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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玫瑰,还有女人——关于几个著名小说的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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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2-16 20:33:0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关于几个著名小说的胡思乱想
   作者:李升连
  一、两块石头
  
  是忽然想到的,贾宝玉和孙悟空前生都是石头。都由石头变出来的这两个人,有一个最大的相似处,就是都是主流社会的叛逆者。但两人叛逆的道路又是相逆的,神话的《西游记》中,孙悟空的叛逆是性格的叛逆,是先由叛逆而入归顺,如同一个调皮捣蛋的孩子,终于要长大,懂事,承担责任和义务;现实主义的《红楼梦》中,贾宝玉的叛逆是精神上的解脱和回归,是完成了对于世俗礼法的超脱、对于温柔富贵的看透。这两个都是我所喜欢的人。
  前几年有个有趣的社会调查,专门针对女性的,问:西游四人中你最喜欢哪个?结果出来令人大跌眼镜:人气最旺的竟然是那个贪吃嗜睡又愚蠢的八戒。不过我倾向于一个很小的比例:喜欢的是那只上天入地的猴子。
  《西游记》的故事,喜欢看的就是这只石头变的人化了的猴子,本领高,能耐大,天性洒脱烂漫,浑无禁忌,让那些道貌岸然的神仙在他的嬉皮笑脸和百般捉弄下哭笑不得,《牛郎织女》、《天仙配》等故事里那些阴森可怖的天宫人物,在这里因了猴子的缘故也都有了和善可亲的味道,象同事、上级或者家长,恼怒于你的胡闹,心里却有着善意的包容,并在后来和他有了亲情般的联系。而那个官场般秩序井然的天宫,俨然成了孙猴的游乐场。这充满喜剧色彩的活泼与轻松,怎不让我们这些囿于规矩的人跟着大大的畅然快意!这个老孙,他叛逆得多么妙趣横生!
  但可惜的是,自得其乐的老孙,他最神勇的年代、最逍遥自在的花果山水帘洞的年代,都在大闹天宫之后结束了。接下来,他被如来制服,压在了太行山下。每每看到电视剧中,老孙被压在大山底下,500年风霜雪雨,四季转换,夏天他的头上长满了青苔,伸头去够树枝上的桃子,冬天风吹雪扑,睫毛上挂满了霜花,都会让人心中生疼,眼中欲泪。他原本不懂规矩、不理会规矩、视规矩为无物,天性活泼、无拘无束,可是现在,他被这样的束缚与压抑,令人感到何等的哀痛!这种痛苦,其实也就是人必定要长大的痛苦。
  后来唐僧“搭救”了他,成了他的“恩人”和师傅,但也给了他一道紧箍咒。由此这个不能辨别是非、也没有什么实际能为的人,获得了支配老孙的权利。后来老孙被他误解,被他打击,但依然忠心耿耿,深情厚谊,已经有命定的意味,都是在履行职责和使命了。
  他是先自由而后为礼法所拘,幸在天性未改,但总是亮度渐减,一路上打斗妖魔鬼怪,但随便遇上一个菩萨或者如来的坐骑就会大大吃亏,而不得不转身求告,让人想到一些正直而有为的政府官员,他真心要做善事,还得到上边打通关节,而这些关节的制造者,原来根源就在上头。到这里,故事便没多少看头了。那些规则和人世相访,我们早已厌倦。神话故事,到头来诠释的竟还是现实的人生。
  同样来自一块顽石的贾宝玉,因为是石头变的,和一般人自然有别。但是,尽管他本性上也叛逆,被他的母亲谑为“混世魔王”,也时常流露出对于礼法和规矩的厌恶与愤恨,但在一开始,正如贾母所言,他大略的表现,还是合乎规矩的。他稍稍的顽皮放纵,都是以另一些让步做了妥协。现实主义的《红楼梦》中,贾宝玉的叛逆,在一开始远没有孙悟空那样痛快与彻底。
  贾宝玉这块石头和孙悟空的不同,还在于他到红尘的目的就是为了勘破,情、欲、富贵温柔,终将成空,最后将一切放下,远游世外。因了作者时代的局限,有了太多唯心的不足,特别遗憾的,是我们都不知道原作者到底要安排给贾宝玉一个怎样的结局。续写者安排的出家是比较省事的写法,可是,出了家,就真的都解脱了吗?出了家,就获得了永恒的自由?只怕未必。现实主义的《红楼梦》不是没有描写过寺庙庵堂的生活,那里头的龌龊和伧俗一样不少,那么,如此年轻的宝玉,又到哪里出家?渺渺大士茫茫真人毕竟渺茫,现实的贾宝玉到底该如何回归于他石头的无心、无性、无知、无觉,与天地同在,与天地俱无?
  两块石头,都是到人间来体验生活的。生活是他们的使命,叛逆是他们的方式。自由与叛逆同在,没有叛逆就无从谈起心神的自由,因为群体的规则就是维护群体的安定,而我们东方历史最沉重的症结所在,也就是群体相安的前提是放弃个性和自由。神话的孙猴由无羁而归于礼法,是被迫放弃了自由,贾宝玉积极地追求自由,由礼法而至自由,我自知俗浅,按我的理解,现实的宝玉若没有李敖那样天性的狂放,想追求真正的自由道路只有一条,那就是死亡。象宝玉这样的慧者,我想,只有死亡才可以拯救他的痛苦,让他得到恒久的解脱。他由石头所变,他的本质已经与群人相异,为世俗难容。这是他的痛苦,而他要解脱痛苦,必然是要么容纳于人群,要么做了追随本性的回归。而本性的回归,就是回到他的青埂之峰。这样的安排是虚无的,没有出路,找不到出路,最后只有让他当和尚,出家。而出家,现实的世界即使远到天边,也不会有一方容他的净土。
  小说的局限,也正体现了东方哲学的局限,不能为人生的终极命题找到一个真正的答案。
  
  二、两朵玫瑰
  
  张爱玲的《红玫瑰与白玫瑰》说的是人在感情上的取舍得失。她在开篇即说: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成了衣服上沾的饭粘子,红的却成了心口上一颗朱砂痣。
  也是偶然想到,张爱玲自己一生的爱情,正是这样的两朵玫瑰,一朵是大红的,开放在她年轻时的生命里,奇异的香艳,可以令她驰魂夺魄,心醉神迷,然后永志不忘,成为心口上一颗朱砂痣,那就是胡兰成。
  胡兰成的才学、相貌、气质皆好,尤为拿手的是对付女人。胡兰成的文字有着那么一股特别的温雅清媚的腔,他的人也是一样,不管怎样的自私与厚颜,看起来都不乏这样一种温雅清媚的吸引力。从他自己的叙述看,他对于女人,是攻无不克的。不管世间男人怎样以道德的标准来鄙视他,实际上未必不羡慕他一生的艳遇不断。其实一个男人要得女人心,并不在于他有多么好,而是在于他有多么坏。当然,最关键的还在于,他这坏要坏到节骨眼上。这既需要先天的禀赋,也来自后天的悟性和修炼。但不管先天后天,胡兰成都是佼佼者。
  胡大才子文过饰非极力美化他和张爱玲的情缘恩义,事实上,一个年近40岁的男人,一个阅尽风月而又不显粗鄙的男人,正是经验、精力都达到颠峰状态的阶段。他笔下的二人好象都是受了对方的吸引,而情不自禁,但以胡才子的品与行,对于当时似乎看穿世事实则好无恋爱实战经验的张爱玲,他要将略施手段与技巧做得不动声色不露痕迹决非难事。这样的男人,对女人最有杀伤力,因此,即使苍凉、冷漠、孤傲如张者,也是一下子就跌入了情网。
  前几天看柏杨一个说男道女的文章,他说男女年龄最理想的搭配是女子年龄等于男子年龄的一半加七。而张胡好象基本符合这一比例。这与两人的爱情也是一个催化剂。张对于胡的迷恋,我们一般得自胡的《山河岁月》之“民国女子”篇,从胡的笔下我们尽可以读出张的痴情幽怨。但情爱的规律不过是,任何一方要追忆往事,最容易记起并愿意向人述夸的都是对方对于自己最热烈的细节,特别对于男子,得到过一个女人,心理上总有一种沾沾自喜的优越,而如果他后来又对不起这个女人,那么这种优越便要升级。更何况这次栽倒在他怀里的是才名盖世的张爱玲呢。而自己曾对对方有过怎样的痴迷眷恋热烈倾心,一般事后都淡忘了,而故事如果由他来讲,自然便占尽了情场的上风,做了情局里的无事人。尤其对于胡来说,玩这类文字游戏更是有着相当的能耐和造诣的。
  所以,假如张爱玲也写一本追忆二人情史的书,只怕说出来的会完全不同。但是孤绝高傲如张者,在走出爱情的迷阵之后,又怎会放下姿态和胡这样一个人细较长短?看不起已然看不起,那犹是画在心上的一道刻痕,又岂能随便示人,自己去制作众生的谈资与笑料?她怎么会肯?她没有这么无聊。
  可是,不管怎么说,凭她自己也不能否认,在她23岁的季节,一个情场老手、风流才子,以一种令人陷落的方式乍然出现,正如一朵红艳到灼目的玫瑰,留下的既有一刹那蚀骨销魂的迷醉,更有一种不堪的长痛永贮在孤绝的胸口——正如墙上那抹蚊子血,醒目而污秽。
  还有一朵,就是白玫瑰。
  白玫瑰出现的年代,张爱玲已经中年,36岁,孤独,寂寞。那么一个人,犹如烟鹂出现在振保的生命里,从一出现就是平淡的,但出现的时间却最恰当,何况第一眼看去的确
  不那么讨厌——讨厌的成分还没看出来。
  中年的张爱玲,在老年的赖雅的眼里还多么年轻。张爱玲从少女时代就表明,她喜欢年龄大一大截的男子。女人的年轻,足以成为令老男人珍视他的理由。而令张爱玲倾心一时的,也许就正是这个老男人对于一个年轻女人的那份珍视和疼惜。于是她接受了这朵白玫瑰。
  是会有这样一种境况的,当周围的人越来越隔绝,偶然遇到这么一个人,不那么好,但却可以安慰,不是惊心动魄,但起码可以相对。特别在一开始,这种相对是不乏令人舒服和愉快的感受的。她再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不很讨厌的、可以说说话的老男人,竟隐瞒了曾经中风的病史。
  他不欺骗,但他隐瞒。
  在文字中看人世、看人性一个囫囵透彻的张爱玲,不仅处世时一塌糊涂,就是面对人时,也总是不能看透人性的尤其是男人的人性后面的复杂。张爱玲写小说,看别人,从来是相当的明白,这来自于她的悟性和阅读,是一种理论上的明白,所谓纸上谈兵,而她在现实中、尤其在感情上的幼稚,则是实践的失败,同时也证明了,才华超绝如张爱玲,临到自己的情感生活上也只能做一个听从命运的小女子。
  当结婚后,当她终于知道他一度的隐瞒,一定也有短暂的不满与失望,但这是的张,对人性大约有了更深的悲悯和包容。否则,又能怎样呢?生命岂能永远如20岁烟花绽放的璀璨耀眼?生命岂能再次遇到20岁对红玫瑰的惊艳与痴迷?更何况,红玫瑰又如何?还不是转眼揉成一地肮脏的狼籍?
  也就如此吧,云淡风清也很好吧,哪怕就是粘在衣服上的饭粘子,也总有一种家常的亲切和世俗的温情。
  于是她接受他,照顾他,与他长相厮守。他好象除了生病需要她照顾,能免除她的寂寞,也没有带给她更有意义的什么。这对于她的天才来讲或许是一种浪费,但对于她的寂寞来讲,则未尝不是一种填补。她也需要这样一朵平淡的寡淡的白玫瑰。在写给朋友的信中,她称夫妻之间非常默契:有时一句话没有说完,便已觉得多余,两人都闭口沉默。看起来似乎是相知至深,但未尝不是一种对于平淡寡淡日月的厌倦?尤其对照当年与胡独对一室说个没完的情境,更有着天壤之别。
  60年代中期张爱玲接受邀请从美国去了台湾,得到热情的接待。中间有一年轻男子,因了职责和个人仰慕的原因,时常陪伴中年的爱玲。张不显老,竟被邻居当成他的女朋友,他感到十分幸福。张因赖雅需要照顾提前回美国,走后他提出要去美国看她,张亦欣然。但后来因出国手续上的障碍未能成行。几年后,他依然心存爱戴,但当再提出去拜访,张已淡淡拒绝。本来为尊者讳,为亡者讳,这段过往不伤大雅但也不该再提,生命毕竟是动态的,云移花动,身在其中,心境纯洁,只觉得是闲闲的好感,无意的吸引,但过后她便明了,对于她来说,早已不再稀罕什么传奇,也就是等闲掠过吧,看做生命里一段小插曲。回头时早已余音渺茫,一切转头成空。
  孤介如她,后半生既选择了白玫瑰,就要象佟振保对烟鹂一般,负尽责任走到头。这个从末世的繁华与凄凉中走出的大家闺秀、绝世才女,思想上怎样超绝,行为上怎样傲世,最后遵循的还是东方传统的道德。何况她早已知道,短暂的欣喜都会转首成空,那就不如当作什么都没有来过。
  
  三、两个女人
  据说,在《围城》中最完美的女子是唐晓芙。钱锺书自己就曾说:唐晓芙是我最心爱的人物,是小说《围城》中最完美的女性形象,所以我不忍心看她走进围城,很早就将她与男主人公的故事截断了。
  而另一个占了重要篇幅的女人——孙柔嘉,就没有这样的幸运了,她长相平常,家世平常,性格平常,所以被钱先生安排进了婚姻,与男主人公有了最长久密切的相处,然后显得罗里罗嗦,不得人心。
  钱锺书的夫人杨绛曾暗示自己为唐晓芙的原型,有人发出异议,认为孙柔嘉与方鸿渐吵嘴斗气更可能来自钱先生自己的生活体验,也即,小说《围城》中若真有杨绛的影子,孙柔嘉倒是更有可能。
  后来有人续写《围城》,让方鸿渐离开孙柔嘉后再邂逅唐晓芙——当年的梦中情人。那些缺少才华和创意的庸才,就是喜欢做这样焚琴煮鹤、狗尾续貂的蠢事。当时钱老还在世,为这闹了官司。但那时候,晚年的钱老大概已不单是为唐晓芙被安排进婚姻而不满的吧?!
  事实上,我一直不明白,象钱先生这样深具慧根之人,如此偏爱唐晓芙,到底是何原由?因我一直没有看出这位大小姐除了美貌,以及由美貌带来的处事上的从容,及善于社交之外,还有哪里比别人可爱。
  唐晓芙从故事中走掉,但不可能从她自己的生活中走掉,她早晚要嫁人。当她走进自己的围城之后,到底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呢?这是个问题。
  唐小姐太美,又极善社交,这样的女人婚后未必甘于寂寞,或者所嫁夫婿神仙人品,二人鸾凤和鸣,成就一段佳话,也不失为一桩美雅之事,但这个世上真正的美雅之事往往太少。更多的倒是数不尽的缺憾,尤其在婚姻上,古今中外莫不如是。也正是因为如此,钱先生才安排她在婚姻前走掉的吧!
  依据现实的规律推测,假如唐小姐也走进婚姻,更多的可能该像当时某著名的女人一样,在家里弄起个“太太沙龙”来,甚至也可能入了俗流,指望丈夫鸿运高照,官财亨通,然后提供一个优越的条件过一种优裕而炫目的生活……唐晓芙没有苏文纨那样的才学与家世(就是苏文纨,这位高雅漂亮的女博士,后来不但发了福,还跑起了单帮,并想勾引婚前的追求者),也未必如孙柔嘉这样安于平庸,平心持家。她走入婚姻是必然的,可是,走入婚姻之后,她到底又会如何? 这真是个问题。
  一直以来,我有一个想法就是,除了外在的不同,这两个女人其实是一个女人。即:唐晓芙就是围城外的孙柔嘉,孙柔嘉就是围城中的唐晓芙。想一下,小说中,孙柔嘉在结婚前,尤其在与方鸿渐订婚以前,性格是比较模糊的,有很大的虚构成分,但后半部分的孙柔嘉,却越来越鲜明突出,真实可信。
  这个小说名为《围城》,以婚姻为具体的叙事意象,而爱情和婚姻的实质就是,孙柔嘉在婚前原本是唐晓芙,唐晓芙结婚后变成了孙柔嘉。唐晓芙在故事里走掉,等于一个可爱的理想的女性在婚姻里的消失,转而蜕变为这样一个亲切的、唠叨的、离不开又折磨人、相互依赖潜意识里又老想摆脱的现实女人。这其实是男人对于女人爱情理想的最终幻灭。
  如果一定要对号入座,还原到作者的生活,或者到作者的生活中寻找他创作灵感的蛛丝马迹,那么就是钱先生的夫人杨绛女士,在结婚前是唐晓芙(杨有这个可爱与鲜妍,她曾借他人之口说过自己是“美人子”),而结婚后变成了孙柔嘉,一个平淡而不乏意趣,平常而不乏亲切的女人,有心计,会算计,能给予作为丈夫的那个男人以尘俗的折磨和误解,但也能给予生活的温暖和熨贴。
  当然,完全的对号入座不仅有欠厚道,而且丧失了起码的小说创作来自虚实结合的常识,但慧黠如钱先生,也未必没有这种狡猾,将爱情的梦想埋葬在小说中唐晓芙的离去上,然后开始另一种柴米油盐的婚姻旅程。只是聪明如杨绛者,难道在暗示自己为唐晓芙原型时,真的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有这样一种可能:从爱情到婚姻也就是从鲜妍可人的唐晓芙变成了絮叨平常的孙柔嘉?
  哪怕秀美聪慧如杨绛者,给予钱先生的也不过如此。至于后来在长久岁月里的相濡以沫,相互扶持,品格上的互相弥补,如果世人一定要将那也叫做爱情,就只是在表达对爱情一相情愿的美好愿望了。世间所有的女人,到头来总会让男人感到乏味,不管这个女子在一开始有多么令人倾倒神往,这是爱情的本质:短暂,而且永远无法得到,因为得到了也就是失去。女权主义者喜欢以此讨伐男性的善变,却忘了那绝不仅仅是男人这个性别的劣根,而是整个人性的劣根。
  奇怪的是,钱先生一生为人称道的,在才学、品行、成就之外,总还有一项重要的内容,就是他楷模般的婚姻,完美无比的爱情。钱杨二人从来琴瑟相合,被视为佳话,视为神仙眷侣。看来世间那些著名美满的爱情不过如此,而美满的婚姻,更只不过是,与一个已经变成了孙柔嘉的唐晓芙相濡以沫,相携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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