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情端午]粽香飘飘
祝大伙儿端午节快乐!也给侍郎大人捧捧场。 天气闷热,心情也跟着烦躁,这几个字写得不算顺畅,可节日么,不求分分,但求大家假期里的轻松一笑。每到端午,母亲的生日就快到了,而紧接着到大端午又是我的生日,所以我对端午节有较深的感情。很多人可能都不了解有初端午,中端午(又称大端午)和末端午之分,它们分布在整个五月份,5,15,25日,我们家与秭归同属一个市,是紧邻的县,在他们那可能整个五月都算是节了,热闹非凡:五月初五小端午挂菖蒲、艾蒿,饮雄黄酒;五月十五大端午龙舟竞渡;五月二十五末端午送瘟船,亲友团聚。可是即使离得那么近我们那的端午节也没这么热闹,最主要的也就是包粽子了,其他的许多讲究都被免了去,可即使这样在小孩子们眼中依然是个迷人的节日。后来离家上学之后基本都是买几个粽子装点下门面,很难找得到过节的感觉,虽说商场看起来折腾的红红火火,可怎么都让人觉得别扭,可能是因为不希望那样一个自己喜欢的节日变得这么俗气的原因吧。
夏天的傍晚,夕阳的余晖漫过山林,摇碎在静静流淌的河中,一阵清风拂过山谷,给匆忙下班和放学回家的人们带去一抹恬静,一天的劳累霎时随风而去。田野水洼里刚孵化长成型的小青蛙快活地叫着,此起彼伏。知了们也一阵高过一阵声嘶力竭的鼓翅齐鸣。这美丽的山谷中,我和弟弟背着书包飞快的往家里奔,一路上阵阵苇叶的清香弥漫的整个身心都开了花,那是一段蜿蜒曲折的大长坡,平时爬着是比较费力的,可这次一鼓作气就到了家门口,飞快的扔下书包进到厨房:“妈,回来啦”。母亲正在厨房煮苇叶,大铁锅里的清水都现出一抹绿来,她听见我们进来也没抬头,继续捞起苇叶沥干放进盆里,完了看我俩一眼:“咋的,今年坚决不让你俩下手,想都别想!”弟弟一脸谄媚嘿嘿笑着凑上前去帮忙拾掇。我也从案上搬下来泡了一天一夜的糯米进了堂屋:“走喽,包粽子喽。”母亲撵着弟弟从厨房尾随而来。我摆好了桌椅,兀自坐下。父亲正抱着电视看足球,压根没理会我们的兴奋。母亲拉过椅子娴熟地包了起来,两片苇叶一叠,边缘折起一点,再将叶根部卷起成漏斗状,往里面抓进把米,按进一粒枣,抹去高出的糯米,苇叶往面上这么一盖,顺着叶片的走势将整个粽子紧紧地箍住,一只四角的的大粽子就诞生了,然后一只手捏紧粽子,一只手用棉绳在四角中间的腰部缠紧绑实。母亲的粽子总是又结实又好看,可我们包的那些要么漏米,要么系不结实结果全散了,父亲看到这些撇撇嘴,不说什么又扭过头冲着电视去了。那些包坏的自然是母亲重新包过,不过练了一些下来慢慢的我倒是有点感觉了,成功得做出了几个像样的,虽然还不是那么好看。弟弟却不行了,最终他被我和母亲一块撵走了。自己家里包粽子都是一串串的,一根长绳上串了十几二十来个,最后下到锅里也是一串串的,在煮粽子的同时也会煮很多鸡蛋,象征团团圆圆。灶里的柴火噼噼啪啪的响,锅里的沸水咕嘟咕嘟的带着粽子们起起伏伏,厨房里弥漫着大股的蒸气和浓郁的清香。弟弟守在灶前看着火,不时揭开锅盖瞅瞅粽子们,我几乎能听到那口水咽进肚子的声响。
几个小时像好几天那么长,当绿绿的一汪水裹着一颗颗俏皮的大粽子和若干白皙的鸡蛋呈现在眼前时已经再也按捺不住了,急忙挑出那么一串放进盆里,用剪刀剪下一个,拿在手里烫的赶紧扔掉,搓手哈气甚至连眼泪都出来了。耐心等了等,感觉差不多了剥开粽衣,糯糯的白色中隐隐透着一片红,丝丝蒸腾着的气体夹着诱人的甜香钻入鼻孔,不过还是使劲吹了半天的气才敢下口,香香的,黏黏的,吃完,粽叶上黏着一层透明的胶,手上嘴上也都是,却一时舍不得洗掉。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我们各家包的粽子和鸡蛋都会摆上老师们的办公桌,每个老师的桌上都跟小山一样,我们那里对老师都是非常敬重的,自家包的粽子除了和亲人们一块分享外,首先就是让孩子们带给老师,其实谁家也吃不了那么多,最终还是又进了我们自己的肚子。
在那种年代关于吃的记忆实在太深刻了,我至今都没再找到那种回味悠长的感觉。超市买的粽子很多都很难吃,尤其是肉粽子,咸粽子,我实在不能忍受那甜香的原味的感觉被食盐给破坏,可是现在自己有空了买来苇叶包的粽子也没有那风味,可能是氛围不再了吧,象征团圆的鸡蛋也只具有象征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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