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廷》:犬儒的时代 生命只能换取屈辱
25700名波兰人被苏联屠杀于卡廷森林,其中包括15000名军官和近11000名平民。这桩悬案随着苏东剧变,早已大白于天下。这本来不是新闻,在数目字上,与一个半世纪来因为某种理想而非常死亡的一亿多人比,也基本可以忽略不计。斯大林不是说了嘛,死一个人是一出悲剧,死一百万人只是一个数字,何况一亿多人。这个抽象的数字即便对于最伟大的慈善家,也不再有悲天悯人的意义。
老实说,看完记实风格的波兰电影《卡廷森林惨案》后,内心里的麻木依然坚硬地存在着,因为显然,20世纪还有更惊心动魄的悲剧,或者说还有更多类似的数目字,是以方块字的形式存在于秘密档案中――如果还没有被销毁的话。
虽然本国人一直以“以史为鉴”、“前事不忘”一类的信条要求于邻邦,但对自己的历史一直抱有“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式的洒脱逻辑,这不是一个鲁迅斥之以“健忘”就可以刺醒的民族。
所以,与我们无关的卡廷那两万五千条异族亡灵,更加是“能过去就过去吧”。但是,当俄国人和波兰人已经走出卡廷的历史阴影的时候,我们是否同样走出来了呢?
电影《卡廷森林惨案》的后半部分,生动地刻画出一个犬儒时代是如何形成的。这也是我们生活于其中的时代。
当纳粹准备把苏联人的暴行用于政治宣传的时候,卡廷惨案的受害者之一、波军统帅的遗孀勇敢地拒绝与德国人合作,她被纳粹从家人的身边带走了,但纳粹所做的,仅仅是让他观看卡廷的记录片。纳粹能够处理这位将军夫人的手段不仅有限,而且具有内生的矛盾:如果消灭一个肉体,将创造出一个反法西斯英雄。
这是纳粹枪炮主义的死穴,即他给予那些拥有荣誉感的人以生命换取尊严的机会。而这个世界上,慷慨赴死实在不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儿。所以,不论是德国人也好,日本人也好,与他们的杀戮相伴生的,总是层出不穷的英雄,有道是“一个人倒下去,千百万个人站起来”。
但当人以生命换取的不是尊严,而是屈辱的话,还有多少人愿意成为绝士?历史证明,这个时候英雄会很少,犬儒会很多。
起初,英雄或许是存在的。比如电影里那位可敬的女孩安妮斯卡,将哥哥死于卡廷森林的真相公然勇敢地刻在墓碑上。当人民政权的代表要求她屈服时,这位参加过华沙起义的女孩说道:“德国人用了五年时间没有做到,难道你们能够五分钟就做到吗?”事实证明,甚至不用5分钟,这位女孩立即被投入了黑狱,而且,对这位视新生政权如老纳粹的先知而言,悲剧还不只于此:她不可能象面对德国人那样,成为一个昂首就义的英雄,她一定会被戴上“人民公敌”的屈辱标志;她更不可能以自己的死唤起身后千百个人站起来,因为她默默无闻地被辗碎,她的失踪或许在头几个星期里成为人们低声猜测的话题,而几个月以后,她就会从人们的记忆中彻底地消失。你以为牺牲自由与生命换来的是荣誉吗?不,你只是迅速被人遗忘的人民的敌人,一个面在黑牢里逐渐精神失常的编号。
相比之下,天真的高中生“野牛”的死算是比较接近英雄的,虽然他必然也会成为“人民公敌”,但起码他掏出了手枪,起码象个战士。但他私藏一把手枪这事说明,他同样以为面对的是老纳粹一样的武装军人,但没那么简单,他面对的是一个崭新的“人民政府”,这个机构里面甚至不乏有他的同志,他的手枪将指向谁呢?
比如,他面对着女孩安妮斯卡的姐姐。这位姐姐是一位有正义感的大学老师,是新政府机器上的一个零件。面对野牛倔强地拒绝修改“父亲被苏联人杀死在卡廷森林 ” 履历表,她勇敢地宣布要将这位有正义感的学生收归门下,但她必须帮着官方窜改历史:私下将野牛的履历表修改得吻合官方的要求。她做了一件功德无量的事,她的行为无疑是在与邪恶进行抗争,但这样一个勇敢之举的前提竟然是必须首先与她所抗争的对象合作。如果你拒绝这一点点合谋,你甚至连进一步反抗的机会都不会有,就如暴尸街头的野牛,就如消失在幽深的黑狱中的安妮斯卡。
这便是新政权的全部奥秘。你要反对,首先要顺从;你要抗争,首先要合谋。每一个有正义感的人,都象这位大学老师一样,在自己的尺度内理性地计算着,如何以最小的妥协,换取最大的抗争。然而,统治者比所有的反对者加起来都要聪明得多,他们将每一个小小的妥协粘合成精巧的国家机器,再利用这部机器把所有的抗争切割成碎片,然后再把这些碎片一个一个地投进幽深的黑牢里或击毙在大街上。
对于这一点,老将军的遗孀看得最透,她对幸免于卡廷惨案的前波军少校,如今已是人民军队上校的杰尔茨说:“你们或许想的不同,但做的没什么两样。”
这句话要了杰尔茨上校的命。作为体制中的精英,他和那位大学老师一样,深知野牛和安妮斯卡女孩式的面对面的抗争毫无胜算的机会,他或许本来想做一个体制内的良心保有者,但老将军遗孀的话揭示了事情的全部真相。他不想成为犬儒,以生命来抗争不可能有胜算,甚至算不上舍生取“义”,所以他绝望地对着自己的脑门开了一枪。
纳粹和日寇的枪炮可以在肉体上消灭反抗者,但无法消灭正义,只要有正义的召唤,从来都不缺乏舍生取义的死士。因此,比枪炮更高明的暴力,是消灭正义、消灭荣誉,野牛和安妮斯卡不是英雄,是人民的公敌,他们失踪了;杰尔茨也不是英雄,是个酗酒的军官,他自杀了;安妮斯卡的姐姐,那位可敬的大学老师,成为正义者的唯一可能选择的存在方式,但他们不得不首先成为共谋者。
我们不能责怪安妮斯卡的姐姐们,他们在艰难的情况下已经做了一个公民力所能及的一切,何况,什么样的英雄会愿意以生命换取屈辱呢?
犬儒时代由此产生。
作者:2可器
来源:凯迪网
http://www.cat898.com/Infolook.asp?bclass=1&id=62996 引用一句话:暴力一旦自认为服务于历史的真理和绝对的真理,它就会成为更加惨无人道的东西
专制与犬儒
密尔早就指出,专制使人变成犬儒(这使人联想起王夫之的话:“其上申韩者,其下必佛老”)。XX专制既是一种极端的专制,因此它更会使人变成犬儒。在专制下,统治者与被统治者都容易变成犬儒。统治者变成犬儒,因为他们早就不相信他们口头上宣讲的那套理论和原则,他们只把那些理论和原则当做维护权力的手段以及镇压反抗的借口。在被统治者方面,当他们一旦意识到自己在冠冕堂皇的旗帜下实际上处于被愚弄被压迫的境地,很容易转而对一切美好的价值失去信心。尤其是在试图反抗又遭到严重的挫折之后。这样,他们就可能放弃理想,放弃追求,甚至反过来嘲笑理想,嘲笑追求——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这样,他们就变成了犬儒。当然,统治者的犬儒主义和被统治者的犬儒主义是有所不同的,但是广义地讲,它们都可以归入犬儒主义。
按照欧文·豪的分析:极权主义有三个阶段,
(一)、乌托邦,令人心醉神迷的天堂理想,它诱发了狂热,而狂热则导致了
(二)大规模的恐怖和人间地狱,然后,狂热与恐怖被耗尽,于是,
(三)、人们变得玩世不恭,“看透一切”,政治冷感,即犬儒主义。
我以为极权主义有四个阶段,在狂热和恐怖之后常常还发生过反抗,在反抗受挫之后才会出现普遍的犬儒主义。极权统治靠人们的狂热而建立,通过大规模的恐怖而得以巩固,但是,狂热和恐怖都不可能持久,最后是靠着人们的消沉与冷漠,极权统治才得以维系。
犬儒与俄国人
美国记者赫德里克·史密斯在他那本写于一九七六年的《俄国人》一书中,向读者讲述了在勃烈日涅夫时代弥漫于苏联社会的犬儒主义。我们知道,自苏共二十大赫鲁晓夫批判斯大林后,苏联社会出现了所谓“解冻”即有限的自由化时期。随着自由化运动的深入推进,苏共当局重新加强控制。其后,赫鲁晓夫被黜,勃烈日涅夫上台,进一步压制自由化运动,致使该运动渐趋沉寂。正是在这种情势下,犬儒主义蔓延,构成当时社会的一个显著特征。
许多俄国人既然抱着看破红尘的态度,因此,当他们发现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人真的坚持某种理念,某种理想主义,简直觉得惊奇。在一次国际和平大会上,一位苏联代表团的成员就对美国代表的较真深感意外。他私下问史密斯:难道这些美国人真的认为他们能够发挥作用,能够影响现实政治吗?
史密斯认识一个苏共少壮派官员。看上去此人是充满矛盾的复合体。他一方面在和朋友谈话中批评时政,攻击腐败,俨然是个改革家;另一方面,他又对本国的政治感到自豪,为自己能身处权势集团而踌躇满志。他清楚地知道斯大林时代的恐怖,也不愿意再回到那个时代,但与此同时,他又对斯大林靠强权建立起一个庞大的红色帝国而十分骄傲。一方面,他很乐意向别人显示他的思想解放,根本不相信官方的教条。另一方面,他又对自己善于掩盖个人观点,对自己在党内会议上以善于发言著称而得意。其实,这正是苏共新一代官员的一种典型——无信仰的、犬儒式的机会主义者。“可见,”史密斯总结道,“个人只要服从听话,不公开向意识形态挑战,不管信也好不信也好,都不是关键问题。”
伴随着看穿一切的思潮的流行,物质主义也开始泛滥。这后一点倒也情有可原。经过了半个多世纪的折腾,俄国人已经付出了太大的代价,苏共许下的诺言又在哪里?无怪乎人们会这样想:“人只活一世,而这一世是短促的。所以,请给我一点东西吧。别老是许给未来呀!”物质主义的泛滥进一步冲掉了残存的理想主义。许多人为了一点点物质利益——为了一次出国机会,为了分得一套房子或搞到一部新汽车——甘愿放弃自己的独立政见。这样,当局无须乎再采取大规模的恐怖措施,就足以控制住它治下的广土众民。
少数勇敢的持不同政见者依然在发出他们的声音。在起初一段时期,他们赢得了广泛的尊敬,虽然敢于公开表示这种尊敬的人不多。然而令人惊异的是,到后来,当局对异议人士泼污水,在一部分人中间竟然也得到某种响应。史密斯对此大惑不解。一位名叫瓦连京·图尔钦的异议人士对他解释说:“人群中有一种难以相信的犬儒主义。诚实的人使得那些沉默的人由于没有大胆说话而有负罪感。他们无法了解别人怎么会有勇气去干他们本人所不能干的事。因而他们感到不得不攻击别人以安慰自己的良心。第二,根据他们自己的经验,他们觉得每一个地方的每一个人,都在欺骗自身之外的每一个人。苏联人好像妓女一样,因为自己是妓女,便认为所有的女人都是妓女。苏联人认为整个世界是分为党派的,每一个人都是这个党或那个党的成员,根本没有真正的诚实,根本没有人支持真理。如果有人说他是公正的,是只讲真理的,那么,他就是在说谎骗人。这种犬儒主义给当局帮了大忙:使知识分子就范,把不听话的异议人士排斥于社会之外。虽然人们可以到西方去旅行和收听西方的电台。但只要普遍存在着这种犬儒主义,他们就会认为那不过是另一派在说话,所以也就值不得当真了。这种犬儒主义提供了极权国家今天的稳定,以代替斯大林时期的大规模恐怖。”
在新形势下,正象一位数学家讲的那样:“提倡玩世不恭是控制的基本方法。”
去年秋天在波兰上映时果然造成了万人空巷,它虽一举刷新了波兰电影的票房新纪录,却也让许多观众看得柔肠寸断,当场泪流满面,甚至泣不成声…。而当Katyn今年二月在柏林首映时,不仅震撼结局使许多观众瘫软在座位上,久久无法起身,就连特别前来向华依达致意、全片看完的「德国铁娘子」女总理默克尔,也都感动得当场落下泪来!
我们在天上的父
愿人以父的名为圣
愿父的国降临
愿父的旨意行在地上
如同行在天上
我们日用的饮食
今日赐给我们
免我们的债
如同我们免人的债
不教我遇见试探
救我脱离凶恶
因为所有的荣耀 国度 权柄
都是你的
直到永远
阿门 敌人的敌人好像不是朋友。
当时只能两害取其轻选择。
统治者有权,自然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特别在揭露他老底,和他作对的时候。
是屈辱活着,等待时机,一搏;还是屈辱死去,为了理想,死去。 引用第1楼秋水小柯于2008-10-19 13:19发表的 :
引用一句话:暴力一旦自认为服务于历史的真理和绝对的真理,它就会成为更加惨无人道的东西
这句话应该是可爱的波兰人与可爱的俄罗斯人共勉。 引用第4楼goto11于2008-10-21 22:34发表的 :
敌人的敌人好像不是朋友。
当时只能两害取其轻选择。
统治者有权,自然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特别在揭露他老底,和他作对的时候。
是屈辱活着,等待时机,一搏;还是屈辱死去,为了理想,死去。
被屠杀的不是“新波兰”之下的高级知识分子与军队
而是“旧波兰”的
也就是说是手持长矛向德国、苏俄坦克冲杀的那群军队
当时的“旧波兰”是处于在德国与苏俄之间基于“意识形态上心有灵犀”而进行的交易之下 引用第6楼aπολλωv于2008-10-21 23:56发表的 :
被屠杀的不是“新波兰”之下的高级知识分子与军队
而是“旧波兰”的
也就是说是手持长矛向德国、苏俄坦克冲杀的那群军队
.......
我说的是“新波兰”下,那些因为惨案牵连其中而在生死边徘徊的波兰人。
两害是纳粹和苏俄,谁更可恨。那时战时纳粹统治下。
战前波兰,战中波兰,战后波兰。每个时间段,波兰人选择和生死徘徊都不同吧
还有个就是战后摆脱俄幕后遥控的波兰。
两个坏蛋,因为一个坏蛋恨另一坏蛋,而让被他们俩共同欺负的人,公开揭露另一坏蛋做的坏事。即使是坏事是真的,被欺负者公开证明坏事,结果会如何呢?
如果坏蛋和被欺负者变成升级为国家,又如何?
对一个坏蛋反抗是轰轰烈烈,另一个反抗是无声的,直到被人知道。
有时候自己人下手特狠,特黑暗。
英雄不怕死,有时怕坏名声。连名声都不要的人,算不算英雄呢 廷森林惨案
卡廷森林惨案
俄罗斯总统密档第一卷尘封半个世纪之后,终于在1992年10月14日揭开了一层层面纱。于是,关于1940年春苏联内务部在波兰卡廷森林杀害波兰被俘军人、并将罪名按到纳粹德国头上的全部真相被披露出来,引起波兰上下的极大震动。
苏联本打算永不解密档案
戈氏叶利钦看后头发竖立
俄罗http://baike.baidu.com/view/965826.htm斯总统密档第一卷是关于卡廷事件的专卷。它开始存放在苏共中央总务部第六处,尔后转归为苏共中央政治局档案,1990年夏转归苏联总统档案馆,存放在克里姆林宫。1991年12月24日由俄罗斯总统接管。
当时,关于密封的档案袋内究竟装了什么文件,除了前苏联领导层中几位核心人物外,谁都不知道。俄罗斯总统档案馆工作人员非经特别批准也无权拆阅。在大部分档案袋上甚至标有“永不开启”的禁令。
前苏联总统戈尔巴乔夫承认,他在1991年12月23日阅读过密档第一卷,是在移交总统权力时同叶利钦一道阅读的。
戈尔巴乔夫讲述了这前前后后的情景:总统档案馆工作人员在得知戈尔巴乔夫即将向叶利钦交权后,对密档第一卷的命运感到担忧。他们认为戈尔巴乔夫事先应当了解密档的内容,因此,总统办公室主任向戈尔巴乔夫报告了情况,并将密档第一卷摆在总统办公桌上。数小时后,戈尔巴乔夫会见了叶利钦。当时,协助戈尔巴乔夫的“苏联改革设计师”雅科夫列夫也在场。
在开启封印看了文件之后,戈尔巴乔夫说,“我们的头发都竖起来了”、“我们无权向波兰隐瞒事实,我们三个人当即认为,不论后果如何,也应向波兰方面通报”、“我对叶利钦说:‘鲍里斯,现在该由你做这件事了’”。
其实,在1990年4月波兰总统雅鲁泽尔斯基访苏时,在澄清卡廷事件真相问题上,戈尔巴乔夫已经向前迈了一步。他承认卡廷惨案是“斯大林主义的罪行”,并向雅鲁泽尔斯基转交了一部分有关卡廷事件的档案材料,但密档第一卷却紧锁在总统密档铁柜中。
克格勃头目竟然是元凶
一年半后,苏联解体,戈尔巴乔夫向叶利钦交权,特地移交了这卷密档。又过了十个月,叶利钦决定将这卷密档的副本转交波方。叶利钦的特使、国家档案馆馆长鲁道尔夫·皮霍亚前往华沙,完成了这一使命。在1992年10月14日举行的转交仪式上,波兰总统瓦文萨手接密档,语音嘶哑地说,他“感到全身颤抖”。
至此,前苏联当权者坚持半个世纪的弥天大谎被戳穿。原来,枪杀成千上万名波军战俘的人,不是苏联一口咬定的德国法西斯,而是苏联自己。
密档第一卷内共有三份文件。第一份是斯大林等人签署的1940年3月5日联共(布)中央的决定;第二份是19 40年3月5日贝利亚给斯大林的报告。
贝利亚的报告详细说明了自1939年9月17日苏联出兵波兰后,被苏联关押在三个大战俘营以及其他营地和监狱中的波军被俘军官及其他人员的人数、军阶、职业和政治态度。报告说他们是苏维埃“不共戴天的敌人”,因此建议按“特别程序”审理,处以极刑——枪决。据此,联共(布)政治局当日通过决定,授权内务人民委员会对报告中所列25700人执行枪决。
第三份文件是1959年3月3日克格勃头目谢列平给苏共总书记赫鲁晓夫的报告。报告核实卡廷惨案中被枪杀的总人数为21857人。报告强调档案馆继续保留这些人的人事档案对苏联和对“波兰朋友”已无必要和价值,而且“一旦泄密,必将危害国家”,因此建议全部销毁。这份文件无可争辩地表明,苏联领导人坚持将错就错,继续歪曲和隐瞒真相。
波媒体将叶利钦比作勃兰特
也有人指责叶氏玩政治游戏
密档第一卷解密后,波兰总统瓦文萨致信叶利钦,称赞他的“勇气”,并说波俄两国人民之间的关系已掀开“面向未来,以相互谅解、合作和理解为基础的新的一页”。
波兰报刊也称赞叶利钦做出的“悔罪的姿态”,“其伟大可同1970年12月德国总理勃兰特在华沙犹太人起义英雄纪念碑前的跪拜请罪相提并论”。
但令波兰人不解的是,为什么1992年4月瓦文萨访俄时,叶利钦没有转交密档第一卷,而要选择当年10月俄宪法法庭准备弹劾他时才转交呢?
有人据此指责叶利钦也在有意地拖延和隐瞒,并利用密档玩政治游戏。叶利钦则反唇相讥,说“这个问题不应该问我,苏联应对罪行负责”。他还说戈尔巴乔夫很早以前就看过密档,是他长期“保持沉默”。
(作者为中国前驻波兰大使)
卡廷惨案
1939年9月1月,纳粹德国入侵波兰,9月17日苏联出兵波兰。驻守波兰东部地区的波兰军警及官员约25万人被俘。
1943年4月13日,纳粹德国宣布在卡廷森林发现被苏联杀害的万具波兰军人尸体。苏联对此矢口否认,指责德国嫁祸于人,并同要求查明真相的波兰在伦敦的流亡政府断交。
1943年9月,苏军收复斯摩棱斯克地区,组织反调查,一口咬定屠杀系德国侵略者所为。
二战结束后,在纽伦堡审判时,苏联要求法庭认可苏联的调查结论,但未获得同意。于是,卡廷事件成为历史上难解之谜,成为波苏关系中的“历史空白点”。
1990年4月13日波兰总统雅鲁泽尔斯基访苏时,塔斯社承认卡廷事件是“斯大林主义的严重罪行”。不过,苏方当时仍未公开全部真相。到了1992年10月14日,苏方才把卡廷事件的绝密档案复印件转交波方。至此,卡廷惨案真相大白。
德国侵略波兰时,波兰军队正在西线浴血抗敌,突然苏军从东线攻入波兰国土,与德军成夹攻之势。波兰军队本来就已不支,现在顿时溃不成军。最后波军选择退向苏联一侧,他们宁愿向苏军投降,也不愿向纳粹投降。苏联内务部奉斯大林指示对被俘波军进行“政治鉴别”工作,士兵们一群群被释放了,剩下一万五千名军官怎么办?按波兰人的看法,这一万五千名军官都是民族英雄。可是斯大林不这样看,由于波兰军官入伍前都是专业知识分子(这是波兰军队很特别之处),一万五千名军官等于一万五千名工程师、教师、技术员、农艺师、医生、会计师、作家……将这些人都释放了,将来肯定又会为波兰资产阶级政权服务(波兰流亡政府已经在伦敦成立了)。波兰资产阶级政府依靠他们,又会组建起一支军队来,这将是未来波兰人民政权的多大的麻烦?研究来考虑去,斯大林觉得还是统统枪毙比较省事,于是命令内务部在卡廷森林等地将他们秘密处死(每人后脑打一枪),再挖个大坑埋掉。半个世纪后,戈尔巴乔夫、叶利钦两次代表苏联政府因卡廷森林惨案向波兰人民表示诚挚道歉和深深忏悔。 想看看这部片子。 要说英雄,俺以前就转贴过一个,难道英雄也是搞基因工程出身的?
http://www.readfree.net/bbs/read.php?tid=4609104
亚当·米奇尼克,1946年生于波兰华沙,犹太人,父母都是波兰的老共产党员(在谈及家庭时,他用了“红色同化“这个词。)他称自己“在六十年代属于一个不知道害怕共产党的特殊的小圈子。我感到共产党的波兰就是我的波兰“。3十三、四岁的时候,他就在课堂上大声质疑被掩盖的事情,“如果共产党员必须说出真相,那么为什么不说出发生在Katyn的事实?“结果是被老师赶出了课堂。看到父亲的老战友及自己的亲戚身上不公正的待遇之后,他的想法是:“信上帝,但不信教堂。“(信共产主义学说,不信掌控大权的某些人。)十五岁时,他找到共产党的理论家亚当·沙夫,说自己要开办一个讨论小组。此人曾经锋芒毕露,但这时已经变成一个犬儒主义的老人,“也许是我什么地方触动了他“,米奇尼克后来回忆道,沙夫居然痛快地说:“要是有人找你麻烦,给我打电话。“一个将自己命名为“矛盾的寻找者“(Club for Contradiction Searchers)俱乐部就这样成立了,很多人出自红色家庭。这个“修正主义苗子“的小团体,讨论当时被禁止的各种各样问题,在沙夫的保护下存活了一年多。直到有一天--米奇尼克刚满十六岁,他在大街上遇见库隆(Kuron此人担任过波兰共青团书记,最早的异议人士,后来成为团结工会顾问),库隆说:“听着,亚当,哥穆尔卡同志在中央委员会会议上点了你的名。“米奇尼克有些恼怒地说“别瞎扯了,我还要完成物理课的功课。“而库隆接着说:“哥穆尔卡同志不需要完成物理课功课,所以他有时间和你瞎扯这个。“中学过关考试后,他首次去国外呆了三个月,见到了波兰流亡者、意大利共产党员和法国的托派。回国后他遇见朋友karol Modzelewski,他惊讶朋友为什么不在家里约他下一次见面,却要约到公园里。结果是几天后他在公园等了几个小时无功而返,来到朋友的家中才得知朋友已经被捕。这是他意识到自己命运的时刻--他知道自己属于这些人的圈子。他并不完全同意包括库隆在内的人们的纲领,但是他感到和他们亲近。他的这些年长的朋友正在策划一封公开信,内容关于波兰独立和议会民主,米奇尼克参与其中。在他十八岁的时候,警察第一次造访了他,被关了两个月。从此,他成了库隆(此时属于共产党改革派)圈子的重要人物,十九岁“爆得大名“。
http://www.tecn.cn/data/detail.php?id=4910
联想起近年来波兰热火朝天的《净化法》,当时初以为是绿党搞出来的环保法,后来才恍然大悟
用现今波兰“自由革命”失败论所引发的绝对道德屈辱感来表述,进行道德清算之《净化法》所涉及之60-70万“帮凶、帮忙、帮闲”们,不知在这种影像前表现出的情形如何? 库隆说:“听着,亚当,哥穆尔卡同志在中央委员会会议上点了你的名。”
米奇尼克有些恼怒地说“别瞎扯了,我还要完成物理课的功课。”
而库隆接着说:“哥穆尔卡同志不需要完成物理课功课,所以他有时间和你瞎扯这个。”
说实话,对于自由、保守、犬儒等流行的“大词”俺是心存警惕的——实际俺也不太理解,这些词有些唬人,也容易成为标签。跟着偶像船长说犬儒,被统治者未必全是犬儒,或者只是其中小部分具备独立思考能力的才是犬儒,大多数人可能仍需启蒙。——只有觉醒后才会感到失落,进而犬儒。对大多数人而言,启蒙的工作还远未完成。专制之下造成的人的思维僵化不是短时间能改变的。
暴君的专制使人们变成冷嘲,愚民的专制使人们变成死相。大家渐渐死下去,而自己反以为卫道有效,这才渐近于正经的活人。
(《华盖集•忽然想到五》,《鲁迅全集》三卷34页)
....... 片段文字回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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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校女教授A
野牛B
高校男教授C
A--你这里写的什么?
B-写的不够清楚么?苏联人1940年在卡廷森林杀死了他
(A与C面面相觑)
B-对我父亲我也得撒谎?
A--请你理智点
B-在森林里......
A--你现在不是在森林里
A--你也不是在跟德国人打仗
B-你这是叛国,女士
A--我只关心你能否拿到毕业证书,国家百废待兴,都像你这样玩自杀谁去建设国家?
(拿起简历,欲走)
B-简历只能有一个版本,女士
......
A--我录用他,你负责帮他改改......你是他的班主任,不是吗?
C--波兰自由了会如何?
A--波兰永远不会得到自由,记住我的话吧......永远不会
没过多久,野牛因为撕毁宣传海报,被追捕,奔跑中欲掏枪自卫,被一辆军车撞死。
(真惨,几分钟前刚泡上一个帮他躲避追捕的PLMM,约好明天到KINO APOLLO电影院看电影,还啵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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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校女教授A
金发妹妹B
(金发妹妹剪掉长发,换成钱(稀有),充作她为哥哥制作的墓碑的“劳动价值”)
路上
A--去哪了,这么久?
B-你想知道吗?
A--你该抽时间写信联系一下
B-你没忘记...我们有一个亲哥哥吧?
A--不,我没忘
B-那么请帮助我
(A停下)
B-你害怕了
A--你知道我做不到
B-入P啊,入P就有权力
A--不是这回事,世道不一样了,我们和下一代,毕生都别指望得到自由
B-那你等于入P了
A--你从起义中没得到任何教训,你改变不了这个世界,我们要么被他们赶尽杀绝,要么被施舍适当的自由,一个波兰人应得的自由,聪明反被聪明误
B-你在自己的新世界里占得一席之地,而我全身心都在皮欧特的世界里,我选择和他在一起
A--你选择的是死亡,是恐怖
B-不,我选择了遇害者,而非刽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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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一位恪尽职守的同志
B金发MM
A--我听说你到处散布关于卡廷的虚假信息
B-你怎么知道那是虚假的?我哥哥在1940年4月6日寄来的信是千真万确的
A--你知道那是德国人干的.......你在公墓所立的墓碑,错写忌年......是为了诽谤苏联同志吗?
B-我只对事实感兴趣
A--而事实就在眼前
B-俄国人竭力辩称是德国人干的,德国人谴责是俄国人干的,连波兰政府都不敢出来解释此事件
(手放在桌子上!)
你怎么能说我散布了卡廷虚假信息呢?
A--你得签署一份承认卡廷乃德国罪行的声明
B-不
A--你忘记起义中同谁战斗吗?奇迹般捡回条命,你就不想在祖国好好活下去吗?
B-那是你的祖国
A--你活得不耐烦了?
B-少校,德国人跟我完了five years这个,你才玩了five minutes
A--我们的时间比德国人多得多
B-也许如此,那请告诉我身处何地,还是波兰吗?
A--把她带走
(金发MM被解掉皮带,带进地下黑屋)
拂晓时分,新墓碑被砸,画面里连个人影都见不着。 引用第12楼maobu于2008-10-23 16:27发表的 :
如果maobu学士能够从浩如烟海的法学文丛里、以及法律信仰之中抽时放松放松,不如看一部叫做《窃听风暴》的影片,体会一下,布莱希特的文字怎么会有那么大的魔力。
当然了,大多数人不是犬儒,而是患有一种叫做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社会心理疾病,而我呢,正在一种被称为认知分裂症的个人心理疾病中寻求康复 船长推荐的电影一定要抽时间看看。
船老大分析的有道理。智者的痛苦是双重的,老大抽空还是多给俺们来个普及讲座啥的,权当放松心情了,在读书区瞎看了几天帖子,愈发知道自己的浅薄和无知了。插科打诨还可以,学士是不敢瞎申请了。 老大还是别喊了,我可没那么老,或者说是还不想老
普及讲座什么的,这些基本的应该由人自己,然后自己再去发掘,这也符合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基本疗法,再说已经启蒙过了,再启蒙就是自作多情了,义务与责任总得有个体自己去承担,在现实生活中,如果去搞普及,或者上个独家讲坛什么的,有人愿意去听,那就不需要因特网了
还有一点,如果没有入基督教,或者没有和基督教环境长时间接触听惯了祷告文,本片末尾的音与像予以的双重摧毁人意念的感受,是不可能被感知的 专权时代的特色,说你是叛徒,就是叛徒,说你是英雄,就是英雄。斯大林时期,前脚打败敌人成为英雄,后脚就被清洗,成为叛徒,卖国者。以致二战初大批“英雄级别”叛徒军人被处决,被德国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战后好像也解决了一批。斯大林挺擅长这个。 一定要看,好电影 揭示真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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