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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视角】] 中国空间望远镜发射一拖再拖 缺少经费难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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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8 22:13:5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2005年,HXMT作为中国第一颗天文卫星纳入“十一五”科学规划。原本预计2010年升空的望远镜,因为经费问题一拖再拖,至今工程仍未立项。近30年来,望远镜的升级换代,使天文学界几乎每年都能得到激动人心的发现。在改变了人类宇宙观的同时,也贡献了十几位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遗憾的是,这些发现基本上与中国天文学家无关。从一个天文项目的波折、国外青少年兴趣培养、大学天文学科教育3个方面解读,或许我们能找到答案。

  

贪婪的“大眼”盯着太空,捕捉来自远方的电磁波。谁能最先探测到新的信号,谁就能有领先世界的天文发现。

中科院院士李惕碚一度满怀希望——他主持研制的空间望远镜HXMT,具备全球独家的技术,一旦发射上天,将开辟一块新的天文学领域。

可一等就是十几年。在一遍又一遍的国家论证后,2005年,HXMT作为中国第一颗天文卫星纳入“十一五”科学规划。让李惕碚无奈的是,原本预计 2010年升空的望远镜,因为经费问题一拖再拖,至今工程仍未立项。中国天文学家曾经拥有的开拓机会,不仅失之交臂,而且渐行渐远。

十二年的论证

为了研究黑洞,天文学家必须要探测和分析黑洞周围散发的硬X射线。硬X射线巡天在上世纪90年代被美国航天航空局(NASA)和国家科学委员看作是天文物理的首要任务。

观测硬X射线依靠的传统成像技术复杂和昂贵,实现硬X射线巡天一直是难题,美国直到上世纪末也没有解决。

1993年,李惕碚在中科院高能物理所做X射线观测时,和同事提出了一种新的成像技术——直接解调方法。他们研制的新式硬X射线探测器,搭载高空气球上天观测了黑洞,得出了比美国同行好得多的结果。

“使用便宜的仪器,得出的图像分辨率却更高。”李惕碚意识到了新探测器的潜力,“我们可以抢在美国前头实现硬X射线巡天,十拿九稳。”新的观测技术,可能使原本空白的天图上,增添上千个新的黑洞。

同年,高能物理所和国家天文台建议将“空间硬X射线调制望远镜(HXMT)”项目纳入“九五”重大科学工程。

然而,学界很多人不相信李惕碚等人的方法能奏效。HXMT最终没有进入“九五”。接下来十几年,为了判断HXMT是否可行,国家进行了反复的论证。上世纪90年代后期,国际学界慢慢接受了直接解调方法,新方法也取得了不少成果。各方疑虑逐渐打消。

“科学上的质疑是健康的。在美国同样要有质疑,有论证。”李惕碚说,“但相比起来,我们的科学论证时间太长了。很遗憾,毕竟这样的机遇不多。”

2005年,HXMT终于入选“十一五”科学规划,准备作为中国第一颗天文卫星发射升空。

触手可及的前沿

HXMT的两个竞争者,欧洲的INTEGRAL望远镜和美国的SWIFT望远镜已分别于2002年和2004年成功发射。它们基于传统成像技术,虽然能力逊于HXMT,但取得了开拓性的成就。

根据2009年美国的一项统计排名,近30年来,科学产出最大的望远镜中,排名第一的是“斯隆”,第二是SWIFT,第三是著名的“哈勃”。让中国天文学界遗憾的是,无论是斯隆,还是SWIFT,中国都本可以跟它们一争先后。

“讨论\"九五\"规划时,LAMOST(郭守敬望远镜)准备实现多光谱巡天,我们要实现硬X射线巡天,这两项在当时世界上都是新的。”李惕碚回忆 说,“LAMOST当时被天文学界列为第一个推荐项目,当时认为很有希望真正抢到世界第一,开拓一个新的领域。它比斯隆要早很多。”

但是,建于河北兴隆的LAMOST同样是一拖再拖,直到2009年才建成。“而美国抢先出来了斯隆巡天,虽然指标比LAMOST差,但你没有啊。”

SWIFT带来了同样的郁闷——“当时如果花5—8年时间,让HXMT上天,就会开拓一个新领域,得到许多新发现。”李惕碚认为,如今HXMT仍有能力做出更多的发现,但意义完全不一样了。

“现在看来,进入\"九五\"规划的时候,中国的学者是有眼光的,能够提出前瞻性的项目。”李惕碚说,“问题是拖了太长时间。”

部门条块分割的受害者

尽管开创性的意义不再,但李惕碚没有想到,HXMT被国家肯定之后,工程却仍然迟迟无法立项。

2007年3月,中国发布《“十一五”空间科学发展规划》,提出“自主研制硬X射线调制望远镜,计划2010年发射上天,实现我国空间天文卫星零的突 破,在黑洞物理研究等领域取得突破”。世界各大通讯社以及《科学》等媒体马上进行报道。同年10月,国务院批准《航天发展“十一五”规划》,要求“优先支 持面向重大科学问题的自主创新项目,研制硬X射线望远镜”。

经国防科工委委托中国国际工程咨询公司评估,HXMT工程需要人民币10亿元。然而,“10个亿的经费,财政部只承担8个亿,剩下2亿要我们自筹。”李惕碚从相关的973项目里和前期项目里拿钱,又从他所在的清华大学借钱,最后大约还差9000万。

由此HXMT的资金筹措陷入僵局。去年《科学新闻》曾予以报道,但问题至今无解。

“十一五”快结束了,工程仍然无法开工。几经讨论后,卫星准备推迟到“十二五”发射,所需资金仍然“先由各单位垫措”。

李惕碚感到很无奈:一个纳入国家空间科学规划,被国际关注的项目却做不下去,没有理由。

他表示,HXMT还停留在原类型阶段。就算立项之后,也得两三年紧张工作才能将卫星送上天——平台之间的对接、环境模拟实验、购买限制级的元器件……种种工程问题都可能耗费工夫。

“这样拖下去,损失的是科学产出。我们很着急。”李惕碚说,“如果我们还在打基础阶段、跟踪前沿阶段,拖个一两年完全可以。但对于原始创新,拖不起。”

科学体制的拖累

李惕碚不觉得这是任何一个部门的错误,他认为根本原因是中国缺少一个统筹总揽的机构,比如美国的NASA和欧洲航空局(ESA),它们都是直接负责的管 理部门。按照过去的惯例,国防科工委(后来改为国防科工局)负责空间技术,但实际上李惕碚要同时和好几个部门打交道,“每个部门都说很重视,但谁重视也不 管用”。

“大型项目要争取多方面支持,这一点上美国人和我们一样。但他们不会在立项上发愁。”李惕碚认为,NASA的决策有明确的目 标:在若干重要科研领域,美国要占全世界第一。“项目的时间表就是冲着这个目标去的。他们从创意到卫星上天,往往只用5年。为了抢时间实现世界第一,甚至 可能砍掉一些东西。”

经费上,NASA也很慷慨。“除了卫星项目的钱,它也给科学系统的钱。卫星上天后,还有一笔钱,发给那些从卫星数据里分析结果的人,计算机、雇人、发表文章等等开支都可以从这里报销。”

李惕碚介绍说,美国国会对项目的评价标准是解决了哪些科学前沿问题。中国的实验科学家,总要面临经费被砍的危险。

“我们整个的科学导向不是追求科学创新,而是追求考核,追求政绩,追求可以向上级交账的指标。”李惕碚说,“这在过去可能是有道理的,但新阶段应该有新的思路、标准和做法。”(《科技日报》北京8月7日电)


http://www.cnbeta.com/articles/118729.htm

中国每年吃了多少钱,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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