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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奥古斯丁的“自由意志论”是护教性的，它的成立是建基于他对摩尼教和伯拉纠主义的回应，为了维护基督教信仰的教义，他利用“自由意志”这概念去解释人犯罪的原因，并确立人对罪的责任。当奥古斯丁回应摩尼教认为人无需向罪负责的看法时，他要维护的教义命题有三个：(一)人应该向罪负责。(二)上帝是万物之源头。(三)但上帝不是罪的源头。可是，无论是同期伯拉纠之争论，或者是现今学者的讨论[1]，奥古斯丁的自由意志论都引起不少讨论和争辩。其中两个主要的讨论点是：(一)自由意志的“自由”与“不能不犯罪”[2]的“不自由”之间的矛盾。(二)“第一意志犯罪”(The first evil will)的问题。由于篇幅所限，本文不讨论“第一意志犯罪”(The first evil will)的问题。至于第一个问题，学者Alflatt认为奥古斯丁在392年8月的《Acts or Disputation, Against Fortunatus, the Manichaean》改变了立场：由支持“有意志的行为才是罪”(only willing act is sin)改变为“人违背自己的意志犯罪”(man committed sin against his will)[3]。前者认为人能够根据自己的意志自由地选择，后者却认为人不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愿行，所以不自由。笔者认为奥古斯丁的立场没有改变，问题却是归咎于对自由意志理论的误解。本文试从奥古斯丁对“意志”、“自由”等定义去解释他的理论，并分析自由意志论的原理，从而评论自由意志论的合理性，解释理论中“自由”与“不自由”的矛盾。
奥古斯丁对“意志”的理解
上帝的恩赐
奥古斯丁认为自由意志是上帝的恩赐，由于所有上帝的创造都是美好，所以自由意志是善的[4]。奥古斯丁认为“美德”是大善，大善在本质上是不能够被误用的，因为“美德”即使被误用其结果也是善的。虽然自由意志在本质上也是善，但它不像“美德”一般在本质上不能够被用作恶的用途，所以属于“中善”[5]，能够产生恶的后果。笔者认为，奥古斯丁所谓的“自由意志”等同于上帝赐予人类的本能，如理性、视力、记忆等。与其他本能一样，自由意志在功能上是中性的，没有善恶之分，但如果我们把它用在恶事上就会变恶，反之亦然。例如我们可以利用“理性”作好事，也同样可以作坏事。因此，奥古斯丁认为自由意志可以叫人生活正直[6]，意志也是人生存的基本能力。
意志与自我
意志是人在思想上的意愿或取向。在《论自由意志》中，当奥古斯丁问伊亚丢认为自由意志是否存在时，他用“向快乐生活的意志”引导伊亚丢同意自由意志的存在[7]。“向快乐生活的意志”就是“意愿有快乐生活的思想”，这说明奥古斯丁所说的自由意志与人对某事物的喜好有关，而这喜好与人的思想有关。奥古斯丁在《On Two Soul》对“意志”(voluntas)有这样的定义：“Will is a movement of mind, no one compelling, either for not losing or for obtaining something[8]”，其中“movement of mind”就说明意志是人的思想活动，所以意志是人对某事物的思想活动。奥古斯丁用“自由意志”这概念解释人的行为，认为每一个行为背后都有一个自由意志驱动那行为，例如某人正在岸边钓鱼，我们可以把这行为解释作“他有在岸边钓鱼的意志，所以他在岸边钓鱼”。
奥古斯丁对voluntas的定义还有另一个特点，就是强调意志是“没有人强迫的｣(no one compelling)，意即人犯罪的原因是出于自己，不是其他外在因素。他把罪与意志连上关系，认为意志驱使犯罪的行为：“Sin is the will of retaining or of obtaining, what justice forbids”[9]。在奥古斯丁引用“自由意志”这概念之前，早期教会对罪观还没有稳固的发展，“人犯罪”的原因就只是因为人的败坏，学者一直都没有在“自我”和“罪”中间有作任何演绎。然而，奥古斯丁把“意志”这概念建立在“自我”和“罪”中间：人拥有败坏的意志，这败坏的意志造成败坏的行为。
可是，学者Rist直接把voluntas解作“道德上的自我”(moral self)[10]，他认为意志不是作选择的思维，而是“自我”(individual himself)本身[11]，意志是人最简单的核心。所以，人犯罪的原因不只是意志的败坏，败坏的更是拥有意志的“自我”。当伊亚丢问奥古斯丁甚么是意志之上的原因时，奥古斯丁回答已没有其他在意志之上的原因[12]。这样的回答证明了奥古斯丁认为“意志”是人最核心的思想领域，“意志”与“自我”中间再没有其他系统存在。但是，如果意志是人最核心的思想领域，“败坏的意志”的原因是什么呢？奥古斯丁尝试以“人误用自由意志”的说法作解释，但是笔者认为这说法有矛盾性，并在本文后面讨论。
奥古斯丁对“自由”的定位
奥古斯丁强调所有人都有自由的意志，所以人有自由去选择(free choice)，在选择的过程中，思想的意愿没有受到其他外在因素强迫(external compelling)。奥古斯丁亦用这原因去对抗摩尼教，证明犯罪是人自己的自由选择，所以应该向罪负责。奥古斯丁的早期著作强调没有意志的行为不算是罪(an unwilled act will not be sinful)[13]，例如他认为如果某人在睡觉的状态被人操控犯罪，这人不可算是有罪；但如果某人明知自己将会被人操控，并有意地(willingly)让事情发展的话，纵然他在睡觉的状态被人操控，他亦算犯罪。[14]
奥古斯丁后期强调人犯罪的本性，如果没有上帝的恩典帮助，人纵使是不自愿，犯罪是无可避免的(involuntary sin)。Aflatt 认为奥古斯丁在立场上改变了，内容大概为：
“奥古斯丁在391/2《On Two Souls》中仍然认为有意的行为才算是罪(only willful act is sin)，但在393年的《On Faith and the Creed》，奥古斯丁承认人要为自己不愿意犯的罪负责(man could be held responsible for sins committed against his will)[15]。”
其中“against his will”只是Aflatt自己个人对《On Faith and the Creed》的演绎，奥古斯丁在《On Faith and the Creed》没有确实地提过。但笔者认为，虽然奥古斯丁没有直接使用这字眼，但他确实采用罗马书七章二十五节的概念：“我以内心顺服神的律，我肉体却顺服罪的律了。”(With the mind I serve the law of God, but with the flesh the law of sin.)[16]。诚然，这经文似乎正与奥古斯丁的自由意志论产生冲突，但当奥古斯丁在《Acts or Disputation, Against Fortunatus, the Manichaean》回应Fortunatus以这经文的质问时[17]，他回应的重点如下[18]：
1. 他强调亚当有自由意志。[19]
2. 他用“行为被习惯化”解释罪对行为的影响。[20]
3. 人被习惯影响之前，人有自由去选择做什么或不做什么。[21]
笔者考虑到奥古斯丁在回应中加入了辩论技巧，故意不提普通人的自由意志，只强调亚当拥有自由意志。另外，他加入了“习惯”这概念去解释人倾向犯罪的现象，但他绝对没有承认“人犯罪是违背自己的意志”，他更强调人被“习惯”影响之前，确实有自由去选择做或不做任何事。虽然奥古斯丁没有承认“人犯罪违背自己的意志”，但他同意人没法再和堕落前的亚当一样，能够不犯罪，这说法说明了人没有完全的自由。
Rist提到“自由”的定义对奥古斯丁自由意志观的重要性:
Although our wills and choices are free, we still need freeing from sin. Although we are liberti, we are not liberati……. We are ‘free’ agents in the sense that we are responsible for our acts, we are unfree, until God intervenes, in that we are in bondage to sin.[22]\\
他认为奥古斯丁所说的“自由”，是人有自由去选择(free choices)(liberi)，不是完全的自由(freedom)(liberati)。所以，奥古斯丁所提出的自由意志不是绝对的自由，人有自由意志同时却也是罪的奴仆，被罪捆绑。但是，究竟在“自由”与“不自由”之间，奥古斯丁怎样平衡两者的矛盾呢？
笔者对“自由意志论”的解释及意见
“误用自由意志”的矛盾
奥古斯丁认为好的意志就会有好的行为，败坏的意志就会犯罪[23]。他认为人的意志是“败坏的意志”，这败坏的意志使人变成情欲的奴仆[24]。然而，为什么原本是美善的意志会变得败坏呢？奥古斯丁认为原因是人误用了自由意志[25]。笔者认为“误用自由意志”这概念颇矛盾：如前文所提及，自由意志是人最核心的思想活动，而“误用自由意志”则暗示了在这思想活动之上，有一个更深层的思想意识误用了自由意志。这样看来，究竟是甚么驱使人误用自由意志呢？如果我们说，是人自己误用了自由意志的话，人凭甚么去误用自由意志呢？
虽然奥古斯丁用“藉自由意志使用自由意志”的说法去解释这概念，并以“藉理性知道理性”作比喻，证明“藉自由意志使用自由意志”的可能性[26]。但笔者认为“藉理性知道理性”是个错误的比喻(false analogy)：“藉理性知道理性”只说明我们能够以理性去知道“理性”这概念，前者是“理性”能力本身，后者却只是“理性”的概念。他另外一个比喻是“藉记忆力记得记亿力本身”，同样，后者的“记忆力”只代表“记忆力”这概念或词汇，“藉记忆力记得记亿力本身”的意思只是我们能运用记忆力记得“记忆力”这概念。但是，在“藉自由意志使用自由意志”这概念中，两个“自由意志”都代表“自由意志”这能力，如果我们藉自由意志(a)使用自由意志(b)的话，那么我们藉着甚么去使用自由意志(a)呢？如果继续解释下去的话，便会出现逻辑上的循环论证(logical circularity)了。
本性、习惯和意志的关系
如前文所及，奥古斯丁在《Acts or Disputation, Against Fortunatus, the Manichaean》把“败坏的意志”与“习惯”连上关系，认为人虽然有自由意志，但凭着自由意志所行出来的结果却被“习惯”所影响。奥古斯丁在《论本性与恩典》为他自己在《论自由意志》提及的“自由意志的原因”作补充，笔者认为奥古斯丁似乎放弃了“以自由意志误用自由意志”的说法，改为“人的本性导致自由意志选择犯罪”，并解释“自由意志”、“习惯”和“本性”三者的关系：
“……但无论说人因无知而缺乏行善的意志，或说人因属肉体的习惯；(这种习惯系由于人遗传的力量可说是灌注到人的本性里。)”[27]
笔者认为，奥古斯丁所谓“误用自由意志”其实是“指向恶行的意志”，而“指向恶行的意志”是“属肉体的习惯”的结果，人的本性就是“属肉体的习惯”的原因。如笔者前文所提及，既然自由意志是人最核心的思想活动，在自由意志之上，应该没有其他影响自由意志的思想单位(unit)。然而，奥古斯丁把人的核心再推一步，就是人的本性(nature)。笔者认为这说法却是可以理解的。原因是奥古斯丁所说的“本性”并不是人在思想行为的过程中实际使用的运作部份，它只是一个形而上的概念，影响人在运用自由意志时的取向，所以自由意志仍然是最核心的思想行为。
人的“本性”影响“习惯”，而“习惯”其实是人在不同环境情况下，藉自由意志所产生的结果的模式(a pattern of results generated by free will)。奥古斯丁认为，由于人被原罪影响，生下来就有败坏的本性，这本性令人无可避免地依着“属肉体的习惯”作出不同的败坏行为。在每一个独立单一的行为中，奥古斯丁以“自由意志”这概念解释人犯罪的“思想-行为”机制(mind-behavioral mechanism)，认为每一个犯罪行为都是被人的自由意志所决定的。所以，就行为的过程而论，自由意志是最核心的原因；但就败坏的原因而论，人的本性才是第一因。
自由的意志被不自由的本性影响
了解整个自由意志论的原理后，我们才能解答自由意志论的“自由”与不能不犯罪的“不自由”之间的矛盾。奥古斯丁所说的“自由”，是指着每一个行为都是出于人的自由意志，人绝对不会做出一件与自己的意志相违背的事，所以，在这概念下，人拥有“自由”的意志。可是，如前文提及，每一个藉自由意志所作的行为都受着人自己的本性所影响，而这本性受到罪的捆绑，所以并不自由。正如奥古斯丁论到本性时这样说：
“我们所说到的本性有二。一就是上帝所创造人无误的本性，一是我们由于定罪的刑罚，与生俱来无知与属肉体的本性。”[28]
堕落后，人的本性与生俱来地就是不自由，犯罪也是必然的。然而，在不自由的本性下，人的意志却还是自由的。笔者认为意志上的“自由”和本性的“不自由”没有矛盾点，本性的不自由只影响自由意志的取向，在每一个独立单一的自由意志下，人的意志仍然有某程度的自由。
笔者强调，我们不能把奥古斯丁所说的“自由”无止境地理解为绝对的自由，自由意志也不可解作的意志。笔者并不认同Aflatt 的意见[29]，认为后期的奥古斯丁赞同“不自愿的行为”(unwilling act)的说法，因为奥古斯丁所讲的“不自由”是本性的不自由，并不是意志，犯罪始终都是自愿的行为。
总结
正如本文前言所及，奥古斯丁的自由意志论是护教性的，它的主要目的在于维护基督教信仰的教义，由于这个原因，自由意志论不能离开圣经的真理。自由意志这概念以“思想-行为”机制的角度解释了人犯罪的原因：自由意志驱使犯罪的行为，人拥有自由的意志亦强调了人对罪的责任。然而，奥古斯丁亦承认人被罪捆绑的事实，回应罗马书的话：
“我也知道在我里头，就是我肉体之中，没有良善。因为，立志为善由得我，只是行出来由不得我。故此，我所愿意的善，我反不做；我所不愿意的恶，我倒去做。若我去做所不愿意做的，就不是我做的，乃是住在我里头的罪做的。”(罗7:18-20)
在伯拉纠主义的挑战下，他不愿意把自由意志看为最根本的理由，避免伯拉纠主义在自由意志的概念上有任何发挥的机会，奥古斯丁在自由意志之上再加上“本性”这概念，确立“人不能不犯罪”的事实。奥古斯丁的自由意志论成功地以圣经的真理作基础，承认人同时有“自由”意志与“不自由”的本性。
参考书目：
Aflatt, Malcolm E..\"The Development of the Idea of Involuntary Sin in St. Augustine,\" Revue des études augustiniennes, Vol. 20, 1974.
Augustine, Against Faustus the Manichaean. Translated by Richard Stothert. 11/14/2004 11:37:37 PM. From<http://www.ccel.org/ccel/schaff/npnf104.htm>
Augustine, On Two Souls. Translated by Albert h. Newman. 11/14/2004 11:37:37 PM. From <http://www.ccel.org/ccel/schaff/npnf104.htm>
Augustine. Against Two Letters of the Pelagians. Translated by Robert Ernest Wallis. From <http://www.ccel.org/ccel/schaff/npnf105.htm>
Augustine. On Faith and Creeds. Translated by Albert h. Newman. 11/14/2004 11:37:37 PM. From <http://www.ccel.org/fathers/NPNF1-03/html/Faith_and_Creed.html>
Babcock, William S.. \"Augustine on Sin and Moral Agency,\" Journal of Religious Ethics, Vol. 16, 1988.
Burns, J. P.. “Augustine on the Origin and Progress of Evil,” Journal of Religious Ethics. Vol.16, 1988.
Evans, G.R. Augustine on Evil. Cambridge: The Press of Syndicate of the University of Cambridge, 1991.
O’Donovan, O.. The Problem of Self-Love in St. Augustine. New Haven: Yale University Press, 1980.
Rist, John M. “Augustine on Free Will and Predestinaiton”, Journal of Theological Studies Vol. 20, 1969.
Wetzel, James. “Sins”. In Augustine Through the Ages: An Encyclopedia, ed. Allan Fitzgerald, MI: Wm. B. Eerdmans, 1999.
Wetzel, James. Augustine and the limits of virtue. Cambridge: The Press of Syndicate of the University of Cambridge, 1992.
奥古斯丁着。汤清、杨懋春、汤毅仁译。汤清编。《奥古斯丁选集》。《教义手册》。香港：东南亚神学教育基金会、基督教辅侨出版社，1962。
奥古斯丁着。汤清、杨懋春、汤毅仁译。汤清编。《奥古斯丁选集》。《论本性与恩典》。香港：东南亚神学教育基金会、基督教辅侨出版社，1962。
奥古斯丁着。汤清、杨懋春、汤毅仁译。汤清编。《奥古斯丁选集》。《论自由意志》。香港：东南亚神学教育基金会、基督教辅侨出版社，1962。
[1] 例如Alflatt 写道：“Augustine avoided any suggestion that there could be sin which does not proceed from will. On the other hand, he admitted that the individual could sin without willing to sin”. 参Malcolm E. Aflatt, \"The Development of the Idea of Involuntary Sin in St. Augustine\", Revue des études augustiniennes (Vol. 20, 1974):115.
Pang-White 尝试用“weakness of will” 的定义去解释奥古斯丁认为人应对罪负责的合理性。参Ann A. Pang-White, “The Fall of Humanity: Weakness of the Will and Moral Responsibility in the Later Augustine”, Medieval Philosophy and Theology (Vol.9, 2000): 51-67.
Russell 研究早期的反摩尼教文献看奥古斯丁的罪观，参Frederick H. Russell, \" “Only Something Good Can Be Evil”: The Genesis of Augustine’s Secular Ambivalence”, Theological Studies (51, 1990)
Kaufman 从奥古斯丁与多纳徒派的争论看奥古斯丁的罪观，参Peter Iver Kaufman, “Augustine, Evil, and Donatism: Sin and Sanctity Before the Pelagian Controversy”, Theological Studies (51, 1990)
John M. Rist 比较支持奥古斯丁的理论，认为他的理论没有矛盾的地方，参John M. Rist, “Augustine on Free Will and Predestinaiton”, Journal of Theological Studies (Vol. 20, 1969): 420-447.
[2] 一些学者称这情况为“involuntary sin”。
[3] Aflatt, \"The Development of the Idea of Involuntary Sin in St. Augustine\", 118.
[4]奥古斯丁着，汤清、杨懋春、汤毅仁译，汤清编：《奥古斯丁选集》。《论自由意志》。(香港：东南亚神学教育基金会、基督教辅侨出版社，1962)，页259。
[5]奥古斯丁：《论自由意志》，页263。
[6]奥古斯丁：《论自由意志》，页262。
[7]奥古斯丁：《论自由意志》，页208。
[8] Augustine, On Two Souls. Translated by Albert h. Newman. 11/14/2004 11:37:37 PM. From <http://www.ccel.org/ccel/schaff/npnf104.htm>, chapter 10.
[9] Augustine, On Two Soul, Chapter 11.
[10] Rist, “Augustine on Free Will and Predestinaiton”, 421.
[11] Rist, “Augustine on Free Will and Predestinaiton”, 422.
[12]奥古斯丁：《论自由意志》，页305。
[13] Aflatt, \"The Development of the Idea of Involuntary Sin in St. Augustine\", 116.
[14] Augustine, On Two Soul, Chapter 10.
[15] 原来的文字为：“Thus, by the time he preached De fide et symbolo in 393, Augustine had come to concede that man could be held responsible for sins committed against his will. It has already been shown that he did not accept this view when he write De duabus animabus in 391/2.”参Aflatt, \"The Development of the Idea of Involuntary Sin in St. Augustine\", 118.
[16] Augustine, On Faith and Creeds. Translated by Albert h. Newman. 11/14/2004 11:37:37 PM. From < http://www.ccel.org/fathers/NPNF1-03/html/Faith_and_Creed.html>, chapter 10.
[17] Augustine, Against Faustus the Manichaean. Translated by Richard Stothert. 11/14/2004 11:37:37 PM. From< http://ccel.org/pager.cgi?file=f ... e/bk_secondday.html>, section 21.
[18] 英文译本如下：AUGUSTIN said: I recognize and embrace the testimonies of the divine Scriptures, and I will show in a few words, as God may deign to grant, how they are consistent with my faith. [重点1]I say that there was free exercise of will in that man who was first formed. He was so made that absolutely nothing could resist his will, if he had willed to keep the precepts of God. But after he voluntarily sinned, we who have descended from his stock were plunged into necessity. But each one of us can by a little consideration find that what I say is true. [重点3]For today in our actions before we are implicated by any habit, we have free choice of doing anything or not doing it. But when by that liberty we have done something and the pernicious sweetness and pleasure of that deed has taken hold upon the mind, by its own habit the mind is so implicated that afterwards it cannot conquer what by sinning it has fashioned for itself. We see many who do not wish to swear, but [重点2]because the tongue has already become habituated, they are not able to prevent those things from going forth from the mouth which we cannot but ascribe to the root of evil. 参Augustine, Against Faustus the Manichaean, section 22.
[19] 参看注释18的[重点1]。
[20] 参看注释18的[重点2]。
[21] 参看注释18的[重点3]。
[22] Rist, “Augustine on Free Will and Predestinaiton”, 425.
[23] 奥古斯丁：《论自由意志》，页305。
[24] 奥古斯丁：《论自由意志》，页269。
[25] 奥古斯丁：《论自由意志》，页261。
[26] 奥古斯丁：《论自由意志》，页263。
[27] 奥古斯丁着，汤清、杨懋春、汤毅仁译，汤清编：《奥古斯丁选集》。《论本性与恩典》。(香港：东南亚神学教育基金会、基督教辅侨出版社，1962)，页395。
[28] 奥古斯丁：《论本性与恩典》，页396。
[29] Aflatt, \"The Development of the Idea of Involuntary Sin in St. Augustine\", 1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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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6 14:50:0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