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治建设的水平决定着中国未来
中国的未来,从经济基础来说,取决了生产力的科技化程度的不断提高;从上层建筑而言,则取决于法治建设水平的不断提升。对于前者,我们是很容易理解的,因为,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对于后者的认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认识得很清楚的,需要进行充分地说理。根据历史唯物主义的原理,经济基础之上,必定需要建立一个上层建筑。或者我们可以这样来理解,即经济基础是一种很容易解体的事物,需要某种外部的力量来加以维护和巩固。否则,特定的经济基础也就难以存在下去,更不要说发展了。比如人类进入到第一个阶级社会的时候,经济基础的内容是奴隶主占有生产资料以及奴隶,残酷地压迫和剥削会说话的“牲口”。处在如此对抗状态之中的经济基础,是很容易发生奴隶起义,彻底瓦解奴隶制度的。为此,奴隶主就建立起了自己的政权,用暴力机器镇压一切反抗,维护统治秩序。缺少这样的上层建筑,奴隶社会的经济基础是根本无法延续下去的。其他任何社会,都莫不如此。无政府主义之所以是错误的,其主要理由正在于此。
中国的发展历程已经充分证明,尽管计划经济在建国初期因为能够集中财力和物力,对于在较短的时间里实现工业化的目标,具有无可否认的积极意义。但是,随着工业体系的基本形成,计划经济所具有的僵死的性质,以及缺乏调动劳动者创造积极性的机制,凸显了出来,严重阻碍了社会的进步。唯有建设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我们才能大大促进生产力的发展。由于市场经济是由相对独立的主体,根据自身利益最大化的需要来从事经营活动而组成的系统,因此,必然需要一种大家都必须遵守的“游戏规则”,在有序的条件下,开展竞争,促进发展。如果说计划经济是政策经济,那么,市场经济就是规则经济。而这样的规则尽管绝大多数人能够自觉地遵守,但是,绝对存在着一些不愿意依照“游戏规则”来竞争的人。后一种现象倘若不加以制止,那么,在劣币驱逐良币规律的作用之下,最终市场必将陷入在一片混乱之中。显然,一个健康的、完善的市场经济,一定是规则充分发挥作用的经济。这就需要一种外部的力量,来维护这样的秩序。
所以,维护所有市场经济的规则的尊严,就不能没有上层建筑巨大的反作用力。否则,市场经济是不可能维系下去的。而要维护市场经济的秩序,需要的不是人治的政策,因为,这只能人为地干预规则作用的发挥,结果反而会适得其反。任何政府过多地干预经济,都是对市场规则的损害,甚至是严重的破坏。我们需要的是法治建设,要用严密的法律体系,来反映市场经济发展的规则,并依靠国家的强制性手段,通过惩罚一切破坏市场秩序的危害行为,来维护正常的竞争秩序。比如商业贿赂严重扭曲了商品价格的信号作用,凭借着幕后黑色的交易,来决定谁是市场的胜利者。这样一来,市场经济本身所具有的优胜劣汰的作用,就被彻底地破坏了,市场成为了贿赂竞争的场所,经济也就陷入进了无序的状态之中。只有通过国家机器的依法严肃查处,制止非正当竞争行为,才能恢复被破坏了的市场秩序,促进社会的公平正义。
很显然,这样的上层建筑的反作用必须是法治方式的,即必须事先根据市场经济发展的现状,通过法定的程序,由国家权力机关制定出齐备的法律,根据法定的规范来管理经济。国家对市场经济的干预,绝对不是人为的,即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因为,这样一来,市场经济的秩序,不仅要被不诚实的经营者破坏,更要被政府部门滥用职权行为损害。尤其是后者,因为其拥有巨大的资源,具有极大的社会力量,一旦恣意妄为,就不仅不能维护市场经济的秩序,反而会在很大程度上,违背了市场经济的运行法则。
由于中国的发展是建立在市场经济体制不不断完善的基础之上的,因此,法治建设的推进,也就是中国历史进步的表现。唯有法治不断健全,市场经济秩序才能不断完善和巩固,生产力才能不断进步,两者之间的关系是密不可分的,相互依赖,相互促进。相反,轻视法治建设,依然以为人的主观能动性具有战胜一切困难的潜力,能够弥补市场经济的不足,不仅是极为愚蠢的,也是相当可怕的。以为没有以维护市场经济秩序为天职的法治,作为规则性的市场经济,难道还能够顺利地发展吗?需要彻底批判的是,当前一些政府官员片面地强调地方经济的发展,以为只要能够促进企业的经济效益的提高,那么,一切手段就是合理的。于是,为了眼前利益,甚至可以牺牲法治的长远利益。他们没有真正弄懂市场经济就是法治经济的道理,尽管口头上可以讲得很多很响。诚然,这样的做法在眼下是能够看到一些实惠的,但是,因为损害了市场经济的秩序,从长远来说,是肯定得不偿失的。君子当远虑深谋,而忌邀功求赏。我们应当牢记在心,法治建设的水平决定着中国未来。轻视法治建设,就是无视中国的未来;破坏法治建设,就是在牺牲中国的未来。这样的推理,难道是“上纲上线”的吗?
总之,中国的未来不仅取决于经济的发展,同样也取决于法治建设的水平。发达的市场经济必然需要发达的法治来保障,没有后者的发达,前者的发达是虚幻的。一个健全的法治,是中华民族复兴的必要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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