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维《过香积寺》一诗解读
过香积寺1唐、王维
不知香积寺,数里入云峰。
古木无人径,深山何处种。
泉声咽危石,日色冷青松。
薄暮空潭曲,安禅制毒龙。
注释:
1、香积寺:佛教寺庙。过:访问、探望。
解析:此诗是诗人探访香积寺寺途中的经历所作。既是访问,便采用由远到近、由景入情的写法,从“入云峰”到“空潭曲”,中间经过古木参天的无人小径,听见隐隐传来的钟声、泉声,看到青松的日色,逐步接近香积寺,最后吐露出“安禅制毒龙”的情思。他用中间四句写出山寺环境的清幽宁静,最后才以水潭制毒龙联系到学佛,笔墨干净简练,而意象却十分深远;于一片清冷幽远荒僻的境界之中让人参悟生命的真谛。王维晚年信奉佛教,出世思想占据主导地位,故此类诗很多;另有《秋夜独坐》一诗表达了诗人的思想。“独坐悲双鬓,空堂欲二更。雨中山果落,灯下草虫鸣。白发终难变,黄金不可成。欲知除老病,唯有学无生。”诗人在此诗中前两联写秋夜寂静与诗人的沉思,后两联则抒发人生感慨;可谓情真意笃,细致入微,传神入化,颇有韵味。“无生”在佛教文献上与涅架同义;学无生也就是学佛达到最高理想。这淋漓尽致的宣泄了诗人晚年求学佛学的体会及养生心得,同时也写出了一个思想觉悟即禅悟的过程,从情入理,以情证理,禅趣盎然。艺术是心灵的表现,佛教讲求明心见性,而佛教美学则要求“审象于静心”,目的在于追求艺术作品中超凡脱俗的心性之美,即“审象于净心,成形于纤手”。当久厌官场的诗人徜徉在清山秀水的尘外世界时,其内心的营营世念俱澡雪干净,而换以禅者的目光观览万物众生,用静定从容的心情体味生命;然后以文字作线条,用情怀为色彩,把大自然中一刹那间的斑斓物象摄入他的诗歌世界中去,把禅的体验糅合进雅致的诗句中。在诗境与禅境之间形成了一个契合点,使二者连通;从而在人们今天读来能够感受到清净、静谧、深远的禅意。并于浅近宁和之中感悟深奥的佛学,进而进入一个幽静寂乐的世界,使人得到清凉宁静愉快的感觉,这或许就是给予我们今天养生者的最好体会。 “何处种”就不需要加注了吗? 古木无人径,深山何处钟
从「香积寺」说起:
王维,字摩诘。从「维、摩诘」,可以看出他非常向往《维摩诘经》中主人「维摩诘」的行事风格与修行生活,这是他对自己的期许,以及以维摩诘居士为榜样,诗人有他的自负。《维摩诘经》<香积佛品第十>云:「时维摩诘即入三昧。以神通力示诸大众。上方界分过四十二恒河沙佛土 。有国名众香。佛号香积。」
东方、西方皆有佛国,这次说的是上方非常神秘的香积佛国。有国名眾香,佛號香積
本品讲「净土」,是本经说到「净土」的篇章,主要的三处之一。「心净则国土净」,这句广为人知的名言,出自本经另一说净土之处<佛国品第一>。
「香积天厨」,供应美味佳肴,儒家也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那么从人性的弱点「渴望」下手,变烦恼为菩提,如经中说:「或现作淫女,引诸好色者。」那么「吃」(古云:食、色,性也。)也是「烦恼生菩提」的契机了?
所以<佛道品第八>:「先以欲钩牵,后令入佛智」,说的都是「方便法门」。
本经阐扬「佛法在世间」,学佛并非一定要离世、要出家,大乘佛法的精神即在此,不必然苦行与远离尘世,世间才是我们觉醒的道场。
白居易有诗:「大隐住朝市,小隐入丘樊」。丘樊,指乡野、山林。 还是回到「心境则国土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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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维《过香积寺》,诗中的香积寺,一般都注解为长安香积寺。也有说为汝州的风穴寺,地理环境与风景都更合乎诗中所指。这里不考证诗中香积寺的位址,仅说说长安香积寺:
宋敏求《长安志.卷十二》:「开利寺在县南三十里皇甫邨,唐香积寺也。永隆二年建,皇朝太平兴国三年改今名」。
香积寺位在长安县南、终南山之北,神禾原的西端,见(注1,注2)。建于唐高宗永隆二年(681),这一年净土宗开山二祖善导和尚 (613~681)圆寂(初祖庐山慧远),弟子怀恽为善导灵骨起塔供养,塔侧广建伽蓝。后来「香积寺」成为净土宗的祖庭(祖庭,祖师传法之地)。香积寺到了宋朝太平兴国三年(978),改名开利寺。後又再改回香积寺。
(注1.)张礼《游城南记》:「复相率济潏水,陟神禾原,西望香积寺塔。」
(注2.)[宋]程大昌《雍录.卷十.》云:「香积寺,吕图在子午谷正北微西。
(吕图:指吕大防长安图)
[北宋]张礼《游城南记》张注曰:「香积寺,唐永隆二年建,中多石象」,到他那个时代,香积寺已经:「塔砖中裂,院中荒凉,人鲜游者。」了。
又据今人考证,宋敏求《长安志.》所说的「开利寺」为宋人所新建,并非如敏求所言,为唐时之香积寺,该寺宋时已经毁坏。
《过香积寺》诗,白草从香积寺,净土宗之祖庭,想起香积佛土,想起香积厨的美味佳肴与滚滚红尘,与大乘佛法之精神…。 呵呵,白草jj的解说比楼主的好看多了。
从欲的方便法门说“香积”,自然是非常有意义的看法,但我觉得同样据《维摩诘经》作解,引前文《佛道品》之类并无明确联系的经文,不如引《香积佛品》及后文的直接解说为好。《香积佛品》下文说:
爾時維摩詰問眾香菩薩:「香積如來以何說法?」 彼菩薩曰:「我土如來無文字說,但以眾香令諸天、人得入律行。菩薩各各坐香樹下,聞斯妙香,即獲一切德藏三昧。得是三昧者,菩薩所有功德皆悉具足。」
这是讲众香国的情况,以香说法,自然不涉娑婆世界众生之欲。而看接下去《菩萨行品》里阿难与释迦、维摩诘等的对话:
爾時阿難白佛言:「世尊!今所聞香,自昔未有,是為何香?」 佛告阿難:「是彼菩薩毛孔之香。」 於是舍利弗語阿難言:「我等毛孔亦出是香。」 阿難言:「此所從來?」 曰:「是長者維摩詰,從眾香國,取佛餘飯,於舍食者,一切毛孔皆香若此。」 阿難問維摩詰:「是香氣住當久如?」 維摩詰言:「至此飯消。」 曰:「此飯久如當消?」 曰:「此飯勢力至于七日,然後乃消。又阿難!若聲聞人未入正位,食此飯者,得入正位,然後乃消;已入正位,食此飯者,得心解脫,然後乃消;若未發大乘意,食此飯者,至發意乃消;已發意食此飯者,得無生忍,然後乃消;已得無生忍,食此飯者,至一生補處,然後乃消。譬如有藥,名曰上味,其有服者,身諸毒滅,然後乃消。此飯如是,滅除一切諸煩惱毒,然後乃消。」 阿難白佛言:「未曾有也,世尊!如此香飯能作佛事。」……
也就知道这饭即使来到娑婆世界,也是如同药一样,能灭烦恼毒而为修行之助力的,联系“烦恼生菩提”,似乎反而与此处的说法不合。
另外从佛寺“香积厨”的命名看,想也以上述的解释,比“方便法门”更为合理一些。由此每日进食如药,不过疗饥而已——亦可谓是闻佛说法——而非以为开戒逞欲之“方便”,汉地佛寺虽然改了乞食的规矩而自己做饭,其宗旨想必还是通的,也就不该过分追求菜肴的美味了。当然后来寺院素斋常有美味佳肴,算不算方便法门我就不知道了——也许是算的,跟诸种庄严一样的道理,为使人生起礼敬之心吧——但记忆中对外开放做斋菜的地方似乎又另有名称,而不叫香积厨,明天查查书再说吧。 P兄质问「香积」与饮食(人之大欲之一),与方便法门之间的联系,都相当合理,我上文却是蜻蜓点水式的写法,是偷懒的说明方式。
佛寺之命名,应该与方便法门中的「烦恼变菩提」无关,而是与弘扬「净土」有关,所以香积寺是净土宗的祖庭。「香积」净土在汉土传道所谓「方便」,也与「食、色性也」无关,与「易行道」有关,是与之后「往生西方」净土是一个意思,与同一个系统。所以,我上文格外写了东方、西方净土,以及该经本身的《佛国品》。那是我对香积寺寺名的原始看法。又在该贴后段,说明「善导」为净土二祖,香积寺原本就是他的塔寺。善导和尚弘扬念佛法门:以念佛至诚恳切得生西方极乐世界,成就为一代大师。
《维摩诘经》中所说,众生往生众香国净土,日后听香积如来说法,而香积如来不以文字说法,「但以众香。令诸天人得入律行。」还是净土法门,与释迦佛的秽土人间成佛,仍然是不同的。所以香积寺为净土宗的道场。
将上述寺名问题先解决。P兄说:「讲众香国的情况,以香说法,自然不涉娑婆世界众生之欲。」白草以为是相涉的,香积佛国拿什么吸引信众?就是美味的「香」,好吃的「香」,至于吃完后,有如药疗则是治愈渴望(烦恼)的佛法产生了作用。而「群众」的典型代表,这里指的自然是全经所斥的「舍利弗等诸大声闻」。故经云「愿得世尊所食之余。当于娑婆世界。施作佛事,令此乐小法者。得弘大道。」《香积佛品第十》。
倘若良药苦口,谁愿意吃?这香饭好吃不好吃呢?信众想不想吃呢?「香积厨」除了指「寺院里的膳房」,后世以美味佳肴当号召的素食餐厅,也叫「香积厨」。经中说:「饭香普熏毗耶离城。及三千大千世界。时毗耶离。婆罗门居士等。闻是香气。身意快然。」
真是香气四溢,过往行人都「身意快然」,有美味的东西可以吃?说的夸张一点「小德小智」的声闻乘见此「香饭」,不免有「食指大动」的欲望。
该间「香积厨餐厅」的广告词是这样写的:「这里是素食者的天堂,更能让不爱吃素的人爱上素食。…不仅让妳享用没有负担的健康美味素食外,亦也颠覆了一般人对素食餐馆的印象。」后世的用法,不算太扭曲原始经文的意思。
至于兄所说:「这饭即使来到娑婆世界,也是如同药一样,能灭烦恼毒而为修行之助力的,联系“烦恼生菩提”,似乎反而与此处的说法不合。」
我原文是「也是『烦恼生菩提』的契机了?」是一个问号,兄质问的好,是我写的意思太隐密、与省略,个人也认为烦恼是不能生菩提,只能提供一个「可能转化烦恼为菩提」的契机,这才是圆满的说法。我的「?」,省下的话如下:往后的方便法门大开,(不是指汉土佛教的宣教,汉土走向往生佛教、西方净土佛教)如秘密大乘等与性有关的男女双修法,都可以称说是「方便」,所以那句话是一个反问?
至于兄所说的「药疗」,引文:「譬如有药,名曰上味,其有服者,身诸毒灭,然后乃消。此饭如是,灭除一切诸烦恼毒,然后乃消。」提供了补充说明。我想对比一下,饮食之外的,「男女之大欲」:该经《佛道品第八》「在欲而行禅,希有亦如是,或现作淫女,引诸好色者,先以欲钩牵。后令入佛智。」另一种疗效。
汉土佛教文学里面,菩萨化身淫女以度好色的男众,故事结尾往往「入门女即死」或是「客(筵客)未散而妇命终,已而坏烂」女子还没跟男子圆房就先死了。菩萨如此示现是否真能度人,是个问号?或许该从文学的、譬喻的观点去看。这些作品,明显的都是回应上述那个「以色为方便」的主题,引领好色者进入佛门,以上见马郎妇观音历来的文献。大乘佛经,是出自大乘佛教传道者、弘法人的作品,经文仅提供到:「现作淫女,引诸好色者」止,之後接续在汉土就是上述「观音」的示现与度化。
真正与淫女交媾是否有「药疗」效果?在马郎妇观音的作品中,有的。也同于兄所说的「香积药疗」,「吃」了就发生效果,这是种譬喻的说法,所「吃」者为何?当然是指「大乘」佛法,不仅仅是「佛法」而已。而此「香饭」(大乘佛法)在何处可寻?在香积净土。香饭,在此通俗的说法,就是美味佳肴。好比西方极乐世界,也有一些吸引信众前往的净土特色。回到「药疗」:
北宋叶廷圭《海录碎事》:「释氏书:昔有贤女马郎妇,于金沙滩上施一切人淫。凡与交者,永绝其淫。」
与此女交合,可治愈「好色之疾」,欲可止欲。
非常有意思,我一直觉得叶说「独特」,从「香积药疗」看来是同一种方式。
汉土佛教一般是不会提倡拿人之大欲当方便:贪享「好吃的香饭」,即便祖师知道有那个意思与那层意思在,但怕走到邪道上去,反而不如不提倡的好。众香国在净土佛教里,也就视为「西方极乐」等同,其后「方便」法门的发挥,是白草个人从这里看出一些佛法的走向,呵呵。经文中「香积」品中的「香饭」美味,说的很含蓄,没有那么强烈的诉诸「食欲」。而「食」,实在是人生的一大烦恼。
《佛道品第八》文殊师利就大胆发挥:「…及一切烦恼皆是佛种。」「示受于五欲,示复现行禅,令魔心愦乱,不能得其便。火中生莲华,是可谓希有,在欲而行禅,希有亦如是。或现作淫女,引诸好色者,先以欲钩牵。后令入佛智。」
上述已经比白草的香积美味的「勾引」,更前卫、更往前行,离兄所暗喻的「中道」更远。如「或现作淫女,引诸好色者」,一些秘密的法门,如东、西方不法的传道人(包括西方神棍),所能引起的弊端,皆出于此种「说法」。但是那个「说法」本身并没有错,看对象、看弘法的人怎么行正道,不行邪道。同章的「譬如高原陆地。不生莲华。卑湿淤泥。乃生此华」,说的一点都没错。有病就需「药」来医,比无病的人,更有可能有所成就。
谢谢兄回贴,让我好好把握机会用心写贴。
关於「马郎妇观音」白草在此十二楼写了一帖:
http://www.readfree.net/bbs/read.php?tid=4617053 谢谢白草jj的详细回复,讨论已经离开楼主要解释的诗很远了,不过有机会向白草jj讨教,还是要好好把握的,呵呵。对于可能的“方便”之门,我也有些同感。这里跟jj没有根本的分歧,只是对于经文,我还是较倾向于作更普通(传统?——翻了些古注,似乎没见明确把香饭跟食欲联系的,这当然可以用高僧不愿点破的理由来解释,但我并不熟悉全经,仅就局部立论,还是保守一些好了)的理解,在此也再把自己的想法说一下。
首先,我说的“讲众香国的情况,以香说法,自然不涉娑婆世界众生之欲”仅是就净土那边的情况而言,因为“彼土無有聲聞、辟支佛名,唯有清淨大菩薩眾”,那么虽然大菩萨也还有三毒五欲,总不该跟此土众生混同论述的;而这些菩萨怎么被“吸引”去的,此土众生是否有被“吸引”去的,经无明文,只好不论(“菩薩成就八法,於此世界行無瘡疣,生于淨土”这句并不能看出净土即是众香国,玄奘译《说无垢称经》作“從此命終生餘淨土”,可知是泛泛言之(Joshi, Lal Mani & Bhiksu Pasadika的梵本(这个梵本似乎是主要根据藏译攒出来的,具体的情况网站上没有,只好大概做个参考)作“tairaṣṭābhirdharmairanvitā bodhisattvāḥ, sahāyā lokadhātvāścyutvā, akṣatānupadrutāḥ parisuddhabuddhakṣetraṁ gamiṣyanti”(http://www.uwest.edu/sanskritcanon/Sutra/roman/Sutra%2061/Su-61R-9.html ),其中“净土”是单数而无指示词修饰,也是解作泛言好一些))。而接下去的段落,说的就是香饭和众香菩萨到此土来以后的“涉”,只是我觉得这里诸菩萨声闻乃至居士等食味闻香所得的“身意快然”之类,或许更近于“法喜”而非美味的“勾引”——本来此香即是香积如来所以说法,可以跟释迦“因言通道”(僧肇《注维摩诘经》)放到一起来看的。接着《菩薩行品》说“作佛事”分了三类,僧肇注引“什曰:佛事有三種。一以善作佛事。光明神力說法等是也。二無記虛空是也。三以不善八萬四千煩惱是也。”既然香积如来以香说法,维摩诘取来香饭以后它的性质并没有改变,自然该归到善的一类,而与烦恼相区别了(由此,烦恼究竟是能直接生菩提还是仅仅提供一个契机,在讨论香饭的时候可以不论)。另外《方便品》说维摩诘“雖復飲食,而以禪悅為味”,或许也可与此处对观。
那么毕竟还是有“樂小法者”的,jj解作诸声闻,我倒觉得还可以放宽,所谓“下劣欲樂有情”(奘译)都该是这里所要教化的对象,但以此教化并不等于顺着他们的“欲乐”来(这当然也不能说不是个办法,在只是在此似无充分依据),而还得说是要救治,奘译在“药”这个譬喻上说得更详细:“譬如世間有大藥王名最上味。若有眾生遇遭諸毒遍滿身者與令服之。乃至諸毒未皆除滅。是大藥王猶未消盡。諸毒滅已然後乃消。食此食者亦復如是。乃至一切煩惱諸毒未皆除滅。如是所食猶未消盡。煩惱滅已然後乃消。”比梵本还繁琐,不知道是另有所本还是加了自己的解释,不过意思毕竟是更清楚了。在此饭食的香美并不太值得强调,或者说都已经“最上味”了,就想不好吃都不行。
之所以觉得这里应该强调“说法”而非香、味的方面,乃是和《阿弥陀经》之类(甚至本经《见阿閦佛品》)对比而言的,转生众香国的门槛比去西方极乐高得多(“唯有清淨大菩薩眾”),而且本经对彼净土的描写又相对简朴得多,更没有讲如何才能往生彼土——对娑婆世界佛菩萨的大悲坚固倒说了不少,这也是可以和本经开头的“心净则佛土净”呼应的。
由此,这里把娑婆世界作为秽土和香积如来的净土对照,作为说法因缘的成分可能更多些,但当然也还不能排除类似《阿弥陀经》劝人发往生愿的用意,否则“亦使如來名聲普聞”不是就成了客套?我对净土的了解极少,总觉得本经对于净土思想发展的意义,一方面在“心净则佛土净”的思想(这个根基于般若的思想,对于一般理解的净土思想而言,其实更像是一种反向的刺激),另一方面则是《见阿閦佛品》的阿閦佛信仰。在《香积佛品》、《菩萨行品》中,更推重此土菩萨(“其一世饒益眾生,多於彼國百千劫行”),更近于《佛国品》,而非为宣扬香积佛的信仰。后者本经没有指示修行法门,倒有些无从下手。但是,一方面有佛寺以“香积”为名,或可证明曾有此类信仰,另一方面jj说“众香国在净土佛教里,也就视为「西方极乐」等同”,或许后来确有此类的阐发,我所见有限不敢妄断。至于善导,《佛光大辞典》说他“幼年投密州明勝法師出家,誦法華、維摩等經。後得觀無量壽經,悲喜交集,乃修習十六觀。唐太宗貞觀十五年(641),赴西河玄中寺,謁見道綽,修學方等懺法,又聽講觀無量壽經。此後專事念佛,篤勤精苦,遂得念佛三昧,於定中親見淨土之莊嚴。”则其所见似仍为西方净土,它如何“等同”于香积佛土,以及“香积寺”的命名因由,我查不到相关的文献,还得请jj指示。
最后说餐馆的事,我倒是也查到几个以“香积厨”为名的素菜馆,甚至据说重庆名刹华岩寺的素食餐厅也叫这个名字(http://news.xinhuanet.com/travel/2004-09/09/content_1961388.htm ),但我总觉得这有点出格。我上个帖子说香积厨不该对外,是根据白化文先生的说法,刚才临时找了本他的书,抄过来:“现在僧家的食厨叫香积厨,盖取香积世界香饭之义。僧人的食堂叫作斋堂,是不对外的。现在有些寺院附设素菜馆对外营业,供应俗客。不要把这种饭馆和香积厨、斋堂混为一谈。”(《汉化佛教与寺院生活》,天津人民,1989,p.163)白先生长期参访各地名刹,想必有他的道理,我也就先狐假虎威一下。
ps. 昨天漏写的一点,《香積佛品》开头是讲了“欲食”的,但还是联系《佛国品》的“舍利弗承佛威神作是念”来看好一些,适足以证成说法因缘的理解;另一方面,有《佛国品》的这一句,jj上面的“全经所斥”四个字就显得重了,人家是周瑜打黄盖,咱们外人不好说什么的,呵呵。 刚才偶然翻出陆扬的《論<維摩詰經>和淨土思想在中國中古社會之關係》来看了看,倒正好可以解开我上面的疑问,因此把相关段落引过来:
我們必須看到的是雖然這一理論上的問題常迫使淨土信仰的倡導者以調和的方式來為往生作辯護,在實際倡導淨土信仰的層面,僧人卻可以自由的運用此經所具有之感召力來輔助其淨土信仰。比如唐代淨土宗的著作裏引用《維摩詰經》的文字是很常見的,而且這種引用有時甚至不顧經文是否和該著作的理論一致。這一點在善導的作品中非常明顯。在他的《念佛鏡末》中提出念阿彌陀佛可以速成佛果,遠遠超過坐禪看心作無生觀。他特別引用《維摩詰經》「譬如虛空造立宮室,終不能成」之語,認為無生即是無相,而無相即是虛空。這是就字面而作的牽強解釋。在其《勸進念佛之門》中又說:「修道之人,要勤念佛。《維摩詰經》云:『欲除煩惱,當須正念。』」(大正藏,1966/122b)這裏所引用的詞句,出自〈觀眾生品〉,對於「行正念」之意義,經文強調是「行不生不滅」,與善導等所提倡的念佛無直接的關聯。但這卻開啟了將念佛與心淨相融合的過程。明代的袁弘道就直接了當的說:「夫念即是心,念佛豈非心淨,心本含土,蓮邦豈在心外」。(《西方和論》卷一,大正藏l976/390b)
除了引用《維摩詰經》語句為淨土義理張本之外,法照在他的《淨土五會念佛略法事儀》中更包括了《維摩讚》,顯然把對維摩詰的頌揚列入了淨土軌儀的關鍵部分。706年,懷暉在長安創立了著名的香積寺,懷暉是淨土信仰的核心人物善導之弟子,香積寺在唐代始終是淨土信仰的重要寺觀,而其寺名正取之於《維摩詰經》之〈香積佛品〉。 昨日忙,假日回贴时间宽裕些。
P兄上贴补言:「昨天漏写的一点,《香积佛品》开头是讲了“欲食”的,但还是联系《佛国品》的“舍利弗承佛威神作是念”来看好一些,适足以证成说法因缘的理解;另一方面,有《佛国品》的这一句,jj上面的“全经所斥”四个字就显得重了,人家是周瑜打黄盖,咱们外人不好说什么的,呵呵。」
《维摩诘经 香积品》开端说「欲食」,仍然与「吃饭」有关系。兄说还是联系《佛国品》:「舍利弗承佛威神,作是念」来看好一些,兄将舍利弗理解为「逗机说教」的角色,替众生发问。众生有病,佛法是药,佛弘法以治病。兄的理解在《佛国品》中是正确的。且主动者是佛,佛恐机浅者犹不明白,才以神威令舍力弗生疑,逗机而施教。但是在《香积品》中,并不全然如此,施教是有,兴念者担任的却是「小机」角色。
白草说「全经斥责」…,兄以为我用字过重。《维摩诘经》「抑小扬大」非常明显,《法华经》会三归一,还给予声闻「授记」成佛。兄用「周瑜打黄盖」来譬喻,不大公平,经中大声闻「自惭」等诸多言语,乃写经者硬塞到大弟子口中。譬如大迦叶自责:「尘劳之俦(指劳碌凡夫),为如来种。我等今者,不复堪任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乃至五无间罪,犹能发意生于佛法,而今我等永不能发,譬如根败之士,其于五欲不能复利。如是声闻诸结断者(指断尽烦恼),于佛法中无所复益,永不志愿。」《维摩诘经.佛道品第八》
说自己犹如「根败之士」…比「五无间罪」还不如,五无间罪犹能发心成佛,我们永不能发无上菩提心。
全经不少处都在比较大小乘的优劣,要让小者向大,属抑揚教:赞扬菩萨、贬抑声闻。
回到《香积品》,舍利弗已证「八解脱」,本该不必饮食(肇曰:「佛说八解脱,乃是无欲之嘉肴。)本品却由舍利弗「欲食」,维摩诘长者「當令汝得未曾有食」而起因缘说法。一方面欲使此众见识到清静国土,又欲以「香饭」弘扬居士的教化,真实原始佛教里大声闻舍利弗,绝不至於如此。罗什也说:「舍利弗独发念者。其旨有三。一者结业之体。未能无资。二绝意大方。乐法不深。…」(见《注维摩诘经》)舍利弗「欲食」於品中受责,兴此念并非为助维摩诘长者设问施教。道生注云:「常食是生欲法也。」舍利弗却生此心念:「食的时候将至」,舍利弗若弃小乐大,证八解脱,又岂会杂有想吃饭的念头?又如:《观众生品第七》「舍利弗言:汝何以不转女身。」舍利弗不为正问,「此问」显示声闻人不懂「诸法无有定相。」执着于「外相」,舍利弗连一切法非男非女,幻化无实都分不清。这就对比出大、小乘,何者优、何者劣?舍利弗演出的脚本,他的角色是大乘佛教经中抑小扬大另做的诠释。
「毗耶离婆罗门、居士等,闻是香气,身意快然,叹未曾有。于是长者主月盖,从八万四千人,来入维摩诘舍。」《香积品》,兄前贴说「身意快然」,当「法喜」讲,的确,这解释绝对不会错。「香饭」我曾说可俗讲为「美味」,会更贴近听经、读经接受传教的广大群众。兄说的则是「经中」人物。经文中也说连外道的「婆罗门」等都「身意快然」,这就包括了物质本身的「香」,闻者不分身份,身体都能感受到香饭的「香气」与身体的怡然。
兄说经中「乐小法者」不应仅是大声闻,应该更放宽「下劣欲乐有情”(奘译)都该是这里所要教化的对象」,兄这里所指当然为经中的此众,上贴我使用「典型代表」,指经中「大声闻」仅是一个代表,而非全部。这与兄所说的放宽标准相合,没有差别。彼佛土大士有疑:「娑婆世界为在何许。云何名为乐小法者」?注曰:「彼土无有声闻辟支佛名,唯有清净大菩萨众。」两相对看,乐小法者,多指「声闻辟支佛」。但什公也说:「乐不胜远者,皆名为小。非但小乘也。」所以,兄与白草所说都不离古德之意。我上段「说香饭,美味」兼论到经外受教者,该经最後的听者,传道者面对的对象就是一般信众。
关于「香饭」,《菩萨行品》赞美香饭能做佛事:「未入正位食此饭者,得入正位…已入正位食此饭者,得心解脱…」食香饭一次,就能往前「进升一阶」(竺道生)。此饭接近神话的疗效了,有如金丹妙药。武侠小说里,得到「灵丹」一次就能增加「一甲子功力」。肇曰:「无量福慧。即香饭之因。」又曰「报应之饭如何可尽矣。」指此饭来自佛的大功德。经云:「此饭势力至于七日,然后乃消。」竺道生注:「七日之内。必有所得矣。」不出七日就能如愿以偿,因为是「报应之饭」有佛的功德相助?该篇也属「净土」,我才如是猜想。但也如兄说:此土「没有指示修行法门,倒有些无从下手」,没有说出门票买法,还没出发就已经迷航了。这里香饭比眾香国更加受到经中重视,净土倒成为背景音乐。那麽给人的启示,明显回到《佛国品》第一:「若菩薩欲得淨土。當淨其心。隨其心淨則佛土淨。」没有鼓励去的意思。 故《菩萨行品》阐释菩萨精神「入生死而無所畏,於諸榮辱心無憂喜」这才是本经对「净土」的定位。
另外我以为餐厅名为「香积厨」,里面所供应的皆为素食,并不为过。我们不是宗教严厉的国家,如果没有让一般僧众信众感到不快,其他人文字上的使用也该受到尊重。所以清真馆里能卖什麽,不能卖什麽,会比餐馆名称更重要。佛教已经中国化了,佛教的相关文化也属於大家共有,只要相互尊重,这事上我个人觉得并不算什麽。
(另部分下一帖发,上文引「注曰」皆出於《注维摩诘经》) 「香積寺」之命名,該品能與淨土宗有交集,該是因「香积佛净土」。净土与非净土关系到众生的生死问题,众生「为烦恼系缚」在六道中轮回,苦不堪言,因此善导等創淨土宗提倡「往生阿弥陀佛」土。道宣《续高僧.附善导传》卷27「惟行念佛弥陀净业。既入京师广行此化。写弥陀经数万卷。」这里看出善导提倡「念佛」往生西方净土。香积佛国与西方净土等同,我前貼这样說,这是針對共通性:死後往生淨土,不再生死轮回,根本處二者不相違背。这里的「等同」,仅简单的将净土与非净土,往生佛土与生死轮迴,总一個大區分。
善导念佛往生西方净土,与《维摩诘经》中的净土观大不相同。而《维摩诘经》并不提倡往生净土,相反的,提倡庄严净土。(后面会说到,如果某些话题,我已经放下,那是因为在找寻答案的过程中,有所更正。)
香积寺之名来自众香国,「佛号香积」,与善导所倡的西方净土,除了都是佛土(佛的报土),是否还有其它任何关连?P兄引用陆扬的文章:.「唐代净土宗的著作里引用《维摩诘经》的文字是很常见的,而且这种引用有时甚至不顾经文是否和该著作的理论一致。这一点在善导的作品中非常明显。」(论《维摩诘经》和净土思想在中国中古社会之关系)提供一个引证。
这一部份,兄在贴中提到过,兄以为西方净土与《维摩诘经》净土的立场相互矛盾,因此得该文以解惑。《维摩诘经》选择性的受到净土家重视,曲解意思是一个原因,但是我想香积国土之名中選,很可能因为他的净土相对于妙喜国,三乘兼具,香积唯有清静大菩萨,倘若净土也分三六九,对比平民化、大众化的阿弥佛陀净土,(弥陀净土也是大乘净土),更让净土信仰者憧憬。以上仅是推想,香积的孤高或许就是他对上层阶级(贵族、士人)的吸引力。鲁迅说《维摩诘经》是「晋以来的名流」必备的「三种小玩意」之一,「不但采作谈资并且常常做一点注解。」说明《维摩经》是他们圈圈里不能少的一种身份证明。(鲁迅《准风月谈·吃教》)
此外,陆文提到:「若菩萨欲得净土,当净其心:随其心净,则佛土净」。这一斩截之论断为中土「唯心净土」的思想提供了最为重要的理论基础。」又说到:「此经所谓的「心净」(citta-parisuddhi)有其特定的、建立在般若思想基础上的涵义,」
我想对陆文稍做补充。
中土佛教将《维摩诘经》所讲,误为「唯心净土」,并不奇怪。般若艰深,不然也不会有佛性论等「妙有」思想出现。陆文的结论:该经「心净」建立在「般若思想基础上」,并引用吉藏以「法眼淨,有为法悉皆无常。国土穢而可淨,淨而復穢」作结。陆文也说到了秽土中的菩萨更加饶益众生,却没有提到秽、净虽属无常,法性为空,可是菩萨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庄严净土,转秽为净,上求佛道、下化众生,才是本经要赞叹的大乘菩萨精神。如《阿閦佛品第十二》所說「若菩萨欲得如是清净佛土。当学无动如来所行之道。」清静的国土来自菩萨不仅严净国土,也要净化众生。該章也承認往生净土:「现此妙喜国时。娑婆世界十四那由他人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皆愿生于妙喜佛土。释迦牟尼佛即记之曰。」这部分人须先发菩提心,表示众生欲净,再靠他力(欲求心净的菩萨度化),共同成就「净土」。
「随其心净则佛土净」的解释:
菩萨的大行,上面说了「上求佛道、下化众生」, 经文:「直心是菩薩淨土…」(罗什译),这在玄奘本《說無垢稱經.》为「發起無上菩提心土,是為菩薩嚴淨佛土…」清楚多了。玄奘本,意思都明确。引肇注阐释:「土之净者必由众生。众生之净必因众行。上举众生以释土净。今备举众行明其所以净也。夫行净则众生净。众生净则佛土净。此必然之数不可差也。」
这些话都在说明,不因众生,没有净土。
般若思想中说秽土、净土悉皆无常(见上引吉藏),或诸法性空、不起我见。最重要的,菩萨还是要起而行,庄严净土,饶益众生。菩萨心净,一切功德乃净,成就佛果。所以经中说:菩萨「生不净佛土为化众生故,…但灭众生烦恼闇耳」《阿閦佛品第十二》。
赞美菩萨在秽土修行严净其土。
以下是「随其心净则佛土净」的次第:(经中称「净土之行」,什曰:「上章虽广说净国行。而未明行之阶渐。」因此有了渐行的位阶。
「菩萨随其直心,则能发行。随其发行则得深心。… …
随成就众生则佛土净。随佛土净则说法净。随说法净则智慧净。
随智慧净则其心净。随其心净则一切功德净
是故宝积,若菩萨欲得净土。当净其心。
随其心净则佛土净。」《维摩诘经佛国品第一》
肇曰:积德不已者欲以净心,心既净,则无德不净。(说因地的功德)
生曰:功德者殊妙果也。(指成佛之果)
以上可看出佛土净是随着心净而有,心净非自我修清净心,心净源於菩萨「成就众生」,
众生净,则佛土净。经文稍前说(同品):「菩萨随化众生而取国土」,
肇前释:「…众生即佛土也」。
本经我并不熟悉,读到这里,随即了然这是「启发人间佛教(人間淨土)」的来源,再读意思就更明白了。後来也查到二篇相关「净土行」论文,予以确认。这还是少见的先有己见,再找证明。习惯上都是先搜资料,再激荡想法。以上注:《维摩诘经注.後秦釋僧肇選》;《說無垢稱經.》大唐三藏法師玄奘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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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香积寺命名的缘由時,找到了与善导大师相关的一点资料。
善导年轻时喜读《维摩诘经》,《维摩诘经》南北朝以来就受到文人名士喜爱(魯迅),善导似乎有绘画等艺术方面的修养,「画净土变相,三百余壁」《乐邦文类卷第三》(变相:指将佛经里说的净土绘成图画)。洛阳龙门石龛大卢舍那佛像,也由善导任检校。
寺名应该在善导圆寂后才确立,弟子怀恽(谥隆阐禅师)葬其師于神禾原上,建塔供养,塔侧旁廣盖伽蓝,名「香积寺」。据《隆禅大法师碑》(即实际寺故寺主怀恽奉勒赠隆阐大法师碑铭并序):
「遂於鳳城南神和(禾)原崇靈塔,禮也。其地前终(南山)峰之南镇,后帝城之北里。歌鐘沸出,移上界於陰門。泉流激灑,背連河於陽面。仍於塔側廣搆伽藍,莫不堂殿崢嶸,遠模忉利。樓台岌嶪,直寫祇園神木靈草。凌歲寒而獨秀,葉暗花明,逾嚴霜而靡悴。豈直風高氣爽聲聞進道之場故。亦臨水面山,菩薩全真之地。又於寺院造大窣堵坡塔,周迴二百步,直上一十三級,或瞻星揆務,或候日裁規,得天帝之芳蹤,有龍王之秘跡,重重佛事,窮鷲嶺之分身。種種莊嚴,盡崑邱之異寶。」
[北宋]张礼《游城南记》:「复相率济潏水,陟神禾原,西望香积寺塔。」
碑立於天宝三年,西元744年。
这篇碑文,网上仅见零星散句相互引用,这里算是独家「长篇连续」的文字,全文很长,仅摘录相关部分。 辛苦辛苦。我这几天事太多,没法好好回帖了,下周还得去趟西班牙,更是没法上网。
只好来这儿先挂块免战牌再说,呵呵,jj原谅则个。
楼主不知道去哪儿了,要还回来看的话接着往下写如何? P兄 说先挂免战牌,是善意,怕我等回应。其实,让我紧张,好像在等待下一次的宣战。回那两帖,这二天什麽事都没做,吃不消,还被家人怨。同样要挂免战牌。
上面两帖,有部份并非针对兄的贴子回应,譬如兄引「陆扬」文,说到「惟心净土」,我找到了「陆文」。於是藉陆文忽略的部分,借题发挥,兄这部分并没有宣战。写这部分仅为了明确本经的净土思想。
应该说谢谢兄,没有兄一旁督促,我是个懒人。始终还是个懒人。 回头贴很有意思啊.
大开眼孔呀,敢请问楼上诸兄,兄等随手引来的文章都是孕集于心么? 要怎么才能达到如此境界,熟读,背诵?
请诸位指点.谢谢. hufucopy 兄
说指点,实在不敢当。就是有一点兴趣,时间久了稍知道一点。
又都知道的不深刻,没您想的那麽神,呵呵。 恩,谢谢指点.
看来还是日久见真功啊. 平时很少登陆园地,偶尔来也极少翻看帖子,没想到这么一个不成样的小文,居然能引得几位高人如此深入的探讨,看来这块“砖”真的引的玉来啊。希望诸位能就此继续探讨下去。我对诗词没有研究,文中也完全是业余所作。不过,诗词中所饱含的养生哲理却是处处可见的。
宋、陆游的《食粥》一诗,
世人个个学长年,不悟长年在目前。
我得宛丘平易法,只将食粥致神仙。
此诗讲述了诗人在养生保健中的亲身体验,他说,世人学习欲求长生的方法,却不知道长生的法子就在日常生活之中。而这种方法就是时常食粥的平易法子,陆游认为吃粥可以强身益气,延年益寿。食粥,在我国已有几千年的历史。粥,古称“糜”。粥有多种,不可胜数。从原料上分,有谷、禽、果、菜等粥;从食用上分有素粥、荤粥、药粥。食粥,历来为养生家所重视。粥易于消化,调剂口味,摄生养体,尤其是老年人竟日食粥,必能体强身健,享尽大寿。故尔古人认为,粥乃世间第一补人之物。汉代刘熙在《释名》一书中就有“煮米使糜烂也”之记载;明代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写道:“每日起食粥一大碗,空腹胃虚,谷气便作,所补不细,又极柔腻,与肠胃相得,最为饮食之妙诀也。”故善养生者,多以粥食为珍。古之僧人亦有“粥鱼”之喻。煮粥要用新米、优质水,火候要先灼后温,一直熬到水米柔腻如一方为粥食。煮粥用水,一次添足,中途勿以水少而添,“方得正味”。我国医书记载食疗药粥有500多种,只要因人而食,顺时而用,必获长生。我国各大佛寺中比丘多长寿,就或许和吃粥有或多或少的关系。而诗人在《病中自遣》写道,“一鸦振羽鸣,窗色忽已缟。众鸟次第来,各矜语言好。病夫正拥被,宛若儿在褓。跣婢职衣襦,丫童谨除扫。红日已入帘,吾岂尚恨早?悠然一杯粥,顽钝聊自保。”诗人身在病中,仍然想着饮食粥一杯,可见其对粥的钟爱之情,也可看出粥对于病人的理疗作用。 找书区有本书,叫《好粥天天煲》,卖5个币,楼主既得10币的奖励,何不买一本实践一下“只将食粥致神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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