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记忆的春节
近些年春节在演绎着一些内容的变化,如大城市禁放鞭炮,年夜饭摆在饭店,旅游过年,书籍送礼,野外除夕等等,甚至内在的精神也在深层次地拓展着。春节在它降临前,总要带给我们许多不平凡的景象:火车提速,民工如潮,公路上车辆爆满,还有那大串大串提着香肠、火腿的家庭主妇以及满地乱窜的孩子。加快的脚步和日常运转,提示着人们春节到来的讯息。人们将一年的结束都寄托在这个节日上,也将下一年的开始都放置到春节身上,因此,它的重量之重不能不令人敬畏。春节自古至今就是中国人最大的节日,也是中国人最大的血脉所在。一代又一代的国人因为春节而延续下来,而在这块土地上继续辉煌着。我本人就是这样。虽然已久居城市,但让我在城市过春节仍有不习惯之感。这主因不是城里的物质消费,而是觉得缺少我记忆中特有的年味与人情味。童年的春节自始至终让我充满敬畏。少时虽缺衣少食,一年下来最多也只盼得一套新衣,盼得除夕之夜家里能买上三五斤猪肉,但那种年味是百分之百的纯。年三十那天一早,和父亲、弟弟一起打扫院前院后的卫生,一年“储蓄”起来的垃圾,这天一定会被清理得干干净净。然后操弄墨汁、红纸,写歪歪倒倒的春联。上祖坟,烧香,放鞭炮,年夜饭,构成了家乡过年的固定格式。除夕饭后,挨家挨户地拜年,给长者说吉祥话,我们则赚回大把的糖果或瓜籽,再后是杂耍一样地瞎玩一通,直到天亮。春节的烙印就这样深深地烙进我们的记忆中。直到今天,我们从很遥远的地方看过来,依然觉得它有一种“亲和力”和“战斗力”。
所有令人敬畏的东西,它都有一种重量和高度,都有一种哲学性的存在与答案。春节也是这样。每次我回乡过年,除了寻找某种童年的存在以外,也在寻找着今天的答案。包括与春节有关、我的一则恋爱故事的答案。1998年春节,一位朋友给我介绍对象,并一再叮嘱要赶在大年初一去对象家熟悉熟悉。因为这对象是他的外甥女,我也就相信了,才不管什么“初一拜父母,初二拜丈母”的习俗呢!从老家来到城里约有二十余公里路程,大年初一不通公交车,我硬是顶着严寒踩着自行车,来到了“对象”家里吃了顿中饭。初一来看“丈母娘”,是件不吉利的事,这件事当然也没了下文。我后来甚至怀疑这种民间习俗的“神圣性”,以为恋爱的结果早已被天生注定了。想起这样的一次春节之旅,我对春节的敬畏之心达到了害怕的份上。
俗话说:“有心拜年,六月不迟。”年是我们每年都要过的,但我们以什么样的心情与心态来过春节,这恐怕有一亿种以上的答案了。小孩最盼过年,这是因为春节能给孩子带来最大的物质期待,吃喜糖,穿新衣,不挨打不挨骂,还有大人围着他跳和唱。但对小孩更重要的,还是一种精神上的力量。在孩子的眼中,春节永远如西方典故中的“另一副衣袖”。古时的法国人衣服上的袖子仅是一种装饰,它可以随时取下,再根据需要装上另一种色彩或式样的袖子。春节或许就是孩子这般充满幻想的“袖子”,根据自己所需装上理想与快乐,所以它是孩子心中的最大,也是最重。
春节是个好日子,但人们对它的敬畏之情一刻也未停止。它引导着我们从另一层面去热爱并仰望中华民族的这个古老节日,做它永远的守夜人! 无论想不想过,想怎么过,年,总在人们的意料中到来,带来欢乐,带来团圆,带来兴旺;也带来拥挤,带来劳累,带来负担。 其实物质贫乏的年代,过年是有盼头的,现在天天都在过年,还有什么意思。
关键是现在的心情不同于当初儿童的心情,长大多好?无法正视这个问题 你其实还是不错的,我们过年只在网吧里,昏天黑地,没有拼出滋味
页: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