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nchren 发表于 2007-8-22 23:32:44

在江淮官话中,“除夕”的“夕”多读作入声,而“夕阳”的“夕”多念阴平,完全属于两个调类
直觉告诉俺,“除夕”的“夕”读作入声,但在俺们这里,入声跟阴平是调值最接近的两个声调(古入声字大部分归入普通话中的阴平吧),所以俺才那样说,说声调有轻微的不同跟声调相同不是一回事吧--替自己狡辩一下.

“白”的黄梅戏白读韵母应为央元音,而不是“喝”韵母里的后半低不圆唇元音。
俺也是这样说的,后一个是它的文读.民间小戏因为主角都是下里巴人,基本用白读,大戏因为有文人的加入,主角也变成了旦或小生之类,所以戏里文读白读都有.

老兄熟悉江淮官话,是苏或皖人?

louselice^_^ 发表于 2007-8-22 23:37:13

帮deva兄附上 wiki上的资料。


1931年[url=http://www.hoodong.com/wiki/è档濉

slough98 发表于 2007-8-23 00:47:15

引用第40楼benchren于2007-08-22 23:32发表的 :
在江淮官话中,“除夕”的“夕”多读作入声,而“夕阳”的“夕”多念阴平,完全属于两个调类
直觉告诉俺,“除夕”的“夕”读作入声,但在俺们这里,入声跟阴平是调值最接近的两个声调(古入声字大部分归入普通话中的阴平吧),所以俺才那样说,说声调有轻微的不同跟声调相同不是一回事吧--替自己狡辩一下.

“白”的黄梅戏白读韵母应为央元音,而不是“喝”韵母里的后半低不圆唇元音。
俺也是这样说的,后一个是它的文读.民间小戏因为主角都是下里巴人,基本用白读,大戏因为有文人的加入,主角也变成了旦或小生之类,所以戏里文读白读都有.
.......


您说的是调值有轻微不同,但方言学里调类的概念应该比调值更重要吧,在您家乡入声和阴平调值接近,到了其他地方可能就差别很大了。另外,古入声字归阴平多和实际调值是不是接近似乎没有太大关系。

关于“白”的读音,您的原帖为“但从方言所谓文读白读戏曲念白中有很好的反映,至少黄梅戏中是这样.比如"白"似乎有be(e同he中的e)和be(e同ie中的e)两种读法”。
您说也承认白读央元音的读法,但您说的两个音,前一个是后半低不圆唇,后一个是前半低不圆唇,都不是央元音啊。

benchren 发表于 2007-8-23 01:00:45

术语弄错了,想查书,发现<现代汉语>当废纸卖了.向各位语言学专业的大侠们学习了.

liumengren 发表于 2007-8-23 10:12:43

我还真不知道,惭愧!!

louselice^_^ 发表于 2007-8-23 11:25:47

引用第43楼benchren于2007-08-23 01:00发表的 :
术语弄错了,想查书,发现<现代汉语>当废纸卖了.向各位语言学专业的大侠们学习了.

我这有黄伯荣先生、邢公畹先生还有北大教研组编的三个版本<现代汉语>,兄需要哪个,给你寄过去。别嫌旧就行。

benchren 发表于 2007-8-23 16:04:03

引用第45楼louselice^_^于2007-08-23 11:25发表的 :


我这有黄伯荣先生、邢公畹先生还有北大教研组编的三个版本<现代汉语>,兄需要哪个,给你寄过去。别嫌旧就行。
不敢当,等俺闲了找找电子版吧.谢谢你的好意.
俺要是上了大学极有可能选语言学专业啊,命运不好啊.

avolo 发表于 2007-8-23 23:57:34

louse可以进nosuchagency搞加密了

parivraj 发表于 2007-8-24 10:26:50

avo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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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volo兄怎么穷成这样了?

avolo 发表于 2007-8-24 10:52:53

引用第48楼parivraj于2007-08-24 10:26发表的 :
avolo




.......
钱一到手立即就花掉或转赠

宋公明 发表于 2007-8-24 14:16:34

有两条资料可以参考:

http://www.xlmz.net/forum/viewthread.php?tid=15049
。“切口”作为民间秘密语的通泛俗称之一,系就反切式隐语行话而言。反切式隐语行话用汉字符号按语音进行记录,其所用之“切字”为记音字符,当然“字无意义”,而是要依切拼的语音译解语义。例如明田汝成《西湖游览志余‧委巷丛谈》所记,“杭人有以二字反切一字以成声者,如以‘秀’为‘鲫溜’,以‘团’为‘突栾’,以‘精’为‘鲫令’”之类,其“鲫溜”二字相对语义“秀”而言,显然并无意义,仅记音字符而已。又如旧时沪上反切式民间秘密语谓“中”为“糟仲”、“登”为“刀伦”、“台”为“桃来”等,亦然。当然,有些反切式民间秘密语字词的记音组合字符经约定俗成也会成为语词形态民间秘密语的特定语汇,用作隐指特定语义的语词符号,如明风月友辑《金陵六院市语》中的谓“头”为“撒楼”、“(老)妈儿”为“波么”、“呆(子)”为“歹该”等,亦属“字无意义”之类。不过,就目前所见语词形态的汉语民间秘密语总体而言,其所占比例较少,只是诸语源类型中比较特别的一种。

…………

7.源于反切语的民间秘密语

  反切是汉语的一种古老的注音方法,利用反切原理创制的民间秘密语谓反切秘密语或切口。根据古代、近代汉语单音节词汇较多的特点,用某一词(字)的反切注音用字作为该词的秘密语符号形式,一经约定俗成则成为“字无意义”、“隐中有隐”的语词形态的民间秘密语。例如明田汝成《西湖游览志余‧委巷丛谈》所记杭州梨园市语,“有以二字反切一字以成声音,如以秀为‘鲫溜’,以团为‘突栾’”,还有“以双声而包一字,易为隐语以欺人者,如好为‘现萨’,丑为‘怀五’”等,即属此类。清末扬州钱庄业流行的所谓“老鸦语”中,亦可见此类语汇,如谓手为“寿州”,你为“泥笔”,我为“鹅黄”,要为“腰刀”等。(注:胡朴安《中华全国风俗志》下册第189页, 河北人民出版社1986。是书原由上海广益书局于1923年出版。)这类民间秘密语语汇源远而未必流长,很可能由于反切式使用的逐渐稀少而锐减乃至绝迹。既有者,将保存在有关历史文献之中成为“历史上的语汇”并完全“解密”。


http://www.cqvip.com/qk/83098X/200502/15579798.html
反切语杂谈

■ 傅憎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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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根》2005年第2期  历史风物-艺文考

  反切语不是大众语的白话,而是小众秘密语的黑话。白话力求明明白白,黑话则是揣起明白说糊涂。反切语虽然遍及各地,然而语圈极小,是另类话语,是封闭性不为圈外人道的秘密语。江湖黑话,给定不同的名称,试循名求实:
  一、切口/砌口两个概念正好是反切的两面:切口的切是说语音是可以切割的,单音词缓读分音一分为二叫作切口。反过来,由双音合声合而为一“返”回原切之音。砌,即两音叠砌。反切的反本是返回复归还原,因取反字被误解:如旧《辞源》“唐避言曰反”等。复归返归本原,1900年王照《官话合声字母》“合声”概念准确。切音正序、逆序外尚有变序,元杂剧的逆序语如关汉卿的《绯衣梦》“嘴碌都”、《救风尘》“嘴卢都”:碌都、卢都都是逆序突,嘴突起鼓嘴膀腮。因为反切只表音而无义,正序也常遭误解。《金瓶梅》“你斑鸠中了弹也,嘴答谷了。”答谷/突,斑鸠中弹死后嘴突起而鸣不得也。不是后人误解斑鸠巢陋,蛋掉跌破而哀鸣!
  二、变序(纤语近于娼)古称脸为庞,宋晁端礼《滴滴金》“庞儿周正心儿得”,庞正序切音/博浪/百浪,潘金莲眼中西门庆“十分博浪”,令人联想十分漂亮。庞转化为盘儿亮,庞盘双声,变韵为盘:麻脸叫梅花盘,翻脸叫鼓了盘。只有乳托还叫奶庞未变。
  这种双声变韵庞盘之变,被叫做反切语的分支,略似诗韵所说“前有浮声,后有切响”双声后字变韵追求反切的奇响。
  切响与正序效果大不相同,妓家敬称客官(官人)为孤老。孤老/锢,喻指小炉匠/锢漏锅子。妓者贬为破锅,需焊补。于正序之外尚有变韵之变序,《金瓶梅词话》中骂妓女为“零布”,人不解,误会为“零碎布头”。这是双声变韵的变序反切:零/裂,布/帛。零裂是剪破,布帛是货币名。“后有切响”,重组切响 是为破货,就是破锅。
  双声变韵,切响至为复杂难解,《金瓶梅词话》中,有国内外学人视为四大难解隐语即是。举其一,以例其他。
  鸦胡石/影子布/朵朵云儿/了口恶心
  原语无标点,学界点不断,理还乱。有人断为“夜壶、拾、掇、了”的藏头格。不是藏头夜壶,而是内寓深义。隐语是双声变韵,深义融入变序后之重组“切响 ”之中。
  鸦胡石元明文献18部,皆言是硬玉寓“硬”。
  影子布灯影戏影窗之布,影戏耍即“摇”。
  朵朵云儿江湖切口是“大”,朵即躲。
  了口恶心男阳为 /了、同鸟。
  双声变韵,韵中寓意“切响”,即为:鸦/硬,影/摇,躲 /大 ,/鸟。表层是鸦影朵/躲了,深层义是硬耍大鸟。鸦/硬即今京骂丫挺(有学者言是丫头养的,头养合音躺而不挺)。而“摇大鸟”就是沈骂“耍大刀”,古今骂语有潜在的暗流。再则,鸦/硬,影/摇是男欢女爱的戏逐,灯影摇不实写人而写幕后人影晃动,有诗的意境。清《白雪遗音》:“分明巫山云雨情无限:灯影晃窗前。”讳语忌直,隐语求曲,于曲折之中产生审美情趣。
  三、市语·胡同前人有言:“俗语近于市,纤语近于娼,戏语近于优。”上述变序反切即是纤丽近娼之隐语。为什么称为市语?因反切流行语区得名。旧市场叫“杂八地”,五行八作,人员混杂。旧称市场四多:妓院多、酒家多、戏园多、赌场多。清末徐珂《清稗类钞》写道:
  六街如砥电灯红,
  天乐听罢听庆东(戏)。
  惠丰吃罢吃同丰,
  谈助无非白发中(赌)。
  闲来只是逛胡同。(原注:“胡同为妓馆所在地也。”)
  南京明代有著名的十六楼;南市、北市是其中两个名楼。北京旧有“八大胡同”。纤丽反切出自胡同,胡同是反切语原生地。
  有人误解胡同是蒙语的井(周士琦:《北京胡同起源》,《寻根》2003年第1期),这是钻进了死胡同,以流当源,倒果为因。论据是元《经世大典》“火”,最先打火道(辟消防隔离带)的是宋人赵善俊,《宋史》有传:善俊“知鄂州(今武昌),适南市火。开古沟,创火巷,以绝火患。”事在语先,是语史的绝对准则,不仅火巷的为宋赵善俊先于元而创,更是古汉语早已有之。
  字《唐韵》、《集韵》皆收,引《说文》曰:“里中道也。” /胡同亲缘密不可分, 更早见于《山海经》“飞鱼状如鲋鱼食之巳痔。”晚出的《篇海》分音。《正字通》:“京师街道为。”胡同是的切音:明田汝成《西湖游览志》卷七《南山胜迹》记载:“宋殿前司营第二峰,塔西小径石壁夹道通人往来,名为石。宋初名公多题刻其间。” 可知石是宋之遗存。 ,是两侧石壁夹道,今犹称胡同为夹道。袁枚《子不语》多见合声的字:卷十二“前至小”,卷十五“狭”、“转身进”等等。北方切音为胡同,南方弄堂也与反切相关:不是“官路曰弄,庙路曰堂”。东西横向曰行/巷,南北竖向曰列/弄。《南史》载:“东昏侯被弑于西弄。”即被杀于宫西侧南北走向狭弄(小胡同)。清王有光《吴下谚联》曰:“棋盘街,南北列;羊肠径,东西别。”弄/列、里/弄皆为双声;行/趟叠韵,口语称行为趟,趟/堂,堂/巷同韵。巷/行/胡,堂/弄/同,这便是北方胡同与南方弄堂的音缘。市语包容极其宽泛,胡同确是“俗语近于市”的语域定位。2004年8期《英语世界》上,尼尔·基恩撰文说:“俚语不如伦敦多,伦敦是世界上最古老最庞大交易市场的大本营。”可证“俗语近于市”的道理世界大同。
  四、声嗽、戏语近于优反切语与优伶演艺如影随形。元杂剧《高祖还乡》“一面白胡阑套住迎霜兔。一面红曲连打着个毕月乌。一面旗蛇缠葫芦……”元末诗人杨维祯《西湖竹枝词》“河西儿女戴罟,当时生长在西湖;手弹琵琶作吴语,记得吴中吴大姑。”卖唱女艺人,头饰罟,即《席上腐谈》所云罟姑,《真珠船》所云顾姑,聂碧窗所云固姑。《书隐丛话》:“实一物也,即今女人所带盘圈,以铁丝为之。”罟姑、顾姑、固姑切音合声是为鼓,今称额头突出之禽鸟曰鼓鼓头即是。一物而异名,因切音只记其音,如旗帜白胡阑/环、红曲连/圈,实录反切语音而未顾及其义。宋代学者王应麟《困学纪闻》说:“字书眼学,韵书耳学。”从字面上胡阑/环、曲连/圈,看不明白,而诉诸听觉是一听就懂。近于优的戏语,莫过于声嗽。
  声嗽历来多引述明徐渭《南词叙录》:“鹘伶声嗽,其曲则宋人词而益以里巷歌谣,不叶宫调,故士大夫罕有留意者。”只是说典雅的南词被里巷歌谣俗化了,所以“士大夫罕有留意者”。祝枝山(允明)便留意于此,他在《猥谈》小书中的看法是:1.“所谓鹘伶声嗽,今所谓市语也。”2.“此本金元谈吐。”3.“词语中所用土语无限”,“孤乃官人,即其土音也”。他断定声嗽是金元遗留的市语、土音。左思《蜀都赋》“之里,伎巧之家”,说市场是妓院群落,流行“土音”谈吐,所举之例为妓家官人即孤老。(前已说:孤老/锢,焊补漏锅者)明代无名氏《墨娥小录》有“行院声嗽”,归入行院。
  声嗽反切合声是为哨,又叫哨语,哨是反切舌辩,蔡伯龙《官话汇解便览》称为“咬哨”。哨是舌辩脱口秀:有切音来言,应之合声去语,相互咬哨辩论。晚近尚称能言善辩者为“三吹六哨”。哨诮同韵,舌辩相互讥诮,谓之诮否,与俏皮反义。明朱有《诚斋乐府·乔断魂》“市语声嗽,我也不省得”,剖解多番才说:“你的嗽,我鼻涕了!”意思是擤(醒)得了!
  五、龙钟的扑朔迷离习惯是语言的裁判,它统治语言,它给语言定出准则。面对习惯势力,语言无力而又无奈,不得不认可“约定俗成”。扑朔迷离,本是反切,抓耳提兔,脚踢蹬扑朔/泼(撒泼)者,是雄兔;而眼“迷离/眯”便是雌兔。这是从兔的行为特征区分雌雄。明何良俊《语林》言龟“爬沙”是四脚并用,兔扑朔也是四足踢腾。爬沙、扑朔音同义近。然而语源于反切扑朔而又迷离。有人不问原出所自,讥诮何必讨源?“叫鸡即鸡,叫狗即狗,何况鱼乎!”否定了语原学寻根穷源的必要。笔者先在《沈阳日报》发表了《老态龙钟不是钟》,继之再在《红楼梦学刊》2003年第3期发表了《龙钟老僧话龙钟》,以期引起反切之反思。
  


  龙钟,实指竹杖。古诗存有竹杖信息:“霜风色古、露染斑深。每个龙钟之族,幽翳沉沉。”这是北周庾信《邛竹杖赋》的要句。清陆凤藻《小知录》:“龙钟,竹之劳者。”竹何以劳?惜未申说。
  竹杖扶持老人,是代劳之劳竹,又名“扶老竹”。语音内存反切之元音/因:扶老/劳、龙/劳、龙/弄;钟/竹、钟/杖。龙钟/龙杖//弄竹/弄杖同音一系,同声相应。先有弄杖/弄竹之前音/因,后有龙钟文字记音之后果。
  老年无力再发少年狂,不能舞枪弄棒了。不曳自摇、离杖就倒,只得扶杖弄竹而行。何况佳杖向有佳名:晋戴凯之《竹谱》:“竹之堪杖,莫尚于筇。”筇竹是上等手杖的首选。《山海经·中山经》:“有龟山,多扶竹。”晋郭璞注:“扶竹,邛竹也。高节实中,中杖也;名之扶老竹。”高节、节间距高,实心坚实,有扶老的实用价值。“高节实中”更有精神品格寄托,所以爱不释手,抚弄把玩不已。弄竹是老年心态,是人的品格节操,渗入“高节实心”弄竹之中。人如竹,竹品与人品合为一体,所以才有龙钟老态之弄竹的心态。嘉杖何处有?《蜀都赋》仇兆鳌注:“筇杖传节于大夏之邑。”公元前139年,张骞奉汉武帝之命出使西域,曾亲眼目睹了“高节实中”的邛杖实物。物以稀为贵,邛杖被写进了《史记·大宛列传》及《汉书·张骞传》中。
  六、反切不是名人创 最先否定“孙炎作反切语”之谬说是宋代宋祁(子京),其《笔记》明确指出反切“本出于俚语常言”,例如:团/突栾,孔/窟窿,精/鲫令,不可胜举。据此说:“国朝林逋诗云:‘团栾空绕百千回。’即不晓俚人反语;逋虽变为团栾,亦其谬也。”团切音突栾,再以团栾合声,不符合反切规律,是错误的。后之诗人沿伪袭讹,咏月团栾等。宋祁力主反切出自下层俚人,而否定孙炎创反切之谬说。反切为孙炎所创,几成定谳,影响后世:清代蒋超伯《南语》:“音韵之反切,始魏之孙炎、不始神珙。”学界依据的都是北齐颜之推(531~590年)《颜氏家训·音辞篇》:“孙叔言(炎)创《尔雅音义》,是汉末独知反语,至于魏世,此事大行。”孙炎创作了《尔雅音义》音韵书,而不是首创了反切语。是利用反切律,用于注音,是个贡献,应予肯定。然而反切是客观规律,规律是不能创造的。把孙氏创作韵书说成是创造反切,既误解了前人,更误导了后人,贻害深远。
  反切语更以“徽宗语”冠名,附会名人,提高身价。传说,1127年宋朝徽、钦二帝北掳,用反切语秘谈。这仍然是使用,而绝非首创。只能说明宋时是反切语兴盛之时,从皇帝到平民使用者众多。
  七、反切旅语自生于民间北魏郦道元(466~527年)早于颜之推,于《水经注》中谈到地产名酒桑落时,不经意语及反切。
  自王公庶友,牵拂相招者,每云:索郎(有顾思同),旅语:索郎反语为桑落也。更为籍征之隽句,中书之英谈。
  《水经注》对桑落不是溢美,是“方土之贡选,最佳酌矣”。直到唐代,桑落还作为贡品,进献皇上,再分赐宠臣分享。唐段成式《酉阳杂俎》记载:“安禄山受赐甚多。”品目中桑落酒赫然在目。
  确如《水经注》所说,桑落成为诗中隽句。北周庾信诗云:“蒲城桑落酒,灞岸菊花秋。”(蒲城今山西永济)。后世诗人竞相征引,唐白居易“桑落气熏珠翠暖”,温庭筠“寄语谪仙呼索郎”,皮日休“尽日倾心羡索郎”,宋黄鲁直《送王郎》“酌君以蒲城桑落之酒”,直到明谢肇《五杂俎》“东郡之桑落,京师之烧刀,不胫而走九州矣!”
  所以在“索郎有顾思同”处断句,而不能把“有顾思同”割裂成“骑马句”。不仅酒友们共同认定索郎,引述的诸家诗人,回顾索郎与桑落一体二元。呼朋引友思同饮索郎,才得出“旅语:索郎反语为桑落也。”
  旅语的概念,是郦道元首先提出。旅生,原指植物,《后汉书·光武帝纪上》“野谷旅生”。李贤注:“旅寄也,不因播种而生故曰旅。”古乐府《十五从军征》:“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郦道元把不种自生植物旅生移来作为反切“旅语”是个创造。旅语是不种自生的,是对反切语最精准、最科学的概括。索郎与桑落是回环互切的趣例:
  索郎/桑←→落/郎索;桑落/索←→郎/落桑。桑落与索郎是声韵天成,是旅语的典型。
  人们由于对旅语反切美的无知,化美为丑。明谈迁《枣林杂俎》慨叹:“桑落酒,秦人讹为丧,改称秦酒。桑落名极佳,本无所触犯,而且易之!”反切旅语定位迷失。
  八、未结的结语反切语久经使用融入通语中,如毂/轱辘,瓠/葫芦,习惯了双音词,反而对单音原词陌生而疏离。生活中的反切词,更是不问切之原因,已经不为人注意了。冯玉祥《趵突》诗颇形象:“一个泉眼/两个泉眼/三个泉眼/咕嘟/咕嘟/咕嘟。”反切与通语融合无间。《唐会要》:“结辽,秦吉了也!”人们称之为传情鸟,传递爱情信息:情急了!如东坡诗:“鸟不知名声自呼。”
  对反切不诉诸听觉,而在字面上求诸于视觉,必然错误。京师著名的大栅栏,《说文》:“柴,小木散材,士佳切。师行野次,竖散木为区落,名曰柴篱。”老北京语音远离栅栏,更远离了柴篱,语音演变是习惯成自然。
  骨董何以名文物?骨董/铜,文物以青铜为著。牢丸何物?《汉语大辞典》误释为元宵,西晋束皙《牢丸赋》,三百余字,掰皮说馅,赋赞牢丸就是饺子。丸子入水散花,受卵的启发,包上皮儿就牢固了。卵切音牢丸,“前破浮声”有实义;“后振切响”:牢丸音义臻于完美。《汉语大辞典》不辨牢丸反切,不读《牢丸赋》原文,谬释为元宵,误解了古人,更误导了今人。反切语根源不应迷失,也不应长期扑朔迷离!
  (作者单位:辽宁省社会科学院)

louselice^_^ 发表于 2007-9-18 20:58:39

多谢宋兄帮忙补充了大量资料,今天收拾书柜,翻出一本端木三的书。里面有一节涉及到这方面的内容。摘抄一段贴上来:

The phonology of standard Chinese / San Duanmu.
Oxford ; New York :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0.( 2nd Edition. To appear 2007; revised and expanded).

第四章第五节是关于 Language games(P89-93), 不过我摘抄了12.3.5(P262-263) 的全部,因为这个写得比较简略,只有一段。

12.3.5 Language games

Language games refer to disguised languages. They can be used either by children or by
adults. A well-known language game in English is Pig Latin, in which the initial consonat(s)
of a word is (are) moved to the end of the word., followed by the vowel . The most common
Chinese language games are Fanqie languages, in which a syllable is first copied into two,
then the onset of one of them is modified, and finally the rhyme of the other is modified (see
Chapter 4 for some examples 本贴顶楼的文章就是一例,因此不再引用第四章的例子). An
early study of Fanqie language is Chao (1931). Formal studies include Yip(1982), Bao(1990b),
and Duanmu (1990). The analysis of language games has implications for syllable structure
and the feature composition of sounds. Of special interest is the status of the prenuclear glide,
namely, whether it is in the ryhme, in the onset, in both, or in neither.

端木三书中讨论反切语言的目的是为了考察汉语的介音情况。通过分析Na-Ma、Mai-Ka和Mo-Pa音节成分的组合情况,提出介音位于音首,是音首的次要发音。更多的介绍详见《<汉语普通话音系学>述评》(杨春生《当代语言学》第6卷 2004年第3期 281-284页,北京)一文。

我自个儿 发表于 2007-9-22 19:23:10

引用第0楼louselice^_^于2007-08-19 22:25发表的 念一个字发俩音 老汉说“天语”70年无人懂 :


可能世界上就我一个人会说这种语言了。希望有人能告诉我这是什么语言,也希望能找到一个传人。
.......
八十年代上中学时,班上有几位男同学不知从何处学得一种密语,咬牙切齿地说着玩,我比较愚钝,没怎么学会,这股风就刮过去了。后来知道它的原理就是反切。详情我不记得,但显然与这位记者据称的“天语”没多少区别。
当时玩这种“天语”的同学,有几位至今还与我有联系。如果让他们与这位老家河北的老汉练练,至少可以进行基本交流,不会有多少障碍的。
11楼louselice^_^ :
顺便评论一句,这个记者写的题目有问题。 ——老汉说“天语”70年无人懂—— 陈老先生有60年没说过这种密语了,没有听众,怎么会“有人懂”。
“70年无人懂”,这话太牵强了。密语当然是跟自己人说的,不能见人就接头啊。就好比大街上见到人就来一句“天王盖地虎”,“脸怎么黄了”这谁受得了啊。
.......

今天看到一句话,一个被逼问隐私的先生急了,反讽记者:“好好的人,怎么就当了记者了?……”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看来做记者的,倒是脑子比较容易进水的。呵呵。

云门山人 发表于 2007-9-23 07:47:59

人家作者就是要的轰动,让各位老师一下子就解释清楚了,那文章的‘轰动性’就大跌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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