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烛行者 发表于 2009-8-11 13:26:18

回小儿问

               回小儿问


   鄙人还未有孩儿,只是在想象鄙人之未来小儿会问些什么问题?而鄙人又将如何回答。


1、 人为什么会死?
人会死啊,就像是你的玩具用久了会坏,你的鞋穿旧了会脏会磨坏一样。
世间万物不停在变,你在变得越来越高,我在变得越来越矮。
房子一建成,就意味着必然倒坍;人一出生,就意味着必然死亡。


2、 死后我们都去哪里?
死后,我们都会去一个地方。但是这个地方有还是没有,我们现在都不知道。有,我们知道,我们便死去,不再回来。没有,便什么也没有。


孩子,你希望有没有一个地方,我们死后都会相聚呢?
有比较,好吧!爸爸。
为什么呢?
不至于让我们太害怕黑暗,死亡眼睛就永远得闭上了,我怕黑。如果,死后我去另一个地方,那我就不怕死亡的黑了。


3、 那我们将什么时候死呢?
我也不知道。
也许明天,也后天,总之是我们不能预期的某一天某一刻。


正因为我们随时会死亡,所以我们就更加珍惜现在的家庭,大家都互相关系互相友爱,不轻易生气,和和睦睦。宝宝,让我们现在就好好地相聚在一起。来,让爸爸抱抱。


可是也有人可以在自己临死前一段时间,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


一烛
2009-8-11








一烛行者 发表于 2009-8-11 13:38:51

上面想法,有赖于下面文章。

小小哲学家 安东尼·格特里布 著 吴万伟 译
小小哲学家

安东尼·格特里布 著 吴万伟 译

本文评论的书:
艾利森·格普尼克著《哲学宝贝:儿童心理告诉我们的真理、爱情、和人生意义》
THE PHILOSOPHICAL BABY
What Children’s Minds Tell Us About Truth, Love, and the Meaning of Life
By Alison Gopnik
288 pp. Farrar, Straus & Giroux. $25

   听到人们对传统笑话的花样翻新的解释总是令人开心的。在马克斯兄弟的《鸭汤》中,由格劳乔·马克斯扮演的法亚弗利(Rufus T. Firefly)在接到弗利唐尼亚国(Freedonia)内阁的财政报告后说,“啊,四岁的孩子才能看懂这个报告。请出去帮我找一个四岁的孩子,我实在看不懂它说了些什么。”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心理学教授艾利森·格普尼克(Alison Gopnik)真的去找了很多四岁的孩子。她在新书里宣称孩子们在某些方面“比大人更聪明、更有想象力、更关心他人、甚至更加自觉。”
   格普尼克没有进一步建议我们把美国财长蒂莫西·盖特纳解职,让一群学前班儿童来挽救当前的信用危机。但是,她确实提出大胆的观点,认为研究小孩子能够帮助我们看到古老哲学问题的新曙光。不管这是否真实,她描述的最近几十年科学对儿童心理的研究是引人入胜的,帮助我们看到自己是如何从小孩成长为大人的。
   童年的早期是即熟悉又神秘的。人人都曾经是小孩子,大部分成人花费很多时间和小孩子交谈。但是我们往往记不住五六岁之前的样子。大人和学前班儿童的对话与相同年龄者之间的对话完全不同。格普尼克说,我们的心智发展就像是彻底的质变而不是逐渐增长的过程(?)。所以我们这些蝴蝶能夸耀自己对婴儿车里的幼虫了解很少。为了明白孩子们头脑里究竟在想什么,我们需要以精心设计和严格实施的实验形式的成人科学,而且可能的时候以大脑扫描图像作为补充。
   多亏了这些工作,现在我们似乎能纠正从弗洛伊德和皮亚杰等发展心理学先驱那里继承的有关童年的一些错误或者容易误导人的观念。比如,他们认为小孩子不能区分真实和虚幻。当你刚刚被故事中的酒杯大小的超级英雄告知洗衣房篮子里有个喷火的恐龙时,你会很容易赞同这个说法的。但是,两三岁的孩子很擅长区分现实和虚假。在这点上,格普尼克描述的实验是非常有说服力的,(虽然在她的书中听到弗洛伊德和皮亚杰是如何错误的是很有趣的事。)
    孩子们在玩耍的时候知道他们只是在玩耍,但玩耍是非常认真的活动,正如蒙田认识到的:我们正是在童年才有能力用不受任何限制的想象力来探索这个世界,如果没有这种独特的长时间依靠成年人的特权,我们就永远也学不会如何称为这个星球上最有知识、最有力量的动物。格普尼克一再强调的主题是嬉戏般地投入到自由想象的虚拟世界是教会我们认识真实世界的途径。比如,她描述小孩子对“非真实”情景的掌握使他们计算替代行动的可能性。她还描述了常常出现在两岁到六岁之间的儿童的想象中的看不见的朋友,这些朋友似乎帮助小孩子学会理解别人的行动。有想象的朋友的孩子往往能更好地预测实际生活中的人的思想和感情。孤独症儿童几乎从来没有创造出想象的朋友,也从来不参与任何形式的角色扮演游戏。
   以前人们往往认为小孩子不仅非理性而且不道德,自私自利。我们可能再次冤枉他们了。如皮亚杰宣称的道德观念只是在青春期才出现的观点似乎就是错误的。甚至两岁大的孩子就能区分道德原则的不同,比如旨在避免伤害他人的“不要弄伤其他小朋友”和随口说说的规矩“在门口把脏鞋子脱掉”的不同。很能说明问题的是,小孩子认识到伤害其他孩子是不行的,即使老师说可以。当然,这并不妨碍小坏蛋有时候攻击他人,但这种恶行似乎是还没有发育成熟的自我控制能力的问题而不是缺乏道德概念的精神变态。在一个对人类未来保持乐观的人感到高兴的段落里,格普尼克报告了孩子天生就有同情他人的本性,一岁的时候就能表现出利他主义(虽然时断时续)。
   在80年代和90年代,马萨诸塞州阿姆赫斯特大学哲学教授加莱思·马太(Gareth Matthews)提出了让人印象深刻的观点,即小孩子是天生的哲学家。马太显示了他们开放的好奇心和专业人士显然没有目标的思考存在许多共同之处。实际上,他把成年人的哲学描述为一种受到阻碍的发展形式。格普尼克认为孩子对哲学重要,并不在于孩子像成人教授那样提出问题(实际上她没有提到马太的著作),而是说研究孩子或许能为我们提供教授们正在寻找的答案。
   格普尼克说,苏格拉底在思考灵魂的永生时,本来应该考虑到父母能通过自己的孩子获得的生命延续。同样的,她认为道德哲学家应该更多考虑代际之间的感情纽带。那些纳闷我们如何能获得外部世界的知识的怀疑论者若考虑一下儿童学习的机制,可能做得更好些。至于人生意义,如果听到格普尼克建议答案在很大程度上在于孩子(如果你有孩子的话),读者可能不会感到吃惊。
   几乎所有伟大哲学家都是男人,格普尼克宣称这帮助解释了为什么孩子思想的本质在哲学里几乎从来没有被谈论过。但是或许有另一种解释:孩子们被撇开仅仅是因为他们在总体上与哲学关系不大。虽然许多哲学家是没有孩子的男人,并非全部如此,笛卡尔和女儿的关系很好,罗素还开办过学校。我们真的认为仅仅因为男人使得哲学家对于脚下的金矿视而不见吗?格普尼克对哲学问题的说明有时候是概要性的,没有了更详实的错过伟大思想的证据,所以我并不信服如果大师中包括了柏拉图夫人、康德夫人、笛卡尔夫人、洛克夫人,哲学史可能会从儿童研究中发现更多灵感。
   格普尼克注意到当今美国中产阶级的抚养孩子是很不寻常的,因为相对来说关照孩子的人少了,父母只好照顾孩子更多些。从前几代同堂的大家庭和年长的兄弟姐妹和邻居等对孩子的照顾,现在很少了,至少在美国如此。她的有趣观点是这个转变帮助解释了现在很多美国家长对从前习以为常的养育孩子喋喋不休、大肆夸耀。人们或许进一步认为我们对孩子的投入不过是浅薄的自恋形式。不管怎样,孩子的思想有助于我们认识人生意义的想法似乎是个温情的夸张。
译自:Young Philosophers By ANTHONY GOTTLIEB
http://www.nytimes.com/2009/08/09/books/review/Gottlieb-t.html?_r=1&pagewanted=all


作者简介:
安东尼·格特里布(Anthony Gottlieb)著有《理性梦想:从希腊到文艺复兴的哲学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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