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gcn 发表于 2012-12-30 06:24:43

踏雪忆雨

雪是从昨天傍晚开始下的,昨夜什么时间停的不清楚,早晨起来是大好的晴天。
    昨天下班时间未如期离开办公室,走出写字楼时,如期而至的雪就已在地面铺起了薄薄的一层。
    开车上路,路滑和拥堵的交通也如期而来。路上一望无际的车流流得相当缓慢,闪烁的尾灯把道路描成一条条长长的红线。
    大概没谁喜欢如此开慢车吧,我很快就感觉自己有点犯困。这可不行。提神,吼歌吧,但搜肠刮肚找首能从头唱到尾的歌还真不容易,好像只会《灰姑娘》。唱完了两篇,不能再唱了吧。还是放音乐吧。很老的歌,孟庭苇的专集,《冬季到台北来看雨》。其实这时候,我是不应该听这些歌的,少了困意,却多了走神。这个冬季,每有雨雪,就想起《冬季到台北来看雨》,就想起台北,想起新疆。歌到《问》处卡盘了,不能再听了。漫天飞舞的雪花,在路灯和车灯的照射下,是曼妙的美。雪片贴到车窗,就变成了雨滴,嗨,那是谁的眼泪在飞?一定是幸福的。注意了,注意了,雪天道路湿滑,开车需专心。
    本来希望放六天假元旦假的,却“普通公司”地放了五天,大周六的还要去上班。想着雪该变成冰雪了,决定不开车了。早晨一出门,立刻与呼啸的风撞个迎面。风扬起细细的雪粒,如雾般飘散。
   踏雪而行,自然就比开车有了更多的脚踏实地的感觉,不必担心想象的天马行空。
    那时跟老师去新疆调研,部队接待的。调研之余,安排有两天的游览。一次去白杨沟,冬季过后,仍是厚厚的积雪,骑马而行,好像感觉很奇妙。一次去吐鲁番一线。
    一直不是歌控,所以不清楚流行歌曲界潮起潮落的轨迹。孟庭苇的《冬季到台北来看雨》那时或许是刚流行不久,开车的战士每次一上车就毫不动摇地一遍又一遍重复放着这盘带子。不知为什么,或许是不太适应歌曲伤感却又如此高调,反正是当时听这盘带子怎么都不觉得好听,听陈淑桦的歌实际上就是忍受她的歌声。反正上车就得忍受陈淑桦就是了,但在忍受中,也熟悉了这盘带子中的歌曲。
    去吐鲁番的路上,经过达坂城没有遇到一个辫子长的美丽姑娘,大概又过一个多小时,车爆了一个胎。开车的战士先前多次炫耀他们首长的这辆进口越野车多么多么好,说在伊拉克战争中指挥官在沙漠行进就坐这种车,可这么厉害的车偏就在修建在戈壁滩上的马路上爆胎了,看来伊拉克的沙漠不是中国的马路。备胎也不行,若再联系本部派车来,时间也来不及——距离乌鲁木齐已经很远很远。开车的战士最后决定,他先“弃车”去吐鲁番补胎。好不容易等来一辆开往吐鲁番方向的车,战士拦下后去带上车胎去吐鲁番补胎去了。我和老师,就在四周戈壁滩没有人烟、公路上极少汽车穿行的地方,看车、休息,好像那时没再听歌。战士补好车胎后折返,而剩下的行程还算顺利,游览了火焰山、交河故城,还有什么塔。但吐鲁番最让我心醉的是她与众不同的春意,当乌鲁木齐及来吐鲁番的沿途还树无新叶、草无新芽时,吐鲁番已是处处新绿,强烈的视觉冲击给予忍受了一冬枯枝的人一份特别的惊喜。但整个新疆行程,对陈淑桦的那盘歌,始终没有喜欢起来。
    离开新疆后,过了一段时间,我慢慢觉得陈淑桦的那盘带子也还不错。而新疆之行,给我留下最深印象的是吐鲁番令人惊奇的春天。
    前年去台湾,到了台北,就想起了陈淑桦的歌,接待的人说台湾多雨,我就说这下好了,可以印证一下“秋季到台北来看雨”了。懂歌的皱眉头了,说那是“冬季到台北来看雨”好吧。哦,我还不是因为是秋季去的台北才那么说的,而是确实记不清歌名,——不过从那件事后这歌名我就记得特别牢靠了。在台北期间,确实遇到了几次雨,尤其是我第一次见识了台风和台风雨,——那是一场不按常理出牌的怪异的台风,它影响了我们的行程,也让我感受了台湾的蓝绿对峙、领教了台湾的民主的异形。但,在台北,每当有雨,想到的却是新疆,是吐鲁番。
                                  2012-12-29

一千零一夜_1 发表于 2012-12-30 10:18:13

达坂城的公路上很难见到长辫子的维吾尔族姑娘,但是那些一面倒的路边灌木却是时不时的可见,像是在侧身招手迎接远方的来客,不妨看做是那长辫子的维吾尔族姑娘吧。

zgcn 发表于 2012-12-31 01:35:16

谢谢一千零一夜_1版主。
您这么一说,我想起来达坂城的树是那样的,好像都往南面歪。
但当时达坂城的树给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书上满是塑料袋等——当是大风吹来挂在树枝上的。

2008年的水 发表于 2013-1-1 13:34:32

没去过,没啥感觉。楼主的字好密集,论坛别的字也都好密集,是我这儿显示不正常吗?看得眼睛疼。

xujj 发表于 2013-1-1 23:43:24

踏雪而行,自然就比开车有了更多的脚踏实地的感觉,不必担心想象的天马行空。
页: [1]
查看完整版本: 踏雪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