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赤峰赏巴林石

五月雪

   
   赤峰，是内蒙古东部边缘一个中等城市，管辖着不少县，其中有遐迩闻名的巴林右旗，它以产巴林彩石而誉满天下。近年我莫名其妙地喜欢上采石，这种爱护引来亲朋好友疑惑不解得目光，因为这种嗜好都是年长者或男士的特权。
   前二年，一个偶然的机会，几个大龄人问我是否愿意和他们同去赤峰一游，那里有他们的朋友，那里的高速我了解，又有车去，我当然不会拒绝；可是天有不测风云，谁知河北境内有一段修路，走惯高速，省道的滋味真不好受，山路崎岖，把人都太摇散了。多亏有书虫子作伴，滔滔地向我们介绍当地风情史话，说“赤峰”在蒙语种叫“乌兰哈达”，是红色山峰的意思，市东北角有座赭红色山峰，因而得名，赤峰设郡县于公元前三百多年燕国时期。
   晚间十时左右，总算赶到赤峰。
   已是四月中旬，赤峰早晚仍有寒意，但迎接我们的朋友却给我们送来暖洋洋的春风。
   转天我们就分乘两辆小车奔赴巴林右旗。内蒙这些年的高速公路修建得很好，高速纵横，尤其是横贯内蒙的“大通道”，更显笔直、平坦。如果从北京或河北、山西进入内蒙，高速质量就是一个明显标志，和上述地区比，内蒙的高速又宽又平。
   赤峰到巴林右旗那段近路不是高速，可我们乘坐的是“沙漠王”，速度依然很快，如同沙海中的斜帆骏马，速度令人兴奋，令人疯狂，这可能也是内蒙人的性格吧。
  

　　中午时分抵达右旗，政协的朋友接待我们，请我们品尝当地的羊肉饭。之后带我们来到当地最有名的一位巴林石专家的作坊里，是家庭式的。看到出主人与接待我们的人关系密切，先看了产品展示室，都是机雕成品，民族特色很浓，有人物、马、犬、草原风景等。大家都连连称赞，可我更偏爱原石之美，所以对这些没有多大兴致。来到加工车间，这里满是半成品和原石，我四处查看，捕捉自己的目标，忽然看到一块淡黄色的椭圆石，是半成品，抛过光，我拿在手里翻看着，蓦地发现反面有一个深黄色的猴子图案，十分逼真。我惊喜万分，想了一下，便来到主人跟前，说，这块石头卖吗？一面把它朝主人伸过去，他没接，只是扫了一眼，便随口说，“送给你吧”，同时又对其他来人也说，一人可以选一块，但只能拿正在加工的这张桌子上的。离开他的作坊时，主人又送给每人送了一块生肖的商品石，作为礼物。
    巴林右旗原石市场，分散在大街小巷中，多是地摊，石头价格不等，有成千上万的，也有几元的，很像中缅边境买卖玉石。买原石可需要经验，但赌石的成分还是很大，石质万千，难以把握。
  

  告别右旗，我们又驶上著名的“大通道”，那是个典型的“三无路面”，如果都是这样的路面，恐怕也没有不敢开驾车的人了，在上面，一百六七的速度也觉得慢！慢！道理何在，只有一个：视目所极的天地之宽广，使我们显得像想不到的渺小，总觉得车辆是在无垠的天地间蠕动。这就是草原“大通道”给我留下的幻觉，留下的记忆吧。
  
    中途路过一个乡镇，同行的官员在这里有朋友，又是一阵疯狂款待，蒙人的热情足以把你热晕，那不绝于耳的劝酒歌、那定格的善意微笑、那纤纤玉手那频频高举的镶银酒碗，大有黄庭坚诗所言的“花气薰人欲破禅”的味道，这场面，再有定数的男儿也会喝得昏昏欲坠。
    疯狂之后，主人还竟然引路带我们一睹了当地一处所谓的“原始禁地”，那里荒凉无人迹，的的确确是一片原始地貌，近一米高的干草，因为没到雨季，新草未生，高低错落的树木，来去无踪的清澈流水，没有道路，没有人迹，满眼的荒漠，满眼的原始。
  
    最使人新奇的还是阿斯哈图石林。听介绍是世间罕见的花岗岩组成的，方圆不大，看上去就是平地隆起、错落有致的一大堆巨石，在一个高坡上，有人工铺设的石阶，阶而上，那异样的石色，给人一种天外来石的幻感，或者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天地间；暗色发红，人使人不由得联想到赤峰一名的由来，可能这里一带的怪石都是这颜色吧，含铁多！极目远眺，依稀可见还有些大小不一的巨石，星布其间。
    高处不胜寒，这使我们不得不早早拜别。
  
    内蒙饮食中，令我挥之不去的要算是奶茶了，热乎乎的，真好喝。当地人有喝奶茶的习惯，而且说要喝透，即喝得汗出透。我不是喜爱出汗，却爱喝奶茶。
    内蒙归来时，我买了不少内蒙砖茶，很长一段都在喝奶茶。现在不怎么喝了，但一回想起来，还觉得嘴里有淡淡的诱人的余香。

桃子

不知道比云南的石林怎么样？
另，那种奶茶要放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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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糖，放盐，还要加酥油。

　　奶茶是边疆少数民族日常生活中不可缺少的饮料。哈萨克、蒙古、维吾尔、乌孜别克、塔塔尔、柯尔克孜等民族都非常喜欢喝奶茶。他们常说：“无茶则病。”又说：“宁可一日无食，不可一日无茶。”
　　边疆少数民族酷爱喝奶茶并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在牧区和高寒地区肉食较多，蔬菜很少，需要奶茶来帮助消化，这是其一；冬季寒冷，夏季干热，冬季大量饮奶茶可以迅速驱寒，夏季可以驱暑解渴，这是其二；其三，牧区人口稀少，各个居民点之间距离较远，外出放牧或办事，口渴时不容易找到饮料，离家前喝足奶茶，途中再吃些干粮，可以较长时间耐渴耐饿。
　　奶茶的原料是茶和牛奶或羊奶。奶茶的一般做法是：先将砖茶捣碎，放入铜壶或水锅中煮，茶烧开后，加入鲜奶，沸时不断用勺扬茶，直到茶乳充分交融，除去茶叶，加盐即成。但也有不加盐的，只将盐放在身边，根据每个人的口味放入盐量。
　　在少数民族家中喝奶茶有许多讲究，客人中年纪最大的坐首席，递茶时也先递给他。你喝完第一碗奶茶，如果还想喝，则把碗放在自己面前或餐布前，主人会立即接过碗给你盛第二碗；如果不想喝了，则用双手把碗口捂一下，这表示已喝够了。如果你不懂规矩，而老是把碗摆在餐布前，好客的主人就会一直不断地为你添奶茶，直到你“求饶”时为止。当然，这只是一个玩笑，如果您确实不想再喝时，用手势表示，主人也是会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