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ith 发表于 2013-7-28 17:35:13

【消夏读武侠】金庸武侠中的围棋高手

金庸武侠中的围棋高手

   金庸不是个一般的围棋沉迷者,他的友人兼老师中就有大名鼎鼎的吴清源、聂卫平,他的棋艺曾被聂棋圣评为香港名人第一。[注1]于是乎,对围棋的酷爱和领悟使他所刻画的武侠人物中常几多围棋高手,便不奇怪了。“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是金庸除《越女剑》以外的14部武侠小说的首字合称,每每被武侠小说爱好者津津乐道。我对武侠与围棋皆可谓如痴如醉,此按作品创作时间顺序重温武侠经典,以围棋为视角品味金庸武侠大作,别有一番乐趣。
   围棋高手和武侠高手之间有许多相通之处。这个也可以用个“模式论”。拜师、修炼、奇遇、宝书、再修炼、上层次、闯荡比试、一统江湖。如果再能有几个美若天仙的女朋友一起下棋,就哪个比哪个也不会少多少了。最近在病榻上突发童心看了几集《围棋少年》,其中武侠和围棋结合得也挺好,重心当然是倒过来,围棋为主,武侠为辅。武侠小说多无暇尽释武侠高手兼通围棋这个木狐狸之曲折成长过程的,粉丝们还是可以从“悟性高”、“文才武略”来理解和玩味吧。
   围棋在金庸武侠小说中的地位非同一般,常被用作“文”的背景,其运用和发展经历了“波浪式”形态。当然,“文”中也是有“武”的,比如围棋子就有些委屈,常被主人扔出去当暗器使用,围棋盘也是,还成了冷门兵器。在创作后期围棋有些“文”与“武”兼备了,这个“武”,是指成为“武”的背景。
   从金庸的第一篇武侠作品《书剑恩仇录》开始,围棋就被派上了用场。《书》中男主人公陈家洛痴迷围棋久已,其出场就是和一老者下棋,“壁上刻着一只大围棋盘,三丈外两人坐在炕上,手拈棋子,向那竖立的棋局投去,一颗颗棋子都嵌在棋道之上。”这种下围棋法现实中闻所未闻,金庸当时编出这种玩法,是为陈家洛用围棋子当暗器做铺垫。于是,后面陈家洛一会儿掏出二颗,一会儿掏出三颗、五颗、九颗,就可以随时随地出手了,他可是带着一大兜子棋子的。可惜,这本作品中会围棋的人不多,笔墨用得也不甚多,陈家洛的围棋水平也无从知晓,到是常以他口,把比武差不多的两人比为“棋逢对手”,把比武激斗正酣中之惊险处比为“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可见的就是陈家洛满脑子除了反清复明大业,还有围棋一席之地的。《书》是金庸的第一篇武侠作品,也是他用围棋描写、烘托人物的第一次初步尝试。
   《碧血剑》是金庸的第二篇武侠作品,是他的成名作。《碧》的围棋描写精彩了许多。那个“千变万劫”的木桑道长对围棋的痴迷煞是可爱,“木桑一听到‘棋艺’两字,脸上肌肉一跳,登时容光焕发,陡然间宛如年轻了二十岁”。木桑和穆人清对弈以及后续木桑和男主人公袁承志多次对弈情节,金庸都娓娓道来。袁承志开始不懂围棋,在一旁观看两个老师下棋,真是一点就会,具有极高的“悟性”,最后从木桑处学得了一身轻身功夫和打棋子的心法(注意,要发暗器了),围棋水平则是让木桑两子。在谈笑间,金庸还不忘调侃了一下“胜固欣然败亦喜”的“旷世第一才子”苏东坡,笑他下不过庸手。轻功大师木桑棋艺不过中上,却自视“国手”,很是符合现实中围棋自我陶醉者的心境。想来金庸码了那许多文字,抒发了自己的“围棋观”,真是另一种方式过足了围棋瘾。木桑使用精钢围棋盘做兵器,也让武侠迷大开眼界了吧。很遗憾,《碧》中的女主人公温青青不懂围棋,“看得气闷”,唉,想必也是金庸的女朋友在现实中的写照吗?[注2]《碧》的后记中对被袁崇焕杀了的毛文龙(曾任总兵职)喜欢下围棋做了介绍,不意间说出了“毛文龙的棋力一定相当低,因为他的兵法实在并不高明”的评价。围棋之法和兵法相通,金大侠亦早已经参透的。金庸武侠小说中武侠高手和围棋高手在早期就已然浑然一体了,一开始就是一波小的浪峰。
   《射雕英雄传》是金庸的第三部武侠作品,是确立金庸“武林至尊”的地位的一部作品。奇怪的是,其中的围棋描写却是乏善可陈。顶多一句“黄药师琴棋书画,无一不晓,无一不精”尔尔,并无实质内容。唉,怨谁?是那个呆头呆脑的郭大侠吗?武艺上,郭靖的确厉害,但要谈到悟性,就不说了吧。也许是为了保持主人公形象的一致性,以及顾及国破家亡的历史环境,金庸少有地忍了围棋的瘾头。然而,全书中“棋差一着”、“举棋不定”等样的比喻还是拈手即来的,一定是情不自禁啊。对了,有一处围棋小故事的描写还是蛮有趣味的,是借丘处机的口说的:“这便是赌棋亭了。相传宋太祖与希夷先生曾奕棋於此,将华山作为赌注,宋太祖输了,从此华山上的土地就不须缴纳钱粮。”这里的棋,是指围棋。
   《神雕侠侣》算是《射雕英雄传》的后传吧,除了黄药师外,古墓派”的开山祖师林朝英也文武全才,琴棋书画,无所不能。还好,杨过与小龙女学到了她的剑法中的奥妙。围棋呢?怎么没了踪迹?不知道金庸1957-1959年怎么了,怎么那么忙啊?会忍痛不理围棋了?迷啊迷。那一段时间,金庸进入长城电影公司,专职为编剧,关键是追求夏梦失败,我以为后者就是破解谜团的钥匙。
   《雪山飞狐》和《飞狐外传》对围棋的描写几近于零。我寻寻觅觅、怅然若失。有一处,还是有一处的。《飞》中,阴毒的田归农会下围棋,然而,自从与当世第一高手苗人凤的妻子南兰私奔之后,他每日里食不甘味,寝不安枕。“风流潇洒便减色了,于是对琴棋书画便不大有兴致了”。这是金庸借田归农之口说出了自己的心酸感受吗?《鸳鸯刀》是金庸的第八部武侠作品。围棋的影子都没有。《白马啸西风》第九部中就说了迷宫中有围棋书。这些发生在1959-1961年间。金庸小说中围棋元素的运用进入了浪的谷底。
   《倚天屠龙记》,我倍加喜爱的金庸的一部作品。我喜欢情感激烈、有大英雄出现的作品。围棋高手和武侠高手在《倚》中一同回归了。郭襄会下围棋,水平平平,是她的妈妈黄蓉教会的她。黄蓉怎么学会的?当然是黄老邪的功劳了。郭靖会吗?还用问吗?《倚》就设计了这样的情节,郭襄:“说我爹爹会得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真是笑话奇谈了。”《倚》中昆仑三圣何足道,在开篇武学日渐衰落时是仅次于五绝和觉远的人物,他集琴圣、剑圣、棋圣于一身,“划石为局的惊人绝技”令人印象深刻。虽然围棋描写再次出现在金庸的作品里,但金庸似乎改变了《书》和《碧》中体现的围棋兴致,第一男主人公张无忌在《倚》中居然无围棋背景描写,这是主要的差别。
   《连城诀》中没有围棋描写。这里的黎明静悄悄。
   《天龙八部》从1963年开始连载,一气写了四年。金庸压抑了的围棋之爱,一下子得以宣泄。本书的围棋描写可谓从头至尾、大书而特书。从第二回“玉璧月华明”开始男主角段誉习武和学棋就同步进行了,过程描写之细致已然超出过往所有作品。“但见这局棋变化繁复无比,倒似是弈人所称的‘珍珑’,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长生。段誉于弈理曾钻研数年,当日沉迷于此道之时,整日价就与账房中的霍先生对弈。他天资聪颖,只短短一年时光,便自受让四子而转为倒让霍先生三子,棋力已可算是大理国的高手。但眼前这局棋后果如何,却实在推想不出,似乎黑棋已然胜定,但白棋未始没有反败为胜之机。他看了良久,棋局越来越朦胧,只见几上有两座烛台,兀自插着半截残烛,烛台的托盘上放着火刀火石和纸媒,于是打着了火,点烛再看,只看得头晕脑胀,心口烦恶。”“珍珑”棋局在这么早就开始交代,实为全篇重点“文”、“武”俱全的“棋会”做前期铺垫。段誉在《天》的开始已然是围棋高手了,能研究“珍珑”棋局,绝非凡夫俗子可以做到,这实际都是金庸研究围棋之心得写照。
   在《天》第八回“虎啸龙吟”和第九回“换巢鸾凤”,以“金刚指”名震一时的黄眉僧与四大恶人之首的“恶贳满盈”段延庆之间的围棋对奕描写精彩非凡。两回文字53000左右,比拼棋艺和比拼内力武功的描写全然是分不甚清楚了,直占了两回的大部分内容。围棋盘前已然成了比武的舞台,金庸的武侠高手和围棋高手至此算是彻底地合而为一。此间,又是武侠高手又是围棋高手的“定式”逐渐被普及化,只会武艺而不通棋艺的人物在金庸笔下已然算不得高手了。随着情节发展,“棋武相当”的高手阵容是越来越庞大了。
   是最高的浪峰了吗?非也。金庸是要在《天》中把以前的未尽情一次补全啊。第二十九回“虫豸凝寒掌作冰”,当看到“苏星河奉请天下精通棋艺才俊,于二月初八日驾临河南擂鼓山天聋弈棋”时,我不禁大笑,原来金大侠还想来一次“武侠围棋锦标赛”呀。第三十回“挥洒缚豪英”描写了一个横跨武侠和围棋界的重要人物棋魔范百龄,其使用的围棋盘兵器有了性能飞越,具有磁性,可以吸其它铁制兵器了。过百龄是明末棋坛造诣最深,名声最大的国手。金庸用“百龄”为名想必以此对围棋大前辈致以敬意。
   第三十一回“输赢成败 又争由人算”才是《天》的重头戏,一场以“棋会”为名的大战上演了,“天下高手,十之六七都已到了”,“棋会”亦是比武大会。开始是段誉和逍遥派掌门无崖子首徒,函谷八友之师被称为“聪辩先生”的苏星河的一场纹枰大战。期间出现的二百多手的“珍珑”棋局和第二回无量山石洞中所见的居然相同!以下是苏星河的话:“这个珍珑棋局,乃先师所制。先师当年穷三年心血,这才布成,深盼当世棋道中的知心之士,予以破解。在下三十年来苦加钻研,未能参解得透。”围绕这一“珍珑”棋局各大高手纷纷亮相比试。哇,武侠高手兼围棋高手的人物可真不少啊。让王语嫣魂牵梦绕的“慕容公子”慕容复也是围棋高手。吐蕃国国师,人称“大轮明王”,为“天龙四绝”之一的鸠摩智也是围棋高手。四大恶人中,段延庆已然是了,叶二娘、南海鳄神、云中鹤也是吧。虚竹的师伯祖玄难棋艺不高,武功已全失。虚竹的老恩师,逍遥派掌门“无崖子”,上述“珍珑”棋局的设计者,定是大大高手无疑。在后面几回还知道天山童姥,无崖子的师姐,也是围棋高手。一时之间,武侠高手兼围棋高手之象,盛况空前。最后,和段誉、乔峰义结金兰的虚竹用“挤死自己”的着法解出了此题,真是滑稽了众位看官。但这种奉送数十子之“倒脱靴”是否真的存在,成为全世界专业及业余围棋人士长期热议的话题。
   《侠客行》是1965年的作品,没有围棋描写,有浪峰也就有波谷。
   《笑傲江湖》是1967年的作品,围棋之波涛又汹涌而至,只是没有《天》那样强烈了,围棋描写自然而平和。其中日月神教光明右使,与令狐冲结拜为兄弟的向问天是个围棋好手,“好比下棋,力斗搏杀,那是第九流的棋品,一二品的高棋却是入神坐照……”,金庸围棋之感悟通过他的栩栩如生的人物,尽情挥洒。后面出现的黑白子,又是一个棋痴,可以和《碧》中木桑道长相媲美的人物,只是描写时笔墨用了重彩,又是成回成回的文字。这一次,金庸又把古谱研究搬了出来,“比如王质在烂柯山遇仙所见的棋局,刘仲甫在骊山遇仙对弈的棋局,王积薪遇狐仙婆媳的对局……”这些历史围棋人物、传奇故事,便是金庸的一个个宝贝,他领着同好在历史间穿越。只是,换做我,还真不舍得这些家珍和盘托出的……。惯例,对金庸的男主人公我们都要特别审视一番的。那个自由、潇洒的令狐冲会下围棋吗?我以为会的,至少他是会欣赏的。
   《鹿鼎记》是金庸的收官之作,金庸一改文风,诙谐、反讽、批判成了他的新爱。似乎不愿那个赖皮市井之徒韦小宝毁了他的雅兴,金庸就不让韦小宝下围棋了吧。
   金庸是个性情中人,“爱吾所爱,恨吾所恨”是他的作品的鲜明特色。围棋在他作品中出神入化般的描写就是他对围棋喜爱的最好诠释。金庸说自己更像张无忌。我以为从武侠高手和围棋高手的向往、寄托上,他更像段誉。从情感上则更是,王语嫣是他失落的情爱的一次童话般的安慰。
   所以写了这么多,正所谓“情感是创作的源泉”,因为是同样的对武侠和围棋的喜爱吧。从1972年左右金庸就封笔不写武侠小说了,我以为他的大量时间会是和围棋相伴,他说过那才是他的最大乐趣,那里有真真切切的“仗剑行走江湖”的感觉。



[注1]聂卫平也说过金庸是他徒弟中棋艺最臭的,可聂卫平徒弟尽是职业的啊。金庸的堂弟金良钰说金庸业余六段,还有中国棋院颁发的段位证书。有资料称陈祖德让金庸4子对弈,估计真实棋力在业4-业5是有的。
[注2]一九九八年十一月一场盛大的“夜探金庸茶馆”活动中,当金庸被问到金庸夫人到底比较像黄蓉还是任盈盈时,大侠出人意料地悠然答道“她比较像碧血剑里的青青吧!”

faith 发表于 2013-7-28 21:37:10

谢谢版主,这个活动真是太好了,借此重读武侠经典。
儿子对宋史比较感兴趣,我建议他先读射雕英雄传,一共四本,他2天读了3本,呵呵。

faith 发表于 2013-8-7 12:53:04

金庸与围棋

清远日报新闻 时间: 2009年09月06日

http://www.qyrb.com/epaper/content/20090906/ArticelA2001FM.htm

faith 发表于 2013-8-7 13:02:04

金庸对围棋的兴趣终身不减

主要摘自《金庸传(修订版)》 傅国涌 著  浙江人民出版社


   在《大公报》《新晚报》工作时,金庸常和梁羽生、聂绀弩等下围棋,还写过《围棋杂谈》等“棋话”。
   在他笔下,棋如人生,人生如棋。他对围棋的酷爱流露在他的武侠小说中,从《书剑恩仇录》、《碧血剑》到《天龙八部》、《笑傲江湖》,都有关于围棋的描写,“常有人问起我下围棋的种种来,就直接的影响和关系而言,下围棋推理的过程和创作武侠小说的组织、结构是很密切的。推敲之间,变化太大,耗时过久,这种艺术也就渐渐不时兴了……但是围棋的训练对我却有另外的启示。其一是"变",沈君山先生曾告诉我:目前的电脑还不能处理围棋中所包含的广多变数。其二是"慢",这和当前西方文明社会中的人生态度是相冲突的,慢的妙处在于沉思和品味。如果围棋能在西方社会里成为普遍的娱乐,可能会帮助许多人更深刻地体悟人生”。
   金庸以棋写人、喻人,喻人生百态、人心百态,发挥得淋漓尽致。《天龙八部》中的“珍珑棋局”,不同的人在这个棋局面前,面对的都是自身的命运。
   金庸曾拜围棋大师林海峰的高徒王立诚为师,也跟聂卫平[微博]等人学过棋,媒体报道过“聂棋圣”在他家吃螃蟹破纪录的事。1993 年3 月19 日,金庸第三次成为中南海的座上客,丁关根在钓鱼台国宾馆宴请他,特地请聂卫平作陪。席间丁关根问聂卫平:“你有几个围棋弟子?”聂答:“最好的弟子是马晓春[微博],但真正拜过师的只有查先生一位。”丁说:“你怎么叫徒弟为查先生?”聂回答:“我崇拜查先生的小说,他的年纪又比我大得多,我们是两头大。”丁关根又问:“查先生的围棋在香港是不是最好的?”聂沉吟半晌,才说:“在香港知名人士中第一。”众人大笑,金庸却说:“即使在香港知名人士之中,我的围棋也绝非第一。”
   本来金庸每天晚上都要回报社写社评,一下起围棋来,他连社评都不写了,交由徐东滨执笔,有时潘粤生也会代劳。1982 年,陈祖德到香港治病,金庸专门请他到自己家里休养,一住半年多。金庸把罗建文也请到家里。“每天两人各教我一盘棋,都是开始让八子。从让八子开始,以后让七子、六子、五子地进步起来,直到陈祖德先生病势有所改善离港回沪,那时开始让四子了。之后,我又请了聂卫平、王立诚、林海峰、吴清源诸位老师指点。当时围棋界的朋友们开玩笑说:"木谷实众弟子围棋段数最多,查良镛众师傅围棋段数最多。"
   金庸与沈君山、余英时、牟宗三等人结交,都是通过围棋。他们几个人中,沈君山的棋最好,沈君山让金庸三子,让余英时两子。牟宗三就比他们两个差一点,但棋瘾很大,金庸请牟星期天来下棋,牟一定来的。余英时跟他下过一盘棋,余输了。不过金庸一直认为余的棋比他好,只是一开头不小心让他占了上风,没有办法转,这盘棋才输了的。
   金庸沉迷于黑白子的世界,不惜花钱、花时间,有人批评他“过分浪费”,他置之不理。他对推广围棋也很热心,出钱、出力。上世纪80 年代,他在尖沙嘴金马伦道买了一层楼,作为香港围棋会的会址,每个月只是象征性地收取一元租金。其间他向围棋会的几位高手学艺,围棋会经常举办比赛,他都会去颁奖。后来,他与会中一位高手因围棋会的事发生口角,一怒之下收回了房子,不再租给围棋会。
   金庸是个“极为内向的人,不喜应酬、不善辞令,下围棋是他最大的兴趣,无人对弈时甚至自己和自己下棋”。
   自上世纪30 年代初执棋子以来,金庸对围棋的兴趣终身不减。那时,江浙一带围棋之风很盛,“每一家比较大的茶馆里总有人在下棋,中学、大学的学生宿舍中经常有一堆堆的人围着看棋”。他的家乡浙江海宁是围棋之乡,清代曾出过棋圣范西屏、施定庵。旧时他家有一小轩,是他祖父与客人弈棋处,挂了一副对联:“人心无算处,国手有输时。”他小时候看了不解其意。他读中学时正值抗日战争,烽火连天,课余常和同学下棋。他转学到衢州中学,就带了围棋。据说到重庆考大学时,一天考化学,他和两个同学在茶馆歇息,偶与茶客摆下围棋,由他下场,两位同学观战,一回过神,开考已半小时,匆忙赶到考场,幸亏监考老师网开一面,破例准许进场。说他是个棋迷并不过分。

xaywg 发表于 2013-8-15 14:50:24

欣赏楼主的精彩,标题很新颖。
围棋我只知道有个吴清源,那才叫下棋呢,影响了几代人@

madbug 发表于 2013-9-4 19:13:44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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