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Dasha喜欢电脑游戏,一直坚信电脑游戏终有一天会成为人类新艺术。
我喜欢永生(immortal)与不死(undead),那怕吸血鬼(Vampire)也行。
牡丹花下死(Dasha做了一个鬼脸)。我喜欢虚幻的游戏世界,喜欢虚幻的传奇故事,站着死很英雄,躺着死却舒服。
及时行乐与苦行都是先人的传统,好像我们后来者无法超越。你再看看JimMorrison(Doors乐队主唱)和Kurt Cobain (Nirvana乐队灵魂)。
刘小枫终于躲进了基督的怀抱。”在这样的理性时代和摧毁一切的后现代思潮中,能够走入一个信仰,Dasha以为,他是有福的。估计韦白兄与Dasha一样,现在还是惶惶一丧家犬,无处栖身。
刻在岩石上的古埃及象形文字、一枚戒指上的拉丁铭文、隐士们口中的谶语……无一不显示着先人对文字的敬畏,无一不暗示着我们对文字的无奈,无一不预示着文字就是樊篱,将我们囚禁,将我们彼此阻隔……笔画之间的缝隙,想必就是我们藉由窥视远方的可能。
嘿,那不是我的错,小布什就是那个年代过来的,已经治理国家了。可能你忽略了嬉皮行为背后的内心愤怒与痛苦,我做吉他手的那几年却基本不看书。读书对我来说至少不应该是什么功利性的。
少女情怀总是诗,不想生死问题是极乐的。
秋日里是没有说“死”,但说到了不得不的“放弃”、不得不的“浪迹”。
这样的对死的追问,想来是绝望的。关于读里尔克,我也曾经说过,是读书人的无聊,读书,是多年教育的后遗症,无所事事而已。
事关生死啊,我的所有努力与无奈——包括我理解的里尔克,都在时刻关注这个问题 。救赎与永恒在尼采那里就终结了,剩下的只有自欺了。
我年轻时以为RILKE的话都说到心坎里了,说了我想说的(包括刘小枫),可现在发现,他们最终都皈依了。对一个自己怀疑的人表示景仰,很不容易啊,所以我现在无法表述我当初的感动。
至于你问我是怎样的感动,真不好说,您听了一首歌而落泪,您能说清楚原因么?
毕业后曾经埋头搞摇滚,无果而终,我更喜欢的是感动,不论是什么样的感动(包括恐怖)。
摇滚是发泄、释放,里尔克是内省与自律,我不想唱些甜腻腻的歌厅谣曲。
只不过觉得他的死也恰好标志着大陆摇滚乐的终结。放弃的原因可以有许多,但最主要的是生存问题。我不想在这个领域媚俗,不想背叛自己。
绝望以后的空虚,想唤醒什么——因为摇滚本是西方的大众文化。但没想到,到了中土摇滚成了精英文化,倾诉变成了自言自语,很悲哀的。
其实大师的“坐化”更感人,平静地死去。你欣赏的死是在无知无觉中,可能她本人并不喜欢。就像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一样是被动的。
朱元璋不愧为英雄,大礼不辞小让。
根据Dasha若干年偷超星电子书的交游(比如在Readfree),Dasha结识了许多优秀的“读书分子”,他们能够沉下心去遍历相关文本,他们能够运用现代Internet技术及电子图书的优点去阅读、条分缕析……找某人“剽窃”的证据,对他们来说轻而易举……他们目前就差自身的智识上的提升以及身外环境的允许……所以他们目前寂寂,但是,如果说大陆学术研究有未来,未来就在他们身上,那些不习惯电子阅读非要闻什么“油墨香”的人(一句论断,这些“油墨香”人找不到出处、四处探问,而他们,轻松检索找到源流)、那些每天还要翻纸质报纸接受新闻的人,不仅马上要被iPad淘汰,被“他们”超越,也是轻而易举的。Dasha乐于等待他们峥嵘。
Dasha一直阅读的是里尔克,荷尔德林,是敬畏着的梦想。
我只想透过曾经困惑过激动过魏晋士人的、也困惑着激动着我的生命意识,重新翻检我心中的历史与历史人物,寻找我血液中不曾忘怀的古老传统;我只想在这次严谨的精神修炼中为自己安身立命,我只想突出重围。
这场“人的觉醒”被定义为魏晋人对性命短促、人生无常的强烈感受。就是在这种感受中,嵇康把自己的思想引向齐物逍遥、飘然世外的庄子以及庄子背后长生不死羽化飞升的神仙。而他太多的盛世理想,却最终使他在他所无法逃避的政治漩涡中用死完成了他的永生。
生而为人时,优游容与地生活;死亡来临时,淡泊无感地离去。一句“广陵散于今绝矣”,死生不萦于怀抱,忧喜不留于意,只是淡淡地挥挥手,与“永服御而不厌”的雅音轻松作别。毕竟,琴或者说音乐,曾给他一生的欢乐、希望,是他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上的家。
琴声对于嵇康来说,更是超越人生困境的诗性境界。
嵇康深信,在抱中守一,同乎大顺之后, “蒸以灵液,润以醴泉,晞以朝阳,绥以五弦”便可以“与羡门比寿、王乔争年。”这种对生命的执著,这种“我命在我不在天”的豪情,如何不使我们今天有限的关于自然与生命的科技理性黯然失色。
嵇康诗中的飞鸟,是一种不受羁绊、超然高举的自由生命的象征。嵇康诗中的飞鸟还有一种被褐怀玉的隐者风范。嵇康诗中的飞鸟,更是羽化飞升,齐物逍遥的生命超越的符号,嵇康甚至把自己想象成飞鸟。
面对不可言说的道,老子写下了五千言,而面对不可言说的嵇康的生命意识,我们也只能在飞鸟与琴声的意象中体悟这不可言说的言说。
隐逸者做为以德抗权,蔑视礼法,含道独善的人格象征,融合了道家高蹈精神与儒家狷者气概,是中华民族五千年历史中的良知与尊严。
侠,身体的暴力;儒,语言的暴力。无论是侠还是儒,只要互相逾越,便产生了虚妄的意义以及悲剧,荆柯的歌声与赴死因此照亮了后世的侠,但所有的原因却皆缘于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