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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小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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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6-10 15:36:5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序章

亲爱的圣埃克苏佩里先生:
    之所以给您提笔写这封信,实是出于心底那股情不自禁。其实,看到您留给全世界的那封信之后,我就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平静。我想告诉您,他——我们的朋友——小王子,现在很好。他再度光临了我们的家园。您听了可能会有些惊讶,并且我感到理解,因为当我回到家里翻看您之前的作品时,甚至是皮埃罗先生的作品时,我都非常惊讶您的朋友,现在或许可以说是我们的朋友,和他的再临地球之旅。我们的朋友,小王子,他告诉了我有关他的故事。请您耐心,让我来为您讲述我们奇妙的遇见吧。
    我和您不同,无法驾驶着自己的战斗机在蔚蓝的天空驰骋(事实上我生活的土地上方已经很难看到蔚蓝的天空了)。您可以和您的伙伴——您可爱的战斗机一起到达任何想要去的地方。我却只能够被困在家中四方的房间里。学习、学习,这是我现阶段大部分时间的坟墓,如您所见,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学生,更不可规避的事实是,我所在的国家对教育可是十分的重视,所以托了卡夫门特的福,我们每天身上都像压了千斤的巨石,您可能无法体会到这种感觉,那么就请您假想当您以800km/h的速度自由自在的驰骋在蓝天,突然发现后方一架敌机以1000km/h的速度追过来,您却没有装备机枪导弹,这样的一种感觉应该很相近吧……哦对了,我应该说您是1,790,000miles/h而对方是2,236,000miles/h的速度,这样或许更加贴切,希望您能够明白我们的卡福门特总有一种特殊的思维和套路并且加以宣传,让民众也去习惯那样的思维和套路。不过既然是给您写信,就希望写的能更让您易懂。
    在这样的压力之下,我和我的伙伴们却是十分的向往自由。身体被困在狭小的空间,所以由于本能的驱使,我们的思维总是能跑到千里之外的太平洋彼岸,或是严寒得北极地带,亦或是浩淼无人的古尔班通古特沙漠之中去了。我们是不折不扣的”幻想”主义者,“神游”在我们之中是非常常见的放松形式。我见过北疆的山舞银蛇,原驰蜡象;也见过夜幕笼罩下的江南水乡灯影桨声里的静谧异常;我见过乌克兰波尔塔瓦 战城的三日同辉,也见过羊角村水如裙带婉绕在馥郁的花草香;我见过阿尔卑斯山巅的皑皑白雪在正午的日光掩映下泛出斑驳金色,也见过琉球群岛岸晚风如纱,将不远的海面抚出层层波澜;我见过中原古战场浩浩黄土,无垠平沙;也见过荷兰万亩的草场,阔叶的风车在清风的吹拂下慵懒的转动……当然,诚如刚才所述,这里的大部分都只是“神游”而已,所幸电子科技设备的进步,也能从银屏上较为真实地看到不少。即便如此,我们还是诚惶诚恐地希望能够走出家门,甚至出国门去真正领略一下造物主的杰作。
    有这样一个机会:假期里,学校要选出一名交流生,被派遣往挪威一所公立学校进修,是个非常难得的名额。我努力获得了这个名额,才能够成功出访。这看起来真是个巧合。而我与我们的朋友——小王子的遇见,则看起来更像注定一般。我知道您急切地想知道他的情况,但请您原谅我的多舌,您情且放缓心,我会详细的说给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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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6-11 13:43:4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章
    当我背着行囊站在机场候机大厅的时候,像一位远行的游子。心中满是喜悦和轻松,想象着可以一直这样游荡下去,可惜我只有支那国的护照和居民身份证,很多国家是不认,并且出游一趟要办的手续非常繁多,丰厚的酬金使大使馆签证官养成了吹毛求疵的坏习惯,恨不得鼻孔朝天,而且半份资料不齐全或是复印件不清晰都要求回去重取并且当三日内不再授予办理。于是我还是终究了掉了这不切实际的想法。
    和我一起出访的还有同学,都不太熟悉,便也没有过多的交流。圣埃克苏佩里先生,您要知道,我是一个相当内向和内敛的人,如果不是很熟的朋友或者亲近的人,我几乎不会说多余的话!可是对于我们的朋友——小王子,却觉得他有着与生俱来亲切感,当然,这是后话。
    十小时左右的旅程是有些恼人的,不仅因为如此长的时间要被困在如此狭小的空间里,更因为即使想睡觉也不能舒舒服服的好好睡上一觉。我的第一次北欧之旅就这样留下了不甚好的第一印象。
    在机场看到了接待我的家人,非常紧张和兴奋。初次见面请多指教之类的话竟也因为激动的心情抛到了脑后,事后想想也觉可惜——飞机场无聊便花费脑细胞为自己想开场白,好不容易诌出些像样的却也居然忘记了。回家的路上我知道了些细节,例如妈妈是美国人,爸爸不吃鱼肉,哥哥没有女朋友等等不关紧要的内容。家里也非常不错,以致我一个中国男孩能够迅速的适应,许是因为我适应能力较强亦不一定。
    由于没有了自由出行的意识指导,接下来的几天过得毫无新意,都是例行公事般的走走停停,还有拍照。圣埃克苏佩里先生,我不知道在您的时代旅游意味着什么,但现在旅游却也成了炫耀的代名词——本是为了去游览大好河山,但由于耗费昂贵,也成了高薪族炫耀家财和品味的另一种方式,其实质也不过是上车睡觉,下车拍照,回家什么也不知道,正如18世纪欧洲的宫廷音乐欣赏,几乎无内涵可言。
    唯一可喜的消息是欧洲最近迎来一阵强冷空气,第二天开始就有强降雪。我着实兴奋了一把,想着也许可以在奥斯陆打一场酣畅淋漓的雪仗。但当雪真正下起来我却失落了:先前下了一阵大雨将地面淋了个透,随即下起大雪,到地上也便融化了,于是形成了坚固的冰层。我们也只好改变了“奥斯陆雪仗计划”,改道去哈马尔,或者卑尔根。租了一辆大巴车就开上了高速公路。挪威的高速很简朴,双向4车道算是很宽了,却也不及支那国首都的二环单向三道半。
    我坐在靠窗的座位上,听着音乐不时把头扭向窗外看望风景。有人说觉得身上燥热,便让我打开窗透气,一阵凉风吹进车内,温度降了几摄,也吹走了热意,我刚要掩上窗,却听有人大呼“啊——”我一阵失措,从座位站起想看清状况,慌乱中只看见一辆小轿车向我们迎面驶来,司机为躲避把方向盘猛地向右打,我却觉得车体向右倾斜,只听全车人慌乱的叫声,随后一声巨响……
强撑的意识被进入眼睛的一缕红色击溃,我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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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6-18 10:44:3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我醒来的时候约摸是4天以后了,庆幸电子表没有损坏。头已经不再痛。我发现面对的居然不是天空——而是棕黄色的天花板!不,准确的说,那是木头搭成的顶棚,而自己躺在一张很宽的木质床上。我没事?这是哪里?我挣扎着支起半个身子,旁边的床头柜上有一面镜子,我想拿起来看清自己的状况,忽然一阵无力和眩晕感,呼出口气,我便又倒了下去……
清晨的阳光刺痛了我的双眼,我睁开一只,看的不甚清晰。圣埃克苏佩里先生,很不幸的是我近视了,在而我所在的国家里学生很少有不近视的。不仅被书本,更多的是被各式各样的电子设备所荼害。当学生们向家长汇报视力下降的时候一些愚昧的家长居然还夸奖学生刻苦用功……大人们真是太奇怪了。
还是之前的地方,一点没变。我一阵懊恼,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其他人呢?脑袋里挤满了问号,我迫不及待去弄清楚。我起身下床,只着单层衣却也一点都不觉得冷,难道挪威已经回暖了?问号又多了一个……
“你醒了?”我循声音看去,看见一个比我小几岁的小人儿站在门口,一绺绺金灿灿的头发像阳光一样晃得我睁不开眼,我下意识的伸手遮挡,过了好一阵子双眼才适应他周围的明亮。他过来坐在我身边。
“嗯。谢谢,你救了我?”我指着头上的绷带和纱布。
“嗯。我曾经见过一个女孩,我受伤时她就是这样为我包扎,我学会的……”说着他的眸子垂下了,像是陷入了绵长的回忆。
“你叫什么?我这是在哪?我的同伴们呢?你一个人住在这里?……”
他没有说话。也许是我的问题太多让他不知道从哪个先回答起,但他的眸子还是低低的垂着,不时地闪动着。
“嘿,你还好吧?这里是哪里?”
他依旧不语。半晌,他那双淡蓝色的眼睛才重新靓了起来,他望向窗外:“你是这里的人吧?”
“……不是。我只是路过来玩而已。这里……是在哪?”
他却不理会我的问题,自顾自喃喃地说到:“这里很好,我喜欢这里,这里的大人们挺奇怪,和其他星球一样,孩子们却不错。但我找不到孩子们陪我,他们都在做功课!在这里我很孤单……不过没关系,很快……”
“喂?”我有些不耐烦,我很难忍受重复问一个问题三遍。受伤让我焦躁,但面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并且还是孩子,却不好发作。我站起身来。他却开口了:
“这里不大,就像我的星球一样……”说完,他倚着窗子望着窗外蔚蓝色的天空。
我带着怀疑的眼光打量着他,一头金色的头发,天蓝色的眼睛,一套优雅的礼服。这很难让我把他和这幢相对简陋的木房子联系起来。这个奇怪的小人儿,他到底在说什么?星球?这个年纪,正是孩子爱幻想的时候,但他的想象力也太丰富?我有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弟弟,他把香蕉想象成月亮,便被大人们称作“富有想象力”,到这里看来,他的想象力却不及眼前这位怪人儿的一百万分之一。
我穿上衣服向门走去,屋子外面又是另一番景象,太阳刚刚升起,照亮了他的小“村子”,这坐落在山脚的一座小“村子”,也不过只有两座木头搭成的房子。小路上有豚鸡在啄着石子。屋子周围有金色的麦子,像他的头发一般。我很奇异:现在不是雪季吗?他走出来,向我指了一个方向——那里一片洁白:“那是你来的方向,有白色的雪,很美丽。”我总算对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有了点眉目,原来是车祸出了之后,摔了下去,被眼前这个奇怪的金色小人儿救了。至于这里为什么不下雪,我不得而知。
稍微安下心的我有意无意地冒出一句问话:“大人们呢?”
我的新朋友显然对“大人”的词眼比较敏感,他转过头来:“大人?你也是大人吗?”
我心想,我们终于有共同话题了。我抿着嘴,嘿嘿一笑:“算是吧。”圣埃克苏佩里先生,我不得不向您说明一点,我们这个年纪的人,既不能说我们是孩子,也不能说是大人。这个年纪是很尴尬的,心智发展水平良莠不齐,不,应该是长短不齐——用哲学家的话说,孩子的心智觉醒是有差异的,其没有好坏之分。因此一部分人还想继续当孩子,天真活泼和烂漫,另一部分人却已经想着成为大人,即使还无法成为完完全全地大人,却宁肯装也要装出一副居高临下的派头来。很不幸,我属于后者。但装的再深,甚至表象把自己都欺骗,就心底,内心最深处而言,我还是渴望能够当个孩子一样无忧无虑。
“原来你也是大人…”语气里带着一丝失落,把头转过去。
“……不是的”,我悻悻地说,不知为何我却有向这个陌生人吐露心迹的想法,“其实我是个孩子,但是很快我就会变成大人了。”
他转过头来瞪大了眼睛盯着我,仿佛遇见了从未遇见过的可怕外星生物。“孩子会变成大人?”
这在我看来似乎是最理所当然的问题了。“是啊,大人们总说,你还不懂,等你长大了自然就明白了;或者等你长到一定年纪,大人们就会说,你已经长大了,长成一个大人了。”
他却有些不悦,甚至有些涨红了脸:“大人们说大人们说,大人们说你是个大人了你就是个大人了?你就成为了一个再也不会真正关心孩子,把所爱之物都失去的人了?我认识一个被你称作大人的人,他比你老很多,却依旧像个孩子一样,我不认为那有什么错!!”他走到一块石头上坐下,不再看我。
他在说您,圣埃克苏佩里先生,可我当时并没有读过您的回忆录,不知道您的经历,只觉得他口中是哪个荒唐的人。顺便,看他着装高贵,像个王子,心智却不折不扣是个孩子,我便在“王子”前面平添了一个“小”字,以此来称呼他。当我后来得知与您对他的称呼不谋而合时,您不会相信我有多激动的。
当时的我只知道,这个孩子生气了,我满心的愧疚,走到他身边把手搭在他肩上:“嘿,听着,我感到抱歉,可是大人们也不全是你说的那样……”
“你刚才说的话,让我想起了我的玫瑰。
“在我的星球上,她曾经是我独一无二的玫瑰,但现在、她已经不再属于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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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7-3 14:00:3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章
我就这样知道了关于他的故事,圣埃克苏佩里先生,他同我讲述了他自己的小天地,他的星球,随风而来的玫瑰,您给他画的羊,几座用来热早饭的活火山和一座死火山(听到这里我忍不住笑了)。
我也知道了小王子曾经二度来临过地球,他的那些奇遇令我听了以后惊愕异常,不知该作何反应。人在极度困惑的时候是会选择性忘记一些事情的,例如我的同伴在哪,是否安好。眼下这个奇怪的小人儿和他奇奇怪怪的经历占据了我的注意力,可是他越讲我便越困惑,这个小人儿既然是从外星球来到这里的,那他身上还有多少神奇的秘密?为什么会在这里?圣埃克苏佩里先生,我是一个非常喜欢提问题的人,并且执着的想要弄清楚,这点也许同小王子一样。但他毕竟太不同寻常,当我运用逻辑的伟大力量也不能推理出小王子的全部身世时,便只好听他讲述了。
他的第一次出走是和他的玫瑰闹别扭。她是爱着他的,可是他以为她的行为只是因为她讨厌他。她的故意逞强其实只是内心心虚的表现,每次见到他她都会紧张,红着脸不知所措,(还好她的花瓣也是红的)于是她只好叫他走开。就连他出走向她道别,虽然不舍,但骄傲的她也装作无所谓一样。
其实他也爱她,却谨小慎微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别了。”
“别了。”
我顿时为他感到惋惜,我们人一生有很多事情就是在不经意中错过了,错过了再去后悔往往心理会承受双倍的损失。为何当初不够珍惜呢?原因是人往往都在事后才会意识到曾经拥有现在失去的东西有多重要,这不是谁的错。一个人如果不在沙漠里尝过饥渴欲绝的滋味是永远不会知道水有多重要的,尽管那玩意我们天天都在喝。而不经历苦痛只是凭空认为某物某物有多么重要的话,是不会有亲身经历那般深刻而真切的。因此只有经历过了刺骨的伤痛和遗憾,才会在下一次倍加珍惜。
我自以为想到什么高论,刚想劝说他,他却先开口了:
“我太自以为是了。我不懂她的心思,又固执。幸好遇到他之后我决定回去。”他又在说您。
听到他回来的脚步声,她假装清了清嗓子,好像自顾自地说道:“嗯哼—哼—又是晴朗的一天,今天晒晒日光浴,然后去火山旁边烤烤火。”她在吹牛,她根本没法移动她的根,一丁点儿都不行。
他见状偷偷地笑(他明白她的苦心,不愿让她高傲的自尊受损)拿来水壶给它浇水,“您还是依旧的美”,小王子说,“看到您我开心极了。我给您去取屏风。”
他的赞美让她羞红了脸(或许是因为感动):“等等,我不需要,咳,不,现在没有风。
“你……你过来坐一会吧。”
她终究说出来了。他笑了笑,走过去坐下来。那天他一直陪她到日落。
他给她罩上屏风,打了个哈欠:“时间不早了,睡吧”
“嗯,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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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7-3 14:02:2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章
小憩之后,小王子给我讲述了他的第二次地球之旅。
因为马戏团溜出了一只老虎,因为害怕他心爱的玫瑰受到伤害,便不得不踏上寻找老虎猎人的旅途。殊不知当他满心焦急害怕他的玫瑰受到伤害而赶回自己的星球时,那颗小小星球上的情况已经千变万化……
当他再一次踏上这片属于他自己的土地时,眼前的面孔却是那么陌生。一颗猴面包树高大顽强挺立在他的星球,这让他懊恼极了,硕大的老虎不见了,却多了株褐玛瑙色的奇异花儿,有着英俊的面孔,比她更为高大,有八根又尖又长的刺。
这次她没有任何为迎接他而准备的矫揉造作了,这令他大失所望,不过他对她的担心也让他顾不上这些。
“老虎呢?”
“走啦。多亏了他!”说着,她懒洋洋地举起一颗刺指着那株奇异花儿,投以一个妩媚的笑。那株花儿也报还一个优雅的笑容。
“您好,我是株冰兰。”他优雅地垂下一颗刺横在胸前,鞠了一躬。
“你好。”小王子不知为何,感觉很不是滋味。
原来在小王子出走不久,一株冰兰的种子也来到了他的星球。
“您好,我是冰兰。”他鞠了一躬。
“你好,”在英俊又优雅的男士面前她总是感到困窘。
“我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美丽的女士?”
“呃……说到帮助嘛……这里有一只老虎,我希望赶走他,你做的到吗?”她语气里不知觉得带着嘲弄的味道,不过她很快发觉,随即改正,“不,我是说这对我们来说很困难。”
“这个不难”,冰兰依旧优雅。“我的刺有毒。如果他胆敢再来骚扰你,就叫它好看。不过,女士,您刚才说‘我们’?”
“我,和我的…唔”她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小王子,于是作罢。
“我知道了。”冰兰优雅地一笑。
“嗯……”她困窘得红了脸,“不过,还有一件事想请您帮忙……”
“在所不辞。”
……
老虎只关心猴面包树的生长情况,却没有注意到阴影下来了一位强劲的对手。它一心希望有朝一日那猴面包树能长得像他的非洲老家一样茂密成荫,因此对于任何人有意破坏猴面包树面的行为感到异常愤怒。玫瑰为了赶走它,清理了几颗猴面包树苗,也因此受了不少老虎的气。老虎唯一不敢咬下她的理由是害怕哽到喉咙……
这天老虎懒洋洋的在这颗小星球上散步,“这颗星球实在有点小”,他还是对这里感到了一丝厌倦,“不过这两颗猴面包树芽长大以后我就可以躲在他们的阴影下睡大觉了。”
“哟,看看这是谁”,玫瑰看到老虎悠闲的身影,不知觉地嘲弄起来。
“就是他吗?”冰兰幽雅地问道。
“喏,就是他。”
老虎依旧不紧不慢地走过来,威胁似的对玫瑰说:“你如果胆敢再弄死我的猴面包树苗,我叫你好看!”
“先生,对女士说话要客气”,冰兰优雅的抬起一根刺挡在她面前。
“哈!这里来了个见义勇为的义士,不过马上要变成烈士了——哈哈哈哈……”说着老虎趴在他面前,嘲讽的抬起一只前爪,轻轻一挥,就捋掉了那颗优雅的刺。
“啊—”玫瑰看到他裸露出的流血的嫩茎,赶忙用一片叶子给他包扎。
冰蓝依旧优雅:“我没事。”
她愤怒的抬起头盯着老虎:“你在干什么?!”
“是他先挑衅我的”,老虎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是他想要当英雄。我最看不起没本事就见义勇为的人了——找死。”
“哼。”玫瑰嗤之以鼻
“不服气的话,看我弄死他——”说着他又扬起前爪,向冰兰花挥过来。
“哎呦~”他痛的大叫,冰兰的刺扎进了他的脚掌。他猛地一抽,连同那刺一起脱离冰兰的茎。
他的血流得更厉害了。玫瑰很焦急的又扯下一片叶子给他包裹:“你还好吗?”
“我没事”,他说,“可他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老虎看着自己的脚掌。那掌不一会便肿得像皮球一般,他惊恐的盯着这株奇异花儿,“你的刺有毒!”
“是的。”不卑不亢。
“想要活命的话就离开这里,我知道在遥远的一颗星球上,有一摊泉水,什么病都能治。去找那泉水吧。否则——”
老虎愤怒但又恐惧,不敢再向前一步接近这株花儿。
“是谁说老虎天不怕地不怕来着?哈。”玫瑰开始忍不住讽刺,也许她的血液里天生流淌着讽刺的资质。
“我…我走!”老虎咆哮一声,便向那碰巧划过的彗星上跳去了,转眼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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