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为什么不用节能灯?》——参与者送金币
他们为什么不用节能灯?毕会成
二○○九年初在英国议会大厦旁听下院辩论,一是感慨时为反对党领袖的卡梅伦口才之好,在逞口舌之强的议会政治下,这位借一席华丽演说荣任保守党主席的前王室后裔,继而问鼎联合王国首相似乎只是时间的问题;二是感慨昔时“日不落帝国”的权力中心竟如此晦暗不彰,十九世纪的瓦斯宫灯如记忆般昏暗地守护着这座哥特式建筑的每个角落。穿行在它幽旷的走廊里,时间回流了,移步换景处,维多利亚、小皮特、丘吉尔等一一从两侧巨大的肖像壁画里走出来,现实的穿行者反倒虚化了。对于议员这样的例行穿行者,先人们的想象性在场不断地为他们再现整部议会政治史,并仪式性地规定了他们与历史的关系。从这个意义上,宫灯参与了一种保守主义视觉美学的营建,而保守主义的视觉美学与保守主义的政治原则之间,谁隐喻了谁?
造访伦敦之前,以为只有剑桥这样的“琥珀之城”才将物质享受与精神福利的关系配置得如此扞格不入于这个时代:一方面,九万剑桥人奢华地分享着三十多座城堡式教堂的灵魂呵护;另一方面,实体意义上的剑桥仍活在历史中,仿佛来自中世纪的瓦斯灯光聊胜于无地照拂在确凿是中世纪的街道上。在剑桥,历史作为存在比“现在”更毋庸置疑。剑桥的路政设施总在修修补补,而且修旧如旧。在这种“修修补补的保守主义”中,不是历史为现在让路,以创造一个无历史的现在,而是现在被历史吸纳了,成为扩容了的历史的一部分。
难道不是只有“现在”才是唯一重要的存在,而历史可以轻易创造?在中国,一项经济政策的出台,一次抢先触线的跨栏跑,一部票房过亿的影片,不都在宣称“创造历史”?“革命”搁置了,断裂思维依旧。一个尚未彻底作别计划经济年代的民族难以理解剑桥/英国对历史的尊重,在“全面社会工程”的视域下,具体的历史不过是“历史必然性”的又一个例证。这种“历史必然性”的天堂之光不但灼烧了未来(开放性),也焚毁了过去(唯一性),而同时失去了过去与未来参照的“现在”无法兀自确立。构成今日中国时代情绪的茫然无措,不仅源于空间上的无从定位,更源于时间维度上的自我迷失。而英国人对历史的尊重,正是在不断地和历史保持对话及不断地丰富历史内涵的前提下使现在和未来成为历史的自然绽出。这种经常被称为“经验主义”的历史态度不以上帝自居,不试图以“历史必然性”的口吻居高临下地解释世界和为世界的问题提供一揽子解决方案;不因为弄懂一个分子式就以为可以弄懂整个世界。“历史必然性”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发现了历史必然性并依据必然性来设计的历史,与没有发现历史必然性因而只能在盲目中自发演进的同一段历史是否会表现出同样的形态?如果答案是肯定的,历史必然性的发现与否意义何在?如果答案是否定的,历史必然性寄身何处?
但是,至少可以把低效污染的瓦斯灯换成节能灯吧!在我国公共照明史上比瓦斯灯领先若干个时代的高压钠灯都处在淘汰之列了。发起于路政系统的“推倒重来”运动,作为当下中国“环保创世纪”的一部分,笃信“绿色低碳”再造世界的能力,其标准句法是:一旦用“低排放,低能耗,低污染”甚至“零排放,零能耗,零污染”的新灯具(通常指太阳能技术)取代“高排放,高能耗,高污染”的旧灯具,则不但照明的亮度增加百分之几十几点几,而且每年可以节省电能多少千万度,相当于节约电煤多少百万吨,减少二氧化碳和其他温室气体排放多少万吨。如此违背辩证法精神的表述靠忽略以下考量而成立:首先,新灯具的生产消耗几何?新灯具的配套建设消耗几何?这些消耗不仅包括能源,还包括原材料、劳动力和机器设备等物质资源,即广义的能源,而这些消耗最终都会以碳排放和环境污染的形式表现出来;其次,原有照明系统的人为废弃(物品折旧或无形折旧)造成多少资源的浪费?这些提前报废的设备又会造成多少万吨的以二氧化碳计算的污染?最后,在每个具体的灯具更换工程中,它所节省的资源与消耗的资源之间究竟形成了怎样的数量关系?它在“节能减排”的同时又制造了多少能耗或排放?所谓“低排放,低能耗,低污染”的产品修辞,表达的是一种事实,还是仅仅是一种修辞?
把环境保护归结为统计学是不可原谅的简化,统计学无法承载环保所关涉的复杂的结构关系,而且它所代表的近代科学理性正是造成生态灾难的直接原因。理论上我们并不否认“中立”的科学理性同样可以服务于环保的可能,但科技史表明,围绕科学理性的“中立”光环更多的是为了逃脱意义追问而出示的借口,它在“工具理性”的别名下早已被功利主义腐蚀得变质了。在实验室的刑具上拷问出来的自然规律,被义无反顾地用于与自然作战。当传统农业仅仅在地表伤及自然的发肤时,人类还用宗教和牺牲对自然表达补赎;而当科学与工业对自然抽筋吸髓的时候,宗教却被斥为愚昧,牺牲被诊断为心理学上的怪癖或精神病学上的自虐。失掉了宗教制衡的科学理性彻底解除了人与自然的正常关系,人类对自然只有索取,自然则只能接受索取,并在索取超过限度时以自然灾难的形态进行被动的反弹。而由于自然无论在直接性还是在抽象性上都远大于人类自身,并且构成了人类的前提,自然灾难将直接演化为人类的灾难,生态末日将首先是人类的末日。在日益清晰的末世论图景面前,核扩散也不是恐惧的来源,而更像人类转移末世恐惧的一个恶作剧。环保不能不成为当代具有末世拯救意味的最高政治。但是,在科学理性的范畴内,环境问题注定是无解的,理性甚至无力证明个体应对整体环境负责这一基本的生态伦理,因为这违背基于“理性人”预设的利益最大化原理,个体在环保方面的投入与所得建立不起会计簿记上的线性比例关系。人与自然的关系从来都具有形而上的性质,回避对人的超越性的思考等于在存在论的层面上积累思想隐患。即便出于纯粹生存的目的,我们也必须假定,自然内在地拥有某种绝对的尺度,这个尺度安置、界定、激励和引导万物,对此我们只能以距离和沉默表达敬意。致力于修复人与自然关系的环保,其出路在于成为古老宗教的现代回声,再建宗教罪感的现代体验,这种体验本质上同意识到人类侵害了自然的正当权利有关,即便不再赋予自然以神正论的地位,也至少承认自然的主体性身份,从而与人类形成一种主体之间的相互成全的关系,根本上改变人与自然之间基于科学理性的对立关系。
环境问题不只是节能技术上的缺陷,可以通过技术改进而解决;环保更不是理性的计算或算计,它在本质上是反功利的,要求非理性的牺牲精神。——或者说,它的理性是更高层次上的社群理性,而不是近代所标榜的个体理性。
节能灯是否节能?单就节能灯自身的功能看,答案当然是肯定的;若把节能灯的安装放置到牵涉折旧与报废的工程语境中,答案其实超出了我们的计算能力。节能灯并不是或并不一定是一个科学的命题,毋宁说它更是一种意识形态,一种有关环保的神话。
作为哲学的环保起于对生态灾难真相的认知与揭示,这种揭示由于客观上切中了当代世界最为根本的环境体验,进而启动了由真相到真理的转变过程,并据此对生活世界实施逻各斯的统制。而一旦环保具备了定义“政治正确性”和派发道德身份的可能,它所开启的话语空间便不得不接受更先在更强势的社会力量,尤其是资本的殖民。事实上,环保的意识形态化本身就是资本强迫自治自洽的环保话语王国开放为超级符号市场以容纳竞争性阐释的过程。自十九世纪科学取代宗教成为认识与改造世界的图式,资本作为科学的孵化器便充当了知识/生产力体制的庇护者和新的权力终端。上帝创造了一个自然的世界,资本则创造了一个人工的世界,资本作为新的造物主而领有现代世界的一切。资本还通过为现代文化设定基本词汇和提供全能的定义机制,而成为现代社会的一元论、最高真理、终极理性,和当代人的集体命运。同时支配了物质和象征两种生产方式的资本与其市场和消费主义一道组成了世俗时代的“三位一体”,取代了圣父—圣子—圣灵的基督教三位一体。资本首先有选择地让某些环保话语成为抽离特定语境的仅仅作为意识形态加以运作的象征符号,然后将这些符号程式化地应用于产品开发与销售策略,在便利地使“环保”服务于资本增值的同时也让这些遭受符号学盘剥的话语凌空蹈虚,不再回指环保本身。资本对环保话语的扰乱是环保的通天塔难以建成的关键原因。
资本与环保不是无关,而是负相关。资本不但是环境恶化的终极原因,环境恶化本身还可以利用为资本赢利的空间,比如纯净水、空调制造出来的“自然风”和绿色蔬菜。资本对环保的收编彻底解除了后者的批判性。资本使环保表现为直接物质性的技术现实,而环保成了资本的职能。被资本裹挟了的环保除了被裁剪成资本话语织品上一块块招摇的补丁,不可能从根本上质疑资本在宇宙论上的原罪。环保汽车、环保内衣、环保方便袋,“环保”作为自我施魅的神话取得了空前的认同。借助“碳排放权”这一概念,西方发达国家的碳基金公司不但将碳排放权商品化,进而还推动了碳排放权市场的虚拟化以及各种金融衍生工具的开发。国际资本化腐朽为神奇的“废气变黄金”过程显然早已从“低碳经济”的目标中异化出来,但正是“低碳经济”这一说辞使传统产业已经消失或正在消失的西方国家占据了经济伦理的检阅台,为全球经济启示了新的游戏规则,为“核心竞争力”赋予了新的内涵,为原有国际等级秩序的维系提供了新的权力技术,最后,成就了所谓“第二次现代化输出”的新的意识形态。新意识形态的虚伪性在于:靠牺牲本土资源或环境为西方资本生产剩余价值的第三世界车间,它们的牺牲非但得不到补偿,比如资方无偿提供的节能技术,反而还必须以购买碳排放权的方式为自己购得牺牲的资格。当碳排放权由此成为资本获利和投机的工具时,将“低碳经济”的承诺轻易地托于资本之手,其荒诞何异于与虎谋皮!
经由资本的中介,环保从关注环境到推销商品的职能转换悄然发生,“低碳经济”亦在不觉间经历了由限制碳排放到利用碳排放疯狂吸金的异变。消费主义作为全球化资本时代的总体性意识形态,它的那套理解世界的框架决定了它只能将环保与消费联系起来,我们非得作为消费者才能从事环保。在“人民”(people)解散为“人们”(mass),社会共同体分裂为个体和国家这对立两极的现代文化结构下,消费主义为精神无着的人们提供安置生命意义的廉租房,廉租房的房客们身为消费时代的既得利益者,自然发不出对于环境污染的形而上的抗议,他们宁愿相信污染不过是为无限美好的消费社会所纳的税,至多考虑在工艺技术的范畴内做些补救。因此,消费主义作为资本的自我意识,它对世界的控制根本不必诉诸人身占有这一粗暴而昂贵的关系。消费主义或许作为某种外在压力而出现,但它的统治通过人的内在服从而实现,这种服从因为卸掉了存在的重负和意义的诘问而散发着难以抵抗的诱惑力;而且,消费主义是一种简化世界的观念装置,它使我们觉得像环保这种严肃的事情也可以用一种轻松的消费加以完成。消费主义的环保根本面对不了真正的环境问题,面对不了生态危机已转化为生存危机的事实。为了满足我们对环保产品强迫症般的需求,更多的资源被消耗,对环境的污染变本加厉,只是——而且因为——这次使用了“环保”的名义。“环保”这个词已经风干成一具图腾,在资本为环保改建的语言家园里,真正的环保主义者没有片刻在家的感觉,人们正在丧失反思和追问的能力:环保到底是什么?保护什么?以怎样的方式进行?消费主义化了的环保是否还能同自己的真实需要进行对话?能否建立同资本决裂的解释框架,以安置环保的叙述,重建语言与现实的关系?如何使环保成为一场生存革命,以真正环保的生活方式取代消费主义,而不只是一场心在庙堂的文化叛乱,叛乱是为了资本的招降与安抚?
严格地说,消费主义也不是人性失败的原因,它只是搭建了人性表演的舞台。资本/市场/消费主义本身都是无辜的,使它们臭名昭著的是人本身。消费之成为主义,源于人们把它感受为诱惑,源于人们对于它的诱惑只是作为被动的客体加以接受,而不能作为有意识的主体加以批判性的面对。如果每一个人都能意识到自己的使命和力量,以个人的方式承担某种共同体的命运,确立责任对于欲望的优先秩序,环保的达成根本不需要叠床架屋的组织结构,不需要“自然之子”之类标志特许经营的官方执照,不需要到各色基金会申请赞助和打横幅表态,需要的只是——也只能是——每个人改变一下他们刚刚习惯的消费主义生活方式而已。这样的环保在意识形态上注定是不正确的,它不得不站在消费主义、GDP、市场原教旨主义以及增长福音派的对立面上,这也是资本之所以要收编环保的原因。结论再清楚不过了: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环保,有的只是对现代消费与享受权利的牺牲。如果环保不意味着自我牺牲,它还能是什么呢?
像“现代”本身及其众多的观念衍生物一样,“低碳经济”的概念也源出于“修修补补”的英国(见二○○三年的官方报告《能源白皮书——构建一个低碳经济》)。但在传统制造业整体移往海外的英国,除了倡导自行车出行和垃圾分类回收之外,我不知道它在“低碳经济”方面已做了什么,或还能做些什么。或许“修修补补”本身就是环保的最高哲学。易言之,“低碳经济”之于英国,并不构成一种理想,而是一种传统,尽管只是到今天才得到如此表述。如果你能想象得到,二十一世纪的剑桥与徐志摩再别的剑桥甚至与拜伦游学时的剑桥在人文或自然景观上几乎没有变化——剑桥的民居多为维多利亚时代的建筑;如果你能想象得到,二○○九年西敏寺的车流当中就有骑自行车上班的时为两大在野党领袖的卡梅伦和克莱格——头发凌乱的伦敦市长鲍里斯·约翰逊至今还在骑自行车上下班,没有保镖随行;如果你能想象得到,由于“二战”后下院议员数远超座席数,占不到座位的议员们挤站在议长的高座旁参加议会辩论已成新的政治传统,因此议会也不会有扩建或重建议事厅以彰显政治尊严的打算……如果你能想象得到如此这般的英国式细节,相信你就能理解他们无意更换节能灯的理由了。
《读书》2011年第4期,第18-24页 节能灯中的汞才危险呢,使用的时候是不是会影响的,但是如果不正确的回使,就会造成很严重的污染
http://news.xinhuanet.com/energy/2011-11/12/c_122270446.htm 中国搞什么都要讲中国特色,当官的根本不考虑环保及浪费,考虑的是如何逢迎,如何在外观上看很有政绩,如何捞取更多的政治资本往上爬,然后将其变现为切实的利益,
至于环保、浪费、老百姓,那些都是次要的,你看看他们开的车就知道了,全是豪华大排量的........ 节能灯一个要15元(菲利普),60瓦的菲利普磨砂灯泡要3.5元,寿命前者是后者的一半不到。已经准备全部更新换代成普通灯泡了,谁以后忽悠省电,先把亮灯工程那些费电玩意给灭了再说吧。 中国的一些节能环保措施是政绩工程,有时想想那浪费挺痛心的。 政绩只是表面的,真正内在的因素还是经济。当今之世,没钱可捞,谁会愿意去干?节能灯取代白炽灯,中饱了多少人的私囊?现在似乎又有风声说节能灯幅射大,是不是不久的将来又会有新的什么灯推出?催生新的利益关系网络?国外,如英、美,他们似乎只是限制灯的功率,如英国现在禁止生产40W以上的灯,美国60W以上的灯也在逐步停产,而没有大规模推广某种新的灯。 什么东西越教条就越没有意义。就如同虽然有了喇叭,和尚仍每天都手动撞钟一样,并非所有事物都需要贴上节能的标签 英国人是真正懂得治旧如旧,这些剑桥马路上的路灯,经历了这么几百年的风风雨雨,也可算得是历史的文物。除非迫不得已,一般不会更换。再者,像英伦这些欧洲国家,对于市政建设的开支,有着非常严格的限制。不像国内,甚至于半年前一年前弄好的路灯,会因为换了一任领导,都要重新来过。这些中国地方领导人的权利太大了。而在西方,一个市长,权力很有限。公共大事,都由市政厅的会议来决定。承袭了英伦之风的美国,甚至有些市长只有不到二十岁呢。但是在中国,敢那么放心么?西方的市政建设,一般都是经过长期规划的,比如伦敦到现在为止都是用的几百年前的排污系统。而在我们国家,往往是路修好了,马上要挖开排下水管道、自来水管道、煤气管道、电线等等,能把路面挖开好几遍。呵呵,还美其名曰,创造经济效益呢。挖了不是要修正嘛。拉动内需呢!小到是否使用节能灯,大到市政建设的方方面面,其实看出的是一个施政者的心态以及背后所隐含的官僚体制的问题。 节能灯只是一个表征而已
其背后的经济、社会,乃至全球化、新殖民主义等等隐含的本来面目
更应该引人反省深思 我家的白炽灯全部都换成了节能灯,就是政府补贴的那种,价格约为市价的四分之一左右。灯的寿命说明书上说有8000小时,远超白炽灯的,经过二年多的使用,这个数据是靠得住的。至于环保什么的,等俺有钱了再考虑吧,现在省钱是硬道理。 现在的中国正处在所谓高速发展的阶段,对于旧的东西、对于传统的东西,弃之如蹩履。面对新的东西,难免有替换的冲动,节不节能倒是次要的。
所以现在的我们无依无根,就像漂浮在空中的残叶,不知以后会去到何方? 相对于前几年来说,现在是太阳能产业的冬天。国家也开始反思了。太阳能板中重要原件——多晶硅,在制造过程中耗费大量的能量,而且污染极大,属于重金属污染。
前几年南方一窝蜂上的多晶硅制造厂,现在黄了不少。
中国行政性政策市太强,有时并不是为了真正的节能,只是为了炒作一个概念 我们这个国家最让人头疼的,是概念,是对某一种新鲜表达的喜好,至于概念相关联的意义,没有人在乎。作者这篇文章,充满了欧化句的生新,修辞技巧十分了得,读来生津解渴。然而,细细想来,他所批判的,与他的言说方式,存在同样的弊端。批判者不知不觉地染上了同样的病症,或许,更值得清醒者的哀悯。 解决这些问题,最重要的一点在于:大家都能从心底觉得,中国是我的中国,是我们每个人的中国,而不只是大家的中国. 俺还是喜欢白炽灯。环保,最接近阳光。
这是我09年写的一篇报道,不知道当时毕老师在大连是否看到这篇报道,呵呵。
旧文共赏:
http://szb.dlxww.com/xsb/html/2009-04/19/content_157880.htm
提问濮存昕:
节能灯真的环保吗?
“大家一起来用节能灯”,这是最近我们常能在大连公交车上看到的一则公益广告。在片中濮存昕告诉我们,如果把白炽灯换为节能灯,会如何节电,会如何环保,会减少二氧化碳排放云云。但节能灯真的环保吗?其实早在去年《中国新闻周刊》就曾发表《节能灯带来的汞污染》一文,直指“当世界各地环保人士热烈吹捧紧凑型荧光灯泡时,另一些人已经开始关注这种新型灯泡可能带来的汞污染。……节能灯受到了废品回收工业官员和某些环保科学家的抵制,他们警告说,这种灯泡有毒的内部对健康和环境的威胁比人们以前想的要大”。人们在关注节能灯节能的同时,却忽略其在生产及废弃时所产生的汞污染。
你不知道:
节能灯会造成汞污染
其实大部分人并不知道节能灯会造成汞污染,这当然也包括热心慈善事业的濮存昕,记者希望当濮存昕得知真相后,能否在他的公益广告中加上一段注意回收的内容。
即便是国内著名的环保组织——自然之友的工作人员在接到记者的咨询电话之前也对节能灯含汞一事一无所知。近日,记者电话采访了国家发改委能源研究所副研究员刘虹,刘虹表示,一支节能灯灯管平均含有3至5毫克的汞,少数优质产品会稍低一些,同类产品日光灯的灯管中约含5至10毫克汞,而1毫克的汞浸入地下可造成大约360吨地下水的污染。而目前普通人一般不太清楚,报废的节能灯、日光灯一旦随意破碎丢弃,有毒物质会严重污染环境。刘虹还提出,一些生产节能灯的小企业在生产荧光灯时,依靠人工注汞,防护措施不严,对一线职工人身危害严重,也会直接影响到工厂周边的生态环境。
据《中国新闻周刊》报道,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环境健康学教授、《环境研究》杂志的编辑艾伦(Ellen Silbergeld)指出:最终,任何灯泡,包括节能荧光灯泡都会破碎或烧坏,而绝大多数消费者就是简单地将它们丢到垃圾桶里。她说:“这正是未经处理直接排入废水流的一个巨大的汞污染源。”从填埋场释放出来的一部分汞会以甲基汞蒸气的形式进入大气,甲基汞比破碎的灯泡或燃煤电厂直接释放出来的无机元素汞更容易进入食物链。汞(即水银)是一种有毒物质,进入人体主要蓄积在肾、肝、脑等组织而且排泄时间慢,每天仅排出贮存总量的1%,中毒症状有神经异常、肾脏损伤等,曾发生在日本的“水俣病”,便是一次汞中毒事件。
你不知道:
节能灯节能不环保
节能灯确实可以节能,但却并不环保,国外很多环保组织正在抵制节能灯……
对于节能灯的污染问题其实国内也有人正在关注,民进北京市委副主委李焕喜近日就曾提交一份《关于尽快建立废弃节能灯管回收处理体系的建议》。记者近日致电李焕喜先生,李焕喜表示目前社会上正大力推广节能灯,但却缺乏完善的回收机制,应该教育市民合理使用、放置节能灯,减少对环境的污染和破坏。
李焕喜认为由于目前技术水平的限制,节能灯还无法不含汞,因此它是“节能不环保”,从个人观点是不赞成使用节能灯的,而且政府在推广节能灯时也没有多方面的考量,并进行严密的论证,只注意了节能灯的节能,而没有注意到其对环境的影响。但目前节能灯已经大量普遍地使用,那就应该加强废旧节能灯的回收与处理工作。
李焕喜表示,目前应该加强宣传和普及废弃节能灯管回收意识,全社会都应了解随意处置废弃节能灯管的危害,必须妥善回收和处理。同时调整推广使用高效照明产品的激励政策,把一定比例的推广使用补贴转化为回收和处理补贴。
刘虹也认为,目前各级地方组织正利用国家财政补贴大力推广节能灯,地方政府可考虑拿出一部分补贴资金来完善和建立节能灯的回收体系,目前厦门市正在进行节能灯回收工作的尝试,这对保护环境、防止汞污染有很大帮助,值得借鉴。
你不知道:
劣质节能灯会爆炸
劣质节能灯发热量大,使用时间长极易造成火灾,甚至发生爆炸。
不少百姓发现,自己买的节能灯不节能,并且容易坏,而劣质节能灯在使用过程中发生爆炸的事件也屡屡见诸报端。此前曾有业内人士透露,优质节能灯主要以稀土(三基色)为原料,劣质节能灯的材料大多采用卤素粉,发热量大、极易氧化,使用时间一长,灯泡就会发黑;劣质灯具采用的玻璃,抗衰老性能差,使用时间一长极易发生爆炸;使用节能灯具一般都要用到镇流器,有些不法厂家生产镇流器时使用劣质材料,导电性能差、电阻大,这样一来,灯具发热量过高,使用时间过长也易造成火灾。
判断节能灯优劣的最简单的方法是看售价,刘虹向记者表示自己有过大宗节能灯采购经验,她认为每支零售价格在11元至15元以上,并有一定品牌知名度的节能灯才有质量保证。国家和地方一级质检部门曾多次组织过对节能灯的市场抽查工作。各种节能灯产品质量的好坏,老百姓可通过查阅当地或国家质检部门的网站上公布的市场抽查结果获得相关信息。
你应该知道:
如何处理
破碎节能灯灯泡
1在打扫之前:给房间通风
要让人和宠物离开房间,注意不要让任何人和宠物出去的时候经过打碎灯泡的地方。打开门窗通风一刻钟或更长时间。如有中央空调系统,关闭它。
2硬表面的清扫步骤
用硬纸或纸板小心地将玻璃碎片和粉末收集起来将其放到一个有金属盖的玻璃罐(比如罐头瓶)或一个密封的塑料袋里。用粘胶带,如灰尘胶带将细碎的玻璃片和粉末粘起来。
用湿纸巾或一次性的湿抹布将打碎灯泡的区域擦干净,然后放到玻璃罐或塑料袋中。不要用吸尘器或扫把打扫硬表面的破碎灯泡(那样会将汞吹散)。
3地毯或垫子的清扫步骤
小心地将玻璃碎片放到玻璃罐或一个密封的塑料袋里。用粘胶带,如灰尘胶带将细碎的玻璃片和粉末粘起来。
在所有的可见材料被移除后,如果还需要真空吸尘,可以用吸尘器吸灯泡破碎的区域。将真空尘袋取下,将袋子或其中碎片放到密封的塑料袋中。
4衣服或被褥等的清洁步骤
假如衣服或被褥直接抵触到破碎的玻璃或灯泡里面的含汞粉末,汞就可能直接粘到了织物上,那么衣物应该被扔掉。千万不要洗这些衣物,因为这样,衣物上的汞成分就可以沾染到洗衣机上或污染到下水道。
不过,你可以清洗接触过破碎灯泡所放出汞蒸气的衣物,比如清洁破碎的节能灯当天所穿的衣服,只要是没有直接接触破碎灯泡的材料,就可以洗涤。
假如你的鞋子直接接触到碎灯泡和含汞粉末,用湿纸巾和抹布放在玻璃罐或塑料袋中另做处理。
5处置打扫的材料
立即将所有打扫出来的材料放到门外的垃圾桶里。处理好装破碎灯泡材料的瓶罐或塑料袋后要洗手。如果有含汞灯泡回收中心,请将破碎或废旧灯泡送去回收。
6进一步清洁,吸尘后给房间通风
在打碎灯泡后的头几次吸尘时,都记得关闭中央空调系统,吸尘前开窗。吸尘完毕后保持中央空调关闭并开窗至少15分钟。 个人认为,选用灯具节能只是其中一个考虑因素罢了。
节能是相对于对电费敏感的普罗大众的最佳选择,不同的场合、不同的用户、不同的建筑有着截然不同的要求。
瓦斯宫灯是历史的产物,是皇权和特权的象征,至少过去是这样的,这就好比某座山、某个庙,本来不算最高、不算最大,就是因为迁客骚人、帝王将相登的多了、拜的勤了,也就成了灵验的时尚,不去一下就没品位。
所以,那现代建筑前非要摆两个石狮子,而不是简单安上电动门,因为一个是给人用的,一个是给人看的;那屋檐下,非要挂上红灯笼,而不是装个探照灯,灯笼里无非还是个灯泡,套个红罩岂不是脱裤子放屁,但富人阔人要的就是大红灯笼挂红楼的意境;那金屋暖宅中,也非要点个蜡烛开个香槟,而不是打个手电筒开个二锅头,这才有甜蜜感;所以,瓦斯宫灯相对于节能灯,是莲子银耳汤相对于康师傅红烧牛肉面,是乌鸡白凤丸相对于氨基酸含片,意味不同罢了。
再说,那节能灯随地装上200盏,也是节大众的能慷社会的慨。 什么东西越教条就越没有意义。就如同虽然有了喇叭,和尚仍每天都手动撞钟一样,并非所有事物都需要贴上节能的标签 我们这政府补贴的节能灯2元一只,质量还行,不过废旧灯具的回收确实是个问题 牺牲下一代的资源来换取当代的繁荣,总有一天会因为自己种下的恶果反噬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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