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馨斋读书札记 一束(原创首发)
清代名人轶事辑览作者: 李春光
ISBN: 9787500442370
页数: 3052
定价: 198.0
出版社: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装帧: 平装
出版年: 2005-6-1
闲居无事,阅《清代名人轶事辑览》(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出版,作者:李春光),此书选题颇佳,如行家里手编纂,定使《清稗类钞》覆瓿,并可继武《唐人轶事汇编》也。此类书看似资料汇编,其实亦当以搏兔之力为之,方有裨于读者。古来轶事汇编,或以人编,或以类编。而今视之,以人编更可求全,以事编则易于翻阅。若以人编,各事之起,当有标注,以明其源,后来沿袭,附之可也。今此书并无整齐史料之意,偶标又见,或径注出碑传录而不云其作者来历,皆无识也。若以类编,则须了解此一时代之特点,突出某些风尚。
另,此书错字甚多,每页均有,少则一二字,多则十余字。未知原版如此,还是图书馆所收乃盗版。其中有一错误最有趣,原应作“钮玉樵觚賸”,错成“钮玉《摭觚賸》”。或见樵字不类书名,随手改之,可发一笑! 中国传承曼荼罗
作者: 百田弥荣子
ISBN: 9787105073191
页数: 339 页
出版社: 民族出版社
定价: 35.0
装帧: 平装
出版年: 2005-11-01
(日)百田弥荣子 著 中国传承曼荼罗 : 中国神话传说的世界
昨日读完此书,感觉真不错,又一次印证了那位学者说的话,日本人无论做什么,都会比我们做得好!国内学者类似的著作实在不少,但大多没什么意思。
如果中国学者用“曼荼罗”一词,肯定会用的不伦不类,但百田弥荣子此书,不拉架子,不卖关子,娓娓道来,让人觉得只有用“曼荼罗”一词才合适。
惟一的遗憾是,此书错字不少(不知我看的是否盗版,按说此类书不太可能有盗版),如民俗学家宋兆麟错成宋北麟,太平广记的编者李昉错成李日方等等。 纪晓岚昀在《自题校勘四库书砚》诗中云:“检校牙签十余万,濡毫滴渴玉蟾蜍。汗青头白休相笑,曾读人间未见书。”末句绝妙,读人间未见书,常为书店用作对联。
然读张船山《预作生子诗》:“绕床大笑呼奇绝,似读人间未见书。”则知诗人、学者,确实不同。
相形之下,还是后一种“人间未见书”耐读。 读陈增杰《唐诗志疑录》(上海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感觉作者是个非常认真的人,一定是位好编辑。然书中亦有不惬人意者,主要在于将赏析做成考证,追求定解,难免有多事之感。如孤烟即平安火,人谁不知,何必赘述。又如“还来就菊花”,即便原意为就菊花酒,又何妨读者解释为赏菊花。若理解为饮酒,则就字何妙之有。若理解为赏菊,则有以人就菊之趣。 博学不如一专啊!!
被《经典中国童话》吓了一跳
老婆爱便宜,托朋友买了一套一折的《豪门童书》,前天拿回家,孩子看着挺喜欢,就是太沉,像砖头一样。给孩子念里面的童话,确实有经典的,但也有些很陌生。今天中午没事,翻翻某名家写的序言,吓了一跳。因为第一眼就看见《酋阳杀俎》四个字。还记得上研时,有位现在是资深教授的老师,上课时将这本书的名字念成《西阳杂俎》,课堂上笑成一团。没想到还有更绝的。老婆怀疑是盗版,我则很消极,正版又如何呢?何况正文错字好像不多,当然,都是常见字,就是用word,也不太可能出错,“酋阳杂俎”就例外了。
【作 者】任溶溶,方素珍,汤素兰
【丛书名】豪门童书
【形态项】 306页
【出版项】 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 , 2008
【ISBN号】 7-5322-5459-3 / I28
【原书定价】 98.00
【主题词】儿童文学 中国 儿童文学 中国 丛书
【参考文献格式】任溶溶,方素珍,汤素兰. 经典中国童话. 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 2008.
http://book1.duxiu.com/bookDetail.jsp?dxNumber=000006323832&d=33082C30BA801E78461C20B4B33479CD&fenlei=090314#ctop 东亚的时间(岁时文化的比较研究)
读此类书,最强烈的感觉就是,作者完全没必要写这本书,只要将他在书中提到的日人著作翻译出来就够了。
或许是国人重著作而轻翻译吧,著作可以“牟利”,翻译则不算“成果”。如果出书不由行政决定(看看现在“官书”多么泛滥,书精美与否不在内容,而在作者、编者之职位),而由市场决定就好了。我相信,市场会选择经典名著,而不是这种东拼西凑的论文集。所谓论文集,实际上是一稿多投,既当论文又当著作。与昔人晚年定稿和身后遗稿之意完全不同。
如果此书的作者不写这本书,而是翻译守屋美雄的《校注荆楚岁时记》、《中国古代岁时记研究》;如果伊永文不做《东京梦华录笺注》,而是翻译入矢义高和梅原郁的注本(1996修订增补本),并将自己不多的发现做成译者注,类似当年潘光旦翻译霭里斯的《性心理学》一样……如果将来的哪位学者不写“伯希和研究”,而是将伯希和注的《马可波罗游记》(实际上应该叫札记才恰当)译成中文。汉学交流或许有点希望。 读杨启樵《揭开雍正皇帝隐秘的面纱》(上海书店,2002),感觉与其先前所著之密折制度研究相同,材料很丰富,不说过头的话。这可能是因为他在日本,受到日本严谨治学的熏陶吧。
有意思的是,这本书中收入一些游戏文章,如评周汝昌《曹雪芹传》、霍国玲《红楼解梦》、二月河《雍正皇帝》三文,最有意思。
《红楼解梦》纯属胡说八道,评它做甚。二月河小说东扯西拉,与高阳小说完全不同,高阳小说虽喜用趣闻轶事,但多有出处,偶尔捏合一小人物,亦非生造。若评高阳小说,尚可一读,评二月河小说,则毫无趣味可言矣。
评《曹雪芹传》则颇有必要,因周汝昌仍在梦呓,且有其影响。可惜杨氏此文,红迷们未见得注意到。 《药窗诗话》读后
在图书馆借回《药窗诗话》(吴藕汀著. 药窗诗话.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2007),回家一翻,大呼上当,因此“诗话”非予喜阅之诗话者。
开卷见余杰序,颇觉怪异,因以吴藕汀为学者,余为才子也。常见学者为才子作序,才子为学者作序则不多见。翻阅一过,才知吴亦才子,非学者也,倩余序,虽不一定是本意,但也合适。
余序说过,吴氏诗话喜做惊人之论,如为吴三桂说话,“民间传说和小说戏剧也没有丑化过他”;云木兰为“侵略者的帮凶”;《陋室铭》非刘禹锡作;唐伯虎“是一个并不高尚的风流人物”;曹雪芹和曹霑是两个人,前者是豪门子弟,后者则是欺世盗名的蓬户文人(P129-132);余如戚继光、马谡、洪秀全等亦有“新论”,不必赘述。余杰云“藕汀老虽非专业历史学家,但其诸多切中肯綮的‘史见’却让那些画地为牢的大学历史系教授望尘莫及”,显然有些夸张或广告的成份。其实关于这些名人的“怪论”,自来就不少。历史系学者不这么说,自有他的道理,毕竟学术不能“胡说”。
不知是余杰有意还是遗漏,诗话中还有一则颇惊世骇俗。2003年在《边缘·艺术》(中国艺苑出版社)发表诗话选三则时,除了吴三桂、戚继光,就是这一则了。《枪手刘过》(P168-170),大意是说辛弃疾在金时是个“亡命之徒”,入宋后“以钻营为本,腐化为事,岂有残风晓月之雅”,其词均为别人代作。后因刘过的代作较出色,又与之前别人的代作风格不同,故有“定本”“赝本”之事。辛弃疾之所以送刘过钱,是“投桃报李”。
当然,吴藕汀写这些东西,并无考证,纯属推测。据后记,知此书作于文化大革命中,文中时显痕迹,如曹霑(P129-132)条时而戏称胡适为“圣人”,时而云“胡适一流人”,显然不是今人的口吻。顺便说一句,余杰说他“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似乎是走胡适路线,但吴氏只是“大胆”,未见“小心”,还真不如“胡适一流人”。作者在诗话八编后记中曾说过:“譬如述及古人,由于名人崇拜之可畏,不得不删改或摒弃。”看来还有更惊世骇俗的观点,“惜”诗话原有三千余条,今所见者,仅二百则耳!书中有两处暗示其“辨伪”的成绩,有的已有专文,有的则阙如。特引如下,以见一斑(原文有欠通处仍之):
“水西寺”(P63-64):……因为传说上附会太多太多,“瞎猫拖死老鼠”的实在不少。犹如有了朱淑贞,却编造出了一个朱淑真。阮大铖逃清兵而死,硬说他投降清朝。又有“一骑红尘妃子笑”,“将军一怒为红颜”之说。顺治皇帝五台为董小宛,大力将军江南逢查伊璜。《西游记》拉到小官吏吴承恩的头上,《红楼梦》划到穷措大曹霑的账上。……
“陋室铭”(P215-218):……不见张先死了三年,李师师方才出世,却说张先的《师师令》是为李师师所作。朱淑贞原籍海宁,即徽州的休宁,可都说她是浙江海宁人,不知朱氏生时,浙江还无海宁的县名。董小宛死时,顺治皇帝尚未成年,偏说入宫为福临的妃子。写《圆圆曲》时,吴梅村还在南北对峙之际,因传闻而误,然“将军一怒为红颜”一句,说是吴三桂降清的缘由。《红楼梦》曹雪芹滥说是曹霑。赛金花与瓦德西毫无瓜葛,皆说有重会之悉。诸如此类,数之不尽。
其实,对其观点,我并非全不认同,如我也不认为《西游记》的作者是吴承恩,也同意赵文华对抗倭有贡献,但只是观点而已,既无新资料新解释,上课、闲聊时说说尚可,形成文字就没有必要了。古人笔记自有优点,然缺点亦多。今人当有选择地继承,不然,随笔成为胡说,诗话成为闲聊,徒留笑柄,无益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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