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戀離島(原创非首发)
首发于http://blog.sina.com.cn/s/blog_4a9bffa00100b1ck.html又是人山人海,又是舟車勞頓。然而,當淡綠色的蘆葦迎風向我招手的時候,風塵僕僕的疲憊頓時顯得微不足道。
不是衣錦\還鄉,不是告老還鄉。只是一個遊子的一次歸來,一次小小的回歸。無論身在何方,唯這片土地最讓我牽戀。
查考姓氏源流,我們家應該是外來遷移者。祖先是梅伯,原本屬於子姓,是其嫡系。所以,最初應該是生活在安徽“梅”地一帶的。然而,不知道從何時起,我的祖輩們來到了這片土地上。這片土地是宋朝時期才長成的,原本只是一片滿是蘆葦的江中小渚。然而,祖輩們的辛勤勞作創立了殷實的家業,並在這片土地上生根發芽、開枝散葉。後來由於種種歷史原因,在曾祖永陪黃土以後,祖父攜父親和伯伯們又一次遷徙,也就是現在我們生活的這個地方。
凡來我家遊玩的親戚朋友們,第一句話總是:“這裏風水真不錯。”這與四周環境不無關係,前無房屋遮擋視線,後又綠茵流水叮咚,左有長長的衢道通往另一條小河流,右有小路延伸到後面的鄉間主幹道。四季綠意蔥蘢,參天的銀杏樹與清香四溢的桂樹相諧相映;不時有公雞的啼叫,羊群的咩咩。於是,凡回家小住幾時,便總覺得是離開了塵世幾年。於是,每每過完一整個暑假或者寒假再回學校的時候,朋友總忍不住說:“感覺你從人間蒸發了好久!”
“寧可食無肉,不可居無竹。”不知道父親當時出於怎樣的想法,在東北角一隅種上了一小片竹子,它們不是“欲與天公試比高”的竹箭,只是一片生命力頑強的2米多高的細竹,具體學名我也不很清楚。然而,這片竹子即便是在嚴寒臘月,還是帶給我一種昂揚的姿態——頑強的生命力。而在它旁邊,則是兩棵年紀比我還大的銀杏樹。我不知道它們的年齡,只知道在爸爸媽媽結合前就已經有了這兩棵銀杏樹,它們一棵雌株一棵雄株。聽父親說,當時種這兩棵樹的時候根本不知道什麼雌雄,而且最巧合的是,同一時期種在老屋那邊的另外兩棵銀杏樹也恰是一雄一雌。知道它們是雌是雄,是在今年。因為,兩棵雌株同時長出了銀杏果。以前一直以為“白果”生來就是白的,其實全然不是。暑假裏猛然發現高高的銀杏枝頭掛了許多綠色的果實,心想,原來就是這種果子長大了就變成白色的白果了。然而,當再次回到家中,才發現地上掉了許多黃色的像棗子一樣的果實,有幾顆裂開的果子還引來了許多螞蟻。母親說,嘗過黃色的果肉以後,才發現這是一種又澀又甜的果子,異常難吃。然而,就是包在這黃色果肉裏面的,是黃色的硬殼,這些小生命就是果子的果核,而它們也就是我們常說的“白果”。可它從母親的肚子裏出來的時候,完全是黃色的。於是,我把它們放在清水裏洗淨,以為便是白色的了,可結果依然黃色歷歷。然後,讓它們在陽光下盡情呼吸,不想居然全變成白色的了,身上還殘留著母體的甜甜澀澀的味道。直到此時,我恍然大悟:所有孩子剛離開母體的時候,總是保留著許多母親身上的特點;然而,時間的流逝與生命體驗的增多,雖然會改變他的面貌,但改變不了的是他與生俱來的來自母體的味道。
所有人都一樣,哪怕歲月給了他皺紋,給了他事業,給了他名利,但誰也不可能割斷這相連的血脈。於是,我對這土地愛得更深了,對母親的眷戀也便更深了。
又是依依揮別的日子,又是落淚啟程的日子,短短的假期很快就會結束。時間無情地給了母親“霜鬢”,給了母親皺紋,車窗外的身影漸行漸遠,卻永遠銘刻在了我的腦海中。
秋風中的銀杏樹葉在飄零,銀杏果在墜落,正像漂泊的我一樣,不知何去何從,卻知來自這片土地,這片哺育我成長的土地,這片從小打滾的土地。
為何我的眼裏常含淚水,因為,我對這土地愛得深沉! 不知文中提到的竹子是不是文竹,梅兰竹菊俺最爱竹,渴望住处也有一片竹园,囿于条件,有一丛文竹也不错啊。
也许是写得匆忙吧,第三段尚存商榷之处。
“來到了這片土地上。。。。。。並在這片土地上生根發芽、開枝散葉。後來由於種種歷史原因。。。。。。又一次遷徙,也就是現在我們生活的這個地方”
“所以,最初應該是生活在安徽“梅”地一帶的”
“所以”是不是该去掉? 回复benchren兄:
竹子并非文竹,我也不知道那些竹子叫什么名字,没有细细查过。就文竹而言,我在初中的时候养过,养到很大的时候,它们都死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反正这种植物真的不大好养。以后等生活稳定下来,我还是想再养些的,呵呵……
第三段纯属恰好和家人聊天时谈起曾祖,便随便凭借记忆里的一些东西写了下来。那些历史往事我也确实不是特别清晰,所以只作随便一提。而本文的重心是在后面。
随感其实更多的只是随时而感,这篇也一样。因为本身就是一个特别害怕离别的人,于是每到离开的时候或者是送别的时候,就特别感伤了。更何况还是在这个悲伤的秋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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