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京华烟云》看传统中国男人和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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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京华烟云》看传统中国男人和商人


我结婚后，就一直劝我媳妇不要看电视剧，电视剧这种东西，垃圾太多，情节设计得曲里拐弯，欲言又止，每天买很多关子，让你在这一天里都揪心，过不好自己的生活。可是，我劝说的效果很差，电视剧这种东西，就是给这帮婆娘们设计的，你有什么办法！

这两天，我媳妇在看《京华烟云》。现在的家庭，都把电视像爷一样供在客厅的中间，你不受影响都不行，所以，我捎带着看了几眼。林语堂的小说我没看过，所以说不上话，不过就电视剧来说，林语堂怎么和琼瑶长得那么像，不过电视剧毕竟是大陆拍的，不像港台那么儿女情长，带了一点时代背景，就在这一点背景上，我看到三个中国男人，所谓的曾父，姚父和牛父（电视看得不多，记不住名字）。这三个人的个性还是比较鲜明的，他们代表了一个时代。

曾父是前清进士，代表中国历史上的士大夫传统，他说他一辈子什么事都赶上了，十年寒窗考上了进士，结果，清朝完蛋了，在北洋政府下，作了个电报局长，算是肥差（估计就像现今的电信局长，移动婊子之类的位置吧）。不过，曾父是典型的士大夫，士大夫在乎清名，算是很清廉，牛父咬他一口，他就在乎死了。

姚父爱好收藏甲骨，为此连宅院、生意都可以不要，除了这点收藏之外，还有点仙骨道风，喜好结交道士和尚，代表中国历史上的神仙传统。当儿女们都结婚了，各得其所，他没有最后的这一点人生基本牵挂之后，就飘然而去，云游去了。

牛父，代表了中国历史上的小人传统，他长袖善舞，是个不倒翁，他最实用，最功利，最现实，最坚忍不拔。在他的影响下，他的儿子，女儿都和他一样，敢于牺牲，敢于瓦全，斗争到底，牛母对牛子说，你要作狼，不要做羊，这不是时下的狼图腾吗？最后，导演让他们不得好死，其实错了，这种人才得好死呢！

相比之下，这电视剧里面的女人们都值得称道，敢爱、敢恨、敢死、敢不要脸。无论舞台上下，现实戏境，中国的女人们最令人中国男人们汗颜，电视剧中的曾母都很坚忍，曾父在乎他的清名，表面上是那一大家子的支柱，可实际上曾母才是支柱。这背后的原因就是中国的士大夫传统，中国的士大夫们把毕生的经历浪费在儒释道的虚学上，浪费在“清名、忠孝、道义”等抽象的名词上，他们觉得清名很重要（曾父），做神仙很重要（姚父），对实际的民生问题，社会问题他们基本无能为力，任凭牛父这样的人胡作非为，导致的结果是“好人在家叹气，恶人在台上唱戏”，这就是中国的士大夫们，在他们那个时代，日本猪厉猪 秣猪，他们可曾关注了？电气时代、汽车时代、飞机时代也已开始，他们可曾关注了？当第一次世界大战开战的那年，美国的福特开始实行八小时工作，开始流水线制造，提高工人工资，曾父、姚父和牛父可是同时代人呀。比较起来，真令我们汗颜呐，这由来已久，和孟子同时代的欧几里的就有那么完备的几何理论，可是孟子只会骂人家禽兽。

当然姚父、曾父、牛父他们也做生意，可是他们办的不是实业，而是卖盐、卖酒、卖布、卖通信、卖药等生活用品，和曾雪岩，中国电信一样，中国的商人们也很差，他们历来官商勾结，只会囤积人民所需生活用品，然后发家致富，不信你去查查福布斯中国富豪排行榜，有几个靠技术创新聚敛财富的。他们没有技术上的创新，没有管理上的创新，因而无法创造新的财富。而社会的发展依赖于不断的创造新财富和贸易的自由化。

传统的士大夫之路是一条死路，传统的中国商人之路也是一条死路，他们的后果是遗祸子孙。我对我媳妇说，姚木兰、孔立夫这代人很遭罪，他们被国民党枪毙、被日本猪蹂躏、好不容易建国了，还逃不过文革小将，他们能寿终而死就是大大的有福了。谁之过？谁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