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年随想
猴年随想如果按照古人的观点,是先有了干支,后来受到外来影响才使用了动物生肖来纪年。但按照个人的经验,大部分都是先知道生肖,然后才逐渐接触干支纪年的。虽然公元纪年已经成为通行的方式,但无论是黄发还是垂髫,对于出生年份的记忆,总是与属相联系在一起。当然,对于小孩来说,通常只能记住自己的属相,要完整背诵十二种动物的名称与顺序,也是一件不易的事情,尤其是那些陌生的属相。
我小时候生活的家乡,是典型的华中盆地,抬眼望去,视野的尽头一定是层层叠叠的山峰。十二种生肖动物中,需要“姜太公在此”来保佑的六畜们,不仅它们的“音容相貌”我比较熟悉,就是它们的身体内部构造,我也有机会多次目睹。在一切还没有分工明细、日趋专业化的那时,杀鸡基本上是家家户户自我解决,猪则需要请专业的屠户在自家院子中宰杀,杀牛的机会相对少一些。至于那些凶猛或令人害怕的虎、龙、蛇之类的,小孩们也都在各种各样的传说故事中减少了对它们的陌生感。猴既非常见,又没有什么恐怖的事迹,我也不属猴,算下来似乎十二生肖中最没有存在感的就是它了。
想起来,对于猴子最深刻的印象,就是街边的耍猴。那时从乡下随父母迁到了县城,没有玩伴,也无人管束,因此有了大把的时间,在并不长的街道上来回游荡。路边打着快板卖老鼠药的,给人算命的瞎子,每天都会在固定的地方出现。偶尔也会有打着锣,牵着猴的外地人,吸引一圈看客,耍几圈猴子把戏,兜售各种包治百病的药丸。因为这样的机会,在没有动物园的小县城,我有机会见到活灵活现、充满战斗精神的猴子——几乎每一次耍猴都会有猴子与耍猴人之间的一番战斗,尽管每次都是以猴子的服输结束。
上学后,在街上闲逛的机会越来越少,耍猴把戏也逐渐消失不见了。再一次看到耍猴把戏,是离开家乡,在吴桥的一座杂技园里,但已经没有了记忆中那么有趣了。
猴年的春节已经过去,有几年都没有回家乡过春节了。春天刚刚复苏,我已经在期待,这个夏天应该回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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