中国城市人十大罪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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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张怆

中国城市 一头突然醒来的狮子
懵里懵懂 张牙舞爪
没有方向的怒吼着
中国城市 挥舞着欲望的旗帜
狰狞地倾斜着向上生长
——海默《哪一座城市值得我们歌唱》

这是一幅描写中国城市的城市化进程和中国城市化进程中城市的生动画面，我在这里想添加一个字，就象所有离开人的画都那样的不完美一样，我想加上一个“人”字；仔细斟酌，也没有什么不妥，甚至更加酣畅淋漓的增强了画面灵动性和渲染力：
中国城市人 一头突然醒来的狮子
懵里懵懂 张牙舞爪
没有方向的怒吼着
中国城市人 挥舞着欲望的旗帜
狰狞地倾斜着向上生长

要说城市人罪状及缺陷，即便是诙谐而谈，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但先由城市说到城市人，这该是个合理的开端。笔者姑且引用海墨先生《中国城市批判》里的观点，先简单说说中国的城市（重在缺点）：牛气烘烘的北京，自以为是的上海，盲目慌乱的广州，烦躁麻木的武汉，玩物丧志的成都，矫情无比的深圳，破落土气的西安，虚荣平庸的天津，傻大粗糙的沈阳，丢了“魂儿”的南京，节奏混乱的昆明，又麻又辣的重庆，掉进温柔陷阱的杭州，自我陶醉的厦门，贪心而尴尬的香港，山高皇帝远的海口……
细细数来，中国的城市的现状的确可怕。关于这点，兴许连向来安土重迁的中国人都很难详知，包括那些生活在以上城市里的人。2004年，有关媒体报道了一条颇受质疑的新闻：联合国公布的不适宜人类居住的约20个城市中，16个在中国。退一步说，即使这是假象，但以下这条真实报道就不能不引起中国人的关注和思考了：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网站载明，世界卫生组织曾于1998年公布过世界十大污染最严重的城市，当时，我国8个城市被列入。
这是一些触目惊心的报道，发生在让人触目惊心的中国城市里，即使年月已久，也难免使人触目惊心。而那些正在建设、生活、或毁坏着这些让人触目惊心的城市里的城市人，该是怎样一个触目惊心的群体呢？
——中国城市人十大罪状。笔者也是城市人，所以剖析这个话题就是解剖自己，同时我并不否认，这个题目有点大，简单的文字也未必能阐释清楚，而在没有充分的调查之前动笔，更有些虚。但如果些须文字能引起片刻的思考或短期的改善，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姑且算做妄语，有则改之，无则权当笑料。

中国城市人罪状之一：腐败猖獗。
这是个常提常新的旧话题。以前有人提出“中国全民腐败”的观点，但在全民腐败当中，城市人的腐败所占比重犹为突出。官场腐败，行贿受贿，官商勾结，权利纷争，医疗黑暗，房价泡沫，教育腐败……官场、医疗和教育不能全算到城市人的头上，但按照比重来算，部分城市人位高权重，无可争议的占到七成。找门子，跑路子，拉关系，送人情，仗着几个臭钱，为所欲为，偷天换日，惟恐天下不乱，生怕自己身为人下；口口声声咒骂腐败，身体力行实践腐败。腐败这个话题不宜多说，无益多说，众人皆知，点到为止。
中国城市人罪状之二：精神病潜伏的重大群体。工作压力和生存压力是首要导火索，这是引发城市人精神问题的重中之重。根据世界银行组织的报告，中国城市化水平已经由1980年的20％发展到了2002年的38％。20多年的时间里，中国的城市化水平提高了近一倍。然而与中国城市化进程同样表现突出的另一个现象是城市贫困。根据2003年《中国人口与劳动问题报告》，中国的城 市贫困人口现象已经从1990年的1.3百万人发展到了19.3百万人。城市人也不都是富人，而城市人中的非富人正是精神病的边缘人，抑郁症，焦虑症、强迫症、妄想症、忧郁症、精神分裂症等等等等，这些疾病的发病率在城市人中间高的惊人。
中国城市人罪状之三：自命清高，自以为是。
有些城市人，即使是城市里的穷人，也看不起非城市人，特别是农民，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在北京扫大街的都看不起你外来的。最典型的病症就是城市人看不起农民，这点可参看网民北京政治老师最近的帖子《疾农民如仇》，先不说农民到底是否真如他所说的那么“恶”，单是农民本身和他没多大关系他就疾农民如仇的做法，这点就有些精神病的倾向。
中国城市人罪状之四：爱面子，赶时髦，心态浮躁。
这是不容质疑的普通特点。特别是北方的某些城市人，俗语说的“死要面子活受罪”，就是针对这个罪状而言的。什么时尚呀，潮流呀，焦点呀，追星呀，低级娱乐呀，媒体炒做呀，你有他就想有，你要他就得要；家里穷的叮当响，上街也要装熊样；到哪都想当爷，结果处处是孙子，心态浮躁的飘上了天，整天抚摩着那点堕落的价值观和消沉的人生观看这不顺眼，瞅那挑毛病，横竖天底下就自己一个超好人。网络上有人更猛，连脱带裸，出卖自己的身体赢得关注，越点她们越来高潮，今天一个姐姐，明天一个女神，连“姐”和“神”这样的字都敢往一个变态的自己身上加，可见这些人变态的程度了。估计这些都不是非城市人能做出来的。
中国城市人罪状之五：爱看热闹，喜欢投机倒把。
这似乎是中国人的共性。但在城市人群中，这点却有越演越烈之势。路上有人刮车了，不上班也得看个究竟；要是整出点血来，家里失火了也顾不上。看热闹不说，还强烈喝倒彩，见了打仗小过年。某人要跳楼了，群众纷纷围观，这不算啥，有些人见事态发展的太慢，开始拼命的呼喊，有本事你跳呀！对于某些城市人来说，在猎奇心理的支配下，良知已经彻底沦落，道德已经完全变态。说到投机倒把就更严重了，制造假冒伪劣商品是众人皆知的小事，到处写贴办假证是无人不晓的伎俩，什么虚假广告，什么坑蒙拐骗，都不是希奇事。有人说那些活都是农村人干的，可说到底都是城市人想的馊主意。总之一句话，小聪明几近绝顶，连上帝都能骗过。但可悲的是，小聪明不等于智慧，小聪明的代名词就是大愚昧。

中国城市人罪状之六：嗜金主义，享乐主义。
金钱，从来没有哪个年代象现在这个社会一样扮演这么重要的角色，特别是在某些城市人眼中。为了钱，可以不择手段，可以不顾性命，可以勾心斗角，可以尔虞我诈，一切为了钱途，为了一切钱途，为了钱途一切。有钱好呀，逛商场，打麻将，泡小姐，包二奶，可以挥尽如土，可以逍遥自在，可以鄙视穷人，可以为富不仁。人生苦短，享乐为先。
中国城市人罪状之七：冷漠。虚伪。
城市人的冷漠是出了名的，已经超越了一种现象，已经成为影响和制约着城市人自身健康发展的绊脚石。茫茫人海，芸芸众生，高楼林立，广厦万千，繁华掩盖不了冰冷的人际关系，钢筋混凝土坚硬了心灵深处冷漠的防线。有哪个城市人知道自己楼层的对门是谁，有哪个城市人有闲情逸致到邻里串门闲谈，都奔波在自己的钱途中，礼貌随着鼓起的钱袋沦陷，道德在虚伪的教唆下日益膨胀。冷漠必然诞生虚伪，虚伪是冷漠的化妆品。面具是必不可少的，见了上司该带啥样的，见了农民该换啥样的，技术手段已经上升到炉火纯青，那天城市人要是变的真实了，你反倒觉得他们太虚伪了。
中国城市人罪状之八：性泛滥，婚变高手。
性开放，似乎是人类文明发展的一大趋势。但是，开放是要付出代价的，那就是性泛滥。一夜情，包二奶，洗桑拿，泡小姐，不仅城市人主动寻找机会，他们还认真的给城市人及非城市人创造机会。“中国人的情爱世界充满了恋爱与绯闻，洋溢着丑闻与出轨，迎来了性小康的同时，也遭遇了艾滋病高发，情欲高涨之际却是美女经济在一片喧哗的泛滥中滑入低迷。”例子是不必多说的，在一个女性告别处女的时代里，哪个不用屁股思考的人都能略知一二。性泛滥的后果是离婚率急剧上升，对于部分城市人来说，婚变已经成为家常便饭。现代城市人的开放度大大加强，甚至超过了西方。恋爱、拍拖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餐式，有些大城市的离婚率超过了三分之一。而媒体是不负责任的媒体，特别是几大门户网站，关注民生和现实少，天天宣扬一夜情，婚外恋，性技巧和性奇闻。
中国城市人罪状之九：急功近利，环保意识差，工业垃圾制造者。
城市人是工业文明的创造者，但在创造物质文明的同时，却同时创造着一种堕落的精神文明。急功近利是必须的，发展才是硬道理，为了发展可以毁灭一切，于是，空气变了，河流变了，自然变了，人的身体素质更变了，破坏的大自然已经不是几代人能解决的问题，工业垃圾的污染程度已经超出科学发展的步伐。环保，这是城市人没发现几年的新问题。但在发现的同时，已经改变不了破坏的惯性，什么都是需要代价的，发展的代价就是污染。
中国城市人罪状之十：读书率严重下降，文化素质严重降低。
有关部门做过统计，姑且不说城市人读书率了，就算是买书的人，现在也在逐年下降。这年头，就象有组织不一定有纪律一样，有知识都不一定有文化，更何况那是一群正在远离知识的人了，这是一个可怕的现象。即便是书店照常营业，也是少数城市人买了多数的书，书已经从营养品沦落成一种装饰品，一种炫耀品，一种光环和面具。某些城市人在鄙视农民的同时，文化素质等一大批素质正在急剧下降。更令人担忧的是，这种现象在众多城市人眼中，并没有得以正视。
美国著名城市研究专家詹姆斯•特拉菲尔说：“科技改变城市面貌，欲望则铸造城市的品格。”而城市人正是城市品格的中坚力量。中国城市人，正懵里懵懂张牙舞爪的徘徊或挣扎在一片欣欣向荣的废墟中顾影自怜，而他们不断延伸的欲望，已经绵延成无边无际的海水，最终吞噬和湮没的，必将是城市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