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堂集林》标点之误
《观堂集林》是海宁王国维先生的一部自选集,也是其对一生学术成就的自我总结,对后世影响巨大。因之,河北教育出版社将其列入“二十世纪中国史学名著”丛书,是当然的事情。这本史学巨著,原无点校本。列入丛书的整理本,出自清华大学彭林教授之手。为此书做序的李学勤先生称:“彭林教授出身于北京师范大学赵光贤教授门下,在该校国学研究所任职多年,近又转至清华大学执教。他专攻先秦历史与文献,尤精于礼制研究,对于王国维先生著作类能通习,多有心得,尽数年之功,完成了《观堂集林》的整理点校,确实是这部重要著作的功臣。我相信,所有敬仰王国维先生成就的学人,都会对此深怀感谢。”王氏学术,堂奥深邃,如非素习,原难窥测,所以彭教授因“类能通习”且用力甚勤,这部整理之作确实有让人叹为观止之慨,尤其是艺林部分关于礼制的标点,一丝不苟,少有差误。不过,其中关于史的部分,各篇目中还是有不慎之处,虽瑕不掩瑜,究美中不足。特提起一篇,就是王氏关于其先祖史籍考证的《补家谱忠壮公传》,窃以为错误尤多,致有些词句标点,完全错误,违背原意。下面按原文顺序罗列,(大写序号下为彭林先生原标点文,错误处加下划线,黑体字为本人乙正后的标点文),并稍作案语。一、珪少通阴阳术数之学,始出战谓其家人曰:“我前后大小二十余战,杀敌多矣,今恐不得还。我死,可速去此,毋为敌所雠也。”及敌攻瓦亭购,甚急,果如所料。
更正:应为“及敌攻瓦亭,购甚急,果如所料”。
案:这是王氏先祖、北宋名将王珪与辽敌战死后的一段补述,其中“及敌攻瓦亭购,甚急,果如所料”一句,断句错误。购,搜求也,指辽军搜捕其家人甚急。以“瓦亭购”作为地名断句,殊不可解,且意思完全弄拧了,似乎是攻某个地方甚急,与上文原意根本不符。
二、熙宁中,同提点河北刑狱改沿边安抚都监进副使,界河巡检赵用扰北边,契丹以兵数万压境,造浮桥,如欲渡者。光祖在舟中对其众尽彻户牖,或谓契丹方盛而以单舟临之,如不测何?光祖曰:‘彼所顾者,信誓也。其来欲得赵用耳。避之则势张,我死不足塞责。’已而,契丹欲相与言,光祖即命子襄往。兵刃四合,然语惟在用襄,随机折塞之。
案:赵用长期在宋辽边境任界河巡检,至少在英宗治平元年,以西京左藏库副使再任缘界河巡检都监。这个赵用对辽人的态度很强硬,史料说他“才武果敢而熟边事,虏人以盐船犯边禁者,用剖船而沉之。虏人畏用,以其出常乘虎头船,谓之‘赵虎头’。”是这样一个人,辽人不可能不恨他,因此终于在熙宁中以兵来犯,名义就是赵用扰乱了边境安宁。这个边界,史料说是“高阳关”,也就是今河北保定的高阳一带。
此段的标点错误在第一句和最后一句。第一句把两个人职务没有断开,以至会让人误会是一个人的职务。前一个职务是传主王光祖的,界河巡检才是赵用的。应该改为:熙宁中,同提点河北刑狱、改沿边安抚都监、进副使。界河巡检赵用扰北边,……
最后一句把赵用的简称“用”与王襄的简称“襄”混裹一起,因而变成完全不可解了。正确标点应是:“兵刃四合,然语惟在用,襄随机折塞之。”
三、徙梓夔。渝獠叛,诏熊本安抚,而命内藏库使杨万成都钤辖。贾昌言:‘梓夔都监王宣与光祖俱致讨,皆受本节度。本疑光祖不为用,分三道进师,使光祖将后军出黄沙坎。比发,日已暮,士卒以杖索涂,相挽而前,夜半,抵绝顶。质明,獠望见,大骇,一鼓而溃。万等困于松溪,又亟往援。出石门,夺其险促,黔兵先登袭贼,贼舍去光祖,夜泊松岭上,旦始遇万等,与俱还。本愧谢,上其功第一。’吐蕃围茂州光世领兵三千,会王中正,破鸡宗关。贼据石鼓村,扼其半道。中正召诸将问计,光祖独请行。既抵石鼓,择锐兵分袭吐蕃背,出其不意,皆惊遁。遂会中正于茂泸,夷乞弟杀王宣,诏从韩存宝讨之。军于梅岭,夷数万众出,驻落个栈,欲老我师。霖雨不止,光祖劝存宝早决战,不听。林广至,复从征荡其巢窟,积功至四方馆,使知泸州,置泸州安抚使。俾专领边事,听颛决迁客省使、嘉州刺史,历泾原河东定州路副总管,卒。”
此段错误较多,甚至一些基本意思都弄错了。
1、误“贾昌”为人名,所以有“贾昌言:‘梓夔都监王宣与光祖俱致讨……上其功第一。’”这样完全不通的标点。
更正:徙梓夔。渝獠叛,诏熊本安抚,而命内藏库使杨万、成都钤辖贾昌言、梓夔都监王宣与光祖同致讨,皆受本节度。本疑光祖不为用,分三道进师,使光祖将后军,出黄沙坎。比发,日已暮,士卒以杖索涂,相挽而前,夜半,抵绝顶。质明,獠望见,大骇,一鼓而溃。万等困于松谿,又亟往援。出石门,夺其险,促黔兵先登袭贼,贼舍去。光祖夜泊松岭上,旦始遇万等,与俱还。本愧谢,上其功第一。
案:贾昌言为人名,是北宋神宗年间大将,《宋史》有载。原标点“出石门,夺其险促”,实在完全没有弄清原文之意,“促”,古文又作“趣”,都是急迫的意思,这里当然是催促之意。“贼舍去光祖,夜泊松岭上”,意思反了,“夜泊岭上”者,非“贼”;“贼”所舍去者,非光祖也。
2、“遂会中正于茂泸,夷乞弟杀王宣,诏从韩存宝讨之。”由于把“茂泸”误为连读地名,所以把前后两段不相干的事混在一起。其实,“茂”即四川茂州,光祖本是去解茂州之围,行文至“遂会中正于茂”,这一段要表达的意思已经结束了,“泸”以下为另一事。
又,自“林广至,复从征荡其巢窟,积功至四方馆,使知泸州,置泸州安抚使。俾专领边事,听颛决迁客省使、嘉州刺史,历泾原河东定州路副总管,卒”,又是把二事混为一事,且于宋代官制不熟悉,标点错乱,意思也完全不对。
正确的标点应是:
吐蕃围茂州,光祖领兵三千,会王中正破鸡宗关,贼据石鼓村,扼其半道。中正召诸将问计,光祖独请行。既抵石鼓,择锐兵分袭吐蕃背,出其不意,皆惊遁,遂会中正于茂。
泸夷乞弟杀王宣,诏从韩存宝讨之,军于梅岭。夷数万众出驻落个栈,欲老我师。霖雨不止,光祖劝存宝早决战。不听。林广至,复从征,荡其巢窟。积功至四方馆使、知泸州。置泸南安抚使,俾兼领,边事听颛决。迁客省使、嘉州刺史。历泾原、河东、定州路副总管,卒。
四、十二月丁亥,通侍大夫保宁军承宣使直睿思殿在京神霄玉清万寿宫,提刑同知入内,内侍省事谭稹提举措置捕捉睦州青溪县贼,改威武军承宣使婺州观察使步军都虞候王禀前去节制。
案:谭稹是徽宗年间亚于童贯的权奸,与童贯互掌兵权几二十年,为祸甚巨。他的职和衔应为:通侍大夫、保宁军承宣使、直睿思殿、在京神霄玉清万寿宫提刑、同知入内内侍省事。其中,通侍大夫为虚设的武阶名,位在太尉下,正五品;承宣使全称遥郡承宣使,亦是武阶;直睿思殿是宦官的贴职,仅次于文官的直秘阁;在京神霄玉清万寿宫提刑是宫观使名,有宋一代,自真宗起崇奉道教,在京及各地盛建宫观,以宰臣、执政官和侍从官充任宫观使、副使等,是个荣誉称号;同知入内内侍省事,正式叫法为“入内内侍省副都知”,是宦官的二把手,仅次于入内内侍省都知,这个职务才是谭稹的实际职务。当时的入内内侍省都知是童贯。
五、戊子,初,童贯与王禀、刘镇两路预约,会于睦、歙间,分兵四围,包帮源洞于中。同日,进师至是,王禀等已复睦州,将至洞前,刘显等已复歙州,驻军洞后且密谕之,克日既定,当纵火为号,见焚燎烟升,则表里夹攻,仍面缚伪囚上副御笔,四围生禽之。策刘镇将中军,扬可世将后军,王涣统领,马公直并裨将赵明、赵许、宋江既次洞后,而门岭,崖壁峭坂险径危,贼数万据之。
此段有两处错误:
1、“仍面缚伪囚上副御笔,四围生禽之。策刘镇将中军,……”完全没有弄懂原意。实际应该是:“仍面缚伪囚,上副御笔四围生禽之策。刘镇将中军,……”“上”指宋徽宗,他对方腊的平定是有指示的,这就是“御笔”,内容是“四围生禽”。
2、“而门岭,崖壁峭坂险径危,贼数万据之。”全点乱了。应为:“而门岭崖壁,峭坂险径,危贼数万据之。”关键是“危”字是形容“贼”的,不是形容悬崖峭壁的。
六、宣和四年四月十日,童贯以环卫军为中军,述古殿学士刘韐为行军参议保静军节度使,种师道为都统制武泰军承宣使,王禀华州观察使,杨可世副之。
更正:应为:宣和四年四月十日,童贯以环卫军为中军,述古殿学士刘韐为行军参议,保静军节度使种师道为都统制,武泰军承宣使王禀、华州观察使杨可世副之。
案:仍是因为不熟悉宋朝官制,断句错误。
七、知府州折可求并军马使韩权、知晋宁罗称、延安府路援兵刘光世,与金人粘罕大战于太原之交城,自朝至日中,胜负相当,而我师各据分地。隅至日中,金人忽自可求寨后开生山而出,劫其家计寨。刘光世望风而奔,可求乃溃,罗称、韩权死于阵,自是河外兵将,十丧八九分。
“而我师各据分地。隅至日中,金人忽自可求寨后……”,应为“而我师各据分地隅。至日中,金人忽自可求寨后……。“隅”在这里指边角,“据分地隅”就是各军分守一地。“隅中”是指近午时分,而“隅至日中”就完全不成话了。另案:《三朝北盟会编》“而我师各据分地隅”作“而我师各据地分守”,意思更为明确。又案:家计寨是一地名。
八、张孝纯与男灏书粘罕攻城之具,曰炮石、洞子、鹅车、偏桥、云梯、火梯,凡有数千。……粘罕填濠之法,先用洞子,……凡五十余两。运土木薪柴于中。粘罕填壕,先用大板薪柴,次以荐覆,然后置土在上,增覆如初。王禀每见填壕,即先穿壁为窍,置大鞴在内,俟其薪多,即便放灯于水中,其灯下水,寻木能燃湿薪,火既渐盛,令人鼓鞴,其焰亘天,致令不能填壕,其鹅车,一如鹅形,下亦用车轮,冒之以皮铁,使数十百人推行,欲上城楼。王禀于城亦设跳楼,亦如鹅形,使士在内迎敌。又先以索络巨石,置彼鹅车上,又令人在下,以搭钩及绳曳之,其车前倒,又不能进其云梯,火梯悉用车轮,其高一如城楼,悉为王禀随机应变,终不能攻我。
此段标点错误凡五,统改之如下:
张孝纯与男灏书:粘罕攻城之具,曰炮石、洞子、鹅车、偏桥、云梯、火梯,凡有数千。……粘罕填濠之法,先用洞子,……凡五十余两,运土木薪柴于中。粘罕填壕,先用大板薪柴,次以荐覆,然后置土在上,增覆如初。王禀每见填壕,即先穿壁为窍,置大鞴在内,俟其薪多,即便放灯于水中,其灯下水寻木,能燃湿薪,火既渐盛,令人鼓鞴,其焰亘天,致令不能填壕。其鹅车,一如鹅形,下亦用车轮,冒之以皮铁,使数十百人推行,欲上城楼。王禀于城亦设跳楼,亦如鹅形,使士在内迎敌。又先以索络巨石,置彼鹅车上,又令人在下,以搭钩及绳曳之,其车前倒,又不能进。其云梯、火梯悉用车轮,其高一如城楼,悉为王禀随机应变,终不能攻我。
九、靖康元年二月十日,下割三镇之诏,差路允迪宣谕守臣,诏曰:“……令差朝散大夫充资政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路允迪赍诏宣谕咨,尔等守臣,体予至意。故兹诏示,想宜知悉。春暄卿等,各比平安好否,遣书指不多及。”……
更正:应为“赍诏宣谕,咨尔等守臣”。
案:“咨尔”为诏书中习语,如“咨尔多方”、“咨尔二三大臣”、“咨尔在位”等等,不过是从《尚书》“咨尔舜,天之历数在尔躬”一句化来,按理彭先生不应将此熟语点断。
十、粘罕与南宋书:‘……今月十七日,师次南关,比有路允迪使臣谈某何伟来到军前,称太原府以令来所降诏书与先奉指挥不同,不肯出迎诏书,不伏交割,申议合交界至,未见了绝,见于太原府并左右州县,逐有草料屯驻。幸无疑惑,律正暄和,愿膺多福,今因人使,请奉书陈述,不宣。谨白。’
更正:应为“逐有草料屯驻,幸无疑惑。”
案:这里明显点错了,中间应为逗号。“幸无疑惑”后是句号,这才成一句话,而与后面“律正暄和……”等客套语分开。
十一、其酋归云中贼众于太原城下,植木环其城,厚数里,中为小径,往来纵犬警之。是时天气已热,贼兵各休于林樾之下,而分食于太原十邑,其守益固。
更正:应为“其酋归云中,贼众于太原城下植木,环其城,厚数里……”。
十二、制曰:……王禀性质沈雄,智谋深静……,比总师屯往护并晋属金寇之背诞窥边堠以陆梁城之受攻,自冬及夏,协王师之策,饬备惟严,厉兵民之心,致命无二。……
“比总师屯往护并晋属金寇之背诞窥边堠以陆梁城之受攻”完全没有断开,我以为这是没有理解这段文字的意思,因此浑沦下来,且因为把“陆梁城”看做地名或至少是地名的代名词而断为“以陆梁城之受攻”,是完全错误的。
更正:此段正确标点应为:
……比总师屯,往护并、晋。属金寇之背诞,窥边堠以陆梁。城之受攻,自冬及夏。协王师之策,饬备惟严;厉兵民之心,致命无二。……
案:这一大段是朝廷除王禀为建武军节度使和封食的诏书,但凡此类制文,中间必多用四六骈文,且多用典故。如果不熟悉四六文的规律,又不懂典故,就很难把文字读断。但如掌握了四六文的节奏,就很容易断句。
释:
“比总制屯,往护并、晋”:自节制军队以来,前往保护山西太原等地。“并”即并州,晋即山西简称,都是山西一带的古称。
“属金寇之背诞,窥边堠以陆梁”,属,即“瞩”;背诞:违命不受节制;边堠,设置于边境一带测望敌情的土堡;陆梁,本为汉朝在云南、广西一带设置边郡的统称,后来形容人之强悍不羁。所以这两句的意思是:目睹金寇违命来犯,准备狂妄地占据我边疆。
“城之受攻,自冬及夏”,城,指太原城;“自冬及夏”,金将粘罕自宣和七年十二月来犯,至发布这道诏书的靖康元年六月,恰是“自冬及夏”的半年时间。
十三、复诏解潜、刘韐、李纲等解太原围,皆不能进。而粘罕又悉起云中之兵以至,九月丙寅……城陷,时被围二百五十日矣。公率赢兵与金人巷战,身被数十创,……遂入原庙中,负太宗御容与子阁门祗侯荀,赴汾水死。
更正:应为:“负太宗御容,与子阁门祗侯荀,赴汾水死”。
案:按彭先生的断句,很容易造成误解,以为王禀背上所负的,除太宗御容(画象)外,还有他的儿子王荀。这当然是不可能的。这句话的意思本来很明白,就是王禀在大败无望之际,将太宗皇帝的画象背在背上,和他的儿子王荀一起,跳进了汾水自杀。但彭先生的断句,反而将文中原意弄含混了。
十四、金人攻太原,筑长城围其外,用云梯、炮石、鹅车、洞子城头,并力攻冲,张孝纯与王禀死守。
更正:应该是:“金人攻太原,筑长城围,其外用云梯……”。
案:“筑长城围其外”,是个很奇怪的标点,凡包围,只能围“内”,岂能围“外”?所以我说这样违反逻辑的标点很奇怪。
十五、宋《赵不沴墓志》,母王氏,太原死节,追封安化郡王,谥忠壮,讳禀之女。
更正:应标点为“母王氏,太原死节、追封安化郡王、谥忠壮、讳禀之女”。
案:这简单的几句话,本来很容易理解,却因用了几个逗号,把意思搞乱了,似乎王氏“太原死节,追封安化郡王,谥忠壮”。其实这句话的的意思,不过是说赵不沴的母亲王氏,是王禀之女,其余“太原死节、追封安化郡王、谥忠壮、讳”是对“禀”的定语。
以上举其大要而辩之,其小而不影响对原文理解的,并不罗列。案:此书他文中的标点错误,亦间或见,如《蒙古札记》篇等。但总的来说,彭先生的整理标点之工稳,足可称道,上所列不过春秋责备贤者之意,无碍于彭先生之清名也。
注:此文所涉及原文,均参照1923年上海初版《观堂集林》。 “围其外”,亦有先例。
桓谭《新论》:赤眉围其外,而近臣反,城遂以破败。 多谢,吾兄所指是也。此我荒疏,该句应被理解为“其外筑长城围”,原标点并无错。为示我之不学,原稿不再改了。 引用第2楼虚和子于2010-01-18 17:23发表的 :
金人攻太原,筑长城围其外,用云梯、炮石、鹅车。
其,如果指太原,好像确实是围太原城的外,就是修筑长城包围太原的外部。
你想说是,筑长城,把太原包围在内部,对吗?
而门岭崖壁,峭坂险径,危贼数万据之。
门岭崖是个地名吧,我的看法是,而门岭崖,壁峭坂险径危,贼数万据之。推测原因是,“壁坂径”是名词,而“峭险危”是形容词。 戊子......而门岭,崖壁峭坂险径危,贼数万据之。
此段见于《通鉴长编纪事本末》。“门岭”即“箭门岭/箭门山”。
末句有异文(未详细考证),
一作:而门岭崖壁峭拔,险径危侧,贼数万据之。
一作:而门岭崖壁峭,坂险径危,贼数万据之。
“危”字属上句较通顺。 引用第4楼aliern于2010-01-18 22:48发表的 :
此段见于《通鉴长编纪事本末》。“门岭”即“箭门岭/箭门山”。
末句有异文(未详细考证),
一作:而门岭崖壁峭拔,险径危侧,贼数万据之。
一作:而门岭崖壁峭,坂险径危,贼数万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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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事本末卷第一百四十一杨仲良记作:而门岭崖壁峭,坂险径危,贼数万据之。上句未见。今查“坂险”为一常用词,则自应点作“坂险径危”。兄所言““危”字属上句较通顺,固是;原标点亦无错,我之孟浪故。 河北教育版的经典质量不是很高,还是看中华影印的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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