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合：南共体的实践及其借鉴意义

感谢芨芨草

2007-2-27
   在世界各大洲中，最早提出整个大陆一体化发展思想的是非洲。非洲目前有非洲联盟、南部非洲发展共同体(以下简称“南共体”)、东南非共同市场、西非国家经济共同体和中非国家经济共同体等十多个重要的区域性组织或经济合作组织。其中，南共体被认为是非洲大陆最具发展潜力的区域性组织，其经济一体化的目标是：到2008年建立自由贸易区，2010年实现关税同盟，2015年建立共同市场，2016年成立中央银行并实现货币联盟，2018年实行统一货币。

　　南共体成立的背景及其现状

　　南部非洲发展共同体组织的前身是成立于1980年4月的南部非洲发展协调会议，在1992年8月，正式转变为南部非洲发展共同体。南共体目前有成员国14个，他们是：安哥拉、博茨瓦纳、民主刚果、莱索托、马拉维、毛里求斯、莫桑比克、纳米比亚、南非、斯威士兰、坦桑尼亚、赞比亚、津巴布韦和马达加斯加，总人口1.95亿、总面积928万平方公里，共同体的宗旨是在平等、互利和均衡的基础上建立开放型经济，促进相互投资、贸易、人员、货物和劳务的自由往来，最终实现地区经济的一体化。具体说来，南共体的目标有以下几点：一是实现发展和经济增长，减轻贫困，提高南部非洲人民的生活水平和质量，通过区域一体化支持贫困人口；二是发展共同的政治价值观、体系和机构；三是促进并维护和平与安全；四是基于联合自立和成员国的相互依托，促进自身的可持续发展；五是实现国家和地区在发展战略和规划上的互补；六是促进及优化生产力及本地区资源的利用；七是实现对自然资源的可持续利用以及有效的保护环境；八是巩固本地区人民长久以来在历史、社会和文化上的密切联系。南共体地区拥有世界上最多人口的贫民(生活水平不足1美元/天)，该地区是世界上最大的尚未被开发的市场之一。

　　南共体自成立以来取得的重要成就可以概括为：第一，表现出地区合作不但是必需的，而且是可能的；第二，培养一种地区归属感，以及培养了南部非洲各国政府和人民之间相互咨询的传统；第三，实施覆盖诸多经济领域的南共体行动计划；第四，南共体行动计划项下，一些基础设施项目得以执行，包括修复道路、铁路和港口，以及培育出一系列农作物良种以适应南共体地区不同的气候条件。

　　目前，南共体成为非洲经济一体化发展水平较高的区域性组织。南共体的总人口增至2.3亿，国内生产总值超过2000亿美元。南共体正在进行机构改革，新的机构设置可以概括为：首脑峰会、南共体主席国三驾马车、南共体政治/防务/安全特设机构、部长委员会(通常指外交部长或财政部长)、部长集成委员会(针对不同行业间的政策指导和协调)、南共体法庭(政策解释和争议解决)、南共体国家委员会(在成员国层面上提出建议和意见，支持并监督本国南共体发展计划的实施)、高级官员常务委员会以及秘书处。秘书处是南共体的首要执行机构，位于博茨瓦纳首都哈博罗内。

　　2006年10月在南非举行的新一届南共体首脑特别会议，议题为“南共体的经济整合”。南共体已经明确，目标是2008年创立自由贸易区，2010年实现关税同盟，2015年建立共同市场，2016年成立中央银行，实现货币联盟，2018年实行统一货币。这个经济一体化的时间表目的是建立区域内互补型经济，扫除区域内国与国之间贸易的障碍，包括配额的取消，加快落实废除地区内关税壁垒，提供贸易通关便利等各项措施。在2008年建立完整的自由贸易区，包括纺织品、服装、汽车、皮革制品等85%的非敏感性贸易产品的关税减为零；到2012年前最终减免食糖、牛肉和鱼产品等敏感性产品的关税。

　　自由贸易区建立之后，关税同盟会需求建立共同的关税制度，来鼓励成员问的更紧密和更有效的合作。最终，南共体将建成统一产品政策，货物自由流通，拥有单一货币的共同市场。南共体各成员国领导人有信心建立各种机制来加速推进这一远大目标。要实现上述目标，南共体面临的最大挑战是，各成员国目前的经济发展水平差异较大，存在着诸如关税与汇率的较大差异，双边贸易不平衡等问题。这些差异使得各国在实施自由贸易计划时间表上存在同步困难的问题。目前，南共体的绝大多数人口仍生活在贫困线以下。南共体要在2015年实现联合国确定的千年发展目标，将贫困人口减半和失业率减半是相当艰巨的。各成员国在落实自由贸易计划的同时，不得不考虑本国的情况。

　　尽管如此，南共体的成员国认识到，自由贸易区的实现将给富裕的和贫穷的成员国同时带来利益和机遇。实际上，成员国之间存在的差异也是一种互补的商机。例如，对马达加斯加来说，它既是全球最贫穷的国家之一，也是南部非洲自然资源最丰富的国家之一，更是南部非洲最重要和最具潜力的产粮国，自由贸易区的实现将为其农副产品的出口带来巨大的商机。目前，南非、博茨瓦纳、莫桑比克等国每年的粮食大部分依靠进口，如南非进口85万吨，莫桑比克进口25万吨。

　　此外，整个南共体提供的是一个拥有2.3亿人口的消费市场。自由贸易区的实现，对各成员国的出口外向型制造业来说将是难得的机遇，同时也将为解决南部非洲的就业难题创造大量就业岗位。

　　南共体领导人有信心再次承诺在2008年实现自由贸易区，是基于南部非洲近年来政局趋于稳定，经济发展呈现稳步上升的良好趋势。在过去3年里，南共体经济增长一年上一个台阶，2004年为4.1%，2005年为5%，2006年预计6%，已成为非洲大陆经济增长的一个亮点。2006年以来，南部非洲国家的经济增长进一步加快。在服务业领域，博茨瓦纳、纳米比亚、毛里求斯3国的增长势头迅猛。在矿业领域，莫桑比克、博茨瓦纳、纳米比亚和赞比亚4国的增长速度显著。在农业领域，毛里求斯、莫桑比克和赞比亚的增长速度高于往年。与此同时，南部非洲的旅游业增长也普遍加快，带动了整个地区经济的快速增长。

　　在海上石油开发的带动下，安哥拉去年的经济增长率达到15.6%，预计今年将达25%。作为南部非洲经济的火车头，南非保持了5%的增长速度。南非向南共体的出口额从2001年的2150亿兰特，增长到2005年的3200亿兰特。同期，南非从南共体国家的进口也从2001年的240亿兰特，增长到300亿兰特。

　　显然，南部非洲日渐看好的经济前景加快了南共体自由贸易区的进程。乐观的观察家认为，到2008年，南共体85%的商品贸易可以实现零关税。这对2000年贸易协议规定的45%目标来说已经是个巨大的转变。持悲观看法的观察家则认为，南共体内部存在着机构松散等问题，有可能延缓南共体战略目标的进程。然而，南共体走过的历程和取得的成就表明，道路虽曲折，目标最终是可以实现的。

　　南共体贸易协定及成员间经贸关系

　　在南共体的一揽子协定中，贸易协定(Protocol on Trade)占据重要的地位。南共体的地区贸易发展以该协定为蓝图。该贸易协定于1996年8月由南共体各国首脑签署，被2/3的成员国批准以后，在2000年1月正式生效。在2000年9月，南共体贸易协定正式进入实施阶段。

　　在2000年8月的南共体首脑峰会上，通过了南共体贸易协定修订版(The Amendment Protocol on Trade)。修订版新容纳了三个板块的内容，即针对纺织品/服装/食糖的特殊市场准入安排(主要是解决马拉维/莫桑比克/坦桑尼亚/赞比亚四国的纺织品和服装进入南非市场的问题)、产品特定化的原产地规则和争议解决机制。

　　南共体贸易协定从总体上看是一个通用型的、框架化的协定。例如在优惠贸易待遇方面，该协定没有新的总体承诺，核心内容是“各成员国可以保持现有的与其他国家的优惠贸易安排”，“各成员国之间可以建立新的优惠贸易安排”，以及“各成员国之间在贸易方面互相给予最惠国待遇”。另外在反对不公平贸易领域，南共体贸易协定的阐述可以简要概括为：在符合WTO规定的情况下，各成员国可以采取反倾销/反补贴/保障措施等行动。南共体各成员国在部分商品的原产地规则上还存在分歧，包括小麦粉、机动车、塑料、电气和光学产品等，这方面的谈判还在继续。协议还规定在服装和纺织品方面实行“MMTZ”计划，即马拉维、莫桑比克、坦桑尼亚和赞比亚四国由于本国生产水平有限，其出口的服装和纺织品可以不经过本国加工增值过程，免税直接进入南部非洲关税同盟(包括南非、斯威士兰、纳米比亚、莱索托和马拉维)其他国家市场。此规定有效期5年。协议中对糖产品贸易做了特殊规定，即对本地区内糖业进行保护，限制进口，直到认为国际市场上糖类产品价格合理后再取消有关保护措施。协议保留了反倾销、进出口数量限制等保障措施，有关规定均与WTO原则保持一致。协议的生效须有两个前提：一是各成员国需上交书面声明，表示该国已经具备符合协议生效的一切条件。未交该声明的国家的企业无权享受协议中的优惠措施，如安哥拉、刚果民主共和国和塞舌尔。二是各成员国须制订并上交减免关税计划书。由于各国国情不同，减免程度和速度可以不同，但均须于8年内完成整个过程。协议谈判的有关工作由南共体秘书处主要负责，所有成员国家都参加了谈判，并得到联合国贸发大会(UNCTD)和国际专家的帮助。

　　由于到目前为止关于协议的讨论焦点主要在市场准入问题，特别是如何进一步降低南非关税水平，开放南非市场，协议目前尚未对服务贸易，外国投资和取消非关税壁垒问题达成一致，但目前均在讨论之中。例如非关税壁垒问题，南共体地区将考虑实行统一原产地证书，包括统一海关文件和许可证等；关于外国投资，南共体各国也将实行基本一致的投资优惠政策。此外，南共体地区面临的另一个非常重要议题就是如何在南共体各国间实行一致的产业发展战略。

　　南非是南共体的核心，于1994年加入。南非有人口4305万，占南共体的22%；面积122万平方公里，占南共体的13%；GDP总值为1310亿美元(1999年数字)，占南共体的72%。由于南非经济发展水平明显高于南共体其他国家，因此如何使南非在此协议下加速减免关税，进一步对其他成员国开发市场成为协议讨论的重点问题。协议的实施为南非带来的机遇和优势将十分有限，主要受益者还是除南非外的其他南共体国家以及整个南共体地区的经济一体化进程。

　　然而，区域内的任何一个国家都无可避免的要依赖这个区域。就像美国一直倡导成立北美自由贸易区和美洲共同市场一样，南非也无法脱离这个区域而独自存在。南非的各种产品，由于地域上的原因，最大的出口方向就是南共体内的国家。最近南非正在寻求向南共体其他成员扩大生鲜产品的出口，如水果、蔬菜等。2006年1-8月南非海关统计数据显示，向作为南共体成员的赞比亚、津巴布韦、莫桑比克、安哥拉四个国家的出口量达到164.76亿兰特，占其总出口量的7%。

　　同样，对于共同体内部不那么发达的国家来说，这种基于某种规则的多边贸易系统对帮助他们面对来自更大的更有实力的政治经济体是至关重要的。发展中国家是否能从全球化中获益，一直是一个争论不休的话题。某些产品的特殊和细分政策，以及贸易补贴，都可以帮助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增长。同样这些政策，能够确保小的发展中国家克服他们自身的弱点。而且这些国家也明白，目前把出口目标定位在与自己临近的南共体成员国，是个更符合实际的选择，也是在经受国际市场考验之前的热身。最近，南共体成员津巴布韦与赞比亚已达成了一项协议，允许津巴布韦商人无任何附加条件过境贸易，从而结束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偷渡”或“走私”的局面。这应该说是一个贸易共同体的良好开始。

　　南共体与中国的关系

　　南共体总面积与我国相当，占非洲的28%；总人口约2亿，占非洲近四分之一；GDP占非洲的300A以上。2002年我国与南共体14国的贸易额占我国对非洲贸易总额的35.7%，同比提高3个百分点；对南共体出口占我国对非洲出口的25.5%，同比提高1.5个百分点；从南共体进口占我国从非洲进口的48.8%，同比增加5个百分点。贸易额排在前三位的国家分别是南非、安哥拉和津巴布韦。南部非洲发展共同体(南共体)新任主席说，南共体有必要加强同中国的合作关系。双方鼓励扩大双边贸易，以实现平衡、互利的贸易关系，鼓励各自企业寻求发掘贸易潜力的机会。由于各成员国经济水平不同，市场呈多样性，中国南共体双方经济合作的发展空间巨大。

　　对于非洲国家，中国是比西方国家更优越的一个选择。在他们看来，中国不仅仅是朋友，而且在帮助他们以各种形式和殖民主义作斗争。西方国家对非洲的贸易和援助附加了人权或民主等苛刻的条件，而中国则以不干涉别国内政为原则，真正做到了不附带任何条件的合作和援助。双方的关系是平等的、互惠合作的，而不是西方想要强加给非洲国家的那种主仆关系。现在中国对非洲的贷款、基础设施援助建设和投资真正是对非洲的雪中送炭。中国的商品在非洲比较流行，并能真正使当地人民受益。比起西方国家的产品，中国产品的性价比更高，更能满足当地消费者的需要。截至2005年底，中国在非洲投资了62.7亿美元，占所有海外投资的10%。除此之外，还有援助项目诸如港口、铁路等。而中非双边贸易，已从2000年的100亿美元猛增到今年的500亿美元。而南共体的两大成员国安哥拉和南非也是中国在非洲的两个最大的双边贸易伙伴，占了500亿美元的三分之一。截至2005年底，中国对非投资已达60多亿美元，设立企业800多家。中国已同28个非洲国家签署了投资保护协定，与8个非洲国家签订了避免双重征税协定。2006年11月初在北京的中非峰会，仍要宣布中国与非洲国家间降低关税、援助、培训项目和债务减免等项项议题。

　　2000年成立的中非合作论坛，现已成为中非集体对话的有效机制和务实合作的重要平台。在论坛框架内，中国免除了非洲31个国家欠华到期债务156笔，总金额约109亿元人民币；给予非洲一些最不发达国家190种输华商品免关税待遇；在3年前召开的第二届中非合作论坛上，中国承诺为非洲培训1万名各类人才；16个非洲国家成为中国公民自费出国旅游目的地国。50年来，中国为非洲援建了近900个经济和社会发展项目；向非洲47个国家派出医护工作者1.5万多人次；为非洲50个国家提供政府奖学金；共3000多名中国官兵先后前往非洲执行联合国维和任务。到2005年底，中国与非洲各国共签订了65个文化协定，已执行文化交流计划151个。

　　当然，在与南共体成员经贸关系中也有插曲，这也是我国需要注意和改进的地方。今年9月底，赞比亚反对党“爱国者阵线”领袖萨塔在总统竞选中靠诋毁中国拉选票，虽然遭到了赞社会各界的一致谴责，并以失败告终，但他把中赞经济摩擦政治化、靠攻击中国拉选票的行为却给我们敲响了警钟。中国的某些劳动密集型行业产品如纺织品，开始继美欧之后引起非洲的注意。在当地的反对派媒体上，已经开始出现如何应对中国纺织品大量出口这样的文章。有鉴于此，在和非洲发展经贸关系的同时，我们一定要谨言慎行，处处注意，以有别于发达国家的竞争方式，对非洲的纺织业等相关支柱产业采取一定的保护和让渡措施。同时，尽量多考虑南共体的要求，加大对非洲的技术出口和转让。今年6月，温家宝总理在访问南非时宣布，中国决心采取自我限制纺织品出口配额的措施，帮助有关非洲国家进行纺织品工业的结构调整，以提高其产品的竞争力。此举不仅清晰地表明了我们对非洲国家相关利益的重视和关切，而且还彰显了一个负责任大国的宽容和大度。我们虽然不可能做到让所有人都满意，但应该争取做到不授人以柄。此外，美欧已有经济学家撰文称，中国已经开始加入了对非洲的“争夺”。我们在予以严辞反击的同时，应该努力将我国和非洲的关系做到最大双赢。

　　目前一些南共体成员国经济比较困难，而西方国家出于种种原因又坐视不管或提出各种条件，此时中国的雪中送炭就显得弥足珍贵，正是大力发展对非经贸关系的最佳时期。也正因为如此，很多南共体国家都把中国看成“24小时全天候”的朋友，并对西方攻击中国的言论不屑一顾。他们认为，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帮助自己的人，一定是最好的朋友。即使是当地反对党，对中国的行为也只有感激。越是在这种形势下，我们更是一定要珍惜这种大好局面的获得，维护好和非洲国家的良好关系，绝不能贪图一时之利而自毁信誉和形象。即使有一天世界格局发生变化，我们也应继续我们现在的行为，这样才能永久的赢得别人的尊重。

　　南共体整合对东亚的借鉴意义

　　1.和平稳定是区域经贸整合的关键

　　以南部非洲为例，最近在赞比亚首都卢萨卡举行的南部非洲区域和平与安全会议就强调，当前区域冲突的减少是该区域和平进程中一个里程碑式的事件，这可以确保整个区域在区域共同发展方面协同配合，并用一个声音说话。五年前，东南非地区至少有11个国家存在不同程度的战乱和冲突，这也是非洲一直发展缓慢的一个重要原因。现在这些冲突已经大大减少，只在苏丹、索马里等个别国家偶有发生。当前较为和平的环境的确积极推进了区域整合的进程。

　　同样对于东亚，我们也应采取克制和务实的态度。亚洲地区并不是没有争端存在的，很多的争端来自于历史不幸的遗留问题。领土争端有的时候可能会给双边关系的发展蒙上阴影。尤其是现在，朝鲜半岛的核问题给东亚区域安全带来了影响，但是正在通过多方的谈判方式来进行解决。通过谈判而不是军事手段来解决争端，为经济发展合作、相互增进互信创建一个有利的环境。

　　2.贫困仍是对南部非洲和东亚的严峻挑战

　　目前南部非洲地区贫困人口有6000万人，占该地区总人口的30%。此外，南部非洲地区社会发展指数低，失业率高，文盲多，人口寿命短，基本的社会服务和基础设施严重欠缺，外债高筑，社会发展援助少。因此，南共体的当务之急是从本地区宏观经济情况出发，正确评估本地区贫困程度，制定出一项明确的减贫战略。

　　这个问题对于东亚亦然，扶贫的工作还是这个地区发展方面最大的挑战之一。扶贫当然是国家政府的责任，但是在一个越来越互相联系的地区，仅凭国家努力是不足的，东亚必须要合作来促进和保持经济的高速增长，减少贫困，解决贫困所产生的原因。从这个意义上讲，跨越国界的地区合作可以提供又一个平台，使各国能够合作，而且也是扶贫当中一个强有力的武器。

　　3.确立“共同体”理念是实现一体化的前提

　　从南共体地区整合走在东亚前面的经验可以看出，在潜在的共同体各成员国人民心目中牢牢树立“共同体”的理念是整合的前提。南共体各国宣传一体化、倡导一体化的愿望和行动是积极的，认识是较为深刻的。事实上，各国政府必须尽全力使民众摒弃较为狭隘的民族主义或斤斤计较的想法，求同存异，同时加强对一体化的宣传和推广。应加强各成员国之间的文化交流和民间交往，推动成员国人民之间增进理解、信任与合作。东亚各国的情况差距较大，在整合的进程中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事事公平，应树立从大局、从地区、从未来考虑的观念，这样才能在跟上全球一体化的浪潮，避免被边缘化的命运。

　　4.高层互访和对话是加强一体化的重要保证

　　高层领导人频繁互访，有利于促进各成员国开展高层政治对话与合作，建立政治磋商机制，使对话渠道日益多元化，为今后的经济乃至政治一体化奠定良好的政治基础。应该看到这一时期，南共体内部双边或多边的谈判、互访和会晤是比较多的。高层互访是一种自上而下，却又由下而上的高效的政治行为，高层互访的频率和成员国关系的冷热是成正比的。对东亚来说，为了在重大问题上扩大共识，协调立场，充分沟通，深化合作，必须要推动成员国领导人互访和会晤，这样也有利于领导人之间建立私人感情，从而有利于成员国经验共享，求同存异，早日实现一体化的目标。

　　5.以整体形象积极参与国际事务，赢得外部支持与关注是区域经贸整合的催化剂

　　南共体以地区大国为主角，以整体形象、一个声音，通过多边、双边途径积极开展与国际社会对话，取得了较好的效果。即使是现在南共体内部某些国家遭受西方国家的冷封锁，仍然在积极争取，着力推动国际社会尤其是发达国家对南共体的关注和投入。另外，此次积极参与中非峰会，也可从一个侧面看出南共体国家的整体意识。

　　而就东亚而言，参与国际事务有时不积极，有时不能以一个声音说话，久而久之，对于区域的经贸及政治整合是非常不利的。参与国际事务不积极，就不能赢得国际社会的关注和支持；不以一个声音说话，会导致国际社会也默认了这一盘散沙的局面，常常分而治之。因此，以整体形象积极参与国际事务，会加速推进本地区一体化的认知度和进程。

　　6.未雨绸缪，增进成员国相互信任，完善相关规则

　　由于各自经济实力和经济利益的限制，南共体内部一定程度上存在着部分贸易协定议而不决，决而不行，行而不果的现象。成员国之间尚未建立起完全的相互信任，同时各项相关规则并不完善，有关人才缺乏，造成了一体化进程一定程度的延缓。

　　东亚各国应从世界各地区，不仅是南共体，包括欧盟，北美自贸区等等区域经济整合的进程中遇到的困难和问题中吸取教训和经验，作为后起者，能够提前避免和解决的就提前解决，只有这样，才能奋起直追，不被全球化的浪潮甩在后面。

作者：刘彦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