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验证]亚瑟：充满天真的憧憬，温柔的信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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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把我的生命献给意大利，帮助她从奴役和贫困之中解放出来，要把奥地利人驱逐
出去，使意大利成为一个除了基督没有帝王的自由共和国！”

  小说的开篇，使亚瑟和他的神父在图书馆里读书。这开篇平淡无奇，只不过借着二人
读书闲暇中的聊天，交待几个主要人物和人物关系。最初读《牛虻》的时候，因为已经看
了简介，所以我是直接闪过前几章，去观赏亚瑟挨恋人耳光那激动人心的一幕的（看客的
阴暗心理，呵呵）。后来因着读上了瘾，回过头来看前边几章，才发现，这里不只是人物
介绍，主角都已出场，性格也已显露，并且将从始至终。尤其是亚瑟的天真与纯洁，我不
了解西人的传统，也许他们面对教士，确实如面对上帝的使者，要说实话，哪怕是造反杀
头的事。亚瑟如果仅仅这样也就罢了，可是他说到这掉脑袋的事情却像朗诵一首殉难者的
诗歌，当真是天真得可爱。
  这本是一颗水晶般纯净的心，可是世间的惯例，美好的东西总是要被毁灭的，就像挣
扎在亚瑟指尖的花朵一样。


  “他生长在地中海边，看惯了那种蔚蓝的微波，就渴望着看到一种迅流急湍”

  假期里，按照约好的，亚瑟和他的神父到阿尔卑斯山旅行。大约是一致生长在豪门的
深宅大院里吧，亚瑟对一切都感到好奇，从连绵雪山到一只乡间的旺财，都使他兴奋不
已。尤其是那条山间湍急的河流，“使他感到了无比的喜悦”。因为这个少年看惯了平静
的地中海，就渴望看到急流。多么神奇的事情啊，我们都是看厌了大海因而渴望大海的波
涛的。可是不管怎样，都是年少气盛渴求风雨激流的心态——可不是瞎掰的什么革命者的
海燕心理。而不久以后，海啸与21世纪淮河标准污水的双重袭击，将会满足这纯洁少年的
要求！

  所以这次旅行，虽在开场不久，却已是宁静和谐的最后一幕。其实这和谐中已有了插
曲，先是在山间牧人的家中，亚瑟声称他的神父不能结婚做一个崇高的父亲是极大的憾
事；不久在一个旅馆中，又有两个英国人无意中说到他们像一对父子。这些都是蒙太尼里
为之惊恐不安。同时，神父一直想找个机会劝说亚瑟退出革命，心怀鬼胎中，自然不会是
完美的旅行。


  亚瑟：“意大利需要的不是恨，而是爱。”
  琼玛：“你以为我错了，亚瑟，但是我是对的，将来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过来的。”

  纯洁的亚瑟已经走火入魔，他一边更加靠拢青年意大利党，而另外一边，蒙太尼里在
他心中已经晋级到半仙的级别。通过对福音书的研究，伟大的思想家亚瑟同学居然发现了
基督教的民主倾向，堪比康梁啊！小资产阶级出身的激进派琼玛明显比这个大资产阶级公
子哥明白事理。所以有了“但是我是对的，将来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过来的”这句话，他后
来也确实明白了，而且明白的机极其彻底。
  
  只不过那个人已不是亚瑟，而是牛虻！虽说如此，这半年是亚瑟一生中最愉快的时
光——尽管这愉快是放在沙堆上的豆腐渣工程。


  “我要把这桩事让你来决定，你无需跟我讲什么理由，只要对我说‘留下’，我就放
弃这次旅行。”

  大反派终于出场了。那天上午，亚瑟看到卡尔迪时，蒙太尼里已经和他聊了很长时间
了。“姜是老的辣”这句话一点都不错，只是数小时的接触，蒙太尼里同学就看穿卡尔迪
同学不是省油的灯。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卡尔迪对亚瑟过分热情，观点又过分开
明，大有问题。这种行为只有两种解释：要么他是个傻子，真的按照圣经里所说去爱所有
人——包括要毁灭基督的革命党；要么就是阴险至极的大阴谋家。

  至于亚瑟的神父，因为感觉到亚瑟的危险，也几次表示要留下来。可惜信仰宗教的人
把灵魂交给了上帝，自己没有灵魂来做决定，所以他让亚瑟替他决定。平心而论，我对蒙
太尼里不乏好感，也不认为他是一个伪善之人。甚至他与亚瑟母亲的通奸都可以原谅，人
都有年轻的时候嘛（我也很年轻啊，哈哈）。可是让亚瑟替他做决定却不是一个做父亲的
行为，以前读到的时候，我还很感动，并且埋怨亚瑟为什么不留下神父。可是现在想想，
亚瑟已经十九岁，不是九岁，他又是一个如此善良的人，不可能让他的神父为了自己莫须
有的预感而放弃远大前程的。一个父亲，要保护自己的孩子，是很自然的事情，可是如果
父亲对孩子说：“亲爱的孩子，咱们就剩下一块面包了，只要你开口，无需任何理由，我
都会把它让给你的。”
   
  毛骨悚然！


  “从你房间里抄出的那几份报纸，是从哪里来的？”
  “那我不能告诉你。”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19岁的亚瑟同学终于进入了陈独秀心目中的文明发源地——监
狱。这个出身豪门的孩子以殉道者的态度忍受了监狱的一切，可是他对审讯的回答大约是
有史以来最为诚恳的口供了，“那我不能告诉你”，每次看到这里，我都会为亚瑟的纯洁
与天真感到惋惜。这类话我们又有谁没说过呢？“爸爸生活他不在家”、“妈妈不让我跟
陌生人说话”。。。孩子的水晶之心谁会没有过呢？可是亚瑟已经19岁了。所以我总是想
笑，笑了又想哭。

  不管怎样，靠着这份纯真的理想，也许还有殉道式的宗教思想，小贵族亚瑟承受了
“惩罚牢”的黑暗与肮脏，识破了挑拨离间的诡计。我有时很恶毒地想，如果把亚瑟像基
督山伯爵那样扔到地牢里关上几年，或许他就会有一个正常的成熟，而不是牛虻那样畸形
的成熟了；或者用中国博大精深的刑罚给他来几个，说不定他就“醒悟”了。可是事实是
当局用了更损的一招：单独释放他。于是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想自杀，并不曾下过什么决心，实在也没有好好想过，只觉得这桩事情已经十分
明显而无可避免。”
  “假使他用一条绳子把自己吊死了，真的，那就单单为有这么一个教士是说谎的东
西，。。。所有这一切都滚蛋了，现在他聪明起来了，他要摆脱这些毒虫，再开始新的生
活。”

  于是当依旧纯洁到透明的亚瑟走出世界文明发源地时，迎接他的是琼玛的一记耳光！

  这个时候亚瑟还是透明的，虽然他知道卡尔迪是间谍，对基督有了怀疑，可是心里依
旧相信主和他的神父。甚至还打算以自杀为自己行为造成的过错表示忏悔。所以他一回到
家中自己的房间里，第一件事就是寻找合适的自杀方式和工具。当他开始撕床单的时候，
终于知道了他的神父就是他的亲生父亲，自己是一个教士的私生子！

  这一坛污水终于将亚瑟从里到外淋了个透亮，他不再寻短见。亚瑟是极不寻常的人，
一般人受到这种连环重击，早就不省人事了。可是我们的亚瑟却还能设下一个圈套让所有
人都上当，以为他跳海身亡了；而且在和水手作交易的时候无师自通地知道先上船后付
账。

  接下来便是南美十三年！


  “我生长在一个过分奢侈的家庭。。。以为这世界是由粉红的棉毛和糖包的杏仁做成
的。。。当时我年轻又自负，总以为说谎的人都要下地狱的。。。我深深地险入了真正的
地狱，来矫正我对于假地狱的想象。”
  “这孩子长大以后一定不走运，他最好就是别让自己长大。。。他是这样一种性格：
痛苦就是痛苦，错误就是错误，这样的人是这个世界所不容的。。。”

  这是牛虻同学对亚瑟同学的评价，话虽刻薄了点，却一点没错。亚瑟确实是那种“痛
苦就是痛苦，错误就是错误”的人，而原因就是因为他生长在一个过分奢侈的家庭，从小
又是在宠爱中长大，未曾受到过一丁点的伤害。在亚瑟的眼中，世界上只有好人和坏人，
他们的脑袋上又都大书“好人”或者“坏人”。这种孩童心态，使得亚瑟的心如同水晶一
般纯净。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他们纯净到透明，相信一切都是好的，可是又极聪明。这个世
界最好不要激怒他们，而是要想法子使他们永远活在自己的幻想里。否则，一旦他们感觉
受到了欺骗，要么成为大流氓，要么成为大撒旦，总之他们会让全世界为自己的行为付出
代价！

  亚瑟正是这种人。


  “他决不会向她对露他的爱情，他怕这样会影响她的内心宁静，或者破坏平淡之交的
同志情谊。对他来说，她是一个圣洁的东西，一个无瑕的牺牲物，为了解救大众而被贡献
到祭坛上焚化。他算是什么，竟敢走进只知热爱上帝和意大利的那片心灵洁白的圣地？”

  最后八卦一下，谈谈亚瑟跟琼玛。这两位是一对青梅竹马的恋人，本来也许是佳偶天
成，可是乔万尼同学的出现打破了这表象。亚瑟其实是一个极孩子气的人，而琼玛又少年
老成，除非他们交换一下性格，否则终究是一场梦幻。从这个角度讲，即使没有乔万尼，
没有卡尔迪那个无耻的教士，亚瑟也很难得到琼玛。因为一个女孩子如果孩子气、敏感的
话，或许还能得到男人的爱怜，而一个男人这样，就只能让人讨厌，更何况琼玛是那么早
熟的女孩，所以，她早晚会爱上“乔万尼”。对于亚瑟来说，他是爱琼玛的，但是其实敬
多于爱，所以他才会认为觉得，换句恶劣点的话说，琼玛只是类似于张无忌的朱九真，只
是一种少年初恋的理想。当这理想破灭的时候，他会非常难过，而碰巧亚瑟是个理想主义
分子，碰巧他又适逢大难，所以才会在被打耳光后准备自杀。可是听说他的神父欺骗了自
己以后，却马上决定要坚定的活下去，以戳穿这世间的丑恶了！

  琼玛借着外力，才能使亚瑟轻生，神父却能轻易地将之拉回来。把死人变成活和把活
人变成死，究竟哪一个更难一些？所以，亚瑟爱他的神父要远多于琼玛。

corundum

是否原创？我就不知道了。
但是，以下2个地址的内容与楼主的文字一模一样，怎么解释？
http://www.zhuaxia.com/item/356656374
http://orangetree.nklog.org/post/2007/06/02/axcqykgv

hufucopy

请对跟贴质疑进行解释，否则按违规处罚。

wpgood

感觉不是原创，摘录的也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