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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Gossudar

[【文史类】] 汉学家史景迁作品的繁简译本(Z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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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6 12:24:51 | 显示全部楼层
国学聊友家园在上丛书集成新编,不知仁兄可知道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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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6 12:32:11 | 显示全部楼层
大兄回帖以后一直没看见,不好意思了。承da兄举例为“贴”,谨受教。不过我外语很不好,呵。所以还是对这个问题有点保留意见的。我到以为,只要是真的自己从外语翻译过来(那些拿若干中文译本,从而产生一个新译本,当然不在此列),无论如何,还是比没有强些。起码的,提供了讨论基础,否则我们离国际学术界就更远了,毕竟读原文的时间和能力不是多数人具备的,还有就是很形而下的东西了,外文书贵而且难于找到:)
所以,只要不是孟子变成  “门休斯”这样的低级错误,还是可以容忍的,毕竟我们在学术上仍然很落后,不好的译本,会在时间中淘汰的,也给学术发展留下一个明晰的轨迹吗。否则20年、50年后思之,会不会责怪当时怎么连个“不好的”译本也没有过?而且好的书肯定是会不断重新翻译的,昨天买到许倬云的《汉代农业》,广西师大新出(http://www.duxiu.com/showbook?dx ... 8A79A23E08471CA30E6
王勇译 本,广西师大05,就比98年的海外丛书要好,(详细不敢说,就是对读若干)
http://www.duxiu.com/showbook?dx ... CE06134DD50003B9FD1,程农,张鸣译 )
所以,好的书,总会有重新翻译的,而且每个不同的译本,每个时期的译本,是否也反应了社会文化的变迁?包括笔法、包括思路,甚至包括书的装订能否都表现了一种前进(可能也有倒退)?是否也反应了学术本身的曲折和变化,就算没有发展的话。
以上说的,da兄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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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6 19:02:22 | 显示全部楼层
偶见世纪学堂的一个转贴,内容有些相关,转过来大家看。

为了中国的汉语思想
  
  国际先驱导报记者雷天报道  自上世纪80年代起,国内知识分子就有借图书出版以关怀中国问题和推进中国思想文化发展的传统,2005年的重点学术出版物表明,从事这些学术书策划的学者,对中国当前面临的思想文化问题有了更明确的意识和更长远的思考,以及建设本土汉语思想的努力。

刘小枫:盛世要修典

   对德国已故著名法学家施米特的研究,近些年在欧美学界逐渐升温,在国内学界施米特也慢慢成为谈论的一个热点,今年新出版了施米特非常重要的学术专著《宪法学说》。刘小枫教授说,引介施米特的主要原因是,施米特对现代性的政治问题的思考,西方学界公认最具深透力(即便不同意他的立场);此外,施米特当时所思考的德国问题与中国当时的历史处境也有一些关联——这就是:凡尔赛条约是否“公正”。施米特当时触及的帝国主义与国际法问题,现在看来仍然值得思考。
   之所以要策划“经典与解释”丛书,刘小枫教授自言,是希望建立一个西方传统经典的体系,尤其要推进对西方经典原著的解读。学界过往虽然也力图有系统地翻译西方经典著作(如商务印书馆的“汉译名著”系列),并有较大影响,但选题仍然有很大缺憾,更重要的是不重视西方学界对历代经典的义疏,因而我们对西方历代经典的解读一直没什么长进。如今,我们需要寻求理解西方经典的新起点。
   与前二者相联系的是“政治哲学文库”。刘小枫教授认为,中国政治哲学的开展,要求基于现代的问题不断返回问题源头,不断重读经典,不仅要读西方的历代经典,也要读中国古代的历代经典,不然的话,我们的思考注定不会深化。
   据刘小枫教授介绍,2006年他还将推出“中国传统:经典与解释”的系列丛书,推动整理清代和民国时期修道有德的学人对中国历代经典的校释,扶持当今新一代学人对我国历代经典的重新解读,以便摆脱近百年国学界养成的坏习惯:从西方现代哲学的立场、观点和方法来解读我国古代经典。记者不免问及市场接受问题,刘小枫教授自信地笑言:做学问不会去考虑市场问题,而且做好的学术书,出版社并不会赔钱,不能赚大钱倒是真的。何况,如今好些人在讲,眼下是数百年难遇的盛世,不知道这说法是否属实,倘若如此,就得抓紧时间修典,至少从历史上看,修典是运造盛世景像的标志之一。

乐黛云:在古今中西文化的坐标上

   古今文化承接和中西文化沟通是20世纪文化发展的一个十分重要的内容,但学术界至今较多关于这方面的一般理论探讨,较少有将中西汇通和古今传承二者结合起来的、有分量的重点个案分析。所以乐黛云教授希望通过出版这套“跨文化沟通个案研究丛书”,对在中国文学学术上有较大影响的——诸如王国维、钱钟书、林语堂、穆旦等人的个案研究,将中西汇通和古今传承二者结合起来,来总结20世纪一百年来卓有成就的中国学者如何在继承中国传统文化的基础上,吸收西方文化,并根据时代和社会的需要形成独特的中国现代文化。
   另外一方面,过去西方汉学家将中国文化介绍到国外,我们对汉学家研究较多,但对代表西方主流文化的哲学家、思想家、文学家如何吸收中国文化,并使之融入西方的个案也研究不多,所以“中国文化进入世界文化主流”文丛选择了伏尔泰、莱布尼兹、荣格、卡夫卡等人来作个案研究,以考察他们如何吸收中国文化并融入西方文化之中。

刘北成:史学与社会学的学科交叉

   本来刘北成教授今年还参与策划了“启蒙运动译丛”,但由于各种原因,仅出版了《启蒙运动百科全书》和《启蒙运动与现代性》。刘北成教授认为,由于近年国内外的一些重要思想争论,都涉及到对现代性的重新认识。而启蒙运动作为现代性的主要发源地,受到特别的关注。国外学界在争论中不断地回溯或重新界定启蒙,出现了从保守主义、自由主义、后现代主义等不同角度的探讨。这些探讨对于中国学界的讨论会有启发意义。
   而“历史与社会”译丛的原初考虑主要是因为:国外学科建制较早,学科界限也很强,二战之后较多的学者有意识地进行交叉,比如历史学和社会学、人类学相互交叉,不仅开辟出更多的研究空间,形成了一些交叉学科,而且呈现了一批广受关注的成果。相形之下,中国史学缺乏明确的学科意识,史学概念陈旧;史学研究经常跨越学科,但方法论意识并不清晰。所以选择了国外优秀的史学和社会学、人类学跨学科作品译介过来,希望能促进国内史学学科的建设和学科之间的交叉。

刘东:我们是谁?向哪里去?

   刘东教授策划的这两种丛书起初也是磕磕绊绊,不过后来变得越来越顺利,很多书都重印,新的选题基本上也按计划出版。今年尤其以《美国大城市的死与生》激起了国内有关城市建设的讨论。
   说起这两套丛书的立意,刘东教授用这样一个哲学思辨的终极命题来回答了记者。
   “海外中国研究译丛”希望探讨的问题是“我们是谁?”刘东教授认为,由于一些历史原因,中国国内对近代史的书写普遍存在问题。但如果我们连自己刚刚过去的历史都不甚了然,那我们根本无法认识“我们是谁?”所以由此问题出发,策划译介了这套以历史为主的“海外中国研究译丛”。不过有一个重要问题是,西方汉学界讨论中国问题时都有其各自的问题意识和理论框架,书与书、理论与理论之间往往会彼此碰撞,对于一般不了解书创作后面背景的读者来说,往往会造成隔膜。所以未来一年中,刘东教授打算为此写一本书,来专门描述有关那些学术著作的创作背景以及主要问题争论。
   刘东教授谈到,21世纪最重要的两国关系即是中美关系,而美国对中国的了解又分为专家层次与大众层次,学者跟大众对中国的看法处于两极。所以也希望通过这套书的译介来增进对美国专家如何看待中国的理解,从而增进双方的对话交流。
   “人文与社会译丛”则需要探讨的是“我们向哪里去?”一方面,从思想学术的角度讲,刘东教授认为,西方哲学在经过本体论-认识论-语言哲学-政治哲学的转向之后,出现了如罗尔斯、哈贝马斯等诸多有建树的思想家,而中国的社会科学发展还比较缓慢,我们亟需在这方面补课。另一方面,照哈佛文理学院院长柯伟林的说法,中国20世纪政治思想史最大的特点是没有特点。我们也很需要提升我们的政治智慧。
   中国历史上两次大的外来思想进入中国,都给中国历史和中国思想带来了极大收获,却也造成了极大的危机。佛教进入中国过了数百年才催生了宋明理学,而近代西学的进入,也需要我们在学习的前提下,进行中国经验与西方理论的结合并进行创新,逐渐由学习转向对话。这也是刘东教授主持编辑的《中国学术》一直立志要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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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6 20:13:56 | 显示全部楼层
天人兄啊,说个最简单的理由吧,请天人兄想像一下,一个古代汉语磕磕绊绊的人,不习惯于竖版,不通句读,只靠译成白话的通俗读物治中国古史,兄不认为这是可笑的吗?因此,外语不过关,就一定不该拿洋人的话说事。可是,却一定要跳出个陈晓明来:“不懂德语就不能研究里尔克,这是谁定下的规矩?那不懂德语的人研究马克思的还大有人在,怎么这就不成问题?懂德语就懂了里尔克?就懂了海德格尔?那也不一定。假定不能通过翻译来研究的话,那么翻译的存在就是谬误。”(请兄到北大中文的论坛检索标题“请北大中文系不要让我觉着丢人”)

您说呢?Dasha自学德语,不就是被不负责任的汉语译本逼的吗?正是因为Dasha目前勉强能够阅读心爱的德国诗人的原文,Dasha越发现他们的汉语译本被糟蹋得令人痛心疾首。因此,Dasha才坚决鄙视隔靴搔痒的外国文学研究。

刘小枫作为Dasha的曾经的偶像,Dasha在读秀仍保留了他的书目(http://www.duxiu.com/libbook.jsp?uid=620652&CataID=446)。但进入元旦那天晚上,一位至交网友要给Dasha刘的email,被Dasha拒绝,为什么呢?今日的刘小枫已经不再是当初写出《诗化哲学》与《拯救与逍遥》的宗白华先生的高足了。那位网友说,刘如今仍很勤奋,甚至一只眼已近失明。但是这位网友与Dasha一样下出这样的论断:刘不过在勤奋地制造垃圾。

至于乐黛云,如果不因为她是汤用彤的儿妇,Dasha根本不会注意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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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6 20:36:47 | 显示全部楼层
天人兄,恕小弟直言,在这个问题上俺坚决同意Dasha兄的看法。

不过这个还是一个程度的问题,如果对学问的爱能够达到和大兄对诗人的爱一样的程度,恐怕无论如何也要去读读原文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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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6 22:19:4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想困穷饥饿的时候,只要是能吃的东西,哪怕它已经落在地上沾满灰尘,也该拾起来吃掉。
温饱解决的时候,就要学孔子“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了。

大兄外语棒,所以“色恶,不食。臭恶,不食。失饪,不食。不时,不食。割不正,不食。不得其酱,不食。”
天人兄及在下“外语很不好,呵。所以还是对这个问题有点保留意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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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6 22:35:16 | 显示全部楼层
呵,da兄误解我的意思了^_^,我不是替错误来辩护。借着da兄的比喻来说,从句读不通、不惯竖版到“通和惯”是需要一个发展的过程的啊。毕竟不能要求每个人都一下子就能“通句读,惯竖版”啊。都是由低级水平向高级水平发展的吗。不能要求一步到位啊,只要是认真的在做,做的程度有高有低,做的有好有坏,只要是认真的做,总会有提高的。是不是,这和da兄说的并不矛盾,是不是?如果我们不开始做,那什么时候能获得好的程度呢,一国的学术水准如同一人自身,都是有一个从低级向高级发展的过程啊,如果不迈开第一步,怎么会有第2步啊。我决不是替恶劣翻译辩护,但是认真而严肃去做,最后弄出来是“恶劣”的水平,那么只能说,举国的水平都落后,更需要努力前进才是。回头来说,是不是也不能要求一个“人”,对他说:你不通句读,你不惯竖版,你就不要研究古史了。从这个“人”来说,我发愤努力的去前进,就可以了,总会有达到“通句读,惯竖版”的那么一天的啊(具体人而言,肯定有天资的限制,放大而言到团体,水平的逐步提高是一定的),da兄以为呢。我还是认为每一个认真的译本,都是学术前进或者倒退的一步,但只要走,肯定最后的合力是向前走的。所以排除粗制滥造的以外,认真而严肃的进行翻译的,还是值得肯定的。似不应该为其中偶有错误而放弃翻译,毕竟大规模的原版书在国内还是不那么行的通的。当然,我决不是认为研究者可以只看译本。

另外,转过来的帖子,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了,只不过看见了,想起这本有同样的话题而已。兄说的关于刘小枫的话,我很赞成,特别是具体那年忘记了,其转向到所谓基督教里面求真理,我就觉得不可理解。
至于乐吗,和其先生,虽然不如乃父那么有成就,不过在大师的影子下面,都很难的。呵,还是应该给予同情之理解,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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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6 23:58:55 | 显示全部楼层
理解天人兄的意思。可惜如您这般恪守“认真”二字的译者,今吾未见几人也!有些错误,连并非专业或者专业并非在此的网友都能指出,译者的态度认不认真,就很难说了。当然也不排除现在的译者很多都是拉郎配,自己并不是做这个专业的。那就是出版社、主编的态度不认真了。

西学浩瀚,个人或数人译作难免学力不逮。如果存疑,大可以注释明示。据说中世纪很多亚里士多德著作的译本,注释比本文还要长。总之我看一本翻译的作品,若底下稀稀拉拉没有几条注释,心里就不太踏实了。译者碰到自己也拿不准的地方,就打马虎眼含糊带过甚至干脆跳过去,这种情况可太多了。

不是跟天人抬杠。就是现在的译界实在令人失望,连原本的几个老牌出版社也开始质量下滑。不骂几句心里不痛快。其实谁不愿意用母语阅读啊!方块字看着多舒坦!大家都被逼得去看洋文,费时耗力,搞翻译的人的确该打板子。不过考虑到据说译作不算学术成果,评职称没用,这情形也有必然性。现在体制造成的结果是有能力的人没热情,有热情的人没能力。唉,不谈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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