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陆民办培训教育比台湾落后2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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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章是凤凰网两会专访：

培训教育专业委员会理事长 章家祥：
大陆民办培训教育比台湾落后25年

要点

1做教育的人要踏踏实实、耐得住寂寞
2中国民办教育面向市场运作 但要育人为本
3民办培训是终身教育的一类 不是赚钱就行
4希望出现有利民办培训行业发展的制度创新
5中国教学改革突破性尝试可能在民办培训出现
6大陆现在做的是台湾同行25年以前做的事
7今年两会关注《教育法》等教育法制问题
83·15寄语：机构要诚信 消费者要理性选择

从小生长在贫困家庭，父亲丧失劳动力、母亲文化程度不高，章家祥从朴实父母身上学会如何做人；差点因交不起学费失学，他因成绩优异一路保送到大学；偶然进入教育界、一做就做了几十年，他最大的感悟是“做教育要踏踏实实、耐得住寂寞”；章家祥看好民办培训行业那些激情满满、创意无限的年轻人们，认为中国教学改革突破性尝试可能就在他们中间出现。凤凰网教育带您走进章老的精彩人生。


本期嘉宾：中国民办教育协会培训教育专业委员会理事长 章家祥

本期主持：凤凰网教育 王尚喆

凤凰网教育：各位凤凰网网友大家好，欢迎大家收看本期《育人者》访谈，本期节目非常高兴为大家邀请到了中国民办教育协会培训教育专业委员会理事长章家祥，章理事长您好。

章家祥：各位凤凰网的网友们你们下午好。

在贫困家庭长大 母亲教我做人两个基本原则

凤凰网教育：章理事长，我发现您是一个特别低调的人，在网上找资料很少能找到关于您的专访或是个人基本情况的资料，您能不能先透露一下，您的童年是在什么环境里长大的？有没有对您影响比较大的一个人或者一件事呢？

章家祥：我从事教育30多年，我一般不接受什么采访，谢谢你来关注民办培训教育。我从小是出生在上海，到现在呢，我的芳龄已经70了，已经是七零后了，因为出生在1944年，从小生长在一个非常贫困的家庭，由于父亲丧失了劳动力，母亲的文化程度不高，所以家庭靠母亲给人家做保姆打工来维持生计。所以能到今天，全是党和人民给抚养长大的。在我退休的时候，组织部门说要感谢章家祥同志做了哪些哪些工作，我说不要感谢，我一辈子都是在党和人民的帮助下，我成长长大。

我一辈子，对我印象最深的是我的母亲，我母亲的文化程度不高，但是她教育我们做人有两个基本的东西，第一，人不能掉在钱眼里面，就是说古时候，铜钱中间不是有个圆圈吗？就说人不能在里面老翻跟头，不能老想着钱，这是第一教育的。

第二，她教育我们做人，她有句话，晚上睡觉的时候，上半夜要给自己想着，下半夜还要给人想着，不能专想自己。所以母亲这种要求对我们的影响很大，而且她文化程度不高，家里也很困难，但是再苦再难还坚持，所以这个对我影响最大。

对我印象最深的是我初中毕业这件事，因为我初中毕业以后，我们初中也是个重点校，毕业以后呢因为家里困难，就不想再念书了，想赶快学个技术参加工作，争取挣点钱维持家庭。但是我的班主任老师坚决不同意，他说你应该再继续上高中，我说我高中没钱，家里很困难，老师说你考高中困难给你助学金，最后他还是把我填好的志愿改成高中。到了高中升大学，到我大学毕业。我整个家庭的生活，学费全免还拿了助学金，从中学到大学全是这样的生活，在这样一个贫困的环境下，在党和人民给予的抚育下长大的，所以这两件事对我影响很大，所以我也非常感谢我的母亲，也很感谢我的老师。

凤凰网教育：您肯定从小到大都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哪怕自己不想读书了，学校都不愿意，老师都不愿意。

章家祥：对，一路上基本上都是给我推荐、保送长大的。

凤凰网教育：您大学毕业以后，第一份工作是做什么呢？

章家祥：我大学毕业以后正好文化大革命，按照当时的社会，政治社会背景下，知识分子都要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我离开母校以后，1968年首先进入中国农场，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学了一年又分配，分配到工人队伍里面，分到南昌铁路局，所以我学过铁路，架过桥梁，最后到了机关。由于分居的两地，我爱人也是从农场分到了北京，所以在组织的照顾下，就把我调到北京。进了北京，那时候进北京也很难，进了北京，当时教育部需要人，我就一下子进了教育部，所以开始了我这一生从事教育的经验。

做教育的人要踏踏实实、耐得住寂寞

凤凰网教育：回顾这么多年从事教育的经历，您当过教育局长，也管过职业教育，现在到民办培训教育，回首您这么多年的职业生涯，最大的感悟是什么，能不能跟我们分享下？

章家祥：我职业生涯的感悟是，教育就是要踏踏实实的、很安静的，不应该讲名讲利的培养孩子，搞教育的人要耐得住寂寞，所以我尽管我不是什么大的领导，也不是名人，也不是一个教育家，但是我建议从事教育的人，要安心的、踏踏实实的对每个孩子负责做事，不要去想一些经济利益里面的，要宣传自己的品牌啊什么，应该是耐得住寂寞，全心的从事自己的工作。

凤凰网教育：您现在担任中国民办教育协会培训教育专业委员会理事长，这个委员会具体做哪些工作？对广大消费者来说，受教育培训机构欺负、欺诈了，您这个委员会能不能给他们提供一些帮助？

章家祥：我大量的经验是在普通教育，在学校教育体制内从事工作，而且大量的做的是行政工作，我这几十年在机关工作时间更长，从干部后来走到服务一线的工作、主任。那么退休以后，正好赶上民办教育要进行发展，大约在2008年的时候，中国为了更好的发展民办教育，成立了中国民办教育协会。

民办教育协会，它是一个行业性的、社会性的、公益性的一个社会组织，主要经过改革开放以后，30多年来，我们国家的教育领域里面，出现一批社会力量办学的高等的学历教育，还有中小学的学历教育，还有一些民办的幼儿园，其中还有一大批社会力量办的培训机构，或者进入家庭教育、校外教育等等一批机构。这是一支非常强大的力量，中央也决定要大力发展民办教育，而且把民办教育作为中国教育的一支重要力量来组织起来，成立了一个中国民办教育协会。

民办教育协会先把民办的高等教育组织起来，成立一个专门委员会，然后又把民办的中小学成立起来，成立一个专业委员会，把民办幼儿园成立起来，成立一个学前教育教育委员会。两年以后，就是2010年的时候，那么广大的民办培训机构很大，怎么办？所以提出来要把这些社会力量办的、民办的培训机构组织起来，所以成立了一个民办的培训专业委员会。那么这个机构呢也定位在一个行业性的、公益性的社会组织，它组织起来的主要任务，把广大机构组织起来，形成育人为本，然后诚信办学、规范办学，交流工作经验，做好与政府之间的桥梁作用，发挥它的桥梁作用。这样把民办培训从管理水平、办学质量、诚信办学都提高到一定水平，这样就更好的为老百姓服务，让老百姓真正享受到好的教育消费，这是我们的主要任务，所以这个培训专业委员会，至今就成立了这么三年，工作也在不断的探索中。

中国民办教育面向市场运作 但要育人为本

凤凰网教育：您刚才介绍了一下委员会成立的背景，那么成立三年多了，都完成了哪些工作？对于教育培训领域主要有哪些推动作用呢？

章家祥：我们培训专业委员会成立以后，得到一些国际机构的拥护，大家觉得我们原来是分散的，现在有了组织了，有了自己的家了，那么我们在大家各个专业委员会特别是大机构的资助下，像新东方、学大这些大机构学而思一些比较有名的大机构的资助下，在各省市的民办教育协会资助下，我们开展活动。

我们这两年有比较影响的，我们第一个是组织大家学习交流，我们先后有两个品牌活动，我们这几年搞了三个大的行业发展高峰论坛，做了两次这个校长的交流高峰论坛。我们第二次的论坛我们觉得首先要引领大家，讨论我们民办培训机构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办，也就是我们第一次论坛，就中国民办培训教育的价值观。我们为什么要办学？为了什么办学的？通过讨论，大家取得了共识，觉得中国民办教育尽管你是面向市场在运作的，但是你是育人为本的，你是首先要为了学生，一切是为了学生，这个主流声音在我们行业大家取得了共识。所以我们的引领就是要这样引领，从方向上、思想上，然后工作经验上，其它的管理上等等再进行教育。

所以第二次论坛，正好民办培训教育有广大的市场，有些资本界看中这是一块儿非常好的市场，很多资本包括国际资本，都在关注我们。我们就在讨论，就培训机构组织大家讨论，培训机构怎么来，为什么要用资本？你怎么来选资本？你选的资本是干什么的？这是大家来交流。同时呢我们也请资本界的人发表意见，你为什么来进入我们教育？你进入教育干什么？你怎么来选好我们的教育机构？这样我们在探索资本和教育，尽管在属性上有很大的差异，但它能不能在为人的发展服务上取得共性？所以这样让它对双方都有利，所以这方面做了很大的工作。

第三，随着我们国家经济、教育的改革和发展很大，我们也面临着一个培训教育的挑战，特别是我们机构里面也有那一年，面临着负面舆论的挑战，我们的确有些机构诚信度不高，规范的不够等等，受到社会、媒体界的批评，我们那些大的机构，有些机构上市了，股市上也是有风险，受到挑战，这些我们就面临组织大家来条件、交流，面对这些问题，我们怎么来转型，提升我们的质量，迎接挑战转型的这么一个论坛，所以也取得了大胜利，引领大家按照教育规律办事，按照经济规律办事，使这个行业能得到健康健全的、持续的发展。

我们发展一批会员，发展一批理事，常务理事这种机构因为这些机构也不说是一个机构，尽管是自愿的，也不是张三李四你都进来，我们也有标准，你那些不诚信办学的，或者真正为办学教育的，我们还不一定完全可以同意你。所以我们的会员进来，还要有些审批的，你申请还得我们批准，那么保证这个理事单位是一个可信的单位。这些单位也在市场上可以给老百姓一个参照，消费的参照，这个单位可信度，相对来讲应该说比那些好一点，所以老百姓在这个教育消费服务上做不到这个，当然我们现在很关注国家的制度改革，希望政府有很多规范市场管理的一些法律法规制度进来，然后我们引导我们的机构怎么依法办学，那么对老百姓也是一种有利。

民办培训是终身教育的一类 不是赚钱就行
凤凰网教育：从去年的十八届三中全会确定了深化教育领域综合改革，随后颁布了七大改革措施。作为民办教育行业的资深人士，您认为此次教育改革的方向是什么？中国教育领域需要改革的问题还有哪些？

章家祥：十八大提出来一个对教育的改革提出方向目标要求，我觉得非常好，给我们从事教育的人提出个目标，就是民办的教育必须让人民满意，作为一个民生工程的一个很重要的要求提出来。所以提出来以后，我们也组织行业大家思考，你搞的民办培训教育，你办的这个学，你在整个国家，怎么让人民满意？你能处在一个什么位置？也就是说我们中国的民办培训教育，在国家政策教育的格局中，在国家的发展布局上，在你完成国家体制这个目标上，你处在一个什么位置，你应该发挥什么作用？这个问题我们组织大家来讨论。

不是说你经营的赚几分钱几毛钱就行，首先还是要为国家提供专门服务，所以经过讨论，我们就把它定位了，这也是我们民办培训教育行业发展了30多年，你到底国家教育处在一个什么位置，定位问题你不太清楚，发挥的作用说法有很多。所以这次利用十八大的东风，我们就确定它，通过讨论在行业取得共识，就是我们社会力量办的，是终身教育中的一种类型，我们应该成为办人民满意教育的重要力量，一支重要力量。

我们的任务就是为人在一生发展中间的不同阶段，根据他的不同的需要，甚至是某一方面的需要，提供可针对性的、可选择的教育服务，我们不是学历教育，是终身教育的一种类型，是针对这种服务的，当然要为我们国家实现让人民满意的教育，做出我们的贡献。让人民满意的教育，它是多种力量的合成，既也国家办的学校，也有社会力量办的学校，既有学历教育，也有非学历教育。因为老百姓对教育的需求是多种多样的，这是必须要形成合力才能完成，这是我觉得这个十八大提出来以后，我们办教育的人应该思考的和完成的。各尽所能形成合力，为老百姓提供优质的、好的，让老百姓满意的教育服务。


希望出现有利民办培训行业发展的制度创新

凤凰网教育：刚才您说的是整个教育行业比较大的一些改革方向，具体到我们现在谈的民办教育培训这样一个领域，能不能提一些具体的问题，您觉得是下一步这个行业需要进一步去改变和完善的？

章家祥：现在我们这个行业第一就刚刚我说了，我们通过学习，把我们的定位，我们的作用，我们的任务明确了，那么争取全行业大家要统一认识，所以这个行业尽管讨论了，行业协会提出来了，但作为我们每一个全国那么多的培训机构，那么多从事这个教育工作的员工，势必都认识，差距还是很大的，出发点、想法也是很多的，所以我们第一需要行业进一步组织起来，大家来认清我们面临的形势，认清我们身上的责任，更多的努力，形成共识，共同来努力，这是我觉得我们培训教育第一个任务。

第二个任务就是希望国家政府、社会也要看到我们在做事，对我们也有一个比较正确的作用。尽管我们培训行业里面有这样那样的不足，有这样那样的现象，但是这不是我们的主流，我们的主流还是在为办人民满意的教育做出我们应有的贡献，这是我们培训行业的第二个任务。我们也希望有一个好的制度，有利于我们民办培训行业发展的一个制度创新。

现在来看，我们国家现在在面对教育的一些相关的法律法规，一些行政规章制度，更多针对民办培训教育的也不那么完善，这个是在培训市场环境中间，怎么有利于市场公正公平的制度环境，也不那么完善。包括民办的跟公办的，怎么公平对待，也是不够完善，这都需要我们完善，所以我们的任务也是要向政府部门反映我们的情况，争取到政府理解自己，所以这是我们第二大任务。

第三个任务，我们是要号召我们的机构来组织研究创新，因为老百姓这种需求还是很大的，终身发展每一个方面的需求，需求很大，我们的工作也不足，尤其是优质产品，优质项目，好的有质量的、讲信誉的还不能满足的，所以我们希望提倡大家来加强投入，加强研发，保证质量，这个提倡要进行管理改革创新。政府有好的制度，第二我们怎么能依法依规的诚信办学，这也是我们所需要做的，所以我们现在也在引导大家讨论。同时也面对着很多改革的变化，我们要调整我们的办学模式，管理模式、经营理念，这些也是我们要做的工作。

监督管理不够完善致教育培训界问题多多

凤凰网教育：其实我作为民办教育的消费者之一，也报过一些教育培训班或者机构一些学习课程，我自己切身的感受是，如果没有足够的甄别能力，很容易受到欺骗、遇到黑中介或者课程多收费等等不太正面的问题。您认为教育培训行业目前为什么会出现这样一些问题呢？

章家祥：其实现在问题大约有几个方面，第一个刚刚我说了，也是我最希望的，就是我们在制度建设上要完善，要比较完善，不让一些非法的有空子可钻。现在客观上承认，我们在管理上，政府部门督促管理，有的地方规定还不清，制度不够完善，再加上监督也不够健全，不够有力所以出现了这些现象。

所以我特别希望就是随着这些制度创新以后，有更完善的制度出现，这个制度是针对性特别强，也适合这类教育，针对这类教育，企业或者学校既能保证很规范，有法可依的办学，但是又让它有很大的空间，不要一管就死，不管就乱，所以要改变这个现象，这是我一个方面的希望。

第二作为我们行业内部来讲，还是要不断的强调，就是大家学习讨论的，就是要明确你这个办学是把育人为本放在第一，把老百姓放在第一。因为市场运作，你可以获得一些利润，但是一定要把育人放在第一位，利润是第二位。我就提倡你要利润，但是你要的利润，最后还是要为了学生，所以我在这个行业里面提出，就是我们要坚持育人为本，每个机构的负责人要思考利益的时候，要考虑方方面面的。包括你的员工，你员工的利益你也要考虑，学生的利益放在第一，员工的利益你也要考虑，社会的是吧，你自己的利益都要考虑，不能光钻一头。

同时我们还要加强队伍建设，所以我们提倡既然是一种教育类型，那么你要提高你这个教育机构的办学，你要提高你的职业化水平，专业化水平，职业化水平、专业化水平的提高，核心是要提高你的管理队伍水平、教师队伍水平，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你让老百姓受到好的教育。

所以就是第二方面除了政府以外，行业内就是这样，第二还是要讲你到底为什么办学？一定要坚持育人为本，你可以有利润，但是你利润毕竟是第二位的，你挣了利润还是为了办学，为了学生，这样子我觉得是，这个行业里，我们提倡的就是你既然是一种教学类型，你当事业来办，你要提高你的专业化、职业化的水平，就要提高你管理队伍、教师队伍专业化、职业化水平，只有这两支队伍水平提高了，教学水平才能提高，教学水平提高了，老百姓才能满意。同时当然了，因为由于你的办学目标、价值观定了，我们希望你诚信办学，不要欺骗老百姓。

第二呢，我也跟老百姓说，你也要有针对性的选择，你要根据你学生发展的需要，不要盲目去跟风，首先要研究你自己在这个阶段需要教育上提高哪一些有效的，针对你所需要的服务。有的人你不要听人家学，我也跟着学，这是资金和时间浪费。还有一个不要超前消费，这段时间学的根本不适合你，你看见人家了，你也跟着去学，实际上白费了，所以家长也要理性消费。

我们的机构要诚信，诚信的、负责任的对待家长、对待学生、对待我们的学员。学员也一定要有理性的选择，这样的话，可能有一个好的局面。再加上政府有比较好的规范，有法可依，有章可循，违法必究，这样对消费者的利益，对学生、对企业来讲都是一个良性的循环。现在目前非常遗憾，还没到这个程度，但是我想随着这个制度改革、教育改革的渗透，社会风气的好转，政府的监督的完善，随着我们行业内部的自己的提升，然后家长也慢慢消费也会成熟，这些现象就好了。

所以我希望三方面，政府加强规范，加强监督，老百姓消费成熟，企业负责任的办学，诚信办学，但这是一个好的想法、要求，也是我们发展的方向，目前可能还有不足，因为这个行业里面，情况也比较复杂，但是我们还是不断的做这方面的努力。

中国教学改革突破性尝试可能在民办培训出现

凤凰网教育：您刚才讲的是一个很好的愿景，希望这些机构可以进一步规范自己的行为，但是从民办教育培训机构经营者的角度来看，可能他们也有自己的问题和困惑，毕竟他们是商业企业，其实盈利是经营的主要目标。您能不能给他们出几招？他们怎么样可以平衡教育质量和经营利益呢？

章家祥：这点你要相信我们培训机构，我们在这个行当，相当一批校长他们是很理智也很负责任的。我很敬佩俞敏洪同志，一个创业者在那么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对自己出现的情况，及时的进行反思，进行思考来纠正，提醒大家，我觉得非常不错的。像俞敏洪这样的创业者，我们也有，我们真正办学的有一批，我们的机构里面像高斯，他的定位就是培养数学的尖子人才，对有数学天赋的人我就要培养。他们招生的时候也不是给钱就上，有一部分是给钱可以上，但是他不是，他发现数学天赋的人可以免费上学。当然他现在市场化程度够了，也要满足，他有不同类型的，也不要绝对。

但是我主体认为，我们这个培训是有一大批是好的，我总觉得认为培训机构有一批很有创业激情的年轻人，他们对某一个领域赋予了创业的理想，又有激情，再加上好的想法和投资，可能中国教育的某一些方面的教学改革的突破性的东西，可能在民办培训这儿出现，我已经发现了好几家，因为时间关系，允许我讲我可以举出很多非常好的，我认为这就是中国民办培训教育发展的主流。

包括我们现在大学生创业，大学生就业难，我们一些培训机构就在做这些事，教大学生怎么创业，培训大学生，我们大学生你肯定不会想象我们大学的在校生，自己掏钱去听大学生怎么创业，听完了以后，大学生感慨，他说老师我们在你们这里听的课，怎么创业，在学校里面我们没有听到过，看着你们讲的水平都是宝马，我们学校里老师讲创业的课是吉利，那么我想就是一批富有创业实践的人，又有创业实践的经验，又有创业的理想，跟学生的年龄相差不多，那么他来讲创业，我想比有些学校的创业课会讲得好。这有好的，我想这些东西是越来越好，现在目前可能也有些大家受了某些学校的骗，我想我们主流思想，随着这些主流好的发展，我们已经出现一些好的教育集团，好的团体，好的品牌，随着他们的成长壮大，那么在市场上自然会调整。所以好的志愿，只要坚持十八大的一个很重要的思想，让市场在教育配置中起绝对作用，这些好的教育资源它在市场上发挥作用，那些差的自然会被淘汰，所以这个行业的确是这样，淘汰的很多，新增的也很多，但是我相信市场的力量，好的会出来的。

经济水平越高教育需求越高 个性化趋势明显

凤凰网教育：现在中国民众对教育的需求也越来越多了，尤其是在北京，很多家长对于孩子的教育非常重视，如果传统学校教育没法满足，很多的需求都涌现到了民办教育培训的市场中，那么您认为未来我们民办教育培训应该在整个教育市场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它应该起到什么作用呢？

章家祥：我觉得中国的教育，大概是几种，一定要清楚，一块儿教育是国民教育是政府提供的教育的基本公共作用，政府拿老百姓的税钱办的教育，提供的基本公共服务，这个公共服务应该是公平、公正的。但是我在上海开会，我讲了一个观点，中国第一必须承认我们现在还处在一个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我们的经济社会发展很快，大家提高很快，但是差异还存在，地区之间经济差异、社会发展程度的差异存在。在一个城市里的不同区域中间的不同人群，他的经济社会发展也不一样。包括每个家庭之间的经济水平也不一样，差异性肯定存在，而且每个家庭人员结构的文化诉求也不一样，追求也不一样。那么再加上人的发展又是差异性很大，那么这种差异呢，我在上海说了一个观点，中国在一个初级阶段，但是经济社会发展里面，大家都有了一个共识，就是人是一个重要资源，科技是第一生产力，那么人在劳动力市场上，在人才市场上，已经有价格了，那么不同的人、不同的素质，这个人不同的创造力，他的价格，他的价值是不一样的。每个人都要提升追求，提高自己的价值和价格，这是人之常情的。

那么人要提高这个价值以外，靠什么来提高？就得靠教育，那么所以造成一个什么社会现象呢？人为了提高价值和价格需要教育，教育里面除了享受政府提供的基本的教育服务以外，就要有自己的需求。因为每个人自己的需要不一样，发展不一样，需求也不一样，家庭也不一样，经济状况也不一样，而且我们已经基本上是一个规律，经济生活水平一高，老百姓的政治文化素养越高，他对子女、对教育的接受程度也高，所以这个程度不光是学历程度，要适合自己孩子的教育，这个要求是最高的，越来越高的，这个个性化的东西越来越明显。

所以在政府提供这个基本公共服务以外，他要找最适合于或者自己最需要的来教育，那么这部分教育呢，就由社会来提供，所以这就形成了一个强大的市场。不瞒你说，我们北京像海淀区的家长学生参加的培训，要比农村地区的孩子多得多，培训市场在海淀区就很大，在远郊出现的就少。我们有些重点校的孩子，已经享受了政府非常好的教育资源，但是他放学了以后，孩子是进了一些培训学校，结合他所需要的知识，他也不光是为了考学，就为了提升自己。

我们也有看一个胖孩子，花钱去学跳舞，在我们的培训学校里主要伴跳。我看过一个最长的舞蹈文艺汇演，就是培训学校办的文艺演出。演了五个小时，跳舞蹈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全部在舞蹈表演。从这里看出家长花钱让这个孩子学舞蹈，不是舞蹈家，他没有要求培养他是舞蹈家，他就需要这种艺术熏陶提高孩子的素养，改变自己孩子的形体，这种需求是越来越高的，所以这个培训实际上也很大，而且这种市场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的，阻挡不了的。

但问题就是说我们家长一定要理性选择，根据自己的需求，我知道他明明学不了舞蹈，但我希望舞蹈改变我孩子的形体，提高他的素养，这就对，明明这个胖孩子，你还让他当舞蹈家，那就不行了。跟数学一样，不是一个数学天赋的人，非得让他提高数学，你就要尊重你孩子的兴趣，根据你孩子的选择，我们的学校也不要忽悠人，他是什么，你就按照什么给他按需授教（音），不要去超前消费，引导他超前消费，这样引起共同的、合理的一个教育市场，是一个良性的、比较好的一种市场。


凤凰网教育：您担任这个理事长以后，有没有去国外参观或者观摩一些国外相关民办培训教育机构的经营现状或者是协会的情况？

章家祥：我们首先到过台湾，台湾有这样的这种行业性的组织，很大的，很健全，他们既组织起来学习，也维护自己行业的权益，代表行业跟政府交换意见，沟通，这个发展也很快。像培训行业，台湾的一些培训行业里面，培训行业的管理人才、师资队伍，有的课程已经进入大学了。像台湾的高雄大学，已经开始了这样的课程，我们大学还没有。实际上这一块儿里面，既是引进创业的场所，也是我们国家解决就业的一个非常大的欠缺，他不是一般的大学生，好的大学生也是。

我去高斯参观，光是北大、清华的毕业生，就有50、60人在那里从事。用我的话说，用一批具有数学天赋的人，进了我们国家最高等的专业机构的教育，怀着数学的梦想和理想，再加上我们有非常好的培训机制，他对这个教育教学的理解提供了教学服务，就很不一样，形成了他自己独特的优势，满足了一部分有天赋孩子的教育要求。

所以我们这个国家的教育，一定要形成两种，政府提供基本的教育服务，社会民办的提供选择性的服务，这样形成一个比较好的格局，才能满足老百姓多元的需求，否则这个不行。所以我说过一句话，我说我们过去从事教育，我们那个从事教育，老百姓的意见没有现在这么多，现在怎么条件好了，政府投入也多了，怎么意见多了呢？我认为这是个进步，为什么呢？老百姓的要求高了，以前有学上就好，现在是要上好学校，这一部分家长不仅是好学校，还要上适合我发展需要的教育，这个要求就高了。那么在这种需要，面对这种需求下，政府做政府的事，社会做社会的事，拿政府的钱办学校，应该按照政府的要求提供教育的基本公共服务，社会就提供选择性的服务。

尽管你市场运作，还要坚持育人为本，我想形成这样的格局开始，政府也这么看，社会也这么看，教育机构也这么认识，有了这个共识，我想这个局面就好了，就有希望了。

大陆现在做的是台湾同行25年以前做的事

凤凰网教育：您了解比如像台湾这样一些中国大陆以外的民办教育培训行业的情况，通过与他们目前现状的对比，您认为未来中国民办教育培训行业的发展方向是什么？政府怎样能够进一步的规范和管理这个行业？

章家祥：我到台湾去给我最刺激的，台湾一个同行告诉我，他就说你们大陆现在做的事，是我们25年以前做的事。

我们现在的一些状况，一些态势，用台湾的同行说，这是我们25年以前的事，我们现在不是这样。他们现在我后来再去看，培训教育，他们原来开始的时候，更多的也是一种应试教育，为了升学需要，做大量的辅导，当然台湾现在也有，不是没有。但是已经出现了，他们在探索培训教育怎么来适合学生个性发展的需要。台湾培训机构也得素质教育。

我参观台湾一个教育叫做英语素质教育培训，素质教育大陆在提，怎么台湾也要？说明他们也在考虑英语怎么根据个性的需要培养他、提升他。所以我们国家现在的机构，特别面对中小学生的，有一部分为了应试的，但现在我们也出现好的，不是光为了分，是培养孩子的这种写作阅读能力，他们在研究思考，通过我们的培训，能不能提高孩子的创造性思维，创造能力，他们实践出来了。我通过这个作文的培训，怎么来提高孩子的思维宽度，怎么来提高孩子的思维广度，这已经是非常好的方向了。说老实话，我们学校的作文还没到这一步，这就是我们未来的方向。

凤凰网教育：您认为如果想要实现这样一个方向，中国大陆需要多少年？真的需要25年吗？

章家祥：这个不一定，尤其像我们大陆现在做的一些好的，现在台湾有的做不到我们这样。就刚刚我举的这些例子已经超越了他们，我们现在有一批年纪轻的队伍充满了创业激情，所以回过头来，说快到70年了，这个老家伙怎么还在从事这件事呢？我说我就为他们感动，他们的创业精神。

凤凰网教育：能不能给我们举几个例子，最感动您的？

章家祥：我进去了，有些机构的老师，年轻人，他放着高校留校的老师不当，放着公务员他不干。我们现在有些老师都学联主席、副主席的，官道都不走，就进来创业，走创业之路，有的比如办语文，我说你为什么？大学里有语文，为什么？他说我只对这个大语文感兴趣。他对语文的理解，所以一个理科生的思维，觉得中国的语文教育应该怎么做，他们有理想，有激情，他们在创造，他们的那个工作每天要工作到12点、1点几乎没有假期的，我被他们的创作热情所感动。就凭你们的创作热情、创业追求，对社会的贡献度，又代表了中国未来发展的方向，我觉得我愿意为他们服务、为他们呐喊。

所以为什么我说我一定要宣传民办培训教育？现在我们 社会上，我们的培训教育的确在社会上有很多负面的东西，大家有意见，受到欺骗，有的交了钱被人家卷走，这是有，我承认有，肯定有。但是我们还是有好的，但我相信好的毕竟是主流的，会发展越来越大的，这种欺骗随着规范、制度健全，将来这种欺骗要在我们这种行业里，在市场上成为老鼠过街、人人喊打，随着老百姓这种教育消费的成熟，让他没有市场，我们要联合起来，把那些不诚信的。

所以你们这个网站设了一个曝光台我非常赞赏，就让那些不好的曝光。曝光了，老百姓认清了，它就没市场，你要相信老百姓的选择，吃亏一次以后，第二次就不会，就让他没有市场。将来制度要健全，罚的他倾家荡产。

凤凰网教育：现在是不是惩罚力度还不够？

章家祥：制度还不健全，怎么来罚，怎么来查，这个还不健全，所以我是特别希望在这次十八届三中全会，在制度创新建设中间，这些制度都给它建立起来，让好的得到发展，得到弘扬，让差的没有生存的地方。

今年两会关注《教育法》等教育法制问题

凤凰网教育：您刚才说的都是一些非常好的一些想法，那么今年两会马上要开始了，那么今年你会把这些声音带到两会上吗？您关注哪些话题呢？

章家祥：我关心两会，我特别关注现在中国很多教育问题，尽管很复杂，有社会发展问题，就像朱永新同志采访说“教育背后还有很多社会问题”一样，的确是很复杂，但是再复杂，我们做任何事情还是要提高依法办事，所以办学也要依法办学。那么我关注的就是法律问题，制度问题。

我前一段时间也知道，我们教育部、国务院法制办已经提出了，对我们国家的《教育法》、《民办教育促进法》这几个法律，一篮子的《教师法》等修改意见，我特别关注这个。法制健全，法制明确了，很多事可以慢慢的解决，就怕法律不明确。法律确定的条文、确定的概念不清晰，希望法律条文明确、可操作性，既具体又形成好。

在这个法里面，尤其是要修改民办教育促进法，我希望这个法律要正确的认识民办教育它的作用，它的地位，减少对它的歧视，对它更多的支持，把支持想得多一点，不要把规范放在第一位，首先先要支持，在支持中来规范，所以民办教育一定要在法律上、在社会上、媒体上给它一个应有的定位和认识，真正让它成为我们国家教育的两页中间的一页，就像一个人的左膀右臂中间的一个臂膀，不是摆样子的。也不要一辆车一个轮子大，一个轮子小，让它能够平稳的推着这个车前进，使民办教育是中国教育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

对民办教育的政策让它一视同仁，让从事民办教育的投资者、办学者感到公平、公正，减少对他们的歧视，同时让从事民办教育的老师、工作者，也感到自豪，别觉得是一个另类，让他们享受应该享受的同公办教师一样的政治地位，感到荣耀，一样的。

3·15寄语：机构要诚信 消费者要理性选择

凤凰网教育：马上3·15全国消费者日也要到了，对很多教育培训机构来说，都担心当天会有哪些负面新闻报道。您在这儿可以对着我们的摄像机，对那些教育培训机构的从业者说一些话，您想对他们说什么？另外也可以对我们的消费者和政府监管部门提供一些建议和帮助。

章家祥：3·15这个消费者日子定的非常好，是真正是为人民着想的，为人民利益着想的。所以我说了，我们民办培训机构希望第一，假如加入我们这个行业的要履行我们行业攻略，因为我们的会员只要你加入，都要签订一个公约的，就是诚信公约。你没有加入的也没有关系，因为你办学，希望你还是坚持育人为本。你在市场上要经营，经营的一个很重要的市场上的原则就是诚信，不管你做什么事，诚信放在第一位，不要欺骗老百姓。只要你长期做下去，你一定要诚信，投机取巧是做不长的，是要失败的，所以我们希望每个举办者，不管你做人做事办企业，都要诚信，诚信对人，诚信对你的员工，诚信对学生，对待自己的企业。

接受3·15的监督，假如有这样那样的，自觉提前的来处理好、保护好我们学生、家长的利益，这是我对我们行业的同仁一个希望，也希望大家共同来维护我们行业的形象，不要因为那些不好的东西，带坏了我们行业的形象。现在我也是很害怕，哪个培训机构曝出负面新闻，我的脸上很没有光彩，人家说你看你们这个行业的理事长怎么管的？我也管不了，但是我把我自己的荣耀，光彩不光彩跟他们捆在一起了，好像哪个人偷鸡摸狗了，欺骗老百姓了，我觉得很不光彩，我希望你们都让我很光彩、很自豪，就像我刚刚说的机构，上我感到很自豪一样，这是我对我们培训机构的希望。

希望消费者选择的时候还是要理性选择，现在很复杂，因为这种不诚信的现象，不光是培训机构有，我们身边很多很多，一定要理性，要善于思考，对企业的营销、宣传、课程审计也都要维护，理性的思考，甚至可以货比三家来确定。

再一个就是你孩子的需求，培训需求也都要冷静思考，是不是你真正需要的，是你孩子发展需要的来选择，不要去攀比，现在有的孩子学这个，我也跟着学，盲目的不好，你钱也花了，对孩子并不好，什么叫最好的？孩子最需要的就是你最好的。但是一旦发现希望你们大胆举报，只要你们举报了，我想政府就会管，不举报呢，这个当官的就是民不举官不纠是吧，3·15好就好在这里，有举报，我也很感谢凤凰网有个曝光台。

我希望我们凤凰台的曝光箱里面，看不到我们培训机构的名字，看不到我们里面的形象，这样我们就好了，当然肯定还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我们大家具体的选择一个正确的，所以我们十八大我老说，我开会也说，我们十八大将来要形成一个诚信的社会、法制的社会，这种社会一旦成立了，我想这些现象都会改变，但目前个别的、少量的出现，还是举报者非常好的办法，3·15的确是一个非常好的维护老百姓利益的一个节日，我们要把这个节日坚持下去，做好。

希望政府也不要靠着这个，还是把这个制度健全起来，完备起来，真正让大家做到有法可依，就怕模棱两可，然后出了事再找，所以制度、执法环境加强了，我想就好了，这是我个人的希望，也是一个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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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评：

民办教育作为教育市场的一个主力，现在真的需要国家重视：

第一作为一个出口，公办教师的一个选择方向，民办教育也需要纳入国家教育的扶持和帮助的范围内。

第二公办教育很多死角缺口或者无力补充完善的地方，民办教育就是最好的辅助力量，所以民办教育需要国家继续重视。

第三所谓创新，不单单是要求学习有创新，对于教育培训的创新实验，民办机构显然比公办教育更适合做尖兵探索，所以国家为创新也要继续支持民办教育。

第四我们一直来的官本位思维很多时候认为民办教育是挖角洪水猛兽，这是不全面的，公办教育的弊端在于垄断很多国家投放的资源，但是都集中在一些重点校，这样大范围的普通受教育的学生并没有享受到这些资源，民间教育则是扭转这个局面的最佳的机构，教育领导机构需要扭转思路。

第五民办教育搞不好，还会出现很多海外学校挖角的现象，因为现在大家眼界宽了，不少区域家长直接送孩子去国际学校或者出国留学，流失的这个生源其实本来该留住大陆本土上，这点需要民间力量补充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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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些重要教育问题上，社会远未形成共识；学校的扩建，使部分公立学校出现招生难的境况，所以落后就落后一点，并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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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问题积重难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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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分析当前教育教育的根基，目标和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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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发展是有阶段的，也是有体制性因素在里面的。拿幼儿教育来说，公办幼儿园和民办幼儿园是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吗？公办幼儿园的场地、人员基本是免费提供的（也就是说财政供给的，特别是土地按现在的房地产价格大家可以想象得到，即使你有钱在同等条件下好的地段也不会给你），而民办幼儿园则是自己负担的（根据办园的实际情况可能有一定象征性补助，但基本上是很少的），差不多的条件下无法参与竞争；南方科技大学的现实状况更是说明民办大学的窘境，即使有地方政府的全力背书与大力支持，学生目前还是不会获得正规学历，可见制度性壁垒之高；各种学区的划分就是官员寻租的绝好机会，房地产企业只要沾上学区房的概念便会摇身一变身价大增（去看看各地街这边和那边价格悬殊就知道官员一挥大笔可以给房地产商带来多少利益），地方政府要发展经济大搞造新城计划最简单的方法是什么？把好的小学、中学往那一搬，无数家长便会被迫做出选择，教育资源均衡化你说政府会有多大动力真正去推动？制度性障碍只要打破，我想很多东西都会很好地发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