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覆传统理论：人类直立行走始于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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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以来，人类学家一直告诉我们说，直立行走即为人。也就是说，我们直立行走，而黑猩猩和大猩猩用四肢行走。但是研究人员最近发现猩猩能以一种类似于人类运动的方式行走，地点却不是地面而是树枝间。相关论文发表于6月1日出版的《科学》杂志上。
当我们的祖先还在树上生活时，显然，二足行走的动物在进化历史上早早地就出现了。论文作者之一、来自英国利物浦大学的灵长类动物学家罗宾·克朗普顿（Robin Crompton）说，这表明了直立行走最早很可能起源于树间行走的猿而非地面运动的原始人类。

树冠技能

先前有几种假说来解释我们为何用二条腿走路，理由是这样能让我们的祖先更好地吃饭和带孩子，而且，直立还可以让我们祖先减少对阳光的暴晒，有更多时间来寻找食物。但英国伯明翰大学的苏珊娜·索尔普（Susannah Thorpe）及其同事对在树上生活的猩猩进行了广泛的观察，结果却得出了另一种结论——二足行走的进化帮助我们能在森林树冠里快速行走。“猩猩是惟一继续生活在其远古栖息地的一种巨猿，” 索尔普说，这让它们成为了解古猿进化压力的好样本。

虽然以前也观察到其它的灵长类动物用两条腿走路，但都是通过弯膝来实现的。猩猩也曾被观测到直立行走于树枝间，但从未被证明过。索尔普小组在印尼苏门答腊岛的古农列尤择(Gunung Leuser)国家公园，用一年时间对近3000次行走进行了观察，最后得出结论，当猩猩在直径不到4厘米的最柔细树枝上时，它们可直立行走于树枝上，由手领路。而在4-20厘米的中等树枝上时，猩猩喜欢二足行走，但得用它们的手臂来支撑身体重量，悬挂或摆动起来。只有在直径超过20厘米的最大树枝上，猩猩才用四肢行走。

更令人吃惊的是，猩猩行走的姿态与直腿的两足动物非常相似。克朗普顿说：\"当沿着树枝行走时，它们的膝盖和臀部伸展着，就如人类运动员在室内有弹性的地面上奔跑那样\"。他据此表示，这种步法可能就是人类祖先最初开始直立行走的方式。

二足动物的水果

由于猩猩以水果为食，而水果往往长在细细的小树枝上，因此，具备在小树枝上行走的能力是它们的优势。既然它们还花大量时间呆在树上，因此，这种在小树枝上行走的能力还能帮助它们从一颗树越到另一颗树，在不同树冠下穿行，索尔普表示。

当二足行走时，猩猩直着膝关节，摆出直立姿势。但黑猩猩不同，当它们二足行走时，膝关节被迫弯曲，身躯也在臀部处弯曲。当人类在松软地面上跑动时，也像猩猩一样直着腿，索尔普指出。

克朗普顿说：“直立行走和通过用手抓住树枝来掌握平衡是在小树枝上行走的有效方式。这帮助解释当人类祖先在树木中生活时是如何学会直立行走的，以及当他们离开树木到地面生活时又是如何用这一方式行走的。”

地面强征者

这一发现为一项有30年历史的关于直立行走的假说提供了支持，这一假说认为直立行走最初产生于树林，当时所有巨型猿类的祖先都用四肢行走，偶尔会直立行走。黑猩猩和大猩猩随后进化出一种新的四肢行走方式——用手指关节着地，这种姿势一直保持到现在。

从进化来说，四肢行走从树林到地面胜过了二足行走。不过，理论表明，我们的祖先在离开树林之前，就已经发展到会二足行走了。然而，当黑猩猩和猩猩的祖先离开树林时，它们爬树的本事。因此，树林攀爬强度和有效适应地面行动的解剖结构导致它们用手指关节着地行走，克朗普顿说。

在巨猿之中，猩猩与我们人类的关系最疏远，其次是大猩猩，再就是倭黑猩猩和黑猩猩。后二种动物与人类大约于600万年分道扬镳，而猩猩与人类祖先大约于1000万年分开。索尔普他们认为，24-5百万年之前的中新世，气候变化导致发森林变得稀疏，早期的非洲人类祖先可能不得不放弃了树冠下到地面，继续保持着这种直立行走方式，采集地面和小树上的食物。当然，要习惯性地用两条腿走路还需要很多其它的变化，比如调整骨盆和下肢来来平衡重心。而黑猩猩和大猩猩的祖先因手指关节着地行走而善于攀爬到树冠，在树冠间穿行。

可靠的途径

伦敦自然历史博物馆的古生物学克里斯·斯瑞格（Chris Stringer）表示，人类二足行走源于树林先前就提过。“然而，这是猩猩二足行走的最好的观察数据，可能暗示着人类二足行走的进化。” 由于我们最早祖先的化石证据都是在森林和树林中而不是开阔地发现的，“因此，树栖二足动物是直立行走起源的特别可靠的途径。”

因此直立行走不能再简单地当作早期原始人类的定义特征。来自南加州大学的灵长类动物学家克雷格·斯坦福（Craig Stanford）说：\"目前逐渐有这样一种看法，即能定义的特征并非只有两足行走一种\"。实际上还有其它特征，如更小的犬齿和更平的脸庞等也可作为某块化石属于人类大家庭的成员之一的证据。\"我想，我们只有了解一系列解剖学特征，才能区分究竟是哪一个猿类分支进化成了原始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