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诗词更新帖(照例不自笺)
按版规,最多每日三首,同帖归一处,不自笺。避免有些朋友看不懂正体字,自今日起改作简体中文。午睡
试语临窗户,刘郎即是仙。
遥天浮日短,长夜荡云平。
鱼落散惊鸟,风骚闻扣舷。
羁愁君未见,举目仰联翩。 忆江南
江南好,最忆是芳园。昨夜瑶英流碧瓦,明朝新雨种花幡。桃李竟无言。 雨中花
落尽残江红去。倦对高楼云树。绮碧封花,靑舟上雨,紫陌同游处。望断燕台堤畔路。谁共语、晴丝狂絮。渐渐向薰风,长霞障眼,暗里明河度。 虞美人
牀前碧绾靑如昼。孤树秋依旧。芙蓉深径总沉沉。更是锦屏别后梦如今。阑干莺倦谁人诉。指到云山路。春风不过二三更。乱语楼台腻暖也无情。 浣溪沙
漾波丝丝拍月轮。廊前风雨画如云。望迷消瘦向无尘。柳夺半山黄蝶径,东君曾羡卖花人。燕双归去满堂春。 谒金门
情如许。赖作愁怀心绪。久惯靑笺无半语。看小楼风雨。困倚落花便去。又念浮云还住。一向春阳无是处。乱薹痕莺絮。 词人之作,自成一世界,读楼上大作,分明两世界矣。小楼风雨几时,落花浮云得从容,春阳是处无苔痕,莺也不见,絮也难飞。 樓上微言大義。 前贤填词,雍容华贵如何不好,只是心中无世界,眼里无机趣,愁若眼前浮云游絮,不成世界,词若七宝楼台,难有片断。倘得他年心眼归一,愁心如乱攒峰峦,眼中滴心血无数,抡笔涂抹,不管他雄放还是柔媚,自是感动人子,词动石头。
想是文学史教坏了头脑,作品只求诉心,不见眼界。 一人一世界,恒沙皆宇宙,在我心中是不與古人比的,也比不得。填詞作曲,合乎心境即可,不妄作,不妄為,是為得意,然各人各法,究竟難以同一,誰筆下作的什麽,皮囊骨氣,誰又讀得出。王靜安看南宋詞卽一路鄙意,想是有觀法有別意,我卽不同。他能讀得出夢窗喻世的詞嗎,應該能讀懂的。雲間詞拋棄南宋,取北宋,是捨本逐末還是另闢奇徑?常州呢?是饾饤還是創建? 如果大家都想走出自己的路子,那这个世界上全是路,最后都各走各路,各说各话,各珍敝帚。这样下去,读者不复存在,人人都是路人,人人都陌路。那还有说的必要么? 陶兄的話,愚弟未能參透。弟是力主宗南渡,兼有柳七。莫非太過草疏以致沒面目?草稿待修正,容一年後修訂再觀。或者陶兄的意思是說,需要加一些王立軍或者“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是信了”之類,較明顯的時典?對於這個我卻是有所保留的。 兄过谦了,弟的直言当作过眼飞絮就好了,无当时纤手,更不见香凝。所苛求者,读白衣词,入眼即见白衣兄也;见了白衣兄,还生出思齐之意。 陶兄之意,弟漸明矣。然都云自家面目,我輩焉可也!有清一代洋洋灑灑數十萬闕,最後只出了個晚清四大家,其餘皆不論。兄如此道,怕不高抬弟百萬仞耳。當初論壇頗有人言讀不懂,弟這般實是有意降作淺白,以上諸詞,并不入弟之私集,或只作練筆罷了。無奈,作長文時間不足,弟俗人一名,只得如此,早慕兄之高才,只緣窗一望便愧之萬里。 忆江南
江南忆,记得己十年。飞血如花人何在,白云残碧御街喧。歌断汨罗边。己巳 谒金门
长林静。雾掩栖禽不定。漫漫灯红王谢令。履尘如醉醒。柳外江山残冷。漠漠春绪难咏。百尺楼头时向暝。有谁怜瘦影。 柳梢青
春梦如涯。垂丝管弦,映夜银沙。绣陌山塘,鸳湖范老,无限桑麻。伤心几个年华。谁省得、骑牛不差。靑服残衿,红波乱碧,伫立南衙。 踏莎行
爽气鳞光,蛟龙拗树。余雷吹急浑如诉。倚洲芳侣倍添华,僻书遥望阳关路。翠霭清分,紫英交去。庭柯半径无重数。画蛾尤看扣角歌,频倾浊酒云收处。 长相思
东风细,小桃形。连理花枝燕订盟。休云愁二更。珠帘退,月娥醒。莫把心思如困增。春光催又兴。 更漏子
卷叶风,霉台雨。更惹秋怀凄苦。梁上燕,似还惊。晓晴无计成。荷碧亮。闻鸡唱。约使东风惆怅。花困逐,恨香残。隔窓凭柳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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