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往事【挑错有财富之零】
本帖最后由 liushijun 于 2018-2-3 11:48 编辑【凡是指出错误的朋友给予财富5-10个奖励,禁止复制粘贴引用标明出处】
导论
习近平主席在2014年文艺工作座谈会上指出“历史和现实都表明,人类文明是由世界各国各民族共同创造的。我出访所到之处,最陶醉的是各国各民族人民创造的文明成果。”习近平说世界文明瑰宝比比皆是。在列举美国文学的贡献时,他特别指出了19世纪美国诗人朗费罗。显然,这体现了朗费罗在习近平的世界文学思想中的分量。其实,朗费罗对中国领导人的影响在另一处也有记录:江泽民访美时,克林顿在晚宴上引用了《易经》,以表达对中国文化的仰慕:“一乡之善士斯友一乡之善士,天下之善士斯友天下之善士。”中国主席则大声背诵了美国诗人的诗句:“只要行动起来,我们每个明天都会比今天进步。”“行动起来吧!让我们马上就开始。”这两句名言来自于朗费罗的《人生颂》,据钱钟书考证它是最早翻译到中国的英语诗。朗费罗在中国流布近一百余年了。在中国普读者中,凡是接受过义务教育的中学生几乎都阅读过朗费罗的名诗《箭与歌》的。可以说,朗费罗在中国已经深入人心了。
然而,朗费罗在中国的研究远远不够深入。复旦大学出版社出版了一本著作,居然没有分清《海华沙之歌》与《哈依瓦撒之歌》是同一部诗集,洋洋洒洒地介绍了两遍;东北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一本书直接复制粘贴了我2006年的一篇学术论文,显然,作者根本没有研究过朗费罗。还有一位英美文学专家在书中大段摘录杨德豫先生翻译《朗费罗诗选》的前言,连一个感谢都没有表达。这些现象说明:第一,研究者在思想上没有重视朗费罗的价值与意义,为了毕业,为了项目,为了职称,她(他)们不得不自欺欺人了。可是这种行为于国家、于读者百害而无一益的;第二,这也警告笔者必须认真研究朗费罗,将朗费罗的学术思想与诗学体系建构起来,并及时将这些成果出版、推广,扩大朗费罗的影响。这本书的初步构想就是这样,编著了10余万字朗费罗的诗意人生,并在此基础上建构朗费罗的诗学体系。
朗费罗是一位忠诚的朋友
我在传记中专门另辟一章,讨论了朗费罗的文学共同体,也就是他的朋友圈。塔克曼、霍姆斯、西姆斯、哈勒、霍桑、朗费罗、威利斯、普雷斯科特、保尔丁、爱默生、布赖恩特、甘乃迪、库柏、班克罗特等,他们志同道合,一起为美国民族文学的独立而奉献青春才华,即使是一直诽谤他的爱伦·坡,也获得了朗费罗的帮助与尊重。这些都是来自于朗费罗博大的情怀。惠特曼一开始出道艰难,朗费罗亲自登门拜访,互相学习、互相鼓励。国外的狄更斯、丁尼生等一直与朗费罗保持信件联系,交换文学创作的心得。
出版商菲尔德深情地回忆到:每年,当紫丁香的花蕾开始绽开,微风习习,初夏的空气中弥漫淡淡的清香,我就想起了朗费罗——他好像向我走来——在早晨推醒我:现在可以来坎布里奇了,紫丁香花开,已经准备好迎接你了。这是世界上最自然的事情,他关心这朵普通的花,因为它是一位美丽的先知,沁人心扉。花开了,分离的朋友相聚一起时间也就到了。霍桑的回忆说:朗费罗是一个了不起的学生,而且总是小心翼翼地穿着衣服,那时候,自己完全没有能力接近朗费罗。“25班”是鲍登学院的骄傲(这个班有未来的皮尔斯总统,小说家霍桑,诗人朗费罗)。两个人之间的友谊随着岁月流逝而成熟。朗费罗公开的通信中有一处记录:他收到了霍桑的一封悲伤信件,回复中说:“我希望我们可以给他一个小小的晚餐,两个伤心的作者和两个快乐的出版商,不邀请其他人!
晚年时,尽管困扰朗费罗的疾病日益恶化,他依然给周围的人们带来愉悦。他的存在给予了他人一种平静、愉快和温暖。熟悉朗费罗的人感觉到,他比其他人拥有更多的魅力。他常常沉浸在高雅的沉默中,给人以罕见的无言歌声。他去世的时候,朋友们聚集在一起,倾听他的声音:“我的朋友们不要哭泣,和我一起欢乐吧,我将不再痛苦,安详地离开,你们将会有一位天国的朋友。”不可能不相信他仍然和我们在一起,他的精神安慰振奋了那些最珍爱他的人们。
一旦成为朋友,朗费罗便永远是你的朋友;他不会认为你是邪恶的,如果他知道你是邪恶的,那也将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豪威尔斯曾经如此记录:1881的冬天,我到波士顿去,首先去坎布里奇拜访他。我敲了一下门,那是常常欢迎我的那扇友好的门。门突然被打开,一个女佣泪水满眶。“朗费罗先生还好吧?”我轻声询问。悲痛的她回答:“噢,这位可怜的先生刚刚离去了!”我转过身去,倍感悲痛。在举行葬礼处,我最后一次见到诗人。朗费罗高贵的面孔有一种奇特的宁静,它像日常生活一样的安详。所有在坎布里奇的朋友都参加了。远道而来的爱默生走到棺材边,双臂交叉在胸前,双手捧住胳膊,身体前倾,低头看逝者的面孔。他一定是在努力地记住躺在那里的人是谁,然后转过身,对他同行的朋友说:“我们刚刚埋葬的那位先生,有一个美丽、善良的灵魂,但我忘了他的名字。”他的兄弟(也是他正式的传记作家)写道:“这漫长、繁忙、毫无瑕疵的一生结束了。生活的寂寞结束了。他离开了,然而世界因他曾生活在其中而变得更美好、更快活。”(常耀信)
朗费罗是一位忠厚的公民
朗费罗住在一个古老的大学城里,一栋有历史的古老房子。公路从他家门前通过,在平坦的草地和绿色的梯田中间穿越。平静的查尔斯河缓缓流去,远处山丘布满灌木丛。通过他家小门,无数朝圣者前来拜访,向他们的美国朋友致敬。每天早上,朗费罗都收到不能亲临的远方读者的来信。带着尊重,怜爱和耐心,朗费罗开始热情地回复他们,由此获得读者的钦佩和喜爱。亲近的朋友、家人有时会对这种令人讨厌的“破坏者”产生厌烦,但他依然礼貌地对待来信者。对于家人的抱怨,朗费罗只是高兴地说:“如果我不和他讲话,世界上就没有人会这样做了”。在他生病的那一天,离去世只有六天的时间了,三名男生利用星期六假期,从波士顿赶来,恳请他的亲笔签名。善良的孩子受到热烈欢迎,朗费罗家人向他们展示了一百件有趣的物品。然后,朗费罗为他们签名,也是最后一次为读者签名。歌唱者已经离开了,但他的歌声依然存在,纯净而永恒的旋律回荡在文学的天空中。
朗费罗一生在平静和富裕中度过。他的生活是豪华的。这一点可以从爱默生的牢骚中看到,“倘若苏格拉底住在这里,我们可以前去和他交谈;但是对朗费罗我们却不能这样做;那里有一座宫殿,仆人,一排不同种色酒瓶、酒杯,华美的外衣。”富足的环境使朗费罗心境平和,心志专一地从事诗歌创作和教学。这种生活方式后来成为研究者诟病之处,“然而,一辈子坐在书斋里过着富裕、安逸生活的朗费罗远离人民,不理解当时席卷美国社会的阶级斗争与民族矛盾。他的作品有时仅仅是抒发资产阶级悠闲的心情,或对人生发出感叹,往往缺乏思想深度。”中国版的文学史这样评价朗费罗的长诗《伊凡吉琳》:“并不是着力揭露殖民者的暴行,而是在一对被拆散的恋人的个人痛苦和所谓基督教美德上着墨渲染。这一切都暴露了朗费罗作为一个资产阶级作家的弱点和局限。”(董衡巽 朱虹) 后来的文学史家几乎都按照这个思路写作:“过着富裕、安逸的生活,他远离人民,对当时席卷美国社会的阶级斗争和民族矛盾缺乏了解,对激烈的社会矛盾冲突也缺乏具体的感受。因而,他的作品有时仅仅是个人悠闲心情的抒发,或对人生空洞的感叹,往往没有太大的现实社会意义,缺乏诗歌特有的向上的感召力。在对社会罪恶的抨击中,往往不是激烈的控诉,而是温和的谴责。谴责中含有憎恨,也含有忧虑和不安。诗人在呼吁人与人之间友好相处,反对人与人之间仇视、对立的时候,往往模糊剥削阶级与被剥削阶级之间的界限。”(宁倩)笔者认为,也许,正是这种安逸富有的生活确保诗人能够努力创作吧。在困境中的作家能够写出千古流传的作品是有限的。我也经常被问到一个很尴尬的问题:朗费罗名声为何一落千丈,而惠特曼却能够直上云霄?一切都在变化,哪里有能够判断一个作家地位的标准呢?其实,最简单的,我只能说,朗费罗是贵族啊,贵族家庭生活的影响,而惠特曼是一个平民,正好符合中国特殊时期的需要。中国社会的发展最终目的是人人富裕,精神上应该到达贵族的境界吧。如此想来,朗费罗还有时来运转的时候,那就是人人都能吃饱饭的时候,想想心里就是美滋滋的。“我们不能不顾历史条件的限制而苛求前人,但我们却可以从这里获得有益的启示。今天的人民既能看到前人的失误和不足,也不抹煞或低估前人的劳绩。对于一个曾经致力于‘使各族人民更高尚、自由’的人,对于一个曾经给人民以娱悦、鼓舞和善意的教导的人,对于一个以自己的创作丰富了世界文学宝库的人,人民在过去、现在和将来都会给以积极的评价。”每每读到翻译家杨德豫的评论,心中充满了感激与敬佩。忠厚的翻译家翻译了一位忠厚诗人的诗歌,这也算是一种缘分吧。他们互相成就了对方的同时,也为我们读者带来一份享受的厚礼。
朗费罗是一位家庭诗人
在英国文学伟大的诗人名字中,彭斯总的来说就是爱的诗人;拜伦是激情诗人;雪莱是渴望诗人;济慈是浪漫的;司克特书写英雄传奇;华兹华斯创作崇高的自然;朗费罗学习他们,但保持距离,成为了家庭诗人。炉火旁,几个亲属一起阅读朗费罗,这是19世纪初美国家庭的真实记录,无限的浪漫、温馨。在《孩子们》、《孩子的时辰》、《天使的足迹》、《小溪与海浪》、《少女》等作品中,我们读到了家庭的幸福、日常生活的美、熟悉的情感和共同的场景,这些诗歌的美丽和简单的旋律,吟诵、流传了近半个世纪,也成就了他成为了19世纪美国活着的诗人中最受欢迎的歌手。其实,心里有阳光的诗人,写出来的作品肯定是温暖的;心里有寒冬的诗人,写出的作品有可能是寒冷的吧。当我第一次阅读朗费罗比喻女孩的面庞,我就认定了这位诗人的伟大:“您是上帝的一丝笑影。”这种无言的赞誉是依靠读者的想象来完成的;这种绝妙的美感是依靠读者努力完成空白的填充。他的诗歌有人类从童年时代流传下来像阳光一样温暖纯粹的内容。
英国著名文学家、历史学家、诗人、民俗学家安德鲁·朗格(Andrew Lang,1844-1912)在其《文学通信》中如此评价朗费罗:朗费罗恰恰是爱伦·坡的对立面。坡的诗歌中没有人性的描绘,他的诗歌采用幽灵般的技巧,科学的诗节,没有把人性置于他的诗行中。朗费罗是一个是生命诗人,书写普通人的日常生活;爱伦·坡是一个是死亡诗人,书写上天赐予我们的奇异的死亡形状!《海华沙之歌》是朗费罗在长久地努力中取得最好的成绩,他对男女、自然、野兽、鸟类、天气、风雪十分怜爱与呵护。他赋予一切生物以人性的关怀。世间一切都活在他的诗歌中。朗费罗对生活充满了爱,对人类充满了爱,对世界充满了爱,正如他日记所说:“熄灭的灰烬里有着和平;恐惧、焦虑、猜疑,全都敛迹消踪了!我看见它们像一缕淡淡的蓝烟,悬荡在隔年的明朗的天空中,转眼化为乌有。并不是多少希望受到欺蒙,并不是多少幻想遭到破灭,并不是多少预期落了空;而是因为充溢着爱,心灵是快慰的,灵魂受到感情的滋育。”(常耀信译)想一想,现在还有多少人愿意写一首充满爱意的家庭诗呢?
在朗费罗的诗歌中,您不可能读到“我是被情欲折磨的人”、“处女膜哟,有处女膜的人哟”、“我歌唱带电的肉体”、“一个女人等着我”、“一小时的狂热和喜悦。”(惠特曼);“有一次/被两个小流氓截住/其中一个,捏了姐姐的/屁股说:不错,像个柿子/还有弹性/小德在后面吓得哭了。”(中国诗人沈浩波)。一个高尚的家庭诗人是不会写出如此龌蹉卑贱的诗。尽管后来研究者指责朗费罗诗歌“缺乏性书写”,笔者认为这确实为难一位高贵的诗人了,他不会被荷尔蒙所控制;他教诲人生具有阳光的一面的诉求,这有错吗?当代的诗人啊,为了我们的下一代,请用您那高贵的头颅写出美丽的心灵吧。
朗费罗是一位学者诗人
美国独特的文学基础基本上是由新英格兰奠定的。这里一直被认为有两个文学流派的影响延续至今。早期的英格兰文学的主题是道德教诲,它从未有过放荡不羁的描写。最后一代波士顿和坎布里奇集团的代表是一些最著名的美国学者:钱宁、丹尼斯、斯帕克、埃弗里特、班克罗夫特、蒂姆诺、普雷斯科特、诺顿、里普利、帕弗雷、爱默生、帕克、霍桑、朗费罗、霍尔姆斯、惠蒂尔、阿加西、洛厄尔、莫特利。他们纯洁的生活和优雅的作品使文学变得更加崇高。没有性压抑书写,没有婚外恋炒作,没有卑贱的思想,没有龌蹉的举止,他们已经说明了伟人所具备纯洁的人性素质。朗费罗与他们共享这个特质,诗歌的纯洁彰显了心灵的美好,如《人生颂》。那些坚持文学艺术和其他艺术一样,不应该把自己与道德联系在一起的读者,已经接受这个事实,时代也已经接受了朗费罗。
豪威尔斯说:到目前为止,我觉得只有两个人,他们精致的艺术和高雅的灵魂在作品中都能够得到最好的体现:一个是霍桑,另一个是朗费罗。我不会承诺说哪个是更伟大的艺术家。但是我确信,每个研究他们的人都会有我一样的感受,朗费罗的艺术永远会流传下去,没有任何地衰落,与他那个时代其他诗人的艺术地位是平等的。他知道什么时候给予,而且知道何时该拒绝给予。朗费罗在文学中的地位是什么,我不会说;那是时间的事,不是我的; 在他的笔下,那些时代久远的传说显得如此美丽动人,富有极强的生命力。他凭着一双慧眼悉心观察芸芸众生的世界,这里既有学者、诗人、音乐家、学生、牧师,又有鞋匠、农夫、马车夫、小贩以及士兵等。“从他的诗中,可以看到田野和农庄、海洋和潮汐以及牧歌式的日常景象。这里有无数生活的情趣、孩子的天真、优美的民间故事和传说。朗费罗用自己的诗歌编织了一个个美丽的神话。”(王立宏)朗费罗的诗歌很多是在大学工作间隙中创作的,具有大学教授的思维,自然地带有教诲意识。尽管诗人的诗歌充满学者的味道和气息,但是朗费罗本人给予读者是另一个形象,如纽波特书商的描叙:“你为什么看起来更像船长而不是诗人呢!作为一个身高近六英尺,身材匀称,魁梧、高大,有点肥胖的倾向,棕色的头发和蓝色的眼睛。”更接近于事实的是,1850年,一位在波士顿接待他的英国军人的描述:我在伦敦的一个古文化书店里买书,正好遇到朗费罗:他中等身材,优雅的外表,印堂发亮。他的头发是浅色的,梳理整齐。在一个宽广的额头下面,闪烁着我所看到的最美丽的两只眼睛,深邃的天蓝色。完全不是那种忧郁的性格,嘴角流露出非常甜美的微笑。朗费罗的穿着似乎太多了,非常时尚,一件巴黎剪裁的蓝色外套,一件帅气的马甲。所有人都钦佩和追求他。他亲切地握着我的手,把我介绍给他的夫人,邀请我到他家,然后,他又像一只哼唱的小鸟离开了我。罗纳德·高尔勋爵(Lord Ronald Gower)在《我的回忆》(My Reminiscences)中说:如果要求我描述朗费罗的外貌,我应该把他比作理想的早期基督圣徒和先知。在他身上有一种善良的光环,如圣约翰在帕特摩斯对他的信徒和弟兄们说:“孩子,彼此相爱!”朗费罗在国内外都获得认可与赞赏。如果拜伦、济慈或者雪莱有这样的事业,那么他们有多么不同呢?我相信,毫不夸张地说,他的作品比任何其他在世的诗人都要受欢迎。每个孩子都听说过《攀登》、《伊凡吉琳》、《海华沙之歌》。读过《人生颂》或《天使的脚步》之后,我们变得高贵了。事实上,这个世界应对亨利·沃兹沃斯·朗费罗怀有深深的感激之情。
朗费罗在哈佛时期,无论是在教学,还是文学创作,对哈佛都产生了深渊的影响,爱若特、庞德等接受了他潜移默化地教诲。从这一点上来说,毫无疑问,朗费罗引领了美国文学的一个流派,创造了诗歌的一个源流。
朗费罗是一位有抱负的诗人
朗费罗主张艺术造福人类。他在《普罗米修斯》一诗中指出:诗人的使命应是“高举点燃的火把,照亮黑暗的国土”,使人民更加高尚和自由。在《歌手们》中,他提出了诗人的任务:娱悦,鼓舞,教导。《海边与炉旁》卷首说:“我们往往属于不同的民族,用不同的语言,我们的友谊,不是来自出身或乡里的因缘,而是来自为共同目标的奋斗,共同的希望、忧虑和心愿。”朗费罗热切渴望建立“一座诗歌之塔”,“一座璀璨的诗歌之城”。朗费罗认为,诗是灵魂的呼唤,是长着翅膀的语言,是灵魂在高空翱翔。诗人的歌应似灯塔,其炽耀的光辉永不黯淡,其高燃的火炬永不熄灭。在他看来,“心灵不曾枯萎的诗人/尊崇和笃信预言;/高举点燃的火把,/照亮黑暗的国土,/他们负着使命向前。”这种使命感催促诗人一生不停地创作出像《保尔·里维尔的夜奔》这种令人喜闻乐道的诗篇,使人变得更高尚和自由;它也使他的诗作表现出一种非常明显的说教倾向。
朗费罗呼吁和平,反对战争;尊重印第安文化,同情被剥削的奴隶。这些通过他的政治诗学表达对世界和平的渴望,书写了人类均等的梦想。朗费罗的政治抱负已经变成了现实,这些在笔者下编第三章做了详细讨论。
朗费罗的名声与诗人兼哲学家乔治·桑塔亚那的《美国哲学的斯文传统》有一定的关系,我们分析一下,正好反思朗费罗诗歌的地位与未来。乔治·桑塔亚那认为美国文化中有分裂的两种倾向:一种是老一代的标准和信仰;另一种是新一代的实践和看法:前者是斯文传统,而后者是美国人的实业和进取精神。在19世纪中期以前“斯文”(genteel)词是褒义,即“文雅、有教养、态度从容、举止得体,端庄、优雅”之含义。“斯文”传统蹈袭欧洲高雅的文学,启迪民众,培养一种高贵的文化和文学品位。在19世纪中后期,朗费罗优雅、沉稳的诗风便深得“斯文”传统精髓,影响了美国一代诗风,成为美国文学发展的主流之一。随着美国现实主义、自然主义文学的发展,朗费罗代表的斯文传统受到后来者的攻击,批判他过于遵循维多利亚时代文学规范。其实,诗歌中的怀旧、浪漫、保守、充满理想主义的色彩也不是多大的问题。问题在于一代人要推翻上一代人的思想,然后获得前进的动力。于是,朗费罗便成为众矢之的。无论现代主义文学如何发展,诗歌中的“道德主义”诉求都不会过时,那些依靠下半身创作的诗人也绝对不会长久。原因是,人类永远追求的一种高雅、高贵的生活。我们不欠平庸什么,为何不能活得高贵一些?为何不能阅读一些高贵的作品呢?
朗费罗诗歌没有爆发出强烈的激情,没有与命运的问题搏斗,没有戏剧性的变化和多样性,没有怪诞、突兀和意外;他不是李尔,也不是浮士德,不是曼弗雷德,也不是罗密欧。的确,很多受到欢迎的诗人都在激情洋溢歌唱爱情。朗费罗的小诗都不是爱情,伊凡吉琳更不是一个火热浪漫的故事,而是一种“希望、忍耐、忍耐”,“女人虔诚的力量与美”。这也许正是朗费罗诗歌的独特之处。这部分思想在朗费罗的教诲诗学中将会被讨论到。
一个伟人传记常常带给读者很多启迪。卡尔逊指出:希腊传记作家蒲鲁塔克在他的希腊和罗马政治家配偶的传记中就抱有教导别人的目的。《圣经》中有关耶稣基督生平的四大福音书,不仅是纪念圣主的文献,而且是启导众生的工具。神学院所使用圣人的传记给人们树立了学习的形象。我们都记得华盛顿诚实的故事和林肯如何经过辛勤的工作和自我教育而成了名人的传说。(杨仁敬译) 简朴的朗费罗传记在开始写作的时候也有这种思考,朗费罗是如此纯粹、高尚、既平凡又伟大的人,学习他,远远甚于模仿那些所谓的“中国有嘻哈”吧。然而,写完朗费罗传记,心中一直有疑惑:朗费罗真的没有缺点吗?朗费罗真的纯洁无暇吗?答案是否定的。因为即使是太阳,它本身也有黑子的。在我阅读所有朗费罗外文资料中,确实没有发现朗费罗生活中的污点以及人性肮脏的记录,也没有发现朗费罗与任何人结下仇怨。也许传记作家回避他的缺点吧,朗费罗日记、信札中的缺点也许被掩盖起来了,后来者也无法辨析。但是朗费罗即使有缺点也并不妨碍他的成就,因为每一个伟大的人都有其卑微的时候。我们以一位作家的赞美诗结尾吧:
“一上年纪可别音变调走!”/呵,你一生的追求确如神佑,/人生的严冬白发如雪似霜,/依然唱甜美清晰的妙曲,/如在一年中的凌晨时刻,/第一朵紫罗兰展蕊开放。/多么幸运呵,夏的酷暑/春的勃勃躁动的节律/没造成任何狂热的诱惑,/你的缪斯,慈祥和平宁静,/卫护着秋的花冠永远翠嫩/因为,你的诗那样完美无缺!/安息吧,银发桂冠诗人!/安息吧,你虽逝而永生,/只要查尔斯和泰晤士两岸/英语诗歌依然流传,/从你寂静无声的坟边/便会有歌声飞人人们心间。(奥斯丁·多布森作;刘新民译) "凡是指出错误的朋友给予财富1-5个奖励,禁止复制粘贴引用标明出处"
楼主真大方!!!了解过人力成本有多高吗?
赞扬朗费罗也没很必要贬低另一个做大 诗人惠特曼。以踩低别人抬高另一位是不可取的。龌蹉卑贱这样的词句不适合形容另一位伟大诗人惠特曼。 第一段有个错误,“在中国普读者中”应该为“在中国普通读者中” 在英国文学伟大的诗人名字中,彭斯总的来说就是爱的诗人;拜伦是激情诗人;雪莱是渴望诗人;济慈是浪漫的;司克特书写英雄传奇;华兹华斯创作崇高的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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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行的译名好像是司各特比较多。另外,司各特的历史小说比他的诗更出名。若说“伟大的诗人”,似乎丁尼生,布莱克,格雷这些人更有分量 agent124 发表于 2018-1-22 03:26
在英国文学伟大的诗人名字中,彭斯总的来说就是爱的诗人;拜伦是激情诗人;雪莱是渴望诗人;济慈是浪漫的; ...
非常好的建议,拜谢了 muntzer 发表于 2018-1-21 2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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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真大方!!!了解过人力成本有 ...
您的建议很好。下一次再提高一些吧。 提高财富5-10个。欢迎大家阅读提出修改意见。 本帖最后由 osang 于 2018-1-22 19:25 编辑
第一段第二行“中国主席则大声背诵了美国诗人的诗句。。。”中国主席指代不明,应改为江泽民
2#楼第三段,对哈佛都产生了深渊的影响,深渊应该是深远吧
本帖最后由 osang 于 2018-1-22 22:01 编辑
江泽民访美时,克林顿在晚宴上引用了《易经》,以表达对中国文化的仰慕:“一乡之善士斯友一乡之善士,天下之善士斯友天下之善士。”
这一句的语序是混乱的,应该是江泽民访美时,克林顿在晚宴上引用了《易经》,“一乡之善士斯友一乡之善士,天下之善士斯友天下之善士。”以表达对中国文化的仰慕。 为了职称,她(他)们不得不自欺欺人了, 这句中的她(他)们,应该是“他们” liushijun 发表于 2018-1-21 21:43
朗费罗是一位学者诗人
美国独特的文学基础基本上是由新英格兰奠定的。这里一直被认为有两个文学流派的影响 ...
凡是接受过义务教育的中学生几乎都阅读过朗费罗的名诗《箭与歌》的
病句吧,凡是...几乎都
还有,句末的“的”是多余的 克林顿在晚宴上引用了《易经》,以表达对中国文化的仰慕:“一乡之善士斯友一乡之善士,天下之善士斯友天下之善士。 这是《孟子.万章》里面的话,不是《易经》中的。 碧寒 发表于 2018-1-23 09:06
克林顿在晚宴上引用了《易经》,以表达对中国文化的仰慕:“一乡之善士斯友一乡之善士,天下之善士斯友天下 ...
最多发5个啊,下次弥补。太感谢了 朗费罗住在一个古老的大学城里,一栋有历史的古老房子。有历史的就是古老的意思,语义重复删除一个词。 在他生病的那一天,离去世只有六天的时间了,三名男生利用星期六假期。。。
这一句存在语法问题,那一天是后面句子的介语,变成了主语被描述,感觉限定控制不了后面的句子;另外,似乎也不应该加上“了”这种时态,个人觉得改为
在他生病的那一天,(离他去世只有六天时间),三名。。。似乎更顺些 最后一句,从你寂静无声的坟边/便会有歌声飞人(应该为入)人们心间 “朗费罗在中国流布近一百余年了。 ” 应为“朗费罗的诗”吧?
“还有一位英美文学专家在书中大段摘录杨德豫先生翻译《朗费罗诗选》的前言”:翻译改为“译著”是否更准确? “第一,研究者在思想上没有重视朗费罗的价值与意义,为了毕业,为了项目,为了职称,她(他)们不得不自欺欺人了。可是这种行为于国家、于读者百害而无一益的”
朗费罗的价值和意义是什么,费解。
于国家、于读者语序不当,应该对调
为了毕业,为了项目,为了职称,她(他)们不得不自欺欺人了。 感觉有些武断
第二,这也警告笔者必须认真研究朗费罗,将朗费罗的学术思想与诗学体系建构起来
“警告”一词”用的好像不太妥贴。
另外这一句好像和前面的“这些现象说明”一句缺乏逻辑关联
学术思想与诗学体系好像还是应该对调次序
编著了10余万字朗费罗的诗意人生:朗费罗前似应加上“研究”之类的动词
朗费罗是一位忠诚的朋友:感觉下面2段的具体描述难以对应“忠诚”一词,我想到是“热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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