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英才早逝
事情不扰人，扰人的是观点。（艾皮科蒂塔）败絮其内
衰退对个人也构成沉重的打击，为了维持豪华的生活形态，摩尔用人寿保险单质借现金，并且拿自己的房子去办了两笔抵押贷款。
摩尔告诉桑顿，说摩尔-葛瑞尔的合作事业已经拆伙。
另找生路
卖断股权后，摩尔用他已经没有所有权的阳克斯经销商的支票，签了一张2.5万美元的支票，付给朱柯特，作为他代为寻找的费用，这笔钱直接由葛瑞尔的口袋付出。……一到了地头，摩尔会喝下多达六杯的烈性马丁尼酒，有时候中饭过后，没有一个人回来上班。
拔刀相助
结果是由桑顿承诺一种罕见的协助，他同意由个人替摩尔担保，向华盛顿的利格国民银行贷款25万美元。
落落寡合
工业资讯公司的信用状已经完全花光，迫使摩尔设法靠公司的应收账款作保，借到更多的贷款，他甚至用公司未来的利润作保去借钱。……到1964年，摩尔被迫裁员，自己也不再支薪。
沉沦酒廊
……但是最后他会开始叫一杯淡马丁尼酒，这杯一起头，之后就是一杯又一杯。
最后证明摩尔只是一个相当渺小的人。他怨恨想帮助他的妻子和朋友，对自己悲惨的困境觉得惭愧，却没有能力或意愿去改变。
尽头
“他不能应付，他太沮丧了，而且他去世后，我们发现他欠了几十万美元的债，因此我们不但没有钱，还债台高筑。”桑顿在他这位朋友的葬礼上哽咽失声。如果不是热情洋溢的摩尔有一层关系，引导他们进入福特公司，这个世界可能永远不会有他们“十杰”的称号。
第三十章 颓废的形象
成功向来都不是终结或结尾。总有些事会接下来……世界不会因为成功的人退出或停止而停止运转；他得到的是什么样的成功，以及他对成功的态度，是后续发展走向的重要因素。（约翰·杜威）急转直下
桑顿妙语说：“只要你们这些股东不要求我走，不把我扫地出门，我就不会离开李腾公司。”但不到两个月后，有些股东就已经很想把他扫地出门。
粉饰太平
这个人（一个在波士顿国家街银行任职的人）刚卖掉他手上的李腾公司股票，因为他发现李腾的财务报表中，隐藏了一些玄机。
魔法失灵
“李腾施展了神奇的催眠术，让很多人相信李腾的成长会近乎永远地持续下去，也相信李腾公司每一美元的利润，比任何较传统的公司所赚的价值更高，而且高得多。”富拉尼根写道，“突然之间，这个催眠术失效了，传奇故事破灭了……从近处仔细看，而不透过李腾公司令人炫目的七彩棱镜去看，这家庞大的公司更像是一大堆螺丝和螺帽摆在一起，不像是一个很神奇的协同组合。”
不务正业
成功使桑顿的角色变得太大；成功也使他的心远离了家庭和公司，他成为《时代》杂志和美国每一家主要商业杂志的封面人物。他的声名让他更分心，每一次参加仪式性的任务和其他公司的董事会，他就慢慢地把愈来愈多的权力放给艾许。但桑顿对放掉权力并不是真的很安心。
诉讼缠身
这场诉讼只是证实和增加了桑顿对法律不信任的根本态度，这种态度是多年以前谋杀他父亲的凶手无罪释放时形成的。
“这个案子对家父精神上的困扰非常大，他们确实说了很多打击家父人格的事情，我听了非常痛苦。我靠坐在那儿，说这是无聊屁话，可是家父感到极度困扰。对他来说，他在空军的名声非常重要，家父极为愤怒，觉得被一些下三烂迫害。”
同情弱者
斯蒂尔的说辞显然很荒谬，他绝对没有任何根据可以自称是李腾工业公司的创办人，不过陪审团看着桑顿时，只看到一个担任巨型公司老板的大富翁。
桑顿最后同意支付十万美元给85岁的迪斯奇，在1974年结束了这场冗长痛苦的煎熬。
公私难全
对桑顿来说，忠心的重要性不亚于才能。有些外面的董事敦促桑顿撤换艾许，……桑顿不打算踢掉艾许。
第三十一章 重聚
名望极崇高的人依附时代而活，他们并非全部都活在该活的时代。而很多人虽然活在他们该活的时代，却不晓得利用时代。（巴尔特萨·格里申）十杰团队的核心成员五个人：桑顿、麦克纳马拉、米勒、兰迪、莱特。
病魔的掌心
桑顿计划重聚时，麦克纳马拉伤心地告诉他，说医生断言玛姬只能再活30天了，说不定还不到那么多天。
玛姬的葬礼之后才两三个月，桑顿在4月底觉得左肩有些不舒服，起初以为是扭伤，现在恶化成“滑囊炎”，然后变成“神经萎缩”，可是疼痛一直都没有消失。……到最后，确定得了癌症的消息出来了。
死神再伸魔掌
他（桑顿）的癌细胞凶猛、迅速地扩散，侵入他的骨髓，使骨头裂开。最后痛苦变得无法忍受，为了减轻他的痛苦，他们给他注射吗啡，吗啡使他心思昏乱，狂言呓语。
父与子
但是桑顿现在形销骨立，瘦弱得已经不可能走这一趟了。因此弗洛拉和他两个儿子在1981年10月9日到华盛顿，在白宫的午餐会上受勋。
当然，这些建议不是最重要的，就在这一天，他儿子终于和他建立了和善关系。他们在家里商量的那个周末之后不久，医生诊断出桑顿得了癌症。
各极哀荣
十杰中还有六位在世，到场的有五位，咪咪·摩尔也到了；米尔斯和莱特两夫妇坐着李腾工业公司提供的车子一起来到，麦克纳马拉一看到他们，就急忙过去和旧友重聚。……只有和这个团体久失联络的包士华没有出现。
点滴在心头
即使很多话没有说出来，这些人的回忆都从湮灭的陈年往事里不断浮现，浮现的是一些你不会想到，除非是失去一位对你日常人生旅途意义至为重大的人时，才会浮现的事情。
他们是拥有共同特质和野心，却又各不相同的人。……和单打独斗相比，整个团体赋予每一个个人更大的机会，也使他们获益。
失败与荣耀
他们在企业成为专业新天地的管理时代成熟，而且成为管理神学的宗师，促使所有的决定都得寻求数据和分析的基础。
福特公司和众多其他美国公司一样，成为十杰宣扬的理性模式及其强大神话的受害者。美国工业和福特公司领先的最重要因素原来是工程和生产，现在工程和生产让位给财务，变成次要。放在创新的优化产品方面的心力太少，花在产生漂亮数字方面的精力太多，有太多的高级经理人出身财务人员，他们几乎没有管理任何事物的经验。……一直到公司放弃严格的财务控制，强化攸关生产高品质产品的工程和制造技术，使它平衡财务控制后，这种情形才改观。
他（麦克纳马拉）大体上还是拒绝谈论越战，越战是他人生的黑暗部分。……面对越战的暧昧意义和战败的残酷事实，第二次世界大战胜利传承下来的美国人民对国家的权利和力量的信心，全部崩溃了。
第三十二章 遗泽
即使是十杰到达权力顶峰后几十年的今天，我们仍然生活在他们的阴影下；我们在他们塑造的组织里工作，根据他们宣扬的逻辑和理性做决定，即使我们的期望和他们不一定相同，我们的野心和理想却是共通的。我们依然希望重新创造和重新改造这个世界，使世界变成十杰希望中完美地方。在这种新秩序里，分析重于经验、数字重于直觉、事实重于情感。……但是这个制度有一个害人的副作用，就是经理人变得比较需要向自己负责，而不是向顾客负责。
时势英雄
因为我们迷恋这种观念，以致我们创造出一大群人食人间烟火的专业幕僚，他们唯一的工作就是监督其他人的工作。
他们失败的原因之一是他们过分自信了一些、过分聪明了一点，他们开始相信大家说他们是十个俊杰的话，并以为俊杰是不会犯错的。
未盖棺先论定
这些专业人士找到一个成功的形态，他们一生中，都寻找最杰出、最聪明的人，组成团体，强迫他们通过一个只能抓住数字的透镜看企业，然后要求他们根据这些数字做所有的决定。这个方法短期内有用，……短期的解决之道变成了长期的解决之道，他们锁定在这种形态里，不断地移用同样的技巧。世界变了，他们却不能调整，不能承认错误。
到了最后，他们可能发现，不管多么成功，成功都没有什么恒久性；在这么多人想创造完美世界的奋斗中，成功只是暂时的停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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