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jqz1 发表于 2012-6-10 09:35:03

我哈哈的那个ID  海百川

   海百川,不是他的姓名,而是不曾真实存在过又仿佛存在过的QQ昵称。
   他,R君,我的同事,理科出身,来自农村。那回,据他得意洋洋的自述,9岁就拽着个结婚的贺礼(一件竖起来可以和他的小身板等高的红毛毯),奉父母严命,伶仃地、无奈地、好奇地、胆怯地坐车到异地去恭喜他的姑奶奶,因为作为农民的父母一时半刻都离不开土地。中国农民的轮回怪圈没变:玩着泥巴长大,踩着泥土劳作,靠着泥土生存,躺在土中安息。至于有没有不辱使命,我却不甚了了起来,反正这是足以使他高人一等的资本。连以独立著称的美国佬,也只能望着他的项背在后啧啧连声。这时的他,圆咕隆咚的眼眸,闪着光芒,好似苍茫的大海上孤傲地矗立的灯塔。
   他,走起路来,真的很像在巨浪来袭时左右飘摇的孤舟,锵咚锵,锵咚锵,打着鼓点臃肿、笨拙地朝你摆来,抬头微笑,洪钟地问好,管他关系铁不铁。玩世者,反问道:“R君,昨晚没少喝吧?左三步,右五步,准错不了,灌了8瓶。看你今天,印堂发黑,准得挨呲。”他圆睁着青蛙似的双眼,呵着隔宿的酒嗝,胡诌着:“人啊,就跟机器一样,用久了就生锈,锈在脑瓜子里,得不时地用酒精消消毒、去去菌才行。G君,你就是酒喝得少,才会问出这没水准的问题。自是名士自风流!”G君干咳几声,挤出几个字:“风流,你敢吗?”惧内是男人除了无力颠倒衣裳外的又一耻辱,何况出自自己一直瞧不起的G君之口。R君气得鼓起两腮,像绝了吃肥了撑着的青蛙,呼哧呼哧的喘着干气。
   他,工资连卡尽数上交夫人,想想也是,连人——身内物——都奉献了夫人,何况区区的身外物?他夫人瘦骨伶仃的,好在个儿挺高,长得干净利索。我们在时给足R君面子,贤妻似的。我们前脚一走,她像川戏变脸,嘁嘁喳喳几下,继而颐指气使起R君来,他不得不买菜做饭,大人饿死事小,孩子饿死事大。他们的关系很微妙,R君很有容妻之量,实在受不了时,邀朋引伴地出外喝酒,结果酒账总是朋伴付的。朋友们不会怪他。他看上去很小气,可是我们知道,真小气是钱包鼓鼓却舍不得出手。
   婚姻是两人的结合,连同身体、经济、各自的家庭,牵一发而动全身。绑定是现在很流行的词儿,R君的被绑定,只能自恨没有选对实惠的套餐服务,将就着些吧。
   那次,他实在不满这个套餐,一时气愤地要取消,这时到酒吧、饭店,准能找到他。可惜,我不会喝酒,他也从来没有请我喝过,于是,他的这次重大事件,我算是后知后觉的。那是第二天,在单位,他又带着一身的酒气,精神不振,看到我,还是忘不了打招呼,蚊蚋在耳地听不真切。这异样,于他这样大大咧咧的人,很不协调,我知道这次对他而言是重大的考验。没有考验不能成人。
   我这个人嘛,很像口水容纳所,别人的口水吐完后,我就会真空处理,绝不让它们在有人的空气中氧化。可惜,教育部不知道有我这一国宝,否则哪有研究生考试泄题事件?他还是圆睁着那双青蛙眼,失去光芒地低声说道:“鸿渐哪,昨晚我又醉了。记得《五柳先生传》中有句话:‘造饮辄尽,期在必醉’。我学不来,我是个俗人。”说未了,他咳了一口痰,差点沾到我的裤脚。他的“痰指神功”,在单位是妇孺皆知的。而他这个理科生,博闻强识,在单位也是妇孺皆惊的。他想着他的心事,继续道:“我家那口子,我受够了。有件事,我憋了很久。我女儿,你见过的。”我点点头,他女儿是个小美人胎,跟R君这个俗人一点都不像,那对明亮的大眼睛倒是如出一辙。没想到,接下来的话让我咋舌。“记得,新婚的时候,那晚我们口角了,那晚她没回来。听说,那晚,她去了前男友家中。我算是真做了现成的王八。哈哈哈,真的很称我那个绰号‘团鱼头’。”此时,他缩着头,更像甲鱼了。
   生活中必有风雨,生活定会欺骗你。生活外表很像骗子,但从本质上看,它却是童叟无欺的。简单而幸福就是生活。
   至于他女儿是谁的,我自然不甚了了。反正他现在依然疼女儿,还有瘦瘦的夫人。

一千零一夜_1 发表于 2012-6-10 19:23:34

鸿飞,也和黑黑一样,有这样的酒同事!哈哈!

josephe 发表于 2012-6-10 20:09:02

估计这几天ID被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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