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夏志清先生

bulunuo

夏志清先生北美时间12月29日离世，让人觉得多少有一些伤感。
我还记得初学文学，对他的《小说史》特别仰慕，托网友从香港购了一本。现在网上能够下到全本，自然不必像当初那么辛苦，但一份辛苦一份感念，所以现在还觉得我是曾经真喜欢过他的。
他晚年著述不多，记得好像80年代以后似乎就没有重要的著作出版，他1960年出版《小说史》到现在已经54年了，仍然是一本必读书目，现在的文学研究虽然号称日新月异，但能够留下来的其实并不多。夏先生的就属于此列。
究其原因，我想大家公认他是一个人文主义者很有关系。现在学者避免跟道德挂上钩，仿佛就带来陈腐、乡愿的气息，其实大约是不懂此道有关。中国人文主义传统本就稀薄，简单粗暴的革命传统倒是不绝于缕，想来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前几年，王德威编夏志清的文集及一些人对他的怀念，仿佛已经预示了这一天，他的告别，令人神伤，祝他走好。
自夏志清先生谈，不能不提他哥哥济安先生，可惜济安先生英年早逝，留下著作太少，无足以尽彰他的才情，更让人伤感。

我一直想，文学或文学研究是一件与热情有关的事业，如果没有热情，大约没有什么人去关心了。夏先生是一个有热情的人，又有妙语，真令人心向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