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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史类原创】] 从“三月香巢已垒成”论水黛婚说法之无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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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3-31 09:50:5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从“三月香巢已垒成”论水黛婚说法之无稽

——兼80回后黛玉天界和人间真实身份考


  先谨以此文纪念钗玉花麝四位为宝玉一生安危做出重大牺牲乃至先后陪伴贾宝玉一生万苦不怨的奇女子,同样的敬意也献给探春、紫鹃、妙玉等为了黛玉和亲之难,水溶之难,忠顺王之难三劫中而先后牺牲自我的奇女子,也愿她们在高高的离恨天之上,永远幸福。也祝愿牡丹仙子薛宝钗,芙蓉仙子林黛玉姐妹永久与总花神贾宝玉神仙眷侣。共续前世帝舜和娥皇女英昔日情缘。同样敬意也敬献给中国最伟大的文学家曹雪芹居士和为了探索曹雪芹后80回后真相前后一代代孜孜不倦的前辈们,没有你们先期的贡献,本文的完成将不可想象。

  上文中提到的钗玉花麝提法有人可能会说错了,应该是钗黛袭麝,但是我们还是要说钗玉花麝,因为这个排序是贾宝玉自己定的,她们是宝玉自己定的一生红颜知己,“彼钗、玉、花、麝者,皆张其罗而穴其隧,所以迷眩缠陷天下者也”,我们当然尊重贾宝玉(其实当然还是作者曹雪芹特意如此提的)自己的笔法,其实《红楼梦》里往往提到“玉”有时就是黛玉,特别和“钗”对举时,这里不详细展开讨论,因为提出这四位奇女子是因为我们篇幅不可能容纳太多的正副钗人物,但是不得不惋惜指出,这段文章很重要,其实是作者曹雪芹提前对全部红楼梦宝玉出家后对一生陪伴自己女子的回顾总结预演,对于钗玉花麝竟然是如此评价,“皆张其罗而穴其隧,所以迷眩缠陷天下者也”,绝非好评语,恐怕会激起所有红迷反感,即便写此文的是宝玉(其实写此文的还是曹雪芹自己),唯一能原谅宝玉这段话的只有黛玉,因为黛玉对此问心无愧,所以才有后来那首著名的“无端弄笔是何人?作践南华《庄子因》。不悔自己无见识,却将丑语怪他人”,可是这就将带来一个问题,为何如此排名?黛玉在其中排第二到底意味着何种身份,因为我们明确知道,排名第一的宝钗是宝玉妻子,第三袭人和第四的麝月也是宝玉的妾侍,那么黛玉呢?如果仅仅是宝玉一生红颜知己,为何晴雯又不在其中?这并不简单,我们将在下文给出答案。

  本文将从红楼梦前半部主要女主人公黛玉一生开始,并且研究黛玉就是紧跟80回后开始的原则,我们先根据黛玉80回前诗词和言行来勾勒黛玉80回后一些故事的先后,甚至天界的她成为芙蓉仙子一些可能要发生的事情,这只是一次初步尝试,在此仅仅抛砖引玉,希望把红学的探佚学继续推高一个层次。由于本文主要为了面向广大红学爱好者说清黛玉80回后故事,这里不能不涉及大量神话、戏曲、小说、诗歌、古代礼俗、法律、以及曹雪芹伏笔和脂砚斋批语,大量引用势必造成古文泛滥,可又不可能不涉及,所以如果能用白话文说清这些这些故事神话,我们就不直接引用古文了,有兴趣进一步研究的同仁可以自行翻阅古文,而又因为每篇文章篇幅超长,所以此次我们并不按照严格的学术规范行事,为免读者翻阅之劳,所有注释出处全部含在正文括号内,这些请各位读者见谅。

  红楼梦里命运谁最悲惨,历来都公认是林黛玉,但是她的悲惨却又来自高鹗续作的通行本给我们的印象,按这个剧情,调包计的剧情历经百年而为人们牢记,可怜的黛玉真的是含恨而去,还不够悲吗?可是蔡义江先生却一针见血的指出“贾母,本来何等宽厚爱幼,明白事理,续书竟以焦仲卿阿母形象来写她利欲熏心,冷面寡恩,竟至翻脸绝情,弃病危之外孙女于不顾,这合乎情理吗?凤姐是有算机关、设毒计的本领,那也得看对谁,是不是侵犯了她自身利益。在贾府这许多姊妹兄弟中,她算计过谁?谋害过谁?就连鸳鸯、晴雯这样的丫头,她也从不肯为虎作伥,助纣为虐,何况是对她处处爱惜的宝玉和钗黛,她能出这样不计后果又骗不了谁的拙劣的馊点子吗?还有雪芹曾写过《慈姨妈爱语慰痴颦》的薛姨妈,怎么也会变得那么虚伪藏奸、愚昧无知,竟同意女儿去当替身,做别人变戏法的道具?而一向“珍重芳姿”、自爱自重的宝钗居然会那样屈辱地让人任意戏弄?最不好处理的当然还是既“天分高明,性情颖慧”又“行为偏僻性乖张”的宝玉,所以只好让他“失玉”成“疯癫”,变成可以任人摆布的一枚棋子。所有这一切,不是为了增加“供人之目”的戏剧性效果而大加穿凿是什么?还有什么生活真实与艺术真实可言?”

  是的,这次看似成功的改动,其实还算勉强有些催人泪下,毕竟这里这边细乐喧阗、喜气洋洋,那边月移竹影、阴风惨惨,渲染的也算一种艺术“成功”吧,可是高鹗更可恶的地方在于篡改了曹雪芹天界黛玉是牡丹仙子描写,高鹗描写的最后结局是士隐叹道:“老先生莫怪拙言[岂敢岂敢!]:贵族[犹言您家]之女,俱属从情天葬海而来。太凡古今女子,那淫字固不可犯,只这情字,也是沾染不得的!所以崔莺苏小,无非仙子尘心;宋玉相如,大是文人口孽——但凡情思缠绵,那结局就不可问了!”,反正黛玉“结局就不可问了”,黛玉“彻悟”了,“断”了“痴情”,这简直是对曹雪芹在原著开头所表明的全书大旨正面敌对,彻底翻转。在最后天界文本中,宝玉仍然还原为补天石被放回原地,这样宝黛算是在天界彻底无缘。而这把贾宝玉说成那块顽石就是高鹗通行本篡改第一回的结果,其实在曹雪芹的真本中,贾宝玉是神瑛侍者下凡,而他将成为总花神,天上花主,而宝钗将是牡丹仙子,黛玉是芙蓉仙子一起与宝玉共续前缘,宝玉携带的通灵宝玉才是那块补天石,关于宝玉其实就是总花神,天上花主,书中写芒种节的“饯花辰”来暗写宝玉的生日,后在清虚观时又写到一个“遮天大王”的生日也是这一天,这绝非曹雪芹的无意之笔,这点我们将在下文马上详细展开。我们现在将说一下比高鹗续作更为恶劣的定论。

  近年黛玉研究中我们更发现了另一个让人忧心的乱象,随着新千年的到来,我们忽然发现红学中多出了将林黛玉拉郎配的风气,为她设计了在人间的“美好”结局,水黛恋开始泛滥,而更离谱就在于他们不顾黛玉在前80回对贾宝玉已经发展到那种生死相依的感情,硬是自行考证出黛玉会很“幸福”的跟随水溶,同步还有林黛玉和北静王的游戏跟上配合,随着这个理论提出,许多网站的网文,同人小说中几乎千篇一律是黛玉能舍弃对宝玉感情,并且融入了自己新观点,是非已经有所颠倒,许多水黛恋同人的写作者在现代伦理观上走的太远,竟然已经发展到说宝玉是无能的人,根本不配赢得黛玉的爱,甚至还有些学者提出撮合水黛婚的正是宝玉,更离谱在于还说水溶和黛玉的结合将很幸福,黛玉还会和水溶学范蠡和西施泛舟而行。(汪宏华:《大起底四大名著里的本意与隐喻》2014年,235页),此奇说就是水黛恋最早提出者汪宏华氏,其最早在2002年就提出林黛玉嫁给北静王说,但是我们又不能不承认水黛恋的提出者们种种证据确实犀利,其中佼佼者就是贺远先生的《红楼梦真结局:黛玉嫁北静王做妾》,此篇以网文形式出现,可以说破天荒的公开提出了黛玉最后命运是“做妾”,只不过是“嫁北静王”,其实仅仅是水黛恋已经让人难以接受,更要命在于贺远先生说法包含的是“水黛婚”并且是黛玉“为妾”这一绝无可能的伪命题,对此红学界同仁至今几乎无法对此说提出有力应对的文章。

  造成这种困境其实就是我们传统红学工作者自己考证一些漏洞,比如无视《葬花吟》中“三月香巢已垒成”中其实宝黛已经至少是订婚的肯定事实,在许多现代根据脂评的而写的有影响的红楼梦续集著作中几乎都不提这点,其中有影响的续作有张之1984年版的《红楼梦新补》,周岭1987年版电视剧《红楼梦》后半部剧本,1990年周玉清《红楼梦新续》,1994年都钟秀《红楼梦遗事》,2007年胡楠《梦续红楼》,而赢得红学界最高赞扬两篇续著则是最近出版的温皓然《红楼梦续》和西岭雪的《黛玉传》《宝玉传》,也可惜几乎都没有提及这个必然要发生的《葬花吟》中“三月香巢已垒成”情节,可以说这个情节是水黛说根本不能成立的关键点,因为按照古代礼节,哪怕“三月香巢已垒成”是订婚,如果水溶要纳黛玉为侧妃,都不可能被皇室批准,水溶作为郡王,其娶侧妃必须是要报宗人府,等待皇帝钦定,而在红楼梦一书里,我们可以看到当时一个事例,尤二姐从小和张华订亲,结果后来哪怕贾琏仗自己家族势力将尤二姐收房,张华仅仅仗着自己一纸订婚书(当然实际是张华已经退婚,在凤姐唆使下告状),官府判决都是张华有权把尤二姐重新从贾琏处夺回,为此老太太贾母都准备让步,把尤二姐还给张华,这就是当时对订婚优先权法律,皇室对此当然更为注重,“三月香巢已垒成”这个因素确实是水溶事件的大是大非,明确地说这次水溶之难确实是黛玉人生一劫,而且这个故事绝非啥美好的水黛恋,而是水溶劫亲,实际上最后没有成功,黛玉连名分都不可能是水溶的,因为在黛玉抽花签的时候,李纨那句“不得贵婿反挨打”已经注定了黛玉在世间实际得不到任何王爷级的“贵婿”。

  其实水黛婚最大破绽就是按古代礼节,黛玉就只能去世于水溶北王府,怎么还可能最终逝世于潇湘馆?如果黛玉不是逝世于潇湘馆,宝玉去80回后到潇湘馆“对景悼颦儿”怎么解释?

  而正是由于现代续书作者们只重视脂砚斋在评语中那些留下的情节,却无视曹雪芹正本中隐含必然要发生的情节,给水黛婚支持们可乘之机,现有大量证据表明黛玉对应的香菱等女子80回前后实际身份和其所提《五美吟》中女子皆为妃子或妾的身份,而黛玉本身潇湘妃子称号其实显示黛玉身份应该是已嫁并身份不是正室而是“侧妃”,于是水黛婚支持者们则乘虚而入,不顾宝玉将来天上花王身份,硬把黛玉派给水溶做“侧妃”,“为妾”,首先应该检讨我们自己是否还能固步自封认为“三月香巢已垒成”没有发生过?其实真的要严肃对每一个红学家一一提起询问,所有正直的学者没有一个敢于说这事情没有发生过,回答只能是肯定发生过,并且可以明确是老太太还活着时候的主持下发生,其他续书的作者包括87版电视剧本的作者周岭同志和温皓然同志我们应该体谅,他们毕竟不是专业红学专家,许多老一辈的专家在指导他们写作时,也往往只强调了脂批中要发生的情节,而忽略了曹雪芹正文留下必然要发生的情节伏笔,其实这后者对于我们来说更为重要,因为这毫无争议是作者真笔,所以对于西岭雪同志我们在此不能不表示强烈遗憾,西岭雪同志本身就是红学专家,并且一直主张《葬花吟》是唯一描写黛玉一生的最重要诗谶,要研究黛玉绝对不能背离《葬花吟》情节,可是其续作的《黛玉传》中也没有《葬花吟》“三月香巢已垒成”事实,由于这个疏忽,也造成在书中犯下和水黛婚支持们几乎相同的错误,按古代礼节,这将让黛玉最终结局必然将是永远顶着水门黛玉牌子含恨离世。这是一种变相的水黛婚,在此不能不严肃指出此点。

  “三月香巢已垒成”在古代是很严肃的问题,绝非小事,哪怕是订婚,按照黛玉“质本洁来还洁去”的性格,这必须结合古代环境理解,至少黛玉决不可能在名分上容忍不洁,这必须又进入古代女子精神世界中,这种名分观念之强,是绝对精神底线,即便如祝英台,虽然无法退订婚礼物,因为按照古代礼节,即便你自杀了,你名分上还是马家媳妇,如果男方先死,你祝英台就必须守节,那叫“望门寡”。祝英台只能在去马家半路上,最后宁可跳入梁山伯的坟墓,去实现死同穴,双双化蝶,这是在实际行动上告诉马家,我祝英台不是你马家媳妇,合葬在中国古代是夫妻名分的终极礼,这次感天动地的抗争终于在名分上让祝英台成为了梁山伯妻子。现在很少再有人明白这些故事其中辛酸和礼节含义了。

  这里再说一下一个与“望门寡”对应的名词“望门鳏”这里就反应了即便媳妇未过门而死,也是正妻的古代礼节,哪怕抬牌位过去也是正妻,后面娶妻也是续弦,有些清代小说就反应了此点,一代才女程惠英的《新编凤双飞》重瞳怒道“休胡说!是你无知惹祸端,害了同胞亲姊姊,更兼害我望门鳏。今生若没飞香女,我誓终身不续弦。应急填空该是你,百年伴我理当然。你如怕掌夫人印,快望那海角天涯去寻觅还”。((清)程惠英著《凤双飞前传》江林校点1988年闹朝堂奸臣下狱勘淫娃圣主决疑一回859页)

  是的,“望门鳏”这条就反应了古代订婚的严肃性,一旦订婚只要男方不退婚,其实已经具有强制力的排他性,这是被法律所保障的,自然并没有多少男子能做到“望门鳏”,不续弦将违反“无后为大”的规矩,但无论如何对于未过门而去世的女子名分其实也是有保障的,可是相对于对女子“望门寡”呢?那就必须守节,即便没有过门,我们在红楼梦中似乎感觉史湘云就是如此一个悲哀的女子,这就是一旦订婚后的严肃性。

  而黛玉性格中其实是把清白看的比生命还重的女子,“质本洁来还洁去”是她终极愿望,当她其实在“三月香巢已垒成”已经和宝玉即便算订婚,也是名分已存在,她可能嫁给水溶吗,或顶着水门黛玉牌子离世吗?名分上不洁也是不洁,甚至连所谓被水溶强娶而没有来得及过门而含恨泪尽的可能也是没有的,这是与《葬花吟》“质本洁来还洁去”暗示直接冲突的,更何况根据我们下文研究其实是成婚。这点矛盾甚至波及到西岭雪同志的研究和续作上。

  西岭雪同志在其所续《宝玉传》和《黛玉传》上,一边让香菱在临终哀求薛姨妈解除她和薛蟠婚约,只写甄家英莲之位(西岭雪《黛玉传》第四回传懿旨昨风赏假画证前缘对镜吐真言,54页),似乎应该懂得这个礼节。可矛盾在于黛玉之死处理上却是,贾母被迫接受北静王聘礼,黛玉含恨接受,最后泪尽升天而未过门,西岭雪同志根本就忘怀了在古代皇家和王家,哪怕侧妃未过门而去世也可以也必须追封,这无疑让黛玉永远顶着水门黛玉牌子,这是让黛玉“质本洁来还洁去”吗?在古代,名分上的不洁更是不洁,礼之大者,唯名与分,这不是小事。当然这些旧日瑕疵不能磨灭西岭雪同志在红学道路上不断地探索和追求之路,2014年的红学考证新作已经在旧说上有了质的飞跃,许多甚至是前辈们从未注意到的,我们必须肯定她对红学的悟性和贡献,可以说她才是所有现代续作作者中少有不断完善自己旧说的人,虽然某些观点还有待改进,但无论如何,真正曹公本意是连名分水溶都和林黛玉无关。而黛玉其实是最后在水溶之难后回到贾府,但却最终去世于忠顺王之难,她真正性格是不会去做任何其他人妃子,这里我们马上展开叙述。

  我们传统理论上对80回后黛玉一生的探讨主要依据《葬花吟》,《葬花吟》是黛玉一生的谶语,这一提法来自于肯定看过曹雪芹真本80回后的富察明义的《题红楼梦绝句二十首》中“伤心一首葬花词,似谶成真自不知。安得返魂香一缕,起卿沉疴续红丝?”富察明义可并非普通民间学者,他是乾隆帝的孝贤皇后之侄,是清皇朝的皇室成员。做过乾隆的上驷院侍卫。大家应该熟悉乾隆晚期和和绅一样炙手可热的福康安,就算大家不熟悉历史,总也该知道他可是金庸作品《雪山飞狐》中关键人物,也是《铁齿铜牙纪晓岚》和珅见了都拱手的人物,富察明义就是福康安堂弟,福康安是傅恒之子,而富察明义是的傅恒二兄傅清之子,而富察明义得兄长富察明仁、富察明琳可是曹雪芹的挚友,也是曹雪芹挚友敦敏、敦诚的朋友,敦诚《寄大兄》一文曾将雪芹与明仁并提,称为“故人”。敦敏有七律题为《芹圃曹君沾别来已一载余矣。偶过明君琳养石轩,隔院闻高谈声,疑是曹君,急就相访,惊喜意外,因呼酒话旧事,感成长句》,敦敏在明琳书房中听见隔院曹雪芹的声音,可知雪芹亦正在富察氏家中访友,所访者或即明义、明仁、等曹雪芹熟悉或认识的友人。明义的堂姊夫墨香既是敦敏、敦诚的叔父,又是永忠(康熙帝十四子允禵孙子)的堂兄弟,永忠《延芬室稿》有《因墨香得观〈红楼梦〉小说吊雪芹三绝句姓曹》。墨香藏有《红楼梦》抄本,就因为这一家子和曹雪芹的交往,所以红学界都知道富察明义那二十首《题红楼梦绝句二十首》分量,最后几首就是涉及80回后真本的故事,包括这首“伤心一首葬花词,似谶成真自不知。安得返魂香一缕,起卿沉疴续红丝?说的就是黛玉80回后的故事,问题就在于富察明义的“就从安得返魂香一缕,起卿沉疴续红丝”,说的是续红丝,而不是系红丝,一字之差,谬以千里,何谓续红丝呢?意思只能是宝玉和黛玉之前有过正式婚礼,才能“续红丝”,对此我们当然相信看过80回后的富察明义。

  《葬花吟》是黛玉一生的谶语,由于由于传统上把这首《葬花吟》中“三月香巢已垒成”说成是订婚,所以我们也就只能把黛玉一生看成伟大的爱情小说,可是有些传统红学家总感觉黛玉身份有一种不对劲地方,事实早期红学家老先生早就从一条脂批看出问题所在,那就是黛玉去世后,宝玉必然有一次“对景悼颦儿”,一般现代读者对于其中“悼”字看到也就稀里糊涂过去了,不就个追悼吗?但熟悉古代礼节的老先生们就极其敏感了,因为在古代,宝玉不用“祭”或“奠”这里是极其失礼的行为,女子之丧,无关的人只能用“祭”或“奠”,如秦可卿去世,各路诸侯和宗亲都用此二字,而对女子用“悼”字,就只有一个“悼亡”的典故,那是对亡妻才能用的,其典故出自晋代潘岳《悼亡诗》,这里宝玉用了此字,只能认为他与黛玉已经结婚,而更奇怪就是前文提及的黛玉对应的香菱、龄官等人实际身份和其所提《五美吟》中女子皆为妃子或妾的身份,而宝玉但凡写到黛玉的诗词如《芙蓉诔》也是公然把黛玉作为自己妾对待,这不能不引起我们警惕,难道“三月香巢已垒成”真就是订婚吗?其实细玩文意,其实我们真的不能忽视“三月香巢已垒成”结婚可能,我们此次提出黛玉为宝玉次妻说法也是因为近来水黛婚盛行,这是一组将近十余条证据的结论,包括《好了歌》注,《葬花吟》,《女儿曲》等明确指出了黛玉身份,我们不可能对此无视,我们将在底下展开,希望热爱黛玉的同志们不要先行心理排斥,我们发出这个理论,也正是因为这些证据中一部分正成为水黛婚支持者的证据,正是因为传统红学家始终只以《葬花吟》来解释黛玉一生,但错误认为黛玉始终没有嫁给宝玉而只是订婚,而造成今天水势泛滥,如果继续无视这个事实,我们将面临误导年轻一代红学读者群的危险,现在举目但见只见水黛恋续作,绝无宝黛恋续作,更令人气愤是一个迫害毒打黛玉改嫁甚至以后还将迫害湘云等女子致死的凶手水溶竟然被歌功颂德,这关系到将来红学正确的探索结果,也将决定曹公真意的生死存亡,我们不可能再限于传统理论局限而对新发现视而不见,虽然心头滴血,出于学术的良知,我们不能不把黛玉悲惨一生按曹公留下的所有线索按年排谱纳入合理的框架范围,冷静的写完,否则我们无法探讨曹公这个80回后故事凄惨和手法的高超。

  到了今天,随着大量文本证据出现,我们又不得不承认水溶确实和黛玉有过瓜葛,而当我们重新思索帝舜和潇湘妃子神话时,不由恍然大悟,其实水溶形象正是宝黛对应的帝舜和潇湘妃子神话中的水伯,正是他淹死了娥皇女英,生生从帝舜手中抢夺了两位妻子,而帝舜另一个同父异母弟象也不是好东西,一直图谋害死帝舜,自己霸占这两个嫂子,其实象对应回红楼梦就是贾环,宝玉同父异母的弟弟,现在大家知道为啥宝玉挨打只喊姐姐妹妹了吗?(《红楼梦》文本中只提到甄宝玉挨打时,尽喊“姐姐妹妹”,但是我们知道甄宝玉故事翻过来就是贾宝玉发生的事),因为哥哥弟弟都不是东西,“鹡鸰之悲,棠棣之威”,本该是“鹡鸰在原,兄弟急难”,“棠棣之华,鄂不韡韡,凡今之人,莫如兄弟。”可是这里的“鹡鸰”“棠棣”在干嘛?姐姐妹妹们都为了宝玉赴汤蹈火,舍身成仁,而作为异姓哥哥的水溶,弟弟贾环却都在忙着从宝玉手中夺走心上之人,而“鹡鸰”正是映射的水溶这个贾宝玉异姓哥哥身上,一切都将从那串鹡鸰串说起,我们将在以后各篇中详细描述这个悲剧故事,水溶之恶上浮于天,他是比卖了恩公女儿林黛玉和香菱的“饿不死的野杂种”贾雨村和“夺嫡”的贾环更坏的恶霸,80回后贾宝玉成仙后宁可在智通寺点化贾雨村(这点将在第二篇芙蓉仙子篇详细展开,此处不赘)和和后来点化贾环(相当于帝舜神话中的帝舜感化象的故事),而也不肯和去点化水溶,正是因为水溶伤害的他太深。我们将在水溶篇详细展开这个悲惨故事。

  这里让我们重新回顾帝舜和潇湘妃子这个传统的神话,这个使得老先生们抛弃了黛玉嫁给水溶说的神话故事,就是宝玉和帝舜,宝钗和娥皇,黛玉和女英的对应关系,就明白水溶将在80回后的故事了,首先从宝玉,宝钗和黛玉的称号说起。大家都知道黛玉的称号是潇湘妃子,这是她在诗社的排名,但是还有谁记得宝玉和宝钗的吗?是的,《红楼梦》早期抄本的第三十七回正文中,除庚辰本外宝玉的称号是绛洞花主(庚辰本、程高通行本做绛洞花王),宝钗则是蘅芜君,黛玉正是潇湘妃子,之后按照金陵十二钗在警幻仙子处排名,该是元春,但因为元春不在诗社中,暂时不知道她称号,接着就是探春,这里先把金陵十二钗排名列出,依次为宝钗,黛玉,元春,探春,湘云,妙玉,迎春,惜春,凤姐,巧姐,李纨,可卿。其下探春的号是蕉下客,史湘云是枕霞旧友,一直到李纨是稻香老农,这些称号仔细琢磨,你就会发现其中有极其严格的等级秩序,是的,这就将是将来她们将来在天界的名位,宝玉将来确实是王爷级别人物,他将从前世的神瑛侍者升级为绛洞花主,但这已经是在天界,他就是将来管辖百花的花主,而黛玉的潇湘妃子正是对应的宝玉的称号绛洞花主,黛玉也将从前世的绛珠仙草升格为芙蓉仙子,称号也将是潇湘妃子,预示着她在天界将是宝玉这个花王的妃子,可是细细一看,我们不得不承认,宝钗的号已经凌驾于黛玉之上,且不说她这个牡丹仙子的号压住了芙蓉仙子,蘅芜君其实是更厉害的号,因为“君”这个称号从先秦时代一旦用到女子身上就是后来的皇后意思,其实此风一直流传到西汉,许多家庭都为女儿起名叫君,就是希望女儿将来成为皇后,比如著名的霍成君,许平君,王政君等,后来还居然都成为西汉皇后,当然另一面为男孩起好名字,希望将来当皇帝也不乏其人,如消灭王莽之后汉代有个正统皇帝刘玄(23-25年为皇帝),就有一个霸气的字“圣公”,这不是明摆着想将来当皇帝吗?所以到了东汉后,皇帝们自然感觉这不行,开始在起名上做出种种规定,这股为孩子起帝后之号的风气才被刹住,(而让人啼笑皆非的是先周时代“后”是君主之意。在《诗经》上载:“商之先后,受命不殆,在武丁孙子。”郑玄各项笺曰:“后,君也。”如大禹的儿子启称为“夏后氏”,还有传说中射日的后羿。这里不再说以后这种称号的沿革,否则本文也将太繁琐了)。

  让我们回到那个尧舜时代,在钗黛的前身娥皇,女英时,我们要知道,帝尧的大女儿娥皇的号就是湘君,而小女儿女英就只能委屈的做湘妃,关于湘君故事,我们来看下史记的一个记载,《史记•秦始皇本纪》。书中记载秦始皇巡游至湘山(即今洞庭湖君山)时,“上问博士曰:‘湘君何神?’博士对曰:‘闻之,尧女,舜之妻,而葬此。’”,很明确的说明湘君只能是娥皇,而绝非男子,其实就是屈原《楚辞•九歌》湘君篇“美要眇兮宜修,沛吾乘兮桂舟。令沅湘兮无波,使江水兮安流。望夫君兮未来,吹参差兮谁思?”,也很明确点明了湘君是女子,并且是“望夫君兮未来”,这正是说明湘君是娥皇,本该无任何歧义,接着还必须谈到屈原后来写的《湘夫人》,《湘夫人》和《湘君》是姊妹篇,其中开篇便是:“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目眇眇兮愁予”明确是女性,而且点明“帝子降兮北渚”,这里也就点明湘夫人是“帝子”,这也只能是女英形象了,这里本该是女英形像的“湘妃”成为了“湘夫人”,也不足为奇,因为在先秦时代妃和夫人往往相通,根据周礼所谓“王有一后,三夫人,九嫔,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女御。”,看看这里记载就可以明白,夫人位在后下,嫔上,说明妃和夫人这时完全可以互换,所以屈原所写的湘君对应娥皇,湘夫人(湘妃)对应女英根本一丝不乱,而恰恰是秦代之后的汉朝人在解释这段文字时,不顾古礼,想当然认为君该是男子,所以把湘君派给帝舜,湘妃则成了娥皇,湘夫人则成了女英,巧则巧也,可细细一琢磨,屈原诗歌内只有湘君和湘夫人,哪来的代表娥皇的湘妃?何况仔细看诗文,湘君明明女子,其实误的正是我们这些后人,而这个湘君派给帝舜,湘妃则成了娥皇,湘夫人则成了女英公式又被周汝昌先生利用,在其中年时更是创造出宝玉是帝舜,湘妃黛玉是娥皇,湘夫人史湘云是女英的奇妙公式,薛宝钗这个宝玉合法妻子就此正式被开缺,这时他还承认黛玉是前期女主人公的地位,当然史湘云则是后期女主人公,也是嫁给宝玉的,这本身已经引起不小争议,可越到后来越笑话,周汝昌先生晚年连湘妃黛玉是娥皇这个位置都不许做了,干脆把黛玉也从宝玉身边开缺,提出了绛珠仙子是史湘云的“著名论断”,都能说黛玉和宝玉根本就没有木石前盟,有木石前盟的是史湘云,按此理论,宝钗和黛玉就此和宝玉彻底无缘,这也是周汝昌先生晚年引起许多红学界同仁不满诱因之一,周老说法固然是奇妙,但是为了对史湘云的偏爱,如此处理《红楼梦》,也不能不引起别人非议,我们虽然承认周汝昌先生在红学上一生中无数不可磨灭的巨大贡献,尤其在为宝钗和袭人翻案上不唯上,只唯真的巨大学术认真态度和公平对待丫鬟级别的副钗,认真梳理她们的故事巨大历史贡献,但是在其对黛玉身上不公说法不能不指出周老说法有误,因为这个因为喜欢十二钗某人而把其无限拔高的做法并非只有周老一人拥有,这也是许多红学界学者一个通病,更广而言之也是许多红学迷身上所拥有的共性,周老这里晚年确实犯了这个忌讳,虽然我们对史湘云的喜欢其实不亚于对于钗黛,但是公正的说,要研究红学就必须一视同仁,要认识到红楼梦所有女子最终都是千红一窟(哭),万艳同杯(悲),只是优缺点多少而已,必须看到曹公从前期的众女子因为未婚青春期的对立而逐步走向统一的趋势高超笔法,红楼梦80回后的主旋律将是群芳合心,在面对来自共同的外界压力时,相濡以沫,共渡难关,这才是曹公80回后真正文笔,无论钗黛湘琴,还是袭麝鹃莺都将会成为知己姐妹。我们现在的研究还是否还该停留在80回前那种姐妹间因为性格差异而引起截然不同对立呢?还该不该各因喜好不同而有所偏袒甚至分裂为不同粉丝团体呢?这样符合曹公写作红楼梦本意吗?请各位同仁乃至红学迷们深思这点,这关系到我们如何正确对待80回后情节的理性态度。

  现在继续回到天界中述说在天界里宝玉,宝钗和黛玉和元春、探春、史湘云将来的仙职,我们其实可以迅速理出头绪,这个谱系将是周老史湘云后来嫁给宝玉学说的反证。

  贾宝玉(总花神,绛洞花主),薛宝钗(牡丹仙子,蘅芜君),林黛玉(芙蓉仙子,潇湘妃子),贾元春(榴花仙子,因为不是诗社里社友,故在天界称号80回前没有显露,但应该是类似长公主之类的号),贾探春(杏花仙子,蕉下客),史湘云(海棠仙子,枕霞旧友)。

  可是也许有人会反驳我们,这宝玉明明是最后做了和尚,怎么弄得却是这个花主职务?可能吗?我们只能回答你,宝玉做和尚却是成仙悟道的最快之路,顿悟确实是最快速的,但是顿悟升天后,佛界要不要你,却另说,宝玉六根都净了吗?别的不说,宝玉思恋黛玉之情放下了吗?况且宝玉本来就是警幻仙子处来,按说宝玉这个神瑛侍者本来就是预定花王,宝玉想不干花主就不干?那好,宝玉你就入佛界,永远别见芙蓉仙子黛玉了,说个笑话,估计这时候宝玉要知道黛玉以芙蓉仙子身份在天上其实活着,并且还留恋自己,还有啥心思入佛门?哭着喊着跪着要求警幻仙子姐姐收录他了,其实宝玉最后还是留在花宫当起了花主,这在脂批中有透露,第二十二回《听曲文宝玉悟禅机制灯迷贾政悲谶语》宝玉自己以为觉悟,不想忽被黛玉一问,便不能答,宝钗又比出”语录“来,此皆素不见他们能者。自己想了一想:”原来他们比我的知觉在先,尚未解悟,我如今何必自寻苦恼。“【庚辰眉批:前以《庄子》为引,故偶继之。又借颦儿诗一鄙驳,兼不写着落,以为瞒过看官矣。此回用若许曲折,仍用老庄引出一偈来,再续一《寄生草》,可为大觉大悟矣。以之上承果位,以后无书可作矣。却又作黛玉一问机锋,又续偈言二句,并用宝钗讲五祖六祖问答二实偈子,使宝玉无言可答,仍将一大善知识,始终跌不出警幻幻榜中】。这里“仍将一大善知识,始终跌不出警幻幻榜中”就是预示的80回后情榜那回,宝玉这个“大善知识”,结果“始终跌不出警幻幻榜中”,这个在天界是要发生的,其实只要黛玉在天界和宝玉一见面,宝玉按脂批就不要想“上承果位”了,因为地上这段对话将映射在天界,结果就是已经成为芙蓉仙子的“黛玉一问机锋”,将来的花主宝玉“始终跌不出警幻幻榜中”,这也就意味着宝玉只能在警幻仙子处乖乖接受职务,因为我们都明白,上了警幻幻榜就是这个结果,其实别说宝玉,妙玉和惜春也都是下界出家的,但是其实由于都是由于某个缺陷,佛界不可能要,比如妙玉最终是失身了,都属于六根未净,最后只能都名列十二钗进了警幻处销号后接受的是花仙职务,其中惜春是婆罗花(惜春判词“将那三春看破,桃红柳绿待如何?把这韶华打灭,觅那清淡天和。说什么,天上夭桃盛,云中杏蕊多。到头来,谁把秋捱过?则看那,白杨村里人呜咽,青枫林下鬼吟哦。更兼着,连天衰草遮坟墓。这的是,昨贫今富人劳碌,春荣秋谢花折磨。似这般,生关死劫谁能躲?闻说道,西方宝树唤婆娑,上结着长生果。”这所谓的“西方宝树唤婆娑”,即婆娑树,佛教里还有个名字就叫“菩提树”,而现实里又叫“婆罗树”。其花就是婆罗花,在《红楼梦》里,没有谁可以比贾惜春更当得起婆罗花的身份,而那看不见的“隐花果”,其实就是佛教中虚拟的“长生果”。),跑的了你贾宝玉吗?当然佛界是收了一个宝玉,可不是你贾宝玉,而是甄宝玉,成为将来佛祖只能是甄宝玉,而贾宝玉必须留下来当花王还情债,这牵涉甄宝玉和贾宝玉这对兄弟关系,这里又牵涉一系列神话故事,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我们将在下篇在同时说薛宝钗与林黛玉这对姐妹天上形象同步一起再详细说明。其实宝钗只能是牡丹仙子,黛玉只好当芙蓉仙子,都只能是一路花的花神,谁敢越过宝玉做这个总花神?她们可没那么霸气的相当于总花神的“绛洞花主”的号。

  其实关于宝玉最终做总花神这点,余英时先生和邓遂夫先生都有总结性的文章,这里特别提一下邓遂夫先生“绛洞花王”小考可谓集诸说大成,有兴趣同志必须看下,我们仅仅在上面补充宝玉。妙玉甚至惜春为何成不了佛界人物原因,唯一不同意邓先生的就是我们不认为该是“绛洞花王”而应该明确是“绛洞花主”,但真要细究其实这根本不是原则性问题,花王一样也是天上一路王爷,就算你是花主,你也不能漫过玉帝做天帝。在78回,宝玉已经说过将来必然有个总花神,最终只好应到自己身上,其实宝玉最后做总花神是有依据的,脂砚斋曾经点出宝玉最后神职,第17、18回前有一条总批说:“宝玉系诸艳之冠,故大观园对额必得玉兄题跋,且暂题灯匾联上,再请赐题,此千妥万当之章法。”(戚序本和蒙古王府本脂批),这“诸艳之冠”还能有二解?不是总花神还能是啥仙职?最后情榜宝玉是大名在上的,脂砚斋透漏“情榜评曰,‘宝玉情不情,黛玉情情’”但凡入这个情榜的人,就注定只能是警幻仙子处任职了,而且明显宝玉名位和修为上压过了黛玉,“不情”肯定修为更深,这个情榜排名也证明宝玉不但最终会和黛玉在一处,还最终成了黛玉上司,并且可以说宝玉明显是情榜第一人,再结合“通部情案,皆必从石兄挂号,然各有各稿,穿插神妙”这个脂评(庚辰本第46回批),基本可以确定宝玉最后就只能是绛洞花主,总花神。他竟然最终是天上的一个王爷级人物,“宝天王”(鸳鸯拒婚时说“莫说“宝玉”,便是“宝金”“宝银”“宝天王”“宝皇帝”,横竖不嫁人就完了!”当然曹雪芹没写“宝亲王”这三个字,因为这可是乾隆爷做王爷时号,估计曹雪芹也怕文字狱)之号不虚也。现在看来警幻仙子竟然同时管的是情花两界,而她把花界职务最后等于全部给了昔日神瑛侍者这个助手,也就是贾宝玉,这个也确实出人意料,警幻仙子来历必然不简单,其身份绝不会比历来掌管风月的广寒宫主嫦娥低,其实警幻仙子从曹雪芹透漏的种种蛛丝马迹看,比如警幻仙姑赋全部对应洛神赋,可能她竟然就是洛神宓妃,这到以后各篇再详细展开。

  因为这里,主,君,妃都是对应的尧舜时期的娥皇女英的传说,曹雪芹是伟大的文学家,熟悉楚辞和古典文学,否则根本别想写可以和宋玉媲美的《芙蓉诔》,在这方面,确实比我们许多老专家要精通的多,我们也只能按照先秦古意给予正确解释,从这个谱系我们只能得出在天界,宝钗和黛玉这对姐妹花将共嫁作为宝玉的左右夫人结论,别无他解,湘云因为是枕霞旧友,却根本不可能成宝玉妻子,其身份和探春一样,一客一友正相当,对于宝玉这个花主而言,虽然名义上是客是友,在这里,不能不遗憾指出,史湘云和探春一样是作为花主宝玉的妹妹得到这位置,但也说明她在天界已经和宝玉无缘,所以说周汝昌先生的史湘云后来嫁给宝玉学说至少在曹雪芹最后的《红楼梦》定本架构中不成立,当然其错误也不能完全都怪周先生,因为这涉及在《红楼梦》成书中十次增删中某一个稿中的曹雪芹确实有写过史湘云年幼(黛玉入府前)和宝玉感情纠葛以及后来宝钗早卒,湘云再嫁宝玉的问题,但是在最后定稿中,这个思路和成稿完全被推翻,另行安排,这也就是造成定稿中为何黛玉明明幼年入府,第三回一觉醒来丢了将好几年时光问题,这情况比较复杂,我们在史湘云篇中将另行探讨。其实本文开头祝福总花神贾宝玉和花后薛宝钗和花妃林黛玉神仙眷侣,这也是有文本依据的,曹雪芹其实并非没有在80回前天机点到,那就是宝玉和警幻仙子妹妹兼美仙子的婚事,宝玉在警幻仙子教导下和兼美仙子是有云雨之欢的,其实我们应该明白“兼美”指的就是宝钗和黛玉两位女子化身,“其鲜艳妩媚大似宝钗,袅娜风流又如黛玉。”这是个隐喻和预兆,宝玉和兼美仙子的云雨之欢,按照曹雪芹笔法,最后在天界肯定要落实到牡丹仙子薛宝钗和芙蓉仙子林黛玉两位本尊身上,这就是正昭示在宝玉在日后天界当上花主后其实将和花后薛宝钗和花妃林黛玉神仙眷侣。

  水黛恋支持者一个把黛玉派给水溶的所谓论据就是黛玉号“潇湘妃子”,住的“有凤来仪”,那现在再说下潇湘妃子和有凤来仪典故,其实潇湘妃子是帝舜的妃子,而“有凤来仪”也是出典于《尚书益稷》篇“箫韶九成,有凤来仪”,何谓“箫韶”?那是帝舜的乐曲,《世本》:舜造的箫长二尺,“其形参差,象凤翼”。这就是“箫”,至于“韶”那是舜时的乐舞,《风俗通•声音》:“舜作箫韶九成,凤凰来仪,其形参差,像凤之翼。”,这两个典故说明的是黛玉将嫁给帝舜一样的人物,他可能是水溶吗?其实对应帝舜形象的是宝玉,为何宝玉对应帝舜?其实宝玉在《葬花吟》中曾经有一去不复返的经历,其中的“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正是意味宝玉长期离家一去不返,这里蕴含的故事正是对应是帝舜南巡不归,一去不返的故事,实际帝舜另一个故事是“小杖则受,大杖则走,不陷父母于不义”的原则,一直隐忍到底,对父亲始终尽孝道。”,而宝玉在80回前确实挨过一次打,“小杖则受”,80回后也将有“大杖则走,不陷父母于不义”之事,始终隐忍,对父亲始终尽孝道,第五十六回史湘云说宝玉:“你放心闹罢,先是‘单丝不成线,独树不成林’,如今有了个对子,闹急了,再打狠了,你逃走到南京找那一个去。”就是这段故事伏笔,宝玉最终是“大杖则走,不陷父母于不义”,但这里涉及过多,暂时不赘。我们将另外在忠顺王篇里展开,而宝玉是帝舜另一个兆头就是那块通灵宝玉上的字“莫失莫忘,仙寿恒昌”,其中“仙寿恒昌”如果我们博学一些,就会吓出一身冷汗,对照作为继九鼎之后,正统的皇权象征物传国玉玺(也就是和氏璧)上的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这里通灵宝玉上的“仙”就对应着“受命于天”,“寿恒昌”正好对应“既寿永昌”,这恒者永也,你认为这能是小事吗?这将隐含80回后宝玉身上极大悲剧原因,也是贾政曾经怕宝玉“杀父弑君”的原因,这里脂批其实有所透漏,第十五回在北静王向宝玉要他身上通灵宝玉看时,因问:“衔的那宝贝在那里?”宝玉见问,连忙从衣内取了递与过去。水溶细细的看了,又念了那上头的字,因问:“果灵验否?”贾政忙道:“虽如此说,只是未曾试过。”【甲戌:北静王问玉上字果验否,政老对以未曾试过,是隐却多少捕风捉影闲文。】,是的这些字”果验否”?贾政怎么回答?只能含糊了事,当时是”是隐却多少捕风捉影闲文。”,以后呢?因为这涉及80回后宝玉大事这里不具体展开了,只是告诉大家,这些字真的蕴含着宝玉将是“宝皇帝”(鸳鸯抗婚时语,无论宝天王,宝皇帝一概不嫁),当然说起来也只是“仙寿恒昌”,就是说这个职位只能对应仙界,宝玉是天上的花主,但宝玉的天命确实对应帝舜,在天界职位花主比起北静王水溶对应的水伯和忠顺王对应的土伯形象要厉害的多,所以以后但凡提到“潇湘妃子”的号,就千万别忘记宝玉的号“绛洞花主”,当然其实这映射的是天界的事,很多年轻红学家对于这些神话学根本就没有研究,就敢信口开河,拉郎配把黛玉配给水溶,这是极不可取的,从来就无视传统红学界对宝玉和帝舜关系研究成说,学问功底还急待加强,这也是我们急切希望年轻的新一代红学工作者们,先好好把传统说法理一下,尤其戏曲学和神话学上,再研究红楼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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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3-31 10:00:41 | 显示全部楼层
  其实早在解放前的研究红楼梦文本的老学者们早就有个预感,在涉及黛玉身份问题上,总觉得有一种不对劲的地方,因为仅仅从潇湘妃子这个号本身而言,学者们早推出了宝玉形象是帝舜,宝钗相当于娥皇,黛玉相当于女英,那样映射到现实中,宝钗因为是宝玉妻子已经无异议,那么黛玉呢?如果不是宝玉次妻,如何对应女英这个形象?而当仔细一研究黛玉一身诗词和书中作者给她对应的女子形象,更是让人心堵,所对应女子形象几乎都是已婚但几乎都不是正妻形象,黛玉身上肯定有如下女子影子,湘妃女英、崔莺莺、赵飞燕、西施、虞姬、明妃(王昭君)、绿珠、红拂,冯小青,在红楼梦书里则对应香菱龄官等形象,曹雪芹为何用这样一组女子来形容黛玉?

  其中湘妃女英、西施、虞姬、明妃(王昭君)、绿珠、红拂,冯小青可以肯定不是妃子就是妾,而赵飞燕虽然最高做到皇后甚至太后,但是随着婆婆太皇太后王政君复出(注:赵飞燕一生只知道孝敬傅太皇太后而怠慢正牌婆婆王政君,曹雪芹这里把赵飞燕比作林黛玉,而王夫人正好也姓王,并非无用意,把赵飞燕比作林黛玉文本依据:埋香冢飞燕泣残红),被迫自杀,死后被废为庶人,按古礼这才是她最后名分,而且她刚进宫时是婕妤,其实还是妃。

  而崔莺莺其实按《红楼梦》文意,也不是正妻,23回),“宝玉携了一套《会真记》,走到沁芳闸桥边桃花底下一块石上坐着,展开《会真记》,从头细玩。”要知道《红楼梦》这里特意点出这是传奇《会真记》(又名《莺莺传》),不是没有用意,其实黛玉看的戏确实是《西厢记》,里面引用的诗句也是《西厢记》,可《红楼梦》其中一段相应记述是奇怪至极,三十五回时黛玉在寄人篱下的一番慨叹:“双文双文,诚为命薄人矣。然你虽命薄,尚有婿母弱弟,今日林黛玉之命薄,一并连孀母弱弟俱无,古人云,佳人命薄,然我何命薄胜于双文哉!“这里可真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双文这个号确实是崔莺莺,但是这个号本身大家不要想从《西厢记》找到出处,而且就是《西厢记》里崔莺莺哪里还命薄?在《西厢记》中崔莺莺其实是幸运儿,最终张生也是非崔莺莺不娶,二人最后是大团圆,恰恰就是“双文”这个号点醒我们,曹雪芹拿的是《会真记》里崔莺莺形容黛玉以后命运,“双文”出处是唐人元稹(779-831)的诗《赠双文》“艳时翻含态,怜多转自娇。有时还自笑,闲坐更无聊。晓月行看堕,春酥见欲销,何因肯垂手?不敢望回腰”,一代宗师陈寅恪先生《元白诗笺证稿》云:“微之以绝代之才华,抒写男女生死离别悲欢之情感,其哀艳缠绵,不仅在唐人诗中不可多见,而影响及于后来之文学者尤巨”(陈寅恪《元白诗笺证稿》第四章《艳诗及悼亡诗》)。《会真记》作者正是元稹,字微之,主要讲述的是贫寒书生张生对没落贵族女子崔莺莺始乱终弃的悲剧故事。此传因为客观艺术效果和作者主观议论评价的巨大矛盾引起了后世戏曲的再创作动力,对后世汉族戏曲发展影响很大,著名的《西厢记》就是改写于此,其中的莺莺作《明月三五夜》相酬,并暗约张生见面。之后在红娘帮助下,张生抱得佳人归。可以说和《西厢记》没有不合,之后情节可大不相同,后来张生赴京赶考,滞留不归,莺莺虽给张生寄去长书和信物,仍没有挽留住张生,终被抛弃。张生在给朋友谈论此事时斥责莺莺为“必妖于人”的“尤物”,并自诩为“善补过者”。而后来莺莺是另嫁他人的,后来这个该死的张生却又大概“良心发现”,还有脸继续给崔莺莺写信,之后就是悲哀的崔莺莺缄报之词,写的极其让人摧肝断泪,我也不忍再复述,有兴趣的同志可以自己去翻阅,可是大家应该知道,由于莺莺已经失身,她将以何种身份出嫁,我们也不忍言了,这就是封建社会的规则。曹雪芹这里写的莺莺故意点明是《会真记》,所以只能是莺莺不是正妻身份的解释,并无牵强处。

  难道按照红楼梦特有的影射法,那些湘妃女英、西施、虞姬、明妃(王昭君)、绿珠、红拂,冯小青形象对照下黛玉还能不是次妻吗?更不论按传统观点是未婚的说法了。

  如果在仔细剖析一下,形容黛玉的女子形象还散见他处,下文也尽可能罗列于下,这就是清朝开始就有人开始私下质疑黛玉80回后身份原因,最早如见于文献记载的是袁枚的《随园诗话》:康熙间,曹练(楝)亭为江宁织造……其子雪芹撰《红楼梦》一部,备记风月繁华之盛。明我斋读而羡之。当时红楼中有某校书尤艳。我斋题云:“病容憔悴胜桃花,午汗潮回热转加。犹恐意中人看出,强言今日较差些。”“威仪棣棣若山河,应把风流夺绮罗。不似小家拘束态,笑时偏少默时多。”(乾隆五十七年刊本)

  病容憔悴胜桃花,午汗潮回热转加,在红楼中不是黛玉还会是谁?由于袁枚说黛玉是女校书,一般理解“女校书”是妓女意思,所以袁枚的这这段话历来被文人痛骂,你袁枚欺世盗名,到底真看过红楼梦没有?

  敦沫若院长生前曾有诗刺之曰:“随园蔓草费爬梳,误把仙姬作校书。醉眼看朱方化碧,此翁毕竟太胡涂。诚然风月记繁华,非是秦淮旧酒家。词客英灵应落泪,心中有妓奈何他”但是事情真那么简单吗?袁枚的这段话中,来源是我斋题云,我斋正是富察明义的字,富察明义也是袁枚的朋友,他们以诗相交,经常一唱一和。但袁枚毕竟是据知情人富察明义说的,非自己胡猜,有富察明义诗可证,袁引的两首七绝也确见于《绿烟琐窗集》,和袁枚自寿诗》也文献有征。富察明义写了二十首《题红楼梦》,其中两首为“病容愈觉胜桃花,午汗潮回热转加。犹恐意中人看出,慰言今日较差些。”由于明义二十首题红楼梦》最后几首肯定涉及80回后情节,是红学界一致公认的,而富察明义恰恰也是袁枚的朋友,难道袁枚这样一个大文豪真不知道红楼梦80回后情节?我们是否忽视了“女校书”还有另一个含义呢?“女校书”薛涛本身虽然入乐籍,但等年轻时为“女校书”时,正是当时出任剑南西川节度使中书令韦皋为薛涛申请作“校书郎”,之后还闹出了《十离诗》悲剧,最后“女校书”薛涛在20岁时被韦皋脱去了乐籍,成为了一个自由身,但仍然拥有朝廷所封的“女校书”头衔,薛涛正式身份实际正也是韦皋的身边人,实际也就是妾,故此我们认为有可能袁枚也知道红楼梦80回后某些情节,更不能排除80回后,有曹雪芹把黛玉比作薛涛的词句,实际上此可能还不小,因为黛玉的老师贾雨村在和冷子兴在第二回列举历史上著名女子时就提到薛涛,“卓文君、红拂、薛涛、崔莺、朝云之流。此皆易地则同之人也。”,无疑这时还有正气的贾雨村是肯定薛涛的,而黛玉从小耳濡目染其老师影响,应该在80回后有诗文提到薛涛、朝云(苏轼妾),其实以薛涛在文学界地位之高,把黛玉和她相比决不辱没黛玉。误的恐怕是我们,而不是袁枚。

  在宝玉和宝钗,黛玉情感另一段重要的描写中,问题再次提出,《红楼梦》第二十一回讲到贾宝玉命四儿剪灯烹茶,自己看一回《南华经》。正看至《外篇胠箧》一则”,然后录下“绝圣弃智”那一段,并续写道:“焚花散麝,而闺阁始人含其劝矣,戕宝钗之仙姿,灰黛玉之灵窍,丧减情意,而闺阁之美恶始相类矣。彼含其劝,则无参商之虞矣,戕其仙姿,无恋爱之心矣,灰其灵窍,无才思之情矣。彼钗、玉、花、麝者,皆张其罗而穴其隧,所以迷眩缠陷天下者也。”按排序就是钗、玉、花、麝,其中根本都无晴雯而排入了麝月,说明排序是极有讲究的,并非泛泛之笔,这里是罗列出宝玉一生到悟道时最重要的四个女子,宝钗是宝玉妻子,花袭人其实也是宝玉的妾,这无待辞费,而麝月为侍,其实也就是通房丫头,由于涉及80回后情节,麝月成为宝玉侍妾必须有脂批为证,其实我们早就掌握了此类证据,如“闲上一段女儿口舌,却写麝月一人,袭人出嫁之后,宝玉宝钗身边还有一人,虽不及袭人周到,亦可免微小敝等患,方不负宝钗之为人也。故袭人出嫁后云:好歹留着麝月一语,宝玉便依从此话”,这里将麝月与袭人相提并论,已经隐含麝月将是姨娘,更直接证据就是第24回写元宵节晚上,袭人病了,怡红院里的众丫头都出去赌钱,只有麝月看家。宝玉叫她去玩,麝月道:“你既在这里,越发不用去了,咱们两个说话玩笑岂不好?”此处有脂砚斋批曰:“全是袭人口气,所以后来代任。”“代任”者,袭人的接班人也。更是直接点明麝月的宝玉侍妾身份,再联系王夫人谈到宝玉房中丫头时说:“只有袭人,麝月这两个笨笨的倒好。”,则可以肯定麝月是作为侍妾陪伴宝玉作完红楼一梦的最后一个人物,这样在钗、玉、花、麝中四人有三人可以肯定是宝玉妻妾,那么作为排名第二的黛玉是何种身份呢?也许只有是次妻才说的通。

  同时在与黛玉相对应的故事中,香菱的故事是红学界一致承认的黛玉将来命运的预演,而由于香菱身份其实是妾,那么对应于黛玉呢?其实这也是许多水黛婚支持者认为黛玉是水溶的侧妃的依据之一,既然你宝玉和黛玉没关系,那么黛玉肯定也该有和香菱对应的关系,那可不就是某个王爷的侧妃吗?所以在此我们这些红楼梦曹雪芹真正的支持者怎么可能允许说黛玉绝非宝玉次妻呢?你一让步,水黛婚支持者可不会让步,也许以后还会有蟠黛婚支持者,贾环和黛玉结婚支持者拿着这做文章,近年的红学一些文章倾向确实有如此苗子,其实水黛婚创始者之一贺远先生著作里已经有薛蟠和黛玉结婚观点苗子,如他把学堂里香怜和香菱对应、“玉爱认为是“黛玉(爱玉谐音”)。所以就是蕴含薛蟠和香菱和黛玉要有牵连,直让人目瞪口呆,如按此理解,将有重大偏差。因为香怜和玉爱这二人曾受薛蟠宠爱,名为“契弟”,但香怜和玉爱和薛蟠已有龙阳之私,按此比附,这简直是石破天惊,贺远先生只怕也是蟠黛婚提出者之一,所以我们宁可打破禁忌把老一辈红学家私下观点翻出,对此作出回击。

  (也有必要指出,其中此类著作当然也不乏有独到之见的著作,比如黛琪著《红楼本事:当贾环爱上林妹妹》,虽然还只是说林黛玉被贾政指婚贾环,但此事罪名被贾政承担,,因为作者没有考虑忠顺王因素,没有仔细细想元妃点的《一捧雪》中严嵩和石呆子故事里贾赦是映射的是谁,和事实终究还是有出入的)

  当然我们还可以举出许多不对劲的地方,但是这当然应该必须有直接证据更为妥当,所以我们下面就将重新解释下宝黛恋是纯洁爱情支持者几个关键证据,至于其他黛玉是宝玉次妻间接证据将在之后也一并罗列,这是一组的证据,其中难免有一两条有疏忽不严密处,希望以后红学界同仁在推翻时不要只抓到其中一条不严谨,作出些并不有力的反击,甚至就根本不面对这组证据,而是在红楼梦文中另外找几条宝黛是恋人的证据(其实宝黛在结婚前肯定是恋人,80回前真要找还怕没有?)就洋洋自得宣布黛玉为宝玉次妻说被打倒了,这将是对学术讨论的极端不负责行为,学术辩论不是这样的辩论法,要推翻这组论据就必须正面应对这组论据,逐条驳斥,全盘推翻,才是理性探讨的正道。

  其实黛玉最终会有婚姻已经在二十回有些明示,第二十回湘云笑道:“这一辈子我自然比不上你。我只保佑着明儿得一个咬舌儿林姐夫,时时刻刻你可听‘爱’呀‘厄’的去!阿弥陀佛,那时才现在我眼里呢”,这里预示黛玉最终归宿绝非未嫁。将来必然有个“林姐夫”,而这段“林姐夫”如果和第三十七回对看,探春因笑道:“你又使巧话来骂人!你别忙,我已替你想了个极当的美号了。”又向众人道:“当日娥皇女英洒泪竹上成斑,故今斑竹又名湘妃竹。如今他住的是潇湘馆,他又爱哭,将来他想林姐夫,那些竹子也是要变成斑竹的,以后都叫他做‘潇湘妃子’就完了。”,这些将来都势必应验,就是黛玉为了这个“林姐夫”泪洒斑竹,许多水黛婚者支持者也拿着这段文字大作文章,在承认黛玉以后有“林姐夫”前提下,把这个“林姐夫”派给了水溶,但是这又可能吗?如果我们结合著名的《题帕三绝》用典来看看:

  其一眼空蓄泪泪空垂,暗洒闲抛却为谁。尺幅鲛绡劳解赠,叫人焉得不伤悲。
  其二抛珠滚玉只偷潸,镇日无心镇日闲。枕上袖边难拂拭,任他点点与斑斑。
  其三彩线难收面上珠,湘江旧迹已模糊;窗前亦有千竿竹,不识香痕渍也无?

  其实《题帕三绝》里场景也是80回后将应验的,当中全部是黛玉用的潇湘妃子对帝舜的典故。尤其其中“彩线难收面上珠,湘江旧迹已模糊;窗前亦有千竿竹,不识香痕渍也无?”更明确是湘妃竹典故,正如蔡义江先生所指出的“娥皇、女英泣舜,是妻子哭丈夫。她们泪渍斑竹后是投水殉情而死的。前人用此事多写生死之别,如李白著名的《远别离》诗即用此故事写远别离之苦。这些,与宝哥哥被打屁股、林妹妹为之而哭泣,似乎拉不到一起去。但如果把这三首诗当作后来悲剧情节的前奏曲来看,那么,用这个典故就完全可以理解了。”这隐射着80回后黛玉和宝玉的悲剧情节,但是这首诗明显这个是献给宝玉的,当你把这三回文字组合一起看,那个黛玉80回后为之洒泪的“林姐夫”除了宝玉还有谁呢?请水黛婚支持者凭着自己良心仔细想想清楚。

  我们再来重新看看宝黛是恋人说证据之一的《葬花吟》,其词曰“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年闺中知有谁?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

  在解释这组诗词中,目前最权威的就是蔡义江氏的解释,对于“三月香巢已垒成”他的解释是这里香巢是“大概春天里宝、黛的婚事已基本说定了,即所谓“香巢已垒成”,可是到了秋天发生了变故,就象梁间燕子无情地飞去那样,宝玉被迫离家出走了,因而,她悲叹“花魂鸟魂都难留”,幻想自己能“胁下生双翼”也随之而去。她日夜悲啼,终至于“泪尽证前缘”了”。

  平心而论其实蔡义江氏在《葬花吟》评论中很多都是切中要害的,如下文观点“这首诗的另一价值在于它为我们提供了探索曹雪芹笔下的宝黛悲剧的重要线索。甲戌本有批语说:“余读《葬花吟》至再,至三四,其凄楚感慨,令人身世两忘,举笔再四,不能下批。有客曰:‘先生身非宝玉,何能下笔?’噫唏!阻余者想亦《石头记》来的,故停笔以待。”值得注意的是批语指出:没有看过“玉兄之后文”是无从对此诗加批的。批书人“停笔以待”也正是为此。那么“玉兄之后文”指什么呢?指的是下一回即二十八回开头写宝玉在山坡上听黛玉吟此诗时的感受那一段文字。”然后他又根据明义《题红楼梦》绝句“伤心一首葬花词,似谶成真自不知。安得返魂香一缕,起卿沉痼续红丝?”其中的“似谶成真”,《葬花吟》实际上就是林黛玉自作的诗谶我们实际完全同意蔡义江氏所提出这些观点。但是就他最后结论就是“试问,起黛玉“沉痼”又有何用?难道“续红丝”是为了让她作“宝二姨娘”不成?”是的,同样的诗歌完全因为不同立场可以得出不同的结论,我们恰恰就要如此回答,“续红丝”是为了让她作“宝二姨娘”,这才是真正结论。因为在80回的前文中我们已经读出了黛玉为了不和宝玉分离,早已默认了薛姨妈的“四角俱全”方案,这里将在下篇展开详细描述。

  但这里先说下葬花吟中的“香巢”和“鸟啄花”意境也可以说是说明宝黛当时已经不是订婚关系而是已经渴求那灵与肉接触的神圣一刻的圆房时,就应该意识到黛玉在三月老太太和薛姨妈联合主导下已经行过了过门礼,在当时法律上可以说已经是宝玉的房内人了。其实“香巢”此词很有玄机,在清中后期意思中“香巢”还有类似“金屋”的意思,如果是“金屋”我们还能说其中可能所藏是正房夫人,毕竟“金屋藏娇”中的陈阿娇还是汉武帝皇后,可是“香巢”呢?其中所藏之人最高身份也只能是次房,更不用说其他贬义了,至少在《葬花吟》中是象征着燕巢,这哪能是仅仅订亲那样简单,为何不能是二人准备圆房的小巢?即便我们退一万步,用香泥衔去理新巢(宋•俞桂•《春归》)的典故,也只能解释成即将圆房的小巢为当,为何蔡义江氏对此种很明白的解读却只字不提?这里当然不能回避燕子是谁,其实我们只要把薛宝钗那些诗作一对比,就能恍然大悟,只要把下面两句一对比就可以看出燕子是谁?黛玉:梁间燕子太无情宝钗:双双燕子梁间语,这里黛玉对于燕子的恼恨是燕子无情的跑了,宝钗对燕子感情确是一种呢喃细语,燕子不是宝玉又是谁?其实后面的鸟全部比喻的就是宝玉这个燕子,而花全部是黛玉自况,没有任何的牵强,可是问题就在于“梁间燕子太无情!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中出现隐含了鸟啄花的意境,其实这是一个很隐晦的比喻,正符合黛玉这样的大家闺秀的词句,到底是何种意境呢?如果这形容是否和就是宝黛熟悉的《西厢记》“嫩蕊娇香蝶恣采”一样的意境呢?这样解释难道说不通吗?此处花的比喻也就是《西厢记》那幕“春至人间花弄色。将柳腰款摆,花心轻拆,露滴牡丹开”。同样类似比喻其实在红楼梦其他章回也出现过,比如第二十八回“女儿”酒令云儿的唱词同样有花

  “女儿悲,将来终身指靠谁?女儿愁,妈妈打骂何时休!女儿喜,情郎不舍还家里。女儿乐,住了箫管弄弦索。荳蔻开花三月三,一个虫儿往里钻。钻了半日不得进去,爬到花儿上打秋千。肉儿小心肝,我不开了你怎么钻?”这里的虫儿钻豆蔻花的比喻就是一个明证,也符合云儿的身份,但是推到黛玉《葬花吟》中“明年花发虽可啄”意境,我们也许应该重新评价《葬花吟》心声?此诗是否正是黛玉希望明年宝玉早日回归圆房呢?如果按此解释黛玉只有是次妻才能解释的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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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3-31 10:06:31 | 显示全部楼层
  现在让我们回到在这个“三月”礼节上要展开的一个景象,此景象在六十二回的宝钗抢黛玉茶喝上已经是预演,到“三月香巢已垒成”这次将正式上演,按此次事件简述如下,六十二回里,袭人手上只有一杯茶,袭人说:“那位渴了那位先接了,我再倒去。”这时候宝钗和黛玉两个人的表现都极为奇怪:那个一向温

  柔谦让的宝钗竟然抢先接了过来,还说:“我却不渴,只要一口漱一漱就够了。”说着先拿起来喝了一口,剩下半杯递在黛玉手内,而黛玉呢?连站在一旁的袭人也觉得不妥,明知黛玉是有洁癖的,因此赶紧说:“我再倒去。”然而黛玉却只是轻轻笑了一笑,说:“你知道我这病,大夫不许我多吃茶,这半钟尽够了,难为你想的到。”说毕,饮干,将杯放下。这是一段很令人心痛的文字,曹公绝无闲笔,这段文笔就是将只能在黛玉16岁这个“三月香巢已垒成”日子里发生的故事,西岭雪氏在其2014年新书《西岭雪探秘红楼梦二》对此作出了一针见血的分析,“宝钗既然不渴,又何以抢先?而且喝了一口后,把杯子还给袭人就是了,她却把剩下的半盏茶递进黛玉手中,这不是逼别人喝她的剩茶吗?”,黛玉呢?“她到底是接了!可怜黛玉,痴爱宝玉如此之深,至于委曲求全,自愿居次。”,西岭雪对此事的结论就是“宝钗递给黛玉的这半盏茶,是半真半假地试探,而她所以敢做得如此大胆果断,是从第四十二回“兰言解疑癖”到现在这二十回里层层铺垫,做足了功课的。如今胜券在握,已经清楚地知道自己收服了黛玉,所以才敢如此“放肆”,检验战斗成果来了。”,西岭雪从其女性特有角度心里分析把此事剖析十分入骨,当然我们不能排除宝钗确实为了黛玉身体这病不能不许多吃茶着想,但是这个动作本身已经是一个预演,必然要应验在“三月香巢已垒成”那一天的,西岭雪在这里提到了茶礼,“茶,在中国礼仪上的讲究实在是太丰富了。一授一递,一敬一饮,莫不有诸多含义,从端茶送客到斟茶赔礼,茶都是重要的道具。《红楼梦》里是很在意茶道的,也很在乎茶礼,

  王熙凤开黛玉玩笑:“你既吃了我家的茶,怎么还不给我们家作媳妇?”就指的是下聘的“茶订”。新妇进门,一杯媳妇茶是省不了的;收房纳妾,那妾也要先给正室敬茶”,是的,这次不对劲就是因为袭人献茶给宝钗和黛玉,这才突出了一个严重问题,这到底是下聘的“茶订”?还是新妇进门礼?这可决定着黛玉到底是未婚还是过门的重大关节,熟悉古礼的我们很快就得出答案,这情景只能是过门礼,所谓下聘的“茶订”,必须是由男方的长辈向女方献茶作为订亲才对,哪怕是王熙凤献茶,也可以理解为是下聘的“茶订”,可正是因为是袭人的献茶,我们只能认为黛玉已经行过了过门礼。这已经是“六礼”最后一步“亲迎”最后一步了,是作为妾侍的袭人给黛玉献茶,这按顺序已经隐含黛玉给尊长老太太贾母和贾政献茶已经结束,而黛玉喝了袭人茶,就意味着着法律程序上黛玉已经成为宝玉屋内人,后面是否交杯酒和合卺以及圆房与否已经影响当时法律层面上黛玉已经成为宝玉屋内人的事实,也就是说宝玉在“三月香巢已垒成”那一天已经成为黛玉丈夫,但因为后喝,也只能是次妻了,只是宝钗先喝了一口,意味着宝钗才是正妻,别无他解。

  其实在《红楼梦》里大量关于礼节的描写已经暗示我们黛玉肯定要成为宝玉的次妻,就是我们平时不察罢了,早在20世纪50年代甚至更早,许多熟悉大家庭礼节和满族礼节的老先生们早就在自己的小圈子酒席上私下议论了,可是在当时红学主旋律以《红楼梦》是伟大的阶级小说为纲的时代,提倡以宝玉黛玉是反封建优秀人物,而贾政,王夫人乃至薛宝钗都是维护封建统治没落王朝孝子贤孙的人物框架下,谁敢说《红楼梦》其实更多是描写了那是封建大家族的优秀小说,更别提黛玉甘心认宝钗为姐姐,只求永远和宝玉在一起的说法了,现在还是让我们听听这些老先生当初那些私下黛玉肯定要成为宝玉的房中人议论观点。

  首先我们来说宝玉给黛玉起表字那段,其实这段不可小看,就是第三回那次,贾宝玉给林黛玉取表字“颦儿”,这在古代婚礼中是很重要的一环,《礼记•曲礼》上说:“女子十五笄而字”,因为古代女子满15岁结发,用笄贯之,因称女子满15岁为及笄。也指已到了结婚的年龄,如“年已及笄”。这里宝玉提前给黛玉起了字,而黛玉竟然接受了,这可很离谱,郑玄注:“谓应年许嫁者。女子许嫁,笄而字之。”。《仪礼•士昏礼》“女子许嫁,笄而醴之,称字。”在古代女子十五岁举行笄礼,又叫上头、上头礼,如果大家知道有个成语““待字闺中”就知道宝玉此举多么严重了,在这种笄礼中,等到出嫁的时候,丈夫就要给她取一个“字”。有了“字”,就表示已经嫁出去了,宝玉竟然在林如海还在世时,越厨代庖的自作主张为黛玉起了字,还得到了贾府甚至黛玉承认,而此次黛玉回去后,也必然禀告林如海,林如海居然都没有表示反对,那么只有一种解释,这蕴含着将来必然发生的关系,也就只能是丈夫了,这次其实这正暗含了宝玉将成为黛玉丈夫的征兆。

  我们其实再要细究,我们不禁感到其实这次林如海不反对原因在于根本就是他本意,他把黛玉托付贾府,本意当然在于为了黛玉托付财产,当林如海自感将绝嗣时,对于黛玉的爱心让我们感到一种父爱之伟大,不但不为延续香火而给黛玉带来后母,还不从同门中过继子嗣,相反是把所有财产和黛玉一起托付贾府,而托付对象正是知己贾政,而其实真要论现职,家世和家境,林如海本身是探花和扬州的巡盐御史,家为列侯,哪里是身为紫微舍人,皇商世家,还没有功名的薛府可以比美的?可是如此殷实之家,却指派了一个叫雪雁的小丫头来送黛玉,却再无其他丫头,这里其实一开始就有文章,贾府老太太和贾政显然一看就明白了,雪雁的雁在古代可是大有玄机,在古代。《仪礼士昏礼》“昏礼有六,五礼用雁,纳采、问名、纳吉、请期、亲迎是也。”何故用“雁”?《仪礼士昏礼》者认为“:用雁为贽者,取其顺阴阳往来者。”《白虎通•嫁娶篇》则曰:“用雁者,取其随时南北,不失其节,明不夺女子之时也。又取飞成行止成列也。明嫁娶之礼,长幼有序,不逾越也。又婚礼贽不用死雉,故用雁也。”,其实想让黛玉成为贾府的媳妇正是林如海一开始如此的暗示,而老太太和贾政显然心照不宣,这就是为何宝玉给黛玉起名字,贾府上下都认可奥妙,这已经是六礼中的“问名”结束了,其实更过火就在于老太太一开始就允许黛玉和宝玉同屋,不但同屋,而且同床,这要翻到以后礼节那就是“安床”,这都到亲迎最后一步了,而林如海这“三二百万两银子”已经是把嫁妆都送来了,这两件能是小事?

  接着是一次茶礼,就是王熙凤给黛玉喝茶那段情节,王熙凤开黛玉玩笑:“你既吃了我家的茶,怎么还不给我们家作媳妇?”就指的是下聘的“茶订”。只有男方尊长才能给女方敬茶提亲,这次显然是王熙凤出面,这是合适的,因为黛玉无父母,也只能给黛玉本人喝茶下聘,但长一辈的人如老太太或王夫人来敬茶对黛玉说是要折寿的,所以作为男方代表的嫂子王熙凤出面最合适,当然黛玉也是接了,这就是完成了下聘的“茶订”,由于黛玉只是次妻,不能再如原配那样被称作“媳妇”,所以王熙凤那句“怎么还不给我们家作媳妇?”对黛玉是次妻说并不矛盾,懂得古代礼节的同志一听就该明白,媳妇这个词讨论很有必要,因为这涉及对中国古代家庭制度的理解,中国古代没有核心家庭,都是大家庭,这个家庭之中,男性之中掌管全家的年长者地位最高,(年长者的父辈伦理和道德地位最高,但是已经不是家庭核心),他的儿子中嫡长子地位次之,所以“媳妇”一词就是配套这种家庭制度而产生的,专门指一家之中继承者的配偶,所以,娶媳妇,不是说年长的娶配偶,而是这个家庭迎娶新妇,新来的妇女,由此只有原配正妻才能被称作“媳妇”,至少在《红楼梦》文本里类似黛玉身份的尤二姐和赵姨娘都没有被长辈叫做媳妇例子,王熙凤开黛玉玩笑:“你既吃了我家的茶,怎么还不给我们家作媳妇?”如果这样理解“你既吃了我家的茶,怎么还不给我们家作正房?”,才是正解,而按曹雪芹笔法这是一次预演,日后一定在““三月香巢已垒成”上应验,至于为啥要对黛玉坚持这个礼节,就是贾母意思,虽然是次妻,也决不能委屈黛玉,要把六礼一次补全,但是元春的旨意让宝钗做正妻又实在不可能抗拒,老太太只能用自己家族里至高无上权威为黛玉挣回本应得的一份礼节。还有一段礼节更是铁证,就是第四十二回黛玉向宝钗告饶,并让宝钗给拢了发鬓,这段是黛玉迷们肯定回避的,因为黛玉这次的求饶服软相当明显,虽然在四十二回开始是黛玉架子还算不倒,薛宝钗因为林黛玉在行酒令的时候妄说了《西厢记》和《牡丹亭》的词句而审问林黛玉,以及“一席话,说的黛玉垂头吃茶,心下暗服,只有答应‘是’的一字,还没看出黛玉向宝钗彻底屈服,但是四十二回最后那段却是令人心痛,我引述如下:

  “宝钗笑道:“不用问,‘狗嘴里还有象牙不成’!”一面说,一面走上来,把黛玉按在炕上,便要拧他的脸。黛玉笑着,忙央告道:“好姐姐。饶了我罢!颦儿年纪小,只知说,不知道轻重,做姐姐的教导我。姐姐不饶我,我还求谁去呢?”众人不知话内有因,都笑道:“说的好可怜见儿的!连我们也软了,饶了他罢。”宝钗原是和他玩,忽听他又拉扯上前番说他胡看杂书的话,便不好再和他闹了,放起他来。黛玉笑道:“到底是姐姐,要是我,再不饶人的。”宝钗笑指他道:“怪不得老太太疼你,众人爱你,今儿我也怪疼你的了。过来,我替你把头发笼笼罢。”黛玉果然转过身来,宝钗用手笼上去。宝玉在旁看着,只觉更好,不觉后悔:“不该令他抿上鬓去,也该留着,此时叫他替他抿上去。”

  这些“好姐姐。饶了我罢!颦儿年纪小,只知说,不知道轻重,做姐姐的教导我。姐姐不饶我,我还求谁去呢?”口吻已经是全盘告饶了,满口喊着宝钗姐姐,如果放到相应礼节上,我已经不忍言了,更严重就是宝钗替黛玉的笼鬓,这就是上头开脸礼,其实类似礼节也在麝月和晴雯身上发生过,可惜晴雯拒绝了宝玉为其梳头,否则一旦被梳头,天命就改了,这就是第二十回,宝玉在无甚聊赖之下,想起一早麝月说头痒,于是要给她梳头,麝月答应了,于是宝玉给麝月真个梳起头来。,晴雯回来取钱,一见此情景,妒心大发,讽刺他们“交杯盏还没吃,就上头了。”,宝玉提出也为晴雯梳头,为晴雯断然拒绝,这个故事就隐含了将来晴雯不能嫁给宝玉的悲剧和麝月成为宝玉最后一个侍妾的预兆,这就是隐含的所谓上头礼节,是作为将来丈夫的宝玉为麝月上头的描写,可惜晴雯没有悟到这层天命玄机,终究酿成了以后悲剧。这里暂时揭过此事。

  让我们回到宝钗和黛玉这次上头开脸礼的预演,这里必须指出,上头开脸礼本不一定非要姐姐为妹妹做,也可以是别的尊长来做,但显然好像最后为黛玉开脸只有宝钗,这似乎也和王熙凤出面为黛玉下聘“茶订”同理,但如果是姐姐为妹妹做的,那只能是夫家原配姐姐为次妻妹妹进门或者娘家姐姐为妹妹出嫁前做的,要命的是宝钗将来确实又是黛玉夫家原配姐姐,又是娘家姐姐,因为按80回前提示,80回后黛玉肯定是拜了薛姨妈为干娘,这层关系下,宝钗这个动作,黛玉是在夫家,娘家两头被宝钗管住,次妻身份肯定落实了,当然更令人心痛是哪怕以后到了天界,宝钗似乎总是黛玉姐姐,压住了黛玉,这难道也是种天命?每当读到这段时,往往引起我们心痛,但是无可奈何,曹雪芹就是这样不经意间把“三月香巢已垒成”发生礼节全部写出,其实这里四个过程已经包含所有六礼在内,至于黛玉是否和宝玉圆房已经不重要,过门礼是否完成才是当时法律上认定黛玉是否是宝玉合法次妻的依据,而从上述礼节看,已经都一气呵成,黛玉除了成为次妻还能有别的解释吗?当然必须指出,在另外两个场合礼节伏笔中透露出一丝不祥,就是宝黛没有能合卺乃至圆房,但并不影响名分了,古代所谓六礼步骤为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袭人献茶已经意味着亲迎的最后一步完成,黛玉献给尊长的茶礼之前已经结束,但是其中王夫人这杯茶显然托故没有喝,这一伏笔在第四十回“紫鹃早打起湘帘,贾母等进来坐下。黛玉亲自用小茶盘儿捧了一盖碗茶来奉与贾母。王夫人道:“我们不吃茶,姑娘不用倒了。”这里不是曹公无心之笔,这里即将发生就是王夫人在黛玉敬茶中借口不喝,但是这无法阻止黛玉入门,因为只要老太太和贾政喝了,黛玉这入门礼也就成了,王夫人还是要成为黛玉的“利害婆婆”,可是后面一个预演礼节,我们不能不怜惜聪明的黛玉,前面几步都切合天命,而在最后一步圆房上却出现了不祥之兆,六十三回怡红院群芳开夜宴,只恐夜深花睡去。黛玉笑道:“‘夜深’两个字,改‘石凉’两个字。”众人便知他趣白日间湘云醉卧的事,都笑了。湘云笑指那自行船与黛玉看,又说“快坐上那船家去罢,别多话了。”众人都笑了。因看注云:“既云‘香梦沉酣’,掣此签者不便饮酒,只令上下二家各饮一杯。”湘云拍手笑道:“阿弥陀佛,真真好签!”恰好黛玉是上家,宝玉是下家。二人斟了两杯只得要饮。宝玉先饮了半杯,瞅人不见,递与芳官,端起来便一扬脖。黛玉只管和人说话,将酒全折在漱盂内了。黛玉啊,你怎么能到了这杯酒呢?是的,这个预演就是说明在三月这场婚礼上,合卺礼上宝玉喝了酒,而黛玉因为不胜酒力没喝,其实这个就是俗话中的交杯酒,这将预示这宝玉对黛玉在此生世间将““茜纱床下,我本无缘”,因为合卺关系顺利关系着后面的圆房,虽然这不影响宝黛的名分,但是终究是一场悲剧。

  曹公无闲笔,他所写的东西必然80回后“三月香巢已垒成”上要应验,当然黛玉成为次妻的证据不可能只有一条。

  可能正是因为元春在王夫人挑唆下赐宝钗为正妻的旨意下来,黛玉肯定只能居次,虽说由于老太太偏爱黛玉,补足六礼,但步骤将十分迅速,所谓下聘的“茶订”,过门礼都就原地自己贾府操办了,其实说起来也可怜,黛玉娘家在哪?夫家又在哪里?如果按实际情况说黛玉就是贾府“童养媳”都不为过,娘家就是夫家,袭人给她一献茶,已经就可以算是过门礼最后一步了,当然也就隐含了了黛玉之前已经向各个长辈献茶步骤,由于三月这次老太太肯定亲自坐镇,贾政一喝茶,对于黛玉来说就算过门礼完成了,接下来是否合卺,圆房按照当时的法律来说也不是很重要了,在名分上,她已经完成了是宝玉次妻的名分全部步骤,这就是黛玉成为宝玉次妻直接证据。至于宝钗情况复杂些,她这次倒是还不能算过门,因为按照礼法,有时反而倒是次妻先过门为合乎礼仪,这不用远征清代婚礼规定,只要你找一下香菱例子就明白,到底香菱先过门?还是正房夏金桂先过门?答案自然一目了然。所以黛玉在宝钗之前过门并不违反当时礼节,但是按原来计划,宝钗也该至少在数月内过门,可是结果却不成了,为啥呢?宝玉跑了,还怎么过门?这个宝玉这次长期间失踪原因,在87版电视剧中处理为在三月后的清明去送探春出嫁,这也是一个可能解释。这里暂时不予讨论。接着就说前面提到另一个宝黛是恋人说的证据,就是王熙凤那句“你既吃了我家的茶,怎么还不给我们家作媳妇?”,这句其实蕴含着黛玉之前也喝下了王熙凤代表贾府男方送来的茶,这才是曹公在80回前给黛玉下聘的“茶订”的预演,黛玉当然肯定喝了,但是“不给我们家作媳妇”确实不能说黛玉不是次妻,因为要知道在古代礼法,有个心酸的事实,只有正妻才能算儿媳,比如你看看香菱在薛姨妈面前何时敢自称儿媳?再例如赵姨娘,何时敢在老太太面前称呼中以儿媳自居,甚至在自己孩子面前都不能以娘亲自居,姨娘真实身份其实是奴才,这句在芳她们群殴赵姨娘时的那段话就明白,芳官都敢和赵姨娘挑明咱们都是“梅香拜把子都是奴几”,而随后而来弹压的李纨,探春等都竟然不以芳官这话为忤逆,赵姨娘也是喊人帮忙也喊不到,那些当初唆使其出头的老妈妈们都按兵不动,害的赵姨娘只好孤掌难鸣回去生闷气,这和日后王夫人抄大观园时完全不同,王夫人只要歪歪嘴,别说芳官,就算再厉害的晴雯都被底下老妈子直接架了出去,这生动说明了姨娘其实就是奴才级别人物,这就是为啥王熙凤那句“不给我们家作媳妇”并不能作为黛玉不是宝玉次妻的证据原因所在。

  接着说下一个宝黛是恋人说证据,就是著名的《芙蓉诔》,此诔明为诔晴雯,实际全篇必须看作是黛玉,因为只有黛玉才能在去世后“上帝垂旌,花宫待诏,生侪兰蕙,死辖芙蓉”,晴雯作为副钗人物是不可能有此殊荣的,她最多也只能在警幻仙子处销号,而黛玉生日正是花神日,她是作为人间绛洞花主的宝玉和花王牡丹仙子薛宝钗还未来到天界时,以号秋牡丹的芙蓉仙子身份担当起这个摄花王职位,所以要上帝垂旌,花宫待诏,除了死辖芙蓉,还要在宝玉和宝钗回天界前成为摄花王,总管百花,这是俨然一方诸侯之位,肯定要玉帝出面封赠才符合天规,其中在此诔中不少词汇怕也是晴雯担当不起的“其为质则金玉不足喻其贵,其为性则冰雪不足喻其洁,其为神则星日不足喻其精,其为貌则花月不足喻其色。姊娣悉慕媖娴,妪媪咸仰惠德”,这样词汇非黛玉谁能担当?所以之后宝玉说的“茜纱窗下,我本无缘;黄土垄中,卿何薄命”的谶语,往往就被红学界同仁想当然认为黛玉也宝玉只能是恋人铁证,其实这正是同仁们忽视了曹公笔法的狡狯,他的“无缘”往往并‘非是名分上无缘,先试举一下宝钗例子,宝钗的号是衡芜君,其所住衡芜院按周汝昌氏说法即“恒无缘”,可是这“无缘”能证明宝玉和宝钗名分上无缘吗?当然有些红学界同仁又说这个衡芜院应该按“恒无怨”解,那就退一步,再举宝钗另一首所做谜语其中也谈到了和宝玉无缘,这就是22回那首著名的宝钗所作更香谜“朝罢谁携两袖烟,琴边衾里总无缘。晓筹不用鸡人报,五夜无烦侍女添。焦首朝朝还暮暮,煎心日日复年年。光阴荏苒须当惜,风雨阴晴任变迁”,这里明确提到了宝钗的琴边衾里总无缘,是的这就是曹公往往说的无缘真意,“茜纱窗下,我本无缘”也是类似宝钗的“琴边衾里总无缘”,并不是说因为看到无缘就能认为宝玉宝钗不是夫妻,同样黛玉这里“无缘”也必须如是观。(必须指出按早期脂评本一致说这首全诗就是宝钗所做,庚辰本回后墨:“暂记宝钗制谜云”,蒙府本、戚序本、己酉本的正文,以及庚辰本第22回的笏评,均将《更香谜》归于宝钗名下,惟有时间上晚出的甲辰本、梦稿本和程甲本将此一首“宝钗制谜”(畸笏叟语)张冠李戴地错判给黛玉,其实根据文意这诗歌只能符合宝钗情况,这点蔡义江氏有精彩考评,此处不赘。只是要指出有些后期文本中贾宝玉那首镜子谜是后人抄袭冯梦龙《挂枝儿咏镜》古镜迷所补,所谓薛宝钗竹夫人那首谜更是韵脚错乱,语言粗鄙,还能自骂“有眼无珠腹内空”为后人妄补无疑,我们完全同意蔡义江氏的判断。)其实类似例子还有作为三姨娘的袭人,在袭人的判词中有“枉自温柔和顺,空云似桂如兰。堪羡优伶有福,谁知公子无缘。”,再次看到了无缘二字,可实际上袭人和宝玉关系是有名分的,现在就举出一个有力的证据,在蒋玉菡所念“女儿”酒令这回,令曰“女儿悲,丈夫一去不回归。女儿愁,无钱去打桂花油。女儿喜,灯花并头结双蕊。女儿乐,夫唱妇随真和合”,其中所唱自然是其夫人袭人,但是袭人的第一句“女儿悲,丈夫一去不回归”,红学界几乎无疑义的一致认为就是宝玉,此句暗示宝玉出家不归,既然诗歌已经明确宝玉就是袭人丈夫,按照古代礼节,不过明路的女子是不能随便韩别人“丈夫”的,结合宝玉自己亲自写的“钗玉花麝”次序,我们只能认为袭人不但过了,明路,并且排序就是三姨娘,而对此唯一合理解释就是在“三月香巢已垒成”那次过门茶礼上,宝钗应该在元春旨意下成为正妻,黛玉在老太太一力支持下根据探春的旨意成为次妻,而袭人则是在王夫人全力帮助下正式被宝玉开脸收房,当然对于袭人收房,老太太和宝玉都不会反对,实际上前回书对袭人最终身份早有暗示,必然在这次婚礼上兑现,“袭人素知贾母已将自己与了宝玉,今便如此,亦不为越礼【甲戌夹批:写出袭人身份。】”,至此袭人正式“与了宝玉”。其实类似暗示还有鸳鸯便叫道:“袭人,你出来瞧瞧。你跟他一辈子,也不劝劝,还是这么着。”(二十四回)(注意是二十四回,而王夫人提拔袭人是在三十六回),此处不再赘述。而我们将遗憾的看到本应该出现在这个侍妾名单里的紫鹃消失了,其实也是意料之中,紫鹃可能和小红一样,受到了黛玉“荼蘼架私会”影响,已经不能容于王夫人,作为曾经老太太的丫头从而被老太太从黛玉身边调走,其下落将在水溶篇做一个推测,所以越是红楼梦中说“无缘”,就要越当心其实这里“无缘”绝非名分上“无缘”,反而倒是“有缘”的铁证,往往说“无缘”这反而成为黛玉是次妻有力证据。

  让我们回到《芙蓉诔》本身,反倒是许多比喻黛玉的人物身份暗合了黛玉是次妻身份,比如“始信黄土陇中,女儿命薄!汝南泪血,斑斑洒向西风;梓泽馀衷,默默诉凭冷月”这句中汝南泪血,斑斑洒向西风典故,恰恰用的是汝南王爱妾刘碧玉比黛玉,梓泽馀衷则用石崇、绿珠事,而绿珠恰恰又是石崇妾,以之比黛玉不证明黛玉是次妻吗?

  接着在说传统另一个宝黛是恋人说的证据也根本靠不住,就是枉凝眉,由于前面一首《终身误》中“空对着山中高士晶莹雪,终不忘世外仙姝寂寞林”明显前面一句是薛宝钗,后面一句是林黛玉,则《终身误》明显是二人合词

  《枉凝眉》【案:“戚序本”作“枉凝眸”】“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化?一个枉自嗟呀,一个空劳牵挂。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想眼中能有多少泪珠儿,怎禁得秋流到冬尽,春流到夏!”,由于前面一首《终身误》中“空对着山中高士晶莹雪,终不忘世外仙姝寂寞林”明显前面一句是薛宝钗,后面一句是林黛玉,《终身误》明显是二人合词,而《枉凝眉》这里“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对照意境明显,明显也是二人合词,至于是哪两位合词,对此传统理论对此有分歧,一部分红学工作者认为这是宝黛二人合词,而也有不少人指出这是钗黛二人合词,周汝昌先生则提出这是湘黛二人合词,理由是“阆苑仙葩“应该指的是史湘云,因为林黛玉是草,“葩”是花的意思,就是不提宝钗作为牡丹仙子更有资格作为“阆苑仙葩“,其实湘黛二人合词说很难成立,因为在十二钗排名中,史湘云很明确排名是第五,不可能混入排名一二的《终身误》,《枉凝眉》,她自己有自己曲子《乐中悲》,至于刘心武氏更出奇说认为是湘云和妙玉合词,更属别出心裁,因为此前提要成立,就必须十二正钗中湘云排名第三,妙玉排名第四才有可能,否则根本无讨论必要,如果认为这是宝黛二人合词,麻烦就在于其实从整体结构上分析,正册判词十一首,第一首可叹停机德”判词则是钗黛合一。而到《红楼梦》曲子十四支,去了引子是众女合词和收尾《飞鸟各投林》是所有女子总体命运,剩下共十二支。大家一般都把《终身误》看作黛钗合一,与“可叹停机德”这首判词对应。那《枉凝眉》按对称结构来说可能是说宝黛吗?其实更合理解释还是《终身误》是从宝玉角度观看问题,偏向宝钗的曲,这里只要一看里面的“俺只念木石前盟”,这里“俺”当然只能是贾宝玉,这说明贾宝玉只能作为旁观者从其视角对钗黛二人评论而其本身却不能作为一员进入曲中,我们就把其全部列出一目了然,其中每句括号是我们列出每句所指对象“都道是金玉良姻(宝钗),俺只念木石前盟(黛玉)。空对着山中高士晶莹雪(宝钗);终不忘世外仙姝寂寞林(黛玉)。叹人间美中不足今方信(黛玉),纵然是齐眉举案到底意难平(宝钗)。”

  由于“山中高士晶莹雪”“世外仙姝寂寞林”两句意思明确,学界一致公认《终身误》是黛钗合一曲,值得注意的是最后正好和前面相反,是先黛后钗,这种平衡将进入《枉凝眉》中,其实《枉凝眉》也是一样的黛钗合一曲,只不过是偏向黛玉而已,这里阆苑仙葩是葩指牡丹花(宝钗),美玉无瑕的玉为黛玉根本无任何牵强,那些坚持《红楼梦曲•枉凝眉》是宝黛合一曲的同仁也真该思索下,这样势必承认宝玉这个须眉应该进入《红楼梦》十二钗,这有可能吗?毕竟这些曲子是十二钗曲,题目已经限定死宝玉不可能进入其中任何一句,而且“美玉无瑕”绝不是贾宝玉形象,传统解释也大多数都承认《枉凝眉》中水中月为黛玉,镜中花为宝钗,已经等于隐含承认《枉凝眉》是钗黛合一曲,其实这里造成此诗是黛玉和宝玉二人合词说唯一障碍只有这里的美玉无瑕,但如果把美玉解释成宝玉将与《枉凝眉》整体乃至十二钗曲整体平衡格格不入,其实许多同志一直有个误区,黛玉应该被称之为黛,但凡有“玉”好像和黛玉挨不上边,其实这恰恰误了,如果你们还能回忆起前面那个举例“彼钗、玉、花、麝者,皆张其罗而穴其隧,所以迷眩缠陷天下者也”,这里的玉就是指的黛玉,而且红楼梦作为一部“悲金悼玉”的小说,金就是宝钗,玉就是黛玉,而宝玉形象将更多以石的面目出现,这里涉及更多文本比较,不再多举例,有兴趣的同志自己去比较参照。我们其实再仔细研究的话,更会发现在红楼梦文本里能当得起美玉无暇也只能是黛玉,不要认为《红楼梦》里美玉,白玉不能形容女子,我们只要翻开妙玉的《世难容》“好一似,无瑕白玉遭泥陷;又何须,王孙公子叹无缘。”。我们会看到何其类似的词句,这“无瑕白玉”不正是“美玉无暇”吗?这足已证明白玉,美玉反而正是道德高超的女子象征,可惜的是妙玉终究还是“遭泥陷”,按照古代道德标注,终究还是有瑕了,而相对于妙玉的“无瑕白玉”的“美玉无暇”还能有谁?只能是“质本洁来还洁去”的黛玉了,她才是真正的“美玉无暇”,至于通灵宝玉本身都是“赤瑕”,按《文选•司马相如》:“赤瑕驳荦,杂臿其间。”,哪里还能是“无暇”?所以唯一解释就是美玉无暇只能是黛玉,这样《枉凝眉》只能是钗黛合一曲,当我们知道《枉凝眉》是钗黛合一曲,这样就是说有无奇缘,一个枉自嗟呀,一个空劳牵挂这些词汇根本再也不足以说明宝黛名分无缘了,因为无论枉自嗟呀还是空劳牵挂都是看似无缘之词,但一具体到宝钗,黛玉身份就有说不通地方,因为无论是枉自嗟呀或空劳牵挂无论说的哪个,按唱词意思,都要有个词落到宝钗这里,而宝钗肯定是宝玉合法妻子,那么用枉自嗟呀或者空劳牵挂来证明宝钗与宝玉没关系不是笑话吗?同理到了黛玉这里也就不能说明黛玉不是次妻,水中月,镜中花也是如此理解,其实水中月,镜中花必须结合宝玉在“女儿”酒令唱词,我们将更有惊人发现,这首也蕴含着“镜中花”典故的酒令竟然明白告诉我们钗黛都是宝玉配偶才合理,其实第二十八回“女儿”酒令重要性就在于,吟唱此令的男子,所吟唱的“女儿”其实是将来自己配偶的命运。

  让我们看宝玉在“女儿”酒令唱词“女儿悲,青春已大守空闺。女儿愁,悔教夫婿觅封侯。女儿喜,对镜晨妆颜色美。女儿乐,秋千架上春衫薄。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睡不稳纱窗风雨黄昏后,忘不了新愁与旧愁。咽不下玉粒金药噎满喉,照不尽菱花镜里形容瘦。展不开的眉头,捱不明的更漏。呀,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隐隐,流不断的绿水悠悠。”传统解释都认为是形容薛宝钗的词,“对镜晨妆颜色美”“照不尽菱花镜里形容瘦”也是派薛宝钗是《枉凝眉》镜中花重要依据,可是当我们看到“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还敢有自信说这都是宝钗嘛?这不明显是黛玉形象吗?这首《红豆曲》是否又该是钗黛合一呢?其实如果细细推敲确实就是如此,这首酒令在结合《枉凝眉》反而将成为黛玉也是宝玉次妻的铁证,接着我们细细推敲原诗,“女儿悲,青春已大守空闺”其实也符合黛玉的故事,《葬花吟》本身的“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愁杀葬花人。”不正符合“青春已大守空闺”吗?而其实按我们上文“香巢”和“鸟啄花”意境对分析,黛玉其实此时正如同后来宝钗那样在守活寡,说来心酸,我们强烈感到钗黛合一的一个结局居然是姐姐和妹妹都有相似的命运,至此我们真的想骂死宝玉。而“女儿愁,悔教夫婿觅封侯”,更使得我们心惊,仔细排比的话,宝钗和宝玉结婚后,由于前期黛玉的惨死和袭人离开,宝玉应该是心灰意冷,反而在宝钗开导下开始了求仙悟道之路,不可能再具有觅封侯的雄心,倒是这次“三月香巢已垒成”后,贾府上下有一次集体参军的行动,这个苗子萌发于贾政,这段曾经在程高通行本中被整段删除,这里引用如下“近日贾政年迈,名利大灰,然起初天性也是个诗酒放诞之人,因在子侄辈中,少不得规以正路。近见宝玉虽不读书,竟颇能解此,细评起来,也还不算十分玷辱了祖宗。就思及祖宗们,各各亦皆如此,虽有深精举业的,也不曾发迹过一个,看来此亦贾门之数。况母亲溺爱,遂也不强以举业逼他了。所以近日是这等待他。又要环兰二人举业之余,怎得亦同宝玉才好,所以每欲作诗,必将三人一齐唤来对作。”,从中我们除了看到贾政这个人物,“起初天性也是个诗酒放诞之人”。而贾政心中,更加喜欢宝玉的风流聪颖。渐渐认为虽深精举业也未见得能发迹。但是此时已经打下了贾政想让子孙学祖上通过军功而不是举业来封侯的伏笔,这还必须结合后来贾珍在家里摆下演武场那段,虽然其实是聚众赌博,可是贾赦,贾政哪里知道这些?反而说这才是正道,祖上以武功举业,这个练射箭才是好的,于是贾宝玉,贾环,贾兰都被叫去参加,这其实也是一个伏笔,正为将来那次大战全家出战埋下了伏笔,其实从红楼梦黛玉那首著名“榛子非关隔院砧,何来万户捣衣声”那首诗正应对这次大战役,说实话此诗本身又是一个说明黛玉是宝玉次妻的间接证据,按“万户捣衣声”来自李白《子夜吴歌》“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秋风吹不尽,总是玉关情。何日平胡虏,良人罢远征。”这次就是黛玉为了良人宝玉,在疼爱自己舅舅贾政的影响下,终于做出了“女儿愁,悔教夫婿觅封侯。”的举动,我们必须知道,在古代,科举哪怕读出状元也不可能封侯,只有军功才能有封侯资格,所以此处的“女儿愁,悔教夫婿觅封侯。”含义只能是黛玉劝夫出征,关于此次大战并非只有此处诗歌描写到,其他很多回目都含有这个“砧”字诗,必须串联起来一起研究,和冯紫英的女儿酒令“鸡鸣茅月店”事件一起研究,此处不赘。

  其实如果再结合黛玉另外一首诗歌,也提及宝玉其实去从军了,“騄駬何劳缚紫绳,驰城逐堑势狰狞。主人指示风雷动,鳌背三山独立名。”说的就是此事,按曹雪芹笔法,黛玉念的诗就是影射黛玉将来的故事,这里明显是是写某位“主人”身陷战场,生命时刻受到威胁?的一种情景,最后这位“主人”还是在良驹的帮助下“鳌背三山独立名。”,如果细究,我们将会更震惊于此“主人”就是宝玉,根据脂批【甲戌侧批(甲辰夹批):何不再添一句“择个绝世情痴作主人”?】【甲戌眉批(甲辰夹批):昔子房后谒黄石公,惟见一石。子房当时恨不能随此石去。余亦恨不能随此石去也。聊供阅者一笑。】”,我们当然知道红楼梦里的“绝世情痴”是指的谁,除了宝玉难道还会是水溶?黛玉诗歌里已经直言不讳的称宝玉为“主人”,这是一个令人心酸的伏笔,因为正妻是不可能那么叫丈夫的,正妻对丈夫称呼为夫君和相公,那么此称呼是否让黛玉是次妻的身份又多了一个证据呢?这段故事已经告诉了我们红楼梦里贾宝玉从军后绝非碌碌无为,只是可以想象,由于统帅忠顺王出于对探春感恩,把艰苦的战役全部给了宝玉,而把容易打的战役而又能立功机会自然全都照顾了干儿子贾环,才造成了然后贾环的军功和爵位居然超过了宝玉的恶性结果,这是后话,将在下篇再详细展开。(说个题外话,林黛玉的这首《騄駬谜》,还是因为其名位之心表露得太过于直接,也造成同情黛玉派学者极大麻烦,例如蔡义江氏在他的《红楼梦诗词曲赋评注》中即宣称:“黛玉的谜中说千里马腾驰突,有不可羁勒之势。当喻黛玉才情横溢,口角锋芒,锐利无比,又不满封建礼教束缚。”可到了他后来编著的《红楼梦诗词品鉴》中,这种解释却被删除,代之以其它的说法,甚至干脆承认“猜测终究不过是猜测而已”。因为平心而论,《騄駬谜》毕竟说的是“騄駬何劳缚紫绳”,怎么能说千里马没有主动争取功名的积极性呢?这也就被反对派学者作为黛玉有功名思想的依据,而蔡义江以后观点改为了此诗反映的是“贾家先人为皇帝效命”,“暗喻贾家极盛时期的权势”。但是这里前提必须是宝玉成为黛玉的丈夫才能成立,而目前各种线索看,恰恰是此原因才造就了此诗的出台,这也是学者们不了解80回后黛玉为了迁就贾政让家里所有男子学祖上立军功夺功名的背景造成的问题,这里也不苛求了,只是希望本文提出黛玉为宝玉次妻假说后,能为黛玉挣回一些清白,毕竟在黛玉心目的真正的亲人中,贾政地位甚至是压倒性超越宝玉的)。

  现在只说一个真相,这就是宝玉出走真相,其实贾府满门男子除了老贾赦可能年迈未能去前线,悉数出征,这仗也打出了贾兰,贾菌的草字辈军功,为其以后复兴贾府打下了坚实基础,甚至也打出了贾环的血性,为其以后其获得忠顺王亲睐,具备了夺嫡资格打下了基础,而也正是因为贾府全体出征,在老太太去世后,黛玉的最大两个保护神贾政和宝玉出走也造成了极端讨厌黛玉的婆婆王夫人的府内独大,为其以后迫害黛玉开创了客观条件,这就是“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的起因。

  但是至此有人又要问了,为何说王夫人是黛玉婆婆呢?这正是下一个要说的黛玉是宝玉次妻的证据。在第四十二回李纨笑道:“你们听他这刁话。他领着头儿闹,引着人笑了,倒赖我的不是!真真恨的我!只保佑你明儿得一个利害婆婆,再得几个千刁万恶的大姑子、小姑子,试试你那会子还这么刁不刁了!”这里李纨所说利害婆婆怎么着落?难道会是如水黛婚说支持者说的那样是北静王太妃吗?其实在红楼梦书中从南安太妃,老太太和北静王妃一起出面看,已经暗含了北静王太妃早去世了,否则按照古代礼法,就算老太太贾母不算后妃一级,但是在面对南安王太妃出面时,北静王太妃不出来陪同,就肯定是极度失礼行为,唯一可能解释就是北静王太妃早去世了。又从李纨话中意思看,此处利害婆婆正是指的李纨自己婆婆王夫人,其实这个话日后也必然应验,李铁嘴这一句又让黛玉摊上了王夫人这个利害婆婆,至于说的几个千刁万恶的大姑子、小姑子,大姑子只能是元妃,这个其实比利害婆婆还利害的“婆婆”,随时能一动嘴就让黛玉胆战心惊的“大姐姐”,小姑子其实应该就是惜春,在红楼梦76回文本已经隐含着惜春和黛玉不合,“探春家务缠身,诸事无心,虽有迎春惜春,平日偏又和黛玉不大相合的”,迎春因早已嫁出,只有惜春符合这个小姑子形象,而《葬花吟》的一段文字似乎印证了这个观点“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怪奴底事倍伤神?半为怜春半恼春。怜春忽至恼忽去,至又无言去未闻。昨宵庭外悲歌发,知是花魂与鸟魂?”实际从“昨宵庭外悲歌发”就直接转入黛玉之死的直接原因,暂时不论,而之前的“半为怜春半恼春。怜春忽至恼忽去。”此处的“春”既让黛玉恼又让黛玉怜,后来都“怜春忽至恼忽去。”,明显是对待很熟悉的一个小辈才能有的现象,这种又让林黛玉“怜”又“恼”的现象,不是小姑子惜春又是谁?其实平心而论,王夫人在对待自己家里孩子真的是慈母,抄检大观园时,王熙凤提出这里的家里开销大,要削减家里姑娘们开销时,王夫人却说“你这几个姊妹也甚可怜了。也不用远比,只说如今你林妹妹的母亲,未出阁时,是何等的娇生惯养,是何等的金尊玉贵,那才像个千金小姐的体统。如今这几个姊妹,不过比人家的丫头略强些罢了。通共每人只有两三个丫头像个人样,余者纵有四五个小丫头子,竟是庙里的小鬼。如今还要裁革了去,不但于我心不忍,只怕老太太未必就依虽然艰难,难不至此。我虽没受过大荣华富贵,比你们是强的。如今我宁可省些,别委曲了他们。以后要省俭先从我来倒使的。”,如此慈母,怎么能不获得虽非亲生实胜亲生的惜春爱戴?但是王夫人却又是有在危机时勒紧裤带自我节约的觉悟,却坚决不能忍受有伤风化的事件影响宝玉前程事情的发生。一怒而死金钏,再怒而死晴雯、死司棋、出芳官等于家其实更严重问题在于其80回后最后的对于黛玉的迫害,也是在这种心态下的发生的事情,这也将是宝玉虽然作为其子,也最后在《芙蓉诔》中也强烈控诉到“箝诐奴之口,讨岂从宽?剖悍妇之心,忿犹未释”,其中“箝诐奴之口”自然是搬弄口舌的王善保家,那么“剖悍妇之心”呢?也只能是王夫人了,这就可以看出日后贾宝玉对王夫人态度,其实细思,王夫人也是可怜人,王夫人,一切皆不在意,唯有关系到儿子宝玉的,分外着急,甚至不惜逼死人命,其实她心中何尝没有恐惧,她何尝想致人于死地?只是,她所处的环境,令她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保护自己的儿子,也是保护着自己后半生的依靠。但凡她能明白黛玉是唯一能够让宝玉不顾一切为了她而能转性读书的人,只要能有三分对惜春怜爱之心给予黛玉,又哪来后面的悲剧?可是黛玉呢?如果她能明白除了让宝玉发奋上进,混出官位,才是真正保护自己和宝玉将来婚姻唯一方法,但凡花三分心思劝宝玉,其实以宝玉悟性,能花三分在诗作上心思到八股文,必有大成,早日获得官位,再学贾政想做诗就做诗,又哪来后面连续失去妻妾的悲剧?也许,也许这就是《红楼梦》悲剧所在,所有人似乎都有自己行事理由,但是最终往往就是酿成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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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3-31 10:08:30 | 显示全部楼层
  其实还有一个证据更直接,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甲戌侧批:黛玉、晴雯一干人。】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甲戌眉批:一段妻妾迎新送死,倏恩倏爱,倏痛倏悲,缠绵不了。】,我们就按照【甲戌眉批:一段妻妾迎新送死,倏恩倏爱,倏痛倏悲,缠绵不了。】解析,妻妾迎新送死,倏恩倏爱,倏痛倏悲。仔细一对比,肯定隐含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妻—迎新—倏恩倏爱,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妾—送死—倏痛倏悲,这可真是石破天惊,都直接点明了妻就是薛宝钗,那妾呢?这可是全红楼梦总纲的批注,这批语意思那么明确,我们也只能承认黛玉就是宝玉的妾。别无他解。

  还有一个让红楼梦学术界曾经百思不解,不敢轻易下断的大纲目的例子也可以证明黛玉嫁了人,就是“未嫁先名玉,来时本姓秦”,出自第七回《送宫花贾琏戏熙凤宴宁府宝玉会秦钟》,方知他学名唤秦钟。【甲戌双行夹批:设云“情钟”。古诗云:“未嫁先名玉,来时本姓秦。”二语便是此书大纲目、大比托、大讽刺处。】,脂砚斋这里批语不是无缘无故,已经明点这二语便是此书大纲目,我们就不能忽视此点了,此二语出自玉台新咏》里面的南朝梁•刘缓《敬酬刘长史咏名士悦倾城》。“不信巫山女,不信洛川神。何关别有物,还是倾城人。经共陈王戏,曾与宋家邻。未嫁先名玉,来时本姓秦。粉光犹似面,朱色不胜唇。遥见疑花发,闻香知异春。钗长逐鬟发,袾小称腰身。夜夜言娇尽,日日态还新。工倾荀奉倩,能迷石季伦。上客徒留目,不见正横陈。”其中句子含义很深,这里不做详解,将在水溶篇里详细说明这个大纲目,但是全面搜索红楼梦,“未嫁先名玉”还能是谁?这一女子必须是“倾城人”,林红玉肯定不行,或许你会说是秦可卿也对啊,虽然这里“来时本姓秦。”似乎说秦可卿,但我们实际知道这里明明是秦钟,暗含为“情钟”或“情种”,此“秦”乃“情”尔,解成“来时本姓情。”才对,翻入对应女性,不是“情情”的林黛玉还能是谁?而这个女子必须也要满足“未嫁先名玉”,她还要“闻香知异春”,而我们知道能“意绵绵静日玉生香”的只有林黛玉,“钗长逐鬟发,袾小称腰身”,比之“埋香冢飞燕泣残红”的赵飞燕那样腰身就也只有黛玉当的起,“粉光犹似面,朱色不胜唇”,如果我们翻开实际是悼念林黛玉的《芙蓉诔》林黛玉受到“偶遭蛊虿之谗”后的“故樱唇红褪,韵吐呻吟;杏脸香枯,色陈顑颔”,我们就知道林黛玉在遭受“蛊虿之谗”前正是“粉光犹似面,朱色不胜唇”,“遥见疑花发”,林黛玉形象正是“花”,而且是“花魂”“能迷石季伦”正扣合《五美吟》中绿珠一诗,其实我们已经从富察明义诗歌中已经知道“石季伦”就相当于宝玉,这里的“倾城人”不是林黛玉还能是谁?这里点出她“未嫁先名玉”,隐含意思就是她最后还是嫁了,不正明白告诉我们林黛玉其实是嫁了?而从“能迷石季伦。”我们甚至可以明确说嫁的就是宝玉,并且是如同绿珠那样的次妻。

  这里顺便说下秦钟其实就是黛玉男化身问题,在曹雪芹笔下,黛玉除了香菱,晴雯等女化身外,其实还有男化身,最明确就是那个“身材俊俏,举止风流”,“只是怯怯羞羞,有女儿之态。”,第九回说秦钟与宝玉:“二人同来同往,同起同坐,愈加亲密”,一切如果对应林黛玉情况没有不合的,所以秦钟这个男化身一些事情也将发生在黛玉这个本尊上,其实类似男化身还有蒋玉菡,菡萏花就是荷花,而我们知道水芙蓉荷花仙子晴雯就是黛玉化身,而宝玉和蒋玉菡关系其实也是类似宝玉和秦钟关系一样,这不是曹雪芹无心之笔,而蒋玉菡后来和宝钗化身的袭人的结合,恰恰是体现了黛玉如果成为男子会如何的结局,这如同黛玉如果出家就是妙玉结局,如果习武就是尤三姐结局,如果在家呆着就是慧纹的结局,如果学戏就是龄官的结局,曹雪芹众多宝玉宝钗黛玉化身确实是个大课题,这里暂时不再多涉及。

  其实还有不少间接证据也指向黛玉身份为次妻,只是再要列举,简直太过庞杂,下面也就略略点一下了如80回后肯定要继续龄官和贾蔷(又是一个二爷)的爱情故事,按情节发展线看,很可能龄官要成为贾蔷之妾,例如在:《红楼梦》戚序本、蒙府本第十八回批语“一物珍藏见至情,豪华每向闹中争。黛林宝薛传佳句,豪宴仙缘留趣名。为剪荷包绾两意,屈从优女结三生。可怜转眼皆虚话,云自飘飘月自明。”,这里屈从优女结三生有一种解释就是贾蔷“屈从优女(龄官)”最后“结三生”,这就足以证明龄官要成为贾蔷之妾,如果如此,是否也就预演了黛玉成为宝玉次妻呢?其实该诗歌中的“黛林宝薛传佳句,豪宴仙缘留趣名”很值得玩味,尽然涉及了仙缘这个词,当然正确解释这个对应的将是黛林宝薛将卷入类似《豪宴》(《一捧雪》中《豪宴》)和《仙缘》(《邯郸梦》中《仙缘》)中的故事中,而按排名次序看对应黛玉故事就是《一捧雪》中《豪宴》,而对应此故事红楼梦预演的故事就是石呆子扇子事件,既然我们知道石呆子就对应贾宝玉,这件事件中的四把扇子中湘妃扇就是黛玉,棕竹扇就是袭人(袭人象征为席子,而棕竹正是编席子材料),麋鹿扇就是麝月(麝和麋鹿正有对应关系),玉竹扇就是妙玉,说的正是忠顺王抢亲事件,这样不正说明了黛玉是宝玉次妻吗?(当时宝钗还没有过门,自然以黛玉为首)。

  实际五十四回的凤姐儿笑道:“我也虑到这里,倒也够了,宝玉和林妹妹,他两个一娶一嫁,可以使不着官中钱,老太太自有体己拿出来……”

  六十六回,兴儿笑道:“若论模样儿行事为人,倒是一对好的。只是他已有了,只未露形。将来准是林姑娘定了的。因林姑娘多病,二则都还小,故尚未及此。再过三二年,老太太便一开言,那是再无不准的了。”,如果仔细算下时间,在尤二姐去世后,在72回里面有王熙凤说的“我因为我想着后日是尤二姐的周年”。可以明确此回已经在六十六回后一年多时间,因为兴儿说林黛玉那些话时,尤二姐还健在,如果再从72回推迟到80回后的“三月香巢已垒成”,正好又是一年,两个加在一起,不正好是兴儿说的“再过三二年”之数已满,到这时自然是“老太太便一开言,那是再无不准的了。”那么我们完全可以有把握说,凤姐和杏儿的话这里将在年谱里说明,正好就是在此次“三月香巢已垒成”兑现,曹雪芹这些笔法终究还是要一一应验的。这也是宝黛成婚间接证据。

  当然脂砚斋是这里批语往往也成为宝黛玉未结合的证据,脂砚斋说:“二玉事在贾府上下诸人,即看书人、批书人皆信定一对好夫妻,书中常常每每道及,岂其不然!叹叹!”

  其实我们如果仔细解读,另一个意思也是可以解释的通的,就是“岂其不然”还有一个结果,二人虽然成为夫妻,但结果却不是“一对好夫妻”,婚姻结果极其悲壮,我们在细细解构后80回后,黛玉最终是没有见到宝玉回归,守着活寡,最终因外力含恨去世,难道这是“一对好夫妻”?不要说黛玉,宝玉和宝钗呢,“一对好夫妻”吗?我们不能忽视这个解读,而从下文批语看,其实这个解读更靠谱,同样段落在(甲戌本)庚辰本作“二玉之配偶,在贾府上下诸人,即观者、批者、作者皆为[谓]无疑,故常常有此等点题语。我也要笑。”,如果不是最终成为夫妻,笑啥?你认为脂砚斋会全无心肝到对宝黛最后没有成为夫妻去笑?哭还来不及,“笑”也就是说最终成为了配偶,只是不是“一对好夫妻”,所以只能苦笑,这样才能解释通,有时我们必须对脂评每一个字都要细抠,咬文嚼字,否则也要被瞒过,因为脂砚斋和曹雪芹一样是语言艺术大师,许多话有时模棱两可,如曹雪芹写香菱那段“夫妻蕙”和抽花签时的“连理枝头花正开”,如果不细看,还真以为是好兆头,简直狡狯至极,你不细抠字眼,根本不知道真意,所以对脂砚斋这个大师也要提防,粗看的话很可能被他带入歧途。

  实际就算“二玉事在贾府上下诸人,即看书人、批书人皆信”都不然但就是宝黛以后的命中魔星对头贾雨村自己也预言了二玉必然有婚姻,在《红楼梦》一开始冷子兴介绍荣国府话题时,决不能小看,其中许多对话是隐含将来要发生的事,是个大关目,贾雨村和冷子兴交谈中,已经隐含了黛玉将来东床就是宝玉,

  雨村拍案笑道:“怪道这女学生读至凡书中有‘敏’字,皆念作‘密’字,每每如是;写字遇着‘敏’字,又减一二笔,我心中就有些疑惑。今听你说的,是为此无疑矣。怪道我这女学生言语举止另是一样,不与近日女子相同,度其母必不凡,方得其女,今知为荣府之孙,又不足罕矣。可伤上月竟亡故了。”子兴叹道:“老姊妹四个,这一个是极小的,又没了。长一辈的姊妹,一个也没了。只看这小一辈的,将来之东床如何呢。”雨村道:“正是,方才说这政公,已有衔玉之儿。”

  按顺序仔细一看可不就是黛玉——东床——宝玉,连接自然,这里可绝对没有水溶影子,其实这隐含了将来“三月香巢已垒成”是宝黛结婚而非订婚。

  还有就是薛姨妈那次说的“我的儿,你们女孩家那里知道,自古道:‘千里姻缘一线牵’。管姻缘的有一位月下老人,预先注定,暗里只用一根红丝把这两个人的脚绊住,凭你两家隔着海,隔着国,有世仇的,也终久有机会作了夫妇。这一件事都是出人意料之外,凭父母本人都愿意了,或是年年在一处的,以为是定了的亲事,若月下老人不用红线拴的,再不能到一处。比如你姐妹两个的婚姻,此刻也不知在眼前,也不知在山南海北呢。”,在传统上被理解成黛玉没有被栓上红丝,其实仔细一琢磨原话,又不对劲,于是水黛婚支持者趁虚而入,把这说成黛玉嫁给了“山南海北”之人,当然是北王了,可是是如此吗?

  水黛婚支持者在解释这段话时确实比我们这些看的很粗的传统工作者解释的高明,我们必须听出其中话音,此段话里,“这一件事都是出人意料之外”之后才是宝钗,黛玉姐妹两的以后婚姻,因为前面的“两家隔着海,隔着国,有世仇的,也终久有机会作了夫妇”,所谓“隔着海,隔着国,有世仇的”根本不符合钗黛和宝玉关系,其实符合的应该是探春婚姻,至于“这一件事都是出人意料之外”以后那段,姐妹两的婚姻是一起被举例的,要说“凭父母本人都愿意”,那只有符合宝钗,至少王夫人肯定不愿意黛玉,从来没松过口,而由于当时王家的王子腾官比贾政和老太太娘家史家大多了,其实当时按官位王家才是第一大家族。除了元妃旨意能压住王家,可是要命的元妃也是王夫人孝女,王夫人不点头还就得麻烦的拖着,所以符合“凭父母本人都愿意”这条还就宝钗,那“或是年年在一处的”,那才是黛玉,两个人都是定了的亲事,所以是一起被举的,不是光说黛玉,“眼前”说的是宝钗婚姻,宝玉现在是眼前,而“山南海北”呢?说的是黛玉婚姻,其实符合这一条还是宝玉,将来送妹妹探春到岛国,拒敌寇于敌后,可不就是“山南海北”之人?相反水溶肯定不可能符合远到“山南海北”这条,就算你说海北可不是北王吗?那“山南”呢?难道黛玉还嫁给南王不成?再说南王、北王他们哪个能远到山南海北?我们明明知道北王根本没去封地,而是窝在自己安乐窝,还和忠顺王抢琪官,北王水溶怎么可能符合“山南海北”这个条件?至于80回后姐妹两红丝被栓了没有?那首先如果问宝钗和宝玉被栓了没有?那你也只好回答栓了,那么黛玉呢?这里好象也只能承认她嫁给了“山南海北”之人,也就是也被栓了,按前面的“眼前”也是宝玉,“山南海北”也是宝玉,还说啥呢?黛玉这个芙蓉仙子其实是嫦娥一党(再次提一下黛玉两首诗歌“月窟仙人缝缟袂,秋闺怨女拭啼痕”透漏了黛玉来历,就是后来黛玉的“药经灵兔捣,人向广寒奔”都透漏出黛玉去世后竟然不先到警幻仙子处,而是去广寒宫,非嫦娥一党又能何解,所以她是水中月),同为月党的月下老人怎么可能难为她而不给她系红绳呢?而且黛玉被月老和宝玉栓了红丝我们是有铁证的,就在明义那首“安得返魂香一缕,起卿沉痼续红丝”,说明只要黛玉复活,就能“续红丝”,注意何谓“续红丝”?那就是红丝原来是被栓上了,因为黛玉去世而断了,这足以证明看到过80回后的明义是知道“三月香巢已垒成”就是月老帮黛玉和宝玉栓了红丝,别无他解,你说我是信看过80回后真本明义的话?还是相信你传统红学工作者不仔细研读文本的解释?答案肯定前者,其实这段反而是黛玉是宝玉次妻证据。

  还有就是回到第一回香菱故事那个版本,由于香菱故事就是黛玉前传,其中甄士隐命运对应显然就是后来贾政命运,而香菱对应的是黛玉,问题在于甄士隐是香菱父亲,那么这样问题就出来了贾政难道能是黛玉父亲?其实你仔细一琢磨,还真不能不吃惊,林如海把黛玉送入贾府,其实就是托孤,托孤给谁?自然是贾政,而实际我们知道贾政从来没在名义上做过黛玉干爹,那么这个父女关系怎么成立的呢?那么自然只有一个解释,就是日后宝玉娶了黛玉后,贾政自然顺理成章成为黛玉公公,当然也可以说成是黛玉父亲,从这层关系上说才能成立,这也是黛玉成为宝玉次妻一个间接证据。

  在第三十九回刘姥姥说的茗玉(或作若玉)小姐的故事中,类似问题再次提出,其实红学工作者都明白,这位十七岁去世的茗玉小姐故事就是隐含将来黛玉的去世情景,刘姥姥道:“这老爷没有儿子,只有一位小姐,名叫茗玉。小姐知书识字,老爷太太爱如珍宝。可惜这茗玉小姐生到十七岁,一病死了。”宝玉听了,跌足叹惜,又问后来怎么样。刘姥姥道:“因为老爷太太思念不尽,便盖了这祠堂,塑了这茗玉小姐的像,派了人烧香拨火。”

  可是问题就在于这将来必然要应验的情景中,谁是黛玉去世后给黛玉盖庙的父母?林如海贾敏吗?肯定不是,那么是薛姨妈吗?可是父亲呢?所以其实也只能是贾政夫妇,虽然我们知道在“三月香巢”到黛玉死之前,王夫人曾经虐待黛玉,但是随着黛玉最后其实是为宝玉守节而逝世,又加上疼爱黛玉的贾政回归,王夫人终于天良发现,一度曾经思念黛玉,这里故事正间接告诉我们贾政和王夫人是黛玉“父母”,除了公公和婆婆关系没有别的解释

  但王夫人天良发现只是一时,随着之后黛玉在世间生魂对贾府依然留恋(刘姥姥所谓“那个像就成了精。”),这段必须又要和那出“伏黛玉死“的杜丽娘《离魂》一段结合看,不难推出,黛玉在以后贾府某个即将来的大劫中后来为了救助贾府而“雪中抽柴”,可能是为了救助姐姐宝钗,不慎还是烧到贾府(南院马棚里走了水),最结果是被狠心王夫人认为黛玉生魂作怪,“打了这塑像平了庙”,其实更严重在于结合《芙蓉诔》暗示,是如同对待晴雯那样将黛玉棺椁火葬了,但这也让黛玉火中凤凰涅槃,结束了黛玉如同杜丽娘那样尸身埋于树下的阶段,而正式解脱升天成为芙蓉仙子。这段我们将在忠顺王篇详细分析叙述。

  而黛玉能被贾政夫妇土葬,以及最终根据《芙蓉诔》的结局,王夫人能把黛玉火化,如果黛玉不是宝玉次妻是难以想象的,毕竟林家其实人还没死绝,紫鹃那次试探宝玉,之所以能够骗到宝玉,就是因为林家其实确实还有人在,只不过亲情上远些。但如果黛玉没有成婚,则作为在室女,贾府是无权处置黛玉灵柩的。这其实又是一个黛玉为宝玉次妻的证据。

  水黛婚支持者另一个证据就是四十五回宝玉道:“这三样都是北静王送的。他闲了下雨时在家里也是这样。你喜欢这个,我也弄一套来送你。别的都罢了,惟有这斗笠有趣,竟是活的。上头的这顶儿是活的,冬天下雪,带上帽子,就把竹信子抽了,去下顶子来,只剩了这圈子。下雪时男女都戴得,我送你一顶,冬天下雪戴。”黛玉笑道:“我不要他。戴上那个,成个画儿上画的和戏上扮的渔婆了。”及说了出来,方想起话未忖夺,与方才说宝玉的话相连,后悔不及,羞的脸飞红,便伏在桌上嗽个不住。方想起话未忖夺,与方才说宝玉的话相连,后悔不及,羞的脸飞红,便伏在桌上嗽个不住。【庚辰双行夹批:妙极之文。使黛玉自己直说出夫妻来,却又云“画的”“扮的”,本是闲谈,却是暗隐不吉之兆。所谓“画儿中爱宠”是也,谁曰不然?】,

  从这段描写就自以为是认为将来水黛必然成婚,而宝黛无缘,恰恰相反的是,我们认为按照红楼梦内天机,正是因为黛玉对宝玉送来北王东西结果根本是没戴,没戴就说明最终连名分都将与北王无缘,而这里庚辰双行夹批我们认为确实宝黛恋“暗隐不吉之兆”,按照批文的确必须如此理解,黛玉对宝玉却说出了“妙极之文。使黛玉自己直说出夫妻来”,正隐含了宝黛三月那场有名分而无实在(按指不曾圆房)的婚姻,其实水黛婚支持者们只看到了宝玉所给黛玉东西黛玉未接受,就认为宝黛无缘,却不敢正视黛玉未接受细节,这样表明水黛其实也无缘,这里曹雪芹却用黛玉另外一个动作继续了宝黛恋,就是后文“黛玉听了,回手向书架上把个玻璃绣球灯拿了下来,命点一支小蜡来,递与宝玉,道:“这个又比那个亮,正是雨里点的。”是的,就是这个灯,将和以后荼糜架私会的宝玉将把通灵宝玉赠给黛玉作聘礼而成为一组男女互相嫁娶的赠礼,这预示着之后三月的那场婚礼上黛玉将成为宝玉的次妻。虽然这个赠灯其实也不吉祥,这个兆头预示“彩云易散琉璃脆”,但终究宝黛是成婚的。可黛玉也只能是“做了画儿里的爱宠”。但“画的”“扮的”“画儿里的爱宠。”,恰恰正如宝钗的”镜中花”一样是一个含义,可是我们不能因为宝钗是宝玉的”镜中花”而否认宝钗是宝玉名分上的妻子,最关键恰恰这里点出了黛玉是“画儿里的爱宠。”,“画儿里的爱宠。”也是“爱宠”,古代”爱宠”是另有含义,唐李商隐《杂纂》:“为妻打骂爱宠,爱宠正是爱妾之意,脂砚斋这里不用“水中月”,而用了“画儿里的爱宠。”确实另有所指,这才更证实了黛玉将是次妻身份的证据

  至此,在此组证据链下,我们是否应该重新定位黛玉隐藏已久的一个身份呢?当然相对于尤二姐进入贾琏府,王熙凤被叫为“大奶奶”,尤二姐被叫成“二奶奶”,如果撇去排行的二爷身份,应该叫宝钗“宝大奶奶”,黛玉“宝二奶奶”或许更合适?这其实也符合古代礼法,就是一切称呼围绕宝玉转时,可以抛弃排行的叫法,在此提出这样一个假说,大家斟酌取舍吧

  其实这次黛玉之被动,完全是在于80回后发生的和亲事件,黛玉其实被元春和王夫人内定为了和亲人选,西岭雪的新书西岭雪探秘红楼梦贰,此次新书中有个很大不足之处,当她在黛玉与《西厢记》一章中已经提及了薛宝琴的《怀古绝句蒲东寺怀古》“小红骨贱最身轻,私掖偷携强撮成。虽被夫人时吊起,已经勾引彼同行。”,并且点出了“不过被黛玉救下来的这首怀古诗,内容颇可玩味,诗中称红娘为小红,正与黛玉的替身儿林红玉同名,这已经让人有所怀疑了,况且此前黛玉已经自认莺莺,那么这首诗是否会照应她的命运呢?在宝黛的爱情故事中,小红会扮演什么样的戏份呢?,惜不见佚稿后文,真是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啊。”(西二241页),我们不禁要为西岭雪扼腕,其实你已经意识到这个敏感的话题了,曹雪芹在80回前不是没有点出这回故事,而只是我们一代代红学工作者虽然看出,但是不忍也不能提的话题,也是所有热爱黛玉迷们选择性拒绝的话题,宝玉和黛玉曾经发生了“荼蘼架私会”,其实早在87年红楼梦电视剧本中,周岭先生已经根据当时红学家一些推断大胆的写入了此段,由于种种原因,最后还是在拍摄时砍掉,实际按照红楼梦脂评和曹雪芹留下的线索,荼蘼架私会实际是宝玉和黛玉这两个苦孩子为了抵制王夫人和元春试图通过和亲将黛玉断送到海外的阴谋的一次无奈的抗争,我们不能怪这两孩子的无知,因为当时在他们看来,除了这个计策才能不进宫从而保全自己婚姻,还有别的更好的招数吗?毕竟私会还构不成死罪,事实上这次行动也确实为他们躲过了这次和亲阴谋,最终还正式在太上皇夫妇帮助下出宫成婚。当然他们代价当然也是极其沉重的,在通读了红楼梦埋下的大量线索后,理性终究要战胜感性,其实当我们知道黛玉在和亲期间因荼蘼架私会闹到宫廷层面乃至太上皇夫妇来干预的话,你认为黛玉还能成为正妻吗?不过小红作为红娘这个角色可不要小看,在红楼梦放风筝那回,已经隐含将来小红在天界将是黛玉随身丫头,红娘不跟着崔小姐还跟谁啊?她地位甚至不比紫鹃低,因为她可是宝玉这位花主钦点的黛玉随身丫头,红楼梦放风筝那回玄机很深,宝玉本来房里一大串风筝,结果赖大娘送的风筝先被晴雯自己先放了,你以为这个风筝隐射是谁?其实就是晴雯自己,她正是赖大娘买来孝敬给老太太,然后老太太赐给宝玉,晴雯自己先提前放了风筝这里含义是晴雯自己不幸将先去世,接着一个大螃蟹风筝被袭人提前送给了贾环,这大螃蟹就是隐射将来的贾环,这都是红学公论,而宝玉最后只好拿着林大娘送的美人风筝放了陪黛玉那个美人风筝,许多红学专家都认为宝玉放的美人风筝是宝玉自己,恰恰就忽略了这风筝是林大娘送的,美人风筝怎么可能是宝玉这个须眉呢?这一定要对照赖大娘送的风筝和晴雯关系一起看,林大娘何许人?林之孝家的,她女儿正是小红,所以宝玉这个美人风筝就是小红,黛玉放的美人风筝确实隐含黛玉自己,宝玉放美人风筝不是自己去陪,而是包含80回后一个故事,宝玉在黛玉去世后上天还有段时间,他倒是先点化了小红先上天去陪黛玉,这其实就是对于小红这个红娘这次在和亲之难帮助自己撮合宝黛姻缘的报答,宝玉这个花主要在天界撮合自己干儿子贾芸和小红婚事,在宝玉书房名字“绛芸轩”就隐含着这层意思和天上这段故事,把小红在天界赐给黛玉做丫鬟可是大有文章,别以为谁都想在宝玉花宫这里想结婚就结婚,柳湘莲和宝玉交情如何?其实都要上天做神仙,柳湘莲做神仙又如何?尤三姐想嫁也不能嫁他,宝玉这个花主狠起来,号“情不情”,并且以“不情”为主,执行起天规来比谁都狠,尤三姐也是宝玉属下,活活尤三姐就是嫁不了柳湘莲,这在红楼梦里很明确在将来的天界伏笔,第六十六回尤三姐从外而入,一手捧着鸳鸯剑,一手捧着一卷册子,向柳湘莲泣道:“妾痴情待君五年矣,不期君果冷心冷面,妾以死报此痴情。妾今奉警幻之命,前往太虚幻境修注案中所有一干情鬼。妾不忍一别,故来一会,从此再不能相见矣。”这都明确点明了“从此再不能相见矣。”,最后柳湘莲苦留,尤三姐还加了一句,尤三姐便说:“来自情天,去由情地。前生误被情惑,今既耻情而觉,与君两无干涉。”,最后他们就是“从此再不能相见矣。”“与君两无干涉。”所以柳湘莲和尤三姐在天界婚事据这些伏笔根本就不可能了,同样命运肯定要落到一系列红楼梦中痴情怨女,除了宝玉这个花主和他有过婚约和情债的女子,因为宝玉是天界宝皇帝,贾芸真的算很特殊,这个叫宝皇帝干爹真没白叫,至于宝黛如何撮合贾芸和小红天上婚事我们将在忠顺王篇谈及宝玉升天后再详细说明。

  下面即将要说的荼蘼架事件并非孤证,在红楼梦之前的黛玉另一个影子龄官和宝官,玉官故事中好像就是此次事件预演戏,十二优伶中有容貌描写的仅有芳官与龄官二人,(芳官龄官的名字合在一起是“芳龄”,有人认为是暗射金锁上那句“芳龄永继”。)其中写龄官的“眉蹙春山,眼颦秋水,面薄腰纤,袅袅婷婷”四句直可与写黛玉的“两湾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等句对看。“大有林黛玉之态”的龄官,而宝官,玉官似乎隐射着宝玉,第五十八回,十二个小戏子中,芳官文官等八个小戏子都留在贾府,菂官死了,剩下三个人即宝官、玉官和龄官,她们都走了,依射覆之法,似乎就隐射着这次私会事件,在此作为一个假说提出。

  其实这就是袭人一直担心的“丑祸”,第三十二回:宝玉出了神,见袭人和他说话,并未看出是何人来,便一把拉住,说道:“好妹妹,我的这心事,从来也不敢说,今儿我大胆说出来,死也甘心!我为你也弄了一身的病在这里,又不敢告诉人,只好掩着。只等你的病好了,只怕我的病才得好呢。睡里梦里也忘不了你!”袭人听了这话,吓得魄消魂散,只叫“神天菩萨,坑死我了!”便推他道:“这是那里的话!敢是中了邪?还不快去?”宝玉一时醒过来,方知是袭人送扇子来,羞的满面紫涨,夺了扇子,便忙忙的抽身跑了。这里袭人见他去了,自思方才之言,一定是因黛玉而起,如此看来,将来难免不才之事,令人可惊可畏。想到此间,也不觉怔怔的滴下泪来,心下暗度如何处治方免此丑祸。

  大家千万注意一点,但凡红楼梦里宝玉,袭人等人看到谁为谁流泪,贾政劝谁啥话语,你们就要千万当心,因为这都是不吉祥的预兆,特别宝玉看到那个女孩子,先流泪,然后再脑子里想啥薄命之类,往往就要以后应验,因为他是总花神,可那袭人算啥东西?她难道也有这预言之力?恰恰就是她,是红楼梦一个大关键人物,按花签她是桃花女神,前身就是那个连孙悟空都重视的桃花女,在《红楼梦》里其实提过孙悟空,老祖宗那个著名的喝了猴尿变伶俐的丫头故事自然是拐着弯取消王熙凤,可是她忘记了其实她才年轻时比王熙凤更伶俐,孙悟空在80回后红楼梦是否出现也是一个谜,毕竟这个石猴真要算起来还真是通灵宝玉那块顽石的兄长,他们都出于女娲的剩下的补天石,当然这根本没有证据,但是我可以在<西游记>中告诉你孙悟空都不敢小看桃花女,没事还向她祈祷加持,小说《西游记》第三十五回,写孙悟空将金角大王、银角大王装在宝葫芦里,口里不断祷念:“周易文王、孔子圣人、桃花女先生、鬼谷子先生”,乞求成功,这里桃花女先生就是那个著名斗败周公的桃花女,其实周公就是她公公,可是斗法之后,一败涂地,因为你周公算一步,桃花女算命就到十步,周公算卦说彭祖快死了,结果桃花女帮助彭祖改命延寿,彭祖说周公欺世盗名,周公因为斗法失败了,才想起我干脆给我儿子娶了你,等你进了门再收拾你,然后桃花女就乖乖来当儿媳妇了,接着周公就在桃花女过门前后种种设法来想害死这个儿媳妇,最后反而是桃花女这个儿媳妇把他法全破解了,最后只好乖乖承认桃花女是儿媳妇,不过,还是得完成帮我儿子传宗接代任务,所以我也不知道到底算谁赢?公公永远是公公,儿媳妇还是得敬茶,这其实还算个喜剧,这就是桃花女的故事,已经几乎现代人都不知道的神话了,这里就可以看出桃花女神其实是有预测力的,所以袭人的流泪和宝玉一样,后来必然应验,其实这件事情看后面三十四回脂砚斋批文,反而赞扬袭人有先见之明,意思是按她的方法做,早没祸了,这你就要当心了,袭人在这件事上是否真错了?我们可没有看到80回后文章,可脂砚斋看过,很可能真的倒是宝玉惹祸了,反过来而言是宝玉牵连了袭人,先说三十四回:袭人对王夫人说:“二爷素日性格,太太是知道的。他又偏好在我们队里闹,倘若不防,前后错了一点半点,不论真假,人多口杂,那起小人的嘴有什么避讳,心顺了,说得比菩萨还好,心不顺,就贬的连畜牲不如。二爷将来倘若有人说好,不过大家直过没事,若要叫人说出一个不好字来,我们不用说粉身碎骨罪有万重都是平常小事,但后来二爷一生的声名品行岂不完了……”而宝玉挨打,薛氏母女责怪薛蟠,兄妹因此怄气闹了一场。脂评:“袭卿高见动夫人,薛家兄妹空争气。”按:脂评褒袭对不对是另一个问题。但由此可见,宝玉后来确实未免“丑祸”,所以脂评赞袭人之言为“高见”,说她有先见之明;说蟠、钗争吵生气是“空争气”,意思是宝玉惹祸,怪不得别人调唆。此处“丑祸”只能映射荼蘼架私会事件

  为何说宝玉后来牵连了袭人,因为此事最后是桃花,杏花,芙蓉一起倒霉,又由于抽花签那回都明确点明了桃花就是袭人,杏花是探春,芙蓉就是黛玉,根本没有争议,大家再看此诗,自己就明白了,探春等在夜宴上抽取花签的那段,而探春在抽到的花签上判语“日边红杏依云栽”,此句语出唐朝诗人高蟾的《上高侍郎》:

  天上碧桃和露种,日边红杏倚云栽。
  芙蓉生在秋江上,不向东风怨未开。

  大家一看就明白,桃花,杏花,芙蓉都要“不向东风怨未开”,而东风我们解释就是王夫人,其实这要详细论证起来,简直是万字都辩不清,幸好在红学界近年有篇论文详细说明了在林黛玉,贾探春,薛宝钗,薛宝琴,贾宝玉等人诗歌中东风就是家长说,立论严谨,他通过陆游的《钗头凤》入手,把众所周知的“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和陆游和唐婉由于母亲逼迫离婚的悲剧,迅速找到最早诗歌中“东风”出处,就是指的陆游母亲,再联系《红楼梦》本身,逐步推开,指出这里“东风”只能是贾宝玉家长,把这个“东风”是家长说套入林黛玉,贾探春,薛宝钗,薛宝琴,贾宝玉等人诗歌中,基本都可以相合,现在已经在红学界比较推重,我们认为可以视作定论,这篇就是李家宁先生的《红楼梦中的“东风”意象》,大家可以自行查找翻看此文,我们在这个文章基础上再提供一个补充,由于“东风”明确在薛宝钗诗歌里是帮助薛宝钗的“东风卷得均匀”“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可以明确“东风”亲宝钗,同时相对黛玉那可是黛玉提起就哆嗦的,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莫怨东风当自嗟”隐含着无限悲凉故事,其实到此我们已经可以看出“东风”就是王夫人,关于这点我们将在香菱故事中找到佐证,红学界早就知道,红楼梦第一回的甄士隐故事就隐含着贾府兴衰,甄其实就对应贾,甄士隐故事预演的对应其实就是后来贾政故事,在甄士隐故事中提到,后来甄士隐家里因为失火(意味贾府被抄家),最后只能投靠妻子家,其妻子姓啥呢?正是封氏,封就是风,这个脂批也有明示,第一回介绍甄家,“姓甄,【甲戌眉批:真。后之甄宝玉亦借此音,后不注。】名费,【甲戌侧批:废。】字士隐。【甲戌侧批:托言将真事隐去也。】嫡妻封【甲戌侧批:风。因风俗来。】氏”其实甄府对贾府,此回接下来文章“(甄士隐)家中虽不甚富贵,然本地便也推他为望族了。【甲戌侧批:本地推为望族,宁、荣则天下推为望族,叙事有层落。】”,已经点明这层关系了,甄士隐对应的也只能是贾政,那么这里嫡妻封,而封就是“风。因风俗来”,不正点明了贾政嫡妻王夫人就是风吗?脂砚斋早告诉我们读者了,可是几百年来谁真去悟到这点?当然根据甄士隐故事,随着女儿香菱丢失,其实意味贾府媳妇黛玉丢失,甄士隐家一失火,意含家抄家后,相对于甄士隐的就是贾政虽然寄人篱下于王家,也是郁郁寡欢,最后也就和甄士隐一样,在真人点醒下飘然成仙,他成仙还应该在宝玉前,因为其实贾政人真要按古代道德标准绝对大好人,为臣忠于国,为子孝于亲,也从来不贪污,和林如海一样,是少有的骨鲠之臣,就算打了宝玉,也是天经地义,老子要儿子出息,打一顿犯啥法?而且他的仙气红楼梦中早有体现,他是铁嘴,预测说啥啥灵验,将来不是神仙谁还能是?这是李家宁先生此篇论文未曾提及,这里顺便补充下。

  桃花,杏花,芙蓉都要“不向东风怨未开”,意味着桃花袭人,杏花探春,芙蓉林黛玉她们全部为了王夫人通过“好女儿”元妃主导的这次事就是和亲事件中要付出代价,我们先给大家解释下场景,就在抽花签那回,袭人那签其实牵连太广。“桃红又是一年春。注云:“杏花陪一盏,坐中同庚者陪一盏,同辰者陪一盏”,厉害就在这个注上,按照签上规矩,杏花探春肯定得喝,黛玉呢?也得喝,同辰意味着同一天生日,宝钗也得喝,因为同庚,就是同岁。最后都喝,但既然喝了,我就只能我们早知道在宝玉逛太虚幻境那回,警幻仙子请他饮“万艳同杯”的酒,但是脂砚斋早已点明,所谓同杯就是同悲,杯者悲也,探春,黛玉这命运其实已经和袭人连上了,就只能等着一起同悲了,其实宝钗怕也要倒霉。怎么倒霉还真不知道。不过从花签上判语“日边红杏依云栽”,这首诗歌看,牡丹花宝钗未必为此事受到牵连,可是我们可以预感到黛玉,探春怎么倒霉,因为黛玉在这支签后还多了句嘴,自己把自己套进去了,因为要给袭人陪喝,黛玉打趣探春之前的杏花签中得贵婿的预言,“于是大家斟了酒,黛玉因向探春笑道:“命中该着招贵婿的,你是杏花,快喝了,我们好喝。”探春笑道:“这是个什么,大嫂子顺手给他一下子。”李纨笑道:“人家不得贵婿反挨打,我也不忍的。”

  这是一个悲惨的故事。这意味着探春将为了和亲这事是“必得贵婿”就是被迫去和亲,相对黛玉呢?留下拒绝和亲结果就是“不得贵婿反挨打”,哪个能逃过天命?袭人呢?怎么倒霉我们暂时没法推测,可大家同杯(悲)了,只有认命了,应该是一起被陪打,正如后文所说的小红为了此事“小红骨贱身最轻,私掖偷携强撮成,虽被夫人时吊起,已经勾引彼同行。”看来小红明确为此事遭到了王夫人拷打,但是小红最后还是应该无事,因为她的父母是林之孝两口子,是贾府不能或缺的帮手,所以小红最后还是该被赶出了贾府,成了自由身,但也正好达成了与心上人贾芸双宿双飞的目的,所以之后贾府抄家就没她事情了,否则准的被变卖了,所以之后她还要在“狱神庙”中资助宝玉和王熙凤,有“大得里处”,但是袭人呢?王夫人这次肯定气急败坏了,因为宝玉这事情通了天,所以宝玉身边人估计都得打通堂,而袭人呢?更倒霉,王夫人对她是有重要期盼的“我就把他交给你了,好歹留心,保全了他,就是保全了我,我自然不辜负你”,可是这次宝玉要是过不了关,王夫人能不气疯吗?所以牵连所有丫鬟是必然,袭人怕是被打的更重,但是随着之后太上皇夫妇成全了宝玉,黛玉,此事平息后,王夫人又会恢复理智,在宝玉这次成婚上,按理必须要王宝玉房里放姨娘,而这个肯定是王夫人把关的,她会重新想起袭人历来忠心,最后在“三月香巢已垒成”中同意袭人成为宝玉的三姨娘,而老太太自然也会对袭人这次劫难心生侧悯,即便万一可能在香菱被害事件中对袭人产生不好的误会,也会因为知道袭人来历对历任主人的忠心性格,从而同意袭人成为宝玉三姨娘,而宝玉呢?更会欣喜若狂,因为这是他一直期盼的心愿,至于宝钗,黛玉,其实本身对于袭人一向友好,所以最后在所有丫头中,袭人竟然是唯一能满足各方条件的人物,从而正式升格为三姨娘,但这结果其实并不令人高兴,因为紫鹃,金莺出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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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3-31 16:27:38 | 显示全部楼层
  由于传统把这首《葬花吟》中“三月香巢已垒成”说成是定婚,所以我们也就只能把黛玉一生看成伟大的爱情小说,基本上是黛玉在大观园里等贾宝玉回归,最后终于因为身体不好,没等到的悲剧小说,如此简单吗?这里面的“风刀霜剑”当然也最多就是别人闲话谣言,可是怎么看怎么不对劲,这闲话谣言就能算“风刀霜剑”?那么对应的《芙蓉女儿诔》里悲愤点明“荆棘蓬榛,蔓延户牖”,“直烈遭危,巾帼惨于羽野”,这个可是惊心动魄的典故,“巾帼惨于羽野”就是说黛玉比禹的父亲鲧遭遇还惨烈,这鲧可是按《左传•昭公七年》:“昔尧殛鲧于羽山。”,明确是受了殛刑处分,黛玉比禹的父亲鲧遭遇还惨烈,那就仅仅是有些谣言打击就夭折了?那么简单吗?殛可至少是流放的刑罚,蔡琰(蔡文姬)《胡笳十八拍》“我不负神兮,神何殛我越荒州?”就用的殛是流放典故,现在我们一般多取流放意,因为尧殛鲧于羽山,实际是当时执政的舜的决定,以后舜要传位于鲧子大禹,这个如果“殛”是杀死解的话,你认为可能吗?而另一处“殛”的典故来自《书•汤誓》“有夏多罪,天命殛之”,其实最后一任有夏君主夏桀其实是被汤被流放南巢,殛这里做“流放”解更合适。但是无论如何从“直烈遭危,巾帼惨于羽野”看来黛玉受到打击绝不会只有遭到别人闲话谣言那么简单,难道黛玉没有受到来自王爷级或者以上更大外力打击?“花原自怯,岂奈狂飙;柳本多愁,何禁骤雨!”,其实随着新的红楼梦资料发现,我们红学界也不能再固步自封,现在我们发现了显然更多曹雪芹自己明写的是黛玉谶语的诗歌,这比明义的间接诗歌当然更为重要,比如“空将佛事图相报,已触飘风散艳花。一片精神传好句,题成谶语任吁嗟。”

  此诗见于戚序本、蒙府本第七十回回前,是评诗。此诗的末句证实了《桃花行》正是黛玉自己最后夭亡情景的象征性写照,即所谓“谶语”。现在唯一问题就是此诗是谁的文笔?如果是曹雪芹,那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就算是脂砚斋,也是比明义更为重要的掌握《红楼梦》真正全本的关键人物,他所说的《桃花行》是黛玉的谶语绝不能被轻视。甚至可以说《桃花行》重要性至少不比《葬花吟》低。

  又《红楼梦》第六十四回“深闺有奇女,绝世空珠翠。情痴苦泪多,未惜颜憔悴。哀哉千秋魂,薄命无二致。嗟彼桑间人,好丑非其类。”

  其中此奇女当然是黛玉,而“哀哉千秋魂,薄命无二致”此诗仅见于《红楼梦》的原苏联列宁格勒藏本第六十四回回目后、正文前,《红楼梦》的早期抄本,甲戌本固无此回,庚辰本原缺此回,是用己卯本的补抄本来填补的。现在列藏本独有此标题诗,可见列藏本此回文字较现存各抄本为早。此诗当是曹雪芹所作。

  就在同回回后还有“五首新诗何所居?颦儿应自日欷嘘。柔肠一段千般结,岂是寻常望雁鱼!”

  此诗见于《红楼梦》戚序本、蒙府本第六十四回回后,与回前评诗性质相同,此诗可能是曹雪芹所作。这里回前回后反复的题诗,在整个《红楼梦》里并不多见,这“五首新诗”自然是《五美吟》,“何所居”,意为何所寄托。评者是知道黛玉后来结局的,因为有感慨才设问。次句说,黛玉既有这样心志,当然也就要悲叹不已了,这又是联系她日后不幸遭遇而言的。后两句借眼前说将来更明显。“望雁鱼”,就是盼望离人回来的消息。古代有雁足带书、鱼腹藏书之说,故以雁鱼指代书信。这里说她不是寻常的闺中怀人,正说明她在最后的日子里的心情是何等忧忿凄恻。

  这样我们必须重新思考一个问题,除了《葬花吟》是黛玉一生的谶语,我们是否还忽略了《五美吟》和《桃花行》呢,而且必须和同等重要的抽花签这回书和《芙蓉女儿诔》一起通盘研究才能发掘出黛玉在80回后悲剧呢?

  甚至在《五美吟》里一些情节,在《葬花吟》里不是没有提及,而是一笔带过?比如《葬花吟》,是不是这些悲惨故事都被“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一句一语带过了,而在《芙蓉女儿诔》里则体现在“荆棘蓬榛,蔓延户牖”,“直烈遭危,巾帼惨于羽野”等句?说明黛玉恐怕受到的是“风刀霜剑”““荆棘蓬榛,”之类的打击,甚至更重“直烈遭危,巾帼惨于羽野”。

  其实答案很明确,要勾勒出林黛玉一生的事迹,必须对《五美吟》和《桃花行》进行全面研究,把这两首诗里黛玉隐含的故事挖掘出来,而不能再仅仅停留在《葬花吟》里高喊黛玉没有任何卷入任何宫廷王爷级的风浪,仅仅因为甲戌本有“此书不敢干涉朝廷”的声明来坚持这个《红楼梦》〉只是伟大爱情悲剧小说理论,我们也只好无奈,我们虽然继续尊重你《红楼梦》只是伟大爱情悲剧小说理论的观点,但是我们也保留我们改变观点的权利。

  西岭雪最近的新书,虽然她还没有公开提出《五美吟》和《桃花行》在黛玉一生事迹中和《葬花吟》一样重要,但在我们看来显然她已经开始触及了这个核心问题,她指出了看过80回后故事的富察明义《题红楼梦绝句二十首》中,有一首和绿珠有关的:馔玉炊金未几春,王孙瘦损骨嶙峋。青蛾红粉归何处?惭愧当年石季伦。石季伦即石崇,为西晋巨富,得名妓绿珠为妾,藏于“金谷园”中,夜夜笙歌艳舞,有《昭君曲》与《懊侬歌》传世。赵王羡慕石崇人财两得,遂以猎艳为名,兵围金谷园,向石崇索要绿珠。石崇向绿珠道:“我为你成了罪人了。”绿珠听了,坠楼而死。黛玉在《五美吟》中也有一首咏绿珠的绝句:“瓦砾明珠一例抛,何曾石尉重娇娆?都缘顽福前生造,更有同归慰寂寥。”两人都借用绿珠故事,绝非偶然。而要弄清谁是绿珠,就必须先知道谁是石崇?这个在书中倒有明确暗示的。宝玉在诔晴雯时,曾有“梓泽余衷,默默诉凭冷月”的句子,梓泽是金谷园的别名,亦可代替石崇。而脂评又说:“观此知虽诔晴雯,实乃诔黛玉也。”可见宝玉即石崇,而黛玉即绿珠。明义诗中说“王孙瘦损骨嶙峋”,可与甄士隐所注《好了歌》中的“金满箱,银满箱,转眼乞丐人皆谤”之语对看,脂砚在这句后面原有“甄玉、贾玉一干人”的批语,可见宝玉此后一度沦为乞丐;而“青蛾红粉归何处?”指的当然是黛玉,也就是说宝玉瘦骨嶙峋之际,黛玉已死;“惭愧当年石季伦”,则暗示了黛玉之死正与石崇祸累绿珠一样,或为宝玉所累——当然,也可以反过来说是绿珠的美名替石崇招祸,宝玉是被黛玉所累。

  我们完全同意她这部分观点,因为《五美吟》故事中西施也是黛玉象征,这点书中有很多明示,,黛玉从姑苏来到贾府,宝玉初见黛玉时,对她形容是:“病如西子胜三分”,捧心西子,病西施正是黛玉形象,但我们知道西施是为了越国忍辱嫁给吴王夫差做妃子的,其实也就是卷入了和亲。而《五美吟》中的昭君故事也是个和亲故事,如果结合黛玉抽花签这回抽到的花签那句“莫怨东风当自嗟”,其语出欧阳修的《再和明妃曲》:“汉宫有佳人,天子初未识。一朝随汉使,远嫁单于国。绝色天下无,一失难再得。虽能杀画工,於事竟何益。耳目所及尚如此,万里安能制夷狄。汉计诚已拙,女色难自夸。明妃去时泪,洒向枝上花。狂风日暮起,飘泊落谁家。红颜胜人多薄命,莫怨东风当自嗟。”,全部竟然就是昭君故事翻版。

  我们将恐惧的发现,这《五美吟》故事已经有三个人物将在黛玉身上发生联系,而虞姬的故事呢?更悲惨,虞姬是一代霸王项羽的爱姬,为了不拖累项羽突围,自刎而死,联系西施和明妃,都是奉旨远嫁之人;绿珠和虞姬,都因不愿拖累意中人而死,再联系曹雪芹那回“五首新诗何所居?颦儿应自日欷嘘。”的强烈暗示,我们不禁预感到黛玉是否要如同昭君和西施那样卷进和亲的事情,接着如同虞姬和绿珠那样因不愿拖累意中人而死,这难道才是黛玉之死真相?

  对此西岭雪确实如此处理了,但是问题是这次在以前提出黛玉是因为水溶抢亲而死说后,这次又提出一个新版本,就是黛玉因为本来因为成为和亲人选,而黛玉坚决拒绝而死,当然按红楼梦主线是泪尽而亡,然后探春去替嫁,或者竟然是探春主动帮助黛玉进行了掉包计,自己代替黛玉去嫁了,其实大胆提出新理论可以,问题是按这两说不可能并存在,到底黛玉死于哪回灾难?为拒绝和亲死的?为水溶死的?其实我们经过仔细研究,还发现了一个版本,黛玉还卷入了忠顺王抢亲事件,这次才是黛玉最后含恨而死的原因,这简直和黛玉怎么死的方式都是难解的迷了,到底哪个版本是真?其实我们经过通盘研究,不得不承认,三次都卷入,而且按年谱细排,和亲事最前,水溶事件其次,最后黛玉去世于忠顺王顺王事件,也就是说黛玉竟然先后经历了三次类似和亲的遭遇,而一次比一次凶险,而《五美吟》五首诗其实是暗示了这三个不怎么相同的故事,难怪是要写五首,结合其他黛玉诗词和红楼梦伏笔,我们发现其实和亲事件黛玉如同《五美吟》故事里红拂那样,“长揖雄谈态自殊,美人巨眼识穷途。尸居余气杨公幕,岂得羁縻女丈夫?”英勇抗争,竟然最后是赢得了与宝玉结婚的结果,但是代价当然也极为沉重。而且此次全力帮助黛玉躲过灾难的是探春,第二次是水溶事件,这次恐怕是把紫鹃陷了进去,第三次就是忠顺王事件,由妙玉挺身而出,但黛玉最终其实却去世于这次劫难。关于和亲事情排在最前其实是因为从和亲阴影早第七十一回贾母做寿,南安太妃,北静王妃那次来贾府就已经露出了前兆,这其实是将来和亲前夕一个预演,这次和亲将从80回后迅速展开,而和亲时期同步宁国府贾珍倒台,此次最后是以探春代替黛玉和亲告终,而有一个判词明确告诉我们,探春出嫁时,贾府至少荣国府还安然无恙,第二十二回探春做谜语时,在那句“游丝一断浑无力,莫向东风怨别离。”【庚辰双行夹批:此探春远适之谶也,使此人不远去将来事败,诸子孙不致流散也,悲哉伤哉!】足以证明此点,其实再进一步研究探春出嫁肯定在黛玉去世前,秦可卿托梦王熙凤时,曾经说过“三春去后诸芳尽,各自须寻各自门”,有很多红学家把《红楼梦》多处出现的“三春”看成是三年,也有把““三春”看成迎春嫁,探春嫁,惜春出家,其实真正正确的应该是传统说法中的元春,迎春,探春说,因为我们只要看到惜春的判词“勘破三春景不长”,显然这里“三春”只能是她三个姐姐,就明白惜春不在这三春之数,她相对在薄命司十二钗里内算相对好运的,和宝玉一样,能自己悟道脱离苦海,而探春远嫁是“诸芳尽”开始,包括黛玉,贾府的没落从探春出嫁后开始正式拉开大幕,惜春其实对贾府根本无回天之力。所以和亲事件肯定最前面。

  但我们只说第一次和亲事件,荼蘼架私会事件,先说一下《红楼梦》80回最后一个场景迎春回门时间,是在黛玉16岁腊月,先说年份,黛玉在《红楼梦》里唯一可考的岁数是四十五回,黛玉叹道:“你素日待人,固然是极好的,然我最是个多心的人,只当你心里藏奸。从前日你说看杂书不好,又劝我那些好话,竟大感激你。往日竟是我错了,实在误到如今。细细算来,我母亲去世的早,又无姊妹兄弟,我长了今年十五岁,【庚辰双行夹批:黛玉才十五岁,记清。】

  但是我们仔细排列红楼梦纪年,发现这个岁数显然有问题,我们把有明确日子月份罗列于下,基点只能是宝玉准确的生年13岁那回书。

  22回《听曲文宝玉悟禅机制灯迷贾政悲谶语》【(送了娘娘)次日早起】——贾琏搬回屋子。凤姐和贾琏商量【二十一是薛妹妹的生日】,生日该怎么过。这一天是宝钗生日而且是很重要的生日是及笄之年的生日,王熙凤说的“听见薛大妹妹今年十五岁,虽不是整生日,也算得将笄之年”。是明证。

  第25回《魇魔法姊弟逢五鬼红楼梦通灵遇双真》~~~

  【到了第四日早晨】——僧道前来医治宝凤二人。和尚说【青埂峰一别,展眼已过十三载矣】,这是宝玉的岁数是十三岁。

  至此年我们迅速可以知道宝钗15岁,宝玉13岁,黛玉12岁。因为黛玉比宝玉小一岁。

  第31回《撕扇子作千金一笑因麒麟伏白首双星》。【这日正是端阳佳节】——晴雯撕扇

  37回《秋爽斋偶结海棠社蘅芜苑夜拟菊花题》~~~

  【择于八月二十日起身】——贾政起身外出。

  第45回《金兰契互剖金兰语风雨夕闷制风雨词》

  黛玉说自己15岁【我长了今年十五岁】,可算下来黛玉今年才12岁,宝钗今年年初才刚过15岁生日。宝玉才13岁。所以这里不取15岁说就在于此。否则将和茗玉小姐的故事重大冲突了。

  第48回《滥情人情误思游艺慕雅女雅集苦吟诗》

  【展眼已到十月】——薛蟠准备出行。

  第53回《宁国府除夕祭宗祠荣国府元宵开夜宴

  当下已是腊月】——王夫人与凤姐治办年事;王子腾升了九省都检点;贾雨村补授了大司马;乌进孝打擂台;宁府分年物。显然马上要进入下一年了。

  第58回《杏子阴假凤泣虚凰茜纱窗真情揆痴理》

  【可巧这日乃是清明之日】——藕官祭菂官这次是第二年清明

  第62回《憨湘云醉眠芍药裀呆香菱情解石榴裙》~当下又值宝玉生日已到】这次宝玉生日只能是14岁生日,至此

  宝钗16岁,宝玉14岁,黛玉13岁。

  而我们还要这里列出宝玉生日,由于按照前面58回顺序,宝玉生日月份肯定在清明之后,宝玉的生日当在芒种,这点周汝昌先生有精密的分析,这里不赘述。

  这回还有一个大事,宝玉生日第2天——贾敬归天;尤氏主持丧事。

  由此再往下推,第六十三回贾敬去世,是一个基准,这一年,林黛玉13岁,之后到第七十六回《凸碧堂品笛感凄清凹晶馆联诗悲寂寞》,贾母听说,笑道:“这话很是,我倒也忘了孝未满。可怜你公公已是二年多了,【庚辰双行夹批:不是算贾敬,却是算赦死期也。】,这里老太太的话里透露着一个不吉祥,也是我们以后排贾赦的死期和荣国府长房倒台时间依据,但无论如何,这年林黛玉15岁了。

  而林黛玉之死的伏笔在刘姥姥讲的故事里,说这茗玉(一作“若玉”)小姐生到十七岁,病死,原著写林黛玉的死因、年龄与若玉小姐相合。其实我们红学界都明白这里茗玉故事的就是黛玉以后去世许多事情的伏笔,由此这里黛玉去世年龄被定在了17岁。

  由于第七十六回这回按照贾敬去世确定在林黛玉15岁这年,接下来就是排80回最后故事迎春回门是几月,其实细细推敲,也只能在腊月了,因为当老太太曾经这年中秋赏月,但宝玉却为了晴雯被撵病倒了,而撵晴雯的第二天,迎春也搬离大观园,等着中山狼驾临,还是这天,宝玉作姽婳词;下午晴雯香销。晚上,宝玉作《芙蓉诔》。时间安排相当紧密,这个月是八月。结果最后是80回”此时宝玉已过了百,出门行走”,接着去要了妒病方子,同时迎春回门,八月后百日自然只能到腊月,这就是曹雪芹真本最后的月份,两面结合,我们只能得出一个结论,迎春回门是黛玉15岁腊月。

  所以其实黛玉之后的年谱其实也就不出这了16到17岁这两年了,而《葬花吟》中“三月香巢已垒成”也只可能在黛玉十七岁“三月”,否则《葬花吟》后面的”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根本无法说通,因为黛玉去世根据《葬花吟》自然在春尽,“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如果把《葬花吟》中“三月香巢已垒成”排到黛玉17岁“三月”,那么也就两个月黛玉就要去世,这个和《葬花吟》中黛玉在“三月香巢已垒成”之后又活了至少一年格格不入,所以可以明确的说《葬花吟》中“三月香巢已垒成”只可能在黛玉16岁“三月”。

  而同步大观园也到了被封的日子,宝玉被迁了出去。因为王夫人在赶走晴雯后说的明年要把宝玉迁出园子日子到了这个月的元宵也是香菱去世日,同步贾府就立刻迎来惊涛骇浪,因为“好防佳节元宵后,便是烟消火灭时”这里既应征香菱去世于元宵,也是贾府开始倒霉的日子,而第一个打击将从宁国府开始,贾珍因为聚众赌博有谋反嫌疑而被抓了,荣国府当然也有灾难,这就是和亲事情摊下来了,和亲旨意则在黛玉16岁元宵正式下达旨意,具体各事件我们将在第三篇详细展开。总之和亲事件消息传来,黛玉感觉不安,不久消息被王熙凤身边丫鬟小红(林红玉)带来消息证实,黛玉进入了和亲选秀名单,此次因为为和亲,和亲女子多一去不回,各家必然都极力推托,按红楼梦形成之背景时代清宫历来惯例制度,肯定选秀人数不足,为满足选秀人数,必定为最大范围扩招,以往之有父母一人不在之女子不入选秀范围,宫里已经有位分后妃姐妹不入选秀范围规定一概取消,敢有逃避皇差的,明令严加处分,黛玉因祖上为列侯(隐射清代上三旗女子必须参加选秀),自然在劫难逃,进入了和亲选秀名单,据有些红学工作者推断,此次黛玉进入选秀名单似为元春在王夫人挑唆下,先将黛玉弄入宫中选秀,脱离贾母掌控范围后,或去和亲,或指婚他家,以此彻底斩断老太太为黛玉定亲宝玉计划。黛玉的聪明似乎意识到问题严重,由于她其实性格中有“女丈夫”的一面,在《五美吟》五个女子命运类似问题中肯定倾向最后那种红拂“尸居馀气杨公幕,岂得羁縻女丈夫?”的结局。

  故此在小红唆使下,“小红骨贱身最轻,私掖偷携强撮成”,“私掖偷携强撮成”的对象在《西厢记》中是崔莺莺,由于红楼梦中以崔莺莺自居唯有黛玉,则此事件“强撮成”细细玩味,竟然含有最后帮助宝黛婚姻成功意味,与传统说法不同,经与后文系列诗词比较,至此一个新观点将形成,黛玉在太上皇夫妇撮合下确实嫁给了宝玉并成礼。

  文本依据:

  1.薛宝琴创作的十首《怀古绝句》的第九首,《蒲东寺怀古》作品别名:《怀古绝句蒲东寺怀古》“小红骨贱最身轻,私掖偷携强撮成。虽被夫人时吊起,已经勾引彼同行。”

  2.云儿唱曲
  “两个冤家,都难丢下,想着你来又记挂着他。
  两个人形容俊俏,都难描画。想昨宵幽期私订在荼蘼架,一个偷情,一个寻拿,拿住了三曹对案,我也无回话。【甲戌侧批(庚辰、戚序、蒙府夹批):此唱一曲为直刺宝玉。】(28回)

  3.【两个冤家】是谁?这在红楼梦文本确实有特指。
  贾母说:“我这老冤家是那世里的孽障,偏生遇见了这么两个不省事的小冤家,没有一天不叫我操心。真是俗语说的,‘不是冤家不聚头’。”(29回)
  这话传入宝林二人耳内。原来他二人竟是从未听见过“不是冤家不聚头”的这句俗语,如今忽然得了这句话,好似参禅的一般,都低头细嚼此话的滋味,都不觉潸然泣下。虽不曾会面,然一个在潇湘馆临风洒泪,一个在怡红院【对月长吁】,却不是【人居两地,情发一心】!(29回)
  同时必须指出,云儿唱曲“两个人形容俊俏,都难描画”,如果熟悉红楼梦全书,能达到“都难描画”的女子也只能是黛玉。总体上红楼梦正面描绘黛玉形象都是一种朦胧美,与其他诸钗完全不同。因此段考证涉及多方面回目,可以做一个专章,只能从略,但结论就是如此。

  4.关于此事曾经三曹对案依据:云儿唱曲“拿住了三曹对案,我也无回话”(28回)

  5.关于此事通天也就是闹到皇宫层面依据:贾母所说的不是冤家不聚头,几时我闭了这眼,断了这口气,凭着这两个冤家闹上天去(29回)

  6.此事肯定发生在老太太生前文本依据:贾母所说的凭着这两个冤家闹上天去,我眼不见心不烦,也就罢了。偏又不咽这口气。”(29回)

  7.这段两个冤家是全文重要情节,即所谓大旨文本依据:脂批曰“二玉心事此回大书,是难了割,却用太君一言以定,是道悉通部书之大旨。”

  8.考虑到此次事件策划者之一小红为王熙凤丫头,更使人心生疑云,由于王熙凤在大观园中有管园子权利,则宝黛能如此私会,故此此事不排除此事背后有其影子,与高鄂通行本后80回后王熙凤是要拆散宝黛姻缘形象不同,近年红学界几乎一边倒认为,王熙凤始终是老太太宝黛配安排的坚决拥护者,并且是主子层面曾经公开表示过黛玉该嫁给宝玉的提出者。

  (文本依据:第二十五回凤姐对黛玉开玩笑“‘你既吃了我们家的茶,怎么还不给我们家作媳妇?’众人听了,一齐笑起来。……官裁笑向宝钗道:‘真真我们二婶子的诙谐是好的。’……凤姐笑道:你别做梦给我们家做了媳妇,你想想’,便指宝玉道:‘你瞧人物儿门第配不上?还是根基配不上?模样配不上?是家私配不上?那一点玷辱了谁呢?’……”甲戌本有脂批说“二玉事在贾府上下诸人,即看书、批书人皆信定一段好夫妻,书中常常每每道及,岂其不然,叹叹?”庚辰本有脂批说“二玉之配偶,在贾府上下诸人,即观者、作者皆为无疑,故常常有此等点题语。我也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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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3-31 16:30:37 | 显示全部楼层
  此事除了“两个冤家”宝玉和黛玉外,因为是明确说到“三曹对案”,就势必还有一位姑娘卷入此事,从唱曲的云儿的“我也无回话”,那么其实熟悉曹雪芹笔法的人就应该明白,此人就只能是云儿背后的真身史湘云,关于曹公在许多故事上真身和化身问题又是一个特大课题,我们将在后文分析林黛玉几个化身问题时展开,这里只说结论,此事肯定牵扯了史湘云,可能与其贪玩,看到“两个冤家”“私订在荼蘼架”,结果就“一个偷情,一个寻拿”,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己也卷入此次事件中。皇宫中两位老圣人成全黛玉婚姻事件。

  随着此事通天闹到宫廷层面,黛玉,湘云自然也只能进宫待发落了,而在黛玉和湘云等女子80回前诗词中涉及皇宫部分目前全部集中在《史太君两宴大观园金鸳鸯三宣牙牌令》,这回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周汝昌先生早就敏锐指出“林黛玉完令是“双瞻御座引朝仪”,史湘云完令是“双悬日月照乾坤”。黛玉的句子“这就奇了,……可是湘云的更奇。……两位姑娘满口里冒出一派‘皇家’、‘朝廷’的词句,这与她们素日的风格迥异,令人触目而生疑,披文而莫解。”,周汝昌其实很早就抓住了此回的关键处。

  但是可惜的是敏锐的他在此犯下了红学一个大忌,抛开了以红楼梦文本本身探索红楼梦本身故事的法宝,在此回如此却走上了以此回去探讨乾隆、胤礽子弘皙之事情,一下子把一个好好的线索弄的离题十万八千里,虽然我们目前并不想否认这种探索有益性,但是在红楼梦80回后故事大致线索排个年谱,把所有故事理清,纳入一个合理框架的基础工作尚未完成情况下,就急于探索这些回目的背后现实故事,其实是一种盲进,是与传统文学探佚学道路的方向是背道而驰的,当然如果清康熙,雍正,乾隆的三朝所有大小事情如果我们都能做到事无巨细,全盘知晓的情况下,这样探索有其合理性,完全可以倒推红楼梦文本的故事走向,但是不能不遗憾的指出就目前清实录和满文档案的发掘中,连胤礽子弘皙的政变的前因后果都还是扑朔迷离谜案,甚至都没搞清楚为何当初雍正铁杆兄弟十三爷胤祥之子嗣也成了弘皙一党,此次事件让曹家一败涂地的具体过程都文献失载,这样其实无法反过来对红楼梦“铁网山之变”全盘谜团解开有任何助益,更何况还有许多许多消失于历史长河的故事,这也是历来红学界索引派一个通病,在此不能不严肃指出此点。还是应该回到红楼梦诗词本身来探讨红楼梦80回后故事走向可能是唯一可取的途径。

  在此回,我们主要把目光对准了黛玉和湘云的牙牌令,先看史湘云的令词是这样写的:

  双悬日月照乾坤,闲花落地听无声。
  日边红杏依云栽,御园却被莺(鸟)衔出。

  由于此句中出现日边红杏依云栽,有一下子让人联想起黛玉,探春等在夜宴上抽取花签的那段,而“日边红杏依云栽”正和探春在抽到的花签上判语一模一样,此句语出唐朝诗人高蟾的《上高侍郎》

  天上碧桃和露种,日边红杏倚云栽。
  芙蓉生在秋江上,不向东风怨未开。

  由于此句中芙蓉,这正是黛玉的象征,再加上黛玉在那次花签上的“莫怨东风当自嗟”,其语出欧阳修的《再和明妃曲》:“汉宫有佳人,天子初未识。一朝随汉使,远嫁单于国。绝色天下无,一失难再得。虽能杀画工,於事竟何益。耳目所及尚如此,万里安能制夷狄。汉计诚已拙,女色难自夸。明妃去时泪,洒向枝上花。狂风日暮起,飘泊落谁家。红颜胜人多薄命,莫怨东风当自嗟。”

  这样就有机的把东风,芙蓉,红杏等联系在一起,而对”日边红杏倚云栽“此句所有红学家都一致肯定红杏就是探春象征,这里日边红杏依云栽正是点出了探春将嫁得贵婿去和亲的故事。而此处几首诗词正环环相扣,告诉我们在此次“东风”的操作下,和亲此事最后一下子摊到了探春(红杏),芙蓉(黛玉)身上。由于这里又是湘云说的牙牌令,同时“倚云栽”的云也可能就是她象征,也就预示着湘云也将为此事受牵连,当然和亲是轮不到她的,而我们确实也在黛玉的牙牌令上发现了代表湘云的芍药花(仙杖香挑芍药花),至此足以证明此事牵连女子为探春,黛玉,湘云。换而言之,已经可以坐实黛玉,探春都为了东风成为这次和亲牺牲品,至此对于东风破解之谜也就必须提上日程,有人或许会说,简单啊,能让她们和亲去的,那东风可不就是皇帝或王爷级别人物吗?那么简单吗?由于史湘云的令词还有双悬日月照乾坤,就要先把日月象征的是谁搞清楚再说。

  双悬日月照乾坤句出自杜甫的诗歌《上皇西巡南京歌十首》,由于此诗较长,只取最后四句“剑阁重关蜀北门,上皇归马若云屯。少帝长安开紫极,双悬日月照乾坤。”,明确的说,这里日就是太上皇唐玄宗,月就是少帝唐肃宗,至此可以说完全排除“东风”是太上皇和皇帝可能,如果映射到《红楼梦》里也应该有一个太上皇才对,如果没有太上皇,势必确实要按照周汝昌氏的作法,从现实中寻找原型,可是几乎所有的红学家在解释这段文本时不知道是否是读书不细还是另有隐情,《红楼梦》原文明明显示恰恰就在元省亲时原因就有两位老圣人,我把相关情节略述如下,第16回描述皇帝念及宫中妃嫔进宫即无法尽孝于父母,遂启奏太上皇、皇太后,请旨准其每月逢二、六日在宫中与家人相见。太上皇、皇太后欣然允从,另恩准家中有重宇别院的妃嫔可出宫省亲。贾家为迎已入宫为妃的贾元春归省,始兴建大观园。

  至此可以说完美解决了《红楼梦》本身一个关键问题,这次和亲确实通了天,连太上皇和皇帝都亲自出来过问选秀秀女的事情,而黛玉此次和亲私会是福是祸最终命运自然就掌握在太上皇手里,而结果其实也就隐含在黛玉的牙牌令里。

  再让我们来看黛玉的牙牌令的令词是“良辰美景奈何天纱窗也没有红娘报双瞻玉座引朝仪仙杖香挑芍药花。”

  这些词语如果联系起来看,就一下子不能不让我们感觉揪心,很明显“良辰美景奈何天纱窗也没有红娘报”发生在最前,这不正隐含着在小红配合下宝黛两个冤家的荼蘼架私会事件吗?之后的双瞻玉座引朝仪也就是为此进宫朝圣,等待发落了。“双瞻”就是双双朝见,“玉座”有的文本写作“御座”,其实差别是有些,但切合史湘云的令词“双悬日月照乾坤”,当然肯定是太上皇和皇帝,“引朝仪”就是朝见时引见的朝仪,这从字面看,一气呵成。关键的结果就是最后一句“仙杖香挑芍药花”。

  这里先说芍药花,在中国古代,芍药花有一种特别含义,《诗经》“溱与洧,方涣涣兮。士与女,方秉蕑兮。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洧之外,洵訏且乐。”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芍药。”。(《诗经•郑风•溱洧》,历来都把芍药花当成爱情象征,这是中国古代的情人节——上巳节的男女可以自由恋爱的一天,但是到了《红楼梦》时代,哪里还能有上巳节?连“郑风”本身也被统治阶级当成“郑风淫”,而这恰恰是朱熹老夫子的评定,郑风淫”是朱熹《诗集传》对《诗经•郑风》的定性,他不仅将《郑风》中的15篇作品认定为淫诗,而且称其“皆为女惑男之语”,是淫诗之最,那么此处芍药花自然就只能指的宝黛这两位荼蘼架私会事件痴情男女了,这里仙杖香挑芍或许有人会说怎么会是成全婚事呢?明明是仙杖把芍药花挑开,如果杖等于棒,挑开等于打,芍药花比作鸳鸯,这不是和棒打鸳鸯一个意思吗?说实话,真要这样解释也确实能自成体系,可惜这将和以后《葬花吟》中“三月香巢已垒成”将发生重大冲突,试想连太上皇都说不许宝黛结合了,你老太太又天大胆子再敢主持啥宝黛的“三月香巢已垒成”?同时又和前面《怀古绝句蒲东寺怀古》“小红骨贱最身轻,私掖偷携强撮成”发生逻辑冲突,所以这句话必须全局看,其文是“鸳鸯道:“凑成‘篮子’好采花。”黛玉道:“仙杖香挑芍药花。”,这里其实意境是芍药花放到篮子内,然后用仙杖挑起篮子,并非仙杖挑了芍药花,这不正是成全了这对芍药花?而且还偏偏弄个鸳鸯来出令,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成全了这对芍药花,而绝非啥杖挑芍药花,棒打鸳鸯。

  至此完全可以说此次牙牌令就是荼蘼架私会事件黛玉,湘云等入宫后所发生剧情的预演,这样才是以后“三月香巢已垒成”的基础,唯一和传统说法不同是,此次竟然是两位老圣人玉成,那么老圣人为何要玉成呢?实际上从红楼梦文本线索看,这正是贾母和老圣人一辈的交情起到了作用。在刘心武氏对这段解释里,在这里提出有日派,月派,并且日派是皇帝派,月派是义忠亲王派,其实这是和传统对日月双悬之说的重大歪曲,首先我们承认红楼梦里确实有日月两派,但是日派就是太上皇派,月派就是皇帝派,这按照杜甫原诗意境解才是正道,而老太太从她自己曾经做过的诗歌中我们可以明确她是日派,也就是太上皇派,其实答案就在这次牙牌令里老太太的令词,老太太令词如下:

  头上有青天,六桥梅花香彻骨。
  一轮红日出云霄。这鬼抱住钟馗腿。

  这里已经明确点出了红日,可以明确老太太是日派,也就是太上皇派,当然老太太整个令词另有深意,但因为我们需要说清的是黛玉和湘云在此次事件中终于因为太上皇赐婚成全了黛玉和湘云这两对芍药花,就不对老太太,薛宝钗,薛姨妈等其他人令词展开全面分析,否则文章确实将枝蔓不清。我们将放到第三篇黛玉和亲之难详解篇中叙述,这里只点出湘云事似涉卫若兰射圃,其实也是在和亲期间另一对恋情,可惜因为宝黛这”两个冤家”的“荼蘼架私会”也被牵连,当然最终黛玉要为这个事件付出代价,因为在古代有个不近人情的规定,奔者为妾。《礼记》:「奔者为妾,父母国人皆贱之」、「良贱不婚」。假如小儿女们自由恋爱受阻,相约私奔的话,则女方没有资格为妻,双方家族都只认为她不过是妾,白居易便就这种“奔者为妾”的社会现状写了这么一首长诗《井底引银瓶》。这里给大家引用下看看这项制度的残酷性。

  白居易《井底引银瓶》序:止淫奔也井底引银瓶,银瓶欲上丝绳绝。石上磨玉簪,玉簪欲成中央折。瓶沉簪折知奈何?似妾今朝与君别。忆昔在家为女时,人言举动有殊姿。婵娟两鬓秋蝉翼,宛转双蛾远山色。笑随戏伴后园中,此时与君未相识。妾弄青梅凭短墙,君骑白马傍垂杨。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知君断肠共君语,君指南山松柏树。感君松柏化为心,暗合双鬟逐君去。到君家舍五六年,君家大人频有言。聘则为妻奔是妾,不堪主祀奉苹蘩。终知君家不可住,其奈出门无去处。岂无父母在高堂?亦有亲情满故乡。潜来更不通消息,今日悲羞归不得。为君一日恩,误妾百年身。寄言痴小人家女,慎勿将身轻许人!

  虽然在太上皇夫妇一力周全下,完成了两个宝黛孩子结婚心愿,但是却也不能推翻这个规定,毕竟黛玉的“荼蘼架私会”闹到了皇宫层面,再怎么袒护,也不可能平息月派的皇帝和始作俑者元春和王夫人的怒火,因为作为黛玉和亲推荐人的元春在黛玉这次“荼蘼架私会”难道会不受牵连吗?这就是你元春推荐的贤良淑德?被太上皇夫妇和皇帝申饬必然难免,而且按宫内规矩,元妃不会挨板子,可是作为陪嫁入宫情同姐妹的抱琴恐怕难逃毒打,所以势必会引起元春邪火,而这股邪火肯定要出,这样还将引出黛玉的不得贵婿反挨打事件,这段在最后具体展开详细描述。现在只说“荼蘼架私会”这个事件对黛玉带来的长期影响,黛玉只能沦宝玉的次妻,这次也就是黛玉和宝钗在谁为宝玉正妻上的一个重要关口,至此逆来顺受的宝钗取得意外胜利,黛玉为其聪明自误,历史将进入薛姨妈所提出的“四角俱全方案”下的“三月香巢已垒成”阶段。

  本章里面故事实在太悲凉,但是由于我们知道此事必然会发生,所以还是把此事写下来吧,实际红学家界早就知道有这么一段,但是谁又忍公开提呢?最早公开提的其实还是芦雪峰氏,但也只是一笔带过,我把有关段落摘引如下:“我总在想,贾府败落之后,黛玉的命运会怎样……我始终觉得,黛玉是应该喜欢李商隐的,可她偏偏却不喜欢,是不是仅仅因为他说出了:东风无力百花残!黛玉啊黛玉,谁让你号的是潇湘妃子,住的是有凤来仪呢。可李纨依旧说道:“人家不得贵婿反挨打”,难道黛玉的命运真的会凄凉于斯吗?我尚如此不忍,那么宝玉将情何以堪?那么雪芹将情何以堪?”

  当芦雪峰婉转的把这个意见公之于众时,实际他已经成为首个在公开场合提出这段公案的人,其实我们回答是确实黛玉的命运真的会凄凉于斯,而且雪芹也会狠心写出此段,其实严重的就在于能让黛玉挨打的是谁?黛玉是贾府有特殊身份的人,在贾府她哪怕再有错,哪怕老太太在,也不能裁治她,因为她不是贾府的人。而当我们把她挨打和这次和亲联系,就有了答案,因为相对于“命中该着招贵婿的”探春,这个“不得贵婿反挨打”只能照应这次和亲事件。这段先兆还在抽花签这段,其实我们早就知道,这里每一句都将在80回后必然应验。该段大意如下:

  袭人便伸手取了一支出来,却是一枝桃花,题着“武陵别景”四字,那一面旧诗写着道是:桃红又是一年春。注云:“杏花陪一盏,坐中同庚者陪一盏,同辰者陪一盏,同姓者陪一盏。”众人笑道:“这一回热闹有趣。”大家算来,香菱,晴雯,宝钗三人皆与他同庚,黛玉与他同辰,只无同姓者。芳官忙道:“我也姓花,我也陪他一钟。”于是大家斟了酒,黛玉因向探春笑道:“命中该着招贵婿的,你是杏花,快喝了,我们好喝。”探春笑道:“这是个什么,大嫂子顺手给他一下子。”李纨笑道:“人家不得贵婿反挨打,我也不忍的。”说的众人都笑了。

  看似热闹的场景却隐含着巨大的伏笔,可以说曹雪芹是在含泪而书,强颜欢笑,曹公笔下处处暗藏伏笔细思量伤心自往,黛玉将忍受其人生真正的第一次肉体上磨难,

  现在再说西岭雪最近的新书,有许多新结论,有些甚至是颠覆性的,其中的昭君,探春和黛玉篇时,一个大胆的结论让人喘不过气来,大意是根据黛玉卷入了和亲阴谋,成为了和亲人选,而自然黛玉不肯,老太太不愿,而探春却挺身做了替身。这不免还是让我们心中仍不免一阵刺痛,黛玉竟然是卷入了宫中纷争,还是抗旨,探春替嫁说如果成立,探春因为终究是和亲公主内定人选,有罪也眼开眼闭,但是黛玉呢?这时的黛玉还是府中的娇客吗?在贾府她哪怕再有错,哪怕老太太不在,也不能裁治她,因为她不是贾府的人,但是当你进入选亲名单,就意味着你已经是秀女,已经属于宫规管辖,这不禁使人想起了李宫裁那句“不得贵婿反挨打”的时间点了,当探春抽到那支“贵婿”签,姐妹们喜气洋洋的调侃,但是玩笑中竟然隐含着如此严重的事件,居然是黛玉挨打。看来正是这次和亲,黛玉的抗旨不去,受到了来自宫廷的裁治,挨打是必然。那么是谁有这个权力下令打的黛玉呢?其实红楼梦第七十三回回已经告诉我们答案,是元妃。

  这在红楼梦第七十三回《痴丫头误拾绣春囊懦小姐不问累金凤》有个伏笔,我们略微说下,懦小姐迎春因为懦弱,人善被人欺,乳母偷了累金凤,迎春乳母的儿媳出场,反而居然说迎春占了她们的便宜,花了他们的银子,此事引起了众位姐妹的气愤,黛玉就尖锐指出“二姐姐”迎春太懦弱,:‘真是虎狼屯于阶陛尚谈因果。”,并进一步指出,如果“二姐姐”继续如此懦弱下去,“这一家上下若许人,又如何裁治他们。’其实这句话又是一句让黛玉自己倒霉的语言,是啊“二姐姐”是懦弱的,那就预示着黛玉别的“姐姐”肯定刚毅,心狠手辣,实际我们知道探春都是黛玉“三妹妹”,那么只有一个“大姐姐”肯定是刚毅的,而且还是按黛玉这句话来看,还专门就“裁治”自己“一家上下若许人”的,是啊,黛玉如果知道此句如果会把自己绕进去,估计自己都恨自己干嘛要说这个预言,可是所有80回前不久的回目都紧锣密鼓的在编织着不久后黛玉挨打的情节,黛玉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一向敬重的“大姐姐”会如此对待自己,其实故事还是要回到元春省亲那回说起,可恰恰奇怪就是曹雪芹再次在在第七十六回《凸碧堂品笛感凄清凹晶馆联诗悲寂寞》中提起了元春省亲一段往事,按曹雪芹写作手法,千里伏线的在遥远的元春省亲后突然点出此笔,你就要小心了,这正为了即将到来的黛玉和元春冲突做前期铺垫,大致情节说下,湘云夸奖“凸碧”和“凹晶”两个字用得好,黛玉说:“实和你说罢,这两个字还是我拟的呢。因那年试宝玉,因他拟了几处,也有存的,也有删改的,也有尚未拟的。这是后来我们大家把这没有名色的也都拟出来了,注了出处,写了这房屋的坐落,一并带进去与大姐姐瞧了。他又带出来,命给舅舅瞧过。谁知舅舅倒喜欢起来,又说:‘早知这样,那日该就叫他姊妹一并拟了,岂不有趣。’所以凡我拟的,一字不改都用了。”

  是的,从这段话中我们可以看出贾政这个舅舅其实是真喜欢黛玉,其实细想一下也就明白,除了黛玉母亲贾敏和贾政感情的因素,贾政和妹夫林如海是志同道合,感情深厚,其实黛玉在宝玉房内从小厮混,舅舅贾政怎么可能不知道?为何从来不管?其实黛玉除了老太太这个最大保护神,在贾府内还有两个保护神,就是大舅父贾赦和二舅父贾政,所以黛玉在遇到委屈时,往往就会脱口而出,我告诉舅舅去,然后宝玉就吓得半死,这是曹雪芹一个暗含的笔法,不能不注意,这将为下篇提到中水溶劫亲案件中,贾政冲天怒火和忠顺王合作,带领贾环,贾兰等健将为了黛玉挨打之事向水溶兴师问罪张本,这将在下篇再细细分析,但是这段话里“大姐姐”对黛玉是何态度?从黛玉告诉湘云话里看黛玉还在得意于“大姐姐”对自己眼光的肯定上,丝毫没有排斥之意,可见其天真。西岭雪在其第一部作品西岭雪探秘红楼梦壹中分析元春为何不喜欢黛玉曾经有精彩的描述,“此前在园中时,元春看匾额,原有批改的习惯。比如将“红香绿玉”改成“怡红快绿”,“杏帘在望”题名“浣葛山庄”后又改回“稻香村”等。然而贾政将诸姐妹拟的名色送进宫后,元妃问起都系何人所拟,得知某些出自黛玉手笔,出自嫌忌,只能有两种表现:要么一字不用,要么一字不改。元妃的体度和涵养,让她选择了后者。”,并且指出黛玉可能是因为打小抄事件发作,才引起元春不满,西岭雪在描述此事件时这样写到“一个可能,则是黛玉帮宝玉打小抄的行为,后来被元春知道了,从而厌黛喜钗,变了方向。”“而黛玉,却是恃才傲物,逞自己之才干,把别人当傻子,完全越俎代疱,教唆宝玉打小抄蒙混过关起来,这不是“欺君”么?”,“当时元春虽然高高在上,太监、宫女可是黑鸦鸦站了一屋子的,那些人在宫里每天做的是什么,不就是“察言观色,吹毛求疵”么……黛玉的这些小把戏小动作,怎么可能逃得脱他们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呢?”脂批说“黛玉一生是聪明所误”,这次题诗,可见一斑。这里解释下所谓黛玉打小抄故事如下

  元春命宝玉连做四首五言律,“使我当面试过,方不负我自幼教授之苦心。”结果宝玉苦思不已,“此时林黛玉未得展其抱负,自是不快。因见宝玉独作四律,大费神思,何不代他作两首,也省他些精神不到之处。想着,便也走至宝玉案旁,悄问:“可都有了?”宝玉道:“才有了三首,只少‘杏帘在望’一首了。”黛玉道:“既如此,你只抄录前三首罢。赶你写完那三首,我也替你作出这首了。”说毕,低头一想,早已吟成一律,便写在纸条上,搓成个团子掷在他跟前。宝玉打开一看,只觉此首比自己所作的三首高过十倍,真是喜出望外,遂忙恭楷呈上。”

  这里我们和西岭雪解释有些不同,黛玉打小抄因为是帮助宝玉,而从其拟定的那三首诗看还真没有过于讽刺的内容,就算“欺君”,也不过就是代写作弊扔小抄,就算翻老账,最多也就拿戒尺打个手心就完事。真正严重的是黛玉献给元春那首应制诗上,“名园筑何处,仙境别红尘。借得山川秀,添来景物新。香融金谷酒,花媚玉堂人。何幸邀恩宠,宫车过往频”

  其中香融金谷酒用的是石崇和侍妾绿珠典故,所谓金谷园就是。《晋书•石苞传》载:“(石苞子)崇有别馆在河阳之金谷,一名梓泽,送者倾都,帐饮于此焉。”,后来因为赵王伦手下一员大将孙秀看中绿珠,强行向石崇索要,结果绿珠因不愿意,坠楼而死,石崇被诬陷后处死,金谷园至此衰败,本身这不是一个吉利典故,已经隐含大观园将来衰败,要让元春看到,怎么能不怀疑黛玉在诅咒贾府呢?但是面上黛玉似乎又好像是在讽谏贾府贵妃游园大观园中极尽奢侈糜费,面上切合了元春都说这个铺张太过了想法,仅仅这一句是不便发作的,但接着花媚玉堂人更是直接把元春骂惨了,表面上玉堂有宫殿意思,“玉堂人”指元春,以花衬托元春的妩媚,好像说的元春在宫内艳夺群芳,是个吉祥话,可是这偏偏用个媚字,媚者,可以解释为明媚,更多却是用在谄媚上,再结合玉堂另一个意思,玉堂,嬖幸之舍也,“玉堂人”就是嬖幸之人,简直就是骂元春是谄媚嬖幸之人,《汉书•谷永传》:“抑损椒房玉堂之盛宠。”颜师古注:“玉堂,嬖幸之舍也。”《后汉书•翟酺传》:“愿陛下亲自劳恤,研精致思,勉求忠贞之臣,诛远佞谄之党,损玉堂之盛。”),接下来一句的“何幸邀恩宠”,如果用在贾府自然是我们贾府幸蒙得到贵妃您恩宠,但是如果用在元妃身上呢?“邀恩宠”怎么读怎么不是味,还加个“何幸”,为何不能写成“何幸蒙恩宠?”“邀恩宠”其中之讽刺锋芒毕露,而最后那句的“宫车过往频”也暗含讽刺,出自于杜牧《阿房宫赋》,“雷霆乍惊,宫车过也;辘辘远听,杳不知其所之也。是把贾府和最后可怜一把焦土的阿房宫联系在一起,当然也含有诅咒之意,如果用在元妃头上,则更是大逆不道,因为这个就把元妃比作“明星荧荧,开妆镜也;绿云扰扰,梳晓鬟也;渭流涨腻,弃脂水也;烟斜雾横,焚椒兰也。”简直是讽刺元妃生活之奢侈,如果黛玉当时是宫里宫女,敢这样写,早就直接杖毙,可惜当时黛玉还只是个孩子,还是贾府娇客,根本不是宫里人,而元春也只是省亲路过,再有气也不便发作,之后所谓元妃看毕,称赏不已,又笑道:“终是薛林二妹之作与众不同,非愚姊妹所及。”其实已经不是真心话,实际元妃的“‘花溆’二字便好,何必‘蓼汀’?”,已经有红学家指出按古代注音,“蓼汀”反切就是林,“花溆”反切为薛,从这些话中已经隐含将来的取薛弃林之意,可悲的在于这首诗也是反林派专家所举证认为是黛玉也有热衷名利,歌功颂德的一面,其实仅就此诗看,黛玉真的是有一种傲骨在,这首诗才是真的“欺君”之作,而元春不喜欢绿玉和香玉二词也要引起警惕,元妃把宝玉题字的“红香绿玉”改成“怡红快绿”,就是对“香玉”二字不满,宝玉写诗时用了“绿玉”,薛宝钗赶紧帮他改成“绿蜡”并提醒宝玉,元妃不喜欢“绿玉”,其中都大有文章,我们只要细细一想,就明白“香玉”隐含着后来的“香芋”典故。“绿玉”如果颜色深些就是深绿之玉也是“黛玉”了。所以根本不必等到之后端午节赐物宝钗和黛玉礼品有厚薄再看出元妃不喜欢黛玉玄机,其实元妃从看到黛玉那一刻就想起了自己入宫前在贾府训练时老师兼姑姑贾敏对自己残酷,这又隐含着另一个清代各大家族入宫前女子血泪史,我们将在第三篇展开此事。

  不过在元妃端午节赐物那阵,当时元费妃心思还只是想赶走黛玉,不让其和宝玉成婚就可,但是当发展到黛玉的“荼靡架私会”,已经不可能不让元春动毒打黛玉心思,其实黛玉这顿打早就在元春省亲那时就埋下了伏笔,当然熟悉历史的我们自然知道这影射着哪些故事,这就是“文字狱”,如果按照这个标准,元春如果再去细细检索黛玉帮助宝玉代做的《杏帘在望》,其中看着“颂圣”的“盛世无饥馁,何须耕织忙!”也自然是暗含讥讽,是啊,红楼梦里多少地方描写反应当时哪里能是“盛世”?而恰恰是“偏值近年水旱不收,鼠盗蜂起,无非抢粮夺食,鼠窃狗偷,民不安生,因此官兵剿捕,难以安身。”(据甲戌本第1回,诸本“抢粮夺食”作“抢田夺地”),第19回中袭人所说:“当日原是你们没饭吃,就剩我还值几两银子,若不叫你们卖,没有个看着老子娘饿死的理。,刘姥姥的到贾府的借贷,后来乌进孝送东西时提到的天灾故事更是大家熟悉,如果按照“文字狱”标准吹毛求疵,黛玉有三条命都难逃三次杖毙了,只是因为此诗毕竟因为是写着宝玉的名字,元妃怎么拿来追究黛玉责任?但黛玉献给元春那首应制诗终究是可以老账新账一起算的。

  可黛玉献给元春那首应制诗还只是黛玉挨打一个远因,毕竟这个事情发生时,黛玉还是孩子,也不是宫里人,虽然老账新帐一起算,罪名还是有些牵强的。可“荼靡架私会”实实在在是很大的罪名,但机智如黛玉,肯定还是有理由辩白,私会时从来就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列入入选秀女的和亲名单,,但是随后《五美吟》的“罪证”一旦被元妃拿出,黛玉的私会时不知道和亲事理由全部不能成立,黛玉将百口莫辩,就《五美吟》内容看,其中西施,明妃,虞姬,绿珠,红拂写于一处,仅仅就其中红拂条就是黛玉曾经预谋企图私奔铁证,其他几个女子都涉及和亲事,其中西施,明妃都有讽刺朝廷委曲求全,只知和亲之嫌,而虞姬此条则是因为刘邦逼迫导致虞姬自杀明志,绿珠条更是孙秀抢亲不成导致绿珠坠楼,二者似乎直刺朝廷以势压人,拆散自己好姻缘,黛玉还怎么辩白?这些罪名哪条能轻轻放过?无论哪种势力,得到都要公报私仇。即便就算探春在场,从探春以往的性格和对黛玉亲厚程度看,应该会提出放过黛玉作为去和亲的条件。但此时的探春也只能保证黛玉不死为幸。怎么可能阻止元春对黛玉的毒打?这里先谈下《五美吟》的从黛玉闺阁中流出问题,西岭雪氏曾经指出,在第六十四回已经发生了征兆,红楼梦第六十四回“幽淑女悲题五美吟浪荡子情遗九龙佩”写道

  “黛玉一面让宝钗坐,一面笑道:“我曾见古史中有才色的女子,终身遭际,令人可欣、可羡、可悲、可叹者甚多。今日饭后无事,因欲择出数人,胡乱凑几首诗,以寄感慨,可巧探丫头来会我瞧凤姐姐去,我也身上懒懒的,没同他去。刚才做了五首,一时困倦起来,撂在那里,不想二爷来了,就瞧见了。其实给他看也没有什么,但只我嫌他是不是的写给人看去。”宝玉忙道:“我多早晚给人看来?昨日那把扇子,原是我爱那几首《白海棠》诗,所以我自己用小楷写了,不过为的是拿在手中看着便易。我岂不知闺阁中诗词字迹是轻易往外传诵不得的?自从你说了,我总没拿出园子去。”宝钗道:“林妹妹这虑的也是。你既写在扇子上,偶然忘记了,拿在书房里去被相公们看见了,岂有不问是谁做的呢。倘或传扬开了,反为不美。自古道:‘女子无才便是德',总以贞静为主,女工还是第二件。其余诗词,不过是闺中游戏,原可以会可以不会。咱们这样人家的姑娘,倒不要这些才华的名誉”

  这里有巨大的伏笔在内,曹雪芹特意在此点出此段,宝玉所谓“总没拿出园子去”全部是谎言,这正是告诉我们最后终究还是因为宝玉的不谨慎,《五美吟》势必流落出去,而这次严重性就是让黛玉遭到了很大程度打击,西岭雪氏说这日后必然应验,我们同意她这部分结论,但对于其所说这次是引起水溶对黛玉觊觎乃至最后送了黛玉命持保留意见,因为根据对应的香菱故事情节对照,黛玉显然是在贾府因为风雨飘摇在被贾府寄放到南安太妃处后因为南安王坏了事(对应霍启丢了香菱,南安王属火,霍火相通,南安王家就姓霍),被抄南安王家的水溶顺手留在了北静王府(水克火),引起了以后北静王事件,而黛玉之死则有足够证据表明应是忠顺王时期,这时代表水的水溶家已经倒台,代表中央土的忠顺王已经全面执政(土克水),我们因此难以同意西岭雪氏水溶对黛玉觊觎乃至最后送了黛玉命说法,因为西岭雪几乎完全没有认真参看相应香菱故事,也没有悟出石呆子扇子事件只能放到忠顺王时期,许多结论自然并不可靠,具体过程请见下篇,此处不赘。

  让我们回到那个沉重的话题,其实元春最后完全有办法让黛玉自己乖乖写下认罪书,因为只要元春告诉黛玉,如果查实是宝玉主动找得黛玉,那么宝玉将会被处以至少流放的刑罚,其实还就是个死时,黛玉已经就快崩溃了,而当元春再告诉黛玉,如果是黛玉承认自己主动勾引得宝玉,那么宝玉就会轻罪轻判,但是必须黛玉自己乖乖写下认罪书时,黛玉哪怕泪流满面,也别无选择了,因为在她心里已经到了只要宝玉安好,自己万苦无怨的地步,可是当这次认罪书写好后,黛玉在以后日子里就会背上”淫贱”的恶名,这也将是以后老太太去世后,她与晴雯共同命运的《芙蓉女儿诔》中”偶遭蛊虿之谗,遂抱膏肓之疚”“诼谣謑诟,出自屏帏”起因,元春,王夫人为首势力压迫结果只能是黛玉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而我们这时真想提醒元春和当时能进宫看望女儿元春的王夫人,还能回忆起宝玉当初那首在元妃省亲时写的怡红快绿“深庭长日静,两两出婵娟。绿蜡春犹卷,红妆夜未眠。凭栏垂绛袖,倚石护青烟。对立东风里,主人应解怜。”其中“东风”当然是王夫人,可是“应解怜”的“主人”不是你姐姐元春吗?若论骨血至亲,宝玉,黛玉才是和元春一起在身体里流倘着老太太血液的至亲,可是元春呢?会对这个“红妆夜未眠”的“红妆”去“解怜”吗?会理会自己弟弟曾经的哀告吗?但是我们已经知道越是自己“一家上下若许人”,越是被这个“大姐姐”将来“裁治”,至此我们真想骂死元春,你自己也是老太太一手抚养长大,你如此“裁治”自己“一家”,你其实“裁治”的是老太太,你为了对自己生母王夫人的“孝”,却将还健在的祖母意志抛于一边,这如果在古代按道德标准看绝对是严重问题,而且更严重的是,这次二月发生的事件将造成三月老太太在宝黛婚礼礼成后同天在看着自己最大心事已了后撒手人寰,也就是说老太太其实是被你元春气死的,贾母29回所说的“凭着这两个冤家闹上天去,我眼不见心不烦,也就罢了。偏又不咽这口气。”,终究在看着宝黛“两个冤家”从闹上天后逃出升天,并且在自己用最后的辉煌为宝黛保驾护航,在完成了“三月香巢已垒成”后同一天里,终于咽下这口气,撒手人寰,但是在三月前发生过啥最令老太太心酸动气的事情?难道真是气“两个冤家”吗?凶手不是你元春又是谁?从这个角度来说,骂你元春“不孝”并不为过,所以日后元春遭到被绞死的报应,也是“正是乘除加减,上有苍穹”,《红楼梦》小说中现世报比比皆是,许多女子悲剧追根究底的话,往往就是自己种的苦果,例子太多,就不一一举例了,这也是《红楼梦》悲剧魅力所在,这就是黛玉“不得贵婿反挨打”的过程。

  当然这次黛玉是将含笑挨打,因为她憧憬着巨大的希望,这一关闯过就将意味着她和宝玉终于躲过了和亲这个生死关,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怕不能嫁给宝玉了,自己将和崔莺莺一样迎来属于自己的幸福,因为老圣人已经表态成全自己和宝玉这对芍药花了。三月,马上就要三月了,也许美好的明天在自己这次抗争后会变得更美好……

  后续有个问题必须指出,黛玉在天界成为芙蓉仙子后,身份必须归回到原来女英地位,在尧舜时代,女英地位确实是媵妻,当然是在出嫁时,其实还是一种另类的妾,但是到了女英生了商均,地位就必须抬到平妻地位,这又是另一套礼法,所以在天界,钗黛同一的判词必须按照前世安排而安排,在宝玉所有给黛玉纪念文中,用词没有含糊,全部是妃妾,这是人间礼法,他无力改变,但是在天界,那首判词不是宝玉写的,可叹停机德堪怜咏絮才。而是天上判决,前面是可叹停机德,乐羊子妻,当然宝钗,这自然是正妻,堪怜咏絮才,肯定黛玉,那是谢道韫典故,没人敢说谢道韫不是正妻,所以天上判决很明确,二人最终是平妻,但是年纪大小注定,姐姐妹妹还是有区别,而黛玉其实还有另一个对应身份杜丽娘,就是离魂升天那个,这当然也是正妻,我们不是没有注意这些,但这是天界了,所以这次我们将继续提前进入第二章芙蓉仙子篇说明这个问题,再次请大家注意标题,80回后黛玉在贾府地位问题,这里仅仅限于黛玉离魂升天前,特此说明,由于涉及80回后许多事情,如果不明白红楼梦中许多神话故事人物,情节,出典,根本无法继续进行80回后故事的解构,我们故此将本该安排最后的黛玉成仙后的芙蓉仙子篇提前,同步全面梳理人物原型,并把80回后黛玉在天界要发生的故事一并给出,这样就将形成第二篇芙蓉仙子篇

  而本篇仅仅主要围绕了三月婚礼中黛玉实际是宝玉次妻身份的叙述,其实其中还牵扯大量贾府各方力量矛盾线索,所以我们将在第三篇薛姨妈的四角方案到三月香巢已垒成全面详细叙述,

  之后水溶劫亲也是一个大章节,我们将详细在第四篇水溶之难篇里详细描述,而值得一提是此篇将除了将集中精力讨论水黛婚提出者其余所谓“铁证”外,也将集中对周汝昌先生提出的黛玉沉湖说所举的全部证据进行梳理和解读,其实平息而论,真理和谬误往往在一步之间,周汝昌先生以毕生热情投入红楼梦80回后探佚,晚年举出大量黛玉沉湖说证据,至少其中“沁芳”,“粉坠百花洲”等其实还是很有说服力的。其实我们还可以补充“飞花逐水流”,这是警幻仙子所念的,也可以说是红楼梦总纲之一,都是有隐喻在内。但却并不能说沉湖说成为定论。

  这里不能不指出周老在论证黛玉沉湖说选择性回避了好了歌注和《芙蓉诔》里明显的黛玉土葬伏笔,乃至红楼梦其他所提林黛玉是泪尽病死伏笔和脂砚斋明文,所以他身上也有选择性回避辩论通病,所以其理论难以彻底服人,但这在红学界也并非他一人所有,例如西岭雪同志此次对周汝昌先生的黛玉沉湖说的一系列反驳文章中,也只有力的反驳了一大半周的论据,而对于其中诸如“沁芳”等论据却不敢正面回应,因为这个确实是铁证如山黛玉甚至红楼主要女子人物和水有瓜葛的红楼梦内证,让我们遗憾的就是周汝昌先生和西岭雪同志都没有继续想到更高一层,就是曹公这些水的伏笔是否就是水溶的隐喻?尤其是周汝昌先生,这点令人叹息,但无论如何,我们回顾历史,不难发现费远先生的水黛恋说源头就是周汝昌先生这些梳理得出的论据,从这一点说,平心而论,周汝昌先生无愧于揭露水溶这个恶霸形象伟大的先驱,这是周汝昌先生又一个伟大历史功绩,理应值得红学界永远铭记。但是我们还是希望新一代的红学界同仁包括西岭雪同志,以后在反驳他人论点时,要改变以往这种选择性辩论的学风,不能攻其一点就自以为已经推翻对方论点,这就是我们此次在列举宝黛婚一系列论据时,所说的“要推翻这组论据就必须正面应对这组论据,逐条驳斥,全盘推翻,才是理性探讨的正道。”,我们期盼红学同仁们能遵守这个正道才能让新时代的红学更上一层楼。愿与诸君共勉。

  最后造成黛玉之死的忠顺王篇将和年谱一起合并为一篇,从而构成完整的黛玉80回后故事轮廓,当然其实120回红楼梦里肯定有黛玉在天界故事,这样必须补充芙蓉仙子篇,但我们前面已经描述,我们必须提前此篇,下面就请各位读者进入第二篇芙蓉仙子篇。这里我们将揭示何谓红楼梦,这个梦是谁做的?以及黛玉为何从天界摄花王变成了天界扫花仙子的前因后果。


  (全文完。由于帖子有5000字限制,只好跟帖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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