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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史类原创】] 汉语语法基本单位问题刍议(原创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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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4 01:36:5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hide=1]牋牋 从汉语语法学史的三个时期(马庆株2000)来说,在注重朴素共性的第一个时期(1898-1936),语法论著主要是词本位观和句本位观并存。在注重个性的第二个时期(1936-1985),句本位语法观占据主流,《中国现代语法》、《现代汉语语法讲话》等都是单纯的句本位的语法。这个时期出现了两种复本位,一个是张志公在教学语法领域主编的“词与句复本位”论著,一个是吕叔湘(1979)在语法理论著作里体现的“语素与小句复本位”的思想,它们都是一头选择了词法单位,一头选择了句法单位,而在句法单位这头都选择的“句”。在共性与个性并重的第三个时期(1985-现在),这个时期又分两个阶段,从1985—1992,是“词组本位”独占鳌头的阶段。此后,语法学界创学派意识突显,一些学者分别提出了 “小句本位”(邢福义)、“字本位”(徐通锵)、 “词与词组复本位”(马庆株)、“语素和短语复本位”(王洪君)、“无本位”(邵敬敏)、等许多种观念,呈现出本位多元化局面。单从语法本位的发展着眼,则可以将语法学史分为四个阶段:1898-1924,词本位观念居主导地位;1924-1982,句本位主导; 1982-1992,以词组本位观念为主导;1992-现在,本位观念多元化。从中可以看出,长期以来,为较多的语法学者所主张的是句本位。单纯的词本位是昙花一现,单纯的词组本位也是只领风骚十来年。就持续的时间而言,应当说较有生命力的还是句本位。不过句本位虽然影响长远,但今天也未能独领风骚。当前出现这么多的本位观,它们是否都同样合理?至今没有明确的定论。应当说本位的多元化显示出学术思想的解放,有助于研究的繁荣。但是究竟如何认识本位问题?各种语法本位观中有没有一个从学理上说相对较优的?从学理上说相对较优的是否就应该为所有研究者接受?这些问题还有继续讨论的必要。马庆株(1995)说:“有必要开展关于汉语语法基本单位是什么的讨论。弄清这个问题,有利于正确评价汉语语法学已经取得的成果,有利于汉语语法学的理论建设和学科发展。”本文打算就这个问题也谈一点自己的粗浅看法。

第一,应当区分语法本位的型和例。语法单位有型和例之分,词有词型和词例,句子有句型和句例,词组有词组型和词组例,语法本位也有型和例之分。正如我们不能以词例的特点来概括词型的特点,因此不能以某本位的例的特点来概括它所属的某本位的型的特点。同样的语法本位观可以和不同的语法分析方法相结合。同是句本位,可以有传统语法的句本位,结构主义的句本位,转换生成语法的句本位,功能语法的句本位,等。朱德熙先生批评的“句本位”是“传统语法的句本位”,词组本位语法的简明性也只是和传统语法的句本位相比较而言的。这种简明性,我们认为主要是层次观念带来的,句本位也会具有,只需把它和直接成分分析结合起来。采用同样的分析方法的语法本位,不同的人可以有不同的侧重点。同是传
统语法的句本位,黎锦熙《新著国语文法》的句本位是偏重于句子成分分析的,王力《中国现代语法》的句本位是偏重于句式分析的,吕叔湘《中国文法要略》偏重于句子表达变化。不能因为某“型”本位的某个“例”侧重的方面有问题,就批评所有这一“型”的语法本位。朱德熙批评“句本位” “根据句子成分定词类”(“依句辨品”);词组入句要“溶解”或发生“词类转化”。这种批评适合于某些传统语法的句本位,不适合结构主义的句本位。例如邢福义《汉语语法学》是句本位的,谈不上具有词组入句要“溶解”或发生“词类转化”的毛病。就传统语法的句本位来看,这种批评也只是适合于黎氏句本位,往往并不适合其他的句本位。例如,《中国现代语法》采用“三品说”来分析词和词组,并没有上述毛病。“三品说” 根据词在句子中的作用把词分为“首品”、“次品”、“末品”,认为名词以用于首品为常(做定心结构的中心语和主语、宾语),也可以用于次品(做定语);形容词以用于次品(做定语和谓语)为常,也可以用于末品(做状语和补语)与首品(做主语);动词以用于次品(做谓语)为常,但也可以用于末品(做状语和补语)和首品(做主语)。“名词、形容词、动词,这三种词是纯粹的实词:凡纯粹的实词在原则上是可以用于三品中的任何一品的。”就是说,它注意到在词类和句子成分之间并不是简单的一一对应的关系,一个词并不因为在句子中的作用不同而转变词类。词组也分品。词组可以充当句子成分。“凡首品或首仂,能为句子的主脑者,叫做主语。”(页35)“三品说”固然有许多缺陷,但是它的上述进步因素我们以往也认识得不够。

第二,把某一种或两种语法单位定为基本单位,并不是不研究其他语法单位。基本单位是作为语法研究的出发点和重心的语法单位。基本单位的研究并非构成某种语法本位的语法体系的全部。“当然基本单位不是全部级别的语法单位,抓基本单位不等于不管其他的非基本单位。”(马庆株1998A)以词为本位,并不是就不论句法结构;把词组或句子作为基本单位,也不意味着就完全不管词的分类。以词组为本位,并不是就要以词组的分析代替句子的分析,以句子为本位,并不是就要以句子的分析代替词组的分析。这一点前人已经说得相当清楚,但仍有人对此认识不够。裴龙得(2000)认为“词本位的语法规则就是以词类取代句中的每一个词,也可以说一个句子由多少个词组成,这个规则就得由多少个符号代替。依此类推,汉语句子结构中词与词组的组合的千变万化,就需要无数规则来描述造句规则。这与语法基本规则——有限规则体系是完全不相符的。”“所以……在描述句法结构时只能以词组为基本单位。”这实际上是断定,不以词组作为基本单位,就完全不讲词组。其实,很多句本位也是讲词组的。例如吕叔湘先生主张语素与小句复本位,但是他也很强调短语的作用,重视语言的层次。他(1979)认为:“语法范畴主要依靠大小语言单位互相结合的次序和层次来表达。从语素到句子,如果说有一个中间站,那决不是一般所说的词,而是一般所说的短语。”其实, 描述句法结构的层次只是语法的基础,并不是语法研究的重心,所以即使吕先生以词组作为语素和词的中间站,也不能说他是主张语素、词组、小句三本位。词组本位的倡导者朱德熙先生的用语义特征分析法进行研究的一些重要语法文章并不是词组本位的,仿佛是词和句复本位的,例如《“在黑板上写字及相关句式》、《包含动词“给”的复杂句式 》等,主要是通过词的小类的划分来分化句式。其标题没有叫“‘在黑板上写字’及相关词组”,其实叫“‘在黑板上写字’及相关词组”也是完全可以说得通的,他却要叫“‘在黑板上写字’及相关句式”,可见在朱先生的心目中,词组也是不能代替句式的。

第三,语法单位好不好确定不宜作为评选汉语语法的基本单位的标准。以词组作为基本单位的理论认为,句子不能是汉语语法的基本单位,一个重要的理由是:汉语句子、小句和词组之间的界线不好划,句子没有语法上的形式标志,因此确定句子并不容易。这最不好确定的单位不宜当作基本的语法单位。(参看马庆株1998,王洪君1999)。实际上,在口语中,句子是有语音标记的。据吴洁敏(2001,页42)研究:“一般说来,句间的停延总比句中的停延时值大。冯隆通过语音实验,测出句末音节时长比句中音节时长大,两者的平均音长差为48.25ms。这里冯隆测试的句末时长有误差,因为他所测的并非自然言语链中的句末时长,而是无意义序列的尾音节时长;此外,他还没有把句末停顿的音空时长计算在内,因此句末音节的实际时长要比现有的数据大。即使这样,也已经证明:句间停延时值大于句中停延时值。”在书面语言中,句子和句子的界限也是比较清楚的,因为有标点符号作为标志。在口语中,词组和词并没有相应的语音标记。“以前,很多人认为停延层次和语法结构一致的。但句内停延层次的多少及时值的长短,都根据语义表达的需要而定,……所以,语音链的切分只能是‘句子>气群>音步>音节’;而气群、音步和词组、词各属于语音、语法两个不同的平面,它们之间不完全一一对应。”(吴洁敏2001,页44)其实,汉语的词组和词的划界之难在小句的划界之上。词在两头都有划界问题:一头是如何区别单独成词的语素和单独不成词的语素,也就是区别词与语素,另一头是如何决定什么样的语素组合只是一个词,什么样的语素组合构成一个词组,也就是区别词与词组(见吕叔湘1979)。《现代汉语词典》及《现代汉语词典补编》在这方面也不一致。“米粒”列出词条,“豆粒、盐粒”未加收列;“皮带、腰带、”收为词条,“布带、裤带、鞋带”未收;有“彩云、彩纸”,无“白云、白纸”;有“ 彩色电视机”,无“黑白电视机”;有“猪鬃”而无“猪毛”;有“红叶”,没有“黄叶、绿叶、枫叶、枯叶”。收了“棉鞋”,但未收“棉衣、棉袄、棉裤、皮鞋、皮衣”等。为什么后者不是词呢?很难看出编者的标准。语法学界判定词与词组一般采用“扩展测试法”。“扩展测试法”确实在很大的范围有效,可是有很多问题。最近范开泰、张亚军(2000,页37-40)对“扩展法”进行了限制:“扩展后的形式要能够搁回到句子里去,且句子的可接受性不变。如:
这是羊肉馅饺子。——*这是羊的肉馅饺子。
墙上有三幅挂图。——*墙上有三幅挂的图。
以上两例中,扩展形式搁回原句后,句子的可接受性明显改变,因此,这种扩展也是无效的, ‘羊肉’‘挂图’应看作词。”我们认为,这样的限制也仍然有需要斟酌的地方。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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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5 10:01:27 | 显示全部楼层
個人感覺,
第二,把某一种或两种语法单位定为基本单位,并不是不研究其他语法单位。

似乎可不單列出。原因是第二本無爭議,文末的“移動”也可證明。

第三,语法单位好不好确定不宜作为评选汉语语法的基本单位的标准。
一條似可調至最末作爲補充,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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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5 14:36:19 | 显示全部楼层
选定什么语法单位作为基本单位(语法本位)要根据每种单位的性质、特点决定。

通常有四级公认语法单位:语素、词、词组、句子。(当然,也有学者在词组跟句子之间增加了“小句”一级单位,邢福义先生就坚持“小句本位”说。这暂且算作特例。)对单位的分析可以从内部分析,也可以从外部分析。

从内部分析,分析其结构;从外部分析,分析其功能。例如,词,从内部看它的内部构造,是单纯词还是合成词;从外部分析看它的功能,实词还是虚词,能跟什么成分组合,有什么特点,等等。

就四级单位来看,语素一般往高一级发展,看它的外部特点,即如何组合,组合后的特点、组合后结构的特点,等等。句子处于最高一级,一般只能从内部分,外部的分析不是不可以,但是意义显然不太重要。(句类分析。)

如此一来,四级单位中要选择基本单位,就要选择内部、外部分析都很重要的单位,这时,词、词组这两级单位就比较突出了。

       ○┣ 语素→←词→←词组→←句子 ┫○

在词、词组两者之间,词是传统语法选择的基本单位(本位),朱德熙选择了词组,他选择词组的原因就是“汉语中词组的结构跟词跟句子都一致,而且前后两头联系着词跟句子。”选择词组这个基本单位,解决了不少此前无法解决或者观察不到的问题。

当然,词组并未唯一的正确的选择,马庆株主张选择“词、词组”双本位。

也有选择语素或者句子为基本单位的,而且还曾经或者一直比较流行。这是因为,句子尽管在结构上处于高端,但它又处于另外两个层面的交汇处——静态单位和动态单位。句子以下的各种单位都是静态的,可以供静态分析时认真剖析;而句子的上面是句群、篇章等动态的使用的单位,如果从使用的角度或者实用的角度出发,选择句子未尝不可。只是这时候语法分析的重点恐怕要解决语言运用问题了。

选择最低端的语素为基本单位,就是纯粹的结构的生成时分析。让人们知道:语素怎样生成词、词如何生成词组……等等。这种选择的重点恐怕在分析成分的生成。

总之,选择哪一级单位为基本单位,不是学者个人的爱好问题,而是语言本身的问题。语言本身有这些语法单位,不同学者分析语法的重点不同,自然选择不同的基本单位(语法本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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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6 00:31:21 | 显示全部楼层
引用第1楼lamses于2010-01-15 10:01发表的 :
個人感覺,
第二,把某一种或两种语法单位定为基本单位,并不是不研究其他语法单位。

似乎可不單列出。原因是第二本無爭議,文末的“移動”也可證明。

.......

非常感谢lamses兄拨冗赐教。

第二点我主要是觉得裴龙得[2000]的文章有些问题需要澄清。

兄说第三点可以调到文末,是值得考虑的。我把它放到前面,主要是考虑这点是比较多的人阐述他们的本位主张的重要理由。

再次感谢lamses兄的宝贵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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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6 01:20:55 | 显示全部楼层
引用第2楼katong于2010-01-15 14:36发表的 :
选定什么语法单位作为基本单位(语法本位)要根据每种单位的性质、特点决定。

通常有四级公认语法单位:语素、词、词组、句子。(当然,也有学者在词组跟句子之间增加了“小句”一级单位,邢福义先生就坚持“小句本位”说。这暂且算作特例。)对单位的分析可以从内部分析,也可以从外部分析。

从内部分析,分析其结构;从外部分析,分析其功能。例如,词,从内部看它的内部构造,是单纯词还是合成词;从外部分析看它的功能,实词还是虚词,能跟什么成分组合,有什么特点,等等。

句子处于最高一级,一般只能从内部分,外部的分析不是不可以,但是意义显然不太重要。(句类分析。)
.......


非常感谢katong兄不吝赐教。
kattong兄说"对单位的分析可以从内部分析,也可以从外部分析。"一下子抓住了要害,本人十分佩服。
不过,对于katong兄所说“句子处于最高一级,一般只能从内部分,外部的分析不是不可以,但是意义显然不太重要。(句类分析。)”我有一点不同看法。以往的语法分析主要是对句子进行内部结构分析(句型、句式分析),外部的功能分析较少,主要是从语气角度进行的句类分析。但是现在语言学对于语言运用或索绪尔所说的言语的研究越来越重视,语用学、篇章语言学、认知语言学等的兴起,使语法的研究也越来越重视动态研究,联系语用、篇章、认知心理研究语法成为汉语语法学界的共识。对句子的外部功能分析也突破了从语气角度进行的句类分析,比如始发句、非始发句就是从篇章上下文角度分析得出的,句式使用模式也是从篇章上下文角度进行的,例如张旺熹先生经过语境分析指出“把”字句的后一句一般是表示结果的。从语用的言语行为角度可以分析句子在篇章中如何表达请求、承诺、警告、赞美等各种各样的人际功能。所以,本人觉得句子的功能分析不仅是词组所难以包容的,其重要性也是词组所不能及,因为只有分析句子的外部功能,才能更好地认识人类语言行为和交际行为的本质。因此本人主张词和句子双本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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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6 02:02:30 | 显示全部楼层
引用第4楼shunu于2010-01-16 01:20发表的 :


非常感谢katong兄不吝赐教。
kattong兄说"对单位的分析可以从内部分析,也可以从外部分析。"一下子抓住了要害,本人十分佩服。
不过,对于katong兄所说“句子处于最高一级,一般只能从内部分,外部的分析不是不可以,但是意义显然不太重要。(句类分析。)”我有一点不同看法。以往的语法分析主要是对句子进行内部结构分析(句型、句式分析),外部的功能分析较少,主要是从语气角度进行的句类分析。但是现在语言学对于语言运用或索绪尔所说的言语的研究越来越重视,语用学、篇章语言学、认知语言学等的兴起,使语法的研究也越来越重视动态研究,联系语用、篇章、认知心理研究语法成为汉语语法学界的共识。对句子的外部功能分析也突破了从语气角度进行的句类分析,比如始发句、非始发句就是从篇章上下文角度分析得出的,句式使用模式也是从篇章上下文角度进行的,例如张旺熹先生经过语境分析指出“把”字句的后一句一般是表示结果的。从语用的言语行为角度可以分析句子在篇章中如何表达请求、承诺、警告、赞美等各种各样的人际功能。所以,本人觉得句子的功能分析不仅是词组所难以包容的,其重要性也是词组所不能及,因为只有分析句子的外部功能,才能更好地认识人类语言行为和交际行为的本质。因此本人主张词和句子双本位。
shunu兄所言甚是。

从上世纪功能语言学对句子功能的关注起,我国学者已经注重句子功能方面的研究。特别是吕叔湘先生,非常关注西方学者的研究动向。所以,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时候,社科院语言所专门成立了句法研究室,还从海外引进廖秋忠等学者,加强句法方面的研究。

另外以语素为基本单位的学者中,可能又有不同的侧重。比较有代表的学者之一是北大的徐通锵教授的“字”本位理论。当然,徐通锵的字本位跟严格意义上的语素本位之间还是稍有区别的。因为徐先生是从方言入手的,而方言中很多语素本无“字”,抓住方言中的这些“字”(语素),可以较好地发现并解决一些问题。所以,方言学界的不少学者比较赞同徐先生的理论。以至于上世纪八十年代以来,方言界出现了“考本字”的一股热潮。

不管什么本位,以什么单位为基础,都有其产生的理论背景和前提,都有它们各自所关心和想要解决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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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6 04:44:23 | 显示全部楼层
引用第5楼katong于2010-01-16 02:02发表的 :

shunu兄所言甚是。

从上世纪功能语言学对句子功能的关注起,我国学者已经注重句子功能方面的研究。特别是吕叔湘先生,非常关注西方学者的研究动向。所以,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时候,社科院语言所专门成立了句法研究室,还从海外引进廖秋忠等学者,加强句法方面的研究。

.......

谢谢katong兄的例子,廖秋忠先生的研究主要属于篇章语法的研究,引进廖秋忠说明社科院语言所对于语法的动态研究的重视。

赞同katong兄关于徐通锵先生的字本位和语素本位有所不同的观点。字本位有些东西属于文字学研究的内容。

至于方言考本字,愚以为主要是根据方言音系和中古音韵的对应,在《广韵》《集韵》等韵书中查找、确定方言中有音无字的音节的书写符号,也主要是文字音韵方面的研究。考本字在方言研究中似乎不占很重要地位,比较受重视的是方言音系的描写和方言语法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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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2-1 19:37:31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帖评分了,主题帖还没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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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2-1 22:44:51 | 显示全部楼层
引用第4楼shunu于2010-01-16 01:20发表的 :


非常感谢katong兄不吝赐教。
kattong兄说"对单位的分析可以从内部分析,也可以从外部分析。"一下子抓住了要害,本人十分佩服。
不过,对于katong兄所说“句子处于最高一级,一般只能从内部分,外部的分析不是不可以,但是意义显然不太重要。(句类分析。)”我有一点不同看法。以往的语法分析主要是对句子进行内部结构分析(句型、句式分析),外部的功能分析较少,主要是从语气角度进行的句类分析。但是现在语言学对于语言运用或索绪尔所说的言语的研究越来越重视,语用学、篇章语言学、认知语言学等的兴起,使语法的研究也越来越重视动态研究,联系语用、篇章、认知心理研究语法成为汉语语法学界的共识。对句子的外部功能分析也突破了从语气角度进行的句类分析,比如始发句、非始发句就是从篇章上下文角度分析得出的,句式使用模式也是从篇章上下文角度进行的,例如张旺熹先生经过语境分析指出“把”字句的后一句一般是表示结果的。从语用的言语行为角度可以分析句子在篇章中如何表达请求、承诺、警告、赞美等各种各样的人际功能。所以,本人觉得句子的功能分析不仅是词组所难以包容的,其重要性也是词组所不能及,因为只有分析句子的外部功能,才能更好地认识人类语言行为和交际行为的本质。因此本人主张词和句子双本位。

shunu兄所说有一定道理。不过,个人觉得论证上有点问题,说“A(词组)重要,所以A应为本位;但是B(句子)也重要(外部功能),所以B也应为本位;故而双本位合理。”但兄的本位标准是什么呢?按照兄的论证模式,可以继续添加C重要,所以……;D重要,所以……。这样,汉语中现有的分析出来的语法单位都有可能“应该”看作基本单位[邢福义先生和李宇明先生不也证明小句最重要,所以有“小句中枢”一说吗]。多本位(中心)的结果就是取消本位,无本位。因此,还是赞同这样一个基本观点:不同语法单位都有自己的基本功能,至于重要性其实取决于语法分析学家的出发点。(更重要的它们是不同层级的东西,多大程度上具有可比性也许还是一个问题呢)
没有看到shunu兄全文,也许所说甚谬,姑妄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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