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周年征文】我们总是爱上一段故事
我们总是爱上一段故事(一)
“我们总是爱上一段故事”(富尔特斯《等待卡帕》),只因为我们总是呼唤着我之出场,为着我在这个世界中的能以某种方式继续在场。然而,我是谁?谁又是我?我只不过是我捏合种种事件使之因缘而成的我而已。人生仅是场叙事,我们注定只是个第一人称的叙述者,当我们思及我言及我时,永生永世。那作为作者的真实的我在而不在,当我召唤我时,我已退场。
由是,我们永在编织着一个所谓的真实的自我,直至死去。或许,可以更激进而直截地说,我们永在虚构着一个所谓的真实的自我,只是我不太喜欢使用虚构这个词,虽然我已明知我不过是个假名,但却总想在虚空中有个抓靠处,自欺欺人。
于是,“我们总是爱上一段故事……”
所谓故者,故去也;所谓故者,故意也。我们总是爱上一段已然过去的,而我们因着某种蓄意的冲动(故意1)去以某种方式去讲述(故意2)某个已非其本身的故事(故意3),并心安理得地将之视为本然和应然地是其本身的故事。
这一故事和它的主人公早已退场,死去,永不再来。此刻,我们只是在开始并去完成一个召唤亡灵的仪式:《我和园地不得不说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二)
我一直认为我真正拥有园地身份证的那一年是我人生中至为幸福和幸运的一年,(不好意思,我把时间搞错了,我真正拥有园地身份证的那一年不是我人生中至为幸福和幸运的那一年)自然,这幸福和幸运和园地一毛钱关系都没有。那年,我有了聪明漂亮的女儿,此刻,她正在hzyuan的头像中望着我;那年,我有了150平的房子,在风光如画的大学城中;那年,我上了副高,略微有些遗憾,我本以为可以早一年上的,由此便可吹嘘我曾是系里最年轻的副高,不过想想还有好些我的老师仍在讲师堆里打拼,心下也就释然了。
这真是个不错的故事发端,只是按照通常的叙事模式,作为故事发端的初始平衡必然要被某个突发事件打破,比如国王的女儿被抢走了,比如仇人进家门了,诸如此类。于是乎主人公开始走下坡路了,于是乎开始了一段或喜剧或悲剧或反讽的人生历程。
作为这个故事的主人公的我从那年起确乎开始走下坡路了,然而,很遗憾的是,没有什么突发事件发生,日子太太平平的过着,如同那个电影里的老头敲着破锣喊着平安无事咯。或许我可以把凑巧也发生在那年的加入园地增值为一个突发事件,只是我还没无聊到那种程度。所以,只有一个原因,我腻烦了。从那年开始,那种说不清的疲惫和空虚一直纠缠着我,阴魂不散。
这样的叙述便颇有些现代小说的意味了;自然我还可以再加上一句,至于这腻烦的原因,我不想说,也不知道,这就可向后现代靠拢了。
接下来我似乎该考虑下把我在园地的发迹归因于我在现实世界中的腻烦,只是这样很不后现代。而且,很不厚道,因为确实不是。所以写史传文的麻烦就在于只能以文运事,而不能因文生事。这真是件很操蛋的事——前阵子看了本《最后一幕》,这几天拿《等待卡帕》来消遣,里头时不时冒出些粗话——所以我想,在故事里点缀上几句粗话,应该是件很时髦的事。时髦的如同那天我在地铁口抽烟时所看到的那个走起路来将屁股摆得风骚无比的男人。
(三)
我和园地的第一次高潮发生在我和园地的偷情期。偷情的兴奋有两种,一是在偷情的当下,如小偷将手伸进别人口袋般的插入的瞬间。二是关于偷情的叙述,比如当别人已懒得拿这件事来对你做道德的考量,而你也已经老到不知廉耻的时候,便可以拿这事儿来当作自个儿也曾不枉年轻过的明证的素材。现在我开始了关于偷情的叙述,可是无法再写下去,因为我虽然已经老了,却还没那么不知廉耻,那个被我扣上顶绿帽子的家伙仍在园地。
所以只能此处口口口口口,直到我和园地正式办了手续,由市场经济转为计划经济。从这一角度来说,也可以将我和园地的偷情期雅化为前戏期,就如同将刘老二吃老酒打白条的事雅化为神龙护体一般。作为史传文学专业毕业的我,对诸如此类的龙门笔法一向是感佩之至,所以打混到学位后便发誓不再研究史传文学,以免玷污了这一伟大神圣的传统。只可惜晚节不保,前两年一时技痒,鼓捣了一篇,结果在某次会议上被几位神圣传统的维护者迎头痛击,听着他们渐入高潮的喘息的快感,我只能在肚子里暗骂自己真他 娘的是个贱货。
然而,如果我们将我和园地的美妙的偷情的叙述作为故事的发端的话,那么,很遗憾,为了将这初始平衡打破,我只能把我和园地的正式办了手续描述为不祥的突发事件,事实也确乎如此。当办完手续之后,我发现对园地这娘们已毫无兴趣,便如同我现在发现对正在写的这篇文字已毫无兴趣,只是例行公事地毫无滋味地舞弄下去。于是我突然想起了日报同志,为了热烈祝贺亲爱的园地生日快乐,不能不提枪上马,卖力舞弄几回。可是对我这个心怀叵测的观众来说,却只希望看到日报同志气喘如牛蔫头耷脑提起裤子的一幕。毕竟,一个已经开始懒待再写下去的人,在搁笔之前,总得拉个垫背,以使自己的良心不至于过于不安。可怜的日报同志。
自然,如果此刻有个杨修鸡肋鸡肋地出现,这故事就可以继续叙述下去,但这就会把这个故事弄得如俄罗斯套娃般无比复杂。也就是说会把写一个故事弄成写一个故事的故事,而且,这……的故事、……的故事只怕会无休止地扯淡下去,到头来就成了……的故事的故事的故事的故事……。况且我也不指望有哪位专家会像研究杨修之死般来研究我这……的故事的故事的故事的故事……。
所以,我们现在只能趁及迷途之未远时重新转回到关于我和园地不得不说的故事的叙述上去,那么,按照惯常的叙述模式,为了打破我和园地间的不咸不淡的尴尬境况,就必须得有个帮助者出场了。
(四)
睡觉先…… 虾米豆腐……看了半天……依然迷糊中 看完了,待续中。 楼主文章有很多隐藏的东西,不熟悉或者不了解的朋友是很难看懂的。就好象古诗词中的典故一样,如果你不熟悉文中的典故,也就不能很深刻的了解作者的意图,再加上作者高深的叙述功底,也就难免糊涂了!其实我也糊涂着呢,楼主跳出来给释义一下? 当观众召唤黑黑时,黑黑已睡觉……
“却只希望看到日报同志气喘如牛蔫头耷脑提起裤子的一幕”,日报阿姨表示很无奈。
代为编辑标题样式。
黑黑同志要把觉睡足,把饭吃饱,把酒喝好……然后,继续更新,你懂的。 咦,怎么回事,刚才发的回复怎么不能显示。
任时光飞逝,俺只贪恋现在......
看到你来了,俺就觉得这是最幸福的。
斯特普兄别介意,俺还得提醒下二弟,别忘了鸿渐兄那里还有一把火等你去烧呢。 楼主好文!! 引用第6楼emppp于2012-11-26 14:00发表的 :
咦,怎么回事,刚才发的回复怎么不能显示。
任时光飞逝,俺只贪恋现在......
看到你来了,俺就觉得这是最幸福的。
.......
你来拉人,没问题,你来宣传,也没问题,可你要是不交征文作品的话……偶就把你扔到深海喂鲨鱼! 园地的故事,故事的高潮被无限期的延宕……我只看到了“那年,我有了150平的房子,在风光如画的大学城” 引用第8楼step于2012-11-26 15:27发表的 :
你来拉人,没问题,你来宣传,也没问题,可你要是不交征文作品的话……偶就把你扔到深海喂鲨鱼!
哈哈,这怨我,如果峨眉交不了作品,把我扔到深海去喂鲨鱼。如果把他喂鲨鱼,还不是完成不了任务? 有一点哲理,又有一点现实,看起来像伦理片,中间又有肥皂剧,结尾黑你一下,这就是黑黑的风格。 俄罗斯套娃,哈哈
从前有个园地,园地里有个黑涩会,黑涩会的黑黑讲故事;讲的是什么,从前有个园地…… 看黑黑的文章,就是看大片的感觉。 据说园地的黑黑每次喝完酒之后,就呼呼去了!
呼呼醒来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啦!
不可收拾之后就又去故事了
再然后就……
嘿嘿
快接电话去,还在呼呼啊
http://infinitinb.net/COFFdD0xMzU0MDA0MTc0Jmk9MTI1Ljc2LjIxNS44MyZ1PVNvbmdzL3YxL2ZhaW50UUMvOTQvMWFjZGViMDM2NmJiOTZkZThjYjAzMTExZjIwMmFhOTQubXAzJm09ZGQwNmY1ZTcyZGE3Yzg0YzRjMWUxNmU0MmI5M2Y2ZTUmdj1saXN0ZW4mbj3P1tTavs2wriZzPcH6sbwmcD1z.mp3 (四)
睡觉先……
当我优哉游哉喷着烟把上述文字提交后,定睛一瞅,方才发现自个儿居然把和园地领证的年份给搞错了,顿时头大如斗。这就好比你正跟某个姑娘卿卿我我我脓你脓浓情蜜意正待入港之际,人猛不丁地问你一句,哎,你记得我生日吗?好一剂黄连上清丸。没办法,我这人天生对数字没感觉,连老婆孩子的生日都得设成银行卡密码才能记得,园地?一边呆着去。再者说这发出去的文字也好有一比:园地妹,哎。我底妹啊,啊。我把你比闺女,不差毫分那啊。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泼都泼了,总不能再拎回来拾掇拾掇吧,反正就接着继续糊弄呗。又者说了,我黑黑一向是个盖烂尾楼的高手,左安说叙事高潮被无限期地延宕,其实我压根就没打算来高潮。连尾巴都烂了,还要脸干嘛?
自然,我也可以故作高深的将此种头顶生疮尾巴流脓的玩意儿称之为本体论的口吃,为了不让别人注意到头顶和尾巴上的恶心东西,于是我逢人便张大嘴巴笑容满面,好使他们在第一时间内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我的呲在阳光下灼灼闪耀的两颗大金牙。自然我也可以继续将这套把戏玩弄下去,无限期地玩弄下去。当我思及我言及我时我的仅仅作为叙述者的身份为这套把戏的无限流衍提供了莫大的便利,比方说我现在可以继续思索,在这个故作高深的叙述者我的背后是否还隐藏着一个卖弄高深的深层的我;这就是说,又出现了一个对作为叙述者的我1进行叙事分析的叙述者我2,循此以进,直至无穷。我们之所以可以断定这一把戏必是直至无穷的,因为如前所述,当我言及我时我已退场,所以我们根本无法推导出一个作为第一推动力的本原性且又本体性的我。这种把戏确实蛮好玩的,只是很无聊,也很不道德。在另一篇帖子里我曾说过文人是个自恋和自贱的综合体,而这种把戏便是自恋和自贱兼而有之的典型表现之一种。因为这种把戏预设了我之外的大众的身份,他们是纯然被动的只能在一旁心惊胆战窥伺着的俗人群体,他们被定期地召集来观看、聆听、阅读或是听证——然后被打发走。而文人也就在这种包装得极为高雅的自贱的行为中获得了虚荣心的极大膨胀,飘然欲仙。
然而,当此刻的我重新回过头看那天酒后昏头昏脑诌出的东西时,尤其是楼上各位的点评时,这些点评让我对自己的这些文字重新加以反思;特别感谢左安的故事的高潮被无限期的延宕,因为这句话让我猝然惊觉其实我和园地之间已无高潮可言。马拉美认为诗歌的职责是运用话语,创造出四周的静默,以此来清理我们周遭为话语壅塞的现实世界。而我的做法却恰恰相反,以东拉西扯来制造出刺耳的众声喧哗,并由此而淹没并嘲弄着我对于园地所具有的、或许可以说曾所具有的一份情感,并进一步由此而隐藏了当我回首往事却发现再也无法寻回当年那份激情时的惶惑和不安。
人生是一场追忆的叙事,作为叙事,我们必然要构建出一个开端、发展、高潮、结局的完整历程。而从小学开始,我们就被教育说,叙事中最为精彩的部分就是高潮。或许,这也是人类内心所根深蒂固着的渴望与追求。于是在很多时候,当我们追忆往事时,我们便自觉自愿地成为一出A 片的精心设计者和主演。做为主演的我们,声嘶力竭摇头晃脑面红耳赤媚眼如丝地呻吟着,以制造出令自己心醉的伪高潮现场。为了更有效地达到此种效果,于是我们也就极自觉自愿地使用着种种成人用品乃至于制作着被强暴的场面令自己兴奋地发癫,于是在我们所一手所炮制的人生xxx中,便有了或善良或温柔或侠义的帮助者以及或残暴或阴险或狡诈的敌对者的出现。
那么,在我和园地不得不说的故事中,作为我的成人用品而出场的帮助者又是谁呢?名单如下,排名不分先后。 黑黑快曝名单。 引用第16楼hanvool于2012-11-27 16:05发表的 :
黑黑快曝名单。
楼上排第一,我不算。 行吧,我承认,我是看到回帖数增加了才进来看看的。 看完了。看了一二三四,我在想,五啥时候出,一看,五有了,继续看。我想知道的是…… 第二部‘大片’何时开演,十一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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