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逮雀
让我记忆最深的,也是最为欢快的,也是当时具体的人物都已模糊的,那场雪,那场雪下的铺天盖地,那场雪下的又厚又温暖,一点都没有寒冷的感觉。
当时的我们,都是很小的孩子。用个一浅筐,用一个短的小木棍系着一条很长很长的绳,先用木棍把筐撑起一半来,筐下面撒些粮食,我们牵着绳的另一头躲在我家的堂屋的门口里面候着。等着麻雀儿吃食,吃食的片刻,倏地一拉绳,鸟儿就被罩到了,被罩到的鸟儿有时一只也有时多只,那一刻我们都高兴的跑过去。攥着又温热又柔软的小鸟,也不只是兴奋还是疼惜小鸟儿的原因,只听到我的心扑扑腾腾地跳。那时的麻雀儿真多,总是集体行动,只见黑压压的一片,呼一下子飞上去,飞到树上,飞到屋檐上或者各种各样的线绳上。它们又会扑一子又扑下来,扑落到雪地上,草垛上,散落在我们设的陷阱的筐子旁。总之感觉下雪天,特别是大雪天唯有它们最为耀眼活跃吧。那时还有那样一种说法,说小女孩子不能摸麻雀,不然会出手汗,长大了不能做针线活。当时一晌下来,能逮不少麻雀,接下去,是谁拿去烧烧吃,去哪儿,都是谁吃到的,我都不记得了。
总之,雪中逮雀,那儿时的快乐与记忆也是一种享受。
我们家门前的雪,没有院落,更是一种享受,雪绵细洁白,从薄到厚再从厚融化到虚脱,然后裸露出地皮或着枯草,甚至干枯的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