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ans. by changcherub
一、我們不應該透過詢問「人文科系的那些部份和大學其他科系不同」來定義人文學科。這一條有趣的界線應該是跨越系所和學科架構的,它區分出為了對知識有所貢獻而急忙服從於眾所週知的判準者,以及試圖擴展知識的道德想像者。後者讀書是為了要擴展他們對可能的與重要事物的感知-不是為了他們身為個人的自己,就是為了社會。我們稱這些人為「人文知識份子」。我們在人類學系可以比在古典學系找到更多的這種人,有時候法學院也比哲學系還多。
九、這種左派成為攻擊目標的另一個理由則在於它是特別自我沉迷和自我意識的,以及非常荒謬的過度哲學化的。它認真的看待Paul de Man(美國解構文學理論家)的奇特建言,人們可以了解意識型態的問題,並且只透過立基在批判語言學分析的基礎上所擴及的政治問題。它也似乎接受了Hills Miller(解構主義文學評論家)的夢幻宣稱,說假如所有的男女成為Paul de Man意義下的好讀者,那麼千禧年(人們的永恒和平)就會到來。如果問到我們國家未來的烏托邦圖象時,新的左派會用傅科最虛幻的評論來回應,如果問到傅科為什麼從來不描繪一個烏托邦,傅科說:「想像另一個系統其實是擴大現在系統的參與」。De Man和傅科(Miller也是)比起那些不幸的評論好一點的,但是他們的追隨者更慘一點。這種過度哲學化且自我沉迷的左派其實是過度哲學化和自我沉迷的索緒爾主義在右派上的鏡像,這兩派對當今美國社會的蔑視是如此的巨大,結果是兩者都自己在民族、國家、在地政治上無能為力。這也意謂著他們必定是把所有的力氣花在學院政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