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原创非首发)
题记:这三姐,变脸也太快了,就像这个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刚才还风和日丽的,转眼,就乌云压顶,大雨降临……这是著名的荔枝之乡,加上前几年市委、市政府号召所有单位和个人都得种水果,而这里的荔枝值钱,大家都种荔枝。荔枝的种植面积大幅度递增。举目望去,随处可见满山遍野的荔枝树。
又到六月,又到了荔枝收获的时节。 家家户户都在采摘荔枝。山坡上,荔枝林里,是忙碌的人们,小集镇里,是排着长队等着卖荔枝的摩托车流;还有很多车箱很长的卡车停在那儿,不少人在把荔枝装箱放在车上。鲜红的荔枝果实心脏形或球形,晶莹剔透,果肉呈半透明凝脂状,多汁,清香扑鼻,甘甜适口。怪不得苏轼说“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怪不得杜牧的名句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流芳千古了
在这丰收的日子里,也是父亲的生日,众兄弟姐妹相约回到了家乡。
本来是高兴的团聚,谁也想不到,却引发了不小的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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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大姐近来喜事很多,最使她高兴的,是大儿子找到了工作,月收入两万多元,还有一个满意的准儿媳上门了。那个MM,嘴极甜,到处跟着大姐,不停地叫“妈妈“,这次回乡,大姐也带着她,在家乡显摆显摆。
车子先开到宾馆。因为大姐她们单位的十几个女同志在这儿培训几天,今天是报到的时间,她要去请假。她单位的人听说有车,并且晚上回来,都说要跟去。因坐位少,只好选2个代表去。大姐夸下海口:荔枝么,大容易了,我就种有荔枝,我们兄弟姐妹个个都种有,一百几十斤,不成问题。保证满足要求。说得大家都很高兴。
到家了,家家户户都到山上抢收荔枝,大姐、五哥他们也到山上挑选最好的荔枝。因为荔枝树多,产量高,成熟的日子集中,所以采摘的工作量很大。首先从树上连着部分枝叶采下果实,然后把这些带枝叶的果子集中到一块,由那些女人、小孩除去枝叶和那些不合格的果子,再把选好的果子运到山下,再运送到集市。一年的辛苦,就看这几天了,所以,大家从早上就出发,一直到了晚上才收工回家。吃了晚饭,已近8时了。
五哥有事,他们一家和跟大姐一起来的MM先走,我们没有急事,几兄弟姐妹难得一聚,住上一晚,第二天才走。
车子就停在屋边,大家送五哥他们上车。五哥帮那两个MM拿荔枝上车,是个“蛇皮袋”装的,大约五六十斤。
一个MM接电话,看情形是在宾馆等的人问是不是有荔枝,什么时候回到。那个接电话的MM听完电话后脸色很难看,焦急地问是不是 有荔枝卖。我知道,是大姐给的荔枝少了,人多,难处理。
这个大姐,带那几个MM跑了好几个山头,也装了几百斤荔枝,怎么就给这2个MM这几个呢?后来知道,那几百斤是给她的“儿媳”带回娘家的。大姐处理这事欠妥了。我们得补救才行。
“阿科你与那些收荔枝的老板不是熟悉吗?“我问侄子阿科。
“有那个老板我没有跟他喝过洒的?“阿科说。
“这两个阿姨的荔枝少了,要分给十多个人。你是不是在老板那儿称来百多斤给阿姨带回去?钱从公共积累中出,你问阿民要钱即。”
“这个还不容易?这么多老板,这么多荔枝,我要那儿的就要那儿的。给什么钱?我们有大把的荔枝要卖,我用了他多少,明天我还他多少。”阿科信誓旦旦的说。
“钱肯定要给的——我叫阿民拿钱给你。你处理好这事。”我把任务落实到阿科。
那两个MM听到说能给她找到荔枝,脸色好看了许多。 二
送走了五哥他们,我们回来做了些家务等工作,冲了凉,闲聊了一会,大姐说她累了,与她的“儿媳”在里屋睡。
里屋摆上两张大床,女儿、儿媳、孙女,大家都挤在一起,就图热闹。
我与三姐在屋外闲谈。
电话来了,是五哥打来的。
“是五哥啊,是到了吗?”
“刚到了宾馆。送那两个MM下车了……这个大姐,真是的,差点又有故事了……”五哥在考虑如何往下说。
“是怎么回事啊?”
“你不知道,一路上,那两个MMR的电话不断,是宾馆的同事打的,盼着荔枝。那个MM多次问,那里有荔枝卖。搞得我很难受。大姐把人带来了,惹出问题不管了,要由其他人来承担……”
“不是叫阿科到墟上要吗?”
“没有啊。”
“那怎么办啊?”
“ 我有一大袋,一百多斤,本来是想送人的,我给了他们了。”
难为五哥了,问题解决了,我感到宽慰。
“你不知道,车刚到宾馆,多少人围上来了——有二十多人,有不少小孩。要不是有我那袋果,我想不到如何收拾——这大姐,原来夸下海口,荔枝要多少有多少……”
放下电话,我的心绪不得平静。五哥这人有事不外露,他给我来电,证明这事对他的影响很大……这个大姐,处理好些问题有欠考虑,不时要五哥和我来为她们完善。 三
“是五哥的电话?他们回到了?”三姐见我接了电话后,见我脸色凝重,不说话,焦急地问。
我看着三姐的脸,不出声。心里考虑是说还是不说,怎么说。
“有什么事?你快说吧。”三姐更急了。
“我跟你说了,你得保密,只有你自己知道就行,绝对不能告诉其他人。”
“什么事,这么严重?”
“你不要说废话。你能做到你就听,做不到就不听——我不想为一些小事搞得满城风雨,影响家人的团结。”
三姐见我说得如此严重,同意了保密。
我把通话内容告诉她,还没有讲完,她就大叫起来:“没有这样的事,我见到了大姐装了好几袋,有几百斤。大姐不是这么小气的人,肯定是五哥错了。我要问五哥核实。“三姐说着,就急匆匆的想去打电话。
那里会是五哥错啊。上车时的情形是我亲眼所见的,也是我吩咐阿科去买荔枝的。五哥刚送人到宾馆,这是刚刚发生的事,这怎么会错呢?打电话去核实,那不是说五哥说谎吗,我制止了三姐,不准她干蠢事。
“肯定是错了,我得问大姐。“三姐快速地往里屋走。
我赶忙把她拦住,对她说。大姐睡了,还有儿媳在一起,母亲也睡了,这 个时候你跟她说,不太好。其实,这根本不是什么事,现在处理好了。我不说,什么事也没有;你不说,什么事也没有。你没有必要再说这些,把事情闹大。
三姐就像着魔似的,显得非常激动,在那儿走动着。“我认为是搞错了,有必要弄清楚。不要拖,要马上解决。“
我火了:“你这人,真的难与你沟通了。是你想要知道的,是你保证不说出去的,现在怎么了?你这样的折腾,把五哥和大姐介入了,这样好吗?“
三姐在那儿走动着,说一定得弄清楚,有事要当面说,不能闷在心里……我一转眼,人不见了。
不久传来大姐的声音:“嫌少?我见不少了,别人给我几个,我也非常感激了……”接着是三姐的声音“就是啊,我就说大姐不会这么小气的。”
唉,这个三姐,拦也拦不住了。
“阿七你说,是五哥说我给那两个医生的荔少了吧?”大姐在里屋大声说。“阿七”指的是我。我排第七。
“我不跟你们说了,跟你们说不清楚,只能是越来越复杂。你们要怎么搞就怎么搞吧。我睡了。“我睡在母亲房间隔离。
那个三姐见我不睬她,走到我的房间,要我起来对质,要弄清问题。我不理她,她在我的房间内走动,边说边哭。“你这个‘牛七’,你能睡,你不搞清楚就睡,不管我们能不能睡了,你起来“她来到我床前,妻子睡在外面,我睡在里面,到了床前,她犹豫了,没有动作。
“你这个‘牛七’……好,我打电话给五哥。”电话在我的床前,三姐伸手想打电话。
“‘牛三锅’,不要玩得太过火了。你惹敢打电话给五哥,不要怪我收拾你。”“牛三锅”是三姐的外号,我动真的了。
三姐怕了,手宿了回来,离开电话机。走到走廊,哭着诉说她的委屈。
“阿三你不吵了,你不要与他一般见识。“大姐也许是见的的准儿媳在场,这样不好,劝说着。但三姐不听。说她是如何爱这个家,如何爱我们几兄弟,但就是不被人理解,我这人,对人一心一意,但就是被人冤狂,前一次,说我是导演,就是冤狂我的。“
说到“导演“一事,还得补充说明。那是几年前的事了,也是家庭小事,这三姐处理不好,涉及到了家庭的许多成员,本来,我与五哥已处理好了。只是我多说了一句,说这事是三姐导演的,想不到五嫂对三姐早就有看法,找不到地方出气,马上打电话告诉三姐,害得三姐为了圆场,到处打电话,还把父亲搬出来,要父亲代其承担责任。我非常清楚,这事不关父亲的事,更不应当把父亲拉扯进去,所以,我对她的这种做法很反感,不太搭理她。
这次他又提出那事,激起了我的怒火,忍不住开口:“你也真是的,什么时候的事了,还拿出来讲?“
“你放得下,我可没有这么大的胸怀。你不知道,这人冤狂是什么滋味。你要给我道歉。”
“你总得允许别人有自己的思想吧,你不能对他人的思想实施管制吧?“——道歉?我没有错,是你错了,我道什么嫌?我心里想道。
“我不管你,你一定给我道嫌。”三姐说。似乎不太讲理。
“我不道歉,你又能怎么样?”
我这样激她,她更愤怒了,走进我的房间,来到我的床前,似乎想采取什么措施,在床前站了一会儿,然后离开。
“ 你是冤狂我的,父亲可以做证。你起床,我们去找父亲质证。“
她以为动用到父亲能解决问题,但她想不到的是,她这样做却把问题搞得更复杂了。因为, 我心里最反感把事情扩大化,特别是把父亲牵涉进去;加上这事我与父亲谈过,关键的几个过程我参与,我判定父亲不知道这事;就是父亲知道,也不可能这样做事;如果父亲介入这事,事情没有这样糟糕。这事是三姐做的,做了,本来没有事的,最 可恨的是她动员父亲,要父亲一替她承担责任。
三姐 不停地在那嚷嚷,要我起床找父亲对证,父亲住在四合院的北侧,我们住在东侧。我见她在那儿嚷嚷。火了。
”你是不是疯了?这是什么时候了?父母这一大把年纪了,身体又不好,难得与子女见上一面。现在见面了,你是这样对待他们的?“
听我这么说,三姐再不敢说去找父亲对质。转而说,可以不找父亲对质,但要 烧香赌咒。她说着,马上就去找香纸。但三姐这招对我不灵 我不想再与三姐纠缠下去,睡觉了。
四
这事过去很久了,我一直不和五哥他们讲。这一天,五嫂到我家,不知怎的,又议论到“牛三锅”,说她的种种“不是”,拿她开心。自然说到了荔枝事件。
“有这样的事?我怎么不知道?”五嫂感到好奇和好笑。
“要不是我说对她不客气,她还想在半夜打电话找五哥对质呢?”
“你真的敢打她?”妻子看着我问。
我不知道,反正她怕我——我是不会给她打电话的。我是不允许她把事情闹到五哥那儿的。“
“这个‘颠三’,真的没有药救了。”五嫂笑着说。
“要不是阿虹睡在外面帮我挡了,还不知会出什么事呢?”阿虹当时虽不声张,但她的保护作用不可忽视。
“我见她过份了。有母亲,有大姐的儿媳,我们两公婆睡在那里,进进出出我们的房间,她说的很多话,也过火。”妻子说。
“你也听到了?不见你有动静,我以为你睡着了。”
“你才睡着呢?像个死猪似的,那个三姐总是在那儿吵,寒得我一夜睡不着。我想跟她说几句了。”
“这是我们姐弟间的事,你介入做什么?这些事是难理得清的。我们姐弟经常是这样的,吵闹过后又没事了。我就感到没有事——以后对她说话得注意点。”
“这个人不能保守秘密,涉及到其他人的事绝对不能讲给她听,否则,就坏事了。”五嫂说。
“那一次,在车上,五哥差点把阿科的事讲给她听了。害得我在后面打五哥的背。”我说,
“太危险了,要是说出来,天就塌下来了,我们没有回家的路了。”
所谓“阿科的事”也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件 ,是我们几兄弟秘密处理好了。家里没有人虽然在猜测,但不知道具体内容。是是说出来,后果极其严重。
(续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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