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中日关系：僵局的背后

duanbh

2004对中日两国来说都不是平静的一年，在这一年当中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实事求是的说，围绕着这些是是非非，中国和日本的关系并没有得到实质性的改善，反而有越闹越疆的趋势。那麽，在这种僵局的背后隐藏了什麽东西？2005的中日关系又将驶向何方？本文将尝试进行分析。

　　历史问题：中国已经被逼到悬崖边上，我们已经无路可退

　　日本有个说法叫做“中国一直在打历史牌，纠住历史不放，压制日本，日本已经感到厌烦等等.”公正的说，中国在处理历史问题上的态度一直是积极的，大度的。50年代，毛泽东一句“一个不杀”，让那些沾满了中国人鲜血的战犯，得以重新做人。中国民间的老百姓，认为“孩子是无辜的”收养了日本在华的遗弃孤儿，中日建交，中国主动放弃对日本政府的赔偿等等，这种眼光长远、胸襟广阔的决定，足以说明中国在历史问题上的诚意。当前中日之间的历史问题，主要集中在两方面，一是小泉参拜靖国神社，另一个是历史翻案问题，比如修改历史教科书，否定南京大屠杀等等。靖国神社，由于供奉了甲级战犯，所以对中国人来说，首相参拜这不仅是在感情上的挑衅，而且也有为军国主义招魂的意味，祭奠这些发动战争的战犯，你日本是什麽意思？难道是希望日本军国主义复活？虽然小泉带头参拜靖国神社，仅仅是为自己的选票，但从其中也可以看到，这是日本社会思想潮流右倾化的一个表现，因为只有日本民众认同这种行为，首相才会有选票。试想如果德国人把希特勒放到某个纪念馆，让施罗德一年去参拜两次，法国人会怎麽想？德法两国还会有现在的良好关系吗？中日之间的历史问题早已做出结论，日本有些人心存不满，不断在历史问题上做文章，发表美化侵略的言论，以此煽动日本社会存在的民族主义情绪。像否认南京大屠杀，侵略有功论，侵略有理论，乃至说当年日本侵略，解放了亚洲人民等等。这些人打着“政治家”、“学者”、“社会活动家”等招牌，颇能迷惑民众。所以，根本不是什么中国打“历史牌”压日本，而是日本人打“历史牌”，中国不得不予以回应。中国已经在历史问题上已经做出了最大程度的忍让，面对日本的咄咄逼人，中国已经被逼到悬崖边上，在“参拜”“教科书”这种大是大非的原则问题上，如果中国有所动摇，那就等于对日本右翼说：“日本右倾吧，中国支持你！”。采用这种“绥靖”策略去换取短时期内所谓的“中日友好”，将让整个中华民族落入悬崖，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这不仅是对被日本杀害的3500万亡魂的亵渎，也是对子孙后代的不负责！一些所谓的学者，如马立诚之流，主张放弃历史问题，马立诚这些言论在日本发表之后，一个帮助中国打索赔官司的日本律师愤怒的说：“我们日本人都在帮助你们，你们中国人自己有什麽理由放弃历史！”---“中国人，你们自己有什麽理由放弃历史”这是发人深省的一句话！

　　从政冷经热到政冷经凉！——不敢苟同的结论！

　　根据中国商务部的推算，中日贸易2004年有望冲击1600亿的新高（去年1300亿），但增速有所放缓，日本将被欧盟和美国超过，位居第三。因此，有种说法“如果中日领导人再没有果断的政治决断，不排除中日关系有从“政冷经热”向“政冷经凉”转化的可能。”这种说法，有没有道理呢？

　　首先从增长速度上看，　2000至2003年的4年中，我国同主要贸易伙伴的年均贸易增长水平分别是：同美国贸易增长20．1％、韩国贸易增长27．0％、同东盟和欧盟的贸易增长是31．5％和22．2％，同日本的贸易增长尚不到20％，在我国的主要贸易伙伴中，同日本的贸易无论是近4年的年均增长率还是今年1至8月与去年同期比的增长都是最低的。中日贸易确实有所放缓。但是，此消彼长，中日贸易在增长放缓的同时，同其他国家的速度却在加快.中国经济的发展，不会因此受到影响.这一点从中日贸易占中国对外贸易比重则呈下降也可以得到证明。根据中国海关统计，中日贸易占我国对外贸易的比重，已经由90年代初期的20％左右，下降到2003年的15．7％，今年1—8月又下降到14．8％，比12年前最低水平的15．3％还低。中日贸易占我国对外贸易比重的下降，说明我国对日贸易的依赖程度在减轻。

　　其次从日本国内看，1990年以来，日本的泡沫经济破裂，日本经济进入了持续十年的衰退期。为了摆脱困境，日本企业不得不将生产线向外迁移，中国是它们的首选之地。

　　最后从中国国内情况看，中国劳动力成本优势相当长的时间内不会消失，中国劳动力是日本的1／20，泰国的1/2，巴西的1/3.是美国的1／21，德国的1/30,中国庞大廉价的人力资源，是吸引日本企业的最佳利器.同样，日本企业也不会轻易放弃中国这个13亿人口的市场,据日本学者大前研一提供的数据，“中国特需”对日本GNP的拉动至少在1%.

　　同国家生产工人每小时平均工资(包括福利)
　　单位:美元/小时
　　国家2003
　　中国0.80
　　泰国1.96
　　马来西亚2.09
　　巴西2.75
　　韩国9.99
　　法国17.77
　　英国17.87
　　加拿大18.44
　　日本20.68
　　美国21.86
　　德国30.60
　　(资料来源:美国波士顿咨询公司)

　　综上所述，中日贸易增长速度的放缓，只是短期之内的波动，并非一个趋势，中日之间经济上的互补性，是其他因素所无法左右的，日本财界不会跟自己的钱包过不去，他们仍然长期看好中国。说政冷经凉是个趋势----至少我本人不敢苟同的一个结论！

　　ODA:日本手里的一张牌

　　日本《读卖新闻》2004年12月12日报道，日本首相小泉就对华提供政府开发援助（ODA）问题首次公开表示，“对华ODA已经到了该毕业的时候”，日本政府将在2006年后不再批准新的向中国提供不需要偿还的无偿资金合作项目。

　　ODA开始于1979年，客观来看，日本经援对于中国经济建设确实起过一定的正面作用，但并非决定作用（这从我后面的分析就能看出来）。oda本来只是中日两国在经济上的一个开发援助行为。但长期以来也被日本当成一张遏制中国的“外交牌”.1989年7月14日，天安门风波后，日本参加西方七国对中国经济制裁：冻结oda，停止高层往来。1995年，日本以中国进行核试验为由，一度停止了对华无偿援助，甚至扬言减少贷款。oda被掺进了大量的政治外交因素,是一个变了味道的经济贷款。

　　日本停止oda原因何在呢？

　　首先，看按日本外务省的标准，通常一个国家的国民平均GNP到1500美元以后，日本不再提供无偿援助，到3000美元以后日元贷款将被停止，到5000美元后，技术及文化方面的ODA也将最终停止。中国2003年人均GNP1100美元左右，按照中国年均9.5%的发展速度，中国4年之后就达到日本外务省的标准。所以，日本终止对华ODA援助，也是在预料之中,可以解释为中国经济发展水到渠成的结果。

　　其次，前面已经说了，日本一直拿oda来遏制中国，日本实施oda始终是从自身利益出发，谋求日本国家利益的。给中国的钱少了，与此对应，日本对印度的贷款提高到1200亿日元，印度首次成为接受日元贷款最多的国家。对印度尼西亚的贷款也达到了1046亿日元。有媒体分析说，日本改善与印度、印尼关系的背后蕴藏着牵制中国的念头。

　　再次，中国多次批评小泉参拜靖国神社，小泉以oda这张外交牌，向中国表示反弹，但oda对中国经济影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小泉如果打这张牌来逼北京在靖国神社问题上让步，显得十分幼稚。

　　最后，从日本政府的财政角度分析。先看一条新闻：日本内阁会议将在2004年12月24日决定在5年内削减10％的公务员，因此在2005年，要先削减公务员总数的1.66％，即减少5445人，这是日本历来最高的削减率，主要是负责社会保险、登记、职业介绍等业务的公务员。这说明日本政府缺钱，财政拮据，公务员既裁员又减薪，这也可以理解日本政府为何停止对华oda项目.

　　oda停了，对中国影响多大？

　　从1979年至2004年，日中签署的ODA协议累计金额为3万2272亿日元（约300亿美元），其中贷款为2万9505亿日元，占91。65％.无偿资金援助1364亿6900万日元，占4.24％，技术援助1402亿4900日元，利民工程41亿日元。贷款中方偿还期30年，年利率平均3％。

　　日本给了25年，一共给了300亿美元，不用偿还的无偿援助只占一小部分，超过91％却是最终要连本带利偿还的。2004年11月21日，日本前驻华大使谷野作太郎说：“中国现在还给日本的ODA贷款，要远比从日本借出的资金都多。”日本侵华，给中国造成了6000亿美元的财产损失。300亿相当于这个数目的1/20。有人说oda包含着日本给中国战后赔偿的意思，这是纯粹胡扯。别的不说，单从数额上讲，够吗？25年oda，平均每年贷款给中国12亿美金。12亿美金对中国是个什麽概念？2003年中美贸易中，中国享受的顺差就有130亿美金！12亿美金，对中国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oda对中国的影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给了这麽一点小钱，日本媒体还整天在中国屁股后面聒噪：“给你们oda,你们中国没感谢我们，没向你们的国民大规模宣传”.靠，oda就是跟你日本贷款就是做买卖，中国是日本的顾客，要感谢也应该由日本对中国说声“谢谢光临”！当然，这只是开个玩笑，中国对日本的停止表现得泰然处之。拿中国外长李肇星回应日本政府有意终止对华援助的说法：“没有日本援助，中国也行。”

　　oda停了，停了就停了吧！在oda临走之际，中国人感谢一下是礼貌，不感谢是应该。

　　日本入常：中国可以说不

　　从1970年以来，日本就一直想进入联合国常任理事国，日本的常任梦，已经做了30年。但是对于日本这样一个国家，中国在日本“入常”问题上，应该坚决说不！

　　日本入常的理由是两条，一是它交联合国的会费多，仅次于美国。这条理由很荒谬，安理会不是董事会，联合国不是经济组织，是世界政治组织，不能简单以财富或者经济贡献为标准。联合国宪章里面没有条文规定说常任是由交费数额决定的，如果这条成立，德国交的会费也比中国多，中国就不应该是常任。日本第二条理由是它近年参加了伊拉克的维和和重建，为国际社会做了贡献。参加伊拉克重建的不仅是日本，还有西班牙，澳大利亚呢！是不是他们也应该入常？再说，伊拉克战争根本就没有联合国安理会的授权，战争本身就是是非法的，而且日本是应美国的要求派兵的，帮美国的忙，而不是应联合国的要求派兵，与联合国无关。

　　日本入常，对中国肯定有害无利，日本进入常任理事国必然会构成中国构成新的威胁和挑战。加入常任的国家必须要拥有正常的军队，2004年8月12日，关于日本谋求进入联合国安理会事宜，美国国务卿鲍威尔进一步表态说，日本若想成为肩负更大国际责任的常任理事国，修改宪法乃至关重要的一步，并坦言，“对第9条重新斟酌十分必要”。这样一来，日本就必须修改国内的和平宪法，日本的军费开支已经达到350亿美元，仅次于美国，列世界第二。日本一旦修宪成功，日本将不再限制自卫队规模并且可以随便增加军费，日本将成为一个正常的军事大国,这将对中国构成极大地威胁。如果中国不阻止日本，一旦让日本成为常任理事国，东亚格局会发生巨大变化，日本也会彻底成为“政治大国”，日本将进一步巩固在东亚的领导地位，中国有被边缘化的危险，这不利于中国的利益。

　　从历史上看，联合国是在1945二战胜利后成立的，其初衷就是要防止法西斯势力死灰复燃，维护世界和平。五个常任理事国都是国际公认的在二战中战胜法西斯作出最大贡献的国家，日本国内的右翼势力非常巨大，首相参拜靖国神社，修改教科书，叫嚣要修改和平宪法。几乎不断有包括为战犯们翻案，说南京大屠杀“不是事实”，说“亚洲各国应该感谢日本的侵略”，这样一个随时都可能成为军国主义的国家，谁能放心的让他进入联合国做常任？

　　中国作为安理会常任理事国，一张否决票可以粉碎日本的所有努力。但也有人担心，如果用这张否决票，直接后果就是强烈刺激日本，日本的战略矛头将直接指向中国。这种担心不是没有道理，但是日本政府在2004年12月10日，日本通过《新防卫计划大纲》，新防卫大纲在“日本周边安全威胁”一章中提到了两个国家的名字：中国和朝鲜。日本已经把中国作为假想敌。2004年11月8日，日本右翼人士又炮制《防卫厅设想中国对日发动攻击的三种可能》，无中生有地夸大中国的所谓“威胁”。即使中国在入常问题上不刺激日本，日本国内已经视中国为威胁。从现实情况看，中国支持日本不会得到任何利益。日本也不会拿任何条件来跟中国在入常问题上做交换.

　　中日关系已经是谷底了,还能坏到哪儿去?日本入常，中国要坚决说不！

　　民间情绪剧烈对立的背后

　　2004年12月18日，日本内阁府公布的“外交相关舆论调查”显示，回答“对中国感到亲近”的日本人较去年进行的上一次调查减少了10.3个百分点，下降到37.6%，是自1975年此项调查开始以来最低的一次。与此同时，中国社会科学院的统计对日本不抱有亲近感的中国人达到了53%.

　　中国人反日，日本人厌中，这种民间情绪剧烈对立的背后，实际上是中日两国国家关系恶化在民间的反映.如同冷战时期，苏联人不会对美国人有好感一样。那麽中日两国关系的恶化的原因又在哪儿呢？

　　中国政府当前采取的是低姿态的务实外交。“低姿态”就是不在国际上逞强，不强出风头。务实就是争取一个良好的国际环境，全力以赴发展经济。这在美国轰炸南斯拉夫大使馆和中美撞机事件当中看得非常清楚.在中国外交部的新闻发布会上听到最多是就是“强烈反对”、“严正交涉”、“表示抗议”、“严重关注”，反反复复跟放录音带一样，却没见中国政府拿出什麽具体的措施来。由此可见，中国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发展，因此中国政府并不想把中日关系搞疆。中国对日本的姿态一直是温和的。中日国家关系的持续恶化，根本原因是在于日本右翼保守势力的兴起,引发日本统治集团对外策略的变化。以“田中事件”为例分析：小泉在自民党内本身出名的右派，从2001-2004年，日本首相小泉纯一郎先后四次参拜靖国神社，是二战后参拜次数最多的一任首相。前首相田中角荣的女儿田中真纪子曾是日本外相。田中真纪子毫不讳言自己的“亲中”立场，关于历史教科书，她批评说，“确实有编写歪曲历史史实教科书的人在。”同时反对小泉参拜，关于李登辉访日，“如果病情确实恶化，可以考虑去美国或新加坡。”田中真纪子凭籍父亲在中国的良好影响，这本来可能在修补紧张的日中关系中起到作用。但是田中真纪子对中国的立场与小泉的外交策略格格不入，也不被日本社会所容忍，日本各报称此为“田中谋反”。在2002年1月29日小泉解除了田中真纪子外务大臣职务。现在日本外务省的官员中，想搞好中日关系的亲中派者已居劣势，被大量从本部\"外放\"出去，像前亚洲大洋洲局长田邦彦调为驻新加坡大使、前亚洲局审议官樽井澄夫调为驻科威特大使、前军备管理科学审议官（做过中国课长）宫本雄二调为驻缅甸大使、前亚洲大洋洲审议官佐藤重和调为驻印度公使、前驻中国公使下荒地修二调为驻美国公使等，一个个都调走，离开外务省的决策核心。与亲中派失势相反，日本鹰派政政治人物，如鱼得水，他们也是尽其所能，不断攻击，丑化中国，东京市长，右翼政治人物石原慎太郎曾公开声称：“中国人的身上流淌着犯罪者的DNA！”。亚洲杯事件之后，具有日本右翼背景的富士电视台，8月8日请到日本外相川口顺子和防厅厅长石破茂两名官员，大肆攻击中国历史教育。该节目称“要彻底消除中国的反日情绪，必须先删除中国历史教科书内的抗日战争史”。前首相森喜郎在任期间曾说日本是“神国”，他们认为日本天皇至高无上，大和民族是“优等民族”，“其他民族不是劣等民族也只是中等民族”。

　　日本媒体，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心态，来报道中国，从前几年的中国威胁论，中国崩溃论，到近年来故意夸大中国人在日犯罪，其实在日中国人犯罪数量占日本犯罪总数的比例不到0.4％，但日本媒体对于中国人在日犯罪的事件可谓兴趣浓厚、每事必报.日本媒体曝光外国人犯罪是曝光本国人犯罪的4倍，而其中报道中国人犯罪的比率又是其他外国人犯罪的两倍之多。自诩“客观公正”的日本媒体，却用极为下流的手段，干着丑化中国人形象，妖魔化中国的勾当。

　　日本民间的右翼更为猖獗。日本右翼分子的人数已经达到12.5万人，接近二战巅峰时期的13.3万。右翼团体已达900个，在日本首都东京，就有右翼团体350个，8万人。据日本学者傅义文统计，仅“新编历史教科书之会”1997年在日本国内举行了73次活动，1998年为174次，1999年达249次。三年时间，已经扩张了3倍之多！日本右翼团体动用大批宣传车，开着高音喇叭，大肆攻击中国，招摇过市。日本右翼多与日本黑社会有密切联系，行事偏激，手段极端。日本皇民党（“山口组”系）皇民党曾于2004年4月分制造街宣车闯入中国驻大阪总领事馆事件，日本青年社（“住吉会”小林会系）曾经多次登上钓鱼岛。山口组，住吉会都是日本规模最大的黑社会之一,控制着70%的黑社会资源。

　　在政治人物，右翼分子，日本媒体的轮番攻击，炒作下，普通日本民众对中国人的印象急剧恶化，7成日本人中国感到不亲近，也就不足为奇了。整个日本社会正在陷入右倾之中，受此刺激，中国的反日情绪不断被激起，也就可以理解了。

　　2005中日关系：强硬刺激强硬，强硬对抗强硬

　　在日本看来，中国的崛起无疑损害了日本在亚洲的主导地位，由于小泉内阁坚持对华强硬路线，强化日美同盟，遏制中国.因此小泉在参拜靖国神社问题上不可能出现让步，在历史问题上，中国已经无路可退。日本以强硬态度，必将刺激中国以更加强硬态度对抗。

　　回顾2004年，中国政府在中日关系上已逐渐改变以往中庸的做法，强硬起来。2003年11月，日美联合海面演习结束以后，一艘中国的035常规动力潜艇自东向西浮出水面，升起国旗通过日本大隅海峡，这给了号称世界反潜第二的日本海军一记响亮的耳光；2004年3月，7位保钓人士登陆钓鱼岛，虽然是纯粹的民间行动，但是他们得到官方的认可，能够租船成行，很说明官方的立场.在中国外交部的强硬谴责声中，日本方面不敢对其加以起诉立即遣返；2004年5月，胡锦涛主席拜祭南京大屠杀纪念馆，开创了国家领导人拜祭的先例；2004年07月14日,日本派勘测船到单方面划定的专属经济区区界进行勘探，中国出动军舰拦截日本勘测船,维护东海主权.2004年11月，中国核潜艇再次光临日本领海，日方发现时，中国潜艇已经在回家路上。2004年11月22日胡锦涛会在智利会见小泉时，一改往日委婉的姿态，直接告诫小泉纯一郎:“两国政治关系困难的症结是日本领导人参拜靖国神社问题。”在整个日本社会右倾化的大背景下，中国及时采取了强硬态度。小泉数度提出访华要求均遭拒绝，这不仅是为了抗议小泉的参拜行为，更是表明中国政府对日本政治右倾化的一种强硬态度。

　　在2004年中国民间的反日情绪不断高涨，中国政府的态度不端强硬的情况下，日本方面感到了巨大压力。日本民主党的最近对中国进行正式访问时说道：“民主党执政，中日关系肯定会比现在好得多；因为我们支持中日加强来往，我们党同北京的关系也很密切。小泉内阁把中日关系搞得一团糟。”同时，日本共产党，公明党等其他党派对小泉的对华政策大加批评。日本企业对日本政府的做法纷纷表示不满，日本企业界担心“政冷”拖了“经热”的后腿。

　　展望2005年，中日之间的强硬对抗，仍将继续。以小泉偏执的性格，在参拜靖国神社问题上不可能出现改变。台湾问题是中国最大利益所在，而日本在台湾问题上纵容和支持“台独”暧昧态度，给已经恶化的中日关系火上浇油。东海大陆架的争夺，事关中国命脉，中国不会对自己的资源生命线拱手相让。围绕东海能源开发问题，日本还会继续与我国纠缠下去。日本也在2005年面临修宪，入常等问题。2005年中日关系必将进一步恶化，在两国部分民众之间相互反感的情绪化倾向必有所增强.

　　可以说，2005年中日外交将会是硬碰硬的一年，在这种硬碰硬的较量当中，谁坚持到最后，谁将会是最后的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