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看到的是这样的译文:“城堡里拥挤而阴森,卫生设施简陋,房屋昏暗而阴冷,人们缺医少药,饮食不健康,就餐不文明,对女性很歧视。”(本书第二页)这样的译后文字,很有骈文的味道,愈加使Dasha心生对所谓“惟有诗人能译诗”的鄙视。于是再google:何珊,63年出生,武汉大学德语系学士,北大德语系硕士,曾就读于德国科隆大学,任职于中国艺术研究院。北京博华紫光置业有限公司董事长吕大龙的太太(相关网页误作“搏”)。于是仰天长叹。网上或谓:“三联的书读而不买,商务的书买而不读”,Dasha从高三买周国平氏的《悲剧的诞生: 尼采美学文选》起,迄今收集的“现代西方学术文库”不下四分之三,自Dasha毕业工作后不务正业学习德语,此套丛书入得Dasha眼中的,惟有陈嘉映、王庆节合译的海氏《存在与时间》,岁月荏苒,如今始有继续。Joachim Bumke的“H鰂ische Kultur. Literatur und Gesellschaft im hohen Mittelalter”,Dasha未曾阅读过原文,但这样的译文,Dasha以为,足矣,哪怕错讹累牍。后面就不用再多说了,比如\"Markgraf\",大陆似乎多根据日语汉字“辺境伯”译成了“边境伯爵”,此书译成“藩伯”。“藩伯”,离“藩镇”不远,至少,Dasha觉得这才是历史研究。不过,书中将“Knappe”译成“骑士学徒”,意思不错,“Knappe”本身就有“骑士侍从”、“学徒”二义,但似乎目前通称为“扈从”或者“侍从”、“侍卫”,Dasha个人觉得译作“侍骑”更妥当——就是给关羽拿刀的周仓,岳飞元帅的“马前张保、马后王横”……只不过欧洲的“侍骑”年满二十一岁没有战死就有机会“转正”的。
Dasha看译本喜欢先看前言然后翻到书末看译名对照表。通过“译名对照表”,很容易看出译者的相关专业素养与治学心态。本书的“译名对照表”中,德语的“Tagelied”译成“破晓惜别歌”,虽然不是Dasha心目中的“(清晓)骊歌”,但那毕竟是上海译文《新德汉词典》的标准解释。不过,书中将“Alba”解作“黎明俪歌”,因这一个“俪”字,看来译者的汉语尚需修习。“Das Leben des heiligen Ludwig”被译作《圣人路德维希传》,似乎是Jean de Joinville的“La vie de Saint Louis”,即法王路易九世,史称“圣路易”。由此生发开去,亚瑟王周围人物的译名因此亦有失规范,比如Guinevere和Lancelot。当然,大陆关于King Arthur的文本迄今也一直无章可循,许多汉语资料,都不过是在节译Thomas Malory爵士的“Le Morte Darthur”,而且似乎也不是Early Modern English的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