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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依荷听雨

[听雨阁♡] 陈宁/ Dasha 批评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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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0-23 21:56:49 | 显示全部楼层
史上最牛勘误信息(ZT)
              Gossudar




不好意思,标题有点俗。看不清可点击图片放大。语出:孙卫琴,《JAVA面向对象编程》 ,电子工业出版社。

鸣谢:日月光华网友ryu。

http://9.douban.com/site/entry/27711641/

傻按:“你不妨把书中的错误看做是本书特意布置的改错练习,可以帮助你深化对书的理解”,绝倒今后Dasha再也不敢挑剔译者错译啦

附第一印图片:
fenglong88 :琼瑶小说中人物的经典对白——拿着不是当理说。   

醉乡常客 :如果有月光宝盒,我就回到当年,去交大敲打敲打她!   

bibliomaniac : 哈哈,太强了!   

louselice^_^ : 这个作者mm好漂漂哦   

parivraj :可惜没人炒作美女译者啊…… 哈哈哈哈   

  哲人王 :强悍的女人,V打算给她写封信表达爱慕之情。  

aπολλωv :
http://www.javathinker.org/bbs/topic.jsp?db=7&topic=861

http://www.javathinker.org/bbs/topic.jsp?db=7&topic=4890


ps:
这种类型和级别的书出版周期也就几个月而已(internet更是加快了出书速度,因为掌握技术需要实效,错误实在是免不了的,特别是代码这方面,有时出错是成倍的)  

醉乡常客 : Quote:
引用第6楼哲人王于2007-10-04 19:59发表的 :
强悍的女人,V打算给她写封信表达爱慕之情。

责成傻兄全程追踪报道!!!!  

parivraj : 要说这个勘误虽然迹近天方夜谭,但看阿波罗兄发布的网址,作者在专业论坛上来发帖征求错误,并且还真有那么多懂java的人来挑错,话里一点不满的没有,该买这书的照样买,让人觉得遇到了一群羲皇上人,哈哈。

心说咱们看的人文类的书咋就没见过这样的呢?——要说也是,哪儿有像这java论坛那么专业的讨论某个人文领域的论坛啊……  

aπολλωv :
买这本书书的应该是新手
自然不会对书有多少要求
从孙的前几本书的再版看
对新技术的掌握虽不好说
但对新技术的普及是不错
如果都是让新手读原版的
估计学到手了也就淘汰了   

太康公主 :真是让人觉得无话可说,一般再怎么都会说的很谦虚诚恳:鉴于本人能力有限难免出错之类之类的,纵然只是套话,但是也是实话。
这个女子,还真是不简单~
呵呵~   

Gossudar :Quote:
引用第5楼parivraj于2007-10-04 19:18发表的 :
可惜没人炒作美女译者啊…… 哈哈哈哈
有的,刘皓明去年就在《南方周末》上刀笔挥向校友戴晖,不过,似乎刘不知道、《南方周末》的编辑们也不知道,戴本是女儿身戴姐姐的译文Dasha虽也颇多挑剔,但一句“云栈轻横”(Auf leichtgebaueten Brüken),Dasha只有五体投地


Quote:
引用第8楼醉乡常客于2007-10-05 01:14发表的 :


责成傻兄全程追踪报道!!!!
还是哲人王本人的亲口告白更有张力——Dasha还是在一旁秉笔直书吧


Quote:
引用第10楼aπολλωv于2007-10-05 13:15发表的 :
买这本书书的应该是新手
自然不会对书有多少要求
从孙的前几本书的再版看
对新技术的掌握虽不好说
但对新技术的普及是不错
.......
一下子就想起铁主席的题字了:“茂”多了一点没什么,那是要祖国花朵们当作反面例子来纠错的!

铁主席“对中华字的掌握‘虽不好说’”,“但对新人类的关怀‘是不错’”。
贾平凹大概因为捧了一下铁主席,便顺理成章地也主席啦。船长会不会因此……   

Gossudar : Dasha的偶像MM来啦
戴 晖,女,1965年出生于南京。南京大学哲学与宗教学系教授。
先后于武汉大学外语系、北京大学哲学系和德国奥斯纳布吕克大学哲学系读书,获文学学士学位,哲学、文学双硕士学位和哲学博士学位。硕士和博士学位论文的指导老师是贺伯特·博德教授(Prof. Heribert Boeder)。

著有专著:《尼采的"查拉图斯特拉"》,商务印书馆,北京2006年;
Von Feuerbachs Weltanschauung zu Marx' und Nietzsches Besinnung auf die Welt der Moderne, Koenigshausen & Neumann, Wuerzburg 2006;
《从费尔巴哈的世界观到马克思和尼采对现代世界的省思》,南京大学出版社,2006。译著《荷尔德林文集》,1999年由北京商务印书馆出版,2000年、2003年和2006年分别再版。

曾完成国家教委科研项目"荷尔德林研究",目前承担国家社科基金项目"面向当代的荷尔德林"。


研究方向:德国古典哲学和美学,西方现代、后现代思想、艺术和宗教。

http://ias.nju.edu.cn/proshortdaih.htm  

aπολλωv :http://www.china-pub.com/member/ ... inglun.asp?id=30775

国内人写的这类书好像大都是这种状况。
为什么要写《Java面向对象编程》

http://www.javathinker.org/main. ... qin/forjavabook.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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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0-24 13:24:53 | 显示全部楼层
绿原大部分译文并非他自称那样译自德语原文

作者: (奥地利)里尔克
isbn: 7020054315
书名: 里尔克诗选
页数: 597
译者: 绿原
定价: 31.00元
出版社: 人民文学出版社
装帧: 平装
出版年: 1996-11



很不幸,因为为完成一位教授布置的任务,又通读了一遍绿原先生的《里尔克诗选》的第一版和这个修订版,正巧这两天研读里尔克的Requiem和Duineser Elegien第八、九,顺手翻看了一下绿先生译文。不管他汉语是不是人话,不管他错译了多少,却意外地发现,他的译文,至少Requiem和Duineser Elegien,完全是依据J. B. Leishman的英译本:最明显的是德语的“Auftrag”(任务、使命)被J. B. Leishman译成意义遥远的“command”,绿老先生也因此译成“命令”。
  
  因此,只能很遗憾地说绿先生是在打着德语原文的旗号转译着英译本。由是而观,他的错译,是因为英译本本身不可能等同于原文,也是因为他的英文水平恐怕也很有限。
  
  Dasha如此恶毒措辞,只希望这不负责任的译本不再流毒。

  2008-07-09 16:18:27 Dasha : 转译而号称译自原文,应该是心术的问题,心术不正地从事翻译,译文的质量可想而知。这样出现的错误,与能力问题而出现的错误,是性质不同的错误。
  
  你说“提供了一个比较丰富的译本”,傻不知,当真相隐晦不明的时候,造谣滋事是否有传播真相的价值。至于有人愿意自杀,有人愿意饮鸩止渴,那是天赋的人权。傻不过是妄图效颦古代希腊人神话中的卡珊德拉(Κασάνδρα,或译“卡桑德拉”),偶尔喊一声“今夜有暴雨将至”。
  
  “别斤斤计较于一字一句的差异”,不好意思,傻以为,诗歌之技艺,全在“一字一句”上,所以有人“为求一字安,拈断数茎须”,有人“语不惊人死不休”。

2008-07-10 00:32:32 Dasha :不知“梵高的耳朵”兄什么意思,为什么说Dasha的第二点不足以证实。诗歌分行完全不同于“六卷本”【德语原文】而完全等同于“J. B. Leishman”【英译本】,你说他依据德文还是英文?
  
  “Auftrag”在杜登牛津德英英德词典里释义如下:
  Au}ftrag der; Auftrag[e]s, Auftr鋑e a) (Anweisung) instructions pl.; (Aufgabe) task; job; in jmds. Auftrag (Dat.) on sb.'s instructions; Luigi, ich habe einen Auftrag für dich I've got a job for you, Luigi; im Auftrag des/der ... (für jmdn.) on behalf of the ...; (auf jmds. Anweisung) on the instructions of the ...; jmdm. den Auftrag geben od. erteilen, etw. zu tun instruct sb. to do sth.; give sb. the job of doing sth.; einen Auftrag ausführen carry out an instruction or order; den Auftrag haben, etw. zu tun have been instructed to do sth.;
  b) (Bestellung) order; (bei Künstlern, Architekten usw.) commission; ein Auftrag über od. auf etw. (Akk.) an order/a commission for sth.; etw. in Auftrag geben (Kaufmannsspr.) order/commission sth. (bei from);
  c) (Mission) task; mission;
  d) (das Auftragen [von Farbe]) application
  (c) 1999 Dudenverlag
  
  请“梵高的耳朵”兄看看上面有没有“command”。
  
  此外,使用英译本的证据很多,其在注释中常有英文单词出现,兹不列举。只是简单以前面说的第九哀歌为例,聊作说明。第一句:
  德语原文:
  Warum, wenn es angeht, also die Frist des Daseins / hinzubringen, als Lorbeer
  
  绿译:
  如果可以像月桂一样匆匆度过 / 这一生
  
  德语转写成“Google翻译”可以识别的句式:
  Warum, wenn es angeht, also die Frist des Daseins hinbringen, als Lorbeer
  
  Google英译如下:
  Why, if it is concerned, the period of existence to take as laurel
  
  傻按:机器翻译的准确度自然有问题,只是想要“梵高的耳朵”兄知道,绿译的“匆匆”是毫无根据的,其所据不过是A. Poulin的英译本:
  Why, when this short span of being could be spent / like the laurel
  
  此外,林克据德语原文翻译,亦可作为参考:
  为什么,既然度过生存的期限/ 业已俱足,像月桂一样
  
  至于李魁贤译本,不作援引参证,其人早已诚实地自称“依据富士川英郎日译本和麦金塔尔英译本译”【傻按:麦金塔尔=C. F. MacIntyre】
  
  再一句:
  德语原文:
  Namenlos bin ich zu dir entschlossen, von weit her.
  
  绿译:
  我无话可说地听命于你,从远古以来。
  
  J. B. Leishman英译:
  Beyond all names I am yours, and have been for ages.
  
  请看“从远古以来”(and have been for ages),其对应的德语原文是“von weit her”,“von weit her”经“Google翻译”的结果是“from afar”,上海译文《新德汉词典》第1335页右栏“weit”条“与介词连用”有例句“von weit her kommen”(从远处来)。“梵高的耳朵”兄说“绿原先生德文水平要比英文高”,此例怎么理解呢?
  
  至于Dasha的语气呢,歌曰“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它的有猎枪”。嘿嘿。

2008-07-10 07:47:55 Dasha   感谢楼上参与讨论的诸位。Dasha的几句胡言乱语能够让大家有所思索,Dasha心愿已足。
  绿原译本的质量问题,似乎目前已经在读者心目中基本定论,甚至Dasha可以放胆地说“在大陆所有通德语的人”之中,只是,只是在人民文学出版社,还被堂而皇之地标称为“名著名译”。
  Dasha此帖并非想声讨绿先生,只是很好奇他错译的根源。正因为Dasha在首贴说的“为完成一位教授布置的任务”,梳理一些译文,顺手将积压在手中多年也没有详读的英译本也都再次通读一遍,才有这个“荒唐”的判断。
  
  回AT兄,绿原的诗歌排序很是怪异,但傻不知其依据是什么(并非“里尔克主要德文作品出版次序”),Dasha的那句话只是想说他并未如自己宣称那样依据德语SW原著。因为,Dasha手中所有英译本选集的顺序也不是绿先生那么排列。
  
  回曈小花兄,Dasha对“von weit her”的疑问恰恰是因为Dasha知道“weit”有表时间的意思,比如“es ist so weit...”,就像Duden大词典的词条5:“zeitlich entfernt in der Vergangenheit bzw. Zukunft”。但是此处,因为Dasha考察英译本的结果是:“and have been for ages”(J. B. Leishman),“From afar”(C. F. MacIntyre),“from now on”(A. Poulin),“For as long as I can remember”(Gary Miranda)、“for all time”(Leslie Norris和Alan Keele)“from the first”(Stephen Mitchell),“as I've been from the beginning”(William H. Gass)……是这些摇曳多姿的不同译文让Dasha心旌摇荡。于是,翻各种辞书找依据,目前,大陆的出版物里,除了“新德汉”、至少熊方武主编的《德语常用词组大全》(北京: 外研社, 2004)第357页有“不远千里”。此外,林克译作“从遥远的国度”。所以,从德语来理解这个“von weit her”,第一反应应该是“空间”(“时间”,在词典上至少已经排到第五条啦),绿原理解为时间,只能说参考英译本参考的都忘了德语。因此话题,更想起张海燕在《漫游者的超越:里尔克的心灵史》“译后记”中说:“翻译里尔克的诗,我参考了几种英文译本,并根据德文原诗进行了逐字逐句的校对……”似乎正好可以借来说明绿先生并不孤单。只不过张海燕先生比较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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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0-24 13:36:38 | 显示全部楼层
译诗,仅仅是诗人还不够
作者: Friedrich Holderlin
副标题: Poets in Translation)
isbn: 0140424164
书名: Selected Poems and Fragments
页数: 352
译者: Michael Hamburger
定价: GBP 14.99
出版社: Penguin Classics
装帧: Paperback
出版年: 1998-9-1



当初购买这本书,一是因为编者Jeremy Adler说Michael Hamburger的翻译“No German poet has been better, more devotedly served by an English poet and translator”,一是那时误以为德英语的亲缘关系会让英语更容易传达德语原貌。然而,时光荏苒、世事沧桑,为Dasha购书的朋友已经不在,Dasha的德语也算有所进步,此刻再审查这个译本,则“No German poet has been better, more devotedly served by an English poet and translator”这句话却让Dasha更加深恶痛绝。

就像荷尔德林所吟咏的:“Weiß ich nicht und wozu Dichter in dürftiger Zeit”,食指在诗中也说:“人们会问你到底是什么 / 是什么都行但不是诗人”(食指:《诗人的桂冠》[1986年于精神病院]),何谓诗人?诗人何为?本身就是一个充满辛酸的问题。而就像再拘谨的重金属吉他手,多年的技术训练、艺术熏陶,古典音乐的旋律在他手中也会散发出现代的狂野。诗人可以理解诗人,但诗人的风格是无法在译诗中等价模仿的,尤其二者都是真正的诗人,译诗者可能更加在潜意识里要体现自己的诗人气质。诗人,无疑是精擅母语的人,但诗人的外语究竟达到了什么程度呢?诗人大多思想跳脱,未必肯沉下心来修炼外语,比如里尔克的古希腊语就属于半途而废(当然,里尔克的法语却很精彩)。

这本译诗集,尽管从前言第7页可以看出Michael Hamburger还是比较了解德语,熟悉荷尔德林带着施瓦本方言的独特拼写;尽管从Michael Hamburger的英译行文的拟古也可以看出他在全力传达荷尔德林的诗风:但是,翻译错误还是扑面而来(Michael Hamburger),手民错误还是铺天盖地(Jeremy Adler)。所以,Jeremy Adler说Michael Hamburger是“No German poet has been better, more devotedly served by an English poet and translator”又一次让Dasha想起林同济批评不通德语的郑振铎对徐先生梵澄译《苏鲁支语录》的轻率溢美。

原作者的诗,就像大师的乐谱,这时候,译诗的人应该成为称职的乐手而不是伟大的作曲家:Edward Fitzgerald译Rubáiyát of Omar Khayyám,译文很美、影响很大,但Fitzgerald译出的文字已经不是Omar Khayyám,而是他自己。因此,此次诗歌英译,对Omar Khayyám来说,只能更加隐入黑暗。所以,诗人译诗最多只能是诗成为诗,而不能保证代圣人立言,自己退隐幕后——假传圣旨、越俎代庖、鸠占鹊巢……这时,怎样的怀疑都是不过分的。

译诗者有译诗者的职责:“das Amt der Engel verrichtete”,在拔摩岛上双手同时记写圣言的使徒约翰是称职的,所以,上帝拣选他传达“启示录”,而不是别人。



锦瑟:中国人不好说,我对西方学界还基本有信任Dasha:有“崇洋”的嫌疑,Dasha曾经搜罗那许多Rilke的英译本,也曾经如是误以为。锦瑟:Dasha不如举出书中具体的错误例子吧。Dasha:自从去年年底逐字为冯至译里尔克的Malte进行了一次审查,已经不再有兴致对译文进行解剖。对Hamburger的指责,有多年前逐字阅读其“Der Wanderer”、“Brod und Wein”、“Heimkunft”等译文的恶劣印象。但是,在这本书里,Dasha从前言第七页学会如何阅读荷尔德林的原始文本(而非转写成当代德语的文本),知道了harren可以不用介词直接接第二格宾语——大陆德语语法图书对德语动词的“及物”与“不及物”的称谓尤其对德语的学习有杀伤力。这些,是Dasha获益之处。锦瑟要Dasha举例子,也是Dasha首贴在泛泛而谈,似乎在无端指责。没关系,朋友就要在朋友出丑之前提醒朋友,就像二楼的小V给Dasha挑错别字一样。因此,Dasha就随便抓几处说说,具体的,锦瑟也通德文,不妨Dasha发给你Dasha扫描OCR的PDF,或者amazon.com上有部分可读,请锦瑟自行评判吧:1. Hölderlin:Daß williger mein Herz, vom süßen / Spiele gesättiget, dann mir sterbe.Hamburger译:So that more willingly, replete with / Music's late sweetness, my heart may die then.Dasha说:此处daß并非“so daß”,应该是一种“愿望的申述”;整句的关键是“mein Herz sterbe dann mir”,此处“sterbe”的祈使(命令式),正是回应这种“愿望的申述”——直译为“然后让我死去”而非“my heart may die then”。读此诗句的时候,Dasha想起的是海子:我请求熄灭 / 生铁的光,爱人的光和阳光 / 我请求下雨 / 我请求 / 在夜里死去。2.Hölderlin:Still in der Hülse von Schnee schlief da das gefesselte Leben, / Und der eiserne Schlaf harrte seit Jahren des Tags.Hamburger译:Packed in its wrapping of snow a fettered life seemed to sleep there / And for years iron sleep there had been waiting for day.Dasha说:正好在OCR后的校对,发现Hamburger处理德语的“still”很奇怪,此处译成“packed”,还有译成“hidden”的,等等,也译成“quiet”、“silence”,总之译成“silent”的时候不多。傻以为,“still”是“寂静”“无声”“悄然”,但绝对不是“packed”、“hidden”;“schlief”是一般过去时,表示现存的状态,Hamburger译成“seemed to sleep”,虚拟了,而下句的“harrte”本为虚拟语态,表示根据前句的现象得出一种猜测,Hamburger却译成了过去完成进行时“had been waiting”。这种语态、时态的与原文不符,书中有很多。3.Hölderlin:Gastfreundlich tönt dem Wanderer im / Friedlichen Dorfe die Abendgloke.Hamburger译:A traveller hears the bell for vespers / Welcome him in to a quiet village.Dasha说:此诗胡其鼎在译狄尔泰《体验与诗》(Wilhelm Dilthey, Das Erlebnis und die Dichtung)有胡译。此句不算错译,Dasha提出来是说诗人问题。按下音韵不表,荷尔德林原诗直译是“殷勤地鸣响向着浪游人 / 在祥和的小村里那晚钟”,而到Hamburger笔下却变成了“行客听见晚钟 / 欢迎他进入安静的小村”,此处,傻不认为诗人把诗译成了诗。暂时先说这些吧,说得不对的地方,请锦瑟批评、请其他网友批评。


Dasha:呵呵,如果讲翻译理念,Dasha正好前几天在“巅峰阅读小组”有两次“发言”:傻一直以为,世人,包括Harold Bloom(哈罗德·布鲁姆)大谈所谓“The Western Canon”(西方正典),他们所说的都是“译者文学”、“译者哲学”、“译者宗教”……无论“生存还是死亡”还是“活还是不活”,那是莎翁朱译本、卞译本的话,不是莎翁本人的话,莎翁说的是“to be or not to be”。就像老沙门前贴“双关”的举例,语言并非数学公式,可以等价代换,所以,无论译者有意还是无意误读,译本越多,我们却越发远离原始文本。所以,与其说抛开原文谈“外国文学”、“外国哲学”是“水中捞月”、“镜里簪花”,不如让不通外语的人直接说我在读“译者文学”、“译者哲学”。好的译者,代圣人立言;差的译者,佛头着粪。如此而已。      上帝变乱人的语言,可以看做是上帝对人的“试探”,译者胡言乱语,则是人的“炼狱”。https://www.douban.com/group/topic/2072835/第二次发言,是沙门兄的发言后的发言,详见:https://www.douban.com/group/topic/2089538/所以,Dasha一直不愿意指出80多岁的Hamburger的“硬伤”,这里,随便挑一个,下不为例:荷尔德林“Brod und Wein”(傻一直反感大陆不了解宗教文化背景、不细读全诗的人径译成的“面包与酒”)第一句:Rings um ruhet die Stadt; still wird die erleuchtete Gasse,Und, mit Fakeln geschmükt, rauschen die Wagen hinweg.Hamburger译成的是:Round us the town is at rest; the street, in pale lamplight, falls quietAnd, their torches ablaze, coaches rush through and away.此中,“erleuchtete Gasse”无论如何也不该“the street, in pale lamplight”,“pale lamplight”的含义与“erleuchtete”恰恰截然相反。“erleuchten”的释义,锦瑟可参看格林辞典:http://germazope.uni-trier.de/Projects/WBB/woerterbuecher/dwb/wbgui?lemid=GA00001此外,锦瑟亦不妨泛读一下Hamburger所译的“Der Wanderer”,简直就像琴南先生在将道听途说的故事改写——诗,不是故事,译诗,仅仅译出作者所表述的思想大意是不够的;诗,是语言艺术的巅峰,音韵、想像、技法……如果都置之不理,恐怕只会剩下一堆毫无意义的文字。再说锦瑟说的“但是在英语中may it die then 和it may die then可以是同一个意思”,看来锦瑟是没有找到全诗来阅读,上下文,Google上就有:http://books.google.com/books?id=Di_xB6JaJjoC&pg=PA6&sig=P9Z7i3s13SM5RRHCnvQ_JLg-OjE这里的问题不是“may it die”和“it may die”的问题,是原诗表述的不是“心死”而是“我死”。这首诗不妨继续读:Die Seele, der im Leben ihr göttlich RechtNicht ward, sie ruht auch drunten im Orkus nicht; Doch ist mir einst das Heil'ge, das am Herzen mir liegt, das Gedicht gelungen,[荷尔德林]The soul in life denied its god-given right Down there in Orcus also will find no peace; But when what's holy, dear to me, the Poem's accomplished, my art perfected,[Hamburger]“der im Leben ihr göttlich RechtNicht ward”这种“jmdm. wird...”的表被动感受的句式,被Hamburger转写成了主动强迫的“deny”,语意也就从“没有在生中感受到自身神性[权利]的灵魂,就是下到冥界Orkus也得不到安息[安宁]”变成了“生中的灵魂拒绝接受自己神赐的权利,下到冥界也找不到安宁”。再往下读,Hamburger的译文就更加天马行空了。按下不表吧。这一翻译者可能会沾沾自喜的、本来在应付考试时临时抱佛脚不妨一用的“顾左右而言他”的小伎俩,在正式的翻译中是很害人的,就好比魏育青选译Malte时,读不懂的句子就用模棱两可的汉语跳踉而过,Dasha不禁又想起Dasha不久前扫描OCR校对Stephen Mitchell的里尔克Malte英译本时对其译本的发出的感慨:【以一己之揜陋,穿凿前人意旨,自炫犹可,为害尤烈。】


Dasha  2007-10-27 09:22:03
锦瑟啊,“锦瑟无端五十弦”这句诗,如今就不是每一个中国人能够说明白;比荷尔德林再晚一些的太炎先生的文字,恐怕当今至少80%中国人无法弄通;就是当年浅白流畅的“官话和合本”,当下又有几个中国人不目之为“聱牙诘屈”的?并不是母语是汉语的人就能够读懂随便一篇汉语文章。德语亦然——当年,还没开始学德语的Dasha,以酒拜求一位汉语说得跟妈语似的留学生给Dasha讲解“Die Sonette an Orpheus”,正好科隆的朋友来电话问他在中国做什么,他说“在给中国人讲解里尔克”,对方问“讲解得怎么样”,他回答说“sehr sehr schwer”……后来,他求自己的母亲给Dasha弄了本Ernst Leisi的“Rilkes Sonette an Orpheus”算是交差啦:-(
“erlauchten”,erleuchten。在Grimm词典里的是“illustrare, illuminare, ahd. arliuhtan, mhd. erliuhten, goth. aber inliuhtjan, das gleich den lat. wörtern mit in gebildet ist”,在Duden大词典(DGW)里是“mit Licht erfülle”,Duden-Oxford德英英德大词典为“light”;“erlauchten”不是“die Lampe mit dem bescheidnen Lichtkreis”,是“华灯初放”,不是“in pale lamplight”。所以有“SChaw doch vnd erhöre mich HERR / mein Gott / Erleuchte meine augen / das ich nicht im Tode entschlaffe.”(耶和华我的上帝阿,求你看顾我,应允我,使我眼目光明,免得我沉睡至死。) 锦瑟说“另外就是lit street听起来节奏很别扭”。David Constantine的“Friedrich Hölderlin: Selected Poems”就韵译如下:Town rests now, all around, the lit streets quietening;  Carriages leave in a flare of lamps with a rush.此外,同诗句James Mitchell的译文是:Round about the city rests.  The illuminated streets grow   Quiet, and coaches rush along, adorned with torches. “jmdm. wird”是“某人感觉到……”,比如“mir wird kalt”是“我觉得冷”,所以“jmdm. nicht wird”作为“某人没有[或者‘不’]觉得……”,而不是“某人拒绝[或者‘不’]接受……”,所以,译成“deny”无论如何也不能算准确的。


Dasha2008-12-15 09:48:12
当初,Dasha还“too simple, too naive”,贸然答应朋友试译了几首荷尔德林;当初,Dasha还太过轻信Michael Hamburger,所以,遇到“Mir grünten sonst die Lauben”中既有“树叶”义又有“亭子”义的复数“die Lauben”时,踌躇良久,而后轻率地选择了Michael Hamburger的译文“the bowers”(本书P. 89)。如今,在阅读荷尔德林的翻译作品,正好读到其译埃阿斯(Ajas)片段,此诗(盲歌者,Der blinde Saeger,The blind Singer)的题记就是Aias的一句原文,荷尔德林的译文是“Gelöst hat den grausamen Kummer von den Augen Ares”(https://www.douban.com/subject/3260496/,S. 781),于是想起旧事。其实,这个“die Lauben”应该是“树叶”,因为,根据下一句“es leuchteten / Die Blumen, wie die eigenen Augen, mir”(鲜花为我闪亮)就能够判断此句为“树叶为我绽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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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0-24 13:39:41 | 显示全部楼层

修订啊,修订

作者: (奥地利)里尔克
isbn: 7020054315
书名: 里尔克诗选
页数: 597
译者: 绿原
定价: 31.00元
出版社: 人民文学出版社
装帧: 平装
出版年: 1996-11




事实上,在以作家(诗人)、作品、读者三个环节的动态过程为主的文学活动中,译者的价值和地位是殊不足道的。因此,除了在译校过程中尽力提防自己的误解的掺入外,我衷心希望与拙译或有善缘的读者,在阅读中直接催动自己的接受意识与诗人的创作意识的共同作用,透过译文表面探求和领悟原著的精神,并以“得鱼忘筌”的方式摆脱译文一时所用词句的牵制。

绿原译《里尔克诗选》(人民文学出版社,1996年11月北京第1版,2006年4月第1次印刷)《〈里尔克诗选〉中译本插图版译者弁言》第一页

1. “译者的价值和地位是殊不足道的”:恐怕未必如此,当广大汉语读者言说朱译莎士比亚、傅译罗曼罗兰时,当英语世界传诵Edward Fitzgerald's Rubáiyát of Omar Khayyám时,译者恐怕是再造了一个美丽的文本世界。乃至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如今被广泛地误认为是汉语的伟大原创。
2. “除了在译校过程中尽力提防自己的误解的掺入外”:恐怕此句话是针对郑秀陶先生的那篇因之前的恩怨而措辞激烈的挞伐文字。平心而论,所谓修订,确实改正了一些“性”、“数”、“格”、“时态”的误译,但更多处,似乎是“尽力‘不’提防自己的误解的掺入”。
3. “以‘得鱼忘筌’的方式摆脱译文一时所用词句的牵制”:恐怕是对众多不通德语的汉语读者说的,网络上,可以轻易找到对绿译里尔克文字表示不满的不通德语的汉语读者,他们甚至能够接受张曙光、黄灿然转译的驴唇不对马嘴的文字。可惜,汉语读者不通德语,却未必都不通汉语。我国诗人向有“推敲”的优良习惯,这“一时所用词句”,似乎不该从诗人刘半九的口中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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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0-24 13:44:16 | 显示全部楼层
多次阅读,犹感无所适从


作者: 城一夫

isbn: 7506419610
书名: 西方染织纹样史
页数: 153
译者: 孙基亮
定价: 30.00元
出版社: 中国旅游出版社
装帧: 精装(无盘)
出版年: 2001-3-1


原书:西洋染織文様史(http://www.amazon.co.jp/gp/product/4254620101/)

“壁毯的诞生和发展”(タペストリーの誕生と発展)与“织物贵族——花边”(織物の貴族―レース)两章,应该是阅读里尔克Malte的必需资料,且“壁毯”一章尚有里尔克(被译作“里尔格”)Malte引文。惜,按理说,纺织出版社出版的纺织领域专家翻译的“高等服装专业教材”,应该是可信而权威的,但Dasha多次阅读,犹感无所适从:

天宇苍穹,覆盖绿岛。蓝缎天幕织着金色火焰图案。狮子、独角兽以及手提裙裾、服饰华美的贵族妇女、步履舒缓悠然,神情高贵,使她身上的珠宝黯然失色;侍女打开宝盒,贵妇人从中取出项链,小狗蹲在高台上瞅着闪光的宝盒。啊!天幕上的一行字——“唯一之愿望”,引起了我的遐想。

P51-52

傻按:
譬如起句“天宇苍穹,覆盖绿岛”,如果看到La Dame à la Licorne相关图片(孙基亮译本该书彩页有其中一幅),应该知道,六幅壁毯中,“岛”的颜色皆为蓝色,所以里尔克在Die Aufzeichnungen des Malte Laurids Brigge里有“Da ist immer diese ovale blaue Insel”(始终有这座椭圆型的蓝色岛屿)的句子。“天幕”,用在此处,犹多歧义,特别是跟在原文根本不存在的“天宇苍穹”之后。
“手提裙裾、服饰华美的贵族妇女”,如果手提裙裾,又怎有闲暇伸手挑选项链?(实际上是两只扶盾[兽]用手[爪、蹄]提着天幕[帐篷])
“小狗蹲在高台上”的“高台”也是原文所没有的。
不多说了,相应的壁毯的照片:http://z.about.com/d/altreligion/1/0/D/6/3/unicorng5.jpg

孙译文字对应里氏原文:
Die Insel wird breit. Ein Zelt ist errichtet. Aus blauem Damast und goldgeflammt. Die Tiere raffen es auf, und schlicht beinah in ihrem fürstlichen Kleid tritt sie vor. Denn was sind ihre Perlen gegen sie selbst. Die Dienerin hat eine kleine Truhe geöffnet, und sie hebt nun eine Kette heraus, ein schweres, herrliches Kleinod, das immer verschlossen war. Der kleine Hund sitzt bei ihr, erhöht, auf bereitetem Platz und sieht es an. Und hast du den Spruch entdeckt auf dem Zeltrand oben? da steht: ›A mon seul désir‹.

aus: KA3. S.545

城一夫极有可能引用的日本最流行的译本大山定一译文如下:

今度は島が大きくなっている。テントが張ってある。そこが藍色の紋織りになっていて、金糸が流れている。動物たちはテントを引っ掻こうとしているような格好にみえる。女は姫君のような着物を着て、どことなく簡素な感じで立っている。女の素肌に比べると、美しい真珠の飾りもなぜとなく光を失ってしまったようだ。侍女は小さな衣装箱のようなものを開けて、一つの鎖を取り出しているらしい。長くしまっておいた重そうな見事な宝石の鎖だろう。小さな犬がそばに居て、伸び上がり、自分に与えられた場所からそれを大人しく見守っている。テントのうえの隅っこに書きつけた言葉が読めるだろう。「わがいとしき一人のひとに」と書いてあるのだ。

マルテの手記 / リルケ著; 大山定一訳. 新潮社, 昭和二十八年六月十日発行, 平成十五年(2001)四月十五日五十五刷. 新潮文庫. P156


Dasha2008-01-26 17:36:42
高估Dasha了,Dasha目前不过是无聊至极,以里尔克的Die Aufzeichnungen des Malte Laurids Brigge为标的,进行顺藤摸瓜式(挖祖坟式)的溯本穷源阅读活动。要读里尔克,除德语外,至少还需要法语、俄语、丹麦语乃至捷克语的体验。英、日语相关译本,无非Dasha假想中的救命稻草——但是这救命稻草,有时候却变成了致命的毒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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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0-24 13:49:32 | 显示全部楼层
有拓荒意义,也有二手贩卖的感觉

作者: 倪世光
isbn: 7100054478
书名: 中世纪骑士制度探究
页数: 343
定价: 23.00元
出版社: 商务印书馆
装帧: 平装
出版年: 2007-12



作为讨论骑士的专著(博士论文),具拓荒意义,一些规范也很值得参考。
  
  但是:
  
  参考文献大而无当(缺少质量甄别),资料收集尚嫌欠缺(仅局限于中英文);
  为先行概念(尤其是所谓的马列主义、唯物史观)来填充材料;其实,就像我们对一衣带水的近邻他们的“武士道”许多行为难以理解一样,我们更不该这样对遥远的西洋骑士轻率结论;
  写作较粗糙,名词前后章节、前后段落、甚至同一段落都不统一(比如查理曼、查理大帝、查理);
  思路不清,“车轱辘话”太多;
  对骑士身份的标志——纹章(或者说庞大的“纹章学”),极度忽视(仅以提到“戴统一的徽章并穿统一的制服”);
  比较忽视十字军东征、三大骑士团兴衰(尤其是马耳他岛的骑士)……
  
  至于Dasha说二手贩卖,从参考文献、作者后记……可以看出,仅有的英文资料基本来自根本不曾存在过骑士的美利坚合众国。



Dasha2008-02-02 16:03:21
倪在开篇就提及一篇文字:刘秋香:“近几年国内中世纪骑士研究综述”,《世界历史》2006年第四期应该有大致的梳理。傻云“拓荒”,只不过是相对意义(对古希腊、罗马,埃及、印度……甚至日本,我们的“学人”常挂在口头,其实研究的究竟有多少呢):ISBN  7-224-06804-7 : CNY22.00  题名与责任  中世纪骑士精神 [专著] / 朱伟奇著  出版项  西安 : 陕西人民出版社, 2004  ISBN  7-81097-011-9 : CNY19.00  题名与责任  西欧中世纪骑士的生活 [专著] / 倪世光著  出版项  保定 : 河北大学出版社, 2004


Dasha:谢谢mllsv兄,与兄交流,很是欣喜。其实,像骑士类的历史,中国人最需要的不是研究专著,而是规范而准确的译介。Dasha肯定此书,是因为Dasha一直刻薄,新的一年了,想慈悲些。嘿嘿,出糗啦。至于那位刘姓学人的事,被叫好是正常的,不会唱歌的超女超男都能因唱歌而名动中华,何况学问这种风雅的事呢?


2008-02-03 01:13:25: vivo  谢谢,尽管评价不高,但好像马马虎虎可以一读。Dasha:V啊,相比之下,汪丽红的《骑士:且歌且战的西欧贵族》比这本更流畅可读。Dasha纸本、PDG均有,似乎以前email给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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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0-24 13:51:3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依荷听雨 于 2022-10-24 13:56 编辑

仅会语言是不够的

作者: 陈晓春
副标题: Grundriss der Deutschen Sprachgeschichte
isbn: 781095752X
书名: 德语史概述
页数: 337
定价: 19.00
出版社: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装帧: 32开
出版年: 2005



其实,对汉语的德语教材、语法书,Dasha一直是宽容的(乃至对各种德汉词典都持有一种膜拜的心态),比如王兆渠主编的那本语法,连基本语言学知识都没有弄通,但毕竟还能够学到些知识。而这本“德语史”,因早阅读过陈杭柱的《德语简史》,也搜集了大量德语的德语史,一直被Dasha当作可买可不买的图书一种。

日前,在Apabi上发现试读(http://book.idoican.com.cn/Detail/DefaultView.aspx?BookId=m20060911m020w024026,后来蒙书友襄助,窃得图片PDF),感觉术语表还很有用,于是在“D1便利网”15块钱订了一本。然而,今日晨起,不经意翻看,却深感自己乱花钱了。曾经阅读陈晓春名下的还有《德语修辞学》、《神圣罗马帝国文化史》。从《神圣罗马帝国文化史》里的云山雾罩的译名Dasha其实就应该觉察陈晓春在德语语言之外的严重不足,可惜,那时似乎更多归罪于刘新利了。所以,读到书中讲述宫廷诗人时将“von”一律译作“冯”(“von”的规范请参看安书祉著《德国文学史.第1卷》译林2006。http://readfree.net/bbs/forum.php?mod=viewthread&tid=4523984为Dasha当初的摘录),Dasha并不感到讶异。倒是看到附录三(S.320)是,实在憋不住笑声了。“圣经中有关丢失儿子的故事开头……”,唉,“丢失儿子”就是“der verlorene Sohn”,随便找本和合本都会看到上面对应标注着“浪子的比喻”。就像昨天弄魏育青译“布里格手记”时Dasha曾在eMail里说:
【一直奇怪,魏育青既然知道此处是《旧约》的引文,为什么不直接援引“和合本”或“思高本”。】
比如魏育青注曰:【路德维希,法兰克王国的君王。】这个路德维希,德语原文为“Chlodwig”,对应的法语为Clovis,汉语提及法兰克史时标准译名为“克洛维”。人名、专名、宗教术语、法语,魏育青基本没有译成正确的。如今看这本德语史,发现魏育青的缺陷不是魏育青的缺陷,而是汉语里搞德语的人的普遍的缺陷。

本想再老生常谈史迁的“失之毫厘”,本想再例举如果医生操刀时倘若犯下一个细微的技术失误,可一想到如今大陆医学院毕业的学生真的就合格了吗,一想到如今大陆医院里死于医疗事故的究竟是少数吗,一想到“社会主义市场经济”里“悬壶济世”的古怪,嘿嘿,Dasha就不举例子了。得失寸心知。如果认真阅读这本“德语史”(作为“上海外国语大学研究生教材”,书中每章还附有“思考讨论题习”),恐怕学得的谬误需要十倍的力量才能够修正。基于好友Vivo每每心生“数字阅读的焦虑”(数字的压迫感和焦虑症),Dasha也是不会有闲心“批判地继承”这本书的。

Dasha在此啰啰嗦嗦,一是忏悔自己在数字阅读时的不细致,“丢失儿子”在http://book.idoican.com.cn/Detail/DefaultView.aspx?BookId=m20060911m020w024026的“第94页”有,Dasha却浮光掠影地忽视;二是忏悔自己的乱花钱——尽管Dasha每每叫嚣“Geld spielt bei mir keine Rolle”,但这不该花的钱,实在是没有物尽其用,对不起那些钱了。




Dasha2008-04-14 12:38:28
zu 小熊熊熊啊→ܫ←: CHLODWIG I. (Chlodowech = Ludwig; französisch: Clovis) http://www.bautz.de/bbkl/c/chlodwig_i_f.shtml  


zu 神奇传说~~~卡羚(干正事): 德语配价的,Dasha只在超星偷过韩万衡的《德语配价句法》和华宗德的《德语配价精要》(https://www.douban.com/subject/1289523/),说实话,Dasha一看现代汉语的配价研究就头大,更别说看德语的:-(  


zu i.n.g: 并非Dasha要刻意对陈晓春计较,Dasha在首贴末尾已经声明了,是Dasha对自己阅读不细致的忏悔。此外,帖中更多例举的是魏育青,因此,可以说,就算有潜在的计较,Dasha的矛头也并没有单一指向。不过,针对您的“一个人的知识必然有不足的之处嘛,所以才要不断学习不断阅读。”Dasha更愿意一杆子打翻所有以翻译干名谋食的人,在此,谨引用Dasha曾经的旧话: “欲打通古今中西”,在人后打通了再登台吧——试想,如果Dasha肩背吉他,长发披面,但在舞台上只弹音阶,且磕磕绊绊,瘪音、杂音不绝于耳,是不是早被鸡蛋、西红柿撇了下去。 http://readfree.net/bbs/forum.php?mod=viewthread&tid=255097(4楼)  


zu 楼上诸位探问德语学习的豆友:  惭愧,Dasha的德语也是自学的,不敢以Dasha昏昏使人昭昭:-(不过,Dasha也愿意谈谈自己的学习心得。  


1,语音。语音教程铺天盖地,尤其在驴上,各种音频让人眼花缭乱——记得有个“德语会话通.iso”(https://www.douban.com/subject/1724753/),可光盘直接运行,很方便。语音学习,一定不要拘泥那个什么“大舌音”、“小舌音”,读多了就好了。日常交流中,就是发音不规范,也不会有什么太多麻烦的,除非你想当德语新闻播报。


2,课本。傻以为,目标、德语入门、德语速成……都行,重在坚持。再惭愧一次,Dasha最认可的北外四册《德语》(商务印书馆版),却也只学过两册。


3,语法书。简洁而周全的,似为廖馥君编《德语语法》(商务,https://www.douban.com/subject/1229299/),可惜字字珠玑尤简洁过头。丰富而全面的,当属姚保琮、佟秀英编著《德语应用语法》(北大出版社, https://www.douban.com/subject/1399256/),且Dasha有幸蒙书友惠赠无加密CEB,可全文检索,极其方便,其缺点是没有条理,找寻语法现象比较费力。如果你是先学英语后学德语的,翟永庚的《德语语法》(https://www.douban.com/subject/1224038/)应该是首选,条理分明,兼通英德,但是,切忌,一定不能拿英语的语法套用到德语上。此外,还需要一本《德语语法表解》以备记忆或查询(Dasha大概是翻多了而记住的)。


4,词典。首先,转引一位广外德语教授的话:“杨业治主编的《新德汉词典》词汇量多,是翻译中的常用工具书。但由于把释义集中放在一起,例子全放在后面,而且没能显示出词的搭配与词义之间的关系,因此,初学者在选择词义上往往把握不住,而只能考猜。对于德语学习者来说,最好的词典是《朗氏德汉双解大词典》,叶本度主编,外研社出版。给你一个小建议:遇到名词不懂,可查《新德汉》,遇上动词不懂,查《朗氏》。”而Dasha近日无意间发现https://www.douban.com/subject/3034752/,Google上有预览(http://books.google.com/books?id=01daFNAZ_hsC),感觉比“新德汉”更全面;郑寿康是南京大学退休教授,近来大陆只出版了吴永年与他合编的《简明德汉惯用语词典》(https://www.douban.com/subject/2288131/),与郑华汉主编的《德语惯用语双解词典》(https://www.douban.com/subject/1152929/),并无过人之处。此外,词组、惯用语、搭配、同义反义、专名、专业……多多益善。值得一提的是,为了阅读文学作品,Dasha还要使用马君武编《德华字典》(中华书局1920)、卫德明《德华大辞典》(璧恒图书公司1945)、黄伯樵编《德华标准大字典》(中国科学图书仪器公司1953)、新陆书局《德华大字典》(1983)等。德德词典则就是Duden啦,Dasha在驴上推荐过三种:http://board.verycd.com/t36078.html。最后,阅读德国古典著作(Dasha指1946年以前的),最好再参考一下格林兄弟的词典(http://note.ssreader.com/show_topic.asp?Topicid=234497&forumid=1),驴上也有,在线网页:http://germazope.uni-trier.de/Projects/WBB/woerterbuecher/dwb/wbgui?lemid=GA00001,更可怕的是,格林词典的释义有拉丁语:-(


此外,士农工商,三教九流,皆有不同语言习惯,就像Dasha最初的帖子标题所说“仅会语言是不够的”,余下的,就是相关背景知识的积累:神话、圣经、经典读物、历史掌故、各科专业知识……皆必不可少。


总之,梅花香自苦寒来。那种意图快乐学习,比如看电影学X语、听歌学X语,不过噱头,不过为娱乐开脱。 想快乐省事,找个德语国家的帅哥、美女,谈一场恋爱,可能更直观。


Dasha胡言乱语,诸位豆友就胡乱听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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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0-24 13:58:30 | 显示全部楼层
通篇基本是在转引,“研经”却不肯直面“真经”

作者: 任东升
isbn: 7535138675
书名: 圣经汉译文化研究
页数: 449
定价: 42.80元
出版社: 湖北教育
出版年: 2007-1



今天读到这本书的收获:

1. 获悉马祖毅的《中国翻译通史》已经2006年出版,且竟然在CX目前这种严酷环境下窃得PDG;
2. 获得并认可:
【伍遵契在《归真要道》中提出“译义求达,不敢藻饰”,“不增己见,不减原文”的翻译主张】(傻按:任东升氏如是说);可惜,“不增己见,不减原文”却并非伍遵契的言语,而是“康熙戊午芒种前三日谦牧堂七十又七后学老人石渠马士章顿首敬识”;
3. 获知吴曙天为女先生(http://book.lrbook.com/book/000/005/560/350/34F48686E0B53A41AA559BD111EDE42D.htm
4. 臧否标准:知道张久宣《圣经后典》所据原文为“Good News Bible. with Deuterocanical / Apocrypha”云云(傻按:其引文Dasha的方括号内的“s”脱漏),学英语的却不肯去核对一下原文(http://books.google.com/books?id=vNgLAAAACAAJ)就轻易溢美“该译本注意与原文风格的一致,用词准确,具有与原文相当的文学性和可读性”,由是观之,恐怕对神学术语“伪经”(Pseudepigrapha)和“次经”(Apocrypha)也分不清。

【感谢mllsv兄勘误Dasha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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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0-24 14:00:50 | 显示全部楼层
原文选登日文选注,至少对Dasha,毫无价值

作者: Rainer Maria RIlke
isbn: 4810204197
书名: マルテの手記
页数: 43
定价: 840円
出版社: 同学社
译者: 山崎義彦 編
装帧: 平
出版年: 1958
又名: Die Aufzeichnungen des Malte Laurids Brigge, The Notebooks of Malte Laurids Brigge

マルテの手記的评论
选登与选注:
  Kap.1, 4, 7, ,10, 14, 21, 24, 31, 43
  总计43页。这样也能出版,服了日本人。
  感谢学弟金俊兄拨冗代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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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0-24 14:03:14 | 显示全部楼层
才女方瑜“不自量力”语应该是诚恳的

作者: 里尔克
副标题: 廿世纪最伟大小说之一
isbn: 9575450698
书名: 马尔泰手记
页数: 253
译者: 方瑜
定价: 90
出版社: 志文出版社
装帧: 平装
出版年: 民国61年初版
又名: Die Aufzeichnungen des Malte Laurids Brigge



里尔克 “布里格手记”(Die Aufzeichnungen des Malte Laurids Brigge)的第一个汉语全译本。方瑜于《译序》中说:“执笔翻译《马尔泰手记》,对我而言,实在有点不自量力。起初也没有想到终于能够将它全部译出来,如果没有外子的帮忙,这本书决不能有完成的一天,他根据四本不同版本的日译本,帮我解开了书中许多难解的语句。”

方瑜外子即李永炽。才女方瑜“不自量力”语应该是诚恳的,可惜李永炽“根据四本不同版本的日译本”……恐怕Dasha迄今[08年5月]至少能够看到李永炽所据的3个,许多句子日译本并无相同错误。关于李永炽,看过他署名编译的《美的人生》(美的人生 / 李永炽编译. 台北: 纯文学出版社, 1988年9月),书中却丝毫不提编译来源,比对一下内容,其实应该是转译自日本的“訳編者”秋山英夫的「美しき人生のために―リルケの言葉」(社会思想社1964年:http://www.amazon.co.jp/gp/product/B000JAFKQU/),那本林郁杜撰的《里尔克语录》(里尔克语录 / 林郁编. 台北: 智慧大学出版有限公司, 1990年;大陆版:里尔克如是说 / 林郁选编. 北京: 中国友谊出版公司, 1993年3月)其实也是根据这同一个日语本。前几天在“读秀”闲翻网页,不期然发现李永炽译了一本《韦伯的比较社会学》(http://book.lrbook.com/book/000/003/178/253/C13B1892D4A20BF7C59195299FABAB44.htm;マックス・ウェーバー研究―比較研究としての社会学 金子 栄一著:http://www.amazon.co.jp/gp/product/B000JAYZHU/),扉页赫然标称“韦伯礼赞 R. M. 里尔克”翻进去一看,唉,那是Das Stunden-Buch里的“Das waren Tage Michelangelo's”,是里尔克写给米开朗基罗的礼赞。里尔克1899年9月26日创作于Berlin-Schmargendorf,Dasha印象中,无论传记,还是注释本,并未提及里尔克此诗与Max Weber的关系。Google一下,倒,应该是韦伯夫人Marianne Weber在韦伯的传记里(Max Weber. Ein Lebensbild. von Marianne Weber, Mohr Siebeck; Auflage: 3. A. 1984:http://www.amazon.de/gp/product/3165448205/)私下援引先生韦伯所喜爱的诗人里尔克的诗以为纪念(Marianne Weber setzte diese Zeilen als Motto...),详情参见Michael Sukale著Max Weber, Leidenschaft und Disziplin: Leben, Werk, Zeitgenossen:
http://books.google.com/books?id=JDAfRJeiJ_0C&pg=PA563&dq=%22Marianne+Weber+setzte+diese+Zeilen+als+Motto%22&hl=zh-CN&sig=Rfv5WZBPunllnlXwNLauN4KG33g
日人金子栄一不查,李永炽以讹传讹,再往下……结果,不妨想像一下,就像那厢能够将里尔克划入“犹太名人”一样,也许会有人因此写出里尔克与马克斯·韦伯的友情之类的雄文呢。

方瑜译本,从封面到内页插图、注释,基本取材自日本中央公论社1964年版《世界の文学 第36卷 リルケ》(http://www.douban.com/subject/3017400/)中杉浦博的日译本《マルテの手記》,但错译,却似与杉浦博无关。

再次感谢老J大兄为Dasha辗转影印方瑜译本,再次感谢学弟金雄俊为Dasha劬劳代购诸种日译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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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0-24 14:04:31 | 显示全部楼层
没看到书,但看目录,就可以定论:以垃圾拼凑成的垃圾

作者: 鞠惠冰
isbn: 7538625097
书名: 艺术的背后:布勒东论艺术
页数: 117
定价: 22.8
出版社: 吉林美术出版社
装帧: 平
出版年: 2007


丛书名为“艺术的背后”(Behinds Arts)的一套大约17本的垃圾书。根据相关封面,应该是本人的照片,而这本里尔克,嘿嘿,竟然……
  而且,ISBN似乎还有问题
呵呵,在书店看了这套书。
  这本好像还有另一个版本,装帧不一样内容一样,都是罗丹论一类的文章。
  还有王尔德、萨特、尼采,名字倒是如雷贯耳,可惜内容都是一些东拼西凑。
  总之,很无聊,就是一套八卦丛书。



啊,谢谢兄的跟贴。Dasha向来是里尔克的中文东西一网打尽,然后一一攻克。此次贸然断语,得兄亲身印证,省却Dasha购买纸本的麻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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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0-24 14:05:5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的危险

作者: Rainer Maria Rilke
副标题: A Complete New Translation with Commentary (Studies in German Literature Linguistics and Culture)
isbn: 1571133801
书名: Rainer Maria Rilke's Book of Hours
页数: 240
定价: USD 75.00
出版社: Camden House
装帧: Hardcover
出版年: 2008-04-01

这本书给Dasha的阅读以极大打击。最初十分激动欲读是因为:
1. 图书还未发售时,书名上赫然标榜“A New Translation With Commentary”;
2. 图书今年4月如期发售时,在Amazon.com上看到封面,那是东正教的教堂,那是俄罗斯,便深信译者十分了解这部Stundenbuch。

托海燕辛苦购买,经中国海关可敬的工作人员不认识外语还要冒着失职会被处罚的危险勇敢地开包“依法查验”然后胡乱堆回包里“重封”(幸亏此书是精装本),阅读后,却很不是滋味。译者Susan Ranson说里尔克的这本诗集是“the first book I bought in my youthful "gap summer" in Germany, decades later still has a hold on me”,Susan Ranson进而对自己的严格韵译表达了原则: Rhythm and Metre;Chronological Development of Metre in The Book of Hours;Rhythm;Assonance, Alliteration, Repetition;Context and Ambiguity。从这个角度,大致翻看译诗,还是可以看出斯人用心良苦。然而,就像译者自己也知道“Germany is naturally more sonorous than English, and Rilke calls up all its reasonance to weight his verse with intense music”一样,译者在邯郸学步、削足适履之后,恐怕其表现出的英语也不再成其为英语了。比如P.109页译文“She is womanly in your eyes, like Ruth / and Naomi's bond with Ruth, this my soul”句,Rilke的德语原文是“Und meine Seele ist ein Weib vor dir. / Und ist wie der Naëmi Schnur, wie Ruth”。里尔克用简朴的语言来转述旧约路得的故事,用“meine Seele”(我的灵魂)来表达自己诗化路得记的终极取向“Ich bin Ruth, die Magd”(我是路得,你的婢女)。里尔克的德语原文在其须臾不离身侧的Luther圣经译本里的表述是“Es war aber vmb die zeit / das die Gersten erndte angieng / da Naemi vnd jr Schnur Ruth die Moabitin widerkamen / vom Moabiter land gen Bethlehem.”于是,请看诗中的“der Naëmi Schnur”与Luther的“Naemi vnd jr Schnur Ruth”,再看Susan Ranson的“Naomi's bond with Ruth”。请恕Dasha的英语很烂,怎么也读不通这“bond”,因此找来KJV对照此句:“So Naomi returned, and Ruth the Moabitess, her daughter in law, with her, which returned out of the country of Moab: and they came to Bethlehem in the beginning of barley harvest”(拿俄米和她儿妇摩押女子路得,从摩押地回来到伯利恒,正是动手割大麦的时候),也就是说,“Schnur”=“daughter in law”=“儿妇”被Susan Ranson转化成“bond with”。此前Dasha手中有Annemarie S. Kidder的全译本(http://www.douban.com/subject/2285416/),很不满意,但此时不妨再看看Kidder的翻译:“And my soul is like a woman to you. / She is Naomi's band that ties to Ruth.”唉,Dasha还是无法满意,这位Kidder译成了“band”,与“bond”差不多。为什么呢?两位英语人士的译法如出一辙。Dasha疑神疑鬼之际,翻看Duden-Oxford的德英词典,于是明白了:
(Bindfaden) piece of string; (Kordel) piece of cord; (Zeltschnur) guy [rope]; (für Marionette, Drachen usw.) string; eine Schnur um ein Paket binden tie string round a parcel; Perlen auf eine Schnur aufziehen string pearls;
原来Duden-Oxford这类德英词典里,根本没有“Schnur”的“[旧]”或者“[地区]”的释义:
Schnur, die; -, -en [mhd. snu(or), ahd. snur(a), H. u.] (veraltet, noch landsch.): Schwiegertochter.
(傻按:Schwiegertochter=daughter-in-law=儿媳妇、儿妇。搞笑的是,这位Kidder弄不懂这个德语词儿“Schnur”,竟然产生了伟大的思想:“The soul that is immersed in love for God is like the 'band' that ties Ruth to Naomi, her mother-in-law.”(P.222)拜托,认真查一下词典或者翻看一下德语圣经行不行)
不能因一个小小失误就全盘否定了译者,我们继续看Susan Ranson这首译诗:“By day she walks heaping you sheaf on sheaf, / your humblest maid, wanting to do well”(Sie geht bei Tag um deiner Garben Hauf / wie eine Magd, die tiefe Dienste tut),此句,Dasha也就不再费力德英圣经援引了,路得去到“波阿斯那块田里”干的是“在收割的人身后拾取麦穗”,然后“就把所拾取的带进城去给婆婆看,又把她吃饱了所剩的给了婆婆。”也就是说,路得是到别人的田里为自己和婆婆干私活,到了Susan Ranson的译笔下则成了“想(为你)做好份内工作的你的婢女”。唉,唉,看来,随着科技的昌明,英语人士也很多不读圣经了。我们哀叹中国传统文化失去了传承,看来西洋人士也要做同样哀叹。

写这些,是因为Dasha上个月中旬答应一位不懂德语但喜欢里尔克的网友要第一时间将此书的阅读心得传达给他。此时,Dasha的感慨还是,盲目轻信其他语种译本与轻信汉译本一样危险。Dasha此刻正在研读的此次海燕邮来的另一种里尔克诗歌英译“Das Marien-Leben”(http://www.google.com/books?id=EoBcAAAAMAAJ),英国人Stephen Spender爵士在前言中明确表示“to make of the translation a poem of my own, in the only manner I use”,因此,这样的英译本已经不再是里尔克的里尔克,而是Spender爵士的里尔克。那种苦于不通德语试图从英译本方向进入里尔克的幻想,结局也就是在英语阅读能力足够的前提下最多进入“Spender爵士的里尔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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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0-24 14:09:1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55页(德语诗歌名家名作选读的评论)
作者: 谭余志
副标题: Ausgewaehlte Deutsche Lyrik
isbn: 7810957872
书名: 德语诗歌名家名作选读
页数: 437
定价: 23.00元
出版社: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装帧: 32开
出版年: 2005.12



书中第429-435页“附录:德语诗歌格律简介”,节译自:http://www.douban.com/subject/2284807/。尽管诗歌术语不太规范,但毕竟是第一种大范围介绍德语诗歌格律的文字。

不过,近日再看到第155页(当初就以他的解释为标准了),却疑窦陡升。问题出现在Dasha近日研读的里尔克的“An Hölderlin”,其第一句就是:
Verweilung, auch am Vertrautesten nicht,
ist uns gegeben

里尔克正是在模仿Hölderlin:
Doch uns ist gegeben,
  Auf keiner Stätte zu ruhn

谭在书中第155页将“uns ist gegeben”解释为“我们是被命运注定的”,而上海译文“新德汉”S.449“geben”条IV:etw. ist jmdm. gegeben 某人善于做某事。DGW:1. geben.(etw. ist jmdm. gegeben (als Anlage, natürliche F&#228;higkeit mitgegeben, etw. liegt jmdm.); mir ist es nicht gegeben, die Dinge leicht zu nehmen.) 2. <Adj.> a) vorhanden, vorliegend, bestehend: aus -em Anlass; im -en Fall (1. in diesem Fall. 2. gegebenenfalls); unter den -en Umst&#228;nden; etw. als g. (feststehend) voraussetzen; Wir k&#246;nnen also wohl als g. annehmen, dass er Ihnen einen Gefallen tat (Kemelman [übers.], Freitag 16); (Math. eine -e Gr&#246;&#223;e; b) passend, geeignet: sie ist dafür die -e Frau; zu -er Stunde; Wir werden die Angelegenheit zu -er Zeit verfolgen (Bieler, M&#228;dchenkrieg 362); <subst.:> das ist das Gegebene (das N&#228;chstliegende, Beste).

于是,Dasha跑到Rilke.de的论坛求助,其回答是:
Einerseits hat der "Duden" natürlich recht, n&#228;mlich dann, wenn es um eine "F&#228;higkeit" geht.
Andererseits hei&#223;t es ja nicht "mitgegeben", sondern "gegeben". Und damit stellt sich die Frage nach dem Zeitpunkt dieser "Gabe": ist "Verweilen" eine F&#228;higkeit, das uns von Geburt an als Anlage "gegeben" sein mü&#223;te, oder ist es etwas, das die Umwelt uns w&#228;hrend unseres Lebens "geben" mü&#223;te, damit es uns m&#246;glich würde?
Damit wird wohl auch hieraus eine Interpretationsfrage:
Warum ist uns "Verweilung, auch am Vertrautesten nicht, ... gegeben"?
Liegt es daran, da&#223; uns als Menschen eine solche "F&#228;higkeit" nicht mitgegeben ist?
Oder liegt es daran, da&#223; die Gesetze der "Welt" ein solches "Verweilen" nicht zulassen?

Rilke schreibt allerdings "ist uns gegeben" (Zustandspassiv) und nicht "wird uns gegeben" (Vorgangspassiv).
So gesehen, finde ich die englische übersetzung "permit" (die wohl von einem "Zulassen" durch die "Umwelt" ausgeht) ein wenig problematisch: denn "is permitted" würde im Deutschen mit "wird zugelassen" wiedergegeben, und nicht mit "ist zugelassen, ist gegeben".


Ich finde im Moment die übersetzung mit "vouchsafe", gew&#228;hren, nicht schlecht. Denn auch was uns von Geburt an "mitgegeben" ist, w&#228;re uns ja "gew&#228;hrt" von demjenigen, der es uns mitgegeben hat... und da derjenige, der uns alles gew&#228;hrt hat, uns (dadurch) auch "für etwas bestimmt" hat, kann man natürlich auch diesen Ausdruck zur übersetzung heranziehen.

Allerdings gibt es ja das viel einfachere englische Wort "given". Das trifft es am allerbesten, eben weil es nach so vielen Richtungen "offen" ist...

http://www.rilke.de/phpBB3/viewtopic.php?f=12&t=3079 (二楼)

而H&#246;lderlin的“Hyperions Schiksaalslied”此处据德文汉译的,大致结果如下:
“命定”(冯至)、“注定”(杨业治)、“注定”(钱春绮)、“有”(张威廉,大概是将“ist gegeben”理解为了“es gibt”)、“注定”(飞白)、“注定”(孙坤荣)、“注定”(潘子立)。

貌似过于远离了“F&#228;higkeit”,也无以体现“geb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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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0-24 14:19:21 | 显示全部楼层
幼狮文化在给谁戴绿帽子?

作者: 威尔.杜兰(美)
isbn: 7506011573
书名: 世界文明史(全24册)
页数: 0
译者: 幼狮文化公司
定价: 698.00
出版社: 东方出版社
装帧: 平装
出版年: 1999-01

幼狮文化译文:
  一位为他戴绿帽子的贵族把他赤身肉体地绑在一只尚未驯服的乌克兰野马上
  图片:
  http://qw.duxiu.com/getPage?sw=% ... =&is=&bCon=
  
  出处:
  《世界文明史 卷八 路易十四时代》P.314
  【作 者】(美)威尔·杜兰(Will Durant)著 幼狮文化公司译
  【形态项】 636页 ; 26cm
  【出版项】 东方出版社 , 1998
  【ISBN号】 7-5060-1001-1 / K103:K565.3
  【原书定价】 CNY1998.00(全11册)
  【主题词】文化史(地点: 世界)文化史(地点: 法国 年代: 中世纪)文化史
  【参考文献格式】(美)威尔·杜兰(Will Durant)著 幼狮文化公司译. 世界文明史 3 路易十四时代 The age of Louis XIV. 东方出版社,
  http://www.douban.com/subject/1025667/
  
  原文:
  a Polish nobleman whom he had cuckolded had him bound naked on a wild Ukrainian horse
  
  出处:
  The Age of Louis XIV: A History of European Civilization in the Period of ... - 第 386 页
  作者:Will Durant, Ariel Durant - 1963 - 802 页
  http://books.google.com/books?q= ... p;btnG=Search+Books

2008-09-22 12:15:13 Dasha   www.com兄,不好意思,Dasha确实在否定此套书,甚至想否定大部分译本。
  中国大陆高校毕业的70后的学生,至少应该中学6年大学两年的外语学习,其中英语占大多数,Durant这样的通俗英文读物,如果借助词典还读不懂,实在对不起自己8年的学习,如果不肯下决心读英语原文,也一定是因为此书价值还不至于痛下决心读原文,那么,汉语译本,读不读也没有什么价值。
  此外,当下译文的翻译,恐怕有更多李魁贤、绿原这样性数格都不分的译者,读他们的译文,似乎可以说是在自杀。再比如这本书:http://www.douban.com/subject/2976703/,译者恐怕真的不知道自己在翻译什么,里尔克著名的《杜伊诺哀歌》所题献的主人“Furstin Marie Von Thurn Und Taxis-hohenlohe”,英语大致译为“the Princess of Thurn and Taxis”(http://www.douban.com/subject/2976703所据原版P.20),被刘皓明根据英译本习惯简称为“玛丽公主”(就像Prince不仅仅是“王子”还有“亲王”、“公、侯、伯……爵”……义,Princess,也不仅仅是“公主”义),到了此书里,却变成了两位夫人——“”(P23页注1:“特恩公爵夫人和塔克西斯公爵夫人”,傻按:Furstin是侯爵夫人或女侯爵)。译者对自己所译的内容毫无所知,就是外语好又有什么用?我们中国人,只要生理上没有障碍,说汉语自然没有问题,但我们敢说自己能看懂所有用汉字写成的图书吗?所以,真正自己觉得好的书,必须读原文:人家欧阳锋不就是因为黄蓉瞎翻译才练得走火入魔的吗?如果欧阳锋懂外语,恐怕华山论剑的结果、江湖的格局会迥然不同。

    因Internet而民智渐启,大陆读书人引用原文对汉译本的挑剔蔚然成风,于是某些出版社开始动起“外来的和尚好念经”的歪点子。香港一直被冠以“文化荒漠”的雅称,因此台湾的汉译本油然走俏。其实,除却在人文科学方面视角因环境而迥异于大陆、1949年有一些精英去台等长处,台湾的翻译,日语、英语以外的语言水平并不优于大陆,而且,据Dasha观察,台湾的翻译也与大陆的翻译类似,妈语大多很差。
  所以,不信任大陆的翻译之后,最好也别轻信台湾的翻译,甚至也不要信那些英译本,阅读,有执著、能力和条件下,最好读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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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0-24 14:21:06 | 显示全部楼层
与旧版相比,除了价格的数值增大,就是错误的数值增大

作者: 拉尔夫·迈耶, 史蒂文·希恩
副标题: The HarperCollins Dictionary Art Terms & Techniques
isbn: 7802116740
书名: 最新英汉美术名词与技法辞典
页数: 433
译者: 清华园B558小组, 杭间
定价: 98.00元
出版社: 中央编译出版社
装帧: 精装
出版年: 2008.6



旧版:http://www.douban.com/subject/1312133/
  
  错误举隅:
  
  新版第208页:
  mass color 主色
  见MASS COLOR
  
  旧版第242页:
  mass color 见MASS TONE 表面调。
  
  此外,两版此项前一词条“mass”的解释“主体”也很无法让Dasha接受,Dasha就不查原文了,因为Dasha买汉语译本就是想寻找汉语术语依据。
  关于mass:
  
  mass/m鎠/ I n.①(色)块;块面; 片②<建>在砖石墙面上施加了柱式、细部装饰、浮雕等而呈现的沉重体量.II vt.密集. mass tone画上的颜色在折光下呈现的最大亮度
  英汉美术词典 钟肇恒编 朱伯雄校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1984.8. 第156页
  
  傻以为,这才比较靠谱。
  
  因此,在卓越花71.90元买的,除了后悔还是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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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0-24 14:24:00 | 显示全部楼层
韩先生真的懂德语吗

作者: 范大灿
isbn: 7544701395
书名: 德国文学史(第4卷)
页数: 520
定价: 58.00元
出版社: 译林出版社
出版年: 2008-6



Dasha的网站是www.myrilke.com,自然先看关于里尔克的章节。可是,看完以后,其他部分,也自然没有勇气看了。食客尝一口菜肴,就知大厨的深浅,Dasha看完一节,似乎也没有必要再看全书:
  1. 手民之误及其他:S.112,“Schlob Muzot”,通译“慕佐古堡”,此书译为“穆佐”,音译而已,无所谓,但是,“摺庇∷⑽?癇”;S.108. “荒原”,此处指T. S. Elliot的“The Waste Land”,书中附德语译名“Das w鰏te Land”,将“wüste”错拼成“w鰏te”;茨威格的“Das geheimnis des künstlerischen Schaffens”,将“künstlerischen”错拼成“k鰊stlerischen”;S.112,将“Fürstin”错拼成“F鰎stin”
  2. 错译:(傻按:不准确但能容忍的不在此列):S.106 “Die Letzten”,根据正文内容,应该译成“末裔”(人),被译成了“新鲜事”;S.106,“Die weise von Liebe und Tod des Cornets Christoph”(傻按,正确书名为“Die Weise von Liebe und Tod des Cornets Christoph Rilke”),被译成“旗手克里斯多夫·里尔克的爱与恨”,“Weise”没有被译出,“Tod”(死)被译成了“恨”……
  似乎,Dasha没有必要继续阅读了。买齐这套书,是因为当初很喜欢安书祉先生编写的第一卷。
  
  不好意思,今晨,与同事们喝酒,连干了16杯啤酒,语无伦次。







Dasha2009-01-16 10:21:18
Emma,维特,最好还是找郭沫若的来看,我党的文学史排名,虽有政治色彩,但前六位还是出不了前10名的。《德国文化史》,前有杜美的,后有李伯杰的,泛读即可,不必太认真,其中人名、地名、事件、作品、引文,最好比照原文google一下,可能找到更规范的译法。风雅,著译者、出版社都要留意,外国文学类,译林一直就被人耻笑,Dasha不过因为安书祉先生才买这套书的。内蒙古少儿、燕山……这样的出版社,你最好躲得远远的


回Emma,关于出版社,Dasha多年前的旧帖于你也许有些帮助:http://note.ssreader.com/show_topic.asp?Topicid=252644&forumid=3不过,即使是名社,也是曾经有辉煌,也要备加小心。比如,中华书局整“洋”事的那些书,诸如外国思想家传、学英语的等等,基本也属于不值得一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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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0-24 14:26:09 | 显示全部楼层

“文学理论入门”根本没有入门知识
sbn: 756007393X
书名: 文学理论入门与实践
页数: 382
定价: 39.90元
出版年: 2008-3




应该就是这本书吧:http://www.amazon.de/dp/3825230554/,挺时尚的,中德同时出版,排除DAAD的基金,恐怕只能说这个“高等学校德语专业教材”选材太荒唐。这不是什么“文学理论入门”,如果细看其副标题“11 Methoden und ihre Anwendung auf E. A. Poe, Lu Xun und Heiner Müller”(关于E·A·坡、鲁迅和海涅·米勒的11种方法与应用),就知道是一本新潮论著而非基础理论教材。买此书是为了买《德国文学史(第三卷)》(http://www.douban.com/subject/3291699/),也没有细致查考此副题、目录,因此,很是吃苍蝇。而大陆版将德国人的优良传统也买椟还珠了,原书的“Personenregister”(人名索引)被省略,按理说还应该有“Sachregister”(术语索引),德国版亦无,只能说此书可能就是Dr. Michael Ostheimer的博士论文,根本不是什么基础教材。而Dasha购买的初衷也只是想知道一些文学术语的德语拼写而已,这一点点愿望,都不能被满足:这本名为《文学理论入门与实践》的“高等学校德语专业教材”,就不能给咱一些入门知识吗?

这里是一篇此书的德文吹捧(奥国人的?内含Dr. Michael Ostheimer的电话与伊妹儿):http://www.uni-protokolle.de/nachrichten/id/154740/



Dasha2009-01-21 17:20:32
兄弟啊,如果有人写一本介绍“五四”到郭敬明的文学理论,名之为“中国文学理论入门”,你能从里面学到“中国文学”(比如赋、比、兴)的入门知识吗?你能够从“论新月派、九叶诗人与朦胧诗运动的诗歌主张与实践”,学到中国诗歌的入门知识吗?理论创新的、断代的、个案的理论分析,是无法承担“入门”这个职能的。    同样是“Einführung”,如果你看同样是德文的这本书:https://www.douban.com/subject/2285602/,应该你就会知道德国人是怎样写作“Einführung”啦。    外研社这本书本身就是德文,并非译文,Dasha也是就德文说德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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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0-24 14:31:39 | 显示全部楼层
读后感
isbn: 7560837735
书名: 德语词组词典
页数: 602
定价: 38.80元
出版年: 2008-12



在《前言》、《编排说明》里两次申明“力求实用、释义准确,突出词组的语义特点与风格”,然而,比如“das Land, wo Milch und Honig flie遲”,在《编排说明》第4页、《词组正文》第314页,被释义为“富庶之地”。但是,按照“释义准确,突出词组的语义特点与风格”的要求,应该知道这个词组的“圣经背景”,比如应该指名诸如路德版《出埃及记》3: 8:“ein land / darinnen milch vnd honig fleusst”(ein Land, darin Milch und Honig flie遲)等出处,还应该知道汉语基督徒多称之为“流奶与蜜之地”。
  由此,想到上海译文的《新德汉词典》,比如1190页“Tür”条有“Mach die Tür von [dr]au遝n zu!”的对应解释是“[口]你滚(或出去)!”,则完全忽略了直译或者说原文所表达的幽默——“请从外面把门关上!”。赵本山说出这句话,全国人民哈哈一乐,却根本不知道,这就是一句德国人的日常口语。
  翻译的时候,往往追求流畅与优美,而忽视特点与风格。不同民族的不同表达习惯,因此被模式化成毫无趣味的陈词滥调,进而男人女人、古人今人,张口千篇一律。我们旅游的时候,想要找寻的总是地方特产而不是遍布超市的大路货,我们读异国的东西,想来不是要听到他们和我们一样的声音,而是他们所秉有的不同,让我们新奇,让我们知道天下之大、宇宙无边。由此推论,翻译理论中的“归化”,可以说并无可取之处。反而是鲁迅的“硬译”、反而是“异化”,让我们感受到世界的多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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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0-24 14:32:5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依荷听雨 于 2022-10-24 14:35 编辑

原著本就是一部蹩脚的当代小说

作者: 【德】彼得·黑尔特林
isbn: 7214058464
书名: 荷尔德林传
页数: 393
译者: 陈敏
定价: 30.00元
出版社: 江苏人民出版社
装帧: 平装16
出版年: 2009-07



原著本是一部蹩脚的当代小说(http://www.amazon.de/dp/3462024868/),被拿来炒作成传记,很是诧异。
  翻开版权页,作者的西文拼写是“Holdoriln. P.”,伟大而雷人:“Holdoriln”无疑是“H鰈derlin”(Google时就会提示你),“P.”是作者“Peter H鋜tling”名字缩写。
  汉译,比如第179页有“他逐字逐句地研读康德的著作《纯粹理性世界内的宗教》”,很是让Dasha茫然,大概是指“Die Religion innerhalb der Grenzen der blo遝n Vernunft ”(李秋零译作“单纯理性限度内的宗教”)。
  不过,多年前习惯给汉译文本挑错的Dasha,如今面对铺天盖地的低劣译文,已经一点儿脾气都没有了,也就不再核对原文来说事了。愿有才俊在读过这本译作之后写出伟大的“海子”式的诗篇。
  “外国文学”(毋宁说是“翻译文学”乃至恶毒地名之为“劣等翻译文字”)对中国文学的影响,从马原为首的读汉译文本的“魔幻现实主义”的模仿到海子透过粗劣的汉译洞见异国的诗心,很是一个奇妙的现象。
  倭人在评论上海“莲花河畔景苑”倒楼事件时说“なんか夢の中のような出来事が実際に起きちゃうメルヘンチックな国ね ”,确实,不通国学的人被奉为“国学大师”,对戮力提携过自己的胡适陈寅恪等前辈以怨报德的人被尊为“人品高尚”,这样的国度,童话都能够实现、梦境都能够成真,还有什么可“友邦惊诧”的呢,还有什么不能“纵做鬼也幸福”的呢。




Dasha2009-07-19 10:00:56
同意elastica兄的判定。那本《策兰传》是米国人John Felstiner的作品(http://www.amazon.com/dp/0300089228/)翻译过来的。而港版《策兰传》(https://www.douban.com/subject/3528911/)是译自德国人Wolfgang Emmerich的(http://www.amazon.de/dp/3499503972/),廖兄伟棠对此书汉译很是赞美(在赞美孟明的译诗之时)。原文来讲,尽管Wolfgang Emmerich在Amazon的星评上不如John Felstiner,但Dasha宁愿读德国人研究德国人的,而不会采信美国人研究德国人的。


Dasha2009-07-19 13:06:24
回Dante兄,获奖的就一定优秀吗?那些被各种“诺贝尔文学奖”错失的作家们中,包括策兰本人,不一样优秀吗?于丹的名气大,但就是从学术水准上判断,也未必会超过曾经的诗人于坚。而且,Dasha前贴也说了,并非指责John Felstiner没有“品位”,而是说作为母语非德语的学者,去研究德语诗人策兰,与德国人研究策兰相较,有天然的局限。所以,Dasha说“而不会采信美国人研究德国人的”。其实,Dasha是对当代目前所有语种的汉译都不满,只不过,里尔克、荷尔德林的(包括即将能够买到的无疑在Dasha眼中毫无价值的刘皓明氏的译本),即使明知道不堪一读,也一定要买来做版本比较用的。至于同一丛书中的“有品位的学者”米国人John Felstiner的“策兰传”汉译,Dasha只愿等超星电子化后去偷电子版。
Dasha2009-07-21 08:29:34
唉,想来自由精神(灵)兄没有读过Peter H&#228;rtling的原书(Dasha也没有但以后也不想),也没有读过这个汉译本(读过此书的廖伟棠兄说“前天刚买了这两本书,稍一翻,荷尔德林传简直不堪入目,直欲弃之”,读过此书的Dasha说“原著本就是一部蹩脚的当代小说”)。兄为什么这么看重“奖”呢?就算是“Deutscher Bücherpreis”?“Der Deutsche Bücherpreis war ein undotierter Literaturpreis, der von 2002 bis 2004 im Rahmen der Leipziger Buchmesse vom B&#246;rsenverein des Deutschen Buchhandels verliehen wurde”,在一个廖化时代(http://note.ssreader.com/show_topic.asp?Topicid=121042&forumid=1),这个“奖”恐怕还不如我们的“茅盾文学奖”。《狼图腾》,这个名字是从“前中学数学教师”的家母那里听说的,听说也得了什么大奖,还被翻译成多种外国文字,还被Penguin Group……这么多光环,能阻挡住读者对其的恶评吗? 荷尔德林在上个世纪初被里尔克的好友Norbert von Hellingrath再度发现之后,并不匮乏传记,在Stefan Zweig写下了“Der Kampf mit dem D&#228;mon”之后,关于这三位“伏魔者”的文学性传记迄今似乎无人能够超越。H&#228;rtling是1998-2006的“Pr&#228;sident der H&#246;lderlin-Gesellschaft”,但又能怎样?我们当代的“文联主席”,其文字高下似乎不必Dasha再多说什么。Dasha只想说,如果兄真想质疑Dasha的恶评,请兄捂住鼻子忍住呕吐读上几段H&#228;rtling先生的“H&#246;lderlin”,再来与Dasha进行文学趣味之争吧。
Dasha2009-07-22 14:25:50
Dasha是大致通览了陈敏的译文之后,剔除“噪声”,无视里面“金山快译”的痕迹,发现H&#228;rtling原文的行文也并不高明,至少不如Botho Strauss,因此有“蹩脚”一说。 Freigeist兄曾经用原文指责过Goethe的汉译,自然精湛德语,Privatfrau兄的ID是德语,自然也是德语高手。所以,还请二兄看看原文或者译文再谈H&#228;rtling。 至于Dasha将“Deutscher Bücherpreis”比作“茅盾文学奖”、将“Pr&#228;sident der H&#246;lderlin-Gesellschaft”跟我们的作协、文联主席相比,不过是想表述“天下乌鸦一般黑”的旧观点罢了。瞧不起德国当代文学,并非Dasha,而是德国人自己,Dasha不过转述而已。别是“和尚摸得”,Dasha摸不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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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0-24 14:39:08 | 显示全部楼层
假如海子没有自杀……

作者: 洛夫
isbn: 9579547750
书名: 洛夫詩歌全集(1~4冊)
页数: 2376 页
定价: 2200
出版社: 普音文化
出版年: 2009-04-10

忘了什么时候开始喜读洛夫的,印象最深的似乎是《外外集》里那些“X之外”。“洛夫”这个败家的笔名,当年检索书目与偷电子书,分外吃力,不是“巴甫洛夫”就是“冈察洛夫”“克雷洛夫”“季米特洛夫”……其后,一位台湾大兄知道Dasha喜欢洛夫的文字,赠送Dasha一本他的《漂木》,胃口大倒,不过,这次知道出版了这个1000册限量版全集(人活着就出“全集”,不知道意味着什么),于是在“淘宝”下了订单,耗资421.10元人民币。那厢有定价158.00元人民币的三卷本一种大陆图书,虽然原作者的德语原文7种全集Dasha迄今已经购买了5种,花费超过1,000 EURO,但此种汉译、研究,Dasha发誓书加邮费不超过百元再买。
  
  看洛夫的自序,“江郎才尽”这个俗得不能再俗的成语凄然涌上Dasha的心灵:
  
  “由六、七〇年代对现代主义的热切拥抱,到八〇年代对传统文化,尤其是古典诗歌的回眸审视,重加评估,再到九〇年代追随前人的脚步,将现代与传统、西方与中国的诗歌美学,做有机性的整合与交融,而在近廿年中,我的精神内涵和艺术风格又有了脱胎换骨的蜕变,由激进张扬而渐趋缓和平实,恬淡内敛,甚至达到了空灵的境界。”
  
  这段话,如果将第一人称改成第三人称,恐怕就是一种仪式上的用语了。
  
  喜欢洛夫当年的文字,是喜欢“在涛声中呼唤你的名字而你的名字 / 已在千帆之外”、“一挥鞭 / 蹄声便成为永不回头的山色”、“海在最咸的时候我才发现 / 那蹲在岩石上想心事的人 / 绝对不是那种说蓝就蓝了起来的 / 晚云”、“你曾是自己 / 洁白得不需要任何名字 / 死之花,在最清醒的目光中开放 / 我们因而跪下 / 向即将成灰的那个时辰”……这种喜欢,自然出于Dasha自己的一种文学趣味,但非要从理论上谈论其高度的话,也似乎可以归结为语言奇诡、意象丰盈什么的,找出种种可以令其屹立于文学史的理由。这些“外外集”里的文字,放在其诞生的时代,应该怎么肯定也不过分,放在洛夫写作的年龄,Dasha也一直期待其终于浑然天成,而不再是由“你曾是自己 / 洁白得不需要任何名字 / 死之花,在最清醒的目光中开放 / 我们因而跪下 / 向即将成灰的那个时辰”发展到“你是火的胎儿,在自然中成长 / 无论谁以一拳石榴的傲慢招惹你 / 便愤然举臂,暴力逆汗水而上 / 你是传说中的那半截蜡烛 / 另一半在灰烬之外”这样虎头蛇尾的诗篇,不再是“只有我能说出死亡的名字 / 当石磨徐徐推出一颗麦子的灵魂 / 如一根烧红的钉子插在鼓风炉的正午 / 我们是一篮恋爱中受伤的桃子 / 我们把皮肉翻转来承受鞭打 / 而任血液 / 在体外循环”这样的诗节里只有“只有我能说出死亡的名字”才可圈可点、可赞可叹。然而,其“对传统文化,尤其是古典诗歌的回眸审视,重加评估”却变成了“石破 / 天惊 / 秋雨吓得骤然凝在半空 / 这时,我乍见窗外 / 有客骑驴自长安来 / 背了一布袋的 / 骇人的意象 / 人未至,冰雹般的诗句 / 已挟冷雨而降”,不过是“石破天惊雨逗秋”,不过是“每旦日出与诸公游,未尝得题然后为诗,如他人思量牵合,以及程限为意。恒从小奚奴,骑距驉,背一古破锦囊,遇有所得,即书投囊中……”,而此诗的结尾,竟然是“喝酒呀喝酒 / 今晚的月, 大概不会为我们 / 这千古一聚而亮了 / 我要趁黑为你写一首晦涩的诗 / 不懂就让他们去不懂 / 不懂 / 为何我们读后相视大笑”。自恋如斯,应该是忘了李贺那个朝代还有白乐天。比至他自诩的“追随前人的脚步,将现代与传统、西方与中国的诗歌美学,做有机性的整合与交融”的年代,大多是这样的句子:
  
  …… ……
  山雨滂沱的日子
  校书
  坐禅
  饮一点点庄子的秋水
  或隔着雨窗
  看野烟在为南山结着发辫
  偶尔,悻悻然
  回想当年为安禄山所执的
  种种不甘
  一天便这般琐琐碎碎地
  或立,或坐,或掷笔而起
  …… ……
  
  这样的诗句,在同时代的大陆年轻诗人柏桦写下了类似的文字:
  
  …… ……
  在清朝
  诗人不事营生、爱面子
  饮酒落花,风和日丽
  池塘的水很肥
  二只鸭子迎风游泳
  风马牛不相及
  
  在清朝
  一个人梦见一个人
  夜读太史公,清晨扫地
  而朝廷增设军机处
  每年选拔长指甲的官吏
  
  在清朝
  多胡须和无胡须的人
  严于身教,不苟言谈
  农村人不愿认字
  孩子们敬老
  母亲屈从于儿子
  
  在清朝
  用款税激励人民
  办水利、办学校、办祠堂
  编印书籍、整理地方志
  建筑弄得古香古色
  
  在清朝
  哲学如雨,科学不能适应
  有一个人朝三暮四
  无端端的着急
  愤怒成为他毕生的事业
  他于一八四○年死去
  
  两相对比,Dasha不得不说,柏桦要优秀得多。而下面的一首诗:
  
  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
  梅花便落了下来
  比如看她游泳到河的另一岸
  比如登上一株松木梯子
  危险的事固然美丽
  不如看她骑马归来
  面颊温暖
  羞惭。低下头,回答着皇帝
  一面镜子永远等候她
  让她坐到镜中常坐的地方
  望着窗外,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
  梅花便落满了南山
  
  这是张枣的《镜中》,这样的浑然天成,既古典又非古典、既现代又非现代的Dasha认为无一词为败笔的诗歌,洛夫似乎迄今也没有写出一首。
  
  多年以来,Dasha一直奇怪,台岛那边,纪弦、痖弦那些或被称为高雅的诗人,他们文字的圆熟、可读、耐人寻味的程度,反而不如席慕蓉,反而不如罗大佑、齐秦……;相较之下,洛夫也算是那些高雅诗人里的异数了。这也可能是当初Dasha喜欢洛夫文字的潜在原因。
  
  这个时代,Dasha曾经的活着的偶像,一个个自甘黄昏(包括前文提及的张枣、柏桦),Dasha已经木然了,只是偶尔猜测:假如海子没有自杀……;洛夫在此次千册限量版中的“自我膨胀”,因此,Dasha也就没有什么感觉了。拉拉杂杂如上文字,谨作为对421.10元人民币的一个交代。





Dasha2009-08-31 12:19:16
老吕,《太阳七书》如果被海子写完,恐怕与洛夫的《漂木》差别不大。汉族人一直对没有民族史诗而自惭形秽,乃至硬生生YY个什么《黑暗传》的,其实,有唐开始,七绝七律风行,两宋以降,小令广被传播,蒙元时代,散曲大行其道……足以说明,汉人喜欢简短,而拙于长篇大论,所以,汉人有论语、雕龙、诗品、词话,而没有建构出Kant式的理论框架。史诗,在欧洲,恐怕最初的源动力是帝王权贵过分尚武,学习知识多借助荷马类的歌者口耳相传,比如法兰克帝国的克洛维,比如法国中世纪的“游吟诗人”,因此,欧洲有长篇叙事的传统。洛夫、海子……试图学习这种长篇叙事,即或成功,恐怕流传的可能也会迹近于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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