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什么眼睛里才有什么

陶梦 · 发表于 2012-3-11 00:02:54

  心里有什么眼睛里才有什么，写下这个标题的时候，我首先是在自我批评，黑黑的烟头不再有节奏地由暗到明，发出灼人的光，我的呼吸顺畅了许多。有点臭又有点香的美酒佳肴搅和在一起的味道，已经像地板一样的干净了，烟灰缸只是一个大大的招贴，老子在这里抽烟，仅此而已。

  我不知道那些外面洒脱八面玲珑的人内心是多么地纠结，或者有着怎样的不快乐。反正我从黑黑的笔下看到的不是畅快，虽然他的文字可以让我很是满足一下偷窥的渴望，不管里面是葱白一样的胴体，还是黑得像牛一样的圆腰，激动是从抬眼朝里望的那一刻开始的。黑黑描述的几个特征化的场景，让我嗅出了他酒味下的苦来。那个在水泥地面上抽搐的孩子，那个蹲在角落抱头的同事，那个与女人男人喝酒不记得谁付账第二天起来要看钱包的男人，还有那八面玲珑见谁都叫好的男人，他让我感受到什么叫空空如也。

  朱元璋为了扒光乱臣贼子的贪念，只取那一幅幅皮囊塞上草挂在衙署的上方。黑黑每每喷着酒味写文章，就仿佛刽子手运腕如飞技术熟练，我知道他那三碗不醉的酒，其实就是手起刀落前的了断，与这个世界，也与他自己。

  文章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文章不是烟花柳巷，也不是穿着开衩旗袍的阿烟玉君，一来它不做作不油头粉面没有野猫叫春一般的激情也没有一月一回一回好几天的污秽，二来它不是生活之外欣赏生活制造生活终究除了勾引野男人造几个野种之外其他什么也干不了的家伙。他们表面上勾魂摄魄脊梁发酸四肢乱颤，实际上除了疲劳除了汗流浃背除了胆颤心惊，只剩下无聊的虚伪的回味和焦渴。

  一段文字他总是你自己的一扇窗他可以放你出去也可以让你进来更可以让别人看见你招呼你上帝也好放一个叫生活的怪物来吻你闹你撩你踹你；一段文字它总是一颗每天需要你爱抚的钮扣，在你需要温暖或者需要安全的时候抱着你，在你燥热狂热虚热潮热的时候放掉你，它不会生气不会嘟囔不会冷眼不会流泪他只会让你的精心你的虚伪你的真诚你的随意一下子暴露在上帝的眼中。每一个细心看着你的人都是你的上帝。你一写些无关痛痒无病呻吟的文字，上帝就会发笑，你不要以为那是一只可恶的猫头鹰盘踞在你家的上空如阴影一般挥之不去。如果这个世界没有善意你将永远生活在一个醉生梦死的境界里沾沾自喜。如果这个世界里没有上帝你会觉得生活如此美好你自己就是上帝上帝也疯狂。你会鄙夷不屑暗中骂娘背后捣鬼出口伤人笑着伸出你的中指当街狠狠地竖着，身披一件笔挺的风衣腰里没有枪只有一枝据说是江淹传下来的五彩笔。你想不到上帝不是一个唾面自干唯唯诺诺被别人骂做大耳贼的乡愿好人热心大哥。

  这个寒冷的夜里其实夜是什么我自己并不知道，说夜冷还不如说是我自己感觉到冷，我老是做这种下流的事情来，明明是自己想吃那块肉非要把它送到别人的面前。不要笑，我不是我我就是你我就是我们我就是无聊。

陶梦 · 发表于 2012-3-11 00:08:29

看完《桃姐》，一个冷色调的故事。生有时，死有时。笑人有时，骂人有时。黑黑发文章有时，做缩头乌龟也有时。我想他无时也有时有时也无时，一个人寂寞了跑到这里来骂回娘。按照黑黑的观察我下次骂街可能在两个月后的今夜或者今夜的两个月后。

hzyuan · 发表于 2012-3-11 01:11:26

超市扩建，正忙着把些货架子搬来挪去的，忽觉耳根巨痒，大奇，跑来一看，原来是老陶在发酒疯，还有猫爪子，连发四个信息给我，上写误发，抱歉，请删除。看得我眼睛都直了，这都咋回事呢。昨晚上喝多，今中午又喝多，手抖厉害，不说了，明天再慢慢看。

陶梦 · 发表于 2012-3-11 08:52:39

黑黑你每次喝完酒要记得灌几杯果法嚼几粒水果下肚，否则有一天你手动不了是小事，脑袋瓜子堵住了那就坏了。手抖的毛病很多人有，都是酒惹得祸。

emppp · 发表于 2012-3-11 10:00:35

这么早，就开始起来瞎折腾了，知道俺今天早上睡到几点吗？嘿嘿，刚起床......

先去吃饭，回头再看，剩下的你俩都懂得！

陶梦 · 发表于 2012-3-11 11:45:08

喘口气，峨眉
黑黑给你备了瓶酒。

小猫出发 · 发表于 2012-3-12 00:43:15

陶师的散文，冷峻犀利如鲁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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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文】] 心里有什么眼睛里才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