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zyuan 发表于 2012-10-2 00:48:31

读《雾》零札

读《雾》零札

乌纳穆诺《雾》,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96

我们的痛苦来自摇篮/我们的的快乐也来自摇篮……(P5)

这世界满是荒诞,荒诞到我们已不觉其为荒诞,直到某一天这荒诞被如此严肃而崇高的一本正经着引领到我们面前。

一只闭合的海贝是何等的斑斓美丽,阳光下熠耀着她柔滑的无可挑剔的曲线流走。然而,总有那么些人,如此严肃而崇高地将其硬生生地撬开,袒露它苍白蠕动着的恶心的躯体,恶心的让人苍凉。

我只庆幸于我还没被那么些人一本正经的或伪一本正经的追问着某个问题,我只庆幸于当我念及如果有人一本正经的或伪一本正经的追问着我某个问题时,我还能觉得恶心,这至少说明我还算正常。

然而,在满是荒诞的世界中竟然意识到自己的正常,这却是何等的悲哀和苍凉。在这世界中我本只需活着,我无须也不必去惊觉我在。

陆亘曰在,在是无可逃避,在是承担,在是我之显现,而活着,是我们。然而,我们是谁,谁是我们?当我张口闭口我们的时候,谁在我旁?谁聆我音?谁赋予我以我们自居的权力?只有一个虚拟的我们窃笑着温暖地包裹着我,让我不知我之为我,一如,摇篮之于婴儿。

我的痛苦来自摇篮/我们的快乐也来自摇篮……

啊,/我偶然的欧亨尼娅!/我的这个平静、墨守成规、卑微的生命/是用每天的千百件小事情编织成的/平达式的颂歌。(P8)

这世界总让人庆幸,因为我们可以说活着,却不可以说在着,这是个语法错误,多么美丽而善良的语法错误。她取消在着在我们的世界中,在我们的生命中生存的权利。我们只需在某个当下说在,我们只需说在这和在那,我们不需说在着,这又是上天对我们的何等的眷顾和垂怜。因为,何为当下,当我们说当下时当下已去,永无当下。当下承担起在,在标明出当下,然而当这当下永是变动不居时,这当下自身,又如何去担着?这不是那,那不是这,然而说这时必有那在,反之亦然,这仅是那之无垠中渺渺一处,反之亦然。

在只在某时,在只在某处,在只如鱼儿般盈盈一跃,复又隐入活着的洪流,感谢上苍。

啊,/我偶然的欧亨尼娅!

编织,何等美妙的用词,让我惊觉我们的人生的文本性。然而,用,这个令人满腹狐疑的词,这个蕴涵着我们的主体性的,这个蕴涵着不容置疑的充满着伪自恋的操纵性的词,却让我不得不追问着,谁在编织?真的是我在编织吗?为何编织?这个平静、墨守成规、卑微的生命,这每天的千百件小事又何需编织?我在编织什么?我是在编织这每天的千百件小事吗?

编织,无论其为喜剧的悲剧的传奇的抑或反讽的,它总需要个Trouble,这令人厌烦的大写的T,它只顾自己欢然地跃起,却全然不顾它的跃起,瞬间打破了我们,打破了

我们的这个平静、墨守成规、卑微的生命/是每天的千百件小事情的/平达式的颂歌。

这令人厌烦的Trouble是谁?是

啊,/我偶然的欧亨尼娅!

还是

你瞧,/奥菲奥,/你瞧我父亲留在那烟灰缸里的烟灰。(P41)

萧曼浮云 发表于 2012-10-2 01:1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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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寒 发表于 2012-10-2 13:18:07

呵呵,黑黑假期里面还有定力读诗,不错不错。

emppp 发表于 2012-10-2 20:13:33

哈哈,看你发帖的时间,怎么这么巧?

假期没出去玩?

josephe 发表于 2012-10-2 20:32:15

放个麻袋先,看看会有啥收获不?

陶梦 发表于 2012-10-4 13:46:25

这厮喝浑了,发到这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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