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中国大陆的杂志,经常见到有关中国人是否幸福的评论、调查和报道。其实跟爱情一样,幸福是一个永远都说不完,也说不清的话题。西方哲人亚里士多德(Aristotle)在两千三百年前就指出,人是追求幸福的动物。天真的美国人甚至将追求幸福的权利写进宪法,称之为神圣不可侵犯的「the right to the pursuit of happiness」。幸福既然是人类生存的目标,何谓幸福?哪一种人最幸福?幸福作为一种心理状态,与健康、财富、美貌和权力是否有必然关系?这些问题,自然成为各方关注和研究的课题。
如此,「幸福学」应运而生──在讲求理性、崇拜科学、认为什么都可以量化和计算的西方,幸福甚至变成了一门跨科的学问,集数学、化学、生物学、心理学和经济学各科之大成。《时代》杂志的封面故事曾以「幸福的科学」(The Science of Happiness)为题,从统计学和科学研究的角度探讨幸福的本质,正是这种思维的最佳演绎。
哈佛大学政治学教授亨廷顿(Samuel Huntington)便曾在美国的《国家利益》(The National Interest)杂志撰文指出,全球化亦是一个「去国家化」(denationalization)的过程,它制造的「达沃斯人」(Davos Man,位于瑞士的达沃斯是世界经济论坛的永久会址城市)视国界为掣肘,视国家政府为行事障碍,他们不会对国家效忠,只会对公司和股东的利益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