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雪儿的老家按动快门

nion2002

文/林歌尔
　　图（解说）/雪夫
　　　　
　　一清早的艳阳天。这个冬天里，少有的晴朗。
　　一帮朋友，应林雪儿之邀，去她的老家玩。本来上周末就约好去，因我回大邑，遂把时间改在今天。结果出了大太阳。嘿嘿，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专门佩了一副不对称耳环。左边是长吊的鲜艳木质耳环，右边是圆圈的秦银素色耳环。或者只戴一只也可。这样，才配得上田园的野趣么！好不容易等到周末，当然要趁机妖艳（儿）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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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在她老家的果园摘柑桔。绿葱葱的桔林，栽满了隆起的坡地。围着老屋的四面，一圈一转都有。黄橙橙的果实，沉甸甸地压了一树。各色品种都不缺。高兴起来，大家就在柑桔树下撒野，疯，跳丰收舞。我兴致来了，信口开河：大家不必客气，摘来吃就是了，吃不了就兜着走，雪儿的就是我的哈。大家直笑说：敢不敢说，雪儿的老公就是你的？我马上道：不敢不敢，那会发动两个男人的战争的。
　　最让大家感动的是，看着那些熟透的果实压在枝头，不堪负重，滚落一地，我们心疼地说，这么好的柑桔，应该摘去卖。她家人说，要等我们来玩了吃了后，再摘。
　　果园里，还有葡萄，樱桃，枇杷等，一年四季水果不断。我厚着脸皮预定了明年来看桃花吃樱桃。想象着又红又甜的樱桃，入口就化的滋味，我的牙齿突然就酸了一下，暗中吞了一口口水。可以坐在对面就是莲塘的阳台上，什么也不必说，只需看白云，看绿树，看水流。
　　果园周围，还有几亩藕田。水田里干枯的荷茎，曲折在水面，与水中的倒影折叠成几何图形，平生出几多意趣来。这下，雪夫象看见了情人似的，眼睛贼亮着溜出大队伍，满怀激情地赴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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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午饭，去爬山。走过清冽得想一头栽进水里的思蒙河，来到对面的山上。不知谁率先朗诵起欧阳修的《醉翁亭记》：“若夫日出而林霏开，云归而岩穴瞑，晦明变化者，山间之朝暮也”。大家抢着和唱起来：“野芳发而幽香，佳木秀而繁阴，风霜高洁，水落而石出者，山间之四时也。朝而往，暮而归，四时之景不同，而乐亦无穷也。”
　　满山的松林，青苍挺拔。遍野的苇花白茫茫一片，如同浮云落满山间。山风过处，随着亭亭的细杆，轻轻摇晃，柔韧中染了几分山间的野性。放眼望去，青山一脉连着一脉，一层叠着一层，起伏在天地之间，错落生姿，形态万千。想起那句诗：“我看青山多妩媚，料青山看我也如是”。呼吸之间，一股钟灵毓秀之气便入目入鼻，往心里扎去。
　　阳光洒在身上，个个神采奕奕。散古文背上、肩上挎满了我们五颜六色的小包。站在山顶的松树下，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引吭高歌“杨子荣上山打虎＂，挣声扳命连带手舞足蹈。嘴巴张到最大极限,只看见他雪白的门牙在闪，象要和我们比牙齿白似的。我和谢红凑上前去，做崇拜状。他嫌我们在侧让他无法投入，不耐烦地要把我们赶开。见没人听他的，马上放弃原地，找了一个我们过不去的齐腰深的野草丛，脚还未立稳，迫不及待地重唱了一遍。仍不过瘾，又即兴作诗，用他的修文土话现场朗诵。雪夫，为了给我们照相，两次摔倒在山坡上，为了保护镜头，宁肯自已光荣负伤。我用诳小朋友的口吻问他道：要不要我们几个给你吹一吹？他瞪了我一眼，刚伸出来准备到处展览他受伤立功的手，立马缩回去。。
　　在高高的坎上，我们还发现了一颗又高又壮的楡树，叶子，全落了，一丝不挂的枝杆，末梢却缀着未曾采摘的楡荚。据说，把它们砸开泡在水里用来洗头，可以让头发漆黑油亮。这棵树，从地下钻出时，只有一根，往上长了一载，便分了家似长成几枝来，枝枝粗壮。深情款款地绞缠在一起，象裸身拥抱着的情侣，一副不管不顾的样子。树皮沁出青白的底子，光溜溜的，象人的皮肤，有温度似的，煞是性感好看。我爬上去，叫雪夫闪了几张。大家觉得缺了点什么。纷纷怂恿雪儿两口子爬上去。果然，两个人在上面摆足了相亲相爱的姿式，契合着树干缠绕的风情和我们的想法。给她俩的照片提前取了名字叫＿＿＿＂合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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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山的时候，我们专走无人的小道。穿行于林中，淹没在绿荫里，整片松林只听得见我们抑扬顿挫的声音：“树林阴翳，鸣声上下，游人去而禽鸟乐也。然而禽鸟知山林之乐，而不知人之乐。”
　　意犹未尽中，大家立在山腰的开阔地带，看夕阳镀红了树梢，又跳下去抹在水面，苇花在逆光里如梦似幻。一群归巢的白鹭从水面掠过，丢落了一水的倒影。
　　远远望去，夕阳落满了林雪儿老家的房顶和果园。
　　雪儿说，给每个人带回去的柑桔已全部装好。?????????????
　　05年1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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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观众各位听众，正式开讲之前先吞一下口水，这就是林雪儿果园的果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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