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向晨曦,花开月落
寒的天,雾气弥漫整个街道,城市的轮廓仿佛被这沉寂的黑所吞噬。人们裹挟于温馨的美梦,沉酣于自己无意编织的精神围脖之中。多年早起的习惯,早已打碎了这水晶般的清晨,鸡啼声此起彼伏,充盈敏感的耳畔。草草扒过几口饭,给双脚上了发条,便心急火燎地挤上汽车上班去了。坐定,聆听早起赶集的小贩们大声地憧憬今天发财的声音,这是一种最本色的语言。汽车继续行驶着,这时远方露出一线白,仿佛国画中的留白,使得清晨有了一份飘逸的灵秀之气,大地即将被阳光唤醒,这是一种最给力的艺术。
刚才车窗玻璃上只能望见检票员、零星的乘客和我模糊的投影,犹如电影中的定格画面。此时晨曦微露,这些画面流沙似的消失。转瞬间,青翠的行道树,高处的落月,缩着脖子骑车的路人,来来往往的车辆经由窗玻璃跳入了我的眼帘,这一切太神奇了,在我眼皮底下由潜伏而暴露。我似乎能听见远处那一朵美丽的花儿绽放的声音。
“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早行者的风景,但都市生活的节奏,屏蔽了就在眼前的美景,这种种美妙的感觉是都市人群在当代生活中的奢侈品,他们只知道夜的黑,经常习惯于灯红酒绿,也许正马赛克了黎明的诗情画意。清晨如此清爽,从今天起,我们要做一个早起的人,面向晨曦,聆听月落花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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