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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各位指正。
参考文献略去,有需要的与作者本人联系,本次只作为讨论之用。
健康-合目的性
摘要:研究人员可以列举出健康系统的一系列指标,却很难说明“健康”本身的含义。在总结个体健康、公共健康、生态系统健康、桥梁健康概念的基础上,结合系统科学、目的论,对“健康”进行分析、概括,认为:健康是系统合目的性的体现,是系统合目的的程度。
关键词:健康 系统 目的论 合目的性 程度
中图分类号: 文献标识码:A
健康一词自进入人类文化历史以来,长期被医学领域用来说明人的身体状态,由于19世纪自然科学的迅速发展,使得医学领域、哲学领域、教育学领域、生物学领域均引用“健康”。[ ] 到20世纪40年代,“健康”的泛化使用己经延伸到了自然生态系统乃至人类社会制度和社会结构中。[ ](P22) 生态系统健康的提出标志着人类关注的焦点已经从个体、公众、环境扩展到了整个生物圈,以更远、更大视角关注着整个系统的演化。健康的概念也因此从人、动物、植物、公众、环境走向了所有的生命存在形式,[2]甚至是非生命的机械、桥梁。对于个别的事物容易提出一个健康的标准,但对于健康本身的理解往往是模糊的。本文从生态学的角度出发,结合目的论,认为健康即系统的合目的性,与目的越接近,越健康;反之则不健康。
1 健康概念的发展
虽然,随着社会的发展,人类健康的标准从能够生存、胜任日常工作、身体协调、没有疾病、长寿扩展到心理健康、精神健康、社会适应(幸福感)、道德健康、基本人权;[ ] [ ] [ ] [ ](P4~7) [ ] [ ]从保障生命(没有疾患和残疾),依次发展为维持生计、促进发展、享受生活以及和睦共处(与社会、环境、大自然等);[ ] 相应的医学模式也从自然哲学模式、生物医学模式向生物—心理—社会医学模式转变。[7] [ ] 但有关健康本身迄今没有一致性的定义,[5] 多以“正常”[ ]“良好状态” [2] [5] [11] “完美状态”[4] “更优状态”[11]“身体的快适”[11] “对劳动的胜任”[11] “没有疾病” [1][6](P4-7) “高层次的健全” [4]“完整性”[4] “良好习惯多,不良习惯少” [5] 来形容;或者以一系列指标的形式列举外延,[2][5][4] 其中WHO的指标体系最典型[10][7]。
公共健康译自Public Health,或译作公共卫生、大众健康。[ ][ ][ ]主要指:“通过社会有组织的努力来实现的预防疾病、延长生命和保护健康的科学和艺术”;“指导维持和改进所有人类健康的科学、实际技能和信念的综合”;“地方、国家、民族和国际资源的组织形式,旨在强调影响各个社会的主要的健康问题”;“主要关系到整个人口的健康,而不是个体的健康,它的特征包括强调健康促进以及疾病和残疾的预防;流行病学数据的收集和使用,人口的监视以及其他形式的经验性的量化评估;意识到健康决定因素的多维度性质,在提出有效干预过程中,注意到许多因素—生物、行为、社会和环境因素之间复杂的相互作用”。[ ] “由政府、社会或社区采取的旨在通过改善社会条件来促进人群健康,预防和控制疾病在人群中流行的干预措施。”[13]“为保护和提高人群健康水平,预防疾病、伤害和失能,社会作出的有组织的反应。”[ ]1988年美国医学研究院给公共卫生下了一个如下的被称为里程碑式的定义:“公共卫生是我们作为一个社会集体采取的措施以确保人民能够成为健康的条件。”[13] 今天,在人类健康环境出现了新的变化的情况下,有的学者又提出要建立“生态大众健康”,即“基于生态系统间的一种复杂的、动态的、微妙的平衡”。 [14] 在西方,通常认为20世纪80年代中期之后是“新公共卫生(The New Public Health)时代”,研究方法也从流行病学,扩展到多个学科;关注范围从卫生领域,扩展到整个社会。[ ] 总的来说,“公共健康就是由全社会来促进的公众的健康”。 [14]
环境健康就是从环境与健康两个方面选择指标,分析二者的关系。[ ] [ ] [ ][ ]环境—健康关心二者协调发展,国外关于环境—健康的研究侧重于环境风险评价,即某些环境物质对人体健康危害的评价.其工作程序是:危险界定—剂量效应评价—暴露评价—风险特征分析.UNEP和WHO对亚历山大等20个地区的大气质量进行了评价,我国此项研究尚处探索阶段,均涉及较小区域,如北京市城区的某些环境因素对附近小学生的健康影响,湖北省西部的恩施地区环境碘缺乏、氟过剩、硒过剩的环境—健康效应。90年代中期,卫生部组织开展的“中国区域卫生状况分类研究”,涉及的因素较多,既有自然环境的,也有社会环境的.但是,他们的研究区域仅限于全国资料配套的50个县。[19] [ ]
生态系统健康的定义最为混乱,有人用稳定状态、[ ]整体状况、[ ]最佳状态、[ ]来描述,有人用“没有失调症状”来说明,[ ]更多的研究者则通过例举指标来明确这个概念,常用的指标有:稳定性、生长力、结构、可持续性、活力、组织结构、完整性、平衡、提供服务、弹性、自维持力、自修复力、最小的外界支持、反应力、受到阻碍、耐受力、抵抗力、适应性、正常发挥功能、不影响相邻生态系统、维持人类和其他有机群体的健康、良性循环、结构合理、增长的空间。 [ ] [ ](此处参考资料甚多,只举要者)也有人认为生态系统健康是一个“阈限”[ ] “理想化目标”[ ] 莫衷一是。
“健康”之所以用于自然生态系统是因为涉及到人类自身的保护,也就是公众健康的环境保护,使得医学家率先把医学模型扩展到自然环境保护中去。[2] 将“健康”赋之于生态系统,使其有了新的意义:“健康”用于生态系统是一种比喻的方法,把地球或者整个生态系统看作一个病人,通过与人类健康诊断之间概念和模型的交换,为生态系统评价提供了一种语言,比如:症状、诊断指标、功能紊乱和生态系统疾病等,研究早期诊断其功能失调的方法,找出导致其不利变化的原因并加以改善。[2](P23)
桥梁健康检测是指采集桥梁的工作参数,经识别、加工和分析,给出桥梁的健康状况或损伤状况。[ ] 工程、物理界定义多与此类似。
综上所述,作者认为健康是系统的属性。如人类个体的健康是指某个体所具有的“健康”这一属性;评价一个人是否健康是评价这个人的健康的程度。属性依赖于主体系统,没有主体就没有论及的对象,也就无所谓属性。因此没有主体,没有论及的对象也就无所谓健康。健康的度量依赖于系统状态与某一目标状态的对比。当判断某一系统是否健康时,必须有一个标准,没有标准就无从度量。而这个度量的过程就是“对比”的过程,评价的过程。如前言所述,以状态定义健康时对状态的描述本身就是健康评价的标准;以列举外延的形式来定义健康时,所列外延即标准。但标准本身不是健康,而是所列标准规定的状态,只有当被判断状态与此状态进行对比时才能得出健康程度的判断。对于标准的说明,作者认为需要引入“目的”概念。
2 目的论
目的论从古希腊时期就存在,并在中世纪得到大力发展,之后为机械论所不容,近代系统科学的兴起又重新将其重新请回科学领域。必需提及的是18世纪康德提出的自然目的论,为我们解释生态系统的演化提供了有力的工具。自20世纪初以来一系列探索复杂性的学科发展了起来,如现代达尔文主义、控制论和耗散结构论、协同学、超循环论等。这些学科的共同成果之一,是使一个科学的目的论框架日趋成熟。[ ] 系统科学承认系统运行与演化具有目的性,是系统所具有的一种客观的、普遍的属性;所谓目的,就是指系统朝某种定态运动和演化,不达到某种稳定状态,系统的运动就不会止息;目的论行为成了受负反馈控制的行为的同义词;而在耗散结构理论、协同学等自组织理论中,则用“吸引子”来表示;目的性不是有无的问题,而是程度差异的问题。[ ] 现代生物学家、生物学哲学家惊奇地发现,经过重新解释的目的论,仍是理解自然奥秘(首先是生物自然界的奥秘)的极有启发力的研究纲领。于是,目的论问题成了生物学哲学以及系统科学哲学的一个中心议题。[ ] 可见,目的性是客观存在的现代科学发现,在各种复杂系统的运动中,普遍存在着目的性。[34]
作者认为,根据目的的源起,可以将目的分为内在、外在两类。内在目的决定与系统本身的结构、属性,产生于内部;外在目的作为其环境中的某个系统的手段而存在。外在的目的可有可无,如自然生长的植物没有外在的目的,而农业生产中的植物就因人类的存在而具有外在的目的;人类制造的机械本来没有外在的目的,因人类的制造而具有外在目的;养殖在蚂蚁窝内的细菌因为是蚂蚁的生存手段而具有了外在的目的。外在目的源起于环境,是系统环境的一部分而不是全部,内在目的受制于全部环境,其中包括外在目的的主体。
系统演化趋向于目的状态,这个目的状态可以用熵来描述。虽然克劳修斯将熵增原理推广到宇宙值得商榷,却指明了物质的演化方向——熵增加;与此相反,进化论则证明了生物界的演化方向——熵减小。如果没有环境的输入与影响,封闭系统最终会趋于最均匀、无序的熵最大状态——物理目的,而生物正是因为开放的环境而自组织有序——生物目的。生态系统,在无法抗拒的物理目的的基础上存在着生物基因所决定的生物目的,人类在物理目的、生物目的之上还有一层精神目的;因为物质性的存在,生物个体不可能永远向有序方向发展,必然要死亡,只能通过遗传的方式进化、趋向目的——有序、熵减小;人类永远也无法摆脱生物目的的控制而与一般生物具有类似的生长、繁殖属性,人类更无法摆脱物理目的的束缚而趋向死亡——熵最大的状态,精神目的的存在使人类——这种有意识的动物在意识上得到了些许的安慰。能否达到目的,离目的有多远,可以用健康的来度量。
3 合目的的程度
根据系统存在的普遍性与系统目的的普遍性,我们可以定义健康是系统合目的的程度,与目的状态越接近系统越健康,否则认为系统趋于不健康。在此意义上可以合理的解释上文所述的个体健康、公众健康、生态系统健康、桥梁健康等概念。对于人类个体而言,因不同的历史时期、不同的地域、不同的文化形成了不同的世界观,因而也产生了不同的人生目的。因为有着物质、生物、精神多层目的,所以不能认为躯体没有疾病和残伤就为健康,而实际上体格健全并不等于健康,体格有缺陷也不全是病人。用合目的性来定义健康,可消除不同时代的人对健康定义的差别;可以清晰的说明不同时代的人为什么会有不同的“健康”标准,因为不同时代的人有不同的目的;还可以避免将健康作为一条界限,最终将人类划分为两个截然相对的群体:健康的人和不健康的人,而这种划分显然是将复杂的事物简单化了。在现实中,不可能存在某个纯粹健康或不健康的人。要使人类理性的认识自己的生存状态,必须将这种单一的、简单的界限扩充为一个多纬度、多层次的空间,让每个具体存在于社会中的人都能够找到自己的健康状态。[4] 同样,生物在其目的——熵减小的控制下,会随着生长发育的推进而越来越健康、有序,但又因为生物基于物质,故摆脱不了物质演化方向的控制,个体终究会死亡,这是合乎目的的,是自然演化的结果。公共健康从本质上说,是种群健康——人类种群的健康,环境健康研究的主体也是人类种群,二者只是研究侧重点不同。无疑人类社会在向健康、有序方向发展,这完全印证了熵减小的理论。所有的生态系统都是受双重目的的控制,在生物目的性的控制下向多样性、熵减小的方向努力,同时因受物质目的的控制而发生个体的死亡。
不论是以“状态”的形式,还是以“列举属性”的方式来定义健康,都只是提出目的,而没有对现有状态与目的状态进行对比,因而也不可能得到健康的度量。只有明确健康是系统的属性而不是系统的状态后,才能正解的理解为什么迄今为止出现如此多的定义。健康是连续的,是演化进程中时时存在的属性,只要有与目的状态的对比就会有一个健康的结果。从完全健康到死亡或最差的健康状态是连续变化的谱级,可称之为健康谱。[1]
4 结语
通过对健康概念的应用、发展的分析,结合系统科学、目的论,作者认为健康是系统合目的的程度,是系统的属性,涌现于现在状态与目的状态的对比。提出健康的真正意义是使其普遍化,给相关的研究一个总结性的名称,正如人类对医生这一领域的理解一样。而对于研究人员来说,其真正的工作是对系统的评价、疾病的诊断、管理。人类从存在以来就在与自身的疾病作斗争,至今也没有形成一个人类健康的定义,也只是从一系列指标到判断其有哪些疾病,但是并不能因此而忽视医学对于人类的作用。因此,既然系统健康的概念来自人类健康,其研究的方向、方法就应该参考医学的研究,否则不如去创造一个全新的词汇。
参考文献:
Ecology-Health-Teleonomy
Abstract: Investigators could enumerate a series of index about health system, but it was very difficult for them to explain implication of health itself. On the basics of summarizing individual health、public health、ecosystem health、bridge health, combined system science、teleology and analyzed 、generalized health, so concluded: health was embodiment of system teleonomy, and was teleonomy extent of system.
Key words: health system teleology teleonomy exten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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