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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日从园地得知歌手阿桑去世了,那是我第一次听说有这么个歌手。昨天在网上试听了她的几首歌,感觉相见恨晚。我最喜欢的是《寂寞在唱歌》和《一直很安静》。《一直很安静》刻划了单恋者无奈无助而又“安静”地爱着对方的心理,而《寂寞在唱歌》开始还是隐忍后来则抑制不住悲伤(副歌转调部分),尽情抒发了女孩被爱抛弃的绝望心情。两首歌(或许包括她的大多数歌)塑造的是一个可能很不起眼但是恬静、多愁善感的女孩形象(幽怨)。
联想到陈晓旭及其他早逝的演艺明星,我真相信古人所说的“谶”,虽然她的病跟曲风没有直接联系。听说“听”欢快的乐曲的植物比其它植物长得快,我想人也不另外,偶尔听一下曲调悲伤的音乐或许能释放自己的不良情绪,但太过了可能对人的身体有害。
一个人用自己的死唤来更多人的赏识,这也算是一种悲哀吧。要是以前,我可能会每天守着收音机,盼着有人能点播这首自己钟爱的歌——when i was young ,i'd listen to the radio,waiting for my favorite song——我们不都有过独居一隅为爱暗自神伤甚至绝望的青春经历吗?
“你听寂寞在唱歌 温柔的 疯狂的
悲伤越来越深刻 怎样才能够让它停呢
你听寂寞在唱歌 轻轻的 狠狠的
歌声是这么残忍 让人忍不住泪流成河
你听寂寞在唱歌 温柔的 疯狂的
悲伤越来越深刻 谁能帮个忙让它停呢
天黑得 像不会再天亮了
明不明天 也无所谓了 ”
现在我虽然年已不惑可听到这么动情的演唱还是差点“泪流成河”。
幸亏绝大多数人都能从绝望中解脱出来——其实跟国恨家仇比起来,失恋又算得了什么呢?一个人不能总局限于“小我”心中还要有“大我”——有的人可能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对这些终日为爱哭哭啼啼的少男少女指指点点。且慢!我制止你的原因不仅在于你也曾年轻过,且由于对绝大多数“小民”而言,除了柴米油盐,爱情于他们最有切肤之痛,甚至有人认为“爱情价更高”。佛教好像称执迷不悟的人眼中有“障”,为爱痴和恨国破同属于“障”,并没有高下之分。唐德刚在谈到“胡适的经验”不适合普通人时说:“……这个世界里万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都可说是‘没有成就’的普通人,因而这个美好的世界原是我辈‘没有成就’的人的世界;‘有成就的人’是极少极少的‘少数民族’。所以我们的教育……应该教育一个人怎样做个‘没有成就’的普通人,一个平民,一个光头老百姓。”(《胡适口述自传》)所以我们的“精英”、我们的官老爷眼中的小事对老百姓来说其实都是天大的事,有一句话叫“群众利益无小事”。那么让别人去说吧,让我们悲伤着我们的悲伤、快乐着我们的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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