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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朋友参加国庆的同学聚会,有事打电话过去找她,话筒里传来被酒精刺激后兴奋的卡啦ok声,朋友的快乐也从话筒里溢了出来。他们正在海河边一座酒楼里狂欢着,有的打牌、有的唱歌、有的喝酒、聊天,气氛甚是热烈。尽管北方十月深夜有些寒意,但屋里的热气已从电话那边扑来。我想这些四十出头聚会的男男女女,多半现在是成功或过得去的同学。他们或想回忆一下学生时代的感受;或想炫耀一下现在的光彩;或想追寻曾失落的什么;或想在紧张繁忙中放松一下,既是高兴的,也是复杂的.不管怎样,他们在成功之余还有这个闲暇,至少没有失业、下岗和吃饭的诘据。也许喝多的兴奋,往日的拘谨和中年的沉稳已被各种酒荡然无存。也许我想在电话里感受那里的环境,就与朋友多聊了一会,让等待焦躁的同事的同学,三下两下就把电话接了过去,也许被他们的兴奋所感染,和他们调侃了一番,即调节了他们的气氛,也给自己增添了欢乐。他们想不到电话那边是一个年近六十的老者,我虽然和他们年龄差距较大,一番侃侃的戏噱,引起对方兴趣,通话的快乐在两边感染着;酒是神奇的,使饮酒人在半醉半醒中大胆地说出了平常不能说的心里话。他们的话让我感动,四十多岁,人到中年,尽管成功或过得去,他们绝大多数是在沉重的负荷下生活着,平日他们并不潇洒,就是潇洒也是做作的。他们在艰难中维持,艰难中前进。他们在经历和品尝着当今社会给他们生活的压力和酸楚,他们不屈不服,多数是社会和家庭的中坚者,他们内心都有让人荡气回肠的故事。听朋友说,他们同学的班长,酒喝多了,还大哭一场,少许抹抹眼泪又朗朗谈笑风声,在班里过去她是佼佼者,二十多年过去了,同学不少升迁了或发财了,看上去活得有声有色,她仍是机关一般办事员,就是她心理素质再好,仍有一些伤感。想想他们中间不少人,平时看上去在笑,其实有时心里也在哭,即是哭了,背着人擦干眼泪,仍然笑迎天下。现在人,尤其中年人,话得潇洒是不多的。在这不变唯一多变的时代,一边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一边工资拖欠,下岗无望,相互背道而驶,越来越远。而且不小心就会跌入谷底,使不少中年人不敢懈怠,也使不少中年人战战兢兢。他们必须努力工作和刻苦学习,他们明白在人生的道路上别无选择。在偶尔的放松失态,泄一下内心的压力和苦痛后,为管好家里天和地,为实现自己人生价值,仍要直面人生,正视现实。他们的生活里总是紧张远远多于放松。苦恼远远多于快乐。
同学相聚,过去在一条起跑线上,因种种原因拉开了差距,得意不忘形,失意不失态。生活还要继续,奋斗还未有穷期。同窗数载,朝夕相处,留下他们年轻时代青春气息里天真和浪漫,在一起时感觉平常,回忆却无限珍贵。同学间支持和帮助是一种天然无价的资源。同学也会分外珍惜这种缘分的。
到了年近花甲之年 ,明白苦行僧是不应追随的;但也不推崇享乐主义。我决没有老夫子的眼光和心态看他们的狂欢,我同情、理解以至感叹:生活需要高质量,高质量生活需要工作和继续学习,工作的水平和学习能力高低,决定生活质量的高低。要通过工作和继续学习去创造美好的生活,去享受美好的生,这是相辅相成的,须萸不可离开的。为欢乐去工作和学习,工作和学习能带来欢乐。这大概是当今生存的真理。儿时读欧洲一位革命者的文章,他说:“我为欢乐而生,我为欢乐而死。”这是我信奉的。在偶然电话里参与朋友的同学聚会,写下了以上一点感想。并想呼吁我们这些老者,多多体谅身边的中年人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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