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之辨

小鱼之尾

有人以为嫔妃自称“臣妾“于古无征。用黄西的口头禅来问:是真的吗？
据宋史一百一十卷志第六十三，礼十三嘉礼所载:绍圣元年，诏:“奉太皇太后，皇太妃特与立宫殿名，坐六龙舆，张繖，出入由宣徳正门。有司请应宫中并依称‘臣妾’外命妇入内亦准此;百官拜笺称贺，称殿下。”
又同书卷四十五，本纪第四十五:甲寅，皇太子择配，帝诏其母族全昭孙之女择日入见。宝祐中，昭孙没于王事，全氏见上，上曰:“尔父死可念。”对曰:“臣妾父固可念，淮湖百姓尤可念。”上曰:“即此语可母天下。”
由此可知，所谓于古无据，并非事实。然而确实于史籍中鮮见皇后对皇帝自称“臣妾”的，检宋史后妃传，竟无一处“臣妾”。
第一条史料，要求宫内诸人及外命妇对皇太后、皇太妃自称”臣妾“;而大臣向太皇太后、皇太妃上表称贺应尊为“殿下”。此即以诏令形式规定了“臣妾”一词作为卑称的范围和对象，似为自称之源头。
第二条史料是待议太子妃对皇帝称“臣妾”的例子。
历史与文学的区别是显而易见的，何足以纷纭若此。实则是近来风气使然，说历史就插科打诨，讲文学又考据过度。前者代表是百家讲坛，后者代表是红学诸家。文学是精神消遣，何苦较真。贾母都说了，细想起来才子佳人勾搭成奸是很难办到的，张生勾搭莺莺之类的也都是胡扯嘛，她老人家说是这么说，不一样爱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